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6 [师殢]香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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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陽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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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樓主發表於: 2022-05-06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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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6 [师殢]香与剑

我想吃的某种梗，画风尝试，我放飞乱写的，带私设和ooc
带私设和ooc
带私设和ooc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好像有水声，一滴一滴的从高处摔落下来，破碎出音律，湛蓝色的天空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他伸出手去，不自觉地想抓住那从上方垂落下那微弱的光的微尘，那飘舞的尘埃如翩飞的白蝶，却始终未落在他的指尖上。
他听见有人迈步靠近，带着丝般缠绕的香气，从远处一缕缕钻进了他的所在。
不是他想见的，离去的人。紫色的长摆划过，来人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刚好与腐朽的所在处在泾渭分明的一线上，再一步也不曾跨出。
他望过去，对方是含着笑的，唇角勾起带着暖意的弧度，仿佛春风轻拂，四季不歇，可那都是假的，岂有不歇的春，唯有寒意伴身，一年永存。
他呵出一口冷气，胸腔间混杂的全混进了周遭所在的香气。

无衣师尹等待着即鹿离去，直到身影消失才缓缓循着即鹿方才的痕迹走过去。
渎生暗地里一片灰暗，纵使是与渎生暗地无二的灰败，却仍旧能望见那其中唯一的活物，再显眼不过。
某种可归属于苦难的，孤寂的……
或许是行迹惊动了对方，那人回过头了。
慈光永昼，一年如春，从来无雪。
可无衣师尹瞬间撞进了一袭风雪中。
少年的眉眼全是淡薄的冷灰，他禁不住深嗅了一口香气。
现在，渎生暗地里或许全混杂着香味了。
无衣师尹从来是思虑甚多。待他离开，也是循着方才过来的痕迹，道上只见到一人踏过的足迹，而后风吹袭过，那剩余的味道也散去了。

白云变幻，天空仍是一成不变的蓝。
他如井底的蛙，仰望天上的云，天空上的白色渐渐变了颜色，蓝色变沉变暗，那白也随着慢慢融化。
是紫霞来。
他闻见了香气。

无衣师尹取出一壶酒，诗酒茶香，风花雪月，他向来不紧不慢。
酒液倾入小炉，火上慢温，酒香随着雾气飘起来。
诸般动作缓缓作完，他才将视线从上面移到少年的面上，少年低着眉，安静专注地看着炉上的酒。
“这是酒，你尝过吗？”无衣师尹柔声问，他的声音似乎也随着酒香变了调，一边说着一边倒了小盏的酒，放在自己的面前。
少年抿唇，不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
“侠情豪义尽一盏，若是不识，确实可惜，”他说着，拿起酒盏，却在手中沿着盏壁转了一圈，再度放下，“初饮，不妨先尝味。”
少年望向他，神情趣味得很，他忍住笑，随手取起一枚竹叶，蘸了一滴酒。
浑圆的水珠在叶面上滚动，压弯了叶尾垂落下来，少年注目着酒液，下意识仰起头，正好那酒液落在了唇上，润出一抹清亮的痕迹。
少年微微张唇，眉头皱起来，不知是不喜还是仅仅只触碰到了若有若无的酒香而不满。
“你还想要么？”说罢少年已经一把夺过了他手上的竹叶，“又何须心急。”语气仍是不紧不慢，手上动作却快，指上蘸了酒，按进了少年的唇齿间，少年的唇舌柔软，一愣，随即轻轻吮住了指尖。
那双漂亮的眼抬起来看他，舌尖探出来滑过指腹，他抽出手指在少年面颊边划过一条水色长痕，少年转头撇过去，伸手抢过了酒盏，一饮而尽。
动作有些猛少年呛了一下，本就不多的酒液顺着唇边滑落颈上没进了胸口中。
少年放下酒盏但手还扶着，另一只手胡乱擦了擦身上的酒液，他拿起酒再度往对方手上的酒盏倒了半盏。
数盏下去，少年的眼角已经隐约有了一点红，初初的时候是饮得很快，一杯如白水一般，而后是慢了下来，小口小口地尝，有些仿着无衣师尹的样子，后来大抵是有了点醉意，端坐的姿势歪了几分，饮的动作也随性起来，半阖着眼，看不清已是醉了多少，他往前倾去想拿过酒盏，对方反应迅速得很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但无衣师尹仍是握住了盏壁，稍一用力酒液便倾倒出来，湿了衣摆。
酒倒了，二人动作仍僵持着，无衣师尹轻叹一声，“你醉了。”少年已睁开眼，盯着他，眼里似乎没有醉意，只得一点水光。
却亮得如屋檐上冰雪消融垂落的水珠。
无衣师尹用另一边手轻按了一下对方的手腕，少年妥协了松开手，由得他取过了酒盏，重新倒了一杯，沿着方才少年饮过的方向，饮了一口。
少年目光灼灼，盯着他张口，轻咬住杯沿，含住酒液，一口，咕噜，顺着喉咙的动作吞咽下去。
当他要再饮第二口时，少年已经整副身子向他倾前来，动作仿若一只大只的猫，呼出的酒气带着热气扑了一脸，他瞧着实在有趣，他拿起酒盏，对方便盯着他的手，他倒了酒拿起来，对方便顺着盯着他的口，他方含进一口酒，那目光便已盯着他的喉咙。
于是他也不急着饮下这口酒，两指抬起少年的下巴，吻上淡色的唇，将那口酒喂过去。
少年顺着张开口，饮下他喂来的这口酒，还仍不知足地探出舌，往他口中寻去，毛头小子不知行路，只知是胡乱索取，他便勾住对方，引着走，要舌尖滑过何处，方能使人触动，少年随着他学，也带着意气的狠，一番交缠之下，他从对方的唇离开时，少年还不知怎么动作咬伤了唇。
唇边挂了红，寻常浅淡的颜色添了艳丽，他又靠近去，轻柔舔了舔那个伤口。
他偏过头嗅到少年颈边的味道，带着酒香，混进了几分其他的味道，如竹叶清香，如初雪春融，还有血腥味里几乎隐去的甜香。

他握着笔，一笔一划地在洁白的纸上写字，他握得很用力，手指按得发白，认真看着纸上的字几近忘我，自然也没有意识到靠近过来的人，直到对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开口出声才反应过来，勾尾的手一抖，纸上的字也歪了。
“放松，你过于用力了，”那个人纠正了他握笔的姿势，俯下身来靠得很近，呼吸在他的耳际拂过，有一半的身体贴在一起，腰侧莫名起了几分痒意。
“练字需得日久天长的水磨功夫，你不习惯这般，乃是常事。”
他抿了一下唇，将注意力转移到到纸上，对方仍握住他的手，自顾自地说着，牵引着他的手往下写。
无，衣，师，尹。
一笔一划，缓缓书下。
握笔的手传来对方的体温，四字书完，他已是被半拥在怀里的姿态，鼻间充斥的全是无衣师尹身上的香气。
“你对你的学生，都是这样么？”
他终于禁不住开口，握笔的手看不出异样，然而对方指腹若即若离的在手上轻微地游离，细微的痒从那里一点点的往上攀爬。
“当然……不是。“
无衣师尹稍转过头，将后面两字对着他的耳边吐出，湿热的气息让他那片皮肤不由自主地起了小疙瘩。
痒意在不断往上爬，耳朵忽然变得燥热，他下意识想松开握笔的手去捏住，无衣师尹却按住了他的手，耳边传来异样的感觉，他一回神，反应过来是对方吻住了他的耳朵，而后含住了它。
他浑身一颤，清晰的感受到舌头在耳上滑过湿漉漉的触感。到底是少年少经事，又实在是食髓知味，不多时他身上也逐渐燥热起来。
“你情动了。”
无衣师尹从他的耳边退开，呼吸相近，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他身上，轻易对他下了判决。
对方那只手似乎隔着衣物也能传来凉意，从他的肩上，滑过他的腰际，触到他身上的所在缓解了几分，离开时又再度升起了热意。

殢无伤旧时曾问过无衣师尹，酒是什么，师尹便教他，从字到物，从行味色，到如何制造，以及其在世人眼里代表的意思，导致的后果。
酒香溢了他一身，冰凉粘稠的酒液从他的身躯上落下，滑落在地面上，他在填满了酒香和熏香的所在，化作酒器，被无衣师尹一点点吮吻。
无衣师尹吻过他的眉目，他的唇，他的喉咙，从他的胸口，亲吻到他的腰际。
他从来不喊无衣师尹的名字，对方也从不要求。
无衣师尹带着笑，望着他的目光仿佛和当时初见毫无变化。
执笔点弄风月的手点上他的唇，他在喘息间忽然生了气性，想张口去咬，对方却早一步察觉了他的意图，双指压住他的唇，钻进了唇齿内，挟住他的舌搅弄。
后来他也自己酿了一回酒，无衣师尹瞧着也觉得有趣，跟着他一起寻来材料和手法，等着成那一坛酒。
等到许久以后，他将那坛酒寻出来，便再度想起了无衣师尹。
说来酒也不过是将果肉粮食腐烂酿就，成那醉人醇香，这般看来，亦与无衣师尹一模一样。

殢无伤的手总是要冷一些，或是体虚或许是本就如此，站在庭院挥剑的身影，像是落进了泥地里的一团雪，又彷佛洒在白纸上的一点墨，过于格格不入。
磨剑是一道工序，纵使是殢无伤这般彷佛天生就会执剑的人，也要握住他的手，一点一滴从最初开始教起，要教这剑，剑身，剑骨，剑意，都染上他的痕迹，这样拨弄一把剑，才会更轻易。
他们靠得太近，殢无伤不得已微微仰头，望向对方，他看不见无衣师尹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到底怀着怎么样的心情，也或许和往前一样，毫无差别。
无衣师尹低头看向对方，对方微挑眉角，正是别种风情，他忆起那双眼上，长睫起落，如双蝶振翅，扫过他的掌心。
殢无伤不喜欢，无衣师尹的手总要比他热一些，干净的柔软的根本就不是寻常执剑的手指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贴在手上，皮碰着皮，骨贴着骨，长长的袖子布料华贵且丝滑，掀起来又落在他的手背上，盖住两人的手——更热了，唯有布料本身带着一点凉意，但是这一点布料过于柔软，很快地从手上慢慢滑至手臂。他痒得几乎要一颤，却咬牙忍住了。
“……你要如何？”
“练剑，怎么不专心？”
他问得心烦意躁，他答得慢条斯理。
“你要如何？”
“……我望你，做一把好剑，一把锋利的，见血的剑，然后，这把剑要在我的面前。”
“刺向你？”
“如果你要反手，应该是收剑，而不是伤己。你是持剑的人，是剑，亦是鞘。”
一方冷嘲热讽，一方却左右言他。
“巧言令色。”
“哦？不是痴心妄想？”
到底谁人色厉内荏，谁人又一语中的。
一把锋利无匹的剑，能乖觉地为人握在手上，为之收敛，亦为之御敌，又可让主人时时把玩，如何不叫人心醉神迷，若是再加上一点，不知何时这听话的剑，或会有一刻反手刺主，这暗流汹涌岂不更让人热血沸腾？

“你现在该学的，是如何做一把好的剑鞘。”
“剑唯够利，方能成材。你待如何？”
“不妨一试。”

退坑很久难得上来一次丢一点旧粮，没有细修，没有后续，诸君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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