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8 【說太歲X天羅子】指間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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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崎凝

是個社恐還脾氣不好的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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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6)

樓主發表於: 2015-04-08 00:1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8 【說太歲X天羅子】指間沙

標題其實是胡謅的，跟全文內容沒太大關係，因為我實在想不到好標題了

【揍死

冷風夾雜著絲絲白梅花香縈繞鼻尖，枝上的花瓣被暖陽一照鍍上一層淺淡的黃色，不似記憶中那場離別時看到的孤冷。只是不知記憶中的那人，是否如他所願仍舊平安。

無意識握緊掌中的花朵，飄遠的思緒早已越那不能穿過的重重阻隔飛到那心系之人的身上。

身後漸行漸近的人雖然隱藏了自己的聲息，但作為武者本能仍在對方進入自身三丈範圍內時回過神來，看向了來人。

“剛剛山下傳來消息……”恢復了逸冬青面容的女子說到此處頓了頓似在組織言語，“他……被閻王吞噬了。”

乍聽此言說太歲毫無動作，只是不變神色的面容卻隱藏不住眼底的震怒。握緊的手再度用力，關節作響的同時，掌中沾上了黏膩的花汁。

“他不是我的天羅子，我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只是……我想，這個消息必須讓你知曉才是。”

話音一落，逸冬青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回過頭循聲望去，先前望梅無語的人已經奔出數十丈開外，甚至連一旁的羽駁都來不及牽走。神駿通靈，知曉主人情急一揚蹄便跟了上去，唯留下傳訊的人望著滿眼白梅花林回憶起曾經的點滴。

說太歲腦中混沌腳下不停，以幾塊的速度奔向了仙山入口之處。他想起在仙山上聽聞的消息，天羅子並不是閻王的第十九子，而是閻王血肉精元所化。他又想起翼天大魔手下的猘兒魔，同樣以血元凝聚成型的他無魂無魄無以上仙山，直接消散於天地間。那麼……天羅子呢？

說太歲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沉默著更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不過一會兒仙山入口的大門便能遠遠瞧見，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兩根門柱，說太歲呼吸一窒停住了前行的步伐。

羽駁從來路奔來停在了說太歲身旁打了個響鼻深深喘著氣，見說太歲明明離大門還有不少距離卻不再前行，不明所以的它低著頭拱了拱對方的肩頭。

羽駁面上冰涼的鎧甲滑過面上裸露的皮膚讓說太歲恢復了一絲冷靜，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握緊雙拳穩住自己的情緒，卻發現兩手不自主地顫抖著幾乎無法合握。

他想起那一日在白梅花林中，戴上面具毅然轉身的自己身後，天羅子那顫抖著的帶著哭腔的叫喊，當時的天羅子是否也如自己現今這般同樣，因為擔心和絕望不能自己。

站在原地好一會兒，說太歲才稍微平復好自己的心情，緩慢邁步走向了仙山大門。

此時已近黃昏，和往日一樣，已有魂體走在了上山的途中。說太歲定定站在距離仙山大門十丈開外的地方，面無表情地盯著唯一的那條上山的路。不遠處正守著山門指引新魂的仙山管理員抽空走了過來，卻是什麼也沒說只是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拍了拍說太歲的肩膀。

沒有躲閃地被人安撫性地輕拍在肩頭，明明只是不重的力度卻讓說太歲覺得似是難以承受。說太歲不願意去思考管理員的搖頭和歎息之種，究竟包含了怎樣的意味在其中，他現在腦中能想和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天羅子為什麼還不上來？雙手開始無意識收緊卻仍是一語不發，只是望著來路的眼神裏隱含的怒意和焦躁越發濃烈。

日頭愈漸偏西，上山的人也逐漸減少。待到兇暴大驚慌和兜率天童順了管理員的指引從說太歲身前路過時，兇暴大驚慌重重對著他哼了一聲。

“天羅子呢。”

久不見人影，說太歲耐心幾乎耗盡。既然兇暴大驚慌從山下而來，那麼或許能夠知曉一些情況。顧不得彼此之間恩怨，開口詢問道。

只是被問到的人卻並沒有回答，只是停下腳步再次對著說太歲哼了一聲抬腳便欲離開。圍觀眾人只覺眼前銀光一閃，說太歲已現出天鋒直指兇暴大驚慌，“我問你，天羅子呢！”

話音一落，無形氣勁自說太歲身上猛地外散，周遭的人都被這股氣浪震退了數步。兇暴大驚慌卻是沒有退意，反而巨斧上手準備應了這場爭鬥。

“住手住手！”眼見此地情勢已有武鬥的趨勢，正守著門口的管理員迅速出聲上前阻擋在兩人中間，“新來的就算了，說太歲你犯什麼渾！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不能因此違反規定！”管理員又急忙轉頭對兇暴大驚慌道讓他快點離開。

“我，只是想知曉，天羅子下落！”

明白自己剛剛行事衝動，說太歲承了管理員的好意也就不再糾纏，只是心中的擔憂和焦躁隨著時間的積累讓他漸漸壓制不住。艱難地講完這句話後，他便繼續注視著山路上的一切。

管理員面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剛開口說了個你字卻又立刻閉了嘴，歎了口氣便回到了先前的位置。

天色越來越昏暗，按照以往的情況來說，先於兇暴大驚慌和兜率天童死去的天羅子照理來說早該入了山門之內。只是直到太陽完全沉入西方，那唯一的上山道路上仍舊不見他的身影。

而在說太歲眼底那本就弱小的希望之火此時也幾近熄滅，每一次的呼吸都讓他感覺到心頭的一次鈍痛。

他想起白梅花林下，天羅子那純然的興奮和開心的笑容；他想起不歸路時，不願闔眼的自己心中恐懼若是死了還會不會記得一切；他想起跪落黃土之時，腦海中是替天羅子設想的美好未來……

在仙山下再次睜眼時，說太歲是開心的，至少他可以有一個地方和天羅子再相遇。只是這個想法在知曉天羅子的一切皆是閻王的計畫時，不安的種子便埋在了他的心中。

他以為給了他面具的那人對於天羅子，至少還是有愛或者說至少是想著保護他的。只是這所謂的愛和保護卻恰恰會是天羅子的催命符，精元所化的副體作用究竟為何，翼天大魔那次為何死裏逃生便是寫照。

當月娘漸升星月齊布之時，仙山入口處卻沒人會因此感歎明日會是個好消息。因為久久靜立在原地的說太歲有了動作，而他卻不是心灰意冷地離開，反而是向著仙山大門直直走去。

說太歲不知道自己現在想了些什麼，但是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等下去。這幾個時辰的等待已經變成了一種折磨，讓他在面對未知的未來時只覺得恐懼以及絕望。

是懲罰麼？懲罰那日就那樣拋下天羅子，為了所謂的給他一個平安的未來，卻忽略了那人的聲嘶力竭。

他這麼問著，卻無人能給他任何答案。既然沒有答案，那便只能自己去探尋。

——越過那道門，便能去山下，便能求證天羅子究竟如何。

一步又是一步，逐漸接近大門的說太歲引起了管理員的關注，只是他卻並未上前阻止。就在說太歲快要跨過兩根門柱走出仙山之時，卻見他皺起了眉頭停下了步伐，好似遇到了什麼強大的阻力一般無法再進。

明明……只差了那麼一點！

碧綠色的眼眸被哀傷無助憤怒等等複雜的情緒渲染得更加深沉，說太歲強力運功與來自無形屏障的阻礙抗衡，終是緩慢地再次抬起了腳步。

霎時，兩根門柱似有感應一般，通體閃爍起了刺目的光芒，柱體之間顯露出一層水幕般的光層。隨即，在場的眾人只覺一股巨力從水幕上迸射而出，同時雙眼被白色的亮光刺得無法睜開，待到恢復平靜後，睜開眼的圍觀眾人發現雖然先前巨力襲身卻沒有給自己造成絲毫的傷害，幾乎懷疑方才只是他們的錯覺。

而與水幕抗衡的說太歲卻是半跪在數丈開外，以手撐地維持著身體的平衡。從他嘴角溢出的血跡看來，方才水幕的攻擊並不是虛幻而是具有針對性。

眼見說太歲站起身來，又徑直往山門走去，管理員不由焦急上前攔阻道：“你這樣是何苦！若這山門是那麼好闖出去的，山上那群牛鬼蛇神早就動手了還輪得到你來？！”

而說太歲卻是從始自終不曾改變過自己的視線，一直注視著上山的那條路。“我只知道，不能再在這裏等待。”

說話的同時，天鋒再次上手雙腳用力一踏縱身飛越管理員阻攔的同時一招龍刃吞海強勢撼於尚未消退的水幕之上，比同先前更加耀目刺眼的白光伴隨著一聲轟鳴再度閃現。說太歲只覺五臟六腑似有千鈞重力壓迫其上，臟腑受創的淤血從喉頭湧出，只是這口血卻被說太歲咬緊牙關抑於喉間，縱使因此受傷更重也不遠瀉出這口氣功虧一簣。

拼命力抗的後果便是身上的痛處越來越強烈，青筋盤結在皮膚上形成可怖的凸起似要炸裂開來。

“說太歲你住手你聽到沒！你這樣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真把魂散掉了，是想讓天羅子再次知道自己的師父為了自己而死嗎！”

話音入耳的同時，說太歲只覺腰上一緊便被什麼東西束縛著猛然拽離了水幕。雙腳落地的同時，那口憋住的淤血再也壓制不住直直從他口中噴出。樣子雖然嚇人，於傷體卻是有益。

管理員收了鎖魂鏈急忙上前探查了一番說太歲的身體情況，幸好只是有些傷，魂體卻還是凝實穩定的，這才舒了一口氣。畢竟，以仙山的規章來說，擅闖山門不算大錯，被水幕彈開後訓斥幾句也就了了的小事罷了。誰不興別人不能接受已死的事實發發瘋呢？大家各自體諒多些便是。

“你說……天羅子……”

緩過氣的說太歲第一件事便是看向管理員詢問具體的情況，他相信管理員定是知道些什麼才會跟他說剛才的話。

知曉再裝模做樣看戲就不厚道了，管理員輕咳了一聲說道：“本來天羅子同猘兒魔一樣，皆為他人血元所化，被本體吸收後魂無所依魄無所倚，自然便會消散。只是天羅子吧……他機緣太多，肉身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肉身，所以……你多等等看自然會有結果了。”

自覺先前看了不少戲，還差點因為自己演戲闖了禍，管理員說完便摸摸鼻子招呼著旁邊協作的人一同離去。走了兩步卻還有些不放心回過頭大聲喊著，“等著就行了，別再幹傻事啊！”喊完感歎自己給一仙山的人當老媽子，碎碎念走了。

停在一旁的羽駁走上前站到了主人身邊，陪伴著再次沉默看著山門外道路的說太歲不動半分。

月已中天，山門入口方圓數裏在平日裏本就人跡罕至，這深夜時分更是如此。四周寂靜唯有羽駁時不時打個響鼻跺跺前蹄的聲響，在這種情境下每一點的等待都被無形的拉長，讓人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太慢。

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面上雖然仍舊不顯半分心事，但心中卻早已有萬千想法。他在懷疑管理員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僅僅為了勸住自己而說的假話？說太歲不知。

等待中一點點流逝的不僅僅是時間，還有心中好不容易重拾的希望。碧綠眼眸中流轉的光華漸漸暗淡，終是在月落日出之時完全消散。

轉身拍了拍羽駁的脖子，說太歲艱難地將走吧兩字吐露出聲。不再豁命傷害自己不過是覺得管理員的話很有道理，那孩子不會願意再因為他的原因而看到自己出事。

牽著韁繩正要拉著羽駁離去，往日裏聽話的神駿卻沒有順應，反而是跺了跺前蹄興奮地一聲嘶鳴。

說太歲猛地回頭，只見一個白色人影正順著山路前行。來人似乎很急切提著下擺匆匆往上跑，不時往上觀望著距離。山下的人是看不到門後的景象，所以來人也看不到緊閉著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的說太歲，更看不到他微微泛紅的眼眶。

白色人影跑了一小會兒終於來到了山門前，熟悉的面容上卻是一陣犯難的模樣在山門處徘徊不前，隔了好一會兒才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閉著眼一頭撞進了來。

天羅子知道自己因為重新塑體的緣故已經耽誤了太久，師父若是得了消息肯定會等他的，只是臨到要進門了，卻有些忐忑。自己終究是讓師父對自己的期望落空，並且不但沒好好退隱活下去，反而四處奔走想要報仇……

站在山門外做了好一陣子的心理建設，才閉了眼往裏走。反正要見師父肯定還得過一會兒，先熟悉一下仙山環境也不錯。
只是沒想到這一栽卻是把自己摔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有人伸手撫著他的發頂，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我的天羅子……又回來我身邊了。”

【完】

洁癖本癖，标题都有cp，拆逆党非得来回复一下是想恶心谁？见到一次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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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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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樓發表於: 2015-04-08 21: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又有一篇新的太歲跟天羅子的文阿~~~

即使到了仙山還是思思念念著那個純真又可愛的徒弟
傻傻呆呆的天羅子依然萌XD
願師徒兩人在仙山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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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5-04-09 22: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怷月于2015-04-08 21:09發表的 : 5__8+R
又有一篇新的太歲跟天羅子的文阿~~~ at@B>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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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到了仙山還是思思念念著那個純真又可愛的徒弟 fD#VI
傻傻呆呆的天羅子依然萌XD LB|FVN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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