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7 這城市的風景四十一，25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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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ulder94

我此土安穩，天人常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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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170樓發表於: 2014-02-21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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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城市的風景

二十五

心意已定，冷醉的讀書計畫開始真正進入狀況，每天確實做到自己規定的用功時間，進度也漸漸能追上預定的目標。

他發現與其訂定嚴格卻不容易達成的計劃表因為追不上而終致放棄，還不如不要那麼貪心，估量自己確實能執行的份量定進度，並且給自己適當放假，每日踏實好好實踐。

週日晚上，大夥兒在襲滅天來家聚餐，感覺上距離上一次似乎有點時間了。冷醉心想，應該是因為他老大忙於成立正式工作室的緣故，雖然說他實在也看不出來襲滅天來與先前有什麼不同。所謂忙到焦頭爛額這種形象，大概與襲滅天來是無緣的，但或許只是因為他沒有看見而已。

他可以確定的是，黥武很忙，非常忙，忙得連頭髮都沒時間去剪。從他認識黥武以來，黥武現在的頭髮是最長的。

月漩渦照理說應該也很忙的，只不過比較沒帶給他具體的感受。

不管怎麼樣，那天下午黃泉弔命與翠山行帶來一大堆食材，他又感受到過去那種節慶的氣氛而雀躍不已。

黃泉弔命還是老樣子，臭著一張臉並不代表他心情不好。

黃泉弔命照例沒怎麼開口，放好了食材，就逕自在襲滅天來的廚房裡煮水準備沖咖啡，這是老習慣了，並不需要特別問過主人。

黃泉弔命帶來一包新的咖啡豆，豪邁地整個倒進一個空的密封罐。櫥櫃上層有好幾個裝咖啡豆的密封罐，至少就冷醉所見，都是黃泉弔命在負責補充的。

翠山行忙著整理食材，有些放流理台上，有些直接放水槽，有些放冰箱，嘴裡叨叨唸著哪樣東西要怎樣，並不是特別說給誰聽，他就是這樣的。

冷醉幫忙翠山行，雖然他覺得好像幫不到多少，翠山行的動作太迅速俐落了。

主人獨自待在工作房裡襯著古典音樂對著電腦，沒有干涉的意思。

「哇，有煙燻鮭魚欸。」

翠山行跑去工作房問襲滅天來：「我想弄個燻鮭魚冷盤，你有酸豆嗎？」

「沒。」

「那我叫螣邪帶過來。」翠山行說著，到客廳去拿手機。。

就像之前一樣，翠山行總是打手機叫螣邪買來尚缺的品項。

「配燻鮭魚那種酸豆啊，你知道哪兒有的賣吧？」翠山行對著手機說：「……橄欖，不知道，我問一下。」

翠山行轉向工作房揚聲問：「襲滅天來，你這裡有醃橄欖嗎？」

「流理台右上櫃子。」

冷醉自動自發按照襲滅天來的話從櫃子翻出一罐醃橄欖，在此之前，他只見過切成一小圈一小圈的醃橄欖。

「螣哥什麼時候到？」冷醉問，他真是好久沒看到螣邪了，連去到螣邪他們家裡，螣邪也都不在。

「他說買了東西就過來。」

「他最近很忙吧？」

「應該是吧！這陣子沒怎麼連絡。」翠山行若有所思地說。

原來不只是他好一段時間沒見到螣邪，冷醉心想。

屋子裡飄起濃郁的咖啡香，黃泉弔命一手拎著整壺咖啡，另手勾著兩個馬克杯，直接進工作房去了。他用手勢問過翠山行，翠山行搖搖頭表示不要。

冷醉記得翠山行說過，太晚喝咖啡的話，有時晚上會睡不著。

翠山行回頭目送黃泉弔命，冷醉突然覺得翠山行的表情很像是欲言又止，他略感疑惑，又想大概是他自己多心了。

傍晚，螣邪風風火火地來了，嘴裡哇啦哇啦說著不太有實質意義的話，除了酸豆，還扛了一整箱紅酒。

相較之下顯得無比安靜的赦生兩手各握一瓶氣泡果汁，悶不吭聲。

螣邪穿的是皮靴，走路後跟能敲出聲音來，赦生穿球鞋，基本上走路沒啥聲音。即使只不過是鞋子，這兄弟倆的對比也夠明顯。

「你有毛病啊？」翠山行說：「幹嘛帶這麼多酒來？」

「外行啊你，這支評價很好量又不多，一下子就沒了，先買先贏。我們這麼多人，沒幾次就喝光了啦！」

「螣哥，好久不見。」冷醉說。

「想本大爺了哦！」螣邪笑著拍拍他的肩，動作稍微大了點，拍得他整個人都晃動了。

冷醉傻笑，雖然是真的，卻也不好意思親口承認。

赦生把氣泡果汁往桌上一放，人就跑進工作房去了。

「嘖，忘了在下面先抽根菸再上來。」螣邪咕噥。

翠山行說：「警告你哦，襲滅天來這兒連陽台都是不准抽菸的。」

「知道知道，誰叫他動物性感官都那麼靈敏，根本野生。」

冷醉噗地笑出聲音。

「我說你啊，乾脆把菸戒了，對健康不好，你看我們這一夥兒誰在抽菸啊！」翠山行唸。

「你不懂啦！這有時是交際手段。」螣邪說著，一面也往工作房去，嘴裡嚷嚷：「喂，老大，你的工作室怎麼樣啦？」

翠山行喃喃低聲說：「就這時候，才最像他。」

「咦，翠哥，你說什麼？」冷醉沒聽懂那句話，一頭霧水。

翠山行看向他：「也沒什麼啦！我去過他們公司找他，他在公司裡完全不一樣。有些人在不同的環境會有不一樣的面貌，並不是偽裝，也不是虛假，也是性格裡的其中一面吧！也許失之偏頗，但我覺得啊，螣邪只有跟我們這些夥伴在一塊兒的時候，才是最真實的他。或者說，最快樂的他吧！」

「可也有人不管在什麼樣的環境都是一個樣子吧？」

「是呀，也是有這種人，就像……」

「黃泉大哥、還有老大。」

翠山行笑了：「是這樣沒錯。」

冷醉幫忙翠山行把食材洗好切好，然後恭請屋子的主人出來掌廚。

「平常煮太多了，今天放假。」翠山行如是說，不過其實也把二廚的活兒都差不多做完了。

翠山行又說：「而且，你的鍋子都好重！重翻了！雖然我承認都是好東西啦！」

他這麼說著的時候，襲滅天來正輕輕鬆鬆單手拎起一個大尺寸鑄鐵湯鍋擱在爐子上。

襲滅天來偏好鑄鐵鍋、鑄鐵琺瑯鍋、厚土鍋等等。

襲滅天來沒說什麼，打開抽油煙機開火。

翠山行給自己泡了一杯熱茶，也泡了一杯給冷醉，兩人坐在餐桌旁休息。

「小黥和小月呢？又加班？」翠山行問。

襲滅天來說：「什麼叫『又』？」

「你這種老闆哦，真不知道該說是壓榨員工還是照顧員工，還是該說又壓榨又照顧。」

「哼。」

「蒼哥應該是陪他祖母吃過晚餐才會來吧！還好老人家吃得早。」翠山行啜飲著熱茶，一面說。

冷醉有點小小驚訝，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蒼聚餐往往比較晚到是因為在家裡先陪祖母用過餐才過來。

襲滅天來沒有開口。

「螣邪帶了一整箱紅酒，看你要不要拿來燉牛肉。」翠山行剛這麼說完，螣邪從工作房裡衝出來嚷嚷：

「喂喂，不要這麼暴殄天物好不好？那不是隨便買的破酒，是得了獎的限量酒欸！別人想買還不一定買得到，是本大爺面子夠。哪有人拿這種等級的酒來煮菜的。」

翠山行說：「你聽到啦？你的動物性感官也滿靈敏的嘛，你也是野生的嗎？」

冷醉忍不住笑出聲，連忙捂住嘴。

襲滅天來沒有動用螣邪帶來的紅酒，不過用了一些威士忌調蜂蜜刷在醃過煮過的肋排上烤，跑去觀察見習的冷醉忍不住直吞口水。

就冷醉貧乏的酒知識來看，襲滅天來用的威士忌好像也是挺昂貴的上等貨色。大概也不是故意要用這麼貴的酒來料理，而是家裡就只有這種。

「老大，我可以幫忙刷嗎？」

襲滅天來瞥了他一眼，把裝了蜜酒的杯子連刷子遞給他。

好香，冷醉嗅著杯子飄出的甘甜酒香，他專心地蘸蜜酒一點一點仔細刷肋排，就怕哪裡沒刷到。

忽然，一隻大手伸過來揉了一下他的頭頂，他轉頭望向他老大酷酷的臉，他老大的嘴角似乎勾了一下，他內心有種無法言喻的幸福感洋溢開來。以前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快樂。

今天的晚餐菜色比較洋派，主菜是烤肋排與煎鴨，搭配洋蔥湯，烤過的歐式麵包，另有大盆什錦沙拉，蜂蜜芥末醬和油醋是冷醉按照翠山行的指點調製的，當然還有翠山行擺盤的燻鮭魚冷盤。

黥武和月漩渦在最恰當的時間到來，他們一到就開飯了。

蒼交代過不用等他。

螣邪一口氣開了三瓶紅酒，被翠山行唸。

「哪有人這樣的啊？都是一瓶一瓶開的嘛！你不是說這是限量品很珍貴？」

「人多一下子都喝完了啦！還要等醒酒，哪有那個耐性。」

確實，這麼多人，連赦生與冷醉都獲准喝酒，才第一輪就把一瓶酒倒光了，每個人分到的還不多。很快就動用到第二瓶。

「來，乾杯！」

「沒有人在乾紅酒的吧？」

「誰管它啊！」

大夥兒的杯子碰在一起時，冷醉覺得，他老大有點沉默。

雖然沒明顯表現出來，但冷醉心想，他老大是在等大貓。

有很大成分是因為螣邪在，餐桌上顯得氣氛熱鬧，冷醉按照翠山行敎他的順序，先喝洋蔥湯配麵包，吃燻鮭魚冷盤。

他聽到聊起襲滅天來被挖角的事。

「這跟其他人也是很有關係的啊！襲滅天來要是答應，等於你們全部都加入了呢！」翠山行說：「說到這個，聽說螣邪你沒跟襲滅天來提過？任沉浮不是也找過你嗎？這不像你啊！不管贊成還是反對，你向來不會當悶葫蘆的說。」

冷醉看螣邪悶悶一口氣喝光杯中的紅酒，沒有說話，這下連他都覺得不像螣邪一貫的作風了。

「喂，是怎樣啦？」

螣邪放下酒杯，撥了撥滑順閃亮的紅髮，開口說：「那家公司……我老媽從去年開始入股，持有的股份還不少。」

黥武望向螣邪，面露一絲訝異之色，顯然不知道這回事。

「嗄？你母親也進軍遊戲市場了哦？那不等於又變成你們家族企業？」翠山行說。

「現階段還不到那程度，以後很難說。不管怎樣，我怎麼開口跟咱襲滅老大提這檔子事？很尷尬的好不好！所以本大爺就惦惦了。」螣邪抓起酒瓶，往自己的杯子倒酒。

月漩渦突然說：「反正橫豎不會加入，沒差。」

襲滅天來瞄了月漩渦一眼：「很有把喔。」

月漩渦微微聳肩：「不是第一天跟你工作。」

翠山行說：「我沒跟你們一起工作，不過我也這樣認為。」

襲滅天來低哼了一聲，沒有反駁。

照冷醉看來，他老大只是不想這麼容易被看透而已，但事實是大夥兒都很了解襲滅天來。

門鈴響了，冷醉馬上彈起來：「我去開門。」一定是蒼到了，他想，興沖沖跑去開門。

「蒼哥應該有這裡的鑰匙吧？」翠山行說。

襲滅天來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否認。

蒼進門的時候，螣邪正拍拍黥武的肩膀說：「搞不好以後是競爭對手哩！好好加油讓你表哥我頭痛吧！」

「蒼哥。」

翠山行幫蒼盛了一碗湯。

蒼看起來精神略微不好，雖然也和大家打了招呼，但就讓人感覺有點兒安靜。

「你開車來？」襲滅天來問。

「沒有，搭計程車，回去你送我。」蒼說。

襲滅天來沒說什麼，但冷醉覺得他老大似乎挺滿意蒼的回應。

翠山行似乎很喜歡這款紅酒的口感，喝了一杯又一杯，看翠山行又抓起酒瓶，黃泉弔命似乎有點想阻止，卻又不知道怎麼阻止。連冷醉都覺得翠山行喝的有點多。據他所知，翠山行的酒量不能跟螣邪、黃泉弔命和月漩渦他們幾個人比。

桌上的話題轉到設立中的工作室。

硬體架構都差不多了，現在黥武與月漩渦基本上就在新地方工作，需要討論什麼事的話，就與待在家裡的襲滅天來連線通訊。襲滅天來很少過去。

「……我想宣布一件事。」翠山行稍稍拉高音量突然這麼說。

大夥兒望向似乎有點醉意的翠山行，沒人知道他要說什麼。

翠山行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安靜了一會兒之後說：「我打算關掉山上的餐廳。」

這句話一出，第一個被嚇呆的就是黃泉弔命，顯然連他也不知道翠山行這個決定。

大夥兒都望著翠山行。

「喂，小翠，你喝醉了吧？好好的為什麼要關掉啊？開餐廳不一直是你的理想嗎？」螣邪首先發難。

「我沒說不開餐廳了啊！我要關掉山上那間，然後在這附近開一家店，小小的，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黃泉弔命的臉看起來超級糾結。

「不是吧？你一個人搞定？你不是跟黃泉弔命一起開店開得好好的？」

「可是黃泉真正想要的，不是開餐廳！」翠山行大聲說。

「小翠……」黃泉弔命艱難地開了口，聲音乾澀。

「我們一起經營餐廳，是因為我想要開餐廳，所以你陪我。你每次來到這兒跟襲滅天來他們一起製作遊戲的時候，整個人都亮起來了，那種充實感我能感受得到，這才是你真正想做的，我都看在眼裡，我很清楚。我想了很久，我要讓你去做你真正喜愛的事。」

黃泉弔命板著臉，緊緊閉著嘴，一個字也不說。

翠山行眼眶泛紅，帶著鼻音低聲說：「對不起，我就自己擅自主張決定了……因為如果我問你，你一定不答應。因為不管什麼事你總是順著我，寧可委屈你自己。」

「那不是委屈。」黃泉弔命板著臉說。

「拜託你……」翠山行捂著臉，似乎要哭了。

螣邪一手撐著頭，開口說：「小翠這輩子難得這麼衝動加任性，你就成全他吧！黃泉弔命。小翠在這附近開餐廳的話，這裡每個人都會樂見的，把這一帶搞成咱們這夥人的一日生活圈也是挺棒的遠景呀！不然咱們來投票表決。」

頗令人意外的，悶聲不吭的赦生超級買帳地頭一個舉起手來表示贊成。

接著月漩渦、冷醉、黥武，然後是蒼，都舉起了一隻手。

冷醉看到蒼的眼神隱隱有溫潤的笑意，突然覺得蒼搞不好是知情的。

「欸？我是提議人姑且不論，老大你不贊成哦？」螣邪敲著手指問沒有舉手的襲滅天來。

「我也是當事人。」襲滅天來平淡地說。

「說得也是。」

翠山行抽著鼻子說：「你不同意，我天天哭給你看。」

這句話讓黃泉弔命的撲克臉產生微妙變化，他有點不知道怎麼辦。

「小翠耍賴了，阿泉你就認命吧！」螣邪笑說。

「……唔…………」

「不然這樣嘛，你就任勞任怨一點，平常在工作室上班，午休和假日去小翠店裡幫忙，你這麼勇，多被壓榨一點不要緊的啦！」螣邪繼續敲邊鼓。

黃泉弔命悶了好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如果老大願意用我的話。」

「發球權到你手上了，老大。」螣邪指指襲滅天來。

襲滅天來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放下酒杯，說：「你什麼時候能到職？」

「下個月初！」「我想一下。」翠山行與黃泉弔命同時說出口，然後對望彼此。

「小翠的新餐廳開幕那天吧！如何？」蒼慢慢說：「否則黃泉弔命也不安心吧！這是長遠的事，不急在一時。當然，要老闆本人同意。」

襲滅天來瞄了蒼一眼，說：「我請你當人事經理吧！怎麼樣？」

蒼回視他，眼帶笑意：「好啊！你請得起我？」

「獲利拆帳分紅，這是投資。」

蒼笑而不語，拿起杯子跟襲滅天來碰了一下杯。

螣邪大聲說：「那就這樣敲定了！小翠的新餐廳開張，黃泉弔命就成為老大工作室正式員工。為了大夥兒能盡早常常吃到小翠的手藝，幫忙多多留意一下適當的地點嗄！」

「我又不是要開工作室的員工餐廳。」翠山行抹著眼睛說。

「到時八成就像是啦！我們是創始會員欸！」

黃泉弔命悶了好一會兒，突然一把勾住翠山行，環抱他肩膀摟了摟。這還是冷醉第一次看到黃泉弔命對翠山行作出這麼親蜜的舉動。

最深最深的感動與感謝無法言喻，只能用行動表達。

翠山行終於忍不住爆出眼淚：「笨蛋黃泉。」

螣邪敲敲桌子：「本大爺可以投資嗎？」

「不行。」翠山行與黃泉弔命異口同聲說。

「哇喀，你們還真有默契啊！」螣邪咋舌。

「你不用替我擔心錢的事啦！我這次回老家，就是去處理一筆土地，我爸媽答應讓我抵押貸款，我也跟銀行談過了。」翠山行說。

「小黥現在已經住在附近了，以後你跟黃泉弔命也會搬到這一帶，哇咧本大爺是不是也應該考慮在這一區買棟房子搬過來？」

於是，圍著這張桌子的這些人，將更靠近，更緊密。

每個人的生活都在改變，因為有彼此，會變得更美好。

冷醉暗自決定，自己要更努力，要靠自己的力量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坐在他旁邊的赦生好像聽到他心底的決意似的，突然拿起酒杯碰了他的酒杯一下，仰頭一口氣喝光杯中的氣泡果汁。

冷醉回過神來，笑著拿起杯子。

「乾杯。」

[ 此帖被shoulder94在2014-09-22 17:16重新編輯 ]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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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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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4)

171樓發表於: 2014-02-23 20: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豐富的菜色老大真的是新新好男人
這下全部在一起了
吃的住的工作的
只是為什麼阿吞總是被排在外啊
都沒有阿吞的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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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in

御皇。情染岫風.珍藏的曙光.開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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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

172樓發表於: 2014-02-25 01: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哈哈。。我覺得一定會變成工作室的員工餐廳的...
小翠就是這麼的細心。這麼的善解人意。。所以黃泉兄才會這麼愛你呀。。
小醉。。加油你可以的。。這麼一大家子的人都會給你力量的.

算盡天下-雨過天晴~預定開始
請各位道友多多支持[御皇]~~
的本本喔^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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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ulder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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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173樓發表於: 2014-05-01 18: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抱歉拖這麼久才來回。

我也相信小翠的餐廳一定會變成工作室的員工餐廳，只不過還對外開放而已~XD

謝謝兩位還關注這篇，也謝謝送花的讀者。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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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樓發表於: 2014-05-01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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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城市的風景

二十六

吃完飯，冷醉自告奮勇洗碗，連赦生也被他拉去幫忙。赦生的臉長得清秀，可是舉動經常很粗魯，擦個餐具也擦得鏗鏗鏘鏘的，冷醉都擔心盤子會破了。

黥武和月漩渦進入工作房，說是要調整人物介紹畫面什麼的。

翠山行喝太多，窩到長沙發睡著了，黃泉弔命輕輕給他蓋毯子，這邊拉一下，那邊扯一下，生怕哪裏沒有蓋嚴實了。

蒼坐在單人椅上看電視，可是冷醉老覺得他其實是在打盹。

襲滅天來還坐在餐桌旁，聽帶有幾分醉意的螣邪一面喝威士忌，一面講他們家族企業進軍遊戲業的事。那瓶陳年威士忌是襲滅天來的，可幾乎都是螣邪在喝。

「我現在的態度就是惦惦。」螣邪說：「大力反對的話，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被一些人認為這是可以揪住的小辮子。話說回來，如果老大你希望我回去表明立場投反對票，我當然可以照辦，我本來就不想把事情搞那麼複雜。不過在咱們家族裡，我老媽就是女王，別的人說的話，包括我，最多只是參考，沒辦法左右她的決定。至少就我看起來，她對你的工作室似乎挺有興趣的。」

冷醉暗想，自己的兒子都往這邊跑，當媽媽的會有興趣也很正常吧！

「哦？」襲滅天來低低發出了聲音，啜了口茶，反應很平淡。茶是蒼泡的，蒼自己倒了一杯，其餘整壺都是襲滅天來一個人的，別人沒有，這是屬於襲滅天來的小小特權。

「我估計她會找機會親自跟你談。」

「找你安排嗎？」

「未必，她知道你是我朋友，反而不會透過我。」螣邪沉默了一下：「我媽她……做事很單刀直入。」

冷醉好奇地看看他老大又看看螣邪，對於傳說中的媽媽級女強人很是好奇，他看到他老大勾起了嘴角，慢慢喝了口茶，沒有再說什麼。

不曉得事態會如何發展，冷醉想著，然後又想到自己的未來，他已經打定主意想讀電腦繪圖相關的科系，他自認對於電腦程式比較沒辦法，透過赦生，他多少也接觸了一些電腦繪圖，覺得頗有興趣。

赦生雖然也玩點電腦動畫，不過在工作室是幫忙寫程式，動畫主要是月漩渦負責的。他看過月漩渦的作品，覺得簡直嘆為觀止，非常佩服並且羨慕。

冷醉滿懷期望，如果能學好動畫，說不定以後真有機會能進襲滅天來的工作室。不管怎樣，這一切都得等他考進了適合的學校才有得談。他想，他得更用功才行。

為了能進理想的學校，冷醉加緊用功，每天讀書到很晚，也因此稍微碰觸到襲滅天來夜間的生活。

雖然他後來都是關起門躲在房間裡K書，但多少還是會感覺到門外襲滅天來的活動。看書、看電視、泡茶、煮咖啡、打電腦……他也因此才發現他老大還滿常在十一點多出門的，之前他都早早睡覺，根本不曉得。

他猜想襲滅天來可能是去與大貓見面，雖然這種方式可能是遷就蒼的生活型態，但他還是覺得有點愧疚，覺得是自己的存在讓襲滅天來必須經常往外面跑。想到這裡，他又更加鞭策自己努力讀書了。

那天冷醉下班回來，襲滅天來不在家。

他洗了個澡，自己煮了碗番茄蛋花湯麵吃，休息一下，然後振作精神追趕今日的讀書進度。

書讀到午夜，大概是晚餐吃得不夠飽，他感覺肚子餓得咕嚕咕嚕直叫，考慮要不要去買點消夜來吃。

掙扎了一會兒，冷醉決定出門。

他打開房間門走出去，屋裡一片寂靜，襲滅天來仍然沒回來。

每天都在便利商店工作，常吃店裡販售的食物，現在可一點都不想吃，他打算騎車去繞遠點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前陣子螣邪說什麼也非要送給他一輛單速自行車不可，表示自己都沒在騎放著也是擺爛，不如物盡其用。

那輛單車雖然半舊而且疏於保養，仍然是非常高檔的貨色，冷醉接收之後，用心保養，小心翼翼鎖好停放在地下停車場的角落，生怕被偷。

他帶好了鑰匙，準備到地下停車場去。

從LED顯示看見電梯停在一樓，冷醉捨棄搭電梯，從樓梯跑下去。

來到B1，他剛把厚重的鋼板門拉開一條縫，突然聽到並不大的說話聲從門縫傳來，他嚇一大跳，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敢動也不敢吭氣。

「……我們……真的還要走下去嗎？」像是蒼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疲倦。

冷醉心臟怦怦亂跳，掙扎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忍不住把眼睛湊上門縫，望見襲滅天來與蒼就站在停車場甬道上。他屏息窺望著，拿不準主意要不要立刻轉身走開。

關心擔心戰勝了罪惡感，冷醉忐忑不安地留著沒動。

深夜寂靜的地下停車場，慘白的日光燈光無力灑在死氣沉沉的一輛輛汽車上，拖曳出起起伏伏的陰影，勾勒成一片黯淡灰白基調的背景。

雖然襲滅天來面無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冷醉卻感覺他老大超生氣，彷彿有無形的地獄火焰四處延燒，吞噬所有的空間，無處可避。

他心臟提懸著，全身緊繃，肚子餓什麼的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凝滯的沉默之網無限擴張拉伸著，隨時會崩裂粉碎。

「你要去當偽君子娶個女人生孩子欺騙世界？」襲滅天來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掩不住底層的怒火奔竄漫流。

蒼的視線微微垂落著，沒有回應。

「我不會攔著你，但你做不到。」襲滅天來冷冷說。

蒼抬起眼，望向襲滅天來。

「你知道我不輕言放棄什麼，可是每一次的對象，都是你，你不怨恨我嗎？」蒼輕聲說。

「我當然很生氣。」襲滅天來說：「但是我也清楚，除了我，你還能對誰顯露這一面？」

蒼移開了視線，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聲音低微得幾乎聽不見：「我能給你的，真的很少。」

這回輪到襲滅天來沉默了很久，然後終於開口：「我知道。」

乘著低沉嗓音的這三個字在偌大的空間裡迴旋著，緩緩沉落。

蒼移回目光注視襲滅天來。

「我曾經不能接受，但我已經想通了。既然再怎麼心理不平衡我也不會放手，所以也沒什麼好講的。我很清楚自己看上的是什麼樣的人。」

蒼低微地笑了一下，輕輕說：「這是所謂的覺悟嗎？」

襲滅天來不再說什麼，只伸出手，把蒼拉入懷裡。

「有時我真的覺得好累。」蒼的臉埋在襲滅天來肩上，低聲說。

「我知道。」

「……抱歉。」

「這我也知道。」

蒼也許笑了一下，聲音淹沒在襲滅天來的肩頸與長髮間，變得不確定。

「阿來……謝謝。」

「笨蛋。」

「也只有你會這樣罵我了。」

「要上去嗎？」

「我想去山裡看星星。」

「看星星？你還能撐幾分鐘？是星星看你吧？」說是這樣說，襲滅天來還是拿起車鑰匙朝車子按下解鎖鈕。

襲滅天來放開蒼，兩人分別上了車，一會兒，車子重新發動。

冷醉望著黑色休旅車慢慢穩穩駛出了停車格，來到升降梯前，等待梯門打開，駛入，這才抬手用手掌根抹抹有點濕濕的眼眶。

「對不起，老大。對不起，大貓。」冷醉喃喃自語低聲唸著，為自己的偷窺行為感到羞赧與抱歉。

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情激動什麼，冷醉突然不想跑遠去覓食了。

他爬樓梯上到一樓，剛好隔著大門玻璃望見襲滅天來車尾燈的紅光遠離。

他打開大門走出兩步，但見夜空晴朗，風清月明。

他深呼吸一次，感覺世界無比美好。

突然，肚子發出響亮的抗議聲音。

他自顧自笑了出來，想著，就去便利商店買包泡麵吧！順便跟夜班的同事打打招呼。

他輕輕帶上大門關好，走上每天慣常的上班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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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4)

175樓發表於: 2014-05-01 19: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希望阿來與蒼能有一個好的結局
是說阿來應該也很習慣這樣的情形
畢竟阿嬤還在就不能隨心所欲
還好阿來知道如何排遣這樣的心情
而蒼也能繼續堅持下去相信一定會好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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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

176樓發表於: 2014-05-02 14: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有一群可以隨心所欲說話的朋友是件幸福的事，有些話有些事不須多說對方亦能明白，哦～對了！有一群可以聚餐的朋友也是件幸福的事，沒有利益糾葛，單純的就是朋友又或因興趣相投一起做喜歡的事，是要怎樣的福份才能修來這樣的緣份。

螣邪的媽-----九禍女王總算要出手了，就不知當襲滅老大遇上九禍女王會磨擦出啥麼樣的火花，若對象是別人當然就不用說，可如今禍后出手……，不過現下襲滅非是一人工作室，扣除個人因素還是得有其他考量。

都說物以類聚果真沒錯，黃泉弔命不只個性就連看待感情的方式也和他老大一般，明白自己心底的那個人是什麼樣子，既然喜歡了就全然地接受，而蒼和小翠亦是將情人對自己的包容與寵暱看在眼裡放在心底，所以小翠才會決定獨自創業放手讓黃泉去做喜歡做的事，愛是互相的，黃泉已幫他將夢想實現，他亦要讓黃泉可以盡情地閃閃發光^-^

相較於黃泉弔命，襲滅滅可以說情路坎坷嗎 (笑～)？蒼所背負的除了家庭責任還有阿嬤的期待，如果不是因為愛，因為有著襲滅的守候，或許蒼會試著勉強自己去完成阿嬤的願望。
看著蒼只有在襲滅面前才會表露出的一面，這條攜手之路雖然走得辛苦，但也因為襲滅所以蒼偶爾也可以小小的任性一回。

突然想起「那時的風」，襲滅看似要得不多可其實他要得是最多，但若是因為他這份堅持與守候可以讓蒼與他皆能感受到一絲絲的溫暖與滿足，或許……這便是屬於他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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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177樓發表於: 2014-09-21 23: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時隔好幾個月，現在來填坑。

感謝總還是有些人沒有忘記這篇，謝謝。

似乎在我的故事中，襲滅老大的情路總是很多磨難.......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虐待誰，只是總覺得他的性格什麼的，人生路如果太順遂反而很奇怪吧......

要得不多也要得最多，我對他的想法漸漸沉澱為如此。

這篇沒有什麼明顯的主線故事，相較於以前寫過的一些東西，也稍微不那麼「童話」一點。但其實還是挺「夢幻」的，我想。

沒特別想什麼，想到什麼就寫什麼，獨自地、隨心地，繼續。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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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178樓發表於: 2014-09-21 23: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城市的風景

二十七

冷醉完成入學考試報名那天晚上，螣邪帶他和赦生去山上吃消夜，連翠山行都來了。黃泉弔命、月漩渦和黥武在工作室忙得不可開交，說是在開發新的人物設定與新的戰鬥系統，冷醉覺得他們忙碌得興致好高昂，充滿了生氣，他超羨慕的。

螣邪帶他們去的是間類似居酒屋間咖啡館的餐廳，面向山谷的露臺上擺設了些實木桌椅，感覺很有情調。

「你老大咧？也去了工作室？」螣邪問冷醉。

冷醉回答：「他去看老者。」

其實襲滅天來並沒有特別交代去處，但冷醉看到他出門時帶了那本裝在牛皮紙袋裡的皮革筆記本。

山上的餐廳收起來，翠山行笑說自己現在悠閒多了，在下一個餐廳開業前，要好好享受休假的時光。

「嘩，這裡很棒呀！吹山風看星星。今晚的星星好亮呢！明天天氣一定很好。」翠山行舒展了下身體。

以前翠山行開的餐廳那裡景觀也不錯，但那時他幾乎都在廚房忙進忙出，根本沒功夫欣賞。

螣邪忙著看菜單，連頭也沒抬，嘴上說：「廢話，本大爺帶你們來的地方還有不棒的？」

提到星星，冷醉忍不住問：「……蒼哥喜歡看星星麼？」

「不愧是你老大養的，連這都知道。」螣邪說，一面繼續翻閱菜單。

冷醉臉上一紅，小聲說：「沒啦，就有次不小心聽到……」

翠山行望著滿天星斗，說：「蒼哥他啊……他從小就對天文學很有興趣，懂好多天文知識哦！我記得他教我認過不少星座。大學時期他還當過天文社社長，很多學弟妹超崇拜他的說。可是呢，念這個除了走研究路線沒什麼出路…雖然他沒提過，但我總覺得他當初念商完全是為了家裡著想。雖然他現在也很不錯很有成就啦，但想想就不免替他覺得可惜。如果那個時候環境許可，說不定他現在就是發現什麼彗星啊、超新星的天文學家了哩！」

冷醉聽著，心情有點小複雜，蒼為了家人放棄了自己的夢想，襲滅天來是懂得的吧！雖然無從印證，但他想，他老大經常在接近午夜時出門，或許就是為了陪大貓去找地方看星星呢。

「這世界上多的是為了現實因素無法追逐夢想的人啦！不過這一點襲滅老大倒是好多了，他做的工作應該完全是他想要做的吧！」螣邪說。

「是嘛，我一直覺得他骨子裡真正喜歡的是當個徹底的、極端的反社會駭客咧！」

「拜託，當那個能過那麼滋潤的日子嗎？」

「所以啦！襲滅天來也是有家要養的，人家他要養老者的啊！那種高檔安養院一個月的費用應該也很可觀。」

「有在乎的人事物，放棄一點東西不算什麼啦！起碼襲滅老大還能隨自己高興選擇合作對象不是？講到這個我就頭大，萬一我老媽真想併購工作室怎麼辦？」

「你又不是老闆，擔心也沒用啊！留給襲滅天來自己操煩吧！」

「拜託，身為夾心餅乾，難受的是我好不好。」螣邪招手叫來服務生，劈哩啪啦點了一堆菜，翠山行不時阻止他。

上菜之前，螣邪先要了一大壺俄羅斯冰茶，說是這家餐廳很出名的飲品，赦生一會兒就灌下去兩杯。

「好喝吧？」螣邪拎起玻璃壺給每個人添茶，冰塊在壺裡杯子裡細細碎碎地響，聽著都覺得涼快。

翠山行說：「還不錯，加點白蘭地、用蜂蜜調甜味應該會更香，下回我煮給你們喝。」

「好啊，需要啥材料跟我說，我去買。」螣邪說。

翠山行說起蒼的阿嬤前陣子又住院了，狀況一度很危急，好在這幾天又穩定下來了。

「發兩次病危通知了，這陣子他們家的人都輪流往醫院跑。」

「那大貓一定疲於奔命，雖然說子孫滿堂，真正親的就他一個。」螣邪說。

「對啊，蒼哥好像每天都去醫院一趟。」

「家裡有人生病就是這樣，沒辦法。」

菜陸陸續續上來，多是燒烤類，串了洋蔥與彩椒灑上鹽與胡椒的烤牛肉、裹滿香料的烤羊肉、烤得外酥裡嫩淋上芝麻醬的豬肉串、烤杏包菇、整尾烤魚，也有淋了檸檬汁的香煎雞里肌，還有據說是用了特調醬汁的涼拌蔬菜。

「這麼晚了吃這些很容易上火的欸。」翠山行說。

螣邪瞪他：「吃就吃了，哪那麼囉嗦，又不是天天吃。」

「哼，你就是欠人唸。快找個老婆來管管你啦！」

「本大爺我還青春少年，不急。」

翠山行噴笑出來：「在小醉小赦面前，你還真好意思說自己青春少年咧！」

「笑話，比活力比朝氣，我也不輸給這兩小鬼啊！」

「是啦是啦！」

冷醉笑得東倒西歪，赦生倒很鎮定，只顧專心猛吃。

「小赦，不要光吃肉！小醉，弄點青菜給他。」

「哦。」

螣邪叫第二壺俄羅斯冰茶時，翠山行突然問他：

「螣邪，你常去夜店吧？」

「嗯啊，也算常去，我認識的一掛人很喜歡往那種地方跑。怎麼？你想去？」

翠山行搖頭：「我想大概不會適合我。是說你常去那種五光十色的地方，不會覺得跟我們一起混很無聊嗎？」

螣邪揮手巴了下翠山行的腦袋。

「唉哟，你幹嘛打人啦！很痛欸！」

「誰叫你問那什麼蠢問題？我跟他們去混夜店，那是應酬、應酬好嗎？你們這幾個啊、小黥啊、你阿那答啊、小月啊、襲滅老大啊、大貓啊，這些才是本大爺的自己人，懂不懂啊？」

翠山行捂著頭，說：「懂啦！……下次有機會你還是帶我們去見識一下好了，怎麼樣？像是有爵士表演那種，應該就還不錯。」

「OK啊，這有什麼問題。最好等大貓他們家情況穩定下來，老大他們工作室也不那麼如火如荼的時候，大夥兒一起去。」

冷醉問：「嗯？老大他會願意去嗎？我覺得他好像很討厭人多的地方……」

「哼，用替大貓慶生的名義，我看他去不去。啊，說到慶生……」

「怎樣？」

「小黥生日快到了欸。」

「是哦？他金牛座的？哪天？」

「我看看。」螣邪看了下手機的月曆，說：「下週五。可是那個彆扭的傢伙，如果說要替他辦慶生party，他一定不肯的。」

「嗯，那不是他的調調嘛。」

「他是什麼調調？拼命爆肝工作到過勞死？」螣邪對黥武不愛惜自己很看不過去。

「唉呀，不要這樣講啦！小黥或許是用工作轉移心情。」

冷醉小聲說：「……可是我覺得黥武哥是真的熱愛現在的工作……」

螣邪瞄了他一眼，說：「或許是吧！雖然迂迂迴迴走上了這條路，對他的人生可能是好的吧！……死心機那個混蛋！」螣邪想到就生氣，狠狠拍了下桌子。

翠山行拍拍他：「息怒息怒，小赦，給你哥倒茶。」

赦生站起來拎起剛上的冰茶壺，往他哥的空杯子裡嘩啦啦倒了一滿杯。

「吼！倒這麼滿是要怎麼拿啦！破壞本大爺形象。」螣邪以口就杯先啜了一大口，才把杯子拿起來。

「好了，不想那些鳥事。小醉今天報名了，要金榜題名啊！」

「對啊，預祝金榜題名哦！」翠山行也舉起杯子，赦生跟著也舉起來。

冷醉臉上發紅，把自己的杯子舉起來：「謝謝螣哥，謝謝大家。」

消夜聚會結束之後，螣邪把冷醉送回襲滅天來那裡。

現在跟以前不同了，襲滅天來給了冷醉一副備份鑰匙，讓他可以自己開門。

不曉得襲滅天來回來了沒有，冷醉小心地盡可能輕悄開門的時候心裡想著。

他才剛推開門，就聽到襲滅天來在講電話的聲音。

襲滅天來人在工作房裡，門一如平常是大開著。

「……轉普通病房你還不是一樣會待到那麼晚？……等你阿嬤出院你給我好好睡兩天，你們公司一兩天沒CEO不會就倒的。……嗯。……明天看怎樣你再打給我吧！……掰。」

襲滅天來結束了通話，從工作房出來。

「老大……」冷醉掙扎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問：「是蒼哥他阿嬤沒事了嗎？」

襲滅天來沒有說你怎麼知道，也沒有說這不干你的事，而只是淡淡說：

「今天轉普通病房，這兩三天都穩定的話就能出院了。」

「那太好了！」冷醉高興地說。

襲滅天來到廚房煮一杯午夜咖啡，那悠悠慢慢的姿態讓人如此安心。

「老大……」

「嗯？」襲滅天來的視線沒有從咖啡機移開，只嘴上淡淡應他。

「請問，下週……工作室會很忙嗎？」

「幹嘛？」

「……黥武哥下週五生日。」

「我知道。」

「欸？」冷醉睜大眼睛。

但襲滅天來沒打算解釋什麼，伸手拿過黑色馬克杯用熱水淌了淌，然後把水倒掉。

「……我去洗澡了。」

冷醉迅速去房間拿來換洗衣物，進去浴室，有種一切事情都往更好的方向發展的美好預感。

他脫去上衣時，不經意在浴室的鏡中瞥見自己嘴角的笑意。

[ 此帖被shoulder94在2014-09-22 09:5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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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79樓發表於: 2014-09-22 13: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几年没来，看到Shoulder太太还在更真是超开心！
有种又能爱了的感觉

以大猫名义去夜店庆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www
看到老大和阿苍这样的互动多少有点感慨……和之前的袭苍不那么一样，不过虽然您写过很多袭苍，也没有哪两篇的袭苍形象是真正重合了的，该说同中多少都有异吧？有展现的侧面不同的原因，但确实每次都有新的、不甚相同的特质闪闪发光w
最近把您的文按照时间段全部复习了一遍，好像找回了当初的心情又爱了一次XD
虽然这么说有点冒昧，不过看着当时的轨迹，您写得越来越好，您心中的袭苍两人形象越来越丰满，所分享的生活感受越细微，有些当年看着还没什么感觉，现在重看竟然心中滋味万千一时无言……大概有些感受真的是有了阅历才能懂的吧？
这么想着觉得您的袭苍坑我大概这辈子出不去了w
一时感触良多拉拉杂杂了一堆废话还是打住吧，不好意思打扰了<(_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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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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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這城市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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