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20 隱(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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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式千夜

愛莫成痴 &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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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4)

樓主發表於: 2012-06-20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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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0 隱(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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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獨飲。

有多少年了，沒見過那抹月。

經過無數個寒暑，生死關頭，他心中都只有一人。

不知他是否......也思念著吾。

葉小釵看著素還真一個人坐在蓮池邊獨自飲酒，他知道他又是在思念那人，每逢中秋，他總會讀自然一人坐在池邊，看著那月升月落，那是他唯一可以放縱自己的時間，所以他也不打擾，只靜靜的在一角，以另外一種方式陪伴。

思念...真是折磨人。

談無慾自嘲的一笑，怕又是輾轉難眠的一夜。

兩人之間的情分，他非是不懂，只因那人身繫武林大事。

他怕這份情礙著他，所以毅然決然的離去。

他們都在等，哪一天，他可以卸下這份重擔。

「無慾......」素還真踉踉蹌蹌的走往談無慾隱居之所。

談無慾嗅到淡淡的蓮香，淡的幾乎都要消逝，卻又真真實實的存在的，如此薄弱，怕是不妙，談無慾趕緊找尋蓮香的主人。

「素還真你......」談無慾見到素還真時，身上多處傷口，他趕緊為他把派，內傷沉重。

「吾終於.....」話還未說完，素還真便倒在談無慾身上了。

談無慾趕緊把素還真帶回處所，運氣為他治療內傷，功效卻不大，但傷體暫時的穩定了。

他看著躺在床上蒼白的人，他知道他們都在等待的那一天終於到了，但卻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素還真傷很重，但死不了，要經過很常的時間療養，而且恐怕功體盡廢。

談無慾想到素還真受傷至此，葉小釵必定擔憂不已，先捎信給他，要他暫且不用擔心。

曾經，他吃味素還真為葉小釵的付出，為什麼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而後，他與葉小釵熟識，他懂了素還真為何會這樣對他，在他背離他的那段日子，他默默的支持著他，同樣的，連命都可以不要，而他卻什麼都不求，那是他所沒有的胸襟，他太執著於素還真了，他敬佩他有這樣的胸襟，便與他建立起友誼。

待談無慾送信給葉小釵回來之後，素還真已經醒來。

「你現在感覺如何？」

「無礙。」素還真閉上眼睛，觀視自己的身體。

「是嗎？這樣吾就可以不管你了。」傷成這樣，竟然還說無礙，談無慾不禁生氣了，卻也是為他擔心。

「耶，吾的意思是說有無慾在此所以無礙。」素還真淡淡的一笑，好久沒見到無慾生氣了，真是懷念吶。

「還能開玩笑，看來你真正是無礙了。」談無慾諷刺的說，而後便轉過頭，不再看素還真。

談無慾無聲的流淚，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他以為他將會永遠的失去他，害怕好不容易見面卻是永遠的別離，但他不能慌張，要冷靜，也許還有生機，他暫且壓下恐懼的心裡為他處理他所受之傷，直到見到素還真還能這樣與他說話，他才鬆下一口氣，暫壓的情緒卻也襲上心頭。

素還真想要伸手抓住談無慾，但卻發現自己的手舉不起來，看來這次傷真的很重，他只能開口喚：「無慾」。

「何事？」談無慾冷冷的說。

「不要哭。」從小他們就一起長大，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那麼的熟悉，他怎會聽不出談無慾語中的哽咽，哪怕只有一絲絲。

「吾沒有。」談無慾答了一句便走出房間。

素還真又闔上眼，他懂他為何而哭，他也害怕，儘管經過他精密的算計，他不害怕計畫失敗，他害怕的是再也見不到他，但若不賭這一局，他們也無法再相見。

三日後，素還真死亡的訊息便傳遍整個武林，且是經過葉小釵的證實。

在素還真離去前，他曾來跟葉小釵道別。

「感謝你，一直陪在素某身邊。」素還真有些愧疚的看著葉小釵，他知道他無法回應這份感情。

「不會。」葉小釵以指為劍，在地上寫了這兩個字。

他知道素還真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不是死就是與談無慾退隱，他在一旁，看著他們之間經過了那麼多的磨難，而過了這一關，便是開花結果，他無法阻止素還真放手一博，所以選擇默默支持。

日與月註定要纏繞了千年，他看見日的思念，月的執著，而蓮葉終究只是情義，他很清楚，但得此深重的情義，他這一生無憾矣。

「葉小釵，保重。」素還真誠摯的說道，他有些不捨，這一別，怕是重逢無期，希望他能一直安然無事。

雖然無法回應他的感情，但他在他心中，他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因為有他，他才沒有孤單的走這條江湖路。

「保重。」希望此行，真的能達成他心中的願望。

他佇足，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久久不去。

這幾日，由於素還真行動不便，所有的事情接由談無慾打理，素還真也就樂得運用病人的特權。

「無慾，吾要喝茶。」

「無慾，陪吾。」

「無慾，唸故事給吾聽。」

在素還真無數的要求後，談無慾終於忍不住了。

「你當吾是你的萬年管家屈世途嗎？」談無慾微冒靑筋，但手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為他換藥。

「無慾，你是在跟屈世途吃醋嗎？」素還真狡詰的看著談無慾。

「素還真！」談無慾忍不住暴怒，這人怎麼全身都壞了，就這張嘴沒事。

其實他最想做的事是好好的擁他入懷，但他這身傷體，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沒關係，他可以慢慢等，接下來的時間都是他們的。

「素還真，你這身功體可能救不回來了。」談無慾突然正經的說道。

「若吾不再為天下蒼生，這身功體也無所用處了。」素還真對此倒是看的開，這算是他預料中的結果。

「如此代價，值得嗎？」談無慾尖銳的問，雖然他很盼望這樣的日子，但素還真卻要為此幾乎放棄一切......

「我們已經錯過了千年，而吾也倦了，況且現在武林能人輩出，吾只是趁勢而退，順心而為，這一切皆是吾所願意做的。」不想要談無慾為此而自責，素還真一一解釋給談無慾聽。

「謝謝。」談無慾難得的道謝，他知道素還真說的輕鬆，但這些事真要做起來真的不容易，而這一切其實是為他。

「耶，難得有無慾隨侍在側，無論如何吾皆心甘情願。」是調侃也說出自己的心聲。

「嘖，油嘴滑舌。」嘴裡嫌棄著素還真的話，心裡卻暗暗的被打動了。

月下，是相偎的影，以及偶爾的拌嘴聲。

纏繞千年的日月，終於的以相聚，過著平淡的生活。

塵世的喧囂，此刻，已與他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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