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2 「荧问/现代」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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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很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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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1-02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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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 「荧问/现代」入戏

　 “阿邪，现在剧组的剧本我已经不想吐槽了！明明刚出场时逼格那么高，现在居然只能靠卖腐来推剧情！渊渟无迹是回圣龙口了，但是跟龙脑那段「情意绵绵掌」是几个意思啊？还有那台词，我和青阳对戏的时候都快尴尬死了！”静涛君在桌前唾沫横飞地吐槽着。如果不细看，你根本不会将这个有点话痨的人与剧中清高淡雅的「渊渟无迹」联系在一起。
　　“行了，最起码总编剧还能让你出场。你看我捧红的「怀璧明罪」，连返场的可能都被否了。”君有邪一手支颐，无奈地摇摇头，轻啜一口咖啡。
　　“我现在才明白当场魔封杀青的时候为什么夏承凛立刻辞职不干。但凡活的时间稍长一点的角色，到后期人设必崩！我那个角色，又弄出个什么「羽鲲皇」，配上那动作，我一开始还以为要跳「鸡你太美」呢！”说着，静涛君向面前一口没动的咖啡里又加了几块方糖，“我说，你极力捧红的问奈何就这么弃之不用，你不觉得可惜？”
　　“请我来全市最贵的咖啡厅喝咖啡，自己却一口不喝，一杯咖啡里居然放了不下五块方糖，有点暴殄天物啊！静涛哥，你不心疼，我还替你心疼呢。”君有邪瞥了一眼静涛手中夹着的几块即将被丢进咖啡杯的方糖，略显惋惜道。
　　“暴殄天物？不就仗着自家店铺开在全市地租最贵的商业区吗。这咖啡有什么好心疼的？”静涛君将那几块无辜的方糖扔回罐中，后又拾起咖啡匙搅了搅褐色的液体。
　　“是啊，可惜有些残渣依旧被塞进咖啡机里榨取最后一点香气来销售。”君有邪冷言道。
　　静涛君手中的咖啡匙顿了顿。不愧是当年拍魔封时一句话就让演「虚无」的哥们儿彻底休假的编剧兼演员。让他演那个小奶魔「荧祸守心」都有些屈才了。
　　“呵，都挺值得心疼！”静涛君无所谓地耸耸肩。仅一句无心之失就能让君有邪产生这么大的反应，看来问奈何在他心里的地位的确重要。但为何要在问奈何的事业如日中天之时突然将他雪藏？静涛君目前还是不太清楚。
　　“虽然现在我跟剧组解约，但我会和我学长联系，看他能不能同你的主笔编剧说一声。谢了你的咖啡。”君有邪起身同静涛君道别后转身离开。
　　目送君有邪离开，静涛君低头看向君有邪的杯子，杯里的咖啡已被牛奶裹挟，看不出咖啡的原色，他狡黠地勾起嘴角:说我暴殄天物，你不也是一样？
　　户外，清风和煦，温暖的阳光洒在君有邪阴郁的脸上。君有邪刚就职剧组编剧时，那时的剧本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虽说是新人一枚，但是能在一片骂声中留点好评，君有邪的创作也算是有可圈可点之处。不过，这也招致总编剧的打压。计划拍摄魔封时，由于没有合适的演员，君有邪被派去饰演「荧祸守心」。
　　当然，君有邪相当理解总编剧的心理，挑他不擅长的领域打压他。甚至为了让你闭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能扯上。比如「阿邪，那个角色不是你一手操刀的吗？你演最适合啦！」「阿邪，你看你长的那么帅，不演戏多可惜啊！」「新人嘛，多干点活长长见识」……
　　呵呵，为了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君有邪甚至连剧本修改权被剥夺都可以忍。
　　「怀璧明罪」这个角色，是君有邪手中的王牌。从人物的服装道具到动作设计，君有邪全程参与其中，更何况是选演员这样关键的环节。
　　在pass掉第387个应聘者后，君有邪一如今日一脸阴郁地走在公司外。也是如今日温暖的阳光下，他遇见了似谪仙般不染尘世的「怀璧明罪」——问奈何。
　　当时的问奈何，一手拖着不大的行李箱，一手捏着招聘书，寡淡的眸透出丝丝无措，张望着面前的大楼。
　　“你好，请问你是来应聘角色的吧？”君有邪上前礼貌地微笑询问。
　　听到对话，问奈何似受惊的小兽张皇地回望着他，低头看了看纸单，才犹犹豫豫地小声回答:“……嗯。”
　　不由分说直接将人带进剧组试镜，君有邪脸上的阴郁终于一扫而光。这才是他的「怀璧明罪」，这才是他的「父亲」！
　　据问奈何的大学同学夏承凛描述，问奈何有点社交恐惧症。在君有邪看来，一点小毛病无伤大雅。为了更好地打造人物，君有邪亲自同问奈何讲戏，就连创作时的心路历程也与他分享。没房住？没钱吃饭？小意思！君有邪直接将人搬进自己的公寓房里同吃同住，甚至专门整理一间卧室供人居住。
　　问奈何的表现也不负众望。魔封一经播放，「怀璧明罪」迅速火爆，前期君有邪确实打了一场完美的战役，但是……
　　君有邪推门进入公寓房时，见室内一片昏暗，鸦雀无声。他就知晓要么是问奈何还在熟睡中，要么是他的「父亲」又犯病了。
　　一开始，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拍摄。到中后期时，由于君有邪放弃了剧本修改权，之后「怀璧明罪」的剧情走向完全混乱不堪。他明明打算以事业线和情感线双线并进塑造这个角色，可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竟然上蹿下跳到连君有邪这个亲爹都不认得！马里奥都不敢这么玩！
　　接到新剧本的君有邪正准备与元佛子开拍新op，捏着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剧本，君有邪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沉重的无力感。他最看重的角色，居然毁在他最自信的剧情上！
　　善解人意的元佛子柔声安慰着受挫的君有邪。不知何时赶来的问奈何突然从君有邪的背后窜出:“爸爸不同意！”
　　正常人都会下意识理解为一句玩笑。正当元佛子打算笑笑问奈何，君有邪头也不回地直接吼道:“闹什么，问奈何！”
　　正对上问奈何惊恐受伤的表情，元佛子赶忙打圆场:“问奈何前辈好巧，我正好有一场与您的对手戏想向您请教，我们去那边讨论好吗？”说着将人拉走，留君有邪一个人冷静冷静。
　　开拍新op，角色走位是「荧祸守心」率先出场，随后「澹然元寂」在其身侧出现，两人相视片刻，后「怀璧明罪」在第二人身后出现。
　　正式开拍时，君有邪的状态调整得还算不错，但问奈何的脸一直紧绷，满满的怨念即将实质化。即使穿着厚厚的戏服，元佛子还是觉得透心凉冷汗不停地流。
　　当晚回到家，两人彼此沉默，互不打扰，而气氛总有些诡异。午夜，迷迷糊糊地翻个身，隐约感觉有人靠近，君有邪眯眼看了看，一双金眸紧盯着自己，吓得君有邪心脏差点跳出来。
　　定睛一看发现是问奈何，君有邪一手按压胸口，一手揉揉惺忪的睡眼，不满地嘟囔:“闹什么，问奈何？”
　　没有语言，回复他的是问奈何轻抚他头发的动作，一如「怀璧明罪」轻抚「荧祸守心」的动作，安抚中带点宠溺的意味。
　　君有邪暗觉奇怪，但他没有作声，任由问奈何的行动。
　　“荧祸…”问奈何轻唤，一如剧中角色的语气。
　　这下君有邪是彻底醒了。“问奈何，我是君有邪。今天的戏已经拍完了。”
　　语毕，头发上的手猛然一僵，淡漠的眼中恢复一些无措的神色。问奈何看着眼前人怔怔地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未等君有邪回应，问奈何似回过神连忙起身离开，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过长的黑发令君有邪看不清他的面容，自然，也看不到已是断线的泪水。
　　随着剧情的发展，问奈何的情况也愈加令人堪忧。在家犯病倒还好，若是在工作期间犯病可是会引发不小的麻烦。
　　拍摄「怀璧明罪」与「荧祸守心」共赴仙山那段，导演刚喊“卡”，问奈何当场给君有邪一耳光，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问奈何一脸悲戚地抚摸君有邪发红的脸颊，轻叹一声:“傻孩子……”君有邪则低下头扯过一丝苦涩的笑。所有人都感叹二位是真入戏了。只有君有邪自己知道，自己这不是入戏，是特么心累啊！
　　今天的君有邪也是异常的心累。
　　魔封一结束，君有邪便停了问奈何所有的活动。没了剩余价值，还多了个负担。君有邪承认自己真的萌生过将人扔出去，哪凉快哪待着的冲动。但是吧，这就相当于网购时自己刷出一件挺称心的商品，下单的时候没注意店家的温馨提醒，到家被自己弄坏后，人家说好概不负责，你总不可能自掏腰包把商品寄回去吧！
　　所以现在的问奈何怎么办？
　　凉拌呗！
　　君有邪在昏暗的客厅里打开笔记本等待开机的同时，望着问奈何的卧房，沉沉地叹口气。
　　真是造孽啊！问奈何的出现为君有邪的编剧事业创造了一座不小的高峰，也是因为问奈何，将如今本就处在低谷的君有邪拖进更深的泥潭。
　　君有邪紧锁眉头检查自己刚完成的剧本，丝毫没有注意到原本安静的卧室多了些布料摩擦的声音。
　　负气辞职的君有邪近期与几个校友合伙注册了一家很小的动漫公司。自经历问奈何那事，君有邪可是没有信心进军真人影视。而且目前的动漫行业前景极大，君有邪更愿意在一个不算成熟的领域慢慢打磨自己的口碑。
　　早在清晨君有邪离开公寓房时就已经清醒的问奈何担心打扰到君有邪的工作，走到他身后便跪坐在电脑桌后的地毯上，像考试拿了全班倒数第一而不敢告诉家长的小学生一样拘谨。
　　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沉默，君有邪递给他一抱枕，却没有回头道:“垫上这个，别累着。”
　　“谢谢。”问奈何低头接过抱枕并搂入自己怀中，闷声道谢。
　　“想说什么尽管说。”君有邪依旧背对着问奈何，语气中透着疲累。
　　“我……”问奈何心里一直很惭愧。自接演「怀璧明罪」后君有邪为他付出了多少心血，既帮他打磨角色又供他吃住，最终却没能达到预期效果。这样失败的他没有被君有邪扫地出门已经是天大的幸运，现在居然还在为今天和谁见面这样私人的问题纠结，问奈何真心觉得自己很过分。
　　“我……我想问一下……还有什么角色缺演员……我可以……试一下……”问奈何颤抖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用，你好好休息就行。”君有邪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那犯病的「父亲」。
　　闻言问奈何浑身一颤。什么意思？君有邪这是彻底将他弃之不用了？！
　　拍摄魔封的第一天，饰演「虚无」的演员因个人问题被君有邪一句话“请”出剧组。不清楚是不是君有邪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只认识了一件真实到残酷的事实:如果达不到君有邪的要求，他问奈何，就会被立刻抛弃，不留一丝余地。
　　大学毕业后，无论应聘什么角色，问奈何总是会收到“再考虑考虑”的答复。天真地以为演艺圈也需要学历支撑，问奈何甚至自学进修至博士学位。拿着学位证书再次扣响应聘场的大门，却被嘲讽“只会死读书，娱乐圈需要的是经验与人脉”。
　　见自己的同学在这个圈子里早已闯出一番名堂，而自己连一个正经角色都没演过，青春饭也因年龄的增长与自己无缘。最终还是夏承凛好心给问奈何看过招募海报，这才能带着自己仅存的全部家当来到剧组。
　　也是在那温暖的阳光下，问奈何遇到人生中第一位伯乐——君有邪。被正式安排「怀璧明罪」这种关键角色时，问奈何惊讶得连一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等他回过神，为自己的无礼而惴惴不安，那时的君有邪无所谓地安慰他:“没关系，只要演好「怀璧明罪」，其余都好说。”
　　啊，只要演好「怀璧明罪」，就不会让他失望，当时的问奈何如是想着。君有邪给予他太多，而他能回报的，只有不让他失望。
　　所以，只要演好「怀璧明罪」……
　　此后，问奈何每天早上醒来都会翻阅几遍剧本，仔细揣摩角色特征。为了演好「怀璧明罪」他甚至无意识地向自己催眠，确保自己与角色百分百融合。
　　最先发现问奈何不对劲的其实是夏承凛。开拍新op前的小风波中夏承凛目睹了全程，明明有点社恐的同学居然能说出“爸爸不同意”这样的玩笑话，就连正式拍摄时怎么也藏不住的阴郁，夏承凛暗觉不妙，苦于同学的执拗，他果断决定寻求每日与同学走得最近的君有邪的帮助。
　　经过咨询与长期观察，两人确定问奈何的心理已然出现了问题。当然，也早就错过了最佳治疗阶段。
　　夏承凛曾经问过问奈何对君有邪的态度。如果是伯乐，问奈何何必对元佛子怀有如此大的敌意？如果是知己，又为何努力希望获得君有邪的认可？
　　【怀璧明罪是荧祸守心的养父】
　　是了，哪位父母不对孩子的离开感到难过？哪位父母不想让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对，「问奈何」只是太入戏了，自己只是太入戏了……
　　【那问奈何又是君有邪的什么】
　　「问奈何」？当然是君有邪看重的演员啊！有眼光的编剧不可能将全部精力放在一位演员身上吧！
　　元佛子……元佛子只是……
　　……但是，「我」很生气……
　　那是……那是「我的儿子」……
　　……那是我的人！
　　【就像怀璧明罪看到荧祸守心与澹然元寂一样】
　　“是有了新的人选吗？是静涛？还是夏承凛？亦或是，元佛子？”问奈何放下抱枕紧盯君有邪的背影。
　　“别多想，问奈何。”君有邪忙着修改剧本漫不经心地回答。
　　哈！吾一生或许曾经得到，但最终如流沙般失去。茕茕之身不敢奢求，但求能在他心中留有一寸印记。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吾，皆在所不惜！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问奈何拎起君有邪的衣领将人扔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君有邪回过神时问奈何早已将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问奈何此时的眼神与那天晚上的相重叠，但更加清晰露骨。
　　“荧祸。”他说，“共赴仙山时汝身边只有吾一人。吾不准你离开，不准汝身边存在除吾以外之人！”
　　明明是咄咄逼人的狠话，泪水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接二连三地砸在君有邪脸上。
　　君有邪淡漠地将问奈何的姿态尽收眼底，待其稍稍稳定情绪，他伸手扣住问奈何的后脑，冷眼望着其鎏金的双瞳:“你对我，究竟抱有什么样的感情？”
　　“吾拒绝回——”问奈何负气欲扭头躲避，后脑却动弹不得。
　　“回答我！”君有邪的灰眸不觉又凌厉几分。
　　什么样的感情？问奈何不知道，怀璧明罪也不知道。就像「荧祸守心」所说“他与吾之间，从来不由人过问”。
　　一切了然，问奈何低头吻向君有邪，既如小奶狗般努力讨好，又似小馋猫般贪心地夺取口中的蜜液，惹得君有邪心里痒痒的。
　　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君有邪伸手随意扫过问奈何颈侧的黑发。某次问奈何换上服装，假发未戴时，君有邪站在他身后，大大方方地将手搭在他的双肩上。望着镜子，君有邪一如今日伸手随意扫过他半长的黑发，略微感叹道:“黑发似乎也不错。”于是在收养「荧祸守心」的前期，君有邪特意改用黑发，而且是问奈何自己的黑发。
　　是君有邪发掘出问奈何的闪光点，但也是他，令问奈何深陷戏中无法自拔。
　　这样就好，在我创造的世界里生活，只能依赖我，这样就好。
　　“问奈何，我现在改主意了。”君有邪笑得危险，扫过发丝的手抚上满是水渍的苍白的脸，“目前的确需要你出演一个角色，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做得到吗？”
　　“……嗯！”问奈何犹豫片刻才缓缓点头。
　　君有邪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另一只手顺着躯体线条滑入问奈何的睡衣内，边解衣物边讲解戏份:“问奈何，最后是「怀璧明罪」和「荧祸守心」共赴仙山，是吧。能猜出另一层含义吗？”
　　“……呃……「荧祸守心」……是「怀璧明罪」的……人……”不安分的手游走在胸膛与小腹，脑中似有火苗慢慢燃烧，烧得问奈何大脑发麻，浑身燥热难耐。
　　“反过来呢？”君有邪的手已移向内裤里，似是心不在焉地抚慰着腿间的物什。
　　“这——哈啊！”问奈何刚欲张口，却轻泄一声呻吟，“吾……嗯……不明……”
　　闻言，君有邪一把扯下问奈何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衣，近乎审视的目光锁定在问奈何赤裸的身子，似是要洞穿皮肉筋骨，直窥灵魂深处。
　　问奈何羞耻地瑟缩着，不敢与人对视，企图挽回最后一丝尊严。
　　“怀璧明罪，是荧祸守心的人，休想再逃开！”君有邪的手指探入问奈何柔软的后穴。
　　“对——啊！对不起……”
　　“所以，”君有邪贴近问奈何的耳边，舔了舔那小巧的耳垂，“你也是我的……”随着最后两个音节的结束，问奈何的心猛地一沉。
　　“可……可是……我不会……”问奈何开始浑身发抖，声线也愈加不稳。
　　“放心，我现在正教你呢！”君有邪的手指持续深入，缓慢却又坚定。
　　“啊！……唔……”问奈何强忍着呻吟出口。
　　“别忍着，问奈何。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君有邪亲亲问奈何被皓齿咬得发白的唇。
　　慢慢开拓空间的指突然探索到一处秘境，轻点突起，问奈何的声音立刻拔高几度。君有邪的耳就在问奈何唇边，略显刺耳的叫声反而令他愈加兴奋。
　　啃咬着因长期不见阳光而越发苍白的肌肤，使得其留下的点点吻痕更加清晰。鼻尖滑过侧颈与锁骨处，又增了几分亲昵感，也令问奈何的搂抱愈加用力。
　　唇舌移至胸膛，轻咬几块乳肉留下痕迹后，君有邪衔住右侧的茱萸开始吮咬。在那里，君有邪可以清楚地听到问奈何的心跳声。
　　戏里，「荧祸守心」看不透「怀璧明罪」的心；戏外，君有邪完全把控问奈何的心。
　　不只是心，他的事业，他的生活，甚至是他的欲望，都由君有邪把控。
　　在我创造的世界里生活的，无论是「问奈何」还是「怀璧明罪」，终归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君有邪恶劣地想着，愈加卖力挑逗着问奈何。
　　问奈何难耐地将手偷偷伸向已然挺立的物什，却被君有邪狠心按回沙发内。随即，他抬头命令道:“就靠现在这样，自己射出来。”
　　这怎么可能？！问奈何的眼底闪过一丝慌张。
　　“汝便是……如此对待……养汝育汝之人……吗？”「问奈何」冷睨着身上人反问道。
　　啧！有时候入戏还真不是件好事。
　　“魔，何时在意这些？父~亲~”君有邪再次贴近问奈何耳边以气声回复。既存有孩童的亲昵，又透着恶魔的魅惑，这令问奈何瞬间软了身子，没了反驳的气力。
　　“父亲是不愿，还是不懂？”君有邪见状更是变本加厉，曲起留在问奈何体内的手指，细细刮擦着娇嫩的内壁。
　　“出、出去……等等——啊！我还……不习惯……”问奈何语无伦次地求饶。
　　话音刚落，君有邪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问奈何你看，我只是简单动了动手指，你就这么兴奋。来，试着自己射出来。”
　　此时的君有邪如伊甸园中在苹果树上缠绕的蛇引诱问奈何一步步走向堕落的深渊。
　　冷淡的金眸已被水汽氤氲，写满欲望与渴求，问奈何咬唇缄默，君有邪倒也不急，静静等待他的回应。
　　最终，问奈何还是屈服于欲望之下，羞耻地开口:“帮、帮帮我……”并小幅度摆动腰肢吞吐君有邪的指节。
　　脑中好像有一根弦崩断了，难耐的叹息从紧闭的口中轻泄，怎么也收不住。浅尝辄止的试探愈加满足不了贪婪的欲火，问奈何也越发大胆地纵情驰骋。
　　面对如此陌生的自己令问奈何有些害怕，但在无底的欲望前，这些害怕也已被吞没。
　　濒临高潮时，问奈何紧攀君有邪的肩背，浑身剧烈地颤抖。腿间挺立的物什溢出点点清液，打湿了懒人沙发上柔软的布料。
　　懒得管那些的君有邪抽出手指一把握住即将爆发的物什。问奈何瞬间瞪大双眼盯着身上人逐渐放大的笑容，眼角的红流露出勾人心魄的魅意。
　　在昂扬的器官挤入高温的内壁时，君有邪好心地放松对问奈何的钳制。可怜的器官立即喷射出粘稠的液体，本就紧致的内壁也争先恐后地吸附在闯入的物什上，感受那勃勃的热意。
　　此时君有邪爽得头皮发麻。真不愧是亲自挑选的演员，只需稍加指点就能近乎完美地达成他的要求。
　　试探性地耸动精壮的腰身，惹得身下人娇喘连连，似是受到鼓励，君有邪的动作更加凶狠。
　　“等——啊！……慢、慢点……快……受不住了……”问奈何梨花带雨（为什么我那么想笑呢？）地讨饶，显得可怜非常。
　　闻言，君有邪听话地缓下动作，细细研磨那温暖的销魂处，细微的痒不断折磨着问奈何本就敏感的神经。
　　不够不够不够！
　　想让他狠狠地贯穿自己。
　　想让他由身到心填满自己。
　　想让他，每一滴血都属于自己。
　　“君有邪……要了我……狠狠地要了我！”问奈何忘情恳求道，“我……是你的……”
　　君有邪一愣，随后牵起一丝无奈的微笑，“啊，连我都是你的……”语毕，从未有过的狂乱令二人热情相拥。
　　抽插数十下后，两人一齐发泄，却紧紧抱在一起，不舍得分开。
　　“阿邪~”问奈何喟叹，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可以吗？”
　　“太可以了！好得都想直接死在奈何身上。”
　　
　　某天，静涛君再次请君有邪喝咖啡，不过这次多了问奈何和夏承凛。
　　“阿邪啊，太感谢你了！虽然剧情依旧崩得可以，但是我终于脱身啦！”静涛君乐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提前庆祝一下我的事业第二春。想喝啥，我请客！”
　　“给问奈何点一杯奶茶吧，他怕苦。”君有邪望着问奈何有些局促的神情开口道，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正好，我刚接了一部新戏，阿邪的动漫公司也在稳步发展，的确需要好好庆祝一下。”夏承凛感慨着，颇有些“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感觉。
　　“动漫公司？”问奈何转头看向君有邪。
　　“好友你难道不知道吗？阿邪近期正给他们公司的动漫写剧本呢！”
　　“所以不需要演员……”问奈何脸色渐渐阴沉。
　　当年，一句话就让演「虚无」的哥们儿彻底回家的编剧，此时就差跪下来喊一声“爸爸我错了”。
　　当年，饰演谋算天下的智者的静涛君和夏承凛，此时，笑得跟个智障。

[ 此帖被小小很懶在2023-01-02 22:42重新編輯 ]

死生去來，棚頭傀儡。一線斷時，落落磊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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