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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月．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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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07-11-16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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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6.來世
0
【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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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人告訴自己，人在死之前，會期盼著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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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人對著自己說，人在至親至愛死後，會期盼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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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那人無言地望著大海，詢問自己是否相信人死後，會有所謂的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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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自己怎麼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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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始終記得，那一夜，那人深幽瞳眸，閃爍的點點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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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希望，失去依靠，失去溫暖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只有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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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上天既然賜予他生命，不懂上天既然給予他來到人世的機會，為何又要奪走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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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還只是一名年幼的孩童，身邊有著疼愛他，照顧他的家人，他們笑著，將剛學會寫自己名字的他抱坐在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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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時娘親慈祥的容顏，爹親臉上掩不住的驕傲，以及哥哥們真心的讚美，環繞在他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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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間，惡人侵襲他的家園，年幼的他，親眼目睹人間煉獄，耳聞親人哀嚎。他的親娘為了保護他，將他藏在她身下，以那脆弱卻是世上最堅強的軀體作為屏障，阻去殺戮降臨至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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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撫慰他恐懼的心靈，承受痛苦的娘親，微笑地要他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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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祈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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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心誠意向上蒼祈求，善良的菩薩會聽到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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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包覆著他的溫暖柔軟轉為冰冷僵硬，他始終沒有停止過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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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喃語中斷，眼神已然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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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失去焦距，耳朵聽不進任何聲音，身體再也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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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驚恐的心，仍然只有一遍又一遍地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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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看得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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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之後……無聲的世界，陌生的嗓音乍然響起，鮮血染成的世界，一抹墨色躍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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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焦的瞳眸，慢慢凝聚，緩緩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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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蒼，菩薩，您聽到我的祈禱了，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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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溫暖重新覆上身體，悅耳的渾厚沉嗓飄蕩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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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劍問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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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個好聽的聲音的主人開口的第二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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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彷若神之名，烙進幼小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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睏倦在心裡放鬆的同時泉湧而上，忘了已有幾日不曾闔上的雙眼，在被心安的暖熱環繞，緩緩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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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你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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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飄離之際，他似乎聽到聲音的主人如此溫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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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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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浪來浪去的水面，淺白人影靜靜端坐，墨藍摻雜的髮絲在終年不曾停歇的海風吹拂下，飛揚，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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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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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頭，只有淡得看不出顏色的膚色唇瓣動了動，吐出對兄長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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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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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背負於後，肩揹長劍的黑髮男人開口說道，語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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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相信人死了以後，會轉世投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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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起了話頭，等待最信任的那人給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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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佛教普渡世人的說法，用意是要勸人為善，不可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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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著，將自己的看法說出，仍未忘記前來尋人的目的：「四弟，你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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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失去親人的那一刻，我想起爹爹說的故事，他說人在死之前，都企盼著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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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自地說著，聲音平靜如常：「希望自己能在來生和這輩子最牽掛的至親再見一面，更希望能在來世與心裡放不下的至愛再續前世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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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看著異常多話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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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伶仃真心期盼，自己死後，能在來世再跟二哥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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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此時此刻，自己內心唯一的心願，他祈禱著，盼著上蒼與菩薩能聽到他的禱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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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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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動怒地輕斥，伸出手握住男子肩膀，將人扳過來與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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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沒有來生，你都是我的好兄弟！不管出了什麼事，二哥都會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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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臉，避開那對炯炯有神的眼睛，長睫眨動了下，視線落於漆黑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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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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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渺渺渺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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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風斬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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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長指撞擊，身形互擦而過，淺白顫了顫，倒落塵埃之時，墨黑飛快將人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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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的眼瞳努力凝聚，深深凝視面露驚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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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仍舊犀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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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嘔朱紅，已是無力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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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一招，你明明閃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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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痛，是難以置信，神情難掩悲痛，注視生命力迅速流失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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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了…即使再多戰幾招，我終究……不如二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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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紅蜿蜒而下，染紅了衣袍，逐漸乏力的雙手，死死抓住不曾離開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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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過往的錯事…我已付出代價，你、你能原諒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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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出多入少，說話已是斷斷續續，不成完整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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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代替任何人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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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劍問生，天譴判死。再怎麼剛正不阿，再怎麼嫉惡如仇，面對相處數十年的手足即將逝去，問天譴終是無法狠心割捨一切，哽咽地低語：「但是贖罪之後，你仍是問天譴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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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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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開口，只能在內心如是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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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冰冷籠罩全身，他知道，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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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大的眼睛緩煖闔上，嘴角上揚，淡開最後一抹笑，腦中閃過最後一個心願，終是嚥下最後一口氣，氣絕手足懷中，秀淨容顏沒有任何不甘，只有讓人備覺心酸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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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斷氣的那人，黑髮男人只覺心口痛得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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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一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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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呼嘯，風聲颯颯，一縷幽魂墜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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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散天地的殘息，猶存伊人一絲堅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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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來世，能再叫你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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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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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突來的一掌，受創身軀顛躓倒退，爆瞠雙眼怒視，心痛的發現出掌者不是別人，竟是自己不曾懷疑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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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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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再痛也比不上內心遭受背叛的劇痛，明白真相的這一刻，他無法不恨面前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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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伶仃只是替我頂罪的愚蠢之人，吾才是一切陰謀的主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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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猖狂，眼裡溫度卻是瞬間下降，朝前跨出一步，「受我一掌仍能不死，二弟，你的修為果真超出我的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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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害我錯殺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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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咬牙恨道，握劍的掌心愈加緊扣濕滑劍柄，奮力為自己殺出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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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運捉弄，他終是再受出手金銀鄧王爺一掌，墜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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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涔涔，自額頭滑下，沾濕了棉被，也驚醒身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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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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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身，扭開床頭枱燈，見到眉心緊蹙，似是困在夢中不得脫身的情人，少年輕輕搖晃著情人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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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醒醒！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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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睜眼，在見著坐在身旁，一臉擔憂看著自己的少年，黑髮男人坐起，將人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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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上那專屬於自己的胸膛，查覺起伏不若平常那般，盪入耳中的聲音，夾帶著失控的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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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發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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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聲詢問，感覺環住身子的臂膀力量加重，伸手撫上情人臉頰，「願意告訴伶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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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軟嗓音，微涼手溫，柔韌有彈性的觸感，他在身邊，就在自己身畔，他的伶仃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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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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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裡摻入了絲好奇，眼底流露企盼，耐心等候情人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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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揚的唇畔，俊逸笑容浮現，在臂彎裡的愛侶眨了眨眼，開口欲問，低下頭覆上，封住那對柔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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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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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膩拉長的輕吟自交合唇間逸出，桃色紅暈自白皙臉龐往耳朵頸部方向渲染開來，形成一副秀色可餐的誘人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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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房內傳出壓抑的喘息，斷斷續續，直到一聲驚叫過後，轉為緜長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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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情人之間的私密交談才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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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經歷了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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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祈禱著，誠心誠意向上蒼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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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視來生為空談，認為珍惜當下便是擁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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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死前那一刻，企盼來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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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我感謝上蒼，讓我與你在這來生再度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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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我盼到了你，在百轉輪迴的來世，讓我能再擁你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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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我的好四弟……」
Re[ :qLa]
睇著熟睡的少年，黑髮男人低喃著，薄唇在人兒情動之後的豔麗面容落下如羽碎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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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夢鄉的少年，在情人呵護下，漾著淺笑，睡得好香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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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都知道，自己會牢牢守/抓住這份幸福，直到下一個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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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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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以此篇悼記鬼伶仃，願他和罪劍問二哥，能在來世找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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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零七年，十一月十六日，冰 拜上
[ 此貼被蓮月．冰夜在2007-11-16 22:02重新編輯 ]
參禪何須山水，滅卻心頭火亦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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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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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又是隨正劇而走的悲傷結局，原來一開始的來世是伏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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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j,=S:D
原來只是問二哥的夢境，我倒覺得不一定要真算是前一世的情況啊！
nNR:cG fG
若只是個惡夢，也是會讓問二哥更加珍惜伶仃的吧！
Yj8&
u0]q`u/ T
喔喔∼是我發傻，我知道冰夜大是要把前世今生串聯在一起，才會一開始就設計「來世」的橋段，我只是覺得問二哥無論如何，不管是知道前世與否，都會好好對待小伶仃的啊！
5gK~('9'?1
!J^tg2M8:
後來變得好幸福，真讓人高興！
A*0*sZ0
差一點就錯過了這篇文呢！謝謝冰夜大成全這兩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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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TfpeqN)
e _.~n<=
a4by^
安安~^^~
RKe?.
zoXuFg
冰承認這一篇真的寫壞了...(面壁思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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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衝動而完成的作品，還是欠缺完整性，
aBlbg3 q
以後改進...
`A{'s %$?!
_85 E=
對於傻氣的伶仃，冰一直感到心疼及不捨，
UK:M:9
看原劇時，罪劍為了自己的原則，無法原諒有意隱瞞的四弟，眼淚直掉...
P>W8V+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