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2【四智九算】【溫赤】【鱗魚】【杏默】【雁俏】泥牆桂（番外－白千層（七，完結））更新 107F|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7.02【四智九算】【溫赤】【鱗魚】【杏默】【雁俏】泥牆桂（番外－白千層（七，完結））更新 10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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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n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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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8)

90樓發表於: 2020-06-23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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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字很多一定是因為寫開刀，前面吃蛋糕只有一點點．

跟丹陽侯做事比較好啦，至少做事很俐落，多半不用收拾再重送重開......

手術台不夠就撒林子，加上白千層，因為紅色多一點，是粉紅色，沒錯沒錯，多打幾下就會是粉紅泡泡ＨＥ．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鱗王是史艷文的粉絲這事情真的很奇妙，看片覺得應該是那種久仰久仰，怎麼就覺得一整個.......為什麼就給藏爸拐東西到手了呢，到底是粉哪點的？

原來這個雁俏是幼馴染......

plurk： http://www.plurk.com/slanki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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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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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樓發表於: 2020-06-23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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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90樓slanki于2020-06-23 09:45發表的 : Pux)>q] C
這回字很多一定是因為寫開刀，前面吃蛋糕只有一點點． =l,#iYJP8
968^"T#
跟丹陽侯做事比較好啦，至少做事很俐落，多半不用收拾再重送重開...... l%<c6;
bn-=fb(
手術台不夠就撒林子，加上白千層，因為紅色多一點，是粉紅色，沒錯沒錯，多打幾下就會是粉紅泡泡ＨＥ． x'i0KF
....... v[L[A3`"/

明明開刀的部分沒有寫很多XDDD
吃蛋糕也只能這樣寫啊……我承認我超沒美食形容詞可用的XDDD

丹陽侯開刀好無趣XD然而我們喜歡無趣的手術，天天爆炸還得了……

粉紅泡泡就是要有血跟鮮奶油！（不是吧）
千層蛋糕只是順便！

可能他們金光裡面聽到史艷文就跟我們聽到媽祖婆一樣？（大誤）
所以景仰到可以讓媽祖婆他弟拿走始帝鱗，還拿去變成媽祖婆他兒子的武器？這樣想想突然可以接受（喂）

這個雁俏算幼馴染嗎？沒有啦，他們沒有過著快樂的生活啦XD夢境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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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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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29)

92樓發表於: 2020-06-26 00: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本週的問題是，寄鯤鵬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魚的呢？
17集確定是魚（打昏千金少，叫逍仔），而12集確定是俏（說服霽雲，結果跟後面21集那個寄鯤鵬不連戲）
所以中間那四集到底是誰XDDD
還有名字，魚變回原身的時候還一副聽到鯤鵬名就該知道我是魚的態度……然而人家一開始根本是俏XDDD

喔對了這章不適合配飯吃.....

-------

白千層（五）

──────

上官鴻信？在草澤？

寄鯤鵬整個下午都坐在公園長椅上想這件事，明明大戰爆發的時候他也去過鴻雁根據地，那時候沒有看到上官鴻信啊？是屍體太多，他疏漏了？

當時他手裡還有師兄的屍體、杏花君幾近靈力乾涸的原身，他僅僅是沿著草澤外圍繞了一圈，或許真是漏了。

如果那時候有撿到上官鴻信，救那個孩子一命，也不至於如此吧。

也是因果。

不知道師兄做錯事的時候會不會後悔，又或者師兄不會做錯事，明明同一個師門，他常覺得自己老是在後悔。

「師叔？」俏如來睜開眼，這回發現自己身上多了很多鮫人靈力。「我記得你身體不好吧？渡這麼多靈力可以嗎？」

又被看不起了，對象又是俏如來。寄鯤鵬揉著額角，他有些睏，很想一覺睡死醒不來。「你要是死了，我就要面對上官鴻信了，那才可怕。」

「我……我好像夢到師兄了。」

「不是好像。」寄鯤鵬回憶著那年的場景，已經太久太久了，他也不知自己記得的到底是不是對的。「那個草澤邊的樹林，是紅茄苳；草澤旁長的草，是水香稜；草澤是鴻雁一族的根據地，理應有百隻鴻雁。」

「師叔，你對我的夢境知道得這麼清楚……」俏如來盯著寄鯤鵬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會意過來。「所以，我是在鴻雁一族滅族的時候，路過了他們的據地？就是你師兄死的那一年？」

「我應該也在那個時間去過同一個地點，但我沒有找到上官鴻信，你在哪找到他？」

「水上。」俏如來努力地在腦裡搜尋畫面，每次在七彩星夢裡都是瀕死的昏迷狀態，醒來還要拼命回溯並不清楚的記憶；要不是現在身上有鮫人靈力，他恐怕無法想起那麼多。「我為鴻雁一族收埋，他是最後一隻，漂在水上。」

「收埋全族？果然是俏如來。」寄鯤鵬搖搖頭，他當時只想收埋他師兄，沒看見上官鴻信他就放棄了，哪裡會想給鴻雁一族收屍。「不過，我確實沒注意水面上有沒有鴻雁，我只記得那潭淺澤一片紅。」

「師叔，那真的發生過嗎？」俏如來有些困惑。「我真的去過草澤？但我一點印象也沒有，真不是顥天前輩給我看齣戲嗎？」

「七彩星夢裡的每一個畫面，都一定是你自己腦裡被封存的記憶；那有點像人要死的時候、眼前跑過的人生走馬燈，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加料。」

敲了敲俏如來腦門，寄鯤鵬打趣道。「如果顥天玄宿可以控制七彩星夢裡的東西，我要賄賂他，拜託他給你看齣鴻雁大殺狐族的爛戲，讓你死了這條心。」

俏如來捂著頭，不要再敲啦，他天天休克還一直被敲頭，要變笨啦。「對啦，國仇家恨不能放；這樣說來，如果看過鯤鵬大殺鮫人的爛戲，師叔你就會放棄了吼？」

──然後他迎來了此生與他師叔對話中最長的一次沉默。

不是吧……說中了？

俏如來差點想撕爛自己的嘴，他後悔極了；師叔待他這麼好，他幹嘛這麼沉不住氣、要對師叔頂這個嘴？

寄鯤鵬並不想嚇到俏如來，他自己的事情、兩百年前的事，與這隻小狐狸無關；他只是覺得，俏如來說得很有道理。「……不會。」

──就算看過爛戲，也不會放棄。

「師叔，對不起。」自覺說錯話的俏如來靠過去揪住寄鯤鵬衣袖，軟綿綿地道歉。「是我不好。」

「沒事，把重點放在你的問題上吧。」寄鯤鵬拍拍他肩膀，順手對空彈了下指，讓不遠處的竹蜻蜓迎風飛揚。「就算那個草澤當時的樣子很慘烈，但你既然能幫他們收埋，表示你並不害怕。」

「我覺得我是怕啊，但是父親說，做功德是精怪修煉的一部分。」

寄鯤鵬挑了下眉，就算想做功德，對一只未成精的小狐狸來說，每一具屍體都要用叼的；若是剛死的就罷了，有些鴻雁已經死了好些時間，在草澤那種溼氣重的地方……哎，總之，要收埋百隻鴻雁可不是輕鬆的事。

「我的意思是，那片草澤無論是草葉上或淺澤裡、甚至每一隻鴻雁的身上，都佈滿了血，但你可以正常完成為全族收埋的工作；所以在那個時間點，你沒有暈血症。」

「對吼，然後我就遇到了師兄。」俏如來點點頭，覺得甚是有道理。「肯定是他嚇唬我！我才有暈血症的！他一定裝殭屍嚇我！」

「嚇唬？」寄鯤鵬被這只小狐狸逗笑了。「你師兄嚇唬你，什麼時候有用過？而且你把他從水上撈起來，他要不是意識不清、便是該感激你。」

「師兄八成不記得吧，他還討厭狐狸呢。」想到這件事，俏如來就有點難過；師兄平日說不喜歡他，他可以當作師兄嘴硬，但心理測驗做出來都討厭狐狸……憑什麼啊，他明明這麼可愛。

「他討厭狐狸？他的話你信？」

「是心理測驗做出來的。」沮喪的俏如來耷拉著腦袋，只差沒有把臉埋進手心，寄鯤鵬差點以為那頭白髮裡要冒出狐狸耳了。

「心理測驗？討厭什麼動物明明是主觀意見，還需要心理測驗？」寄鯤鵬很懷疑那個心理測驗，是來騙個資跟廣告費的吧？

「測的是潛意識，師兄的主觀意識一定說他討厭狐狸啊。」俏如來抿了抿嘴，一臉委屈。「所以師兄的主觀意識跟潛意識都討厭狐狸，他真的討厭我啊？」

「我不這麼覺得。」寄鯤鵬搖搖頭，以前俏如來被溫皇法訣定住原身的那段時間，上官鴻信多喜歡那隻小白狐啊，哪來討厭狐狸一說。「估計是個騙個資的爛測驗，別相信。」

「師叔，我是不是還得再一次？」雖然夢境很可怕，但他總覺得、還沒到那個關鍵。

「嗯，希望是最後一次。」寄鯤鵬想，他都快精神衰弱了；再不是最後一次，他大概要暴斃在人界。

俏如來歪了歪頭，寄鯤鵬這個形象已經是完美的障眼法，但師叔的黑眼圈看上去還是很嚴重，這讓他感到很抱歉。「或許未必要再一次？說不定，師兄記得後續的事。」

──────

上官鴻信覺得，也許他真的討厭狐狸。

在他的印象中，狐狸惡質、狡詐、囂張、欺負弱小；雖然這些形象與他師弟不怎麼搭得上，但如果問他狐狸的話，他腦中閃過的就是這樣的字眼。

當今狐族的名人，史艷文、藏鏡人、俏如來，沒有任何一隻狐是這種形象，但他總覺得那是外在表象，狐狸就是個不能相信的種族。

或許俏如來不是那種狐狸。

不過，成見始終來自過往經驗，而俏如來是唯一一隻與他相熟的狐狸；所以，他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哪個地點，開始堅持狐狸不能信任？

在他走進默教授的研究室之前，他認識其他狐狸嗎？

「你考慮得如何？」

見眼前人沉吟許久，顥天玄宿出了聲；他方提出了要上官鴻信陪俏如來入夢的要求，但上官鴻信並未回話。

「你為何會覺得我有考慮？」上官鴻信抬起頭，嘴角彎起個不友善的角度。「我拒絕，那不是我的問題。」

其實顥天玄宿完全不覺得自己有機會說服上官鴻信，他現在的行為只能算是一種告知，大意是要傳達『我要幫俏如來施術然後他有可能會死我現在已經跟你講了所以發生什麼事不要算我頭上』這樣的想法。

他本來覺得這種事應該俏如來親自與上官鴻信開口，但俏如來抵死不從；他又想寄鯤鵬與上官鴻信認識的時間長一些，或許能跟上官鴻信談，結果寄鯤鵬拼命捂著胸口喊疼給他看。

獨角獸生中只被蒼蒼撒嬌過的顥天玄宿，對於這一狐一鮫的耍賴完全無法抗拒；要不是上官鴻信跟默蒼離與撒嬌兩字毫無關聯，他差點就要以為這群人的師門主修是撒嬌術。

都怪丹陽太不撒嬌，害得他毫無抗性；沒辦法，只能親自上了。

「你在他的夢裡，他如果遭遇危險，還得勞煩你救他。」

「堂堂顥天玄宿這麼說，就沒有邏輯了。」上官鴻信坐在部長辦公室的沙發上，毫不客氣地翹起二郎腿。「他是隻幼狐都能從那個場景中脫出、好端端地長大，白目又煩人、一看就知道被當公主嬌生慣養，我看不出夢境有什麼風險。」

如果真的是那麼具殺傷力的事件，俏如來怎可能長成這種樣子？人的性格是在成長過程中一路塑造而來，就像他最終長成了一個在黑暗中的人，俏如來必然在光明裡長大，沒什麼可擔心的。

暈血症也不是他逼俏如來的，只要俏如來想，隨時可以放棄現在的工作；他是讓俏如來找個會累死的工作，不是找個會昏倒的工作，俏如來自己選擇每天昏倒、又要把責任推給他，這鍋他可不揹。

──說不定資訊工程師比較適合俏如來，反正會死的是電腦，死一台換一台就好。

顥天玄宿覺得上官鴻信說得沒錯，夢境到目前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常；那只小白狐面對遍佈草野的血河，依然能奮力為鴻雁一族收埋，表示俏如來幼時並無暈血症，是鐵錚錚的證據。

所以，他堅信接下來的事件才是關鍵。「這是一段被封住的記憶，它必然對俏賢侄有傷害，否則不會被封；但即使被封了，他依然有厲害的暈血症，表示這個傷害足夠大。」

「方才你說，那是羽國大戰時的事。」上官鴻信指了指自己，他的聲音與默蒼離甚是相似；但默蒼離的嗓音帶著一種透徹的決絕，上官鴻信的則是一種浮動的悲涼。「須知羽國大戰時，鴻雁可是被滅了族，不會有人遭受的傷害比我大；然後你要我入俏如來的夢、回味一下被滅族的感覺，再把他救出來？我是上官鴻信，可不是欲星移。」

「我知道這個要求對你而言很艱難。」顥天玄宿也覺得困難，他來開這個口實屬過分，但他又不能不說。「但若俏賢侄死了，你真能原諒自己？」

「原諒？」這是笑話嗎？上官鴻信真笑出了一聲低啞。「我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

一開始就錯了，他當初不該拜策天鳳為師；這一步偏了，他再努力也走不回正途。

失去恩師、失去家人、失去整個族裔、乃至最終失去上官鴻信自己，不正是因為他當初跪在桂樹前、清脆而滿懷希冀地說出那句『請前輩收我為徒』？

若俏如來早生數十年，誰是那個黑暗中的師兄、誰是那個光明裡的師弟，猶未可知。

「不管是一百二十八年、或是二十八年，都夠久了，考慮放過自己也是一種選擇。」

「如果十二年前，欲星移死在海邊，在場所有的人都原諒他們自己，我就可以考慮放過自己。」過了十二年，上官鴻信依舊覺得自己當初的局無懈可擊；若不是任飄渺用過靈力養桂花株、若不是俏如來竟然在場，他斷無可能失敗。

當日若他成功了，北冥封宇會原諒自己嗎？北冥觴會嗎？飛淵會嗎？赤羽信之介會嗎？「可能嗎？哈。」

「欲星移沒有死是他的命數，其他人原諒與否，與生死無涉。」有關於上官鴻信拿斷雲石算計欲星移的事，寄鯤鵬已經在耍賴時順道講給了顥天玄宿聽，是以他對這件事相當清楚。「把不能挽回的事物與自己定義的錯誤緊密聯結，是逼瘋自己與他人的最快方式。」

「顥天玄宿不愧為國際聯合組織主席，能言善辯，上官鴻信拜服。」

上官鴻信站起身，顥天玄宿確實足夠誠懇，但陪俏如來入夢、辦不到。「我的答案不變，拒絕。」

「那麼，俏賢侄的命。」

「我不在乎。」他推開部長辦公室的門，緩步走了出去。「只是，你們必須承受得起。」

這意思應該就是，我不入夢、我不救他、我不在乎，但你如果敢讓他死，你們承受不起──

顥天玄宿搖頭嘆息，他覺得他獨角獸生的境界又高出了好幾輪，上官鴻信若算是口嫌體正直的末期癌，那他家丹陽可能只是小感冒而已。

──────

上官鴻信通常很晚回家。

外科醫師很晚回家是一種日常，忙於工作的外科醫師如此，忙於小三的外科醫師也如此；彷彿只要掛個外科醫師名，想多晚回家、家裡那個都能體諒。

俏如來自然是不怎麼擔心上官鴻信找個小三，他師兄那麼可怕，根本沒人敢靠近；而且他師兄如果真跟什麼人好上了，也許不能算是小三，畢竟他師兄根本還沒接受他。

不過今日，餐桌上那鍋雞湯熱了又冷、冷了又熱，讓俏如來很是焦躁。

外頭在飄雨，深秋的夜雨不大，但足夠涼、帶著幾分寒意；飯鍋裡的飯保溫著，炒好的幾個菜在烤箱裡用50度熱著，只有雞湯反反覆覆地上瓦斯爐加熱。

晚上十點零三分，在俏如來決定要改把雞湯放在燉鍋裡的時候，門外終於有了動靜。

「師兄？」俏如來小跑步過去，上官鴻信身上搭了件薄的防潑水風衣，衣服上數十顆雨珠還在滑動，滑著滑著便鑽進布料裡去了，有些寒氣隨著他一起帶進來；俏如來咕噥著這到底算什麼防潑水啊，肯定是被師兄每回丟洗脫烘、烘壞了外層保護膜。「你該不會淋雨了？」

他伸手去摸上官鴻信的頭髮，倒是不濕，大抵是戴了風衣上的兜帽──俏如來想像了下那個畫面，覺得自己沒看到真可惜，師兄平常都說小孩兒才戴兜帽。

「怎麼不打把傘？我記得外科部辦公室有備用的。」

「俏如來，你存的什麼心？」

眼前人沒頭沒腦丟來這麼一句，俏如來有些愣。「啊？」

「我說，你存什麼心？」扯著俏如來的白髮往後拉，逼迫那人與他對視，上官鴻信的聲音裡難得地有那麼一絲絲怒氣──真切的怒氣。「糾纏十二年圖什麼？走，你現在就走。」

「我存什麼心、圖什麼，師兄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嗎？」如果會被這種陣仗嚇到，就不是俏如來了；他師兄偶爾就會來這麼一遭，有時幾天一次、好一點的話幾週一次，他已經得心應手。

俏如來撫平被扯亂的白髮，氣定神閒。「我喜歡師兄，不走，你去哪我去哪。」

上官鴻信沉默了一會，再開口時似乎沒有了怒氣──

「顥天玄宿、」
「寄醫師、」

兩人同時出聲，又同時收了口；上官鴻信哼了一聲，逕自把話說完。「他要我陪你入夢，我拒絕了，想死你自己去。」

「嗯。」俏如來理所當然地點頭，彷彿他師兄是在說『一起吃飯吧』。「師兄，你……你記得我嗎？我是說，一百多年前的。」

面對這個問題，上官鴻信理論上有一百種嘲諷可以說，但此刻他只選擇了搖頭。

與默蒼離或溫皇這類人相同，上官鴻信如果想表達最大的誠懇，那就是不開口；畢竟他們一開口就不令人信任，無論說的是真是假。

「這樣啊。」俏如來沒有太多失望，他原本也不怎麼抱持期望；他相信自己無論如何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但師兄討厭狐狸，到底是成精前那只小白狐做錯了什麼事呢？「吃飯吧，師兄。」

其實他們倆平常相處就跟朋友沒有太大差異，講講遇到的事、聊天或打趣，偶爾都會來一些；只是最近被顥天玄宿與寄鯤鵬逼緊了，兩人都有些壓力，一句話也不能好好講，工作又忙，很久沒有一起吃飯。

俏如來有時會覺得要不就算了吧，他何必這樣逼師兄？就退回去做朋友又怎麼了？人類女子壽命與生育期都不長，因著時間壓力逼迫對象是常見的事；但他既是精怪、又是公狐，壽命有好幾百年可以揮霍，與師兄無論如何也搞不出個崽來，他急什麼呢？

可換個角度來說，他又覺得守得有些疲，雲開見月明那日始終遙遙無期；但凡師兄有一點點的、別說承諾吧，就只要給他一點點底氣，讓他能抓到那麼一絲師兄也喜歡他的證據，他的心情也不會這樣起起落落。

「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急診刀？」給上官鴻信的碗裡添飯，俏如來隨便找個話頭。

「找小三去了。」

飯匙放回飯鍋的聲音大了些，俏如來臉上的微笑絲毫未動。「師兄啊，你這樣說，豈不是承認我是正宮？」

「怎麼，你不敢認？」

聽到了意料之外的回應，俏如來轉過頭，上官鴻信只是低著頭吃飯，彷彿方才說那句話的人不是他。

「敢啊，超敢的，我一直都認。」俏如來把那幾盤在烤箱裡溫著的菜端出來，溫了太久，他的煨高麗菜都有些乾了。

以前在研究室裡，他們吃飯不能說話，默教授會用眼尾掃他們。後來他們一起遊歷四方，起初好一段時間都改不掉這個習慣；直到俏如來受不了那種沉悶的氣氛，於是他們有約定，至少要從菜色裡面挑出三個問題來聊。

「為什麼煮雞湯？你不吃肉吧。」上官鴻信表示他人很好，主動開始第一個問題。

俏如來確實不吃肉，他初成精時被父親送到佛寺出家過一段時日，現在的外號也由此而來；但他僅是不吃肉，倒不是全素，鍋邊素也是可以的。

「你不是說過不討厭？」俏如來撈了半天，從雞湯裡撈出半顆香菇來。「我沒差，反正我鍋邊素嘛。」

「一隻狐狸吃素就算了，你不覺得叫有翅膀的吃有翅膀的，有點奇怪？」上官鴻信一邊說，一邊從鍋子裡截了一隻雞翅，放到自己碗裡。

「可我記得你說，你們只是覺得禽類毛太多，所以懶得吃。」

「那倒是，畢竟禽類也沒幾兩肉，帶皮剝的話，怕是沒剩什麼可吃。」上官鴻信啃光一只翅膀，又截了一隻腿出來。「狐狸就不一樣了，皮毛剝了可以賣個好價，剩肉多、滋味也好。」

「狐狸我是沒吃過啦，我家習慣的食物是野鼠跟野兔。」心知師兄是故意的，俏如來也不干示弱。「不過師兄講得一副你吃得熟門熟路似地，你吃過狐狸啊？」

「養了一只，等有人出好價要買皮毛的時候，就剝了吃。」

那倒是，俏如來的皮毛可值錢了。

「萬一沒有人要買皮毛，就不吃了？」餐桌是吧檯式，一邊連著中島，他們幾乎是坐在同一側；俏如來靠過身去，大眼睛骨碌碌地轉。「師兄，狐狸肉放老了可不好吃。」

上官鴻信沒動，任憑俏如來靠著。「狐妖不是長生不老嗎？」

「師兄啊，長生不老是殭屍啊。」

沒有被推開，俏如來大膽地又貼得近了些。「這鍋雞湯就是反反覆覆燉過，肉老了吧？早點回家早點吃不就好了嗎？」

「師弟，你這些小伎倆用不膩？」

一天到晚有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在他身上心上搔來撓去，上官鴻信真的覺得很煩；他轉過頭，嘴唇不輕不重地在俏如來眉尾擦過──

「我吃飽了，感謝招待。」

俏如來不可置信地按著自己的眉尾，直到他師兄走回房間，也沒能反應過來。

──────

連著幾天，俏如來都覺得自己在發燒，熱度從眉尾散到臉頰、又蔓延到全身；他碰著眉尾的時候總是燙手，然後覺得自己暈乎乎的，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

寄鯤鵬表示，體溫很正常，根本是中邪了。

風逍遙表示，俏如來本來只是會暈血，現在是紅著臉暈血，根本不科學好嘛！

俏如來自己則是在想了很多天之後，找到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師兄就是要他這樣猜測，就是要他這樣煩惱！難怪自己做什麼都被視為小伎倆，因為師兄只要一個動作、就打亂了他的所有計畫！

……不得不說，還真有效；他動搖到差點要去跟顥天玄宿說，他不進七彩星夢了。

「俏如來，副部長說，」電話那頭是舒遠心的聲音。「三分鐘內沒看到你出現在手術室，他就剝了你的皮。」

「啊！」俏如來跳起身，都是師兄！他忘了今天換他上刀！

俏如來衝進開刀房的時候，手術已經開始了，小醫生該做的擺位刷胸消毒鋪單打預防性抗生素架電燒架抽吸管，想來都是丹陽侯做了；要知道他一上手術台就會暈，所以通常他的用處也就只是前面這些雜事，結果雜事都被主刀醫師做掉了，他還有什麼用啊？

「你還不動，是要我牽著你的手去刷手、再親自幫你穿無菌衣嗎？」

丹陽侯的聲音雖然永遠都是那麼不悅，但還是有分等級的，今天顯然是最高級。

俏如來連話也不敢應，丹陽侯說的話他向來答「是」，但現在哪能答這個字；他慌慌張張地跑去刷手，刷完又急急忙忙地衝回房間。

丹陽侯已經鋸好了胸，心包膜剛打開，用六條絲線往上吊在胸壁上；他讓麻醉科打了兩萬一千單位的肝素，把體外循環管架在手術台邊，在主動脈上縫了兩針活線圈、上腔靜脈也縫了一圈，然後不耐煩地轉頭去看還在慢慢繞無菌衣衣帶的俏如來。

「你到底要磨蹭多久？難道我要跟人家說，這台刀開這麼久是因為住院醫師動作慢吞吞？」

「來了。」俏如來站上手術台，看見大家給他留的是第二助手位，他在心底謝天謝地了一輪。

俏如來那種鬆一口氣的神情、就算隔著口罩都那樣明顯，丹陽侯有些猶豫。

學長拜託他，這一次的刺激必須要足夠極端；他當然能在不傷及病患性命的範圍內做到最好，但每次俏如來都是在他面前休克，他有點擔憂這個孩子。

休克，中文只有兩個字，英文只有五個字母，用講的都容易；等你親自站在手術台上，全身穿戴無菌衣物，看你的學生在你面前刷白了一張臉、冷汗從額際滑下來，雙眼上吊、整個人往後倒──

汪的，想要沒有陰影都難。

──罷了，就當作是最後一次吧。

「尖刀片。」丹陽侯要來尖刀，在主動脈上戳出一個洞，指尖隨即按住洞口，轉瞬便將導管插進主動脈內；他夾牢導管、固定好導管與主動脈上的活線圈，拉過體外循環管，然後塞了個彎盆進俏如來手裡。

俏如來的眼神已經有些發直了，丹陽侯看得出他盡量不往術野處望，但生理反應還是無法抗拒。「拿好！」

被丹陽侯的怒吼喚回了一點神智，俏如來握緊彎盆、才定了定神，就看見丹陽侯放開了主動脈導管上的血管鉗，就如轉開水龍頭般──只是滾滾而出的是鮮紅色液體。

他鬆開手，那整彎盆的血往他那一側傾倒，他聽見像是丹陽侯的喝斥、又或者是其他人的驚呼；那些聲音都是嘈雜的背景、都在他身後快速離他遠去，而他不停往前、被推擠著往前，像是一秒通過了一世紀的時光。

『你大概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吧，我還沒成精，說的狐話不能跟你溝通。』

把坑填好，小白狐輕輕地叼著那只跟屍體沒有太大差異的鴻雁離開了草澤；草澤的水不能喝，他得找個有乾淨水源的地方，等這隻鴻雁恢復點精神再帶回家給父親看看能不能治療。

那隻鴻雁只在一開始轉了頭，後面又不動了，但偶爾會眨下眼睛；小白狐當然不懂醫術，僅想著能眨眼睛大概還沒死，喝點水總是可以。

小白狐在一條溪流邊尋了個小山洞，正好符合他的需求；他把鴻雁安置在山洞裡，在果樹邊弄了些果殼裝水回去。

沒有期待連動都不動的鴻雁會自己喝水，小白狐捲了支草葉，勉強可以滴點水進鴻雁嘴裡。『草澤裡的其他鴻雁都沒有活下來，你一定很難過，但還是把傷養好以後再做打算吧……啊，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被餵完了整顆石榴量的水，鴻雁挪了挪脖頸，轉頭看著小白狐；那雙闇金色眸子有了一點顏色，至少不再那麼像個黑洞。

『你能動啦！再等等我，幫你找點吃的。』

老實說，小白狐捕獵能力並不是很好，一來是性格問題、二來是狐族王脈真不缺吃的；他跑出去晃了一圈、一無所獲，最後決定去附近人類賣雞的店偷一隻雞──

狐族祖宗啊，偷盜之事萬般不得已，請原諒精忠逾矩之行。

戴頭巾的大娘從雞籠中撈起一隻雞，捏緊脖子，快速劃上一刀，然後扔在地上放血；小白狐眼睛一亮，下一秒叼了雞就跑。

『？』大娘從雞籠中撈起另一只雞，然後發現自己剛殺的雞不見了。

小白狐自信滿滿地將死雞放在鴻雁面前，然後得到了一個不屑的眼神；嗯，可能不只有不屑，還有很多是看白癡的成分。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個愚蠢的錯誤。『呃，有翅膀的不吃有翅膀的？抱歉，那你再等等，我去……看能不能抓隻魚。』

其實偷隻魚可能比較簡單，畢竟他不諳水性。

但偷盜之事今日已經做過一次，再做一次的話，收埋鴻雁一族的功德大概就抵銷了；小白狐想了想，躍進小溪與各種河川生物都打了一頓架，最後咬了隻倒楣的青蛙上岸。

他有種預感，那只鴻雁一定會唾棄這隻青蛙跟他。

他溼答答地跑回小山洞，白色的狐毛在陽光下滴著水，一路灑著泥地、蜿蜒地隨他回了山洞。

山洞裡卻是他未曾想過的畫面。

他找了很久的二弟、與本該在家的三弟，此刻正在山洞裡笑鬧，氣氛熱絡──

『大哥，你回來了！』小紅狐甩了甩尾巴，很是興奮。

小白狐有些懵，他一個沒反應，嘴裡的青蛙便趁機逃了。『……你們，怎麼在這？』

『肚子餓了吃飯啊，大哥你不是給我們找食物嗎？』

青色的狐狸嘴裡似乎咬著些什麼，小白狐定睛去看，總覺得黏在自家二弟嘴邊的羽毛有些眼熟，褐白黑三色交雜、、、『小空，你們吃的是什麼？！』

『就地上那隻大鳥啊，大哥也來一塊。』小空咬起鴻雁少了半邊的軀體，滋啦一聲扯下另一側翅膀，甩到了小白狐面前。

那只翅膀黏了些許胸口的肉，上頭汩汩流出未盡的血；小白狐抬眼去看，他的二弟站在血泊之中叼著那隻沒了翅膀的鴻雁，而那隻鴻雁用他們初見面的闇金色眼睛望著他──

空洞的，黑暗的，絕望的。

那一瞬，俏如來覺得自己與那隻小白狐融為一體，像是他身在深淵中、除下墜之外沒有其他選擇；他彷彿聽到很多聲音在叫他，又或者很多隻手在拉他，但沒有用，他只能不停地往下掉。

……也好，就留在這裡吧。

──反正，他當初就該留在這道深淵裡。

To be continued~~

[ 此帖被懷秋霽月在2020-06-26 01: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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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n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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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8)

93樓發表於: 2020-06-26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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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集都在吃東西。

一開始那個〔本集不適合配飯吃〕，一定是計畫性警告，先讓大家做心理準備，然後覺得還好嘛。

想尖叫的是：雞湯不想放電鍋保溫，可以放壓力鍋保溫，俏如來你為什麼不直接放燉鍋煲湯等人回來吃？你真的在發呆，誰讓你這樣冷冷熱熱重複加溫，雞肉會硬掉！

惡質狡詐囂張欺負弱小，這不就是藏爸？這些形容詞放上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默蒼離吃飯的餐桌上，會出聲的只有杏花吧（營養指導狀態），只是兩個學生都沒看到。

顥天玄宿，丹陽一直都是好人好孩子，只是黑臉專業戶，不要沒事氣他啦，你看他那麼認真，每次師兄交代的事情都好好做，一直看學生昏倒，都快要有心理陰影了。另外，墨家的主修就是撒嬌耍賴，臉皮要夠厚才做得到，形式不同，你只是沒看過默蒼離跟杏花撒嬌耍賴，上官鴻信就是只是耍賴不會撒嬌才被當主修。

最後，我覺得俏狐狸的記憶沒問題，但有洗牌亂剪接之嫌。

感謝端午賜飯，我可以有精神填坑去了～～～

[ 此帖被slanki在2020-06-26 12:3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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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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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29)

94樓發表於: 2020-06-26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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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93樓slanki于2020-06-26 12:22發表的 : RH~KaV3
整集都在吃東西。 /JJU-A(
E7ixl~
一開始那個〔本集不適合配飯吃〕，一定是計畫性警告，先讓大家做心理準備，然後覺得還好嘛。 cR_85
Ub0g{
想尖叫的是：雞湯不想放電鍋保溫，可以放壓力鍋保溫，俏如來你為什麼不直接放燉鍋煲湯等人回來吃？你真的在發呆，誰讓你這樣冷冷熱熱重複加溫，雞肉會硬掉！ fmFh.m.+N
....... Y=\;$:L[

我是很怕大家看到雞湯就很高興地拿起雞湯來配，結果看到最後一段剛好吐出來．．．
說到吃東西，本來的計畫明明是寫一個吃吃喝喝吃吃喝喝的故事然後就快樂完結的。（其實現在也還是啦）

俏如來表示他以為師兄很快會回來．．．結果就一直加熱一直加熱一直加熱．．．

藏爸自從交了個朋友叫神蠱溫皇之後我都忘了他狡詐，欺負弱小的部分，現在真的看不出來了．．．
兩個學生應該知道吃飯的時候杏花會一直講話喔，但他們也知道杏花的權限跟他們的不一樣，他們的是一般門禁卡，杏花是VIP黑卡～～

丹陽侯表示再繼續下去，他的心臟就要比師兄還不好了．．．一個心臟外科醫師天天讓學生在自己面前休克～～

上官鴻信從以前就沒學會撒嬌這一步，可能撒嬌是他妹負責，他負責耍賴．．．然而妹妹死了，所以就被當了～～
顥天玄宿表示你別告訴我有關於默蒼離會撒嬌的事.....我會回家哭泣～（喂）

俏如來的記憶很正確！很正常！沒問題的！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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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ty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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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

95樓發表於: 2020-06-26 22: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到不適合配飯吃~~~

我突然正經起來了...吃的東西推到一邊去

看完覺得還好阿 XDXDXDXDXD

為什麼我看到丹陽可能只是小感冒而已~~

我瞬間爆笑出聲

雁王還是很在乎俏俏的麻ˊ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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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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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96樓發表於: 2020-06-27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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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史爸會封印俏俏的記憶。
看到後面好怕俏俏會撐不住壞掉。
好不容易救上來的雁被自己的弟弟當成自己抓來的獵物嚼吧嚼吧的吃了，沒有一點創傷症候群根本不可能。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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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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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97樓發表於: 2020-06-27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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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也来按个爪爪，有空慢慢细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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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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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29)

98樓發表於: 2020-06-27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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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95樓lanty906于2020-06-26 22:33發表的 : ?Z(xu~^/
看到不適合配飯吃~~~ Gov]^?^D-
3q-Xj:FP
我突然正經起來了...吃的東西推到一邊去 2QIx~Er
(Q(=MEar
看完覺得還好阿 XDXDXDXDXD ,II-:&H
....... Q'~3Ik

是吧！！！我也覺得還好！！
但因為前面寫了雞湯．．．我怕有人會突然想喝雞湯．．．

丹陽如果跟大雁比起來真的病得很輕．．．
我在這篇文的過程中一直感受到大雁強烈的沒有救，讓他好好說句話比要命還要命。

引用
引用第96樓紫蝶姬于2020-06-27 16:10發表的 : Vw";<<0HZ
難怪史爸會封印俏俏的記憶。 |V-)3#c
看到後面好怕俏俏會撐不住壞掉。 >Q#\X=a>
好不容易救上來的雁被自己的弟弟當成自己抓來的獵物嚼吧嚼吧的吃了，沒有一點創傷症候群根本不可能。 @:w[(K[^b/

俏俏直接就壞了，壞得很徹底，ｓｐａ才決定把它封起來。
後面會寫到一點。

引用
引用第97樓qingyue于2020-06-27 20:05發表的 : |2!cPf^8
这边也来按个爪爪，有空慢慢细看，支持。 ydMfV-

XD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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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cbb_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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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99樓發表於: 2020-06-28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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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剛入坑沒有多久就看到太太這篇我真超激動的！！中長篇愛好者感動得眼淚激射qwq
不管是人物性格行為拿捏還是故事劇情的講述和敘述結構安排都好讚！！很久沒有吃到過這麼對胃口的糧了（誇誇語庫詞窮了請原諒我）
本來我以為看到蒼離在接受人體試驗後一天天地衰弱下去的心痛和不忍已經是極限了的時候，又在番外篇看到了杏花君對那枝桂花說再見——
——我的珍珠也有硌到手硌到臉了QQQAQQQ
一個奇怪的關注點是，
看到腔鏡手術之後想莫非後面會寫到有達芬奇機器人，
沒想到後面直接開胸了wwwww我看得好爽wwwwww
哎呀總之就是太太加油！！愛您哦！！！

AO3 → https://archiveofourown.org/users/MuddywaterStar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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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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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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