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0 【迹冥】天问（#2024迹冥七夕·参商再逢#Day1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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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ita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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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8-10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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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0 【迹冥】天问（#2024迹冥七夕·参商再逢#Day1 【13:00】）

•仙魔决第二集if线：“被吸入七眼神母时，十七直接失去了踪影，他的情况比我糟糕很多，他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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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无明，乱石荒落。步履蹒跚，如萍如蓬，玉逍遥寻到隐蔽处，呕出一口污血，倚着旁边嶙峋磐岩缓缓滑落在地上。

法则之力远远超越人力所能及，抬起的眼望了望天，七眼印记尚未浮现。在七眼神母之内，不被注意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之中的万幸。

想要坐起身，想要运转周身气息尽早恢复几分，却连简单的行动都痛彻难言。

这样可不行。这样……怎么去找……

再被发现就不好了……玉逍遥断断续续地思考，失血和疲惫让思绪和心头瘀血一样滞涩，想着很多人，很多事。念头一闪，又不记得上一刻忖度到何处，最后变成强迫自己想点什么，而不要昏睡过去。

其实也许休息一会更利于修整。深明养生健体调摄之法，这种道理自己当然不是不知道。

可是放不下、停不了，玉冰莹还在外面，如何走出这里更是未知。他和十七号打破了头，也只换得太曦之威初显……啊，对，刚才在想的是十七号，十七号在哪。

狂风卷起自己时十七号也在身边，他也被卷进来了……在哪，十七号在哪。

血流了又干，念头闪烁着，也像静雷入木，越是神魂混沌越是惊悸不安，越是心急迫切越是断续得惝恍慌乱。

这一路战线拉得太长，好像睁眼就在赶着和不同的人会面相谈，谈完了又急忙转头拔剑，挥着神谕和接二连三登场的反派角色拼个天昏地暗，让他想要细数想要倒推，都像沿着一株如锁链宽的藤蔓，寻不到起端和末端。

魂元之变像有异力干扰着功体流转，灵魂灵元被牵引着，如浪涛磨尘，每时每刻都只在消耗而不得静养。

与十七号合力应对玉冰莹，已是缠斗许久。

而后又是……又是越骄子，越骄子怎会在这里——雷霆一闪，白了眼前一片，玉逍遥愣了片刻才意识到是神母内部的天雷，想是在搜寻自己和十七号的气息。

十七号在哪里……他的情况会比自己好吗？

越骄子无缘由地死而复生，不知道十七号会碰上什么。

他皱起眉，自己自认不算马齿徒长，可越骄子化灰多年后再临，竟亦如同日日精进那般，若非最后关头对方不知为何收了力道，自己只怕又需要祭出仙门禁招，才能拼出结果来。

何况对招之中熟稔怪异剧增，太曦诡法他们了解得太少，自己不该、不该……若是当时再多拖延片刻，应当能看出更多门道来。

他急急地想，又昏沉得找不到脉络。

打败了越骄子，分明应该是他神毓逍遥克服死关走过心结的一堵界碑，可是为什么流血不止的不单单是全身的伤痕，更如同心头热血也一并失去殆半。

被越骄子的狱龙斩剐走的，是自己的血肉。当时他愣怔着看到越骄子倒在地上，蓝色的衣物被剑气削得七零八落，颜色又很快变成深褐，背后渐渐淌出一滩血。他靠近了，他们的血就滴滴答答落在一起。

伴随着消散在地上的越骄子，自己的一部分也遗失了。他的心底冒着寒意，半颗心空荡荡下坠，却没有剩下半颗将它托举。

我变得不像自己了。玉逍遥想。

在平常，这样多愁善感，是我天迹断断不会的。

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好像也已经没有气力去评说一番。于是该是怎样，就是怎样，无论如何，玉逍遥感到自己如被肉铺钉起来的什么尸首，啊，这样又太过消极。

总而言之，就像被刀削离了前胸与后背，剖走了心与肝，刺盲了眼的什么肉片，吊在那里，被风穿过空缺的地方，让他发冷。

灵元依然不得安宁，哀鸣挣扎着呼唤被撕走的那一片。

应该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太累，太悲伤、太迷惘……或是别的什么，眼前一片漆黑，现在他看不清了。

什么在这个时刻缓缓靠近。带着粘稠的、分不清的一切。

啪嗒，啪嗒。

那总不可能是人，它来得太快，习惯了夜行，又敏锐地发现玉逍遥是这种黑暗中的常客钟爱的……能量、食物，或是仅仅只是需要趋近的光源。

泡烂的书页在土壤里蜷缩为一粒果实，倦鸟重新成为卵中鼓动的汁液，分出的血元匍匐着回归被割破的心房。

它利落地来，身上滴滴答答地落了什么在地上。玉逍遥听得到一点，因为这靠近的响动，耳鸣也消退了些。有些它没有管，有些让它为之停留片刻，俯首捞了起来，不知道收容在肢体上的什么地方。

即使如此它依旧贴近得很快。于是看不清的地方，一双手覆上来，好像爬来消耗了太多的气力，它抓着玉逍遥的两条臂膀，即使隔了几层袍袄，也能感觉到几乎撑着对方体重的力道。

当然知道自己被拽住，玉逍遥摇晃着脑袋想要去看。但就像在仙门念书时在桌上睡着，手肘压到了眼球，醒来后眨着眼睛一直到被推到门外站着，视线都雾茫茫一片朦胧，不巧此时也是如此。

找我会不会不太有用，玉逍遥觉得有点可惜，我也是泥菩萨过河呀。

自己像被梦魇住，又像早该睡着却被谁提着魂元强行尚未彻底入眠，昏乱的灵台和沉重的肉体受不住这样倾身的一挂，两者顿时缠抱在一起滚在地上。

那攀住自己的悄悄耍了赖，借着体重轻盈仍趴在上方。爪尖的趾钩一定极尖锐，游走在衣物上，就像织机的银针裁划开布料。

呲啦，呲啦。

鸟喙啄破心爱的蛋，虫足切开眼前的茧。

灵活的爪尖一刻也不迟疑地剥开他身上一层又一层的纱、袍和软甲，顺理成章得像剥开一朵玫瑰，沿着痕迹像切割一块木料、一块蜡，带上熟稔的优雅。

里衣被划开时荒野的冷风吹走那些切作了小块的裂帛，吹得他摇摇欲坠的意识回归几分。

他急着望天，嘴巴开开合合吐出气音来，希望对方能明白，又撑着模糊的视线，想要确认天顶是否正有七眼寻着自己的气息。

对方好像明白，又好像正有此意，玉逍遥看不真切，只见到对方背后延展出朦胧的色块，在夜幕星辰里暗淡的荧蓝。张开的斑纹缓缓变化色泽，逐渐幻化得和自己身下沙石一般普通，如一张薄膜隐去了他们的身形。

他想抬手去摸摸这样的造物，可惜力不从心，况且对方贴在自己身上，有意无意锁着自己臂膀。

真美。

应当是没有发出声音，也不知对方能不能读懂唇语。

正常人见到这些应该害怕么？向来有人说自己总能接受遇到的事，但是他不过遵从了自己的心。

它也毫无迟疑，不晓得是不通人性，是对此漠不介怀，还是早已知晓了他的心。

总之现在他们不再有隔阂，对方笼住自己的双臂，十指张得很开，恨不得牢牢笼住一切。寒凉的触感第一次传来，像死去的肢体，像谢去的花茎。

手臂细瘦如竿，胜似昆虫的长足，指甲又似乎很长，就像利爪的鞘尖。它箍得太紧，触得又很轻，轻得刚好掀起白色的纹路，如同鳞蝶匍匐，让人发痒又发麻。

先是尖锐的指尖划上玉逍遥的脸颊，然后冰凉的手掌捧住了他的下巴，玉逍遥感到自己被端看着，然后湿冷的感觉向上游动，那潮湿又寒凉的掌心盖住了他的眼，止了他万般心念。

腿上也有什么肢体交缠下来，贴着自己肌肤滑动，灵活得就像一条蛇。可是蛇没有手和脚，蛇也没有如骨的锐利，你这样抱着我，玉逍遥想，就像成婚的螳螂，或是穿花的蛱蝶。

它已经剥离开他的一切，他却仍然感到空荡和迷茫。

或许你可以把我的胸腔打开，里面有我不安的灵元，它被牵引着只想要离开，也许一摆脱束缚就会来到你的面前。

闭上眼时玉逍遥感觉人如扁舟摇曳在海上，浪潮滚滚，浮萍飘摇随时将要滑落。是我太累了，或是先前的哪一招的震波，撞得我头脑发胀。

那仓皇无措的空缺此刻变得更为直白和显眼，一时失了视觉，就变得更为依赖触碰。

先是有什么轻拂在脸颊，他原以为是对方柔软垂下的触角，直到这样的触碰变得更多更密，让人有些痒又有些凉。

原来一小片头发慢慢搭上来，蜷在他的脸颊和颈侧。他们贴得近了，血腥气贴着鼻尖，蝴蝶刚爬出茧也总是湿润柔软，但现在他开始怀疑对方发梢掺混的粘稠。

你怎么了。

他着急去问。方才箍住他的手现在挡在他的眼前，拦不住他抬手的动作。

对方察觉到他微微抬起的指尖，头发压得更低，又长又密，枯灯在深渊悬崖边落下了蜡油，随着岁月流淌了三千丈那么长。湿湿凉凉一拢一拢，贴着他的脸庞蜿蜒折叠，直到摊缩在地。

一切太困顿，太吃力，不得不张口喘息，气流将舌尖吹干发麻，人如上了岸的鱼，血的痕迹被风带走重量，是贴在身上干涸的鳞。

玉逍遥曾在等待，等着看它会将自己的眼睛放开，还是任由自己的手搭上它的躯干。

直到有皴裂的唇干涩地贴在自己的脖颈，亲吻在早已凝固的血印子上。

它完全压了下来，轻得让玉逍遥怀疑它的内里是骨是壳，还是轻飘飘的一滴血。下巴搭在他的颈侧，寒凉的唇衔着他的肌肤，微微耸动着，刺得伤口发痛，上面覆盖的血痕如飞灰般剥落。

总有一些破茧的蛾蝶再不需要凡迹的享受，烧断了连着碧落和黄泉的脐带，从此只为最终的目标扑向火光。

好饿啊，好饿啊，你饿不饿。玉逍遥无声问道。

真是奇异的感觉。玉逍遥从没有一胞同生的兄和弟，越骄子灰飞烟灭的瞬间却好像带走了血脉里的伴生。失去得太突然，就像山石崩落却被巨力托举在天外，人坠落悬崖心惊得发痒又发凉。

日影斜移过一片洞天，常年投下一道光，非得某日挪开了嶙峋怪石劈裂那岩缝罅隙，才发现日月空明晴霄万里，有了遮挡便生出形状。

神母异境上下未形，冥昭瞢闇难以分清。恍惚的视线里，四片遮天的翼平分淡薄的冷光，只是恰好盛满了月光才会发亮。趋光的鳞蝶颈侧盘踞，捣去的骨血死而又育。

咕咚，咕咚。

终于抬起的指尖兀自发麻，好在对方也已与自己不再有距离。

生来脏腑空空荡荡，何况心房若有所失。灵元不安地异动，自己的胸膛贴着对方的胸膛，他听到自己心跳的声响。但他知道这颗心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对方那里存放。

玉逍遥将手抵在对方腰侧，入手冰冰凉凉湿乎乎的一片，再向旁探去又摸到尖锐生硬的骨，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是断骨从肌肤穿出。

他想着那摊开足以合拢他们二人的蝶翼，又想到那纤细却不由分说攀附在自己身上的指爪与腰肢，觉得古有盲人摸象，那么自己一定捧着一只蝶，破碎的甲壳兜不住零落的四肢百骸，却固执己见地困守认准的锚点。

多么深切的情意，热烈到在生前和死后都投身于逐日的路上，又刚好冷淡得不需要任何回应。如月轮自顾自阴晴变幻，承载着朝晖而后捧出照不暖的寒光。

它是一切的情欲和爱欲，它是向内收归的吸引力，它是一种魂灵和混沌体*。它的翅膀合拢成为了独属于你我的乾坤，在苍茫幽土里等待天与地的交合。玉逍遥想起了十七号说过的什么爱神，不用开口也足以教人溺于茧中失去智谋，只需触摸便已有私语阿谀让人贪图朝饱：“现在我来爱你了。”

残破的自己，残缺的对方，空荡荡的身躯叠合在一起，像两枚满是洞的窗纸，不晓得能不能拼凑出一张可堪用的围网。

双腿如蛇尾，绞起他的腿轻轻厮磨，形销骨立行止却刚好如鳞鳍撩动，缠得彼此几乎嵌合为一体。

他闯入冰凉的一片，内里永不对他设防，反而柔软地吮合，好像从来只为了接纳。

它没有发出声音，颤抖着伴他在海潮中飘荡，唇沿着他的颈缘轻抿，衔起一点肌肤又念念地呷动。一切余裕都早已干涸，散碎的片刻里，玉逍遥想，或许这算作无数短暂的吻。

气息早已相糅，面红仿若著酒，蝶翼上有迷尘抖落，它呼出气来，寒霜迎着暖息，几乎凝结成露。小小一方天地烟霏渐浓，灰暖香融……销永昼。

日月相交，天于此沓，直正亲密地贴合在一起时才恍然大悟，生来是如此，本该是如此，进入也只是理所应当，合浦如契鱼水相投。

血元为引形骸齐备，至亲至交相拥无间，女岐蕴九子，䔄草化姑媱。

最完好的那根肋骨落下来，填入他胸口的那处空缺。更多流失的、沦没的内在随着动作剥离脱落，沿着裸露的肌肤游移，爱抚旧伤新创。

鸿蒙的开初乾与坤同生卵中，苦乐分属两个极端，却一并浃髓沦肌，教混沌界内不分的天与地同尝分离与回归的爱恨。

本为一体的双生重新交媾在一处，最熟悉的安抚平息惶惑的心魂，最如沐的哺育充填灵元的渴求。

“像”这个字在一个夜里被念及太多次。神毓逍遥何许人也，在往常若需他引经典赋比兴实在是信手拈来，如果要用自己喜爱的事物开玩笑则更是挥洒自如。

而此时五蕴迷乱念旋生灭，荧蝶轧露杳冥冥，天地阖晦团光湿，人涉足逆水而归，回到了幼小的时候，回到比识字读书教明窍更早一步的起初。

沟通在一瞬间完成，两者在一个角度交错，即使位于多么不相干的两端也无法否认它们在那个片刻的肖似。

想到什么便是了。玉逍遥太惯长用情感去体察世界，他还记得母亲抱起幼年的自己，点在他胸膛的手跨越了十数甲子：“没错，要用你的心。”

千头万绪剪断收裁，拢作怀中青丝几丈。究竟是魑魂痴昧、生者执迷，还是一场幻境囊括了留蝶梦、梦中身？

究竟是诡秘异界实不过如薄翼下茧蛹间，还是芥子之中纳须弥，窈窈冥冥宽如天地？

为何在这里，为何是如此，无人再去空想。

白液涌出时教他乱了一息，对方用自己吞入所有，包裹饱含如数接纳。随即感到有什么柔软地嚅动，蹭得脸颊直作痒，一片湿漉漉。原来是对方伸舌正理所当然地舔舐，完全不在意他所在意的，只自顾自做依附在蜜心中吸吮着的蝶。

可我能给予的只有木桃，玉逍遥划过一念。最后他吻回去，他们早已抱作一团，此时唇舌含混，只当生如石火盘烛，蚍蜉只此一度。

扣住对方的腰肢，就像触碰自己的骨，揽住对方的散发，就如握紧一捧兰草。虚覆在眼睑上的手滑下去了，握住了他的手。

一条枝头的两朵花，一枚果中的两枚芯，他们在同一滴血中孕育时，天道地则都尚未划分。

你从何处来？你从何处来？

为何飞光百载，参商两道，到了共品苦与爱？

一朝前尘相泯，云消雨散，归去来逍遥自在。

血流回离开许久的源头，骨落入拆出已久的胸膛。缺遗被填补，伤损被弥合。

不断有潮湿的凝块滚落在袒露的身上，顺着脸颊、颈侧和腰间滑下。他本以为是泪，然后才想起泪没有那么多那么重。鳞蝶饮够了蜜，不再有所求，抬头结束了吻。

恍惚一瞬心魂同悸，他终于睁眼，大大小小的色团中只能分辨出明暗，足够他看见倒映星夜的鳞粉灰扑扑地剥离脱落，薄翼失去了光泽，迷蒙的荧辉恢复素灰斑白。

抬手企图从一团褐红间去抚开对方的发沿，隐隐的光变得更黯淡。

他感觉世界融化了，和他是否看见无关，他就是如此感受到了，对方本就极轻，现在更想融化了一般，面容变得模糊，搭在他身上的一切都失去了边界和形体，那些如泪奉还的，是从血池中拾起的所有，是对方内与外的全部。

他捧起对方的脸庞，对方就在掌心化成一滩液体，最后才失去原有的模样的是那双眼球。可惜玉逍遥与他对视，只能看见那双瞳色，又足够幸运，可以看见那双瞳色，像在一团笨拙的鸡蛋石中放入了两枚紫水晶。

自己的眼睛与它的眼睛视线相连，好像能注视到天荒地老。看啊，我们是这样的，我们是这样的。

它会记住我的，就像我也会记住它……我会记住它吗？

总有这样意外掉落的线头，不过对方已经看够。它和他的一呼一吸拌在一起，和四周重新黏连，化作裹在蛹中的一切。像忽然沉眠的琥珀，让他醉溺在粘稠的养液里，世界像他逐渐阖去的视线。

粘稠的梦开始坍塌，融化。留下来的是什么？混沌汤中没有答案，只会沉默地沿着玄黄之理分解和构建。

直到往昔溶解殆尽，直到茧中新蝶逐渐成形。

玉逍遥在七眼神母之中醒来，先前因为异变而不断流失的魂元被补足，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充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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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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