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其他布論天宇論壇不來彼淵 09.11《餘燼無盡》; 番外 [春飛絮]完結17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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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冰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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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2)

樓主發表於: 2007-03-04 05:4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11《餘燼無盡》; 番外 [春飛絮]完結179F

管理提醒︰本帖被餃子執行加亮操作(2009-05-16)

稍微說明:

餘燼無盡為正篇, 樓主起;

六天七夜為餘燼無盡前傳, 63樓起;

瀲灩冬為番外, 餘燼無盡結束之後發生的故事~~~130樓^^

春飛絮也是番外, 這篇是秋紀, 瀲灩冬之後不久的故事~~157樓開始

感謝大家賞文^^

《餘燼無盡》1. 殷無極的怪夢

冬天的假期，帝釋邀我到他的別墅度假。

帝釋鳧徯天，這人與我長期以來保持著一種奇妙的關係，默契不錯，似乎也存在俗稱「愛戀」的感性因素，但是我們並不干涉彼此，互相忙起來連見面都少。

事實上，我並不清楚比我年長的他究竟從事何種行業、細節如何。

兩人約定假期結束之後，他送我回坐落在東北某小鎮的大學。

回去前一天，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我是花靜夜，站在一個昏暗而空曠的地方，注視著藥叉、劍師、曉曉等人。

天上的月安安靜靜地，發出蒼白的光，像輕煙一般籠罩曉曉的面容。

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曉曉似乎與藥叉起了衝突，雙方一言不合動手。

劍師走過來向我質問：「為什麼不出手幫他？你不是很重視他？」

我覺得喉嚨卡卡的，回答：「我也是殷無極的好友。」

於是夢中的我未曾幫手。(曉曉也許受傷了…)

場景一轉，我側躺在雙人床上，背對著與我同床的人。

一雙溫溫的手伸過來環著我的腰，我感覺那手有一些畏怯。

我不動繼續裝睡，一直到自己昏昏沉沉睡了又醒，那雙手已經不在，但溫溫的觸感還留著。

我想那是曉曉。

他一直都是我認識的人中最單純的那一個，然而，性情善良不見得比較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至少在曉曉的身上是如此。

場景快速從眼前飛逝而過，好像書頁快速翻動。

夢中的花靜夜(也就是我)穿著白色的長袖襯衫，有一點神經質地把上衣鈕扣規矩扣好。正午起來，在喝咖啡的時候我看到一張新寄來的明信片，是每年冬天我們會固定前往度假的南方國度，固定住宿的那間旅館的女主人寄來的，內容寫著十分親切的問候，以及歡迎今年冬季也前往那南方的小屋云云。

我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行字上頭，『兩位公子一同…』

場景再換。劍師走到花靜夜的床前雙手抱胸，我聽見了一些責備的話，(夢裡，劍師金色的眸子泛著的不是恨意也不是怒氣，而是悲傷，但他說了什麼我記不清了…)

我一直認為他根本不如大家所看到的那樣豁達，也不認為他有像他所說的一樣這麼灑脫，他所說的話和行為，只不過是他掩飾悲傷的方法罷了。

游離而分散的靈魂彷彿聚集起來，重重落進身體裡。

然後我醒過來。

一向晚起的我走出房門，看見帝釋在用筆記型電腦上網，有種錯覺那手是他的手。

(當然是，幻覺。)

我急急告訴他夢裡發生的事，好像怕忘記。

帝釋笑著催促我去梳洗，因為等一下得要開長途車送我回去了，說他的假期隨著我的假期結束而結束。

他還給了我一個紅豆麵包。

帝釋與我的關係總是如此微妙，貌似摯友，卻有戀人之實，床單殘留的體溫還未消，一到白天又是相敬如賓手指不沾。

我有點樂在其中，珍惜這樣相處的時光，也隱含著未來終有一天我們將分道揚鑣的預期。

忙著搬家並不是沒有閒下來用餐，卻一直沒把紅豆麵包開來吃，卻很怪異地把紅豆麵包帶在身上一整天。一遍一遍拿出來反覆看著拿著。

(想想真可笑)

實際上，我回到學校宿舍(同寢室的室友花靜夜同學還沒回來)，打掃了一整下午把套房清乾淨。到附近辦事的帝釋轉了一圈回來，突然異想天開地說還是回他家吧…

什麼什麼啊……

反正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語弄得邏輯錯亂，莫名其妙又上車讓他開回家了。只因為一句話：「再多陪我一天，好嗎？」

站在客廳發愣，很難理解自己的行為到底算什麼。九個小時前我從這棟房子打包行李回宿舍，然後現在又回來了。翹課並非難事，只是這種理由也能說服我，誇張。

只好默默提醒自己：帝釋這傢伙哄人的功力一流，以後要小心被唬。

一件一件把衣服掛回他借給我用的空衣櫥，又把紅豆麵包給拿出來放在客廳的茶几上，與新買的貝果擺在一起。

用透明的塑膠袋包裝，烤成褐色的麵包上頭有黑芝麻零落點綴，貝果夾了一層藍莓葡萄果醬，中間是空的。

空心，空心，無心，沒有心。

用怪異的眼光盯著兩個圓圓的麵包，一直到聽到自己詭異地笑出聲。

穿鑿附會。

(那個紅豆麵包讓我放在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來的時候壓扁了一角。)

經過一連串事件的曉曉，他也缺了一角。(靈魂上的意義)

我們無意中聊起曉曉的時候，花靜夜會露出壓抑的表情。

壓抑什麼，他是不肯說的。但那是什麼意思，端木紘和我一樣清楚，因而他不肯原諒花靜夜。

其實我並沒有見過花靜夜的手足幾次，這夢來得莫名其妙。

如果想要合理解釋這件靈異事件，那就是我把紅豆麵包與曉曉重疊了。

大約。

[ 此貼被靈山冰映在2008-09-11 03:4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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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100 (by 藥叉) | 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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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6)

1樓發表於: 2007-03-04 10: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看了兩遍才看懂﹐不過看懂之後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無論夢境是不是過去﹐夢想是不是未來﹐眼下的事情﹐總是令人無奈﹐很悲傷的感覺。

不過有一句說的很是。。。藥叉是打掃屋子的好手。。。||||(逃)

談文論武道玄機
春夏秋冬一色衣
遨遊江湖千萬里
身藏花名兩卷書
日出日落又一天
攻受道中皆聖賢
修整牆頭爬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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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2)

2樓發表於: 2007-03-05 03: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叉從以前就有這方面的本事吧~

看他的前同居人一丁點打掃細胞都沒有+_+

後來做了娘,應該又更上手了(被踹飛)

整篇下來是夢醒之後一氣呵成之作,

回來看看發現主詞用得挺複雜的,算它一篇意識流好了...(不負責任會被打)

寫完之後苦笑出來,

讓藥叉去COSPLAY花靜夜是這麼一回事啊~(飛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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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2)

3樓發表於: 2007-03-29 10: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餘燼無盡》 2.煞星考

認識帝釋鳧徯天沒有多久，我開始連連作夢。

夢境虛無飄渺，起初並不令人在意，但事情發展漸漸詭異，先是平常生活中熟悉的朋友在夢中以古代的裝扮出現，再來則是片片段段零落的畫面連結成劇情──不令人感到愉快的那種。

我有時候旁觀夢境，有時候發現自己是夢境中的某一個角色，跟隨劇情演出故事。然而，受傷濺血的時候，激烈的痛感在夢醒了之後還留在身上，就很不令人愉快了。

夢醒的瞬間，總是會聽到某個人遠遠地喊我的名號：藥叉共王！

我不禁懷疑，這些劇情從何而來，與現在的殷無極又有什麼關係。

極端而巨大的痛楚麻痺了神經，乞丐煞星甚至沒有察覺倒落地上的撞擊感。喉嚨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試著伸出肢體撐住自己的身體，卻沒有知覺。

體溫隨著血液漸漸流出，…不能放棄！這具身體必須用於鍛造！

勉強撐著意念，感覺燃著烈焰的位置接近方儀，他逼迫自己移動，這是對那個人的承諾，必須完成！

武道上傳言，藥叉共王因為尋跡冥書一事，殺滅南風樂府。同一件事不同的內情，但他終是與帝釋君首‧鳬徯天決裂。

力量同樣強大的人對壘的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氣血翻湧，內力大損，藥叉自嘲地笑笑，靠在荒道旁一棵樹下休息。這一戰雖然自己傷重，但對方同樣也佔不了便宜啊。

為了避免引人注目，藥叉沿著彎彎曲曲的窄小山道而行，尋找可供暫時調息的處所。不知通往何處的荒道兩邊蔓草叢生，顯然是少有人跡行過的路段。
藥叉望著小路的前端，眼光越過稀疏的長草，一輪明晃晃的滿月自山巔後緩緩昇起，天空瞬間轉變為湛藍，湛藍裡泛著詭異的墨紫色。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他警覺心起，隱藏身形在樹後，同時也判斷出這腳步聲的主人並無功體可言，該是凡夫俗子。

只見一名乞丐裝扮的少年，口中哼著小調，踏著輕快的腳步沿著小山道而行。

「嗯？這位大俠，你受傷了呀。」藥叉有些訝異少年竟然發現自己，隨即又可笑地想到這附近荒原也就一棵樹木而已，自己並不是「藏身」，而是樹大招風。

少年住在附近，熟悉周圍景物，自然是看得見一身雪白而突兀的藥叉。

左臂血跡斑斑，暗紅色的血液沿著衣袖滴落下來，在白色的衣衫上顯得刺目。

「不礙事。」藥叉不動聲色觀察來人，乞丐打扮，身材嬌小的少年，毫無武學根基，應該不是帝釋派來追蹤自己下落的人。畢竟帝釋手下有哪些蝦兵蟹將從來瞞不過他，以帝釋對自己的了解，也明白藥叉即使傷重，也不一定有人能傷得了藥叉共王。

「唉唉呀，乞丐我知道這年頭大俠們都愛裝強硬，但還是讓乞丐先替你止血吧！否則晚上一個人身處這荒山野嶺，說不準引來吃人的野狼呀！」

藥叉無話可說，被帝釋一劍劃傷的左臂，確實深可見骨。那人心機歹毒，甚至在劍身塗上了毒藥，雖然自己不會因毒而喪命，但也造成傷口血流不止的糟糕情況。他必須找個地方清洗傷口，否則無法止血。

藥叉不發一語，看著少年七手八腳試圖在自己傷處上方綁上布條止血半天，聽他「唉唉呀」地咋舌，卻是徒勞無功。

「唉唉呀，這位大俠，你這傷口不好處理，恐怕得要進城裡找大夫才行。」乞丐雖是年紀輕輕，畢竟是走跳市井，各種人事見多識廣，對受傷流血或街頭械鬥也不怎麼大驚小怪。只是不是大夫，傷口太深血止不住，無法替他處置。

「小少年，多謝你的幫忙。」伸手擋住少年可能觸碰到毒傷處的手，藥叉道，「這傷口劣者能自行處理，能否替吾找個遮風的地方？」

「唉呀…如果是旅店什麼的這荒郊野外可不好找呀。大俠若不嫌棄，倒是可以往乞丐的草廬。」少年歪著頭想了一下，笑道。

「那就打擾了，請帶路。」

藥叉隨著乞丐少年沿著山道往裡邊走，心中有些感慨，身處高處，反而有些羨慕平凡人的平靜生活。自尋跡冥書一事之後，他日夜防備，自己，又多久沒有如此平靜的行走了呢？

兩人來到山間一處小草屋，雖簡陋，然一塵不染。

「大俠請隨意，乞丐我去打水來。」說著那少年提了木桶往屋後去，被晾在屋內的藥叉環視草屋，一床一桌，不禁搖頭低笑，這乞丐，也真是單純的毫不知心機為何物。

大致替自己整理傷口，盤坐在床上運氣調息。門咿呀打開，少年回到草屋，手中還多了幾個饅頭。

「大俠，你還好嗎？」乞丐將水桶交給藥叉，看他撕下一片白色裡衣，浸水擦洗左臂的傷口。

「尚可。」藥叉抬眼，見乞丐好奇地觀望自己，想想此人對自己也不成威脅，便開口道：「…不必叫劣者大俠，我名為藥叉共王‧殷無極，喚吾藥叉即可。小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唉唉呀，乞丐我無名無姓，大家都叫我乞丐，藥叉大俠可以隨意稱呼。」乞丐一邊說一邊取出紙包裡的饅頭遞給藥叉，無所謂地笑笑。

藥叉共王心想，並不是張純白的紙，卻有著無瑕的心境。

他在少年乞丐的小屋暫住下來，發現少年乞丐是個小動作很多的人，在說話或做什麼事的時候會不時摸摸頭，或者晃動身體。很像是不願意靜止下來的齒輪，似乎在害怕自己不知何時會停止轉動。

乞丐有時候會遠遠注視他，近似孺慕，又不全然…

所幸功體深厚，十數天調息之後，已經將內力衝擊的損害復原至九成，只剩左臂的傷處靜待痊癒。
深深吐出一口氣，藥叉舉步走出草廬，站在門外觀察天色。

不覺黃昏。他閉著眼，感受深秋的溫度，想著他與帝釋的衝突。

事情並沒有結束，藥叉心裡盤算。只要帝釋尚未得到冥書，武道勢力便一天不得穩定。與帝釋一對一，自己的勝算稍大。但若加上帝釋的手下與他拉攏人心的高明手腕，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尋跡冥書一事已被帝釋派人傳得沸沸湯湯，成為各方勢力急欲爭取追逐的目標。此下，情勢可能會往不能挽回的方向發展。
帝釋的目的，是逼他交出冥書。

傷勢穩定下來之後的某個繁星夜晚，藥叉借了小乞丐草屋旁邊的空地堆個簡單的鍛爐，生了一把火，將隨身的配劍取出維護。

黑髮的乞丐少年雙手抱膝坐在藥叉升起的溝火邊，橘色的火光豔豔映在他乾淨的臉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斷續聊著什麼。

滄桑，悄悄在小乞丐墨黑的瞳孔中流轉。

「藥叉，鍛造是什麼感受？」

「嗯？」沒想過的問題，藥叉愣了一下，道：

「可能是一種轉化的過程吧。」他擦拭完劍身，置入水中，轉身走近小乞丐。

「像不像創造？無中生有？我看你鍛造，很有太陽東昇的漂亮壯麗…嗯…很難形容，可是，真的很美！」

「傻乞丐，」藥叉共王笑了笑，「鍛造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光彩。」他停頓了一下，彷彿想起什麼不願回憶的事情，又逼迫自己趕快拋開忘卻。

「有時候，鍛造必須奉上人的身體，或是生命，才能夠造出有靈魂的兵器。兵器縱然重生，也不是毫無負擔。那樣的過程不是你想像的如此美好。」

見到小乞丐突然不答話，心如明鏡的藥叉共王並不說破，只淡淡道：有什麼話盡管說，藥叉願意盡力幫忙。

他坐在少年身邊，並不是沒有發現，乞丐的臉色白皙得過份…

「藥叉…其實乞丐我，已經沒幾天好活。」少年乞丐低著頭說，「雖然這請求有些強人所難…我這樣破爛不堪的身體，也能成為你鍛造神兵利器的一部分嗎？讓我參與那個美麗壯烈的過程，好不好？」

走跳市井，一個小乞丐的安全能有什麼保障呢？

只是一個生命的流逝，如此輕易，因而彌足珍貴。藥叉心疼地想著，接住了漸漸倒落的少年。

溝火是熱的，懷中少年的身軀卻漸漸冰冷下來。

生命的渺小，與歷史的縱深相比，簡直不值分文。然而，雙手染滿無辜鮮血的自己，為什麼會在此時，特別感到心痛如斯呢？

藥叉共王恍然大悟。

原來，自己期望的事情，希望的世界是如此平凡。單純的生命，便是最美好的事物。乞丐那雙墨黑色、樸實乾淨的眼睛望著自己的時候，藥叉便覺一股安心在小小的屋子裡生成。

那天夜裡，從西方來的掃帚星落在地平線上。

「唉哎呀煞星不吉利呀。」藥叉彷彿聽見乞丐可愛的喃喃自語，同時腦中響起花靜夜說的話：

「煞星、彗星，災禍的象徵，或幸運的標記，是個人的詮釋，好壞一念，不同的思維。」

藥叉抱緊了懷中的身軀，低聲說：我答應你…

乞丐少年緩緩睜開的眼睛，已不見平靜樸實的黑，而是妖異的紅。

「煞星…我是…乞丐煞星。」

自此武道無藥叉共王，只有乞丐煞星。

----------

這回實質上算是共王/乞丐的故事~~

我想很久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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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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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6)

4樓發表於: 2007-03-29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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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很久以前雞說的臺詞﹕皮相易變﹐背骨難改﹐你我皆然。

這句話今天居然有幸打了兩遍。。。|||(第一次是想著今日的假老兄。)

是真的﹐鍛造不是無中生有的﹐而只是一種轉換。不信可以去問煉丹的道士們。。。

有點感慨。兌換的物質﹐也不一定值得﹐也不一定等價啊。比如眼淚和相思﹐比如蠟燭和光明﹐比如蠶和絲。

[ 此貼被藥叉在2007-03-29 04:2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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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kangeldt

我又入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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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7-03-29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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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相是什么，肉身又是什么，灵魂又是什么呢？楼主的这篇文章让我想了好多好多。我想如果是第一眼看见我也会无法理解药叉为什么要选择那样一幅肮脏简陋的乞丐的躯体。即使是为了躲避花鸡,但是也是应该有更好的皮相供他选择的阿，只要他愿意的话。
我觉得，乞丐这个造型代表了要查内心最深沉的欲望，无拘无束，放任自由，天为被，地为床。乞丐是风的孩子，即使很多时候这段风都会为自己所珍爱的人停住。
那么药叉呢，药叉是一朵云，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飘逸散漫，时而怒雷阵阵，但不管他是药叉，还是乞丐，他的眼睛始终都是那么的炯炯有神又有点精灵古怪。
只要他还拥有着一双眼睛，我就会一直喜欢他下去，不管外形怎么得变，药叉，你的心永远也不会变。

（小黑感动的扑到药叉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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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7-04-02 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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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藥叉於2007-03-29 03:54發表的: AFGwT%ZD
想起很久以前雞說的臺詞﹕皮相易變﹐背骨難改﹐你我皆然。 +C_*Vs@4
8b7;\C~$p
這句話今天居然有幸打了兩遍。。。|||(第一次是想著今日的假老兄。) N!L'W\H,
r{S=Z~J
是真的﹐鍛造不是無中生有的﹐而只是一種轉換。不信可以去問煉丹的道士們。。。 ^>^\CP]
.......

好一句你我皆然。

雞的說法對小叉扮乞丐一事也挺諷刺,

他倆人竟然不約而同用換皮不換心的方式拼命唬弄對方...

冤家冤孽如此,就是拆也拆不掉不能否認的一對了(笑)~~

對小乞丐身投方儀犧牲的畫面印象深刻,雖然爆炸場面有點看不清楚,

但我想在那毫不猶豫的作為背後,一定有著什麼堅定的想法才是。

煉出的兩顆結晶...結果竟是反傷其身~唉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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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2)

7樓發表於: 2007-04-02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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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darkangeldt於2007-03-29 14:04發表的: sPCMckt
皮相是什丑A肉身又是什丑A灵魂又是什予O？楼主的这篇文章让我想了好多好多。我想如果是第一眼看见我也会无法理解药叉为什五n选择那样一幅肮脏简陋的乞丐的躯体。即使是为了躲避花鸡,但是也是应该有更好的皮相供他选择的阿，只要他愿意的话。 rzu s
我觉得，乞丐这个造型代表了要查内心最深沉的欲望，无拘无束，放任自由，天为被，地为床。乞丐是风的孩子，即使很多时候这段风都会为自己所珍爱的人停住。 ? )_7U
那?#33647;叉呢，药叉是一朵云，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飘逸散漫，时而怒雷阵阵，但不管他是药叉，还是乞丐，他的眼睛始终都是那云漪閉釵陳咫S有点精灵古怪。 o56kp3b)b
只要他还拥有着一双眼睛，我就会一直喜欢他下去，不管外形怎仃o变，药叉，你的心永远也不会变。 k1fRj_@WPT
5v9uHxy
.......

有點感動撲到小黑感動的藥叉的懷中(什麼情況!?)~

皮相也好肉身也好靈魂也罷,

總認為乞丐的模樣雖不華麗引人注目,卻是一心欲擺脫紛擾的藥叉共王所希望的樣子。

看藥叉初現身到後來變成睡美叉的這段時間裡,

腦中有個疑惑一直揮之不去,便是無痕曾經說過的話(雖然那一定是諷刺小叉的):

冷酷殘忍無情的美人~

自從藥叉恢復原身,他的舉止作為從來不符合無痕所說,

事實上,藥叉共王是謙恭有禮的(看他對每個人都點頭問好約會不遲到講話不挑釁有人找幫忙他就幫),

哪裡冷酷來著,哪裡殘忍呢?(美是很美~~>_<)

倘若無痕所言有一部份曾經是事實,那麼引退又再出江湖的這段時間,

必定是發生了什麼讓藥叉想法改變的事情,

比如說他終於領悟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是平凡無紛擾的單純生命,

不過是道友所言的"天為床,地為被"的自在吧^^

哎~~~我愈來愈喜歡他了~藥叉美人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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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7-04-02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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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燼無盡》3.人生若只如初見

明亮的陽光透過拉攏的窗簾照進以白色為基調房間，窗簾以兩層漸層米白加以樸實的流蘇裝飾，特意挑選過的傢俱清一色是白，格局寬敞不單調，看得出最初設計師的巧思與品味。

十坪大的空間以臥房的標準來看並不算狹窄，房間的角落有圓形的西式小桌和簡約風格蛋型椅，上頭隨手擱著一只繪著愛心圖案的馬克杯，清水半滿──如果忽略去滿地板散亂放置以至於纏繞死結的電線、延長線和四部電腦的話，實在是個不錯的地方。

殷無極全身埋沒在雪白色的床海中(整個房間裡唯一沒有被電線污染的區域)，只露出頸部以上的身體和紅白相間的髮絲，感受到日光的亮度，慢吞吞地舉起手來覆在眼睛的位置。

床邊的電話響起一點氣氛也沒有的呆板吵雜鈴聲，讓床上的人不耐煩翻了個身，青筋滿臉。

枉顧主人想要繼續好眠的意願，電話鈴聲不解風情執坳地一聲一聲響起，終於激怒了殷無極，抬起一條腿把電話踢翻。

『殷無極？殷無極？你在嗎？』電話聽筒脫離話機，也算是另類的接電話了。聽筒的一端傳來幾分試探的聲音，彷彿惡作劇似地知道現在是主人的睡眠時間，故意打擾。

「…有什麼事？」殷無極趴在枕頭上，悶悶地發出聲音。帝釋鳧徯天在話筒的一端心情十分好地微笑著，料準了殷無極這個時間根本不接電話，料準了這個時間根本沒有人敢打擾他，又料準了對方一定不會拒絕自己。說了一些殷無極懶得記憶的無謂肉麻話，然後說：我去找你。

「隨便。」二十分鐘的通話時間只有四個字是重點，殷無極大發慈悲地按下了電話機上切斷線路的按鍵，聽到話筒裡面只剩『嘟。嘟。嘟。』的聲響，再滾回棉被裡頭，繼續睡。

鳧徯天這個人的缺點，就是喜歡捋虎鬚，用讓人想踩死他的行為，來一遍一遍證實那隻白色孟加拉虎是不是真的「臣服」於他。

多疑。

可能是那通該死的電話詛咒，殷無極在那之後並沒有真正睡著，半夢半醒之間反而作了一個奇怪的夢。

雖是佛門中人，平時藥叉並不在佛宗，而是在須彌山之巔鍛造。

他的鍛造方儀需要藉由天雷生火，而天雷經常打落之處多半在至高，山頂是最好的選擇，而須彌山之巔是一平臺，天時地利，天火不熄。

仲春時分，常有雷雨。

藥叉佇立方儀前方，專心凝視不滅的天火。天空烏雲滿布，電光滋閃之後，一道新雷打下，轟隆作響，紫色的焰火直沖天際。

雨點急急落下，很快打溼了一方平臺，卻沒有打溼心中只有鍛造的青年。

他回身一看，肩膀輕輕摩擦到對方胸前的衣料，帝釋撐著油紙傘站在他身後，兩人不足一指的距離。

「傻子，不要淋濕。」

來人笑著伸手攏住青年的肩膀，低下頭來吻了泛冷而缺乏血色的唇，滿意地看見那雙灰眸一下子紅艷起來，瞳孔像貓科動物一樣放大。

有人用備用鑰匙開門鎖。

有人窸窸窣窣動作輕巧。

有人鑽進自己的棉被裡。

有人偷偷捧住自己的臉。

有人霸道囂張地吻住他。還捏住他的鼻尖。

「……」過了十秒，殷無極醒過來。

「……」又過了十秒，對方仍然沒放開，已經有點缺氧。

「……」再過十秒，不能呼吸的殷無極本能開始掙扎。

嘖！跟一隻白色孟加拉虎在白色的房間的白色床上扭打成一團，很少見的經驗，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惹惱他，尤其打架的地點還是對方的地盤。

臉上留著老虎爪痕的鳧徯天心裡暗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得逞的笑容弧度。

那隻白虎轉身背對他，正在努力汲取缺乏的氧氣。鳧徯天笑著抱住他，毫不臉紅地說出歪理：「空氣裡只有百分之十八的氧氣，我給你人工呼吸比較快。」

不顧殷無極早已黑線滿臉，只想把青筋黑線揉成一團扔給他。

西佛寺近日有場佛辯會。

與會的鳧徯天讓僧人領著進入寺院後方供旅人借宿的院落，與一位白衣青年擦身而過。

十分獨特的氣息，那人行過帶來夏天的雨水青草香味，隱約帶著不可察的龍涎之香，鳧徯天不禁側目。

「請問那位是？」

「一位遠方的同修，本寺方丈的友人，近日在我們寺內客座。」

對於在武道行走多年的帝釋鳧徯天而言，孤身打滾江湖的人，若不是渾身上下有著警戒的神經質，便是盡可能呈現自身的優點強勢，免得在哪兒翻船吃虧。

白衣的青年，既不是前者也非後者，在佛門潛伏多年的鳧徯天知道，那並非修佛的人皆有的特質──一種非常自在從容的氣質，彷彿這個世界沒什麼需要擔心，對自己的存在了然於心，既輕鬆又不失禮的態度。

對於非常擅長操弄人性弱點的帝釋鳧徯天而言，他無法臆測白衣的青年究竟會想要何物，而什麼又能打動他。

那時，飛凡塵這塊土地上，還未有魔宗。

傳聞在須彌山有位天賦異稟的鍛造師，他的名號是藥叉共王。藥叉共王‧殷無極。

鳧徯天上了須彌山，欲見這位飛凡塵的異人。

秋風颯颯，山頂刮著乾燥的大風，吹亂了那個人長長的黑髮，衣帶隨風飄飛。鳧徯天走到那人十步開外，那人還是沒有回頭，他開口：

「閣下就是傳聞中的鍛造師‧藥叉共王？」

有些眼熟的背影，那人面對斷崖站立，迎風回首答道：「然也。」

是那天在西乘寺內見到的青年。

仔細一看，那人的眼睛是帶著灰色的珊瑚紅，罕見。眸光可見深刻的內息流轉，鳧徯天心裡稱奇，如此年輕就有渾厚的功體，實異人也。

高挑身材的男子側身佇立，讓風吹過他的黑髮，石榴色澤的眸光淡淡掃過他的臉，沒有重量的判斷，沒有實質的心思，那個鍛造師只是緘默著，等他開口。如同他澹然而立的身姿，不卑不亢。

「在下鳧徯天。傳聞閣下長於鍛造，可否使在下一觀、開開眼界呢？」

藥叉看了他一眼，不見對方帶著兵器，淡淡道：「劣者只是個普通工匠，閣下不是來鑄造、亦非維修兵器，恕殷無極拒絕。」

帝釋愣了一下，掩飾得天衣無縫，立刻改口：「那麼，在下可否有幸，得共王所鑄之劍？」

這個人，臉皮厚得跟鐵打的一樣。殷無極想。

「神兵還需適任之人，緣分有無端看閣下了。」

不尋常…鳧徯天點頭道：「請帶路。」

有意思。這位藥叉共王讓他側目，除了自私自利與貪求虛榮之外，竟然有人心裡懷抱著別的東西。石榴紅色的眼睛天生是妖野的，在那個人身上卻完全不覺有一點陰鬱的氣息，甚至，紅色居然能夠聖潔，清澄如寶石的紅，英氣逼人。帝釋隨著那人一路走上須彌山之巔，遙望遠遠把自己拋在後面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殷無極不滿地扣上襯衫的鈕扣，一大早被叫醒的夜貓子臉色通常既慘白又難看。坐在床邊的鳧徯天惡質且理所當然微笑道，難得有時間放假，不來找他難道要獨守空閨麼。

殷無極懶得與他鬥嘴，鳧徯天最有本事的，就是顛倒是非黑白把歪理說成真理，甚至天賦異秉地能自己講上數十分鐘不用別人應答…就像早上那通電話。

鳧徯天見青年真的不太高興，連忙手腳並用纏上去，替他解開剛扣好的襯衫紐扣。

「解開作什麼？才剛扣起來。」殷無極忍著火氣，沉聲問。

「要出門還穿睡衣作什麼？我幫你換衣服。」迅速剝光青年，鳧徯天轉身打開衣櫃，拿了兩件衣服出來，幫青年理順長髮，像個專業服裝造型師一樣把青年打點起來。

「…做了一個怪夢。」殷無極突然開口，語氣聽起來十分疑惑。

「喔？什麼樣的夢？」

「我跟你在一座禿山上講話。」

「聽起來只是我們相處的某一個版本而已。」鳧徯天拿起木梳替他把頭髮紮成一把，扭轉，綁好。

「別弄得太花俏，又不是要上伸展臺。」殷無極眨眨眼，繼續說：「我們都穿著白色的古服，看起來很像和尚的袈裟，我前面還有個燒起來的鼎，裡面有一把劍。」

「就偏好來看，我們都沒什麼變。」鳧徯天漫不經心地回應，環視四周都是白色傢俱的房間：「夢裡的我們是什麼關係？」

「陌生人。」殷無極毫不猶豫回答，聽到這話的鳧徯天猛地抱緊了青年，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抖動。

「假哭什麼，不要弄皺衣服。」殷無極話雖冷淡，也沒有推開他。微微一笑，「雖然是陌生人，感覺卻不壞。」

殷無極沒料到帝釋也是佛門顯宗一脈的人，在西乘寺的內院看見對方笑著向自己走過來，一時誤解是對方迷路，還指點他大門的方向。

「好友誤解，不是客，是同修啊。」

「對不住，殷無極長期不在院內，倒是陌生。」

帝釋朝他微笑表示不介意，目光從對方的臉移到手中的書卷：「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好友有興趣來場思辯。」殷無極脫口而出的同時，心中覺得有趣，他好像能夠知道帝釋在想什麼，而且，對方也一樣。

殷無極笑著轉身進入涼亭，為來者泡一杯清茶。

分明毫無血緣關係，亦非相交數百年，這樣的默契，堪稱難得。

他們共修佛道，彼此欣賞對方的才氣縱橫，日夜辯論佛理，終成莫逆。

是命運嗎？一者有帝之命、一者有王之格，這樣的天命，也許注定是互相吸引。

假日的市區人滿為患，鳧徯天方向盤一轉開上交流道，往西南。

「去哪裡？」殷無極坐在副駕駛座上，拉著安全帶，眼光看著窗外的車流量及時公告。

「在都市裡悶著無聊，去鄉下走走。」景物呼嘯而過，殷無極瞥一眼儀表板，很好…時速直逼一百六十公里。

「好友…超速了喔。」

「難得一次，真的被拍到就拍啊。」

某一次約好在後苑涼亭寫字。

如慣例，鳧徯天總是早到半個時辰，悠閒看著藥叉共王施施行來。

「好友…」藥叉茶水甫入口，停頓下來眨了眨眼，道：「毒不要下在高山茶裡頭，此種茶味本來就淡，加了料就失了香味啊。」

帝釋鳧徯天露出惡作劇得逞的表情。

「好友越來越不怕毒了。」

「多虧好友這樣刻意訓練，藥叉數十年之後，必定百毒不侵。以後要下毒請下在烏龍茶裡頭。」話說完，整壺茶拿起來往涼亭外一潑，事了，拂衣去。

帝釋在他的背後哈哈大笑。

他就是喜歡藥叉明知茶有毒，偏偏當著他的面喝下去的舉止。

是代表藥叉相信他呢、還是根本只是這青年硬氣的很？看見青年愈發走遠，帝釋心情大好地跟上前去。

「這裡是…」殷無極睜大眼，對四週的景物訝異不已。

鳧徯天一路往北，話很多卻沒有說要去哪裡，直到靠近北方的海濱，才在沿岸停了下來。

北方的海濱大石錯落分佈，典型的岩岸，在海浪長年沖激之後，有一些形狀怪異的巨石，之外便是太平洋的深海水域，海水是不透明的黑藍色。

殷無極覺得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似曾相似的景物，但他確定與海沒有關係。環視周圍，突然與曾經在夢中流過的景物相重疊。

夢中的芥子臺！

鳧徯天難得不發一語地、像是放養寵物一樣任殷無極四處摸摸碰碰，越過幾處小岩塊，走到一處拔高的地方。

海浪怎麼蝕也蝕不出這樣怪異的形狀吧，下半部細長，上半部平坦的巨岩，殷無極目瞪口呆，仰望著。

所謂的滄海桑田嗎……？

「你對海蝕平臺有興趣？」鳧徯天沒聲沒息來到殷無極身邊，與他一起仰望巨大的怪岩。

「……只是覺得似曾相識而已。」殷無極話說出口馬上後悔，一向不信怪力亂神的鳧徯天一定會狠狠大笑。

反常地鳧徯天一句笑語也無。殷無極轉過頭去，看見那人側臉泛著溫柔的輪廓，以為自己聽錯。

他聽見鳧徯天說：「我也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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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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