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3 [赭墨]舊時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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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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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12)

樓主發表於: 2008-04-13 19:5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13 [赭墨]舊時裳

金鎏影進屋裏翻茶葉的時候，看到墨塵音正很聚精會神地盤膝坐在竹榻上，手裏捋著縫衣針在線尾上打結。
腿邊堆著的衣物堆裏，墨藍色的外衣很好認，但竟然還有熟悉的淺藍色衣角和十分打眼的正紅色，亂七八糟纏做了一團。
墨塵音掐著針在衣襟上比劃了一下位置，抬起頭來笑笑：“你有要縫的衣服沒，拿來一起給吾解決算了。”
金鎏影收住腳，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頭，又補上一句：“你去練劍了？”
墨塵音開始向衣襟上釘著扣子：“紫荊衣陪吾練了會，吾掉了兩個扣子，他袖子上開了一道口子。”
金鎏影略有同情地點頭：“還有兩個月才扯新布，他的衣裳不多了……”
“吾會負責補好。”墨塵音很有擔當地打著包票。

金鎏影又瞧了瞧，伸手在衣服堆裏一挑，本以為也是件衣裳的東西，卻只挑出一段大紅的料子來：“這是……”
“赭杉的舊衣裳被他裁開做襯布了，分吾一段拿來補衣服……反正補在裏面，也看不見。”
金鎏影頭上隱約有滴汗滑下來，同情地看了眼那件淺淺水藍色的外褂，咽了口口水：“你忙吧，吾出去了。”
一腳要踩出門外，墨塵音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叫了一聲：“哎……紫荊衣說，你那件破了三個月的外衣他找時間也幫你弄好了，赭杉的衣裳料子還剩下不少，丟在那怪可惜的。”

赭杉軍拿了兩本書從外面回來，一眼瞧見金鎏影從屋子裏邁出來時，忽然腳底下一滑，“咚”地一聲就撞在了門框上，立刻很關心地問了句：“金鎏影，你無恙乎？”
金鎏影按著腦門重新站直了，很淡定地搖了搖頭：“無恙……赭杉軍，你以後與人切磋時，小心為上。”
赭杉軍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過還是很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多謝好友關心。”
反正從來也不指望他能直接透徹自己的意思，金鎏影又歎了口氣，帶了那麼絲複雜的眼神盯了眼赭杉軍的衣袖子，飄然去了。

赭杉軍進屋，倒了杯水坐在竹榻邊，看著墨塵音很熟練地釘扣子補衣服。看著看著，眼神就有些飄遠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倒是一貫的淡定木訥，表情完美。
墨塵音“咯噔”一聲咬掉了線，看他一眼，笑起來：“好友，哪里神遊呢？”
赭杉軍收回目光，很坦誠地道：“偶爾想起往事。”
“哈，追憶過去，赭杉，你有變成老頭子的趨勢了。”
赭杉軍忽然就很有感慨起來：“你的第一件道袍，當年還是吾與金鎏影改來給你穿的……”
墨塵音的臉黑了黑，一手把針插到線球上：“赭杉，如果無事，你來幫吾補衣裳好了。”
赭杉軍倒也很沒意見地果然埋頭到衣服堆裏找起自己做得來的，隨手翻開一件補好了的，看了看，萬分真摯地道：“好友，你的針線越做越好了，果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墨塵音只能歎了口氣：“赭杉，吾該說，這也是吾的自信之一嗎？”
“無不可。”

風和日麗的下午，剪刀破開布料的聲音格外清晰響亮起來……

腳步在青梗冷峰停駐後，安身之處的考量就必然要被提及了。
赭杉軍雖然沒有做過木匠，但將木頭砍削平整後再拼釘起來總還是會的。這樣一邊壘著木板牆，一邊就越發地想念起自己的紫霞之濤來。好在劍雖失了，破玄指還是可以拿來用用。手指一屈一彈，釘子就牢牢地沒入了木板之間。雖然一開始不免有些失手誤差之類，但敲敲打打了一個上午後，漸漸也愈發手熟起來，敲進去的釘子，一排排看起來竟也頗有了幾分模樣。

墨塵音從山下回來，倒是對完工了一半的房子讚不絕口，道了聲“好友辛苦”，便在一邊看起來很不錯的椅子上坐了，打開帶回來的包裹點數物件。
赭杉軍張嘴的速度一向不快，於是這次依然又慢了一拍。吐出口的“好友”二字和墨塵音衣擺的撕刮聲不分先後響起來。墨塵音瞧了瞧那條整齊完美的裂口，無言地瞥了赭杉軍一眼。
赭杉軍咳了一聲：“那椅子是一早就做好的……”
因為敲打時用力過度而露出椅背的釘子頭明晃晃地在太陽光下一閃一閃，想來也只能無限感慨地說一句：無它，唯手生耳。

快半夜的時候總算住進了新家，兩人在玄宗鍛煉出來的動手能力還是頗值得一贊。
墨塵音忘了把燈燭列進白天的採買日程，只能坐在窗口的月亮地裏，眯著眼睛補破掉的衣服。
赭杉軍在那張打磨掉了釘子頭的椅子上打坐，呼吸平緩，氣若淵停。
墨塵音將最後一針補好，忽然就很感慨地歎了口氣：“赭杉……”
赭杉軍慢慢睜開眼，暗紅的詭異瞳孔在黑夜裏竟也顯得格外樸實：“怎麼？”
墨塵音抱著衣服沉吟著道：“你會裁衣裳嗎？”
赭杉軍呆了一下，然後就明白過來，緩緩搖了搖頭。
“吾記得當年你給吾改過小號的道袍……”
赭杉軍斟度了一下開口：“如果只是要把料子截下來一段的話……”

接下來兩個人都沉默了，半晌，墨塵音站起身，很壯士斷腕地下了決心：“吾來試試吧，如果裁壞了，大不了再截一截做窗簾……”
赭杉軍於是也很肅然地點了點頭：“好友的實力，吾亦有信心。”

雖然不如赭杉軍般實體化的“訥于言敏於行”，墨塵音的行動力也頗不弱。
接踵而來便是尋找有著可以克制魔化的天然清聖之氣的所在等一系列事情，馬不停蹄的奔波讓墨塵音仿佛再沒精力去顧及其他的雜務，但在入住混沌巖池第三天后，接過簇新的衣物的赭杉軍並未感到太大的意外。
墨塵音的能力，他總是相信著的。

披上身的衣服不可避免地略有瑕疵，然而並不妨礙禦寒蔽體的作用。
赭杉軍盤坐在巖池之上，端正的坐姿讓前襟下擺腰圍後背等等一切的小毛病都不是那麼明顯了，很由衷地道：“有勞好友了。”
墨塵音微閉起眼負手看天：“吾會再盡力。”
“無妨，吾深居巖池之中，並不多見外人。”
就是說我的手藝其實是很見不得人麼？
墨塵音慢慢地撇過頭，一字字道：“甚是，好友日後輕易莫要再出巖池了。”

許是在道魔大戰時，經常負責起兵力調度指揮時落下的習慣，墨塵音雖然在四奇中排行最末，卻也最注意自己言行的約束效果。
禁足令下，遙遙便是數百年光陰輕度。連赭杉軍自己也要覺得，這處山洞與自身大概是不可分割地同存與天地間了吧。

誰也沒成想到，最後與巖池同存了一體的，竟是墨塵音與金紫二人的元靈，可也真叫做世事難料了。

數百年後終於可以步出巖池的赭杉軍身上仍是從來沒有變換過款式顏色的那套衣物，然而早已經是十分和體貼身的剪裁。細密的針角壓著邊，平整結實，又整齊又好看。

從海波浪回來，青梗冷峰上的北風直灌進袖子裏，赭杉軍才記起，衣袖上，是被天草二十六開了一劍的。那一劍雖是作戲，卻也又狠又利，外衣與裏衣的兩層布料，俱被劃開了。
想到日後還要繼續于武林道上奔波，儀表於人，總是不能失禮。赭杉軍便信步沿著那條熟悉的山路走了下去。
望天古舍內，該是還有針線之物的吧。

在巖池坐得久了，竟也不覺得歲月流逝。直到見了這間一門一窗都是兩人合力搭建起來的屋子時，赭杉軍才恍然有種“已經好多年了呀”的感覺。
想來房子在幾百年的光陰裏被不只一遍的翻修過，然而大體的結構，依然沒有什麼變化。進了門左手邊，就是墨塵音的臥房了。

房間裏的東西很少，少到幾乎可以用一清二白來形容。不過修道人大多不對身外物過於關注，赭杉軍也並未覺得如何不妥。更何況，若論起空曠樸素，還是混沌巖池要更勝一籌。

除了桌椅床榻外，便是一口連漆皮也不曾上的木箱。經過多年的摩挲後，原木的材質透出一種格外光潤的顏色來，倒比外面大紅朱漆光鮮的箱子還要好看些。
墨塵音的應用家什寥寥，多是收在這箱子裏，赭杉軍也是知道的。
借著燭光，將箱子掀開了，最上面便是整齊擺著的針線雜物。一隻加了漆蓋的茶葉筒，也一併塞在裏面，倒也不突兀。

赭杉軍將針線簸籮拿了出來，下面露出不多的幾件衣物，漿洗乾淨，折得平平整整擺在那裏，無非墨藍素白兩色，大多已經半舊了。一兩件的袖子洗得略起了毛邊，看得出用心補綴過，還是清爽得很。
半蹲在那裏，赭杉軍慢慢用手抹平箱子裏的衣物。最下面，另收了一隻藍布包裹，放得端端正正，看起來還頗有些厚度，也不知包了些什麼東西。

倒不記得兩人還有什麼是要這樣用心收著的了，赭杉軍略沉吟了下，還是將包裹拖了出來，在床上慢慢打開。
大紅的顏色驀地跳進眼裏，許久不曾再見過這樣的鮮豔，赭杉軍覺得眼睛一瞬間都被刺得痛了，但隨後就反應過來，這仍是件衣服而已。

小心將衣服平展開在床上，熟悉的顏色與式樣，點綴著的純白的大雲紋與穗子，一旁端正地放了相配的朱冠紅絛，耀眼生輝的，仿佛一下子連整個屋子都明亮起來。
赭杉軍用手撫了撫衣角，忽然就有些詞窮。簇新的舊時衣冠，哈，倒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拿來這樣形容。

天色透了些白的時候，終究是換整齊了新衣。細密的線角一針一針縫得牢固，想是很能穿上幾年的。
萬一破掉了，赭杉軍想，自己倒是沒學來量體裁衣的手段，以後與人交手時還是謹慎著些才好。

只是即便真的破損到不能再上身的時候，卻也用不著裁了，去做黃色青色墨藍色的衣服底襯。到底還能被收到望天古舍的箱子裏，落個體面下場吧。

赭杉軍負劍離開望天古舍。在日頭完全升起前，還是要先回混沌巖池一趟。
在踏出了法陣範圍時，不意外地聽到了雪地裏能熊低低的吼聲，不過卻未見到身影出現。

要做的事還太多太多，赭杉軍足下發力，在漫天飛雪中，瞬間便去得遠了。

雪中慢慢出現野人的影子。熟悉的氣息，陌生的火紅身影，讓他困惑著徘徊踱步，最終還是潛行回了古舍之外，在自己慣常棲息的位置，安靜地坐了回去。

青箋春秋
赭霞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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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26

代理时好时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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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

1樓發表於: 2008-04-13 22: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人最近好勤快呢~

小墨的衣服是两位师兄的旧衣服改的阿……？汗……玄宗有穷成这样吗……？虽说勤俭节约是中华传统美德啦……
兰宁大人笔下的小墨还是一如既往（？）的贤惠啊~~咳、大不了做窗帘……还真是物尽其用……
赭杉那句“好友的实力，吾亦有信心”用在这方面……实在是——笑翻我撒～觉得赭杉其实也有这么点冷幽默的～
赭杉不出门是因为衣衫见不得人……这个理由……（再汗……）赭杉你听不出小墨是在说气话吗？
后几段虽然有点睹物思人的伤感……不过这种清清浅浅的追思之情，很有种大起大落之后的淡定~很适合赭杉~

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边看热闹~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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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6aup6g45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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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樓發表於: 2008-04-13 22: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哈，原來他們四奇都衣服都是原來都是同樣的捕來補去的嘛XD
看完新劇我心裡也也想說:娃~赭叔的衣服竟然被用破了，如果小墨還在，一定會碎碎念。
沒想到版主就打了這麼一篇文，真是讓我好生歡喜呀！
哀呀！不過還是設定在小墨走了之後......
好期待赭叔的新衣服，光是看一二張照片就覺得好帥(=///=)
不過在我們眼中的新衣服，卻是他的舊衣裳......四奇還在的時候的舊衣裳呢！

誰人癲狂。

孰問歲月任風歌，一曲，亂舞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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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生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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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3樓發表於: 2008-04-13 22: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了真的是很傷感。
大人的文，總是在平淡裏透出那種淒涼來。令人悲不自勝。
如今衣服破了，也沒人再能那樣的補好了。不在于手藝，而在於記憶吧。

赭叔一個人，也能活的很好。加油~~加油。

芳菲罔然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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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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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9)

4樓發表於: 2008-04-14 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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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的第一件道袍居然是師兄的舊衣服改來的……而且聽到這裡的墨塵音臉色還黑了黑，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黑歷史吧？（噗）
接下來的對話又是整個妙，沒想到在劍術彈琴之外，墨塵音還有一手針線功夫，不過玄宗有窮成這樣嗎b
墨姑娘這麼賢慧真是不錯ˇ赭叔你這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啊ˇ

接下來一句話接到兩人離開玄宗，方找定落腳處的時候，看著赭叔在做木工的時候想起紫霞之濤不禁汗顏；欸，好好一把劍不要這樣糟蹋啊b
結果小墨的衣服被釘子刮破了，幸好沒有刮到人，阿彌佗佛（合掌）
＞就是說我的手藝其實很見不得人麼？
赭叔你說錯話了゜∀゜

看到赭叔在小墨的箱子裡翻出那「簇新的舊時衣冠」時不免又開始感傷起來，想來那是墨塵音一針一線親手縫製的吧，只可惜，人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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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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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12)

5樓發表於: 2008-04-14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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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26：
因為半大孩子長身體是很快的呀，並且練武時的衣服消耗量也是很可觀的。總做新衣服太奢侈啦，不管怎麼說，玄宗畢竟是道觀而不是儒門呀XD
何況那時玄宗70%的財政還沒流入四奇手裏呢XD
衣服問題，其實也不全算是赭叔不出門的主因啦，只不過赭叔碰巧在那麼個當口說了不恰當的話，於是就被小墨一棍子敲死了……不過就算在巖池坐過了幾百年後，我相信憑赭叔的神經，還是沒有察覺到當年小墨是曾經憤怒過的吧~~~~
赭叔現在已經不能再在悲痛中沉浸著了呀，無論是現實情況，還是小墨的希望，都是想看他好好地很有精神地活下去，去做有意義的事才對。
所以，將一縷思念深埋心底，直到那縷思念每每再被想起時，帶來的不是痛苦哀傷，而是前進的動力與好好活下去的信心。這樣的赭叔，才是戲內戲外都樂於見到的。

tp6aup6g45j：
節儉是美德……有赭叔以身作則，下面的二三四在還沒有長到可以獨立發言時，就只能這樣補來補去吧。而有了獨立發言權時，卻發現已經成為可怕的習慣了……
看到赭叔衣服破了的時候我也在感歎，不過感歎的是……赭叔你的臉明明那麼病態蒼白，怎麼身上的膚色竟然那麼健康的麥色呀……作弊啦XD
赭叔的新照片很帥，神州二海報上那張尤其的帥，每次看到都把我電到神魂顛倒////不過能看到赭叔這麼有精神了，真是很替小墨開心的呀。小墨不離不棄守了著幾百年，想再看到的，也無非就是如此吧。
赭叔的新衣，四奇的舊衣，終於在一個大迂回後又回到了原點，但是已經有很多人與事都已不同。唯一不變的，或者說變的更好的，就是四奇從此真正的同心並肩於抗魔火線上了。舊裳新衣，皆是見證，他們終究圓滿了呀。

Rinkizizi：
摸摸，人雖然去了，衣裳還在；衣裳雖然破了，針線還在；針線雖然舊了，那份情卻還在。同化在了心底的東西，是時光歲月外力都沒辦法抹去的。小墨的殷殷之心，赭叔是在拿心咀嚼體會著，固然可以憑以懷悼的物品不在，也仍是常存的。
雖然再看到新衣的赭叔已經不會悲痛欲絕了，他明白小墨的一片心，也明白小墨最想看到的究竟是什麼。
赭叔會好好保重自己，把自己的每一分力每一滴血都用在最值得的地方，有精神地活下去。而在真正的終點到來時，赭叔他也會平靜而不無喜悅地去迎接吧。
四奇終於此始于此，道路結束于此展開於此，赭叔會好好地走下去的。

和墨：
咳，雖然四奇都會縫縫補補，可是手藝畢竟還是有高下的啊。有了少年時慘痛的記憶，小墨才下定決心要自己好好學習針線的吧。畢竟衣裳可是面子問題，不是一個人的，還是四奇四個人的呢。
赭叔在蓋房子時想到紫霞之濤，只是因為那是他最熟悉（赭叔語）的配劍，做什麼都用習慣了，於是就……不過用手指頭彈釘子也是很實用的，所以說赭叔伊肅然雖然神木，腦筋卻真的是不木的，看他在新片裏和小草聯手下套就知道了呀。
寫這篇文的最初原因就是在看到30集的尾巴時，想到下兩集赭叔就終於可以恢復原本面目了，小墨是一直一直期待並相信這天會到來的，那麼體貼如他，也會早早的就將赭叔原本的衣冠都準備好了吧。雖然不曾說過，卻希望終有那麼一天，可以親手交給那個可以重新披上這身新衣的人。想著想著，就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了。昔日人不見，空餘舊時針線。曾經開玩笑說變裝後的赭叔不要成為大家都陌生了的人啊，然而這樣的衣衫加身，點點滴滴都是千百年間的共同回憶與心意，雖然新顏舊貌間轉換，赭叔，終究還是那個小墨全心信任著，我們愛著的人啊。
舊時衣冠舊時人，別樣風雲一樣心，不是麼。

青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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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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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2)

6樓發表於: 2008-04-14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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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一塊補出來的衣服穿在身上卻很實在哪

四奇給我的溫馨一整個是直線上升

還有阿墨的小時道服有愛的大叔味ˇ(炸)

是說後面還是轉悲了啊啊

那衣服是阿墨一手一手裁的!

感覺赭叔穿了新裝我都不會這麼怨了(咦?)

總之這對推萌也好推悲(擠手帕)QAQ

http://blog.yam.com/sui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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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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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8-04-15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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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伊：
因為一直很滿足與四個人最終的殊途同歸，在經歷了那麼多風雨波折後，終於又回到了他們最初的原點。
四奇一直一直就是一家人啊，所以就總是忍不住把他們間的相處寫的很調和///
其實最後的結局並不算是很悲傷吧，應該是一種了然的心態。赭叔的前路上縱然有再多風風雨雨，也不是一個人在走。小墨希望看到的，是重新披上當年衣冠，繼續幾人未竟之路的奇峰道眉，赭叔也確實不會讓他失望的。
最初這篇的構思，其實也是出自對赭叔將要換新裝的說不清的滋味，但是隨著一路寫，一路就好象能體會到小墨的那份心一樣。於是，我也不怨念了~~~~
小墨和四奇之于赭叔，是自然到與呼吸共存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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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8-04-17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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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复挑灯夜补衣。。。。。。。
看到这个标题，就想起那首悼亡的词
感觉伤感了
不过文笔过的时候还是淡化了一些
更多的是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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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叉燒包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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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8-04-18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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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奇的衣服
是這樣改來改去阿~~
小墨做的那件衣服
還沒看到赭杉穿上去
人就睡池子裡了
感覺.....
朽先無奈就是了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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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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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13 [赭墨]舊時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