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16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15+后记，49F，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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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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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7)

樓主發表於: 2009-09-21 19:5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16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15+后记，49F，全文完）

题外话：这篇的产生完全是来自我想写一出狗血白烂宫廷戏的恶趣味，后果很严重，那就是——很妖孽……慎重提醒，慎入，一定要慎入。

一
弘道三十七年，国师一页书在皇甫桥被刺身亡，消息一出，震惊朝野，当世道君下旨严查凶手，不过月余，武宗魁伏法。
据闻，当日在法场一角，国师之子素还真一身缟素，面对血淋淋的断头台面无表情，竟无一丝大仇得雪的快慰之色，种种谣言甚嚣尘上，然继任国师蚁天海殇君坚称一页书讣告传来当日，素还真曾痛哭至数度晕厥。
毕竟，真相如何已不可考，亦或，不必考。
而在史官笔下，关于弘道三十七年时年仅十八岁的素还真，仅仅留下了简之又简的一笔，“弘道三十七年三月廿七，武宗魁伏法翌日，素还真捧琴入宫，为三皇子献曲。”
史官却未必知道，或者知道亦不敢记载，关于这一日，究竟对日后起了怎样的影响。

“你今天心绪不宁。”
素还真将目光从不远处墙角含苞欲放的牡丹花上收了回来，侧头对面前慵懒地斜倚在美人靠上的红发少年挑挑眉，反问道：“哦，何以见得？”
“琴声乱了。”
“是琴声停了，不是乱了。”
红发少年将头向后靠在漆柱上，淡淡道：“因乱而停，还真，你想到什么了？”
素还真眯着眼望着连片宫阙之上的朵朵白云，微笑道：“今日的风中夹着暗流，殿下，你竟视而不见吗？”
“暗流亦或清流，对吾有何影响吗？”红发少年勾动唇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圣龙口里的风吹草动，难道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怎可说与殿下无涉？”素还真饶有兴味的道。
红年少年直起腰，向着素还真倾过身，满意的看到素还真素来平静无波的眸子深处泛起一抹无法掩饰的慌乱，他似笑非笑的道：“像幼时一样叫吾青阳可好？”
素还真低眉顺眼，柔声道：“臣不敢趱越。”
“不敢趱越？”青阳子哈哈大笑，“这话可不像你说的。”他眯起双眼，笑意盈然，“其实你巴不得有一日能将吾手刃吧？”
素还真目光一瞬不闪的回望着他锐利的目光，淡笑道：“殿下明查，臣岂敢存谋逆之心？”
青阳子站起身，抚平衣服上的皱纹，低声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吾只想提醒你，武宗魁未必便听命于吾，黑锅你来扣，吾可未必肯接。”说罢，他挥袖离去。
素还真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青石路的转角处，轻轻叹息一声，背起琴离开圣龙口。
回到云渡山的时候已是下午，素还真刚刚把琴在琴座上放好，就见净琉璃推门而入。
“菩萨。”素还真低声唤。
净琉璃一脸忧色，“你进宫了？”
素还真点点头，“去见了三皇子。”
“青阳子心机深沉，智谋过人，恐怕不甘为池中物，你应知他与梵天之事脱不了干系，还要与他周旋吗？”
素还真紧抿着唇，神情严肃，“菩萨，吾可以确定青阳和父亲的事无关，但是——”他深吸口气，“便算如此，吾想要置身事外亦是奢望。”
净琉璃眉头微蹙，“你要知道，今日的三皇子，早不是你从前熟知的那个青阳。”
素还真突然轻笑出声，“他一直便是那个青阳，吾怎会错认？”
“太子软弱温和，三皇子锋芒太锐，圣龙口迟早要有巨变，你万万不可牵涉其中。”
低头叹息，素还真道：“吾断无可能独善其身啊。”
净琉璃于是也叹息一声，默然无语。

是年四月初九，当世道君下旨擢素还真为太子伴读。
素还真跪拜领旨，俯首静静听着太监总管四喜那尖细的嗓音宣读着措辞繁复的圣旨，始终一脸淡然。半晌终于宣毕，四喜合起圣旨，交到素还真举起的双手中，仔细打量了他的脸色，低声道：“素公子，国师之事还望你节哀顺变，速随杂家进宫吧。”
素还真微微躬身，笑道：“多谢四公公关心，还请稍候片刻，在下交待了家中琐事，便立即动身。”
“素公子请便。”
素还真匆匆到书房收拾了几样东西，转身便看到净琉璃站在门口，两人默然对立片刻，素还真低头行了礼，便要离去。
净琉璃伸手拉住他，沉默半晌，在他耳边低声道：“伴君如伴虎，千万小心。”
素还真抿紧嘴唇，点了点头。净琉璃这才松开他衣袖，轻拍他肩膀道：“去吧。”
素还真向净琉璃施礼告别，转身迈出房门。
那一天，素还真登上早已准备好的轿子，孤身一人前往圣龙口，亦前往一段吉凶未卜的未来，没有回头。

[ 此帖被竹渺恨在2010-07-16 20:3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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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

1樓發表於: 2009-09-21 21: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0.0...狗血沒關係...青陽有魄力就好...結局幸福就好......

其實我好想看甜文...甜甜的青素((謎:請不要任意要求作者))

2001到2009，從“聖龍合修版”到青陽子網絡后援會，雖然天地門已經有六年未曾再開啟，但有些事相信不會被忘記，不放棄，因為，支持青陽。
請支持青會第13屆連署，讓道主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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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7)

2樓發表於: 2009-09-22 15: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XDDD，甜不甜不敢保证，至少不会是虐，噗哈哈哈
话说最近上来需要穿过重重代理，昨天晚上贴个文就费了好大力气，所以我会努力找到机会就更新滴TAT
我恨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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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

3樓發表於: 2009-09-22 17: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仰望楼主，不用穿越代理的人欢快的爬进来……

既然不是虐，就一定要圆满结局啊，幸福是一定要的~~~ 三皇子加油吃掉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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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yeline

闲云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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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4樓發表於: 2009-09-22 22: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偶今天忽然不怕麻煩地穿越代理爬了上來，
然后就看到新文了～～～果然是心有感應嗎？
呵呵，喜歡這個帶點邪氣的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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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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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7)

5樓發表於: 2009-09-24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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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太子殿下，你果真如此看待？”照世明灯温润的声音在傍晚微凉的房间内响起。
紫阳子俊美的侧脸在一室金灿灿的夕阳光里平静安详，“是，太傅。”他顿了一下，微微一笑，继续道：“千百条性命固然珍贵，然则一条性命便更低贱？同样是性命，岂能因数量不同便以不同价值视之？”
照世明灯略一沉吟，“太子殿下所言有理。”又转向素还真，问道：“素公子又有何见解？”
素还真微笑道：“太子殿下心怀仁慈，哪一条性命逝去不是亲友伤痛欲绝，固然难分轻重，然若身为王者，必然要有所抉择，牺牲时常在所难免。”
紫阳子轻叹一声，“素还真所言甚是，然吾常奢望竭尽所能保全每一条性命，若能使人人安居乐业，吾愿足矣。”
“殿下仁慈，臣有所不及。”
照世明灯点头赞许，“太子殿下仁慈之心将成万民福祉。”他侧头望了一下天色，笑道：“不觉间天色已迟，臣告退。”
紫阳子和素还真起身为照世明灯送行，待照世明灯转过边门消失在视线中，转头便看到金阳子大步而来，一边走一边大声道：“皇兄，金阳今天得了一幅画，皇兄是否能拔冗一观？”
紫阳子闻言转向素还真问道：“你一起来吗？”
素还真知紫阳子嗜画如命，便笑道：“殿下请便，臣尚有课业未能完成，这便回云尘盦去。”
紫阳子颌首，素还真向金阳子施了一礼，待兄弟二人离开才动身回转云尘盦。
云尘盦座落在东宫偏南的一隅，原本空置，素还真入宫后紫阳子便命人清理出来送予他居住，这里偏僻安静，十分得素还真喜爱。
素还真匆匆用过晚膳，净身更衣，屏退了下人，一边翻阅书籍，一边记下要点，太子伴读的生活细说来着实无趣，既不能表露全部才华使太子失色，又不能完全收敛锋芒显得太过无能，其间尺度拿捏，着实微妙。
正看得入神间，突闻门外细碎脚步声，到了门前却又踟躇不前，素还真知来人是有意如此，遂低笑道：“既然来了，因何徘徊不入？”
来人推门而入，笑声低沉有力，“怕扰了你。”
素还真抬头望去，来人正是三皇子青阳子，他一边在心里细细琢磨着紫阳子和青阳子这两兄弟从相貌到气势上的不同，一边戏谑道：“酒都饮下去了才喊怕醉倒吗？”
青阳子对他的嘲弄只是微微一哂，将手中捧着的木盒往案上一放，道：“送你的，恭喜你成为太子伴读。”
素还真打量了木盒一下，又转头打量青阳子，见他似乎心情大好的样子，不由笑问：“送吾琴？”
青阳子的眸光在昏黄烛光下复杂难辨，只有唇角挂着笑意，“吾知道你来得急没有带琴，多年的习惯哪是说改就能改的，吾只好做一回好人了。”
素还真低下头，抚摸着雕刻精美的木盒，沉默不语。
“虽然说做太子伴读未必是什么好事，将来甚至可能会受到牵连，不过，毕竟算是在一处了吧。”
素还真猛的抬头，仰望着青阳子英挺俊朗的脸，一时愕然。
似是被他目光里的疑问逗得发笑，青阳子显得愈发愉悦，欺近了些，席地坐在他身边，伸手拨弄他披散的头发，笑道：“听不懂？你是不愿意懂吧？”
素还真偏开头，闷声道：“莫再玩笑，吾会当真。”
青阳子向前俯下身，声音轻如耳语，“若能当真便再好不过。”
素还真僵在原地，一时间竟也忘了推开他，青阳子身躯的温度隔着咫尺的距离，竟似烈火一般让人从肌肤到心底都灼疼了起来。
青阳子微叹道：“你总是这样，便是知道也爱装作不知，却不知何时才能在吾面前坦诚。”
“对你，吾向来坦诚。”
青阳子挑眉，“哦？何以见得？”
素还真正色道：“你应知你我立场不同，又何必说这些玩笑来戏弄吾？”
“立场不同？吾看不出有何不同，吾只愿这天下有一日可平定，料想你亦如此。”
“目的纵然相同，手段却有差异。”
青阳子双手环胸，蹙起眉头，“吾不觉得这矛盾不可调和。”
“权力易腐化人心。”素还真顿了顿，叹息道：“合修会在武宗魁手下已声名狼藉，你尚妄想将之整合吗？须知受过创痛之人，警惕之心亦强，世人并非如此健忘。”
青阳子却只是叹息一声，似是玩笑道：“你呀，想要温存片刻，却要向吾讲些大道理来煞风景，吾真要期望停在七岁，你只知牵着吾手，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闲逛。”
素还真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游移，似乎又如七岁时一般单纯美好，又似欢喜，又似悲伤，接着光芒如幻影消逝，他的眼神重又变得平静，“三殿下，夜已深了，请回吧。”
“仍是不肯放弃坚持吗？还真啊，吾真要恨起你来了。”青阳子半真半假的道，犹豫片刻，终究长叹一声离去。
唤不回的，岂只是时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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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b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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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9-09-24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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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9.24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2，5F）（狗血白烂宫廷戏，慎之又慎入）

大人您的文章
我篇篇都收藏

那筆下~~~~素還真的美好~~真叫人也有種~~我想當英雄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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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9-09-28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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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9.24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2，5F）（狗血白烂宫廷戏，慎之又慎入）

三

一晃三年过去，素还真预感到自己在圣龙口的时日不多，常遥望宫墙出神，紫阳子似亦有所感，遂邀了血阳子等皇子到校场比试弓箭。
素还真连续四箭命中靶心，赢得了墨阳子的连声称赞，这时青阳子悠悠闲闲的从校场的另一头步了过来，许久未见，青阳子身形更见高大，剑眉星眸，渐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便在太子面前，也未见收敛，素还真手一晃，最后一箭脱手而出，竟射中靶前三尺的地面之上，血阳子大叫可惜，素还真微笑道：“臣力气不继，脱靶了，恭喜二殿下拔得头筹。”
这时青阳子已然走近，气势不减，倒仍是恭敬的向紫阳子行了一礼，紫阳子笑眯眯的拍了拍青阳子的胳膊，道：“恭喜三皇弟了。”
素还真转过身，笑道：“三殿下有何喜事吗？”
青阳子微蹙眉头，取笑道：“太子伴读的消息也未免不够灵通，将来如何辅佐太子殿下？”
紫阳子笑道：“皇弟玩笑了，素还真久处内宫，消息不便。”他转头向着素还真低声道：“是七重冥王独生爱女千层雪郡主的婚配之事，前日在御书房已向父皇禀明了，郡主属意的便是吾这三皇弟。”
素还真只觉心中剧震，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转眼望向青阳子，只见他眸色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素还真微微一笑，“那真要恭喜三殿下了，臣久闻郡主知书达礼、温柔贤淑，与三殿下倒是郎才女貌。”
青阳子眨眨眼，也微笑着道：“借素公子吉言了。”
紫阳子只觉这二人之间气氛诡异，便提了弓箭塞到青阳子手中，笑道：“三皇弟既来了，不如射上五箭瞧瞧如何，许久不见，不知三皇弟有否精进。”
青阳子笑着接过弓箭，上前半步，利眸微眯，挽弓便射，眨眼之间五箭射完，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靶上只余一箭正中红心，靶前地面上几片碎木，原来却是每一箭皆射穿了前一箭。
血阳子、墨阳子等人皆心下骇然，一时无语。
素还真站在青阳子身边，冷笑着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低语说道：“大庭广众之下卖弄箭术，你真是嫌日子太平淡吧？须知树大易招风。”
青阳子抛下弓箭，亦低语道：“还真，未来将发生什么，你知吾亦知，欢迎加入。”
“不问吾愿意不愿意？”素还真望着前方的靶子，漠然道。
“何必问，你嘴上必是不愿意，心里却总归是愿意的。”青阳子慢悠悠的道，说罢也不看素还真反应，径自向紫阳子等人行了礼，告辞离去。

青阳子的婚事迟迟未定，素还真的喜事却近了。
那日当世道君将素还真召至御花园赏花，去了却见海殇君和净琉璃都在座，素还真扫了一眼端坐在上首的白面中年男子和旁边低着头的红衣少女，心中已猜中三分。
当世道君和言悦色的命素还真就座，素还真坐在下首，默不作声的看一众人互相寒喧，说些漫无边际的闲话，眼角瞥到净琉璃轻轻叹了口气，更是心如明镜。
果然，酒过三巡，当世道君便笑道：“太子伴读果然一表人才，与太宰千金也足堪匹配，不知太宰意下如何？”
灯蝶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道：“岂敢岂敢，小女实是高攀了，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当世道君挪了挪身子，轻抚着胡须笑道：“蚁天意下如何啊？”
海殇君轻摇羽扇，朗声道：“臣深感荣幸。”
当世道君轻轻颌首，“那此事便就此议定吧，太宰暂留宫内，待婚事办完再回集境不迟。”
众人再次拜谢君恩，素还真看到净琉璃又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上首端坐着的风采铃，心中一片茫然。
一桩婚事，便这样连当事人的意见都未问过就匆匆决定，在民间或许是草率，但若放在圣龙口，便是再平常不过，素还真低下头抿了一口酒，珍酿的竹叶青，入喉竟苦涩无比。
后世记载，弘道四十年十月十七，集境太宰灯蝶携甥女风采铃来访，协定两国通商事宜，当世道君甚喜，遂册封风采铃为朱雀郡主，赐婚太子伴读素还真。
十数年后，素还真在兰台翻阅尘封的这些记载之时，不禁微微苦笑。

是夜，更深露重，素还真坐在云尘盦院中槐树下，手中把玩着一片槐叶，翻过来，再转回去。
月下移来一片暗影，笼罩在他的头上。
素还真不回头，只是浅笑，“从前在云渡山，心情不快便弹琴，一扫胸中郁气，只是如今，便是想弹也怕惊扰了人，何况就是弹了，心情也未必会更好。”
青阳子背靠着他坐在地上，戏谑道：“恭喜素公子了，风采铃小姐是集境重臣之后，日后对仕途将大有助益。”
素还真却失了与他相较的心，只淡淡道：“只你我二人，何苦取笑于吾。”
“只你我二人，可否叫吾一声青阳？”
“明知不能，何必要问？”
青阳子轻笑出声，“既然如此，便不是只你我二人，哪怕四下空无一人，仍是如影随形，还真，你不如从前洒脱。”
“你呢？你便能和从前一般洒脱？”
青阳子哑口无言，半晌，才笑道：“风采铃小姐怎样？”
“千层雪郡主又如何？”
两人不由哈哈大笑，笑过后又是一阵沉默，素还真悠悠道：“红尘俗事，你我终究身不由已。”
“未必然。”青阳子站起身，负手道：“既然不能加入，就好好的旁观吧。”
背后骤然失去依靠，深夜的寒意浸衣而入，素还真微一寒颤，微笑道：“吾会一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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