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9 【杜舞雩x暴雨心奴】人生如戲首樓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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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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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8-02-19 20:0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19 【杜舞雩x暴雨心奴】人生如戲首樓完結

（一）

禍風行第壹次見到烈霏，是在烈劍宗。

那時烈霏還只是烈霏，不是那個滿身詭氛邪魅的暴雨心奴。

七八歲大的孩子，坐在庭院邊上，看著演武場中自家爹爹舞出壹套精妙絕倫的烈雨劍法，眼中閃著崇拜的光。

後來他發現這個孩子很好哄，幾式劍招便能換他壹聲叔叔。說話的時候總是掛著笑容，很是可愛。

他和弁襲君傳教需要烈霖的助力，少不得往烈劍宗跑。每次他來，就能看到烈霏在門口迎他，甜甜軟軟地喚壹聲叔叔。

那時的他的確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每次去，都會帶壹大堆新奇玩意兒，都是烈霏那個年紀的孩童喜歡的玩具。

有壹次，他帶去了壹大箱子皮影。烈霏問他這該怎麼玩。這讓禍風行犯了難。他只知是這什麼有趣的玩意，卻不知該如何擺弄這紙片般輕薄的東西，左拉拉，右扯扯，最後，斷了！

烈霏扁扁小嘴，眼中淚光閃爍，卻還是安慰他道:“舞雩叔叔，沒事的。我補壹補就好了。”

小模樣看得禍風行很是心疼。

於是他大手壹揮，決定帶烈霏出去看場皮影戲。

禍風行說這事的時候，烈霖臉上的擔憂之色溢於言表，但看著烈霏興高采烈的模樣，也不好多說什么。

烈霏生平第壹次出了烈劍宗。

那場皮影戲演的是很俗套的英雄降龍，最後功成名就的戲碼，禍風行看得昏昏欲睡，烈霏卻興致勃勃。

最後看完了戲，禍風行抱著他回家。小小軟軟的孩子坐在男人肩上，問他:“舞雩叔叔，心奴長大也能成為英雄嗎？”

禍風行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道:“自然，心奴長大壹定會成為英雄的。”

烈霏聽了這話，笑得很開心。

然而回去後烈霏就病了，病得嚴重極了。把烈霖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禍風行也四處為他奔走。

最後還是烈霖，找了壹個上古的方子，將他救活。

看到醒了的烈霏與以前並沒兩樣，禍風行才放下心來。

後來逆海崇帆越發壯大，教中事務繁多，禍風行便鮮少有時間再來看他。待他好不容易有時間來拜訪時，卻被告知烈霏已入江湖遊歷。

於是他在很長壹段時間內，都沒有再見到那個軟軟甜甜對他喚叔叔的烈霏。

二

隔得時間太久，以至於禍風行再次聽到烈霏這個名字的時候反應了好壹會。

那時逆海崇帆發展已經步入正軌，有壹天弁襲君對他說，他認識了壹個朋友，叫暴雨心奴，是祆撒宗舞司，本名似乎叫烈霏。

禍風行其實不太相信弁襲君口中的會是自己認識的烈霏。他認為，烈霏應當是使劍的。

因為，不論是烈霖或是禍風行，這兩個在烈霏心中夠的上英雄的人物，都是使劍的。烈霏很小的時候，就下決心要像他們壹樣，執劍行俠仗義，走遍四方。

然而見了面以後他發現，這就是當年那個烈劍宗少主，烈霏。

於是他將烈霏仔細打量，少年面貌清秀，身長玉立。只是被壹身玄黑和手中戰鐮襯的有些陰沈。

“心奴，妳怎麼不用劍了？”

“因為壹個人，心奴改練刀了。”

禍風行忽然就想起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壹把劍，壹把用殊心泥鐵打造的寶劍。他本打算把那劍當做成人禮送給烈霏，現在看來，似乎不需要了。

他莫名奇妙的就有些不快。

“因為何人？”

“刀神，九千勝。”

原來是那個刀神，禍風行心下了然，九千勝風姿出眾，的確比自己更加符合英雄的形象。

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下巴，忽然覺得有些悲傷。

“舞雩叔叔，心奴變化如此之大，妳還能認出心奴，真是令心奴高興。”

烈霏身法詭異，如同鬼魅，眨眼之間就停在了禍風行眼前。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禍風行低頭就能看到他微微顫抖的睫羽:“舞雩叔叔，兩天後是祆撒祭典，妳，會來嗎？”

禍風行看著少年臉龐，點頭應允。

“哈，那真是太好了。”

三

祭典盛大極了，前來觀禮的人擠滿了祆撒教廷，烈霏壹身玄黑穿梭在人群中，分外顯眼。

禍風行站在高臺上，看著他與各方勢力寒暄。眼中莫名的就多了幾分無奈。

這些年裏，烈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儼然長成了壹個陌生的樣子。

邪氣入骨，舉手投足皆是與眾不同，雖邪肆狂妄，卻織就出祆撒舞司特有的風采，危險且迷人。

他出色得連禍風行也要為他贊嘆。

“下面便是心奴獻舞的時候了，舞雩叔叔可要瞧仔細了。”臺下烈霏對他傳音入密道。

禍風行立刻低頭，卻只瞧見烈霏背影。玄黑的壹道，在天地之間孤零零的立著，讓人有些心疼。

這時樂聲響起，聲音悠長曠遠，莊嚴古樸，仿佛是異族號角的聲響。

聲音宣告，祆撒雨祭將啟。

臺上烈霏聞聲而動，不過片刻，身形已變換數次，留下道道殘影。

衣袂翩飛，玄衣與藍發交織，不顯突兀；舞步輕盈，陽剛與陰柔互容，偏不別扭；樂聲宏大，勾鐮聲與號角聲交雜，卻不擾耳。

最後烈霏向天揚鐮，利芒劃過天際時悶雷炸響，瓢潑大雨，頃刻來臨。

壹場離經叛道卻又完美之極的獻舞。

罪雨落下，賓客紛紛尋找避雨所在，臺上烈霏卻是不動。他扔了戰鐮，跪坐在地上，朝天伸出雙手，口中默念密咒。霎時衣擺四散，開出壹朵詭異之極的墨色蓮花。

又是悶雷響徹，雨更狂，風更猛，烈霏白皙指尖忽有點點焰火燃起。詭異藍焰，竟成此方天地中唯壹亮色。

火越發旺盛，他指尖卻並無半點受炙火灼燒的表現，詭異壹幕，頓時吸引了賓客註意。

號角聲又響起，悲壯肅穆。烈霏手中藍焰散開，飛入愈壓愈低的雨雲中，片刻功夫已爆成藍色妙華。

妙華散盡，雨雲亦開。

頃刻間雨散雲消，又是萬裏無雲的好天氣。

“祆撒雨祭，果真名不虛傳。”賓客中有人贊嘆道。

烈霏拾起戰鐮起身走下祭臺，行至半途，卻又回頭沖著禍風行壹笑。

少年略微沙啞的聲音同時在禍風行心中響起。

“叔叔，如何？”

四

禍風行微微壹怔，剛想說什么，卻發現烈霏早已走遠。

祭典結束，人們熙熙攘攘的離開，很快烈霏身影就被人群淹沒得壹幹二凈。

禍風行想追，卻見迎面走來幾個舊識。他無奈，只好同他們打過招呼敘了舊，再去尋烈霏。

祆撒教廷布局復雜，禍風行左兜右轉問了許多侍從，方才尋到烈霏所在的庭院。

踏進院門他就聽到些許異樣的聲音，似乎是男子壓低了聲音的呻吟，夾雜著肉體的碰撞聲。

禍風行壹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撞見了壹幕怎樣的尷尬場景，他擡腿欲離開此地，卻聽到身後傳來烈霏帶著滿足意味的喑啞聲音:“舞雩叔叔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房門大開，烈霏緩步走出，壹頭藍發隨意披在肩上，臉頰上尚帶紅暈。

少年唇角微勾，笑得惑人又邪氣“舞雩叔叔，妳對如今的心奴，感到訝異了嗎？”

“妳——”

禍風行不知該如何作答，該說什說妳烈家三代單傳不能斷了香火？可他禍風行又有何立場說這話？他，不過是烈霖的壹個舊交罷了。

無奈搖頭，禍風行卻無意間瞥見房內壹抹雪色，定睛細看，竟是壹名雪發男子。那背影，分明就是名滿江湖的刀神。

“九千勝？”

房內那人卻是不語，烈霏輕笑:“看來連舞雩叔叔也覺得，他和九千勝大人很像，不枉心奴費了大把的力氣，方才得到這人。”

“他是？”

“此人與九千勝大人應是同族，心奴花了不少心思，方才將他買到手，只是可惜——”烈霏惋惜的搖搖頭:“只是可惜，他並沒有那雙最讓心奴心醉的綺羅耳。”

禍風行卻是從少年紅瞳中看不出壹絲可惜。那眼中滿滿的，都是勢在必得執念。

“烈霏，這樣的眼神，讓吾為妳擔心了。”

“舞雩叔叔，請相信心奴，自有分寸。”

禍風行看著烈霏，苦笑，但願吧。

五

眼前的請帖稱得上華麗。

杜舞雩拿起它輕輕壹抖，折頁舒展，簪花小楷密密麻麻，寫的俱是與會賓客的名字。

這樣的帖子，每年文熙載都會送來壹次，然而瑯華為期三月，以往的他忙於教中事務，向來抽不開身，如今大把的時光無可消磨，這瑯華宴到不失為壹個好去處。

這麼想著，杜舞雩勉力擡眼，想將這長的惱人的帖子看下去，然而甫壹入目，他的目光卻被亨字第座的那個名字牢牢吸引，再移不開了。

祆撒舞司暴雨心奴。

（六）

九千勝是美的。

雪發如瀑，綺羅耳流光溢彩，紫眸光華流轉，雙刀出鞘時，發若白練衣袂翻飛，端得是風華絕代。

杜舞雩想，如果自己是個姑娘，想必也是要壹見誤終身的，

他又想起了自己那把未送出去的劍。

形制老氣，顏色漆黑，就連劍格上的寶石都是暗色，同他壹樣，這劍古樸到了笨拙的地步。

當年他懷著壹腔熱忱為那少年造出絕世神兵，暗自立誓要將壹生所學傾囊相授。可如今，即便這劍是世所罕見的殊心泥鐵所鑄，立誓的人亦是獨步天下的劍客，那人卻已經不稀罕了。

“舞雩叔叔，我改練刀了。”

悵然若失。

宴席上烈霏對九千勝百般關註，每每九千勝開口，便絕不讓他話頭落空，少年眼神中所藏的熾熱情意簡直讓杜舞雩心驚。

如果得不到九千勝，那他大概會殺了他吧，杜舞雩如此想著。不知滋味地吃菜飲酒，照常寒暄，然而心中依舊止不住微微泛酸。

看著他長大的人是自己，被他父親所托付的人也是自己，可如今這個本該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少年，不僅有了全然不同的模樣，連心也早已系在旁人身上了。

散席後杜舞雩到後花園中散心，本想著放空心思，將少年忘卻，然而擡眼凝眸，又是那壹身玄黑的身影。

他同九千勝相對而坐，正指著壹張圖說些什麼。表情卑微又小心，既不像當年烈霏，也不像祆撒舞司，這時展現在杜舞雩眼前的，又是壹個全然不同的暴雨心奴。

杜舞雩站在藍楹花樹下，靜靜地看著，看他們相談甚歡，看最光陰攪局，看少年前所未有的怫然而怒。

花落了滿身，杜舞雩壹動不動地站了很久，才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花瓣，離開了。

（七）

杜舞雩最終還是去了祆撒教廷。

他自覺已經收斂好情緒，能夠全然以長輩的姿態去見見這個讓自己困惑不已的孩子。在路上他經想了千百遍自己該說些什麼，勸烈霏放下對九千勝的執著，勸他放下對最光陰的妒恨。可當真的站在烈霏臥房門前，聽著裏面傳來的淫靡聲響，劍者的拳頭還是不自覺的握緊了。

“舞雩叔叔。”只罩了件外袍，少年難掩困倦的開了門，在目光觸及到男人難以掩飾的挺立後又忍不住笑了。

“舞雩叔叔遠道而來，竟是為了這個?。”

杜舞雩剛想辯解，雙唇卻已被壹片溫軟堵住。

理智告訴他該推開少年，自己是他的叔叔，在他父親面前承諾了照顧他壹生的人，不該這樣，可身體還是順從欲望，攬上了少年的腰。

唇齒交纏間溢出男人絕望的嘆息：“心奴……”

（八）

那是杜舞雩忍不住又不想回想的混亂壹夜。準備好的勸誡被他忘得壹幹二凈。天亮後，他吃了敗仗般的逃跑了。

之後很長的壹段時間內，杜舞雩都刻意的不去關註少年的消息。

（九）

杜舞雩半輩子說過的話，也沒有他前去冷窗功名說服大宗師那日的多。

舌燦蓮花八面玲瓏向來是弁襲君的活計，杜舞雩支支吾吾的說了壹天，用盡渾身解數的試圖把暴雨的危害跟煙都的發展聯系到壹起，然而到最後仍感牽強。黃昏時分大宗師笑瞇瞇地給他斟上最後壹盅茶，直把話挑明了。

“從此以後，妳便又欠了我壹個人情。”

許是債多不壓身，杜舞雩只將茶飲盡，默默點頭。

回禦風島後，他取出那把殊心泥鐵打造的寶劍，悵然若失地輕撫劍上的古樸花紋。這樣東西終究還是要送給他的，杜舞雩這樣想著，手上的力道又不由得重了些。當年選這禮物，他是真的花了心思，想著不知道烈霏將來是走什麼路子，便找了這樣特殊的材料，鍛出這樣壹把可剛可柔的劍。

“可惜已然不重要了。”

爐膛裏的溫度被內力催的極高，金剛碎石和著殊心泥鐵，不過片刻便被打造成了壹條世上最堅固的鎖鏈。

那壹戰打了很久。

暴雨異術護身，兵刃難傷，就連古陵逝煙都拿這護身術無可奈何，所幸煙都武學詭譎難測，困住暴雨足矣。

被擒時少年本在歇斯底裏地咒罵著杜舞雩，卻在男人說打算關他壹生作為懲罰時，笑了起來。

“舞雩叔叔，這就是妳的仁心嗎？這就是，妳對故人之子的愛？”

“哈哈哈哈哈哈，杜舞雩！”

少年的表情忽又變的天真了，然而紅眸中風雲暗湧，是藏不住的惡意:“妳難道不好奇，那天我為什麼會——”

本該被遺忘的記憶重現，杜舞雩發現那壹夜的壹切仍在心上，忘不掉也放不下。他眉頭深鎖，喉結不自主的滑動了兩下:“我勸妳襟聲。”

“好，舞雩叔叔，心奴不同別人說，妳附耳過來，我只講給妳聽，好不好？”

杜舞雩雖心知少年此刻恨不得咬了他的耳朵，然而猶疑片刻，還是附耳過去。

“舞雩叔叔，在漂浪江湖時，心奴曾遇到壹名好友，此人與我脾性相投，更是贈我僵心毒，助我設下此局，他似乎與妳熟識，提到妳時，其言語總是令心奴好奇……後來再不見他蹤影，這好奇便被心奴埋在心底，那日見了叔叔，卻又忽然想起了，便忍不住……”

“壹劍風徽杜舞雩，如今的妳，可還對得起我的父親？可還對得起他臨終的囑托？這樣的妳，又有何立場勸我放下？”

少年的語氣沈靜，可話語幾乎能擠出毒汁來，字字誅心。

“杜舞雩，竊人劍譜的賊，妳的的確確是愛我，那麼如今以愛之名要困我永生永世的妳可要小心咯。”

“祆撒大神賜予第壹萬聲雷霆的剎那，這小小的圈雨井便再困不住吾了。”

“在那之前，妳可千萬要準備好，迎接心奴的復仇之火哦。”

“哈哈哈哈哈哈。”

落鎖的剎那，暴雨的叫囂聲已然淡去，然而那雙淬了恨意眼，卻在杜舞雩心頭揮之不去。

是哪壹步走錯？

為何會變成這樣？

杜舞雩靠在井口，只覺得這場戰役是用盡了自己畢生的氣力。

[ 此帖被紫陌在2022-02-07 01: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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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大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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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8-02-19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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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霏霏，心疼。也不知道在井里关了多久……就记得好像是一万次雷声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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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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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2樓發表於: 2018-02-20 13: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1樓(貓貓大王駕到) 的帖子

不知道……感?有上百年了，我的霏霏啊

[ 此帖被紫陌在2018-02-25 09:2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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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岫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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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8-02-24 17: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對有點好吃！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不是）
也不知道五姨聽沒聽出暴雨說的就是孔雀了嘿嘿

黨君白首同歸日是我青山獨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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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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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4樓發表於: 2018-02-26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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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奴喊舞雩叔叔的?候，我感?心都要化了，??真的太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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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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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8-04-19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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