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1.21 【雪山銀燕X雨音霜，霜中心】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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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巫_夜蘭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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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11-22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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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 【雪山銀燕X雨音霜，霜中心】浪費

BGM：徐佳瑩浪費

多久了我都沒變
愛妳這回事整整六年
妳最好做好準備
我沒有打算停止一切

想說我沒有志願
也沒有事情好消遣
有一個人能去愛多珍貴

沒關係妳也不用給我機會
反正我還有一生可以浪費
我就是剩這麼一點點倔稱得上我的優點

沒關係妳也不用對我慚愧
也許我根本喜歡被妳浪費
隨便妳今天拼命愛上誰我都會坦然面對
即使要我跟妳再耗個十年無所謂

妳和他沒有如願
短短半年內開始分裂
我的愛依舊沒變
連我自己都對我欽佩

有的是很多資源
我有的是很多時間
不去愛才是浪費多不對

沒關係妳也不用給我機會
反正我還有一生可以浪費
我就是剩這麼一點點倔稱得上我的優點

沒關係妳也不用對我慚愧
也許我根本喜歡被妳浪費
就算我再去努力愛上誰到頭來也是白費
不如永遠跟妳耗來得快樂對不對

（一）

耳邊傳來熟悉的嗓音，她停下手中攪拌的湯匙，注意聽是哪首歌。舒緩的前奏，空靈的開頭，低喃般的歌詞，她知道是哪首了，不過是在哪裡聽到的，餐廳、車上、還是房間？可能都有吧，畢竟本來不聽中文歌的她可是幾乎把那位歌手的專輯都聽遍，還被瞳揶揄國文造詣比日文好，而這都是因為……

「霜？」

她驀地回過神，看著對面的男人，茫然幾秒鐘才想起自己在此的原因。對了，她正在約會，交往半年的男友說是剛出完差回國，十分想念，便約在兩人都很喜歡的咖啡廳見面。

「妳有聽見我剛才說什麼嗎？」

「啊，抱歉，可以再說一次嗎？」

男人不在意地笑了笑。「下個月是妳生日，也是我們在一起半年的紀念，我想辦個派對邀請朋友一起慶祝。」

言下之意是想公開、定下關係吧，霜啜了口已不再熱乎的抹茶拿鐵。

「我們，分手吧。」

前後毫不連貫的回答，像是從無交集的平行線，鞭子般狠狠揮下，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顯然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什麼。霜深深明白那種感覺，於是再補上一句：「對不起，蒼越」。

讓他死心。

「是我哪裡做錯，或者不夠好？」

「不是那樣的，你對我很好，我很感動，但……」

霜望著等待下文的蒼越孤鳴，發現自己竟沒辦法給個合理的解釋。要怎麼說才好，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甚至可恥的原因，如何能被接受。

「但也僅止於感動，是嗎？」

霜低頭不語。

蒼越的震驚沒有維持太久，他重重靠上椅背，仰頭呼口氣。「是因為他嗎？」

霜愣住。

「我知道，妳心裡有著別人，我一直都知道。」蒼越看著霜的眼神依舊飽含溫柔，卻孤單。「我也知道妳在那段關係過得並不快樂，而我捨不得看到那樣的妳，所以自傲同時也是自私地追求妳，希望可以給妳幸福，哪怕妳只是單方面接受，我也心滿意足。」

有些人的愛太過卑微，只要對方收到自己的付出便感到幸福。霜想，連接受都做不到的她，大概是冷血無情吧，無論對蒼越還是自己。

她只能沉默。

「他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雖然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蒼越看著霜，欲言又止，最終選擇搖搖頭，伸出友誼之手。「往後有需要，歡迎隨時來找我。還是朋友？」

有些明知道的問題就無須再拿答案來刺痛自己，例如：是否愛過。

霜勉強揚起笑容，禮貌性回握。

婉拒蒼越的便車，霜表示想再待會兒，揮手道別時看見天空灰暗，下午可能會變天，不禁擔憂起那個人有沒有記得帶傘、按時吃飯。

直到此時，霜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無可救藥、世界有多麼狹小，有了一個人，就再也裝不下其他事物。

相較於蒼越，自己究竟沒有勇氣敢於放下。她低笑聲，撥通那個人的手機，沒接──無妨，她知道去哪裡找他。外帶一份餐點，招來計程車，報上地址後開始放空休息，腦中浮現適才的旋律，無聲地哼了起來。

（二）

霜抵達時，墓階上放著鮮花，那個人不知道已經站在墓前多長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感到高興還是難過。

「銀燕。」

「霜？妳怎麼來了？」

霜走上前，擺上簡單卻是亡者生前喜歡的供品。

──雨音焱之墓。

「今天是姐姐的忌日，我當然會過來。」

雪山銀燕靜靜看著霜合十默禱，後知後覺地想起哪裡不太對勁。「妳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每年都差不多這個時候過來。」霜望著墓碑，「讓我猜猜，你早上又去醫院當義工陪孩子們玩對吧？」

銀燕應了聲算是承認，「焱很喜歡小孩子。」

各自安靜片刻後，霜突然問道：「你打算繼續這樣多久？」

「什麼意思？」

「已經六年了，當初的肇事者早就入獄服刑，我不懂你為什麼還要折磨自己。」姐姐會發生車禍純粹是出門買東西時碰到對方酒駕，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才沒有折磨自己，我只是……」銀燕急著解釋，支吾半天，依舊沒在貧瘠的腦袋裡找到確切的字詞。

「很掛念她。」

霜怔了怔，六年了，她為了最愛的他傷害另一個他，但最愛的他卻仍舊只掛念最親的她，那麼自己……

「……那我呢？」

銀燕表示不解。

「你那麼在乎姐姐，有在乎過我嗎？」

「我、我當然在乎妳呀，怎麼可能不在乎。」

「銀燕，對你而言，我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就……朋友，好朋友。」突如其來的坦白，銀燕霎時不知所措。

霜輕輕唸著，閉上眼。她多希望他們不只如此，相信生者能贏過亡者。「還有嗎？」

拜託，再說些別的吧，說些朋友之外的話。

然而銀燕這時候的頭腦已經近乎當機。「呃，妳總是很照顧我，之前小空跟人打架時也是妳陪我去警局……」

沒了。

霜覺得胸口本來快爆炸的東西，瞬間冰凍成一根根銳利無比的尖刺，失去向外噴發動力而向下、向內墜落，重重扎進某個溫熱肉團。等到暫時的頭暈過去，她看著銀燕慌張又無措的表情，笑得溫柔。

一如既往。

「我懂了，那我先走了。」

「什麼？霜，等等！」銀燕不懂霜到底懂了什麼，但他有種直覺，如果現在不留住霜，絕對會一輩子後悔。

霜被抓住手腕，扯不開。「放開，銀燕。」

銀燕搖頭，表示不放。

「那你說，還要我等多久。」

有時候越澎湃的情緒，語氣越是平靜。

「我……」銀燕真恨自己沒有繼承到父親的口才，為什麼就不能像大哥和二哥那樣說出點什麼。

「放手吧，你弄痛我了。」

銀燕連忙道歉鬆開不小心過大的手勁，霜背對著不願見面。他瞧見她正揉著的手腕有些發紅，想幫忙卻頓在空中不曉得如何開口。

「我跟蒼越分手了。」

「啊，怎麼會？」銀燕看不見霜的表情，不曉得話題為什麼會跳到這裡。

霜微微側過頭，露出瀏海陰影下的淺笑。「他人很好，可也許不是我想要的。」

總是這樣子的，就像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朝山谷發出藏於內心的聲音，但回答自己的永遠只有自己的聲音，盼望中的答覆是如此遙不可及，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銀燕眨眨眼，低頭不語，兩人懷揣著各自心思沉默。片刻，方才吐出一句：「妳在哭嗎？」

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靜靜看著不知何處的遠方。過了一會兒，她走至一旁拿起尚溫熱的食物紙袋。轉移話題道：「我沒事，剛才說的那些你別放在心上。」

然後就會漸漸地，胸口似乎不再像之前那麼難受，習慣蜷曲身體獨處於這片鍾情的風景。得不到回應，起碼還能欣賞、能陪伴，已然滿足。

「你還沒吃飯吧，我買了那家你喜歡的咖啡廳的貝果，嗯，給，冷了就不好吃。」

銀燕接過尚有餘溫的貝果，看了看，揣在懷裡沒有馬上吃。

「那妳呢？」

「我沒關係——」

「怎麼可以，這樣很傷胃！妳平常工作忙沒辦法準時吃飯就算了，休息時不能再不吃！妳要吃什麼我去買，這附近有什麼吃的……」

面對銀燕如此直接的關心，以及因為不瞭解附近餐廳而一臉懊惱的表情，霜覺得胸口再次被什麼填滿，簡單而滿足。

「我沒有很餓，但有點想念正統日本味噌拉麵的味道。」

「那來我家吧，剛好家裡有菜我可以煮給你吃。」

霜點頭表示答應。

兩人收拾起祭品，銀燕突然順勢拉過她的手腕置於掌心推拿。

「霜，我的朋友不多，除了劍無極，就只有妳……」

霜沒有拒絕，低頭望著銀燕的動作，雖是稍嫌笨拙，卻有著灼熱的溫柔。

銀燕低聲說道：「別離開好嗎，妳對我真的很重要，我沒辦法想像沒有妳的生活會是怎樣。」

她按上他的手。

想要要不到，想走走不了，不如就沉溺吧，於這雙大掌之中，貪圖不知道是甜蜜或者殘忍的呵護。她所希望的，從來只是一句重視，一份在心頭——即使是最容易忽略的地方也不要緊，只要是愛自己的——小小的位置。

眼神交會，許下承諾。「好。」

臨走前，她回望墓碑。

亡者的時間已然定格，但她會用上一生的時間去愛。一個六年不夠，還有第二個、第三個……

這一點倔強，算是焱所沒有的優點吧。

霜又輕聲哼起旋律。

──全文完──

後話：

首先，默默為蒼狼同學點根蠟，本文中真的不是故意要虐他，純屬劇情需要～（蒼狼：膽敢戲弄孤王！霸王殛！）
再者，銀燕同學絕對不是渣男喔，這篇只是短篇中心文，在蘭虹腦中有另外給銀燕開竅（=告白）的情節，最後他跟霜是幸福在一起滴！
最後，赫然發現近一年沒發文，天啊，這懶癌、、、蘭虹會找面牆誠心懺悔

不過，停頓許久的雪夜x冰劍的文章，並不會因此加速><（頂鍋蓋逃跑

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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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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