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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9 [近水樓臺七夕賀]落難之後（日月）海闊天空
0
近水樓臺七夕賀禮~=3=小談小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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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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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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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被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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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末簫的意思是把素還真和寂寞侯関一起，談無慾和問天譴放一起，比較老實的一人庸就一個人一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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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明顯，五個人中的四個人是很不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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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是非常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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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憑藉某大警官的人望和某閒人的口才，終于調換了一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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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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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的眼神是同情的，但嘴角的笑是怎麽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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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師兄這不是來陪你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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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雖然不太有利，素大神人也不改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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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大失落中不缺乏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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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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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大教練，想說你就說吧……素某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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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人必然是要說些什麽的，素還真乾脆的蹲下來，死死的盯住笑得極“隱蔽”的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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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苦兩句總是要有的……現在說完了，怕是還要跟着念叨個幾個星期……或者幾個月……最慘的是可能幾年都會成爲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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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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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快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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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等挨駡的還如此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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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那邊的寂寞侯還真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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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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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很清楚，寂寞侯閉着眼睛，正在一個一個的解開問天譴的衣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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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主動啊，師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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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頗有一較長短的意思，看向談無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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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回報一個微笑，伸手，撫上他的臉，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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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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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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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麽多年的默契，此刻怎麽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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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你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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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好在談無慾到底沒有下重手，“我說……我們越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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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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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大哈氣，談無慾徑自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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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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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推裝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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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試試看能不能出去，如果你能，談無慾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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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和我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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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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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慾……小時候是我玩過頭了，別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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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現在我可是良性競爭，何況小時候玩過頭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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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擔心你玩的起勁就又會把事情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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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的，我覺得我在長大，倒是你越發的返老還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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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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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素還真……會動輒想到越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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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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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很清楚談無慾的脾氣，所以沒有再辯下去，只是躺在他身側，拉過他一縷頭髮在手中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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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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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麽越獄？”談無慾看着天花板，“我可不是想和你一起行動，只是單純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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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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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段時間警力資源不足，毒梟又猖狂得很，本來我是打算和殷局長配合一下整那個寂寞侯一次，沒想到會被他給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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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說你那些大痲是哪邊來的呢……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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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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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唯一能攔住我們的，大概只有隔壁的問警官，還有殷局長本人了吧……不過聽説他最近帶的一個精英弟子被大公司挖走去做保安了，越獄應該還是很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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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你是說無名，被紫耀財團挖走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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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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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一直在懷疑他們的財力來源不正，又沒有證據，名義上的董事長是六禍，但他整天忙着競選，演戲，打球等等，哪裏有時閒經營這麽一家大公司？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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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人在後面操作的，那個人才是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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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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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很可能就是寂寞侯，畢竟六禍無論是什麽社會活動他都有份參與，像競選的助選人，體育的教練，演藝事業的經紀人……這麽大的公司，不可能沒他的份，而且寂寞侯的家境非常富裕，我覺得他每天的收入不可能只有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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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聽説他在六禍出道之前就很有錢了……也沒聽説他是什麽貴族子弟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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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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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資金來源也是個秘密，不過現在社會動蕩，這時候徹查他們肯定是非常不利的，我們收集點資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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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是說你不管這檔子事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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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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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話題偏了話題偏了，我來説說我的越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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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話題偏了阿……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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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頭看向素還真，卻見他拉了自己的一縷頭髮，編了條長長的麻花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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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聊別折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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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麻花辮很可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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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了，我只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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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抱怨，卻看到寂寞侯和問天譴都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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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麻花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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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編的次了點，要不要過來我替你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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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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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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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低聲音，卻充滿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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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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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笑變大笑，不忘躲過朝自己臉頰捏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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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都沒捏到，談無慾也沒了興致，坐下來解開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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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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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先想辦法開門倒是真的，鑰匙自然是在警士手裏，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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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就是偷，什麽順。”重新整理了頭髮，“開了門之後呢？怎麽逃？打翻這裡的警衛，然後沖出去被通緝，每天躲橋洞底下吃方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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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無慾你真是計劃的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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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別拉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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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出門之後，找殷局長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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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別跟我說你打算拖上我，一起去查查毒梟的事，抓幾個人來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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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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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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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清楚了門口警察的班次，現在就差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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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向是白臉，所以這次又是我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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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你只不過順到過我的橡皮而已，當然是我比較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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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順了老師的黑板擦，至於那麽得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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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至少我比較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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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認，不過這次還是你去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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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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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將法不是每次都有用，還有，我提倡適當競爭，有時候也給你一點放鬆的機會不是很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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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不過……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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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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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也只是說着玩玩的計劃，只是現在竟然討論到這個地步，也可證明牢裏的生活真得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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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素還真又想扯過談無慾的頭髮，不過這次就沒有那麽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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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編，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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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的離他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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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計劃不打算實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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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小會，談無慾確定了自己的頭髮不會慘遭荼毒之後，坐近趴着的素還真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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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玩玩的，你還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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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翻了個身子，拿出手上用茅草編的麻花辮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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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梟要是有這麽好查，那殷局長怎麽會給我下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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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爲素大神人你無所不知呢……”調侃了一下，想想又不太確定的湊近，“你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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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局長這次是想從六禍那邊下手，所以配合我抓了寂寞侯，但是弄成這樣恐怕寂寞侯還是動了手腳的……所以局面不完全被我掌握，也是沒辦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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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侯他……會出手麽，他不可能看不出來，除非，他也想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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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雖然對這件事的内幕幾乎一無所知，但與素還真稍微聊了些，便也能猜出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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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掀起一場風波的棒球，竟然暗藏更大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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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素還真又背着他管事了……想想就覺得很不是滋味，但又不太好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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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玩了，”奪下被編成手環的茅草，“打算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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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這邊是我們清楚，但六禍那邊，沒人比寂寞侯清楚，現在只能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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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他？你不打算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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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們的計劃會坏了他的計劃，到時候兩邊都不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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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就在牢裏這麽蹲着？”談無慾伸了個懶腰，低頭看了看素還真，“還是像你這樣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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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慾……有多久沒有這麽親近了呢，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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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起上半身，素還真似乎一直都沒有在意過身陷囹圄，他現在不想做什麽，只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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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裏親近……這可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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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心裏明白，嘴上卻滑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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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很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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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義上分別在兩個班教書，實際上秘密工作還分在不同區域，連傢都因爲工作要求離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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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就是每天都能見面，卻又都説不上幾句話的那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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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沒有兩人對面對坐着，什麽煩心事都不去想，只是為這份情誼暢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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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不近的距離，一直這麽聯係着，沒有特別的波瀾，卻想忘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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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g*O
若是真如無忌那樣出國留學就好了，離得遠遠的，每年互相發個幾封信，接到信的時候感覺聯係起來，感情濃烈起來，沒有信件的時候忙起來就仿佛根本沒有記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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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不會彼此想念，不會為彼此擔心，感情難以濃烈，卻也消磨不掉，只是這麽荒着，當真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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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山閒的小清泉，細細長長，總那麽模棱兩可的存在着，卻是乾涸不能，波瀾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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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的氣氛也是如此，吵吵嘴，互相來個小調侃，或者來什麽惡作劇，一時的娛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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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也就過去了，記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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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師弟這麽喚着，卻總覺得還是很生疏，彼此的心，都不如畢業前的純粹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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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他們都是做秘密工作的成人，早已遺忘孩童時的天真，也沒了少年的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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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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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嘆了氣，坐在他身邊，又集了些茅草在手上無意義的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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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聽説常嘆氣的人容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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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本來就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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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喲……還來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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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比他更喜歡把心事悶在心裏，所以情緒一到，也更容易陷入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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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出去之後，我們聚一聚吧？想來也沒什麽工作，手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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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忙，你也很忙，抽不出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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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着，卻還是擡起頭來，盯着談無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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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是忙……不過現在想想，也沒什麽必須趕着做的阿……就像最近的那個計劃，我覺得我們還是再等幾天，等能察覺出細微動靜了才好佈置，現在在這裡每天埋頭推算可能的結果，很大程度上是白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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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也許就會被搶先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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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我們在出現表徵的時候是肯定還不會出手的不是麽，也就是說，現在不想，到時候負擔很大，卻也坏不了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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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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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編好了一個手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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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胡來我胡扯，你不願意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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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奪走素還真手裏的手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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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玩了，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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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B*9O ^
“我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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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回原先被搶走的手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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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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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有拒絕過你的邀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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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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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V1#U ^
擡手看看自己的手環，那人的手工藝這麽些年來都沒有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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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説他的辦公室經常出現這種小手工藝品，怕是一頁書也很頭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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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沒錢了阿……這次你請我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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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制，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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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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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鮮大排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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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無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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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他出國之前，本來説是要訂飯店的，結果某人又沒錢了，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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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嗯……當時是當時啦，何況氣氛不是更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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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麽，無忌喝醉后哭得一塌糊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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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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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好了？！你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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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非常快樂呢，哭着閙着的，啤酒杯猛烈的撞擊，潑出大半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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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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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怎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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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晚餐還有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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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吧……寂寞侯叫了管家出去辦事，我想他也不會拖太久的，畢竟……”湊近，“人家有約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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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了？你心情一好就來折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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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的時候，怎麽好來打擾你呢？你是我最寶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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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説下去，無忌會跑回來哭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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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和你，跟我和他，畢竟不是一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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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談無慾嗅到了某些話題的味道，而那個話題對他來説很明顯是不太想涉及的，“我不想談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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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已經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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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側過頭看他，用手指着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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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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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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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否認，他是在考慮搬過去，只是在猶豫過去之後，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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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的意思他懂，他們之間，是無忌無法涉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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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會，談無慾把頭靠在素還真的肩上，晃了晃腦袋。
W7"{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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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去看看房子好了，明天再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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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iAk%G^
“嗯，你絕對很滿意。”
E! BPE>
Jj~EiA
“你這麽說，我怎麽可能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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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B_Ty
“又擡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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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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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M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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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晚飯還有三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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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那兩個走了，我們卻還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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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現在是七分不解三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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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警司進來的時候好像給了問警官一沓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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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寂寞侯塞進他口袋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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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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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擺了一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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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吧，這多下來的三十分鐘也是難得的空閒，很值得，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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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wZQkS
“先出去吧，肚子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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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02
跟他們想的一樣，釋放文件習慣性的給了問天譴，然後，被某人兩三句話一繞，就忘記給他們了。
$$:ZX
3=-4%%[M@
“一點都不能大意阿，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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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E'>+ D_-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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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海邊散步過去，踏在白白的細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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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陽光照的滾燙的沙此刻正在慢慢的冷卻，卻是最舒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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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進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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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脫下一只鞋，努力的想把沙子都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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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慾，還記得當年我們是怎麽去那裏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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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小孩子了，別告訴我你這時候童心未泯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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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很年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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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脫下鞋襪，白白的細沙就從腳趾縫隙中漫上來一點，燙的腳底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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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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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的看着素還真開始向海邊進發，談無慾雖然抱怨着，卻也乾脆的脫去了鞋襪，幾步跑過去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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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擋在海邊，黑色的塑料桌椅插在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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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杯黑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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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香的麥芽味……呼……這家店還沒倒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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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說點吉利話吧……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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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椒鹽大蝦，一盤白灼大蝦，兩只大香辣海蟹，兩盤炒雪螺，一份煎回龍魚餅，一盤生蠔，一盤炒紅螺，末了還有一大盅海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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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無忌的時候還點了許多，這些是當年他們兩個常點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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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還沒有許多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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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依舊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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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盤大盤的蝦一上桌，他們就開始比賽剝蝦子殼，一如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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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你把蝦仁丟我碗裏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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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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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好，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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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也開始反丟過去，手上剝蝦子的速度也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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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盤蝦子很快就沒了影子，兩座差不多高的蝦子殼山，兩個差不多高的蝦仁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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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剝的滿細緻的，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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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沒有變呢……一點都沒有，就算是經過那人的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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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細心啊，有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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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愛吃醋，拿去，我的也給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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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愛吃醋了，吃海鮮沾醋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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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就是偷腥的時候要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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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無慾，別在這時候作這種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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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噴出來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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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欲大開，即便食量早已不如當年，卻還是把滿桌的菜掃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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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撐……雪螺還是那麽好吃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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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竟然讓你點到魚餅了，當年你每次來都沒有捕到回龍魚，一次都沒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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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 運氣偶爾也會光顧談無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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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味道也不算太好啊……還是雪螺最好，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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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是當年怎麽都吃不到，那才折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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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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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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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突然像是受到驚嚇，然後本能的向後縮去，本就輕便的椅子便倒下去，連帶素還真也嚇得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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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腳上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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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桌肚地下，才發現退潮之後，臨海的沙灘上滿滿是小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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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居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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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某人還總喜歡半夜再來抓寄居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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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偷帶着無忌過來撿貝殼，我不看着點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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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最後不都是我把你們兩個玩得不想回去的人提回去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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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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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師罵最慘的就是我，怎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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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之後，素還真拉了談無慾坐在退潮后還濕漉漉的海邊，浪大一點，海水都會浸濕褲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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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過來的時候，泥沙翻過腳背，就像寄居蟹爬過去一樣，有時候帶了大塊的珊瑚碎屑，卡在腳趾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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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退去的時候，泥沙從腳下被順走，幾次往返，腳就被埋了大半，擡起來看，留下清晰的足印，幾個浪之後，又平平整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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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喝太多的酒，即便被海風吹着也不覺得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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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靠着，彼此調侃兩句，然後交互談着壓力，煩惱，憂愁，喜悅，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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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畢業前一樣，有人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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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去你傢看房子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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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埋起來了阿，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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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拔蘿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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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這什麽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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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沾着白沙和海水，兩人就這麽赤着腳踩進素還真的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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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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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給我留房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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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是雙人床就好了，佔用太多土地資源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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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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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光衣物，談無慾擰開開關，冰涼的水一下就從頭上噴灌下來，然後才恢復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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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我怎麽答應來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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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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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一夜的牢坐下來，友情漸長，連當年那不以爲意的悸動，此刻也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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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無法忍受長久的靜默，想要宣示自己存在的火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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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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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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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素還真你怎麽進來的，我記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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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鎖壞了，一直沒時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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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早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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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嘛……往那邊去點，衣服濕漉漉的很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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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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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每次都很慢，等你出來我不是要沖涼了，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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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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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讓開了，素還真就站在他身邊，將身上白色的晶體沖刷掉，然後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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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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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的海鹽早就沖刷得乾淨，只是頭髮裏殘有海風的腥味，不得不重新洗乾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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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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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的泡泡多了起來，談無慾剛把眼睛閉上，腰就被摟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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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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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他在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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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是頂了一頭泡泡，還是他先洗，怎麽素還真就是能每次都比他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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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上落下一點一點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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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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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耳后、肩窩處的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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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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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扶着他的腰的雙手，漸漸滑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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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讓我把泡沫沖掉，會進去眼睛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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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沖掉之前，我至少不能讓你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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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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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你滑啊……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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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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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洗得乾乾淨淨去睡覺，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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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們所在的城市來說，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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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的房間，雙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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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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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不是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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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房間是單人床，我不想睡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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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有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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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能留給你招待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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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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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睡覺，再閙的話就再來一次……我明天倒是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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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我胡來的麽，怎麽又閒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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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洗澡的時候，我挂了個電話去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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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幫我請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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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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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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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睡覺，関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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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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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在額頭上，然後等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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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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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一抹，直接把人按回枕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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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要搬行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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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庸：什麽時候可以放我出來……我真的是無辜的……爲什麽他們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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