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3 [凰修] 黃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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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根

一條人蔘當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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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65)

樓主發表於: 2007-04-23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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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3 [凰修] 黃鼠狼

【黃鼠狼】

參與人物－北辰元凰&渡江修
文章性質－收錄【一本正經】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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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江修，性別男，從母姓，父不詳，自幼與母親渡香蝶相依為命。

現今十四歲，就讀北辰國中，國二生。渡江修相當受師長與同學的愛載，常被擔任班長等重要的幹部；凡教導過他的師長，無不稱讚－聰明善悟，熱心勤快，積極求知，閱讀廣泛，品學兼優，是個人見人愛的好學生。可在某處，他卻是孤獨的。

   小時發現母親溫柔笑容背面，扛得幸福擔子是如此艱辛，所以他不捨問關於父親的一切，溫順地自動幫忙渡香蝶打理這小小卻很溫暖的家，彼此很珍惜也很愛護著對方。

渡江修從不參加任何課外活動，放學便立即回家，常歉然笑笑婉拒不少同儕邀約；與同學的交流，僅限於校內。回家路，總是夕陽相伴，拉長的獨影。

鑰匙轉開，入眼是昏暗的小客廳，食指輕按，隨後亮起的日光燈，更顯清冷。

換上室內鞋，走進房內，將書包放置書桌上後，脫去制服，穿上白T-shirt搭配淡色牛仔褲，接著，每天例行工作－打開冰箱，審視現有的材料，想著今天該做怎樣的晚餐，等等還需採購哪些食材與生活用品。打從渡江修國小五年級，便接管家中飲食，拿刀霍霍向豬羊，為了讓渡香蝶更能放心與投注教導繪畫工作上。

冰箱裡有昨晚吃剩的白飯，能運用食材有－蛋、青豆、肉絲、紅蘿蔔，好，今晚就來道蛋炒飯，再煮鍋蔬菜湯。快速盤算好，嘴彎得愉悅，看看時間－下午五點整，先出門採買水果、醬油一瓶、牙膏兩條、面紙一袋，回來便可洗手做羹湯。

渡江修打開廚櫃，拉開隱密的小抽屜，取了些錢，闔上，轉身走到玄關，右指間上轉著轉鑰匙，插入門把孔內，鎖緊，靜悄悄的家。

□ □ □ □

北辰企業大樓，總裁辦公室。

「什麼！人不見了？」

怒氣迅躁，北辰企業的總裁北辰胤非常不滿屬下的回報。

「十分抱歉，原本以為會從後門溜走，哪知－他早翹課離開學校……」看著老闆臉越來越黑，苦命下屬答覆聲漸漸弱小到囁嚅蚊子叫。

北辰胤劍眉蹙攪，肩膀抖顫壓抑著暴風雨前的寧靜，要、冷、靜╬╬╬

唯一的寶貝兒子，遺傳到他優秀的基因－不愛乖乖聽話，最愛胡作非為，如孤鷹般自傲；同時這些也讓北辰胤很不爽他太過獨立自我。

兒啊，偶爾做些依靠爹地的舉動呀！有時，爹地也會覺得很孤單哪！

當你跟人打群架前，可以邀爹地陪你一起幹架啊！

有事，爹地願服其勞；想要什麼，爹地每樣通通買一打給你！

怒啊〜〜凰兒〜〜〜為何要翹課不等爹地下班後，再一同去揍人呢！

「小李，告知各部門，凡北辰企業的員工，上到經理、顧問、董事長級，下至掃廁所的歐巴桑，全部都要抄那個……講人之初性本善的『三字經』五次，收齊交上，才能下班！」

「喳〜〜謝主榮恩－呃－」單腳跪下，雙手拍上拍下的小李，慢半拍發現對話情境怪怪。「收到！」現在是二十一紀啊，搞什麼太監接旨角色扮演呀。老天，罰抄三字經不是給幼稚園小朋友玩得把戲嗎，昏倒。小李只敢碎唸在心頭。

父子都是麻煩人，小李嘆，今日格言－虎毒不食子。

可憐的父親心，北辰元凰不懂，全由他人消受北辰胤悲憤交雜的怨念。

□ □ □ □

天色將暗，雙手提著購物袋，渡江修悠然漫步回家。

踏入轉角巷內之際，一團黑影飛躍落地，在他眼前，很亮眼的髮色，在微捲黑髮下鎖挑染幾撮金黃色瀏海。那時，最讓他印象深刻。

熟悉的制服，沒半點釦子是扣上，而敞開麥色胸肌則相當壯碩，渡江修忍不住往心裡嘆－好好一件制服，穿到殘爛不堪也真是不容易，上面還沾染不知名的血漬，看來他經過一場鬥毆，血氣方剛的少年人，有著負傷卻傲然不屈的野獸味。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要遠離，靜靜地什麼也沒看到的離開吧，渡江修。

同時，翻牆跳躍的他用餘光打探這路過的少年，輕便服裝，雙手提著蔬果，不難判斷是屬於居家的懂事男孩，眉間蘊含正氣，訴說我很乖，請別褻瀆我的純真，潔白無暇，也青澀稚嫩。

對喜愛冒險與刺激的自己來說，他是另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有所接連。他們之間，有很大的隔闔，如同陰陽般的對立，彼此別觸碰得好，能自在活在白光下的人，繼續安然過日吧。站起，視線收回，順用手背隨性擦拭鼻樑附近的血漬，即使早已習慣這腥臭味，仍令他擰眉不悅，敗者的髒血，下回，可要更留意避免開。

兩人打定主意，第一次有了共識，馳相反之道，交錯離去。

匆匆一瞥，某種不穩定的運轉，造就現在進行式。

□ □ □ □

何時他倆從陌路到了相看倆瞪眼，更或某種親暱的來往？

渡江修迷惘的眼神，想著一個似乎很深奧的問題－大概…有十幾年了吧，認識他。

猶記剛認識的北辰元凰，狂傲不羈，現在是更變本加厲，愛擺弄陰險微瞇眼，聽說因此有更多女性同胞瘋狂迷戀他，說是現下最流行睡眼矇矓微瞇的電眼男？

才怪！那眼分明非常噁心至極，眼珠子轉著轉彷彿能當場剝衣吞人入肚的『金』變態！

誤解，有很大的誤解，你們都被他給騙了！你們根本不了解－北辰元凰真正的樣子！ (旁：我們也不想了解啊！那人只想對你色情啊，江修〜)

假使沒那第二次意外相遇，與那突乎其來的對話－

相逢何必曾相識，每回被北辰元凰氣到抓狂，這話總會浮上腦海，渡江修後悔當時的出聲。

相見恨晚，見著江修紅通通鼔起的臉蛋兒，北辰元凰很欣慰，卻更奢望他們能夠更早相遇。

因為他，北辰元課業進步迅速，喜怒收斂更加完善，更懂得運用人際關係之手腕，只不過架還是照三餐打，直到國中畢業後，逐漸低調，不再逞兇鬥狠，開始奮發求學。

因為他，渡江修由半強迫壓抑式的成熟內斂轉換成無敵熱血正港男子漢，不過被氣到血液沸騰居多，叱牙咧嘴，卻也直爽許多；當時讓不少老師跌破眼鏡，直嚷江修都是被北辰家流氓歹少年給帶壞，至於同學是樂見他的改變，因為少了那莫名的生疏客氣味，有著鮮明情緒變化的渡江修，讓他們覺得更平易近人。

光與影終是要互補與相映著對方，才會產生調和作用，缺一不可。

□ □ □ □

    北辰國中，圖書館。

『黃鼠狼，具有謎般的神話色彩－牠既不是鼠，也不是狼，而是貂科動物。

肉食性的夜行動物，白天亦會出沒；性格兇猛，身體修長，善於跳躍奔跑，體色會隨季節而變，身上具有一股比鼬獾還要濃烈的異味，所以人類都對牠抱持敬而遠之的態度。』

在自然科學目的書區，渡江修隨手翻本說到台灣特亞種動物，在講「黃鼠狼」的說明文字，稍稍牽動他的心潮，在迷霧般的思緒裡翻找某種記憶，印象不是很深，苦想許久，渡江修垂眉放棄回想，將書放回原位。

時間差不多，該回家準備晚餐，揹起書包，踏出圖書館門口，熾熱的陽光依在，右旁操場，還有一群籃球少年飆著汗水向敵隊叫囂與廝殺，目光停留一會，下一眨眼，直望校門口，筆直地走出校園。

□ □ □ □

   北辰國中，不遠的公園。

頹廢坐某棵大樹下，滿臉的泥沙與汗水，制服如昔地刻劃他的戰績。不停歇的喘氣，喘著喘著，打量自身的髒污，不知為何他邊喘邊笑起。

亡命天涯？往後人生，是否也如此般？這樣的日子，好像…開始膩了。

久了，原來也會覺得累，無聊了啊。是什麼時候開始，用起拳頭展現他是不可小覷的？是在國小被那個王大胖笑沒媽媽的孩子是壞小孩那次？唔－那時送他兩拳，雙眼長黑輪後，往後好像打得沒完沒了？之後，不管有心還是無意說到「媽媽」兩字，他不由分當場請人吃饅頭，所以成功造就他成為打遍天下無敵手？就因為「媽媽」，還有愛說「世上只有爸爸好」拼命將他失去母愛，猛加持在他身上的傻爸爸。

北辰元凰搖搖頭，閉上眼，想到北辰胤超濃－該死的愛，噁心！

□ □ □ □

   「你還要逞兇鬥狠多久？」

漂離的魂魄，瞬間跌回現實。

小作打盹的北辰元凰，回神睜開眼，入眼是與他相同的制服，只不過刺眼的整齊乾淨，如那少年身上所帶的純白，他不由得叱笑說：「怎了？礙到你了嗎？乖學生。」

離開學校，路過公園，看見他跟一群別校少年鬥毆，原本打算不關己事，準備離去時，聽到小狗的哀嚎聲，停步轉頭找尋，發現小狗不小心踏入他們的戰場，被那群少年誤踢揍的那時－渡江修瞬間很生氣，正考慮是否要營救牠的同時－北辰元凰挨了他們的人一腳，趁機把狗抓起，用力拋出戰場，接著繼續打鬥。

當向他開口第一句話，渡江修知道－
今天自己很反常，竟要想多管閒事，然後，真的站在他眼前，說了莫名其妙的話來。

「你不會欺負弱者，是吧？」

他沒頭沒腦的問句，問得北辰元凰，些許哭笑不得，從何判斷而來的？

北辰元凰頑劣說：「誰是弱者，我不會分，只要他們有讓我討厭的氣息，見一個打一個，來一整群，我照奉陪！」

困惑苦眉，不太能接受他的做法，渡江修半嚴肅吶吶說：「不要欺負弱者。」

「好，倘若是我被人欺負，你願意保護我嗎？」北辰元凰難得乾脆答應，但有附加條件。他要看看，這個乖學生敢不敢應允。

「可以。只要不是你先動手，我願意保護你。」渡江修也有旦書，假設他不亂招惹人，應該是沒問題，以他方才之舉，渡江修覺得他或許並不壞。(旁：不〜他是很『惡劣』呀〜〜〜)

「你答應的，可別忘了。還有，我總該知道敢保護我的傻小子的名字吧？」假使未來日子有你這不知死活的傻小子相伴，倒是挺有趣的。北辰元凰如是想。

「渡江修，渡人向善的『渡』，江河的『江』，修養的『修』。」看著北辰元凰笑得很奇怪的渡江修，忽然懷疑自己是否做錯決定。

「我叫『北辰元凰』，幸會幸會。」胡亂晃手，僅表禮數。

□ □ □ □

過了很久以後的以後。

北辰企業大樓，總裁辦公室。

「爸，我要跟渡江修一起去讀警校。」

北辰元凰筆挺站在北辰胤面前，宣布他要報考警校的事宜後，關門離開，去渡江修家門口堵他，順便混吃一餐。

「什麼！」

北辰胤震撼不已，想當初小時兒子如此混混，現在竟然要走向正道，這－黑道老大的兒子，要當警察？

「凰兒，爸爸支持你！」

不愧是疼子的孝子爹啊！小李站在北辰胤身旁搖了搖頭。

□ □ □ □

    提到北辰元凰，渡江修總會想到那天所有的發生點－

『黃鼠狼，具有謎般的神話色彩－牠既不是鼠，也不是狼，而是貂科動物。
肉食性的夜行動物，白天亦會出沒；性格兇猛，身體修長，善於跳躍奔跑，體色會隨季節而變，身上具有一股比鼬獾還要濃烈的異味，所以人類都對牠抱持敬而遠之的態度。』

某種的神似，令人捉摸不清，想要遠離，卻又他忍不住想靠近，了解他的神秘。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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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根，創作于2007、二月。
補充，【黃鼠狼】是【不是牛郎】姊妹作XD

[ 此帖被歸根在2010-04-12 19:28重新編輯 ]

你們原本存在於太虛，召喚了我的心，將一部分的你們定型，
我小小的心守著大大的你們，我的人生都在word裡。(利維坦2.0)

腐城里，歲月流過去，噴血的勇氣，洗滌過的回憶，我記得你， \ =A= / 驕傲的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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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23 [凰修] 黃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