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9 【師策】往後的美好人生 01~05(1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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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我願歸于平靜的時候陪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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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樓主發表於: 2012-05-11 02:2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19 【師策】往後的美好人生 01~05(10F)

01

策馬天下凡事直來直往的心性，造就他的處事態度略帶風風火火之勁，且可謂之固執蠻橫，言詞間的不馴更添幾分偏激傲慢，就這麼獨善其身過著日子，許多年下來，歲月風霜刻在心上，他想，他早已過了天真的年紀。

從未料，還會遇上一雙純粹的眼神。

對策馬天下來說，是折磨的，還有一分疑慮、一分抗拒，和一分的難以名狀。然而在一段日子的糾纏中，眼前純粹卻漸漸顯得不那麼難忍了。

卻還是足夠討厭的，比如此刻那人又在叨叨著愛與恨的利弊。

雖然改掉了前些時日那調子歇斯底里的急躁，能溫順和氣跟師九如講上一段道理了，可踩著策馬天下馬腳的話，仍是可以看見他跳起來的樣子。師九如說，這個樣子還挺可愛的，不改也好。

「不要說我可愛！」策馬天下回頭罵了一句，心想師九如是不是藉機調侃他曾說他天真的可愛這回事。

輕輕地用笑掩飾太平，師九如追著他的背影繼續道，「說回正事，你失約在前，吾雖已不欲追究，但希望你能再答應吾一事。」

「師、九、如！！！你龜毛的個性與你的厚臉皮，實在使人無言！」

「你能答應吾嗎？」

「哈！一次受騙是失策，第二次就是白痴，你先說是什麼事情，我再考慮看看。」

「日後大仇得報，再無仇恨束縛，吾希望你能拾回初衷，為蒼生謀福，在能力範圍之內，一盡心力。」

「一人之力，又能改變什麼，世道之亂人心之惡，息息循環，今日你以愛救贖，明日也許又添一樁仇恨。再說，蒼生二字、策馬天下早已擔不起！」

「吾以為你非是不願，只是你選擇壓抑，這段日子的相處，師九如相信，你仍存一腔熱血。」

「好笑了，你又究竟懂我多少！？我說我早已沒有念頭、就是沒有念頭！」

「那麼當初你大可不必費心救治羽人非獍，為其求醫，與重傷昏迷之人談交易，不嫌多此一舉嘛？」

「……」策馬天下深吸一口氣，凌利眼神穿透師九如雙眸的專注明澈，「你口口聲聲說是幫我，卻要我放下仇恨，不也是多此一舉？」

對於策馬天下迴避問題的反問，師九如只是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神情歸于平靜，無緒無波，看得策馬天下心裡一顫，偏了偏臉眼不見為淨。又是那副表情，好似他多麼對不起他。

「策馬天下，你當真不願感受吾之用心嘛？」

「是又如何？」輕哼一聲，策馬天下眉稍高高挑起，語調連自己聽來都覺刺耳。

師九如最後道，「那麼，吾知曉了。」

彷彿有什麼，從這一刻開始不太一樣了。

距離那一天略為僵硬的話題遏止，又過了五天。

但看著師九如補劍的背影，策馬天下又實在說不上來突兀之處。心裡遲疑間便什麼也不說地越過師九如身影，踏出了劍墓，往南方三里深林而去。

因他失約而起的冷戰明明已經結束，不到一天的光景卻又展開向另一種不明局面。師九如，到底在想什麼？

「可惡……」

樹下靜心的身影抱住了腦袋略感頭疼，胸中沉重就要凝成一股莫名執念，他睜開眼眸，將呼吸壓得緩極。他不允許自己去在意，該想的，是嗜殺者的下落，是無蹤劍法，是報仇……

他才不在意師九如失望與否！！！！

兀自掙扎間耳邊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這段日子已經熟悉得太過，他想也不想就吼出了聲。「現在別來煩我！！！」

那人當真停下腳步，並且默默調了頭，腳步聲向著來時的方向漸走漸遠。

又歸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深林境處。

策馬天下重重把拳頭砸在地上，不知被什麼逼紅了眼眶。

入夜時師九如又過來了一次。

策馬天下睜眼望著那襲藍影，攜著淡淡地水氣緩慢走來。師九如問：「心緒冷靜了嘛？」

策馬天下忽然明白，這幾日的違和之感是何起因——這種不管別人的心情如何，逕自干涉的不客氣態度，與稍早甚是那天以後的順從模樣都分明不同。

「哈。」他低低一笑，「師九如，你的用心不過爾爾嘛。」

師九如怔了一怔，沒有料到策馬天下會擺出那樣的表情，大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無聲暗歎，他忍住了靠近的想法，仍是站在十步之遙外，看著策馬天下緩緩低下頭不再開口。

莫約數秒，見人再無其他動作，師九如終究是踏出了步子，走過去。無法丟下他不管。
策馬天下的最驕傲與最脆弱他都見過，暗中注視了那麼久，好不容易靠近了他身邊，又怎麼可能真的再退回原地默默地旁觀一切，而不伸出手？

何況那人失落的表情，純真的像是一個哭泣的孩子。

「……」

任師九如輕輕拂開額髮，策馬天下瞋目以對，師九如見狀只是溫和一笑，無限包容。

他道：「師九如受教了。」

不算歉語的歉語，卻讓策馬天下再也氣不起。

[ 此帖被蘭無攸在2015-11-19 02:1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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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onglanlan

填不填坑都心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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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0)

1樓發表於: 2012-05-11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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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的师策文啊……
这两个人啊，一个暴躁傲娇的，一个满口大爱的。
也只有在霹雳的世界才能擦出那么明媚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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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飛塵

賞文，是一種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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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2樓發表於: 2012-05-13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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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再怎麼樣我還是很萌師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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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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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3樓發表於: 2012-05-13 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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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1樓muronglanlan于2012-05-11 22:45發表的 : )F hbN@3
好久不见的师策文啊…… h*^JFZb
这两个人啊，一个暴躁傲娇的，一个满口大爱的。 d1#lC*.Sg
也只有在霹雳的世界才能擦出那么明媚的火花！ :Jyr^0`J

想寫的太多結果坑都一篇篇的就很少發出來XDDDD
這兩人起初我最萌就是彼此矛盾衝突的個性，到後來相知相隨，都無限美好~

引用
引用第2樓雁飛塵于2012-05-13 01:50發表的 : -5e8m4*
果然，再怎麼樣我還是很萌師策... j(I(0Yyh

因為他們實在是很有愛的一對吧wwww
想著他們總是充滿溫柔與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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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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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4樓發表於: 2012-06-10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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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在一片流水的倒映裡，雲開而月明，師九如眼瞼微斂，觸景心浮動，端立許久的身影緩緩轉過，進入屋中。

沉靜空廣的內室，稍有凌亂，顯現策馬天下離開前的舉止，似乎是尋找著什麼，而序中有錯。一一將桌椅、硯筆、書序甚至牆邊一堣傷劍理齊，最後走向床舖，將軟枕安回原處，再摺了摺被子將屋內都重新打點好。

不禁暗暗為策馬天下的固執感到不解。找了兩天，卻未曾想過來問問他？又或者不願意談及呢？

取出懷中日前拾得，只一指節大小的物事，銅片呈橢形，表面落著符文似的紋刻，看上去是個耳墜子。此物來歷，必然對策馬天下意義非凡。想到此，指腹有意無意間輕輕碰上，觸感微涼。

該問？不該問？

首次他產生了猶豫的心情。

待到策馬天下回來，師九如也沒拿定主意，不動聲色望著人在屋中來回走動張望的身影，他闔上手中書本放在枕邊，唇動了動，心裡仍在琢磨。

不能否認的是……他希望策馬天下主動對他開口，這份心情悄悄地在胸口中騷動。

可是等到策馬天下一臉鬱色的熄燈也上了床榻，背對他將自己緊緊裏在被中，那人都沒有如願開口。時間無聲流動，一直留心著身邊那道不安份的身影，師九如忍不住緩緩挪近，指頭輕輕順著挾在兩人之間的靜心劍上去，摸著了策馬天下散在枕邊的長髮，就這麼靜靜望著、撫著，策馬天下都沒有反應。

起初兩人同床時他只要稍微有點舉動，哪怕只是一個翻身，都能引得策馬天下如驚弓之鳥，戒心甚嚴，就算後來漸漸好轉，也不見得會任他隨意碰觸。

在沉默中策馬天下似乎動了動，後又歸于平靜，彷彿沉沉歎了聲氣，心事重重。

不自覺略一皺眉，師九如舉掌直接撫上了策馬天下腦袋，這次他反應正常多了，抬肘撞向他腹部，被他避開，而策馬天下也轉過了身子怒瞪著他。

「你幹什麼？」

「你有什麼事，想對吾說嘛？」

「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想找人聊天也別找我！」

「不願說嘛？那麼吾問你，這兩日是不是在找這件東西？」

師九如緩緩攤開掌心，將東西呈在策馬天下眼前，策馬天下怔了怔，旋即伸手欲取，卻被閃過，情急下他撲向前，人就壓在了師九如身上，師九如悶哼一聲，仍將耳墜子握在手掌中守得死緊。

「師九如，還我！」

策馬天下將師九如手腕扣在枕上，另一手伸向前欲掰開他拳心，冷不妨被師九如逮住了，他還是一臉笑盈盈地，道，

「這樣很難談話，你不妨先起身如何？」

這才意識到兩人靠得極近，策馬天下剎時啞然，又氣又急，慌忙翻身而起，順手抄起靜心劍，晃亮劍刃眨眼間就架在坐起身子的師九如頸邊。

「東西還我。」

策馬天下拉高聲線，充滿神經質的威嚇調子仍只換來師九如安撫狀的一笑。

其實師九如本也不意有絲毫為難他，卻是見到策馬天下竟不惜武逼，內心有所定著，藍瞳深處抹上一絲不易察見的凌厲。「你儘可動手，吾亦不會避開。」

「你！」策馬天下氣結，嗓音捏得愈拔尖。「你以為我不敢嘛！？」

「吾並無此意。」師九如緩緩道，話竟闔閉眼眸，從容溫和。

「師九如！」

握劍的手，發熱發顫，對比面前那張淡定如水的表情，燙得策馬天下堅持不住，他重重撤了聲鼻哼，將劍收起，背過身子漸漸斂起殺氣。

師九如睜眸，也站了起來，道：「吾並無窺探你私密之意，東西還你。」

策馬天下卻頭也不回，逕自往外走了出去。

「罷了，那種東西，你喜歡就收著吧。」

聲音沉穩得與上一刻判若兩人。

師九如趕步追了上去，在人踏出劍墓前扯住了手臂，難得強硬扳過策馬天下的身體，在策馬天下沉默的掙扎中捧起他的臉，待看清那雙眼睛，心裡不由一沉。

愧疚？……或許是、心疼。

「策馬……天下……」

在策馬天下的沉默中，師九如緩緩將他擁肩攬抱。

被情緒逼紅的雙眼，慢慢放大了瞳孔，在師九如清新溫暖的氣息裡，這半夜的爭執糾結似乎都變得可笑起來，策馬天下無意識間輕輕勾起了唇角，終歸到底是他煩躁壓抑了兩日而行事故復偏激起來。

他頓了頓，半是猶豫半是不知所措，溫順地將眼閉上，輕輕倚住那身寬肩。

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想道，還好剛才沒有真的傷了他一絲一毫。

「喂喂……」

實在是忍耐不住了的兩分鍾後，策馬天下推了推師九如，師九如依意鬆開了手，認真打量著他臉色，看得策馬天下又下意識狠狠瞪視。

熟悉的眼神似乎讓師九如放心不少，他輕巧的探問道：「師九如不做奪人所愛之舉，只是，若這是你對吾的示好之意，吾自當欣喜收下。」

這人的笑話能不能有一次不講得這麼認真又無聊？

策馬天下撇了撇嘴，「不討厭，不代表有好感，你煩得讓人覺得跟你相處是浪費生命！」

聞言師九如卻笑得如沐春風。

「至少已經、不再討厭了，不是嘛？」

策馬天下頭也不回轉入屋中，重重關上了門板。

師九如攥著手裡銅墜，眼瞳裡溢出淡淡流光，與水中月色輝映。

[ 此帖被蘭無攸在2014-02-24 05:0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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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讖

草如月，影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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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2-06-10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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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三次看，看完還是想紅眼眶啊！掩面)

結果看著師九九那從容的態度我好想巴過去(欸
「還好剛才沒有傷了他一絲一毫」是激動下冷靜後的放心吧...
對於小策馬的彆扭還是好愛又好心疼啊T///////T

以我生命換取你一切平安。

是誰多事入江湖？心也累苦、眼也累苦。
是君無聊又糊塗，不在江湖，偏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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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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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6樓發表於: 2013-02-26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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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兩日來的鬱悶解開，有了著落後，策馬天下這才拾起心情，提劍在手，意欲舒展一番筋骨。

他將劍身平舉於眼前，半個月以前的那道裂口已經被修補起來，刃上刻紋彷彿是一道古老的文字平鋪邊上，隱隱透著微光。策馬天下當然感覺得出來自己的劍與先前有何不同，只是那非常細微，因此他也不太掛意，甚至未將師九如所言「劍也會哭、也會笑，也會傷心難過快樂歡欣」等等言語放在心上。

他仔細端詳，不知不覺卻出了神。那一年以後，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如此珍而重之把「靜心」看過一遍——嘖，他怎麼也被師九如……算了，「靜心」便「靜心」罷！

劍上微光，或許是被月光照映，輕輕一晃眼，策馬天下回過神，身形挪動，起手便是一式，劍花掠過，如魚龍躍。

有靈的劍，終究不是那麼容易駕馭。

策馬天下微一擰眉，劍柄顫動，似有排拒，他低喝一聲竟是有些鎮不住。心念一動，丹田提氣，一招「蒼穹無盡」使上手，劍鳴劃破靜夜，堪堪發揮了八成劍意。

此招他甚為透澈，卻竟是被劍意壓制了幾分威能無法盡展，當真劍看人低！

輕呼一口氣，策馬天下嘴邊啣上不馴冷笑。很好。

「哈，我就不信這麼多天了，我會駕馭不住你！」

「靜心」劍輕嘯一聲，策馬天下似有所會意，也不再多言，轉眼將無蹤劍法逐式變換，一式強過一式，最終「天地縱橫破山嶽」穿雲裂月、草木竄飛，方圓百尺無一不摧，靜心劍挟帶氣勁迴旋奔走，落到他手上時，他已是滿臉熱汗。

暢意盡興後，此刻握「靜心」劍在手上，竟似乎有所觸動了。人劍合一之境，從前他只聽聞而未有領會，不論多麼憧憬嚮往卻始終不能達到，幾乎他已經忘記……曾經，懷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緊握手中劍。

「……『靜心』，你恨過我嗎？」低低問出聲後，是一片沉默。策馬天下搖了搖頭，「我真是瘋了……」

看向靜心劍的眼神，卻多了幾分隱隱亮采，只是他自己並無所覺。

而這一切，僅僅落入林中一隅師九如的眼底。

又過半刻，待那方動靜似有歇息的意思，師九如才步出身影，還未開口，策馬天下透著不耐煩情緒的聲線已經遞來。

「你來幹嘛？」

前些時候隔三差五就來打攪，現在更是得寸進尺，不出數個時辰就晃悠到深林來，好像一天的排程就是監督他似的。

「你之劍法，連日來已精進不少。」

「如果你是來表示鼓勵，那倒不必；如果你是來與我『談事情』，更是不必，我很忙，沒空理你。」策馬天下擺了擺手。

禁不住笑意頻頻，師九如靜默片刻，閉了閉眼仍道：「但吾前思後想，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有些刻意的，頓了頓，策馬天下果然擺著張臭臉轉過身面對他。才續道：

「為了表示謝意，讓吾陪你過上幾招，如何？」

策馬天下聞言驚愣復欣喜，瞪大的眼眸回過味來後盛著滿滿地躍躍欲試之情，先不說他想揍師九如很久了，以師九如的修為確實可以測度這段時日以來自己究竟進步多大。

哪怕是、能令師九如只退一步，其中差距自是不在話下了。

「那還等什麼！」策馬天下抽劍出鞘，聲音激動得有些拔高，眸光煥發。

縱然策馬天下平日大大咧咧，情緒明顯，這番難得可謂之「興奮」的小樣子，還是令師九如微感詫異了，一轉念，又是好笑。

「那麼，指教了。」師九如微微欠身，再起時，卻是自懷裡抽出一把摺扇。

「刷」的一聲輕響，扇面劃破空氣，轉瞬黑白分明一片薄影旋飛而至，策馬天下直覺反應側首閃避，再一拐肘，直擊師九如腰眼，師九如一個反手輕推、腳下輕掠，兩人已隔數步之遠。

足尖點地時，卻仍是那一身儒雅的風華。

策馬天下一屏息，才真正反應過來，確實是「過招」。他勾了勾笑，劍式拿上手，毫不含糊，「劍破天地」直劈而去。

師九如氣凝指尖，旋扇收攏，觀其運式竟是相同一招劍式上手，劍尖劃上扇柄剎那，扇開半吋，卻挟勁風，策馬天下只覺虎口一麻，靜心劍便應聲脫手。

「唔！」

一時無法收勢，身體又止不住衝力，毫無懸念撞上了師九如，還未站穩，便感到肩上一緊讓人輕輕托住。策馬天下愣了愣，只覺心口似乎當下亦撞上了什麼，震入骨裡。

「策馬天下？」

耳邊傳來師九如溫潤的聲音時，策馬天下才回過神，退後幾步，怒嗔以對，心裡頗有幾分不平衡以及……難以言喻的滋味。

好吧，雖然他習得無蹤劍法的手段無非如此，卻仍是針對師九如這個人，而起幾分憤憤難平了，還有一點難堪。

「你這是什麼意思！」平日言語上將他看低便罷，這時候用無蹤劍法——還馭扇為劍——砸了他一塊鐵板，別說是給他日後挑戰汲無蹤失敗的心理準備！

「……」

「幹嘛用這個眼神看我？說話啊！」策馬天下怒沖沖，看上去就要跳腳了。

師九如不知道策馬天下將他的眼神解讀成什麼樣子，但他自己心裡，是有幾分無辜與挫敗的，沒有料想一個單純的陪伴，會鬧成這種局面。

琢磨了下，放輕語氣道：「吾想，以無蹤劍法試無蹤劍法，你可掌握的差距會更準確。」

聞言，策馬天下歛住了脾氣，再定定看一眼師九如，忽然想起來，他曾經說過，是很簡單的想要幫他。

不知怎地，心底那幾許頑固蟄伏的抗拒，到此刻是徹徹底底，消弭了。

可他還是選擇將一切歸於，他是服於師九如高深的武學造詣，而另起的三分……欣賞好感。

「哼……」低低撒了聲調子，又覺顯得小家子氣，便接著問道：「你還會哪幾招？」

「就這一招。」師九如坦言道。

說著，留心了眼策馬天下的表情，沒有一絲不信任的意思，師九如才覺鬆口氣，甚至還多幾分歡喜。

策馬天下……信任他呢……。

相處以來不斷的言語摩擦，思想違逆，卻在觸怒當頭還能平心靜氣聽他解釋，且付於信任，看著策馬天下日益顯見的改變，師九如對他，便越覺珍惜。

——珍惜？

師九如默默嚼著掠過意識裡的詞，卻沒忘記當下境況，將靜心劍拿起交還策馬天下後，便問：「還要繼續練劍嗎？」

策馬天下抿了抿唇，「先回劍墓喝口水。」興致消磨得差不多了，況且他敢確定一時半刻師九如不會走，與其被他直直盯著看影響情緒，不如照顧照顧自己的生理需求。

師九如也不再多言，手背向後，隨著策馬天下的身影回轉劍墓。掌心裡悄悄捏著銅片摩娑，心想，總有一天會問明白的。

——有時候，一個人的固執，只是端看在乎到什麼份兒上了。

===

為了寫策馬重新駕馭靈劍靜心的梗，就填了一把土.... ← ←

[ 此帖被蘭無攸在2014-02-24 05: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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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4-02-24 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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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起初這處居所並沒有名字。順流而上，隱蔽世外，因著幽靜寧和，師九如才落下腳來。「劍墓」單單是為那些終究無可挽回的劍魂所立起的墓碑。

補劍葬劍，幾度流年。

偶然一次遇上舊人，已是鬢髮花白。年青時因資質不足，始終低於同門之下，遭受欺辱不平，因而心生憤恨，差點走上歧途，經他費心疏導，幾經周折，才終放下執念，雖與年少爭逐名利的心願相違，能平淡安享人生到這個年歲，也無非是種幸運。

那天黃昏他拉著他在家門前乘涼處絮絮叨叨許久，待到兒孫來喚，才用著半是哽咽的音調道：「乖孫兒，這便是我跟你提過的，住在劍墓裡的仙人。」

小孩兒看上去不過七、八歲，手裡還提著把木削的短劍，眨巴著大眼睛笑道：

「爺爺糊塗了！大哥哥怎麼看都比爺爺年輕好多，爺爺你是太惦記恩人把人認錯了吧？」

「你爺爺沒有認錯。」師九如笑了笑，語氣溫和，柔緩。

小孩兒因著他過份好看的笑臉愣了愣，醒過神的時候忍不住低呼：「仙女哥哥……」

自那一年，「劍墓」二字，慢慢成了一段口耳相傳、卻又隱晦難辨的流言，在偌大江湖中，載浮載沉。

策馬天下當時只覺，只字片語的流言，果然無非糊弄後人，便是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如他時不時暗自凝神靜心思考，也有人不分晝夜在耳邊幾番唸經，哪裡有半點傳說中的清靜隔世！

「策馬天下——」

聽著腳步聲慢慢走近，皺著眉隱忍數秒後，策馬天下緩緩一吐息，微微偏頭：

「別吵我，我在想事情。」

他盡量把持住語調平靜，試圖掙扎著讓對話點到即止。

奈何師九如不肯死心。「很難得，你會這樣靜靜思考。」

「人在有所困擾之時會思考、很正常。」

「確實，能靜心思考，你會發覺許多事情，皆能迎刃而解。」

「你的意思是，不能解決之事，就是不夠用心？」

師九如聞言閉了閉眼：「策馬天下，急於下定論，容易產生誤會。與人交談，首重靜心聆聽，聽後思考，你會發覺對方原本並無惡意，是自己多慮。」

「師九如，你靜心的理論，我已經倒背如流，換一點別的、如何？」便知道又是此般靜心教誨，策馬天下聽罷，擺了擺手，暗暗腹誹師九如真真廢話連篇！

「你若毫不長進，吾也覺得多言無益。」

「那好、」策馬天下一甩衣袍，只覺趁意，忙不迭道：「從今以後你就別再囉嗦！」

師九如卻淡定應聲：「是。」策馬天下愣了一愣，疑慮才掠過心頭，便又聽他接續下去：

「以後你不用再聽，只需做就好。」

這是怪他說不動的意思？「……你不覺得我可以心平氣和與你交談，已經算是進步嘛？」

策馬天下走近師九如身旁，話到尾處，兩人側眸相對，語氣中的一絲討好連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一心想藉瞪眼的舉動表達自己不滿情緒。卻漏看了師九如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若至今你仍頑劣難馴，吾會放棄你。」

「嗯……」策馬天下聽罷，越過他身後，背對著師九如低聲沉吟。其實他並不相信師九如當真會放棄自己，卻抑止不住剎那的憤怒和……揪心之感。

幾月相處，他當然最是明白師九如的固執，曾經百般掙扎抗拒，就為了擺脫這個傢伙，如今聽他說出「放棄」二字，卻為何竟教人難以忍受？

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策馬天下心中糾結，師九如自然而然便將話題引了回去：「說吧，何事困擾你？」

心緒隱隱浮躁起來，又見師九如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策馬天下頓了一頓，終究妥協。「我在想，該如何說服你，讓我去挑戰汲無蹤。」

「此言聽之，困擾你的是汲無蹤、或者吾？」

「都有！」

「吾問你，你打算如何打敗汲無蹤？」師九如直言問道。

策馬天下默了一默，腦海中掠過汲無蹤惱怒的眼神，嘴角一翹哼哼著：「上回我抓到一尾魚，他就任我擺布！」語氣不掩一絲得瑟。

「……」

「別這樣看我，只是開玩笑，不用認真！」見師九如緩緩睜眸不語，竟是一臉平靜，猜想不到對方想法，不知怎地心裡微微一緊，遂偏眸避過。

「相同的手段，玩兩次並沒有趣味，不符合策馬天下的個性！」說罷，咬了咬舌尖。跟他解釋那麼多幹嘛！？

「吾知曉你是說笑，只是在等待你的答案。」師九如這才緩緩開口，語氣依然平和，卻在歛眸的停頓間隱含一分若有似無的遲疑。

原意是想回敬一番先前調侃，卻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策馬天下皺了皺眉，端正了態度。「既是挑戰，自當光明正大的決鬥！讓他敗得無怨無悔！」

「有此決心很好。」隨他話落，是淡淡應和。

「那麼、我可以挑戰汲無蹤了嗎！」竟如此簡單就被說服？策馬天下眼神裡隱隱閃著期待驚喜。

「必敗的挑戰，對你而言，有意義嗎？」

卻不料師九如毫不猶豫潑出冷水。

「你就認定我勝不了汲無蹤！？」」剛剛的一絲歡新，瞬息泯滅，策馬天下禁不住跳腳起來。

「吾說過……」策馬天下哼了一哼，師九如恍若未聞。「無法領悟無蹤劍法真義，你便無法取勝。」

「我已經靜心！你可以告知我、汲無蹤劍法的真義了吧！」藏著掖著那麼長時間，也不怕憋出病！「你廢話一堆，真正對我有助益之事，卻總是不肯多吭一句！」

「心是否已靜，非是口頭說說。」師九如語氣裡盡是不甚贊同。

「不想講、就坦白講。」策馬天下偏臉閉眸，毫不領情。

見策馬天下使起脾氣，師九如暗嘆一聲，卻仍是千篇一律勸道：「放下心中所有仇恨，你便能明白。」

「那我寧可永遠不明白！」

「策馬天下，你仍不懂吾之用意嗎？」

「對於你、我始終不懂！」

堅決抗拒、擲地有聲，師九如但覺心口微沉，一字一句敲在心板上。對於策馬天下心中所執，他們仍然還無法磨合到一處，或許……是該有個人，退一步。

「——唯有『無』，方能成就真正的無蹤劍法啊。」

聽聞師九如願意鬆口，策馬天下愣了愣，沉吟半晌，方要細問下去，卻聽得劍墓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輕響。

兩人循聲望去，師九如已先一步越過他，去到草徑上，不刻便攙了一個人回到劍墓之中。

那渾身血汙的男子模樣狼狽，雙臂護著懷裡襁褓，眼眸定定落在師九如臉上，嘴唇動了半晌，終於氣若游絲喚了一聲：

「仙女哥哥……」

這聲稱謂，教師九如一愣。他是認得的，不由專注審視那人眉目。

十三年……。當年的小孩兒如今已成年，卻想不到再見，是如此情境。師九如微歛眼眸，壓下內心情緒，卻不知如何啟口。雖方才已為他點穴止血，但他早已失血過多、脈象虛弱，若非硬吊著一口氣，或許來到劍墓途中便已支撐不住。

男子眼瞳顫了一顫，眸光閃爍，抬起一手緊抓在他臂上，斷斷續續說了來由。

原來是當年他爺爺離開師門前，尊師授予了一套劍譜，雖說不上高深，要能潛心練就，也不失為一部奪名得利的好武學。說者無心，懷璧其罪，竟引來一場殘忍殺機。

那人輕輕一撫襁褓，蒼白容色竟透幾分紅光。師九如閉了閉眼，靜靜接過他一路悉心護著的血脈。

「劍……劍譜，在……襁褓裡。希望，師先生……替我……傳授予、他……自保……一生、平安……」話音漸低，再無生息，嘴角仍啣一絲寬心微笑。

師九如沉默半晌，打開襁褓，始終歛著的雙眼，眼睫輕顫，瞳孔微縮，直到那人閉上雙目，才堪堪洩漏了面上情緒。襁褓裡的嬰孩，早已氣絕。

嬰兒受過一掌，震碎了心脈，他的父親並沒有發現。

雙臂托著一份沉重的生命和交付，卻沒有絲毫完滿的可能。

不過片刻，劍墓外傳來一陣騷動，一直靜立旁觀的策馬天下立時有了動作，他掠身擋到師九如身前，掩去劍墓外的不速之客。

鏘喨一響，靜心劍轉眼出鞘，劍氣掃蕩，將來人震出數步，卻見對方猶不死心，凶神惡煞狀撲上前來，策馬天下瞇眸，殺氣頓生。

「找死！」真氣凝聚，劍尖衡指，只待他縱身一衝，便可穿心奪命。

「住手！」

身後忽地散發強大氣勁，兩道掌力一前一後挟帶勁風掃過策馬天下身側，直接將來人橫空驅離出劍墓數百丈之外，但聽兩聲慘呼，竟是氣海受損，被廢武功。

策馬天下不可置信回過身去，師九如仍手抱嬰孩，眸色深沉，難辨情緒。

「師、九、如！！！」

「回屋裡去。」

「為何不讓我殺了他們！」策馬天下猶氣不過，靜心劍隨著他躁動情緒低鳴。

師九如走上前，抬手握住靜心劍柄端，彷彿安撫。或許是心血間仍存一絲感應，策馬天下只覺掌中一陣輕顫，靜心劍便靜了下來，有些愣然。

「殺人，讓你的內心，感到輕鬆嗎？」

策馬天下噎住了，一剎那只覺喉嚨堵得難受。

「……」策馬天下看了看地上男子、又看了看師九如懷中襁褓，竟是不忍看向師九如。眼角一紅，梗聲道：「殺人償命，本就是天理公道，若惡人沒有惡報，犧牲之人、豈非無辜！」

「吾明白，但——」

「但你自已為是、罔顧正義！你可知邪惡淪喪，無可救藥之人，越是縱容只會換來越多難以挽回的悲劇？」

「……」師九如定定望著策馬天下激動神色，澄明眼瞳清水一樣慢慢泛起波瀾，他一手輕輕握住策馬天下肩頭。

「但天理循環，自有定數。今日吾廢其武功，已是斷他們一線生機，日後境遇如何，端看他們往日作為而食後果。」說到最後，聲調已是明顯溫柔：「——不該是你，手染血腥，徒添殺業。」

從前的策馬天下，縱行俠義，對待敗於手下之惡者也不過處以懲戒，遵循著自己一套天理公道，幾乎不曾取過性命，因他亦知曉生命可貴、不可輕視的道理。動輒殺伐，本就非他本性……

策馬天下眼眸一顫，瞪著師九如若有所思的肅靜面容片刻，略帶侷促偏了開去。他緩緩平穩呼吸，最後重重一哼聲，掉頭進了茅草屋中。

待到晚間，師九如才回了劍墓。此後，無論策馬天下如何旁敲側擊，對此事都閉口不談。

他其實亦能看出師九如心中衝擊，對於他的情緒忍抑，卻、絲毫沒有辦法。

生死有命。

也許，在師九如漫長的歲月裡，僅能任流年遞去，洗滌種種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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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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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

8樓發表於: 2014-02-24 19: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Q_____Q忘了之前有沒看過03，隱約有些印象...兩篇接著看疼得心裡糾。
那句人劍合一之境，幾乎已經忘記，曾經懷抱著怎麼樣的心情緊握手中劍、「『靜心』...你恨過我嗎？」忍不住對著小馬一陣疼，因為仇恨、因為憤怒、因為不甘，將那當初知曉生命可貴、不可輕視的道理的俠義策馬天下掩去了暉亮；但仍藉著師九如一絲一點的牽引，漸漸浮現及磨亮那被藏埋在底下的本性。

不知道是不是一趟回來看著死別的畫面特別觸感，人生，本就不是世事皆順、樣樣能全。
突然對著師九九也疼了TAT"該用多少的流年看待了多少的生離死別。
澄明眼瞳清水一樣慢慢泛起波瀾，「——不該是你，手染血腥，徒添殺業。」師九如從來不直取人性命，即便心疼、即便傷感、即便憤怒，仍不違初衷本意，傷而不取命；只為生命可貴、不可輕...。

最後一定要唉下─九如扇好帥！我也想看師九如持扇打武戲治癒！QAQQQQQQ(拖

以我生命換取你一切平安。

是誰多事入江湖？心也累苦、眼也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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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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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9樓發表於: 2014-02-24 23: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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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8樓封讖于2014-02-24 19:56發表的 : HoZsDs.XZ
Q_____Q忘了之前有沒看過03，隱約有些印象...兩篇接著看疼得心裡糾。 3_J({
那句人劍合一之境，幾乎已經忘記，曾經懷抱著怎麼樣的心情緊握手中劍、「『靜心』...你恨過我嗎？」忍不住對著小馬一陣疼，因為仇恨、因為憤怒、因為不甘，將那當初知曉生命可貴、不可輕視的道理的俠義策馬天下掩去了暉亮；但仍藉著師九如一絲一點的牽引，漸漸浮現及磨亮那被藏埋在底下的本性。 k+ee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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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一趟回來看著死別的畫面特別觸感，人生，本就不是世事皆順、樣樣能全。 6ziBGU#.-
突然對著師九九也疼了TAT"該用多少的流年看待了多少的生離死別。 WvcPOt8Bp>
....... UQBc$`v

千歲的《居待月》你看了嗎???其實我跟他這篇很相近，但是他更貼切的寫出了很多我沒有寫出的東西和當時寫文時的模糊構思，以及更進一層寫出了師九如那一面。非常還原又非常萌！！！
還有《暗夜行路》啊！喵的不要以為我忘記你跟搖下說因為我提了虐你們就躲著不看！

這篇寫到那個死去的人物時候我猶豫了很久，雖然埋著的是一個萌梗(你懂得)，但鋪墊上卻是這種呈現。大概一版馬時期，我真的放不開他們寬價值觀上矛盾磨合的這一點吧XDDD
師九如生命太長、經歷的人事物太多，他能看得開的事、卻也並非沒有觸動，我覺著他不是那種會麻木的人，而是更加明白生命的可貴與無常。所以越往後他對策馬的保護欲是越顯而易見的，甚至有點......媽的太閃人了！！！！！你提出的那一段，其實就是他慢慢表現出對策馬保護欲~
這篇在最開始架構就是為了慢慢帶出師九九對策馬感情上的明顯波動，從無意識到有意識。

去看聖華的五週年啦(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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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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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1.19 【師策】往後的美好人生 01~05(1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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