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4 涼月華+番外【明聖劍法】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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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

在神魔的世界裡，安心的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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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樓主發表於: 2007-12-19 20:5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14 涼月華+番外【明聖劍法】5F

素還真還記得他滿十一歲那年的初夏，師父八指麒麟收了小自己兩歲的談無慾當徒弟。

那時他對談無慾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那雙會發亮的鳳眸，水盈盈的，彷彿裡面蘊含了萬千的水，只消望一眼便會溺在其中，讓人無法自拔。

但是有雙如水的漂亮鳳眸可不代表這人就如水一樣的恬靜─────這是十一歲的素還真所領悟出來的真理。

談無慾不服輸的倔強性格，總是讓素還真很無奈，每天就被他拖著比那項、比這項的：贏了，他不高興，認為他努力這麼久怎麼可能輸自己；輸了，他也不高興，認為是自己放水讓他。

但除此之外，其實素還真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師弟的，不僅天資聰穎，一點就通，而且在想法上也和自己很相近，默契也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師弟從來沒喚過他一次師兄，總是素還真素還真的相當不客氣的叫來叫去。

為此，素還真深深認為他必須一振當師兄的氣魄，於是某天找了談無慾理論。

「想得美！」談無慾微抬下顎，眉挑一邊，冷哼一聲，竟有渾然天成的冷傲驕矜。

結果，這場以「理論」為開頭的最後竟是以「武力」來作收場。

師兄一詞，也不了了之。

直到同年的秋天，發生了一件事，素還真才如願以償的聽見他想聽的稱呼。

＃＃＃＃＃＃

「素還真不好了啦！」

那天住在山腳下的阿徹，急急忙忙的跑來山腰找素還真，說他師弟談無慾在山腳的那棵大榕樹下，被大胖他們那幫人給圍起來了！

大胖是山腳下村中有錢人家的孩子，比素還真長了四歲，人高馬大的，仗著體型和家世背景帶著他那群愛拍馬屁的小樓囉，到處欺負其他孩子，又因為大胖的爹是老來得子，對他簡直是寵上了天，因此很多被欺負的孩子都是敢怒不敢言。

素還真一聽，簡直連肺都要氣炸了！馬上要阿徹先召集他們其他的朋友到榕樹下去支援，自己則先趕過去幫談無慾。

阿徹一個點頭，就要到其他地方找幫手，回頭卻見素還真直往屋裡走。

「素還真你不走還在作什麼？」

只見素還真慢慢轉過頭，給了阿徹一個怒極反笑的表情：「我去抄傢伙。」

事後，阿徹渾身悪寒的對其他的朋友說，他和素還真是從小玩長大的，卻從來沒看過他這麼生氣過。

結果素還真抄了兩把桃木劍出來，阿徹當場腳滑了一下。

倒也不是說半斗坪裡沒有能搬上檯面的真劍真刀，只是八指麒麟怕他這兩個學武不滿一年的徒弟拿著開鋒過的刀劍砍來砍去會砍到自己，所以平常都要他們練新劍法或刀法時，先以桃木劍代替，等到招式熟了，再改用真正的刀劍。

素還真沒看漏阿徹「有沒有搞錯啊」的表情，他用劍拍了一下阿徹的頭，然後得意洋洋的說，用桃木劍來對付大胖他們就綽綽有餘了。

………是嗎？阿徹有點不以為然。

「阿徹你還在發什麼呆？還不快去叫人！」又拍了一下。

「喔。」

目送著只帶兩把桃木劍就馬不停蹄的要去對付大胖那群少說有十五餘人的素還真，阿徹不安的想著，只怕，大胖用兩根指頭就把桃木劍給折斷了。

等素還真來到榕樹附近，他只看見一大群人亂七八糟的圍在一起打，完全看不見談無慾，素還真氣的拉開喉嚨大聲喊著給我住手。

一聽見有人喊住手，榕樹下那群人瞬間停止動作，循聲瞪去想看看是哪個也討打的傢伙，此時因人群些微的散開，素還真終於看見被圍在正中央嘴角已經被打破的談無慾。

「談無慾，接劍！」素還真先把手中的桃木劍朝談無慾的方向丟去，等到談無慾一把接住還帥氣順勢的轉了一圈後，素還真也已經擠進人群站到他旁邊。

「素還真你來得真慢！」談無慾邊說邊擦去嘴角邊流下的血。

「你就老實說嘛，看到我來，其實你是鬆了一大口氣吧。」

「哼。」聲音不屑，唇邊卻有隱隱的笑意。

「唷，我說是誰，原來是素大餅啊，怎麼，你們師兄弟該不會想拿著兩把破桃木劍就要來打架吧？」

大胖戲謔的話一停，他的小樓囉們便很配合的大笑起來。

「哼，我今天就是要用這把桃木劍打得你跪在地上喊我一聲爺爺！」

「這倒好笑，那我們就要看看是誰叫誰爺爺！」大胖和他的小嘍囉們又是一陣大笑。

「喂。」談無慾湊近素還真低聲問道：「師父告誡過我們不准再打架的。」

「放心吧。」素還真也壓低音量：「師父今天不在。」

「你們兩個在竊竊私語什麼東西！兄弟們，給我打！」

事實證明，阿徹的擔心是對的，因為桃木劍的材質易斷，所以開打後不久桃木劍就斷成好幾截了，於是素還真和談無慾乾脆棄劍用拳，這樣打起來也比較過癮，後來阿徹及時帶其他朋友來支援，拉長了戰局，結果這場混戰一直從下午打到傍晚才結束。

沒有誰對誰認輸或跪在地上喊爺爺饒命哪，只是很自然的就結束了這場混戰，每個人都紛紛掛彩傷痕累累的作鳥獸散。

素還真和談無慾幾乎連腳步也踩不穩，只好互相搭著對方的肩，搖搖晃晃的走回家去。

只是兩個人前腳才剛踏進廳堂大氣都還來不及喘一下，就傳來某人暴跳如雷的聲音：「素還真！談無慾！」

被點名到的兩人也不用八指麒麟罵，立刻直接反射性的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說：「師父我錯了。」

＃＃＃＃＃＃

八指麒麟雖然不是嚴師，但對於身教卻是非常嚴格，即使先動手的是對方，他還是禁止素還真和談無慾和別人打架，因為他認為，不管錯的是誰，打架就是不對。

素還真和談無慾兩個人跪在廳堂上，腰打的很直，連稍微鬆懈一下都不敢，因為要是被師父發現偷懶，肩膀就會挨一記藤條，直到跪滿八指麒麟說的兩個時辰後他們才敢站起來。

拖著酸痲的腳和滿身的傷，肚子已經餓到過頭都不會餓的兩人疲累的連開口都懶，素還真直接用眼神問談無慾到他房間好不好，談無慾則眨眨眼表示同意。

一進入素還真的房間，也不管素還真疊的多麼整齊的棉被，談無慾幾乎是直接臉朝被子的正面趴倒然後捲著被子亂滾一通，素還真則是在櫃子裡東翻西找的找推拿藥酒。

後來兩人互相幫對方上藥並倒出藥酒推拿對方身上的淤青撞傷，輪到誰被推拿，誰就痛得齜牙咧嘴的唉唉叫，還輪流笑罵對方這點傷也在叫真沒用之類的調侃話。

原本很疲累的兩人在推拿過後，精神也好了很多，談無慾也不想回房了，肩並肩的和素還真躺在他的床上。

安靜了一會兒，談無慾突然想到一件事。「欸，你不是說今天師父不在麼？」

「他的確是跟我說今天要到隔壁鎮辦事，明天才回來的。」　

「是喔。」

「嗯。」

「欸，你說為什麼我們才剛到家，師父就知道我們去打群架了？」

「可能是大胖先跑回家哭訴吧，別忘了他住山腳的村莊，我們可是住山腰耶。」

「說的也是。」

又安靜了一會兒，談無慾又開口了。「如果今天師父在家，你還敢打架麼？」

「當然敢。」素還真說的絲毫沒有猶豫，語氣也相當堅定。「因為被打的是你，你是我師弟我怎麼可能知道你被欺負還不幫你。」

等了好一會兒，談無慾都沒回話，聽見身旁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素還真以為談無慾睡著了，所以也不吵他，輕輕的翻過身，面向外邊背對著談無慾閉眼打算睡了，此時卻聽見身後的談無慾輕輕的、小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你，師兄。」

素還真難掩高興的捲起嘴角，這是他和談無慾成為同修三個月以來，第一次聽見談無慾稱他師兄。

其實就算不說，素還真也早就明白在談無慾的心理，一直都是把他當師兄的，就如同他一直把談無慾當師弟看待是一樣的。

＃＃＃＃＃

隔年秋天。素還真十二歲，談無慾十歲。

那天晚上他們兩個都不想睡，於是偷偷溜到後山去。

後山上長了大片的芒草，他們兩個人就躺在這芒草裡，什麼也話也沒說，什麼事也沒想，就是單純的躺著，時而閉眼時而看夜空。

後來興許是談無慾心情大好，他拔了一根芒草握在手中轉呀轉的，嘴裡還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調。

「無慾。」

「嗯？」還在斷斷續續的哼著曲兒。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的眼睛就和這天上的星子一樣亮。」

曲調瞬間停止。「素還真，你這話明著是稱讚該不會其實暗裡還有玄機吧？」

素還真噗哧一笑。「稱讚就是稱讚，還分暗的明的，不然依談師弟的高見，這話還能有什麼玄機。」

「像是………」暗指我是災星之類的……話到了嘴邊，談無慾又吞了回去，他沒必要自己挖個坑往裡跳呀，於是他又習慣性的哼了一聲。

素還真隔著芒草偏頭看向談無慾，即使在一層又一層的芒草中，他還是能清楚的看見談無慾那雙漂亮的鳳眸，就像他印象中的那樣漂亮─────不，是更漂亮。

素還真心中一動，忍不住柔聲開口：「無慾。」

「如何？」

「你信不信，不管多黑，我依然能藉著你這雙發亮的眼尋到你。」

「別把肉麻當有趣。」翻了一個白眼。

「以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你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我看十歲的你也不會可愛到哪去。」

「才不，我同你這年紀時，還沒有哪個長輩看到我不誇我可愛的！」

「是麼？」談無慾眼珠兒溜了一圈，靈機一動的說道：「我想到一句來讚你。」

「請說。」

「咳。」談無慾裝腔作勢的清清喉嚨。「素還真你哪、你哪………」俐落的坐起身低頭看向還躺在芒草堆上的素還真，一張清瘦的小臉忍笑不止。「你的臉，就像中秋的月餅，又圓又厚。」談無慾自己說完，還自己笑倒在一旁。

「談無慾！」素還真起來作勢要打談無慾，一見不對頭談無慾立即拔腿就跑，把還握在手上的芒草當作劍，對追來的素還真揮來揮去，嘴裡還喊著看招看招！不甘示弱的素還真也拔起一根芒草，當作自己的武器。

後來兩人瘋累了，才慢慢的走回家去睡覺。

隔天，流了汗又吹夜風的兩人，下場就是得了風寒，各自躺在床上喝藥昏睡難過了好幾天；而同時要照顧兩個病人的八指麒麟，則早已為康復後的他們準備了心經，打算讓這兩個偷溜出去的傢伙抄上數百遍。

＃＃＃＃＃＃＃

或許是有感於這兩個徒弟太愛玩鬧，八指麒麟後來收了一個關門弟子，無忌天子。

當時素還已經十五歲，談無慾十三歲。

無忌年僅五歲，整體來說是個相當乖巧溫順的孩子，但畢竟還是孩子，偶爾還是會耍小孩子的任性。

通常素還真和談無慾念他年紀小，都會比較讓著他，直到那天。

那天八指麒麟一早就因為有急事要辦出門去，得兩三天才回來，偏偏就在這時談無慾像是硬要惹麻煩似的，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居然和無忌吵了起來，談無慾罵得兇，無忌被他惹得大哭，素還真過來一看，也沒問原因便先數落了談無慾，認為他不管如何都不該和無忌吵架，本來就在氣頭上的談無慾反而更生氣，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跑。

這一跑，就是到傍晚都還沒回來。

素還真本來想出去找他，但轉念一想，依談無慾的個性，如果自己去找他回來，反而會更惹他不快，再說他會武，懂得自保，應該不會遇上什麼危險。

結果過了亥時，談無慾還是沒回來。

一直在門口等談無慾的回來的素還真，終於等不下去了，他交代無忌待在家中別亂跑，然後就急忙的出門在半抖坪上到處找談無慾。

幾乎是把整個半斗坪給找遍了，素還真把每個和談無慾曾經去過的地方都仔仔細細的找過，就是沒找著他。談無慾三字，一直在山林間回盪沒停過，但這名字的人一直沒有回應他，素還真簡直又慌又急又憂，要是無慾他……要是他…………簡直不敢再往下想，現在只剩下那處較偏遠的地方沒找，也就是他和談無慾不曾來過的地方，這裡的地形險，師父也曾警告過千萬別到這裡玩，素還真一看，心不禁涼了一截，一個幾乎垂直的斜坡，藉著月光，他清楚看到上面明顯有滑行的痕跡。

很長一段，幾乎是沒停過似的就這樣一路到最底。

該不會是………？！

想也沒想，素還真直接貼著斜坡，慢慢、慢慢的往下滑，接近最底，一個不穩往前撲倒，就讓他撲到了一個人。

「無慾！」一看清楚倒在落葉堆上的人是誰，素還真趕緊替談無慾檢查傷勢，左腳扭傷，身上的大小擦傷一堆，額頭上也破了一個洞，不過還好血已經沒再流出，傷口也不深，除此之外，看起來就沒什麼大礙了。

還好有這些落葉，讓談無慾的撞擊力道緩和不少，不然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嗚……」談無慾輕呼一聲，緩緩睜開雙眼。

「無慾？」素還真輕輕扶起談無慾讓他躺在自己懷裡。「你還有沒有哪兒痛的？或是哪裡受傷？」

「是師兄麼……師兄…我想吐。」談無慾趴在地上乾嘔了好一會兒，可是什麼也沒嘔出來。素還真拍撫他的背，好讓他舒服一點。

「我好多了。」談無慾抬起頭來看著素還真，乾嘔激得他的淚都流出來，看上去好不可憐，素還真心疼的替他擦去眼淚。

談無慾眨眨眼，眼睫上也沾了淚珠，他吸吸鼻子，咳了幾下才開口：「素還真你怎麼找到我的？」他那時在氣頭上，根本是盲目的亂跑因為沒注意才會摔下來的。

「我早說過，我能藉著你這雙發亮的眼尋到你，你當時還不信。」素還真撫著他的眼角，在月光的照射下，這雙本就蘊含了萬千水的鳳眸，顯得更加漂亮，簡直快讓素還真移不開眼。

「聽你在胡鄒哩！」談無慾笑了出來，結果又咳了好幾下。

「你肯定是內傷了，否則怎麼會一直咳嗽，快回家療傷吧。」素還真背對著談無慾蹲著，意思就是他要背談無慾回去。

「我可以自己用走的。」

「你腳都扭傷了怎麼走，快上來。」

「我不要。」這樣也太難看了吧，他可是男孩子，怎麼可以讓人背著走。

「談無慾，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難得素還真態度這樣強硬，談無慾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雙手圈著素還真的脖子，讓他背著自己走。

因為這樣一個貼近，談無慾才發現素還真的臉上、脖子到處都是被樹枝刮出來的細條傷痕，有的甚至還見血，談無慾一個愧疚難過，把頭埋在素還真的頸窩處，輕輕說了聲：「對不起，師兄。」

知道他是在愧疚，素還真也不忍再訓他，佯裝生氣的說：「你知道錯就好。」談無慾被他逗的低低笑著。

兩個師兄弟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和以前一樣閒聊起來，但當素還真問起，早上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和無忌吵架時，談無慾瞬間閉口不說話。

素還真暗自笑著，其實就算談無慾不說，他也早從無忌那裡知道，現在，只是故意試探他。

既然談無慾不說話，素還真只好自顧自的說著。

「無慾，當你沐浴在月光下時，有什麼感覺沒有？月屬陰，但是他並不是真的陰涼，相反的，月光相當柔和且溫暖，如果要以東西來比喻的話，月就如水，就算是涼，也是沁透人心的涼。」

停頓一下，談無慾依然不說話，但是素還真知道他有在聽。

「無慾，當我第一次看見你，覺得你眼裡藏了萬千的水，但是經過這幾年的相處，我發覺你更像月，讓人溫暖讓人沁涼。」尤其是當你在情緒激動時就會卸下你平時的驕矜，然後你會不由自主的喊我師兄，這樣可愛又倔強的個性，恐怕連你自己也沒發現吧，無慾。

談無慾還是沒說話，也或許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素還真也不說了，兩人就這樣安靜的走著。在接近家門口時，素還真突然停下腳步，放談無慾下來。

「如果讓無忌看見，你會掛不住面子吧。」善解人意的一笑，卻讓談無慾覺得自己像是被素還真看透似的，一股悶氣上來他只好偏頭一哼。

素還真攙扶著他走去門口，在準備跨過門檻的那瞬間，素還真附在談無慾耳邊，柔聲說著：「無慾，雖然我對你和無忌都很好，但是你該知道我最喜歡的人還是你，從來都沒變過，所以別再為我比較喜歡誰這種事情和無忌爭了，嗯？」

談無慾訝異的看著他，原來素還真這傢伙早就知道了！臉上一紅，手肘用力撞了一下素還真腹部，然後又是一個習慣性的冷哼，就不理撫著肚子蹲在地上叫苦的素還真，逕自一拐一拐的走進廳堂內。

一直在廳堂等他們的無忌看到談無慾回來，又傷成這樣，哭著跑過來抱住談無慾，嘴裡直說，二師兄你不要再跑走了，我把大師兄讓給你之類的話，讓談無慾是又氣又好笑。

外頭沒人理的素還真，直叫著無慾呀無慾，談無慾還是懶的理他。

那時的素還真只是單純的喜歡談無慾，卻從來沒想過長大後這個名字這個人會讓他如此刻骨銘心，佔滿了他的生命。

直到生生世世。

[ 此帖被悠揚在2011-12-24 20: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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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roraha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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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1樓發表於: 2007-12-20 03: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没有别的文的华丽...也没别的文的生动.......却多了更象常人的感觉..................也许在那遥远的过去...........他们确实曾经这样的在一起走过..................经管他们现在如何的了得.............也曾经有过孩子的稚嫩和任性..........这个的感觉很好..................难得看到有种不是大悲大喜平淡中不失生活的感觉...........楼主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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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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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2樓發表於: 2007-12-20 04: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Q口Q嗚哦哦~~這篇的月餅(日月？)讓我好感動~Q__Q
不管是小素還是小談，甚至是無忌，那份小時候時的喜歡都是非常單純又直接的，雖然小談表達的都很彆扭(笑)
可是小素的最後一句哭到我了，以為只是小時候單純的喜歡，卻沒想過長大後卻會轉變成如此的刻骨銘心，甚至是生生世世都不容改變的堅定和深情。相信小談也是一樣的吧！(笑)
偷偷涎著臉問一下悠揚...請問這篇有續嗎？(羞)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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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ple楓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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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樓發表於: 2007-12-20 19: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一點都不涼啊～
熱淚都出來了…
寫的真好，請收小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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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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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4樓發表於: 2007-12-21 17: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 maple楓糖天上雲沫Ｑoo 舞簫希帝ｘ10 pecvd2001 水織三千思淡路鰻魚的小花^^

給 aurorahayes：

你的回覆讓我看了相當感動!
的確，我的文是走平淡、沒什麼高潮迭起的精采劇情，因為我想描述的是還在半斗坪上修行的兩個孩子罷了!
他們既不是神人，更不是武林的支柱棟樑，那對他們來說還太遙遠太遙遠了~
自己是還挺喜歡這樣的內容，因為能看到傳說中的日月才子的另一面，也讓我相當高興^^
另外還要謝謝你的鼓勵唷~

給希帝：

會不會有續篇喔....我自己也不知道耶，一開始就只有抱持著單篇結束的念頭打下去的，現在這樣...(往上瞄文章)能有繼續發展的可能性嗎，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敢有保證耶，因為我怕他最後變成坑>"<

話說回來，希帝親，我也一直在等你的娃娃那篇的後續耶~(眨眨眼)

給 maple楓糖：

你的回覆讓我會心一笑了~
其實涼月華的標題，自己看都不覺得和文章內容有關係，好吧，我自首，這標題呀是硬掰出來的，當時是抱著有標題就好的心情給想出來的!
我想呈現的是透過素素的眼來看小談的，所以月華兩字就這樣誕生，那涼是從哪來的?你問。
欸....(搔搔臉)，去問素素吧~(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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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5樓發表於: 2008-02-15 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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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番外【明聖劍法】

會有這篇，連自己都好意外!

~~~~~~~

那是發生在和大胖他們打完群架後隔天早晨的事了。

「好痛！」談無慾邊皺眉頭邊打水往自己臉上潑，每潑一下，他就叫一下痛。

素還真站在一旁，搖搖頭很是無奈的看著談無慾這自虐的舉動，「喏，臉巾。」

略顯粗魯的扯過素還真手上的臉巾，胡亂的在臉上抹一把，結果又哎了一聲痛。

「我說你呀，」素還真從井水裡打起一桶水倒進自己的臉盆內，「動作應該溫柔點才對。」低下頭，掬起水也往自己臉上打。

正在洗自己臉巾的談無慾，瞬間停下動作，睜大眼睛奇怪的看著素還真，彷彿他說了什麼奇形怪狀的話。

抬起頭拿出臉巾要擦臉，接收到站在對面的人傳來的訊息，素還真也奇怪的看回去，「什麼？」

「素還真，如果我沒記錯你好像昨天才打過架吧。你這裡，」談無慾在右眼上比畫了一圈，「還黑的像熊貓。」溫柔？憶起昨天素還真打人的模樣，談無慾自認這兩字他肯定比素還真還懂得怎麼寫！

微微一笑，「我說的是，你既然嘴角破掉，就該溫柔的擦臉，才不會弄痛傷口。」把臉巾擰出一些水，「你瞧，就像這樣呀。」素還真溫柔的在臉上這裡擦擦，那裡擦擦，好心的示範給自家師弟看。

談無慾瞇起眼睛，瞪著素還真，神情相當不屑，毫不客氣的下了一句註解：「你這樣看起來好像娘娘腔。」

正示範的高興的素還真明顯一僵。沉著臉，將臉巾放進臉盆內搓洗，慢悠悠的才回話：「談無慾你痛得齜牙咧嘴的模樣，才真正是好笑。」

「匡鐺」一聲，談無慾用力的把臉盆放到地上，「素還真！我單挑你！」

素還真也不甘示弱的「匡鐺」一聲，「奉陪！」

互踩對方的痛處，結果就是免不了來一場身為男子漢的打鬥。

談無慾率先展開攻勢，亂吼亂叫的向素還真撲過去，兩個人馬上在地上扭打成一團。素還真一邊揮拳，一邊大喊「我才不是娘娘腔！」談無慾也一邊拆招，一邊吼著「我的嘴角一點也不好笑！」諸如此類的幼稚叫囂。

直到有個足以蓋過他們聲音的震天怒吼從飯廳傳來，才讓扭在一起的他們嚇得馬上跳起。

「素還真！談無慾！你們還不快過來給我吃早膳！」

＃＃＃＃＃＃＃

吃完一頓早膳，也讓談無慾在心理罵了許多話。這個大胖哪裡不打，偏打破他的嘴角，害他碰水也痛，吃東西也痛，再加上早晨洗臉時，又被素還真刺激，現在整個心情是差到極點。

素還真看在眼裡，心理也不好受。雖然他身上也有很多地方淤青掛彩，但至少吃東西不會痛，甚至因為昨晚被罰沒晚膳吃，他今天還多吃了好幾碗飯呢。反倒是談無慾，因為嘴角的傷，讓他食慾大減。

「無……」想說些好聽話，誰知他才剛開口，談無慾忽然走得飛快，繞過他身前時，還回頭悪狠狠的用眼神表示「別惹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的明顯暗示，讓素還真的話又吞回喉頭裡。

素還真默默的跟在談無慾後頭來到兵器房，前者拿了劍，素還真也不假思索的選了一樣的兵器，談無慾睨了一眼，提起劍，揚起頭，在經過素還真旁邊時用力哼了一聲。

素還真不著痕跡的一笑，繼續跟在談無慾的後面來到了後院。很明顯的，談無慾完全不想理素還真，一站定，便從鞘裡抽出劍，起了個劍花，自己練了起來，也不管是不是會打到一旁的素還真。

素還真身形輕輕往後一躍，避過談無慾掃過來的劍鋒。後者又是一個輕哼，像是在警告素還真最好退開點，不然被打到是你家的事。

嘻嘻一笑，素還真也不著惱，提起自己的劍，退開到適當的距離，就成平行線站定在談無慾的前面，和他面面相對。談無慾偷偷瞄了一眼，然後依舊自己練自己的，故意不看衝著他笑想向他示好的素還真。

起了個和談無慾剛才相同的劍花，素還真演練的這套劍法，和對面的談無慾是相同的一套。因為師出同門，學的東西一定會有部分是相同的，但是每個人的潛藏的特質不同，所以八指麒麟還分別傳授了他們兩個適合自己特質的武功，好讓他們能盡其所能的發揮。

本來談無慾是毫不在意素還真的，誰知練著練著，忍不住又偷瞄了一眼，發現素還真演練劍法的速度很快，明明比他還晚開始，現在竟然已經快追上自己！心下一火，手中的劍愈來愈快，對面的素還真似乎感應到談無慾的挑釁，也不惶多讓的加快起來。到後來素還真終於追上來，和談無慾演練到到同樣的招式。

一劍一挑，一翻一躍，兩個人面對面，動作如出一轍，如同照鏡一般，這裡作什麼，那裡就作出什麼動作。最後兩人同時劍尖向下一指，劍柄一轉，是演練完後準備收劍的架式。突然素還真心緒一動，劍未入鞘，而是再度提劍，擋下談無慾揮來的劍。

談無慾這一劍並沒有任何意味在，只是在收劍時突然想嚇嚇素還真罷了，只是他想不到素還真居然能猜測到他的意圖，漂亮的擋下這一劍。本來想嚇人的他，倒是被素還真給嚇著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嚇你？」

「我不知道啊！」猛搖頭，誰會知道你要突然嚇人哪………

「那你怎麼不收劍？」鏗鏗兩聲，談無慾用劍敲敲素還真的劍。

「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聳聳肩，「剛剛看到你收劍的劍尖比平常高了點，就忽然有種預感你不會馬上收劍。」

「我不太懂……」話還沒說完，素還真突然伸出右腳一拐，打算將談無慾絆倒在地。剛才談無慾故意揮劍過來，雖然被他擋下了，但其實他內心可是嚇了好大一跳，以牙還牙，打算也出奇不意的嚇嚇談無慾。誰知，談無慾左腳一抬，不僅俐落的躲過，還反踩了素還真一腳。

「你怎麼知道我要絆倒你呀？」撫著痛腳跳跳跳。

「我哪知道！我剛剛只不過瞥到了你的右腳，比左腳還超出一點，你平常也不是這樣的站法，於是我就一連串的反應起來………」瞬間，談無慾完全明白剛才素還真的所說的預感是怎麼一個預感法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一下子蔓延到這對師兄弟的身上，遍佈全身的神經。互相對看，隨即相視開懷大笑，結果談無慾牽動到嘴角的傷，痛的哎了一下，這又讓他想起早晨的事，馬上變了臉色，低頭生起悶氣來。

素還真暗自好笑，其實他早知道當他們的演練到動作一致的招式時，談無慾已經氣消，唇邊甚至還泛起淡淡笑意，不然他哪有那心情去嚇人？只不過天性彆扭，讓他難以拉下臉來罷了。哎，雖然明明是談無慾先來招惹他，但是，誰教他是師兄呢！

「噯。」素還真推推談無慾的肩膀，正在鬧彆扭的人仍然低著頭，不理他。素還真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在談無慾面前晃了晃，果然成功引起他的注意。撕開包裝，拿出裡頭顏色鮮豔的糖果，「張嘴。」

一有糖果可吃，談無慾開心的乖乖張開嘴巴，讓素還真將糖果送入自己的嘴裡，然後滿足的含著它。

「好甜好甜。」甜到連眼角都往上揚了。

「你早膳吃得少，這糖果多少能補充點你的體力。」向談無慾伸出右手，「和好？」

望著那隻手，談無慾滾動著嘴裡的糖，眼珠也溜溜的轉，伸出左手一把握住素還真，「好吧，原諒你。」

………這小孩還真是有夠彆扭的！不過，素還真開心的想，能和好真是太好了。

＃＃＃＃＃＃＃

畢竟還是自己的徒弟，八指麒麟也不忍談無慾老是皺著一張臉吃飯，於是煮了一鍋粥，配菜都是花生、麵筋之類不太鹹的東西，連著午膳晚膳都是。素還真猜想師父大概會一直吃到談無慾的嘴角完全好為止。

果然，這粥他們足足吃了五天。

當飯桌上沒再看見熟悉的花生、麵筋，以及大鍋粥，不僅是談無慾因為傷好了而高興，素還真甚至連八指麒麟也都因為不用再吃粥而一起同歡。

當天晚上，素還真找談無慾到後山去。

「幹嘛這麼神秘？」狐疑的看著素還真。

「嘿嘿，你看，是麥芽糖。」素還真像現寶似的從懷裡拿出一罐玻璃瓶，從透明的瓶身可以看到瓶內裝了滿滿的，黃金色的麥芽糖，談無慾看得眼睛都發亮了。

「為了慶祝你嘴角的傷終於好了，」當然還有不用再吃大鍋粥這件事，「我託阿徹幫我買的。」素還真摸摸口袋，掏出兩枝木筷，「一枝給你。」

兩個人坐在草坪上，用木筷捲起那些稠得快化不開的麥芽糖，一口一口的舔著，那甜到心坎裡的滋味，讓他們幸福的不得了。嘴裡滿滿的都是那麥芽糖的甜味，雖然很黏牙，但是卻吃的不亦樂乎，還故意磨著牙齒，享受那種黏牙的感覺。

吃完了，兩人都捨不得丟掉木筷，叼在嘴裡晃呀晃的。一旁的素還真這時不知哪根禁不對，拍拍談無慾的肩，對他咧嘴一笑：「來練劍。」

「又沒帶劍出來。」興致缺缺的回話，他還沉浸在剛剛的麥芽糖裡呢。

素還真不放棄，在地上撿了兩根樹枝，一枝強塞進談無慾手裡，「以它代劍。」

談無慾勉強站起來配合素還真，想不到素還真只是站好好的，似乎沒打算動。正想問你又哪根筋不對了，素還真突然朝談無慾下盤攻去，後者往後一個空翻，避過了，卻在跳起的瞬間，看見素還真挑釁的笑，被這樣一激，談無慾整個火氣上來，腳一著地，就是連番的猛攻。

素還真只守不攻，似乎在觀察，猛然眼睛一亮，談無慾察覺有異，卻還是來不及擋下膝下掃來的那一下。以為下一秒是樹枝打上的痛，卻發現素還真只是點到為止。

「你這裡有破綻。」戳戳談無慾的膝蓋。

「我知道啦！」雖然知道，但還是沒辦法擋下。

「換你防守我來攻擊。」

「好。」這次換談無慾朝素還真挑釁一笑。

兩人就這樣輪流一攻一守，互相在對方身上找破綻。和平常的對練不同，他們沒有用到任何招式，只是單純的防守和攻擊，以及更細心的觀察。

＃＃＃＃＃＃＃

之後，連著好幾個月他們都這樣練著。本來默契就不錯的他們，這樣一培養下來，更是配合無間，有時其中一人故意變換攻擊方式，另一方就能馬上隨機應變配合防守。這樣練著練著，竟讓他們練出一套心得來，雖然還不成氣候，但是已經很有一套雙人劍法的雛型。

於是，在用真正的劍實際全部演練一次之後，這對師兄弟便興致沖沖的開始為這套雙人劍法想名字。

「有了！」素還真拍著桌子，「就叫還真劍法好了！」馬上，一個拳頭就飛了過來。

「那我的名字呢？」沒好氣的瞪著自家師兄。

欸……也對，這是他們一起研擬出來的雙人劍法，只有自己的名字出現，似乎不太對。「不然你來想。」

問題一丟來，談無慾馬上陷入沉思，只見那眉頭愈皺愈緊，素還真很怕他下一秒就氣到翻桌。

「還是先別煩惱這個了。」素還真乾笑著，「反正這套劍法還只是個很基本的雛型，名字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想，現在還不如多多練習改進，讓它更完美豈不更好。」

談無慾依然皺著眉頭，但是也表示同意的點頭。

素還真摸著桌子，暗自鬆了一口氣。

很久很久以後，江湖上出現了兩位才子，日才子以及月才子。

這兩大才子，才氣縱橫，默契極佳，在武林上掀起一波新潮流及勢力。然而，最讓世人難忘的，就是這日月才子使的雙人劍法。而和這套劍法搭配的口訣，幾乎每個中原人都能琅琅上口。

還記得是這樣唸的：「日屬陽，月屬陰；日月合力誅百邪，陰陽調配滅千魔。」此乃─────明聖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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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真無邪萬歲=ˇ=

[ 此帖被悠揚在2011-12-24 20:5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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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14 涼月華+番外【明聖劍法】5F

2/14番外【明聖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