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6 梵海蒼音1~38（終），番外．月華之約（赭墨短篇），33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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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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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180樓發表於: 2007-05-21 17: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事實上，偶也比較傾心于一步蓮?，
而且，在正劇之中一步蓮?最終也确實与襲滅天?二体相容了。
但是，對于襲滅天?的 “只為己心”，我也是十分的贊賞的。
畢竟對于單單的一步蓮?，實在是 “偉大” 得与 “幸福” 有點距离啊！
偶非常期待一步与襲滅的最終融合，這樣才能夠達到最終的幸福，吾是如此認為的。
愛一?人的話，就應該愛?那人的全部，不管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所以，對于善法天子的愛，我實是無法認同的。我想這也是為什么一步蓮?對天子只是感激与怜惜，而非愛的原因吧！
在我看?，只有崇拜一?人，才會希望那人是完美的，但那不是愛，一定要加深這分崇拜的話，也只能說是 “慕” 罷了。
蒼最終還是會對襲滅天?動情的吧？如若不然，這戲也唱不下去了。
不過，与動情相對的，蒼對一步蓮?的愛也會越?越深，因為，襲滅天?亦是一步蓮?，一步蓮?既是襲滅天?。
不管一体雙分是否成就了兩?不同的?体，靈魂終是一樣的啊！
這使我突然想起了一部美國電影，叫做《兩?我都愛上你》，故事中的男主人公擁有兩?截然不同的人格，但這兩?人格卻同時愛上了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最后的結局是非常幸福的，我在此就不說了，但結局很是甜蜜，大家有空可以翻出這部電影看看。
總之，對于樓主的這篇文，偶是無比的拭目以待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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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忘記，所以才會選擇忽略……
目前正在整理新的天空，不介意可去看看
http://blog.yam.com/clinlium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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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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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

181樓發表於: 2007-05-22 00: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心有靈犀：
如果你感應的到，此乃蒼思念你之情。
…襲滅天來耳聽琴曲，感受蒼在自己身旁。

蓮華在天來兄身上所下的純粹，已經開始有明顯的變化。
蓮華放心不下的人是襲滅天來，是蒼，是善法天子。
然而，在萬聖嚴裡，有眾人守護著善法天子，天子必能無憂地度過過度時期。
藉由摩訶戒者的轉述，相信蒼，必不會讓自己失望，會在襲滅最重要的關頭，助其一臂之力…
天來兄無人守護嗎？→有，是那個冰山柔情美人一隻。
當然，守護美人的，非天來兄不可。

善念與感情，是天來兄即將被蒼開發出來的潛能，連帶的，也將開發出蒼的另一面。
行文到天來兄離去時的那段，好想大笑：哈哈哈，天來兄怎麼會這麼可愛呀！
心情盪到谷底，臉色極為難看→所有的情緒明明白白表露無遺在臉上，這是魔界的尊者吶，上次心情不好時，可以到萬聖嚴撒野，手起雲湧，漫天烏煙瘴氣，現在萬聖嚴因蓮華的不存在，已不放在眼裡，入得了眼的，就只有天波浩渺→人家美人不是好惹的，連話都套不出來…鬰卒！
（恆：放鬆心情盡情大笑，真舒服^o^……襲滅：==lll ）

將所有的門窗全部打開，是怕因為玄蒼珀，想起那個亂入心扉的蒼啊…笑
此地無銀三百兩，難怪吞佛會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其實，不管有沒有這個導電體，蒼已經在襲滅心裏。

吞佛說，明白自心，才有騙人的本錢，那是善用心機者不可缺少的條件。
這麼說來，蓮華是如此，一蓮托生也是如此。
師徒倆的對話，亦師亦友，在設防與不設防之間，探求本心。
好喜歡這段的氣氛，總算看到屬於師徒之間的互動。

永遠得不到的東西，是蓮華設下的陷井，等待襲滅去破解，是天命，也是人定勝天。
男人的衝動，關乎情慾。吞佛童子的解釋，不曉得有沒有讓天來兄明白？蒼不是擾人的心魔，而是佔領城池的伊人。
冷的感覺，是直覺地以要搜尋的那人為中心，才會想待在那裡？還是逆向操作，拋棄過往的一切？

九禍，是個心機深沉的女后。
或許，要成為魔君，這是必備的條件，然而處處顯露於外的表徵，卻是讓人感到不喜歡這一面的她。
也或許，這只是她對待襲滅天來是如此，對待其他的愛將，不會如此。

昭穆尊終於明白尹秋君是愛他的…總算是進步了。
昭穆尊的渴望占有，藉由肢體交纏，感受尹秋君確實在自己身旁，無法忍受情人間有距離的孤寂。
尹秋君行事作風率性而為，不喜歡出風頭，較為果斷，他的關心是隨處可見，可他那個情人啊，卻因妒嫉，一直都看不清。
昭穆尊是個處處設防的人，心性如此，果真苦了尹秋君。

面對蒼的時機，看來已近，會不會將掀起另一面的昭穆尊在我眼前？
記得之前曾略提及，蒼也是尹秋君面對昭穆尊的心結之一，所以，真令人期待。
------------
感冒好很多了，謝謝緹的關心^^
到底是蓮華還是襲滅？是蓮華＋襲滅喔！
獻上小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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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松韻，石上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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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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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82樓發表於: 2007-05-22 06: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唉....就算清楚襲滅天來不是一步蓮華，
蒼為了一步蓮華的存在還是動了心，
很想說這是難免的，
畢竟襲滅天來是融合了一步蓮華，
再不想承認一步蓮華已經消失，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是已經沒有了聖尊者的軀體，
所以蒼對襲滅天來的＂動心＂，應該能解釋成是他對一步蓮華的留戀與思念

但襲滅天來對蒼.....可能就不僅是因為一步蓮華，
是襲滅天來自己的情慾為了蒼覺醒，
即使一步蓮華說襲滅天來永遠無法得到他所有的東西，
結合了蓮華的襲滅天來....還是能獲得由一步蓮華而來的感情移轉，
因為珍惜蒼與蓮華之愛，或許會不想破壞也不希望蒼因此就轉移對一步蓮華的感情，
或許也是想映證一步蓮華的自信，深信蒼對自己就是襲滅天來永遠無法得到的純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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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e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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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183樓發表於: 2007-05-22 06: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緹大^^

"無名"一文的難以完成，是緹大的遺憾
無緣得見"無名"的完成，也是我的遺憾
所以每次在"梵海蒼音"中看到有關吞佛或劍雪的描述，總是激動不已^^"

比之前一回，這回的吞佛童子在面對襲滅天來時似乎又更卸下心防了一點
而襲滅老大也很可愛，對於不確定的答案，自動就選擇了能讓自己感到愉快些的那一個
不過這也顯示了，他和吞佛之間的情誼確實不同於他和魔界其他人的
這回襲滅和吞佛的互動，給我一種......嗯......應該說是"平和"的感覺吧
雖然雙方都沒有完全說出真心話，不過至少不是充滿算計的心機對話
看到吞佛說「男人的衝動雖是一觸即發，有時卻是沒有感情便生不起慾望。」
讓我忍不住嘴角上揚~~
哎呀呀~~~吞佛真的成了襲滅的老師了呀(笑)
說真的，這樣的吞佛可愛多了^^
雖然原劇設定他們是師徒，襲滅也稱吞佛是他之友
可是原劇中他們的互動從來都沒有給我"師徒"或是"朋友"的感覺(吞佛甚至沒叫過襲滅一聲"師父")
所以在這回看到他們兩個很自然的"談心"，感覺有點奇妙XD
不過，我很喜歡這樣的氣氛^^

話說回來，襲滅老大還真是壞啊(笑)
先是故意問吞佛要不要與他一同前去九峰蓮潃
然後又問他「這意思是，如果是真有的事，再多的否認也改不了既成的事實？」
(這話聽起來頗有針對吞佛之前拼命否認"一劍封禪"之事的意味啊.......)
最後竟然還直截了當的問「身為魔界戰神的你可有此遺憾？」
老大真的很愛用話試探他這個徒弟啊~~~~XD
(不過，我也好想聽到吞佛親口說出他的遺憾是什麼喔>﹏﹏<)
其實我能理解襲滅老大的心態
面對一個總是面不改色的人，任誰都會想看他露出其他表情吧~~
原劇中襲滅和九禍都曾說過想看看吞佛失控的樣子
我也很想看~~不過私心當然是希望他只會為了劍雪的事失控(‾︶‾)

吞佛為什麼不想再去九峰蓮潃呢？
最後一次去時，為什麼只站在洞口，沒有入內呢？
是因為即使去了也看不到想見之人，而池中黑蓮會讓他觸景傷情嗎？
(不過看緹大的描述，吞佛好像不知道黑蓮是劍雪所化？)
那麼，不希望任何人到九峰蓮潃又是為什麼呢？
是因為那個地方埋藏了他不欲人知的心事，所以不希望有人闖入嗎？
還是單純的怕九峰蓮潃被破壞？
(天啊~~我問了好多問題^^")
其實我很希望吞佛沒事就會去九峰蓮潃看看黑蓮
不過這似乎不像是他的作風^^"

看到吞佛還會想去九峰蓮潃尋找劍雪無名的身影，我覺得很安慰
這多少撫平了一些我對他當初開啟赦道後一去不回頭的怨念
(現在想來仍覺得心痛啊~~~~~雖然我知道當時的他沒有回頭的理由Q___Q)

襲滅會想起"葉笛"，是因為一步蓮華的記憶嗎？
可是蓮華沒有見過劍雪無名和一劍封禪，應該也不會有關於"葉笛"的記憶吧.....？

看到吞佛在院子裡摘了一片葉子後才離去
讓我不禁好奇他摘葉子之後會做什麼......
一劍封禪會吹葉笛，那麼吞佛童子應該也會吧？
不過.....吞佛吹葉笛.....還真難想像^^"
還是只是看著葉子回憶劍雪.....？
摘葉子的吞佛，散發出一種溫柔的感覺.......
用"溫柔"來形容吞佛似乎不太適當
不過一劍封禪是個溫柔的人(雖然只對小雪溫柔(笑))
所以我相信吞佛也有溫柔的一面
只是，能讓他展現溫柔這一面的人，已經不在了...........(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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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

摘下雲霓作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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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05)

184樓發表於: 2007-05-23 03: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以下回覆第二十回

蒼松知歲寒您好：

確實要讓能蒼動情，是件困難之事
即便我們在原劇悝要看到他有較激烈的情緒反應，也只有在痛失兩位同修之刻
或許是性情使然，也或許是道門修行的關係，重情的他，情看來很淡，也多為天命及責任而忙碌
而能讓他絕對信任並談心者，唯有萬聖巖的一步蓮華
相對，一步蓮華這位大師，雖在原劇裡善法天子為他犧牲性命
可是能讓大師在其面前嘆氣，表露出情緒及不安者，亦僅有蒼這麼一個角色
如此佛、道修行者的相知相惜，感情自是超越修道者所當有，這也是此文以他們兩人為主軸的原因

那麼有了私心後，是不是就該努力讓他們的感情達到圓滿？
緹很想，是真的很想
不過這樣的圓滿不能以一步蓮華這位大師的身分來完成
每個人的見解不同，緹認為蓮華不能只屬於蒼一人所有，於萬聖巖及善法天子他都有責任在
再加上緹對“僧者”的期許，故希望蓮華可以是很特殊的存在
在慈悲眾生及私愛間，他得有不同於一般人的抉擇，不單純只為愛情而活，也不是眼裡只有眾生

似乎有不少朋友討厭襲滅天來
大概是因對“善”的執著，也或許是因為對一步蓮華的喜愛而討厭著他
不過同時也有一群人喜歡襲滅天來的真

蓮／襲應該不是兩條靈魂同時在一個軀體，而是善惡念的雙分才會有襲滅天來的存在
光不離影，善不離惡，如此才能互相突顯對方的存在，是相生之理
本來成佛之路就是艱辛，自從有“佛”一說後，又有多少人證道成佛？
修行路長，累世而成，什麼時候遇到魔障，且遇到何種魔障，各有不同

梵海一文不若原劇裡蒼早知襲滅天來的存在
蒼所認識的一直是蓮華大師，而非惡體襲滅天來，情也是交付予他
但即使是修道，不論是道門或佛門，人心還是有隱晦的那一面，也因此才有情染生出的可能性
蓮蒼間昇華的感情，已非是一般男女的情愛，若再繼續下去，則只是修行道上的提攜
若只是單純寫同人文，不參雜愛情的成分，這是最好的結局
而梵海蒼音一文雖為同人文，卻又不捨愛情，所以很難單純只寫兩人的修道

緹明白您很喜歡蓮華，才會這麼希望是蓮華而非襲滅天來
身邊的友人，以及陪梵海一文走來的朋友更是多數喜歡一步蓮華大師
不瞞您，蓮蒼一出現的對話實在讓緹很動心，我喜歡這樣的友情
在忙上完一部作品後沒有馬上寫文，是因為有所猶豫，畢竟佛門先天，不敢隨便拿他來寫情愛
直到大師和襲滅天來融合後，這樣一個故事才有所謂的可能性

看著您如此捍衛大師及蒼，緹很感動，也讓緹有所心念起伏
不過思考後，因梵海蒼音行文至二十回，設定之路已經明確，如今想要回天，恐已是無力
難以完成您的希望，若有機會，會儘量在番外裡多補償，那將會是屬於修道人所執著的感情

最後很感謝您不棄拙文，對於不能讓蓮蒼有您所希望的結局，於此也深感歉意與遺憾

-----

親親阿殤：

回言請讓某叉欠著，感謝^^~

澡雪出書DM 、 澡雪之八花奧義出書DM 、 新光影山谷（痞客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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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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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85樓發表於: 2007-05-23 10: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追文那麼久..一直都喜歡緹這樣淡淡的文風..喜歡蒼跟蓮華之間的友誼
又有點忌妒蒼最後可能愛的是襲滅(默..).雖然不該執著..可是總覺得蒼
就算是愛慕著蓮華也不會壞了蓮華該屬於大眾的...想看的就是他們間
淡淡的相處..互相扶持..覺得原劇裡蓮華都為了眾生..犧牲了自己..為什麼
在這蓮華就不能雍有自己堅持的那一份.那一塊小小地方的愛只屬於蒼呢?
我不懂......我也很喜歡襲滅的真!但是說真的要不是沒有蓮華原本這樣個性
的彿者..襲滅大概不會吸引到我..不是襲滅不夠好..只是襲滅也許就比較平凡
因為身世..所以對襲滅的話會產生共鳴..會喜歡上他..這個原因對我來說蓮華
還是占一定的影響力的............也許不該多說畢竟衍生作者本身喜歡還是很
重要吧!^^"多說了許多不該說的..從清風皓月看到這..真的很喜歡緹的文筆喔!
謝謝緹一直寫這麼好的文.作為緹的讀者很幸福...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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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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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05)

186樓發表於: 2007-05-24 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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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謝過給花的朋友們^^

-----

噬骨蝶SANDS:

朋友的留言，與身旁友人的想法，讓我有點質疑襲滅天來的存在真是這麼天地不容？
若要把蓮華寫回來，對於更改舖了那麼久的設定，不但得花非常大的精神，也實為不妥，怕是更多紕漏
以梵海蒼音為標題，雖是指佛者，但目的在於融合後的蓮華／襲滅這一個僧人的表現
這個宗旨至今一直沒有變過，而且原劇裡天來雖是魔，至死都不曾棄過出家人的身分

修道人對情的表現都很淡，難有明顯的“主動”
著重於BL的故事才會強烈的攻受之別

喜歡一個人就要讓他受，似乎很多人有此傾向
謝謝告訴緹並不是所有人較為喜歡一步蓮華^^

-----

桑落：

在以大愛這邊來說，蓮華是天子的，或許這也算是另一種的圓滿^^
蓮華的最終歸處仍然是在身為僧者的他所離不開的萬聖巖
因此若讓蓮華回來，那麼勢必會有更多的遺憾

雙橋之間該有一段蜜月期，而現在正是
至於未來如何演變，應該不會有很好的結局才對（汗）

襲滅天來曾對吞佛說過自己是他可以問心的朋友
也許當時在欲天池問他“斷葉”之事時算是，不過原劇裡卻很少看到他們談心
這回吞佛難得好心（好奇心旺盛）幫他解釋什麼是“情”，沒想到還是被襲滅問得滿臉黑線
果然是好人做不得（笑）

謝謝讓緹知道支持著襲滅^^

-----

Lansu：

蓮華和蒼在原劇裡的友情太深，而文裡也沒有忽略這個部分
如何取代，甚至是如何讓蒼面對一個和一步蓮華不同性格卻又無法完全脫離一步蓮華的襲滅天來
都是緹行文至此感到苦惱之處

白雪飄宛若支持一步蓮華的朋友之心情
蒼的反應很容易影響他的情緒
同時也多少提醒著蒼不可以輕易陷下去

襲滅天來對蒼的好奇，在和蒼接觸後慢慢有了轉變
尤其是和蓮華融合後，“好奇”己在不知不覺中變成為一種莫名的渴望（＝意圖不良？）

堅定不移的感情……
有時緹也會疑問，是不是人生在世只能有一分感情，這才能永遠保持住愛情的美麗？
更或者是有了新感情後，舊感情是不是就會因此而失去價值？
似乎每個人心中的答案不會相同

蒼蒼對原本的襲滅天來是從來都無有愛意，卻也和他之間沒有直接的仇恨
加上他是一步蓮華的半身，又如何能狠心下得了手？（大師對他打了不少預防針）

真是頭疼的問題^^!
如果蒼就此和善法天子持相同的觀念，那麼梵海一文到後來絕對是正邪不相容的悲劇

-----

林夕：

蓮華雖心有私愛，卻不忘天命與責任，如何都會先以大我為要，再設法周全小我
所以大師可以是偉大，卻很難是可以得到一般人所希望的“幸福”
相反的，襲滅天來則只為自己的存在而努力，心無大我
對一個長期被否認存在的人而言，這是很自然的現象
而存在除了自我認定外，也需要一個自己認為重要之人來認定
人，不該是孤單寂寞

當初也是因為有此半身融合的現象，才生起寫文的動機
魔和佛都不適合人間情愛，唯有兩者合一，近於人心，才能體悟什麼是愛

善法和蓮華日夜相處下，情生難免，但此情可以不同於男女之情
我把這裡的善法定位在偏向對一步蓮華的仰慕
主要是因為他們在原劇裡上司下屬的關係，不曾見過他們真正的談心
再加上善法天子執戒及要求自心甚嚴，對蓮華又十分的護持（雖然常會氣不過，乃是一心護他）
故他們這的感情就無法是喜歡蓮善的朋友們所期待的那樣
而且緹也不是很想隨便把清聖的修行地點當成淪於談情說愛的場所（至少目前不希望自己如此做）

蒼和善法天子不同，善法天子是善惡絕對分明之人，無法忍受惡的存在
而蒼則和蓮華對惡就不是那麼的排斥，因此襲蒼之間才有所謂的可能性
在日後與襲滅接觸過後，蒼會因對他的了解而變得有所不一樣，也就是所謂的動情
動了情，不代表他對蓮華的愛就減少，也不是他就對不起蓮華
不過每個人的看法不同，也因為支持的對象不一，故可能有些朋友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改變（汗）

謝謝妳告訴我們這部電影，有機會的話緹去租來看
還有也感謝對此文的期待^^

-----

恆星月：

蒼這思念之情是送到了另一個對己有情之人的心裡
也讓那個身處魔界之人第一次聆聽到這別人所聽不到的弦音
唉呀，特權似乎已開始在轉移，這可會讓喜歡大師的朋友們心有不平（天來，你佔盡便宜呀！）

蓮華放心不下眾生，亦放不下這一輩子中最重要的三人
一個是自己所疼惜的人，一個是自己所愛的人，另一個則是自己的半身
把自己的大部分佛氣留在萬聖巖，就為了守護對他執著的善法天子，以及這片土地
善法天子必能感受到他的用心，而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而蒼，被付予重任，看是蓮華一己私心的不希望自己永滅，實際上卻是為蒼的幸福做了打算
同時也為了他第三個掛心之人．襲滅天來
若天來兄知道蓮華的同心良苦，不知會何想法？
會不會耍脾氣地說，他不要蒼了？因為是蓮華算計中的必然，非他老兄努力掙來的（笑）

魔界的尊者，不同於佛的尊者
佛的尊者為眾生苦而愁，從不為自己；魔界的尊者，為己之事發愁，從不想到他人
因為蒼態度的冰冷，讓他心情壞透，又無處可發，只好一張難看的臭臉
反正沒人看到，他也不用再裝優雅平靜
之前還有另一個人可以讓他發脾氣，說好說歹萬聖巖是他以前的家，一步蓮華對他也有責任在
如今卻無法回頭再上天波浩渺找那冰人理論一番，想來實在是失氣！
（天來兄：原來支持吾的人是以看吾的心在淌血為樂=”=）

之前回房間，聞到玄蒼珀的味道就會想到蒼，多少有著他所不能明白、沒發覺的甜蜜在
如今卻因為被洗了臉，所以乾脆不要自惹心煩，讓空氣散去你味也省得自己再去想那個冰人
孰料得在魔界和他最親的吞佛童子竟然會開口提問，惹得他只好隨便說個藉口敷衍

哈！緹覺得蓮華和一蓮托生真的是如此^^！
不過用“心機”與“騙人”這形容也太過直接，佛門裡都稱之為“善巧”與“方便法門”
大師們的“善巧”只因利益眾生～

因為原劇的最後，吞佛背叛了同為魔物的師父
所以在這裡就讓天來兄和吞佛間至少有過“問心的橋段”，多少小彌補一下

依然也不要說是陷阱，要說是佛者“用心良苦”，希望他能走向幸福之道，而非迎向毀滅的盡頭
佛從不害人，悉曇無量（笑）

雖然一般男人都非常具有動物性本能，不過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如此
吞佛童子“情慾”的開示後，這個搞不清楚心魔與動情差別的魔之尊者，希望快快頓悟
否則枉費徒弟以曾有的實際經驗來告知了（哈！^////^）

冷的感覺，不過是某人的搪塞之語，卻勾起另一人的曾經過往
天來兄無意的撩撥，讓吞佛童子內心又一無端的滾燙

在一文裡，總是要有人當壞人，九禍在劇裡對天來兄也不算信任，所以她就最有當壞人的條件
希望不要太過壞了九禍的形象才好
在這裡，另一方也是想要藉由她來突顯出異度魔界的排外心態
對於自己人九禍是不會如對待這個外來客（天來兄）一樣

昭穆尊啊，一個難以滿足的男人，只要有機會，就會自然而然變得更為貪婪
現今的甜蜜能否永久，或者他會對尹秋君愛多深，都還是未知數
面對蒼的追討叛徒而來，能不能和尹秋君同心，或者按耐住曾有的想望
這大概又是傷腦子的一件事

最後，明明就是希望蓮華＋襲滅的啊，動什麼心念？
只是蓮華兄的支持者被緹忽略，也實在過意不去
謝謝星月的小花^^

-----

蓮譽：

蒼清楚明白襲滅天來不等於一步蓮華，只是一步蓮華已成為他和襲滅天來斬不掉緣分的關鍵
一個擁有蓮華的部分，一個則想保住那個部分不消失
感覺上是蒼被牽制住，實則是襲滅天來又已先被蒼綁死

情慾一直是襲滅天來認為自己所欠缺的部分，如今因蒼覺醒
對襲滅天來而言，蒼的存在就變得更為重要
蒼對蓮華熟悉，卻對惡體陌生，也無法明襲滅天來是怎樣在乎他自己的不完全與不被認定存在
不同世界的兩人接觸後，將會不同的感覺生起
沒辦法和一步蓮華一樣的知心，卻難以避免情愫的生起

其實蓮華在離去前說的那句話，是他用心良苦的一種激將法
主要是希望襲滅天來不因為對自己的怨恨轉而敵視了蒼
而蓮華和蒼之間的純愛，也和襲滅天來對蒼的愛有所不同
蓮華是將愛昇華，襲滅天來則是希望占有

-----

Ageha：

“無名”的難以成文，於心裡一直是個遺憾
每個人的個性不同，緹做事不求完美，只希望有一個“完整性”
不管它最後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好是壞，至少責任完成，也不用放在心上
而因為不再能深刻記得雙邪那時的給自己的感動，認為再寫下去只會壞了它
於是只好由他文（梵海）裡多少補償（若是寫“無名”的話，緹會盡量讓他們得到圓滿）
也謝謝妳一直在此文裡和緹談著他們

原劇裡不曾看過他們師徒真正聊天，所以就希望文裡多少出現個一兩次
不過這不代表吞佛就真的和他推心置腹，魔的心性是非常難以拿捏，什麼時候要變化實難以明白
吞佛還是一個習慣保護自己的魔，而襲滅也依然攻於心計，這兩人就是該以這樣的關係對待

自出關後，甚至在融合蓮華後，襲滅老大裡外皆受挫
此時吞佛童子有心來問，自是擇了讓自己舒服愉快的答案
這非是怹自欺欺人，而在吞佛的探問裡，還是有著幾分的“真”在裡頭

吞佛因為經驗累積（？），成為襲滅天來愛的指導教授，讓襲滅開始明白自己的改變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名為師又名為友的兩人，也因此才有機會於夜裡小談一番

襲滅天來的小壞心眼，經常可以在他和吞佛童子對話間看到
「這意思是，如果是真有的事，再多的否認也改不了既成的事實？」
明的指的是自己和麝姬事件，暗的是在說當年的吞佛／封禪和苦境劍雪無名那段過去
身受流言所困的，又豈止是現在的襲滅天來而已？當年在苦境混了數百年的吞佛童子也是八卦的主角

還有，他還問了吞佛可有遺憾
吞佛若答無，太過自負；答有，是實話，卻又可能引來襲滅天來不必要的追問
也幸好襲滅天來適可而止，否則這場難得的師徒談心，恐怕又要變成不愉快收場

吞佛一直是個很優雅的魔，要看他失控，很難呀
他不會有襲滅那樣的不平、憤怒等情緒反應，是個很特別的角色
想看他為劍雪的事失控，也只有在他仍是一劍封禪時才有可能

另，吞佛知道那黑蓮是劍雪，當年的鳩槃神子就是由淨蓮供養而成
見與不見，一樣的結果，那就不用再進入了
不希望任何人到九峰蓮滫，多少是因為對一蓮托生的不甘心，也對過去一種不該有的眷戀
倒是襲滅天來小小惡趣味，說要毀了九峰蓮滫，還說吞佛這是好意見
有這種無良的師父，吞佛真是可憐（笑）

別再心痛於吞佛的不回頭
吞佛童子既不會單純只是一劍封禪這個身分，而魔的執著又往往較人類為深
所以他也一定會以完成任務為唯一的目的
曾經封禪／吞佛認為「每個人都有苦苦守護的堅持」
當他是一劍封禪時，他所苦苦的守護是和劍雪無名的友情
當他是吞佛童子時，身為魔界的戰將，就得堅持於他對魔界苦苦的守護

襲滅想起葉笛確實是因為一步蓮華的記憶
他是沒有見過劍雪和封禪，可是蓮華曾讀過吞佛童子的記憶（佛者也是有心機的）

摘了葉子，是因為憶起冰風嶺的曾經過往，在看到樹枼時，一時心有所感而無去多思的舉動
現在只要他和襲滅天來在一起，就一定又會不小心想起過去（襲滅天來真是害人不淺）
能讓吞佛展現溫柔的人不在了，請別嘆氣，至少他沒有忘記小劍雪

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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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凍：

好久不見了
這淡淡的文風較難讓人接受及喜愛，很感動妳願意追文

提到蒼在蓮華和襲滅之間的問題，因為各有堅持，所以每個人所期盼的結果都不一樣
蓮華不是普通的身分，很難只屬於任何一個人
在天子的眼裡，他是屬於萬聖巖，所以天子會永遠守在有蓮華的地方
在蒼的眼裡，他是自己交付感情的對象，愛會一直在心中，卻不可能只為蒼一個人而存在
如果緹讓蓮華擁有自己堅持的那一份只屬於蒼的愛
那麼這個蓮華將不是聖尊者，而只是梵海蒼音裡的第一男主角

平凡，才是屬於世間男女這一範圍內
如果朋友喜愛蓮華大師更勝於襲滅，自會嫉妒這分明是被襲滅撿了便宜

緹也是因為大師才注意起天來，並發覺他身上的“真”，喜歡上這個角色
受大師的影響很大，對於反派，總是很難愛於心
雖是喜歡襲滅，但我還是較為喜愛大師智慧慈悲的表現，不愛襲滅的濫殺無辜

最近幾回的留言，看著朋友對蓮華大師的喜愛，實在很不捨，所以想要多了解朋友們的想法
不過別擔心緹受影響，有時緹也會很固執，而若真會有所改變，必是有重要的原因
劇中人物的改變與走向往往才是影響緹下手的最大因素

最後，謝謝果凍一路的陪伴與不捨棄
能有朋友願意長久支持，是寫文者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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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05)

187樓發表於: 2007-05-28 06: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梵海蒼音【二十二】．雲渡一會
　
　
　
　
襲滅天來自那日回來後，就經常待在房裡埋首讀著魔教經典或調息，沒有外出繼續找尋玄宗的下落。

雖不曾外出，消息依然不斷入耳。九禍要人監視目前中原檯面上勢力時，也發現玄宗之人曾出現在公法庭與兩橋之間，以及蒼又再次前往雲渡山。

襲滅天來認為玄宗之人會注意到斷極懸橋的存在，該是因為上回自己對三道子的提示，不過相較於此事，他對蒼頻繁往來雲渡山之事較為好奇。

早在他未從一步蓮華身上脫出時，就時常耳聞這位來自滅境的高僧之盛名。以殺止惡，不似一般佛者的濫用慈悲，也由於備受眾人爭議，才又被稱為邪心魔佛。或許自己與他的立場不同，但厭倦長篇慈悲論的自己反而較為欣賞這樣的佛者。

午時過後，他緩步走出火燄之城。沒有告訴魔界之人自己將往何處，他緩步來到雲渡山。雲渡山一如萬聖巖，是中原武林的佛教聖地，更是正道的精神指標。

不同的是，萬聖巖是個非常大的叢林，僧眾之多難以計算，而且階級層次分明，戒律的執行更是嚴格。雲渡山則多數時間只有一頁書單獨於此，數百年來偶爾有停留於此之人出現，又全都只是暫泊。戒律的執行，更只依邪心魔佛己心的判斷。

數度的起伏，雲渡山依然是雲渡山，每日固定來去的，也只有那漫天的雲海。

行至半山腰處，開始有著雲霧繚繞。在雲中走了一段路後，襲滅天來發覺此地和道境的封雲山相似，雖是終年雲氣不散，卻乾濕得宜。

沒有放肆回憶湧上心頭，襲滅天來緩步朝著目標慢行，在經過一片松林時，聽見林間深處有著談話聲。好奇心驅使下，他轉而走向聲音來源處。濃厚的雲霧影響視線，待他走近時，才看清談話的兩人正是戤戮狂狶與悟僧。

戤戮狂狶怒氣沖沖，悟僧則一臉平靜，二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襲滅天來已在一旁。直到悟僧掙開他的手，轉頭想要離開時，才發現襲滅天來的存在。

「你……」悟僧驚愣萬分，登時說不出話來。
和一步蓮華相似的長相及打扮，甚至連站立時的姿態也非常相像，悟僧知道他就是萬聖巖聖尊者之惡體襲滅天來。會突然出現在雲渡山，必是來意不善。

「原來是你！」戤戮狂狶睜大雙眼，著實訝異會在這裡遇到襲滅天來。馬上以不屑的眼神仔細打量他，對於一步蓮華擁有的惡體之事，他是非常瞧不起。「你就是傳說中那個死蓮花的惡體？」
死蓮花？戤戮狂狶數百年來對一步蓮華的叫喚不曾改變，心中必是極為怨恨一步蓮華。「吾叫襲滅天來。」

「襲滅天來？真是猖狂的名字。哼！就不知你有沒有如死蓮花那樣厲害？」
「你怕他？」襲滅天來覺得他這樣的說法，若不是打自心底害怕，就是有高捧一步蓮華之意。

戤戮狂狶個性陰險狡詐，卻老是吃一步蓮華的虧，永遠鬥不過一步蓮華，所以萬聖巖裡他最忌憚之人即是一步蓮華。但如果不是當初貫脈釘在身，他早就殺了一步蓮華及善法天子，哪裡容得了他們囂張？「笑話，誰怕他了？」
襲滅天來觀其氣色，已迥異於被關在地牢時，說道：「原來你身上的貫脈釘已拔其二。」

「你也知道此事？」襲滅天來不曾和他有所接觸，不該知道他的事，戤戮狂狶對此感到非常懷疑，難不成他是一步蓮華而非襲滅天來？
「對於你的事，吾非常清楚。」

看著他的眼神滿是邪惡，別於一步蓮華，戤戮狂狶突然靈光一閃，笑道：「別在我面前裝高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吸收了一步蓮華的功體，順便連記憶也一起吸收。」
「是嗎？你確定一步蓮華曾有的記憶已轉移至吾之身上？」

「八九不離十，你休想騙我。不過借問一下，你可以偷偷告訴我一步蓮華的情史嗎？」
「嗯？」襲滅天來還沒開口說他和悟僧之間的事，現在竟然是他來好奇起別人的感情。「你何不去問與他相關的當事人呢？」

「哈！好男不與女鬥，要我去找鱔魚天子和玄宗那個姑娘問這種事，我得好好考慮。尤其是鱔魚天子，根本就是兇女人一個。」
悟僧一聽到戤戮狂狶這麼污辱他們二人，馬上出言制止：「不可造口業！」

「什麼造口業？一張女人的臉，打扮也很講究，一點男人該有的氣概也沒有。男人就要粗獷豪邁，講話要大聲。」
襲滅天來沒有理會他口中的善法天子，心裡較在意他把蒼說成玄宗的姑娘。這樣的說法讓襲滅天來感到驚奇，萬萬想不到蒼在他人眼中會是這樣的形象。「誰是玄宗姑娘？」他故意問道。

看他一副對玄宗不熟的模樣，戤戮狂狶懷疑他可能沒有吸收一步蓮華的記憶。「還有誰？當然是死蓮花的新愛人、玄宗的六絃之首，那個叫什麼蒼的，態度冰冰冷冷像死人一樣。」
新愛人？襲滅天來心裡暗笑，外人的看法總是有誤。一步蓮華看似多情及優柔寡斷，但自始至終他也只喜歡蒼一人，對於善法天子則是另一種不同的感情。

雖然戤戮狂狶說蒼的態度冰冷是實話，不過說他是姑娘這件事，即使不惹惱蒼，也會讓玄宗排行老四的白雪飄大動肝火。「污衊了玄宗首席接班人，不怕被玄宗之人報復？」

「玄宗就剩那幾隻小貓，殺得了誰？」戤戮狂狶從才不把那些只會彈琴的人看在眼裡，若真有機會對上，不用幾下的功夫，肯定能把他們電成焦炭。「若不是六絃之首身材比女人還要高大，我真想脫了他的衣服，看看他是男是女？」
「嗯？」戤戮狂狶這譏諷之語聽入襲滅天來的耳裡，令他十分不悅。他可以不在乎戤戮狂狶把蒼比喻成為女人這種無聊話，卻對他想脫蒼的衣服有著意見。「他是你動得了的嗎？」

戤戮狂狶平常個性雖粗魯，卻也是老江湖一個，馬上就感覺出襲滅天來冰冷的語氣似在質疑，更似是在警告自己。「怎樣？不會連你也和死蓮花一樣喜歡上玄宗的姑娘，捨不得他的身體讓吾看吧？」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對他人的挑釁從不拒絕。
喜歡？戤戮狂狶這話讓襲滅天來心中產生了奇妙的感覺。「吾只是質疑你的能力。」

「有膽量你就解開老子第三支貫脈釘，我馬上去砍了六絃之首的人頭來給你，再回來和你一較高下。」
襲滅天來眉間微蹙，蒼的命是他的，連九禍都碰不得，他怎會讓這個魯莽的野夫碰？「可惜，吾拔不了第三支貫脈釘。」

「騙人！這世上有什麼事是死蓮花不會的？」他一直相信就算第三根貫脈釘是號崑崙所植入，以一步蓮華之能必定有辦法為他拔除。更何況襲滅天來吸收一步蓮華的功體，不可能拔不了。
「吾非一步蓮華。」

「差不多啦，如果偉大的死蓮花心中沒有修羅，又怎會生出你這個惡體？而且他和那個叫一蓮托生的破戒僧鬼混在一起，做的大概也是一些污穢的事。什麼聖尊者的，根本與你這個惡體沒什麼差別。」
「吾已說過吾是襲滅天來。」襲滅天來重申了一遍，耐性已經不再。即使他吸收了一步蓮華的功體，他仍是獨立的個體。

「不管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從死蓮花的惡念所凝元而成，就是他的惡體。真是笑死人了，都已入魔多年，還學人家執什麼佛珠？別以為這樣子打扮，那些死蓮花的支持者就會認同你。」
「吾的存在又何需他們來認同？」

「那就脫掉這身僧服，還俗當個完全的魔人，別再魚目混珠。佛魔分不清，真是混亂的世道。」
戤戮狂狶同時也看向悟僧，他這輩子真是恨死出家人。一群禿驢關他了數百年，好不容易老天助他離開，想不到連他的小弟也剃了光頭，學人家唸起什麼經，還死守在這裡不肯跟他走。

襲滅天來執著於出家身份是因為他有自己的理想，不是為了想變成一步蓮華，更不是想要博取任何人的認同。他就是他，是已經可以完全自我主宰的個體。「愚痴之人，執著於外相。」

「哼！什麼執著不執著，你們這些只會唸經的和尚都愛說一些不切實際的話。」
「施主來雲渡山有何事？」一旁的悟僧終於插了話，不希望他們兩人再繼續無意義的對話。

「吾來一會中原正道的精神領袖一頁書。」
襲滅天來表面看似無有敵意，悟僧仍不敢放下戒心。「聖者此時不方便見任何人。」

聖者？襲滅天來眉一挑，又是一個自以為清聖，偏偏心中有著修羅的出家人。「這話的意思是吾來得不是時候了？」
悟僧來不及回答，戤戮狂狶搶話道：「哈！你要是去把一頁書給宰了，就可以證明你的能力遠超過一步蓮華。」
戤戮狂狶憎恨一頁書把他的老弟改造成這樣，巴不得有機會殺了他。此時見襲滅天來對一頁書似有敵意，便想要推波助瀾，讓他對上一頁書。

「你要吾為你剷除心中大患？」
戤戮狂狶被說中意圖，有點心慌，斥駁道：「什麼心中大患？」

「你何不直接踩平雲渡山，用強迫的手段帶走他？」襲滅天來轉過頭看了悟僧，這個人當年十惡不赦，和戤戮狂狶四處殺人，如今變了個樣模，也難怪心性不改的戤戮狂狶會發怒。
「你以為我不敢？」若不是悟僧阻止，若不是自己的貫脈釘仍未完全拔出，他會不計一切毀了雲渡山。

「吾期待你是一個說得到做得到的男人。」
「喔？」戤戮狂狶冷靜一想，發覺襲滅天來和一步蓮華同樣奸詐，他這無疑是反過來想要激怒自己，好來個借刀殺人。「你以為老子會被你騙了嗎？魔人上雲渡山找佛者，該是想要除掉宿敵。我若先動手，不就是免費為你做白工？」

「你真是聰明過人。可惜此回魔來雲渡山，非是為了要殺佛。」
「你不是來殺佛，那是來拜佛嗎？難不成你以為六絃之首會出現在這裡？」

襲滅天來冷哼了聲，沒有回答。他若想找蒼就會直接上天波浩渺，而非到此來找一個可能會與自己動手的勁敵。
「又被我說中了吧？」戤戮狂狶馬上哈哈大笑，自以為猜中他的心事。「聽聞異度魔界與道境玄宗是死對頭，你既身為魔界的犬馬，該是為他而來。不過我說你笨你就是笨，這裡是雲渡山不是萬聖巖，來這裡找人，你當這裡是觀光聖地？」

魔界犬馬？刺耳極了的說法。「吾有說吾是來找蒼嗎？」
「蒼？叫得這麼親密，害老子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你真以為你是一步蓮華？」

他已說過他不是一步蓮華，戤戮狂狶實讓他失去耐性。「吾從不認為吾是一步蓮華。」
「也對，你若是一步蓮華，我會就當你的面非禮六絃之首，看你如何心如止水。」戤戮狂狶又補充了一句。

襲滅天臉色一變，眼神裡有著殺意。戤戮狂狶發現他的變化，故意激他道：「說不定你可以感受到死蓮花是如何的心碎痛苦。」
「誰敢動他，吾就先殺誰。」襲滅天來冷冷說著。

「難道你真的對他有意思？有趣！想不到善惡體會愛上同一人，原來比較起來，外頭的六絃之首魅力更勝於自家人鱔魚天子。」
「他是吾的……」襲滅天來話未說完，戤戮狂狶又搶道：「你的什麼？愛人嗎？哈！我看你又說不出話來了，是事實的話就勇敢承認，這才是男人。」

襲滅天來不曾把蒼想成是愛人，戤戮狂狶這一說，頓時他懷疑起自己最近是把蒼當成了自己的什麼？「在一步蓮華之後，他是吾的目標。」即使內心有所動，他仍面不改色地回答了戤戮狂狶。

話一說完，松林裡突然一陣風起。在看到自己衣袖輕動的同時，他也感覺到熟悉的味道在附近，襲滅天來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來時路。戤戮狂狶也覺得納悶，便跟著看去，濃厚的雲霧中隱隱出現一條人影，竟是一身紫衣的蒼。
戤戮狂狶一見到他，目瞠口哆，訝異六絃之首的突然出現。剛才他還取笑襲滅天來來錯地方，原來是自己被騙了。
「哼！想不到你和那些只會唸經的出家人一樣虛偽，明知玄宗的姑娘人在雲渡山，還說是要來找一頁書，原來你們兩人是約好要在這裡私會。」

襲滅天來不回應戤戮狂狶，只雙眼緊盯著緩步靠近的蒼，沒再理睬戤戮狂狶的隻字片語。

如在夢中般，不該出現之人竟又再次出現在眼前，襲滅天來疑惑著此時眼裡所見是否屬實。

蒼走向悟僧身旁，故意對襲滅天來視若無睹。這樣冰冷的態度也讓襲滅天來覺得此時在面前的蒼，遠遠比不上在魔界感受到蒼存在時的溫暖。

悟僧見蒼來到，十分心急，害怕戤戮狂狶會再繼續說出什麼令蒼難堪的話。「你走吧！」
「走什麼走？我與他還有寃仇未解。」一步蓮華死了，他來不及報仇。蒼上回曾對他出過手，所以他想一併把怨恨往他身上發洩。

「確實你我是該趁此機會做個了結。」萬聖巖既已封閉，蒼再捉戤戮狂狶也沒有意義。但對他的濫殺無辜，卻不能包庇。
「想不到玄宗的姑娘個性這麼爽快。」

蒼微眨了眼，沒有理會他對自己的揶揄。悟僧見戤戮狂狶出言不善，越感憂心，說道：「施主，你快走。」
「施主不是你叫的，我是你大哥。今天你不和我走，我不但不會離開雲渡山，還會殺了一頁書。」

「你……」悟僧感到十分無奈。
蒼已明白戤戮狂狶來此的用意，見悟僧為難，他淡聲道：「看來吾已有更好的理由可以與你動手。」

「上回要抓我回去當見死蓮花的伴手禮，這次你想怎樣？為一頁書出口氣嗎？還是要抓我回去祭拜萬聖巖的聖尊者？」說完話後，戤戮狂狶哈哈大笑，想到一步蓮華之死，他心中只有痛快二字可形容。
蒼知他故意出言傷己，仍當作不在乎般。「你不該在雲渡山的範圍內撒野，干擾此地主人的清修。」

「我呸！」戤戮狂狶吐了口痰，不引以為然。「什麼清修？這些吃菜的出家人口唸佛號，說是清心寡欲，結果都在亂搞關係，真是亂七八糟。對了，一步蓮華死了，你不去為他傷心，跑來管別人什麼閒事？女人家就該學學人家元配夫人鱔魚天子乖乖留在萬聖巖守喪，別出門來。」
惡者嘴裡所出盡是不堪入耳的言語，蒼不為他的膚淺動氣，臉上表情如故，一旁的襲滅天來反而感到憤怒。
「動手吧，戤戮狂狶。」

聞言，戤戮狂狶抽出戤戮刀，想報前次之仇，悟僧阻住了他。「大哥，你先離開，三天後再來！」
「喔？」戤戮狂狶剛才要悟僧給個回覆的日子，他如何就是不肯，此時竟為了蒼輕易就同意。「你可有將我這個大哥放在心上？」

「曾有之恩情吾不敢忘卻，但悟僧有自己的責任在。」
「什麼悟僧？你叫戮神狩，不是什麼悟僧！一頁書這個死和尚是對你下了什麼符咒，讓你魂不守舍的，一天到晚只知唸佛。」

「聽吾的勸，三天後再來。」
戤戮狂狶雖個性好鬥，腦子還算靈光。倘若此時他和蒼交手，那個立場未明的襲滅天來又在一旁，如此之下，吃虧的也許是自己，於是說道：「好吧，面子做給你，我就饒了這個玄宗的姑娘。三天後我會再來，到時你若不跟我走，我就拆了雲渡山！」

戤戮狂狶這輩子最不想傷害之人就是戮神狩，當年他為了救自己，曾數次冒險至萬聖巖，後來才會被關在七重台，甚至還被迫出家。

戤戮狂狶收起刀後就要離開，也不囉嗦，臨走前不忘對襲滅天來取笑道：「玄宗的姑娘就讓給你好好享用，若有機會再碰面，記得告知我那是什麼滋味。」
襲滅天來沒有反應，他並不喜歡戤戮狂狶這種粗鄙的言論，如果不是蒼在場，他或許會送戤戮狂狶一掌。

悟僧連忙向蒼道歉：「絃首，抱歉。」
「無妨。」蒼上回已領教過戤戮狂狶的口不擇言，故不介意。

悟僧見他無責怪之意，感到安心，馬上又轉過頭告訴襲滅天來：「施主，你也請回吧！」
襲滅天來在看到蒼出現時，即已明白剛才悟僧說一頁書不方便見人，是因為一頁書和蒼在一起。如今蒼已離開，那麼他無有折返的道理。「吾想現在一頁書該可以見吾了。」

「他仍有事在忙。」蒼知道悟僧必難以回答，便代替他回答。
蒼的開口，讓他有點訝異，想不到他會為了保護雲渡山而主動與自己對話。襲滅天來沒有回應他，轉身低頭要走向通往山上的小徑，悟僧見狀，急忙要向前阻攔，蒼比快了他一步，擋在襲滅天來面前。

襲滅天來停下腳步，抬起頭與蒼近距離相看，心緒有所波動。這個讓自己想了多天的人五官非常精緻，也難怪戤戮狂狶會說他是姑娘。襲滅天來看了他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六絃之首並非雲渡山之人，何以能代此地主人發言？」

蒼看著他的視線沒有移動，嘴唇緩緩開啟：「你不該來此。」
「喔？」那日到天波浩渺時，身為天波浩渺主人的蒼也這麼說。而此地與他無關，他沒有任何理由再干預自己的行為。「你沒有權利管吾。」

襲滅天來這麼一說，蒼也感到似乎自己是超出本分，他非此地之人，確實無權干涉他的行為。只是襲滅天來突然出現在這裡，也讓他擔心魔界的觸角已伸至雲渡山。「吾從沒有管你之意，可是吾有保護佛門聖地之責。」

「佛門聖地？」襲滅天來臉色一變，蒼這是在責怪自己毀了萬聖巖，融合一步蓮華之事。「吾只是單純來拜訪，你又何必如此緊張？再者，若吾真與雲渡山之主動手，勝負歸誰尚不知。六絃之首如此緊張，不知你是看重了吾，或者低估了一頁書的能力？」
「魔的話如何能盡信？」

襲滅天來眉心一皺，不高興蒼和一般人的想法沒什麼兩樣。「魔的話不可信，那麼佛的話呢？世上虛偽的佛者太多，你怎不去計較？當初一蓮托生不就欺騙了吞佛童子，而你的一步蓮華不也對吾用盡心機？」
『你的一步蓮華』這說法真讓蒼心頭紛亂，他喜歡一步蓮華卻從來不敢奢望一步蓮華會屬於自己一人所有。「那是為救世人的不得不說之謊言，無有罪過。」

「你們這些自以為清高的修道人，常以正義與慈悲來掩護自己的私心及錯誤，這種大道理吾聽倦了。」
蒼沒有回應他的說法，先轉而對悟僧道：「悟僧，你先回去。」

「絃首……」悟僧擔心襲滅天來會對蒼不利，剛才他也說到在一步蓮華之後他的目標即是六絃之首。
「放心，相信吾，吾不會讓他上山。」

「好吧！」悟僧明白蒼如此做必有用意，而且他也發覺蒼和襲滅天來間沒有弩張劍拔的氣氛，所以在看了蒼一眼後，便快速離開。
濃厚的雲霧下，馬上就不見悟僧的蹤影。襲滅天來這時才對蒼說：「你依然很有自信，但雲渡山是開放之地，你防得了此時，防得了未來嗎？」

「此回吾已答應悟僧，就不能讓你越雷池一步。」
不讓自己越雷池一步？若真是他想要，世上又有誰阻止得了？「不明吾之來意，就意欲阻攔吾，在你心中的惡體就是絕對的十惡不赦？」他不平地問道。

氣憤的語氣中，沒有任何一點敵意，只有他的不平，蒼不針對這點回答，只堅持自己的立場。「雲渡山之主既不見客，強行而入，就是無禮。」
「這是你阻擋吾的理由，或者你只是在找理由親近吾？」

襲滅天來如此一說，蒼才覺得也許自己這樣的動作讓他有所誤會，不由得臉上一陣紅暈刷過。「吾沒有親近你的理由。」
襲滅天來面無表情，向前走了一步，蒼也跟著後退一步，兩人保持著原來的距離。「你確實是沒有親近吾的理由，更沒有救吾的理由，是吾想太多。」

襲滅天來又提到那夜之事，蒼不願回答他。「你的目標在吾。」依然的，他試圖阻止襲滅天來上山。

襲滅天來再向前一步，蒼又後退了步。「吾的目標確實在你之身上，卻不代表急於此時。六絃之首，你是希望吾現在以你之事為重，或是只是為了阻止吾見一頁書，所以不惜以自己來分散吾的注意力？」

蒼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卻不希望和他有太多的牽扯。「既已明白天波浩渺的入口，為何不引魔兵進入？」他轉移了話題。

顧左右而言他，這個蒼在面對自己和一步蓮華時截然不同。「你希望的答案是什麼？魔物對道者留有情份？或者將吾當成是一步蓮華？」
想起上回他對自己及白雪飄的戲弄，蒼皺起了眉。就算他化成一步蓮華的樣子，蒼心裡也明白他不是一步蓮華。「你非是他。」

「喔？」這樣的答案讓他驚愣，他以為蒼是把自己錯當成一步蓮華，才對自己沒有敵意。「吾不是嗎？六絃之首。」
「吾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摯友。」蒼堅決答著。

不把自己當成一步蓮華，那麼是希望自己對他有情了？「你沒想過或許一步蓮華的靈魂仍在吾體內，如同之前吾藏在他體內一樣？」他再次探問道。
「現在他已不在你體內。」蒼為了不讓襲滅天來對自己糾纏，便否認了事實。摩訶戒者說得清楚，一步蓮華的存在決定於襲滅天來是否安好。

「現在？那麼一開始時，你也曾經這麼認為了？」
蒼不語，確實他曾想過或許融合後還能有分開的機會，但上回與襲滅天來交手過後，經過數日的思考，他已明白這是不可能之事。

「眾人皆對吾產生奢望，吾既能由一步蓮華之軀化出，也許哪一天一步蓮華也會再從吾之身脫出，吾不信在你心中不曾如此想過。」
「是，吾曾期待過。」

「那麼你那天到樹林救吾，也是為了一步蓮華？」
「你尚未給吾答案。」

不同於上回，這次他是明顯的避而不答，襲滅天來對此更感懷疑。「這句話該吾說才對，六絃之首。」
「已給過的答案，不需要重說。」

襲滅天來不信答案真是如此，對蒼的一再否認感到生氣。「如果吾說吾只是不喜歡自己的獵物被他人所碰而已，你會失望嗎？」
蒼微怔了下，襲滅天來個性令人難以捉摸，這樣的想法也極有可能，而他竟然覺得這是一步蓮華留在他心裡的純粹在起作用。「沒有希望，又哪來的失望？」

「那就沒有什麼好談的。」襲滅天來遶過了蒼，不再和他多說。
「你要去哪裡？」蒼問道。

襲滅天來沒有回頭，走向原來上山的小徑，蒼跟在他身後，靜待他的決定。如果他要上山，他必全力阻止；若是下山，那麼他就可以離開此地，前去和三道子會合。

「你說今日吾是該做面子給你，或者堅持見一頁書一面呢？」襲滅天來問著身後的蒼。
聽到他似有意思要讓步，蒼說道：「無關面子，若你強行上山，蒼會阻止你。」

「哼！」以前他知道蒼是個很有原則及定見之人，等到自己和他真正接觸後，才發現他更是固執之人。「你要與吾在此佛教聖地大動干戈？」
「萬不得已下，吾不排除。」

襲滅天來低笑了聲，實是受不了蒼的個性。「吾以為雲渡山是一個清聖的佛門聖地，想不到此地的僧人也一樣有著不亞於世俗男女的愛染之心。」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襲滅天來已無心拜訪一頁書，今日就不再往上走去。「面子做給你六絃之首，今日不上雲渡山，不代表明朝吾不會再來。」
「不關吾的面子。」

「別急於與吾撇清關係。」襲滅天來走向來時路，蒼跟在其身後。「跟著吾是怕吾反悔嗎？」
「吾也要下山。」

蒼大可讓自己先走，他再離開。不顧別人會看見他與自己同行，必是另有要事在身。如果自己像上山時一樣的緩步，那麼蒼是會多陪自己一會兒，還是超過自己先行離開？「你與吾走得太近，不怕被人誤會了？」
「無中生有，不足為信。」

「道魔同行是既成的事實，看在別人眼裡又哪是無中生有？就不知六絃之首想到的又是什麼？」
「……」蒼一時語塞，以他們的立場，實在不該這樣和平同行。他竟忘了此點，只想到剛才戤戮狂狶所說的話。

襲滅天來不再言語。
猶豫了數天，故意不去天波浩渺，沒想到雲渡山一行，竟能有機會和蒼見面，並且如此同行。蒼雖然一直和自己保持著距離，這卻是他們第一次一起走在雲霧當中。

封雲山的記憶仍在，但在蒼心中那是屬於他和一步蓮華共有的回憶，非他襲滅天來。今日之後，如果往後有機會再談及此事時，不知蒼是否願意承認自己和他共同的經歷？

這次相會，襲滅天來覺得蒼是個難以捉摸的人。剛才他說自己非一步蓮華，既然明知自己是襲滅天來，何不出手解決仇人？

也許會真如一步蓮華所說，六絃之首讓他料想不到。

二人保持距離走了一段路，雲渡小徑不時傳來柔和悅耳的鳥鳴聲，冬日小花的香氣更增添寧靜的氛圍，讓沉默不語的兩人宛若置身化外仙境。

襲滅天來速度不曾改變，低頭前行。走在後面的蒼看著襲滅天來的背影，想著一步蓮華總是習慣性低著頭，眼眸微垂地走路。如果此時的襲滅天來也換上雪白袈裟的話，恐怕連自己也會把他兩人混淆在一塊。

話說回來，他實在不懂眼前之人既是這般怨恨一步蓮華，又何苦執著於和他一樣的打扮？自一步蓮華之身所出，又反噬了一步蓮華的功體，實在很難擺脫一步蓮華的陰影，難道他真會不知？

『言差了，吾從來就是一步蓮華的本體，一步蓮華不若汝等所想的那般清聖。』
『吾說過了，吾乃聖尊者的本體，他何時見過你，吾就何時見過你。』

蒼想起在他們第一次相見時，襲滅天來不斷強調自己才是主體之事。也許他是認為只有否定一步蓮華，才能證實自己的存在，所以才會急著想要融合一步蓮華，取得主導權。

善惡同出一體，相分又再度融合，如今主導權易手，又該說誰是誰呢？沒有人會想當任何人的影子，幾回的接觸之後，他似乎有那麼點了解襲滅天來的心情。

他曾想過，假使當年一步蓮華沒有逼出惡體，就不會有今日這樣的結果。但一步蓮華會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依他順天命的個性來看，必是想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尋得最圓滿的結果。

他相信他的安排，完成他的心願。只是看著這個對自己一直沒有強烈敵意，卻對其他人有相當大威脅的魔人，蒼實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做才好。

「你在想什麼？」襲滅天來打破了兩人長時間的沉默。
「沒什麼。」

預料中的答案，襲滅天來大概猜到蒼必是在自己和一步蓮華之間做比較。於是他又保持了安靜，慢步走著，約莫一刻間左右後，襲滅天來的腳步突然停下，蒼才發現前頭有了異樣。
「掃興！」襲滅天來道。
「嗯？」蒼仔細一看，已漸淡薄的雲霧中，有一熟悉的身影慢慢靠近。

來人正是昭穆尊與楚君儀，為惑星之事欲上山與一頁書相談。

昭穆尊一見到襲滅天來和蒼同行，臉上表情即刻異變。這樣的一幕迅速讓他想起當年在封雲山時，蒼和那位苦境僧人一步蓮華一同外出歸來的過往。

在戰事暫歇時，蒼邀請一步蓮華前來，雖是私下來訪，卻備受玄宗眾人的禮遇，而蒼也與他日夜形影不離。幾回與他們的偶遇下，他發現蒼只要和一步蓮華在一起，眼神就會特別溫柔，甚至平時對自己冷漠的他也會露出笑容。

不同於和藺無雙之間，他知道一步蓮華在蒼心中的地位是更甚於前者，也異於與前者間的感情。

同時想起過往的，又豈止是昭穆尊一人而已？襲滅天來冷哼了聲，心裡怨著煞風景的人數百年後依然煞風景。

「六絃之首，真是好意外，竟會在此遇到你。」昭穆尊回過神，對著蒼如此說道。然後故意不看站在蒼前面的襲滅天來，露出不敢相信蒼會和殺了他所愛的人如此和平相處的眼神。「與魔界之人同行，令吾等好驚異。」

聞言，襲滅天來瞇起雙眼，嘴角揚起，一臉不引以為然的表情。數百年來昭穆尊仍不減當年的虛偽，若與魔界之人同行就令人驚異，那麼他自己出入魔界，與魔界暗渡陳倉，不就成為武林大震撼？

「庭主來此有何事情？」蒼沒有回應昭穆尊，只代問他的來意，心裡則暗思襲滅天來真是一語成讖。
「吾來找雲渡山之主商談要事。」

一頁書早料得他遲早會上山一談，蒼也不好阻止。「那日吾未先知會庭主，就逕自上斷極懸橋拜訪庭主之好友尹秋君，蒼於此先向庭主道歉。」
對此事昭穆尊確實是憤怒，又礙於蒼是代一頁書前往，他沒有理由指責。「無妨，好友他也是一名好客之人，難得他肯讓陌生人上橋，該是好友對絃首的印象極好才肯破例。」

襲滅天來聽入耳裡，覺得可笑，明明都是相識的同門師兄弟，還要裝得完全不熟，昭穆尊真是隻老狐狸。
「哪裡，是他大量，方能不責怪吾之唐突。」

昭穆尊仍不以正眼看襲滅天來，語氣平淡道：「魔界之人來此，聖僧不曾有意見？」
蒼知道他故意刁難，便為襲滅天來解釋道：「他沒有侵犯之意。」

「萬聖巖聖尊者方死，吾等正設法要對魔界採取懲治之方，絃首身為一步蓮華之摯友，又怎會有此之說？」
「一頁書前輩在山上，庭主不加快腳程，恐會天黑，山路難行。」蒼不意欲和他多談一步蓮華，若他真有心處理萬聖巖被魔界攻擊之事，不會拖至今日。

見蒼不是為襲滅天來說話，就是對自己的問話避而不答。昭穆尊懷疑九禍說襲滅天來要全權負責蒼的事，若不是襲滅天來陽奉陰違，就是九禍在敷衍自己。「也罷，吾等也不能因此浪費時間。只望絃首好自為之，莫與魔人為伍。」
「感謝庭主的關心。」蒼淡聲說道。

昭穆尊向前，在走過襲滅天來身旁時，襲滅天來低聲問道：「吾與六絃之首相偕而遊，出乎你之意料否？」
「嗯？」昭穆尊停頓了腳步，這才不禁看了襲滅天來一眼，這個男人真是勾起他不愉快的回憶。「你該是他的仇人。」

「哈！」襲滅天來笑了聲，他不否認自己是蒼的仇人，可是昭穆尊又好到哪裡去？「多謝你的提醒。」
昭穆尊往前走去，在和蒼擦身而過時，眼裡露出了些許的憤怒，沒有多說什麼，就往上而走，楚君儀跟在其後。

在雙兩方慢慢拉遠距離之後，襲滅天來說道：「一頁書不是不方便見客嗎？」
蒼不回答他，剛才自己並沒有立場阻止昭穆尊上山，因為一頁書一直在等待昭穆尊到訪。

「他很在乎你。」襲滅天來低著頭向前走，心情不大愉快。
早在封雲山時他就發覺昭穆尊的眼神有異，直到此刻才明白那似有敵意的眼神，其實不是那麼單，那該是由愛慕而生出的恨意。

他在嫉妒著一步蓮華，他在蒼認識一步蓮華之前就喜歡著蒼。

「吾與他沒有關係，他哪來對吾的在乎？」
剛才蒼也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不過他並沒放特別在心上。在未證明昭穆尊的身分前，蒼只能把他當成苦境的陌生人看待。

「是嗎？」襲滅天來認為蒼都已著手調查尹秋君之事，又怎會說和他沒有關係？襲滅天來停下腳步說道：「你尚未回答吾的問題。」
這回換他堅持要得到答案，一樣對一頁書有所威脅，為何他會對昭穆尊放行？

蒼知道此回不能不回答，想了一會兒後才答道：「他是一頁書等待之人。」

襲滅天來不語，再繼續前進。
其實蒼這也不失是一個好理由，對於不請自來的訪客，一頁書是有拒絕的理由。不過這種理由對自己來說往往不能成為理由，是蒼的堅持讓自己改變心意。也因此，他才有機會和蒼在這雲渡小徑裡的獨處。
「他似乎誤會了你與吾的關係。」走了一段路後，襲滅天來又說道。
「吾不在乎。」

「如果他拿此事大做文章，你不怕中原之人排斥你，也不怕萬聖巖對你誤解？」
「六絃之首俯仰無愧。」

「但你對吾釋出了善意，不是嗎？對於那些期待六絃之首殺了惡體報仇之人而言，這是如何的讓他們失望？」
「蒼只做自己認為該做之事。」

「你真是讓吾摸不透。」
「你不需要了解吾。」

「或許。」襲滅天來口是心非道。
「你與吾該分道而行了。」在將抵達山腳下時，蒼主動說道。

「不擔心吾會再上山？」
「既已下山，你不會再上去。」

「喔？」襲滅天來發出了訝異之聲，蒼對自己的態度轉變得太快，讓他難以相信。但也或許是蒼認為昭穆尊在場，自己不會上山，所以才會這麼說。「魔的話能盡信嗎？」
「嗯？」蒼知道他是在調侃自己，也許剛才他不該這麼說他。

襲滅天來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身後的蒼，他不解難得兩人如此和平相處，竟然蒼會不過問玄蒼珀以及自己如何知道玄宗叛徒之事。
「嗯？」對於一路同行，即使遇到昭穆尊也不回頭的襲滅天來突然與自己這樣對望，蒼一時愣住。「你還有什麼事？」
襲滅天來想了下，故意戲弄他，說道：「今日既然有緣同行，需要吾送你回天波浩渺嗎？」
「你……」

「哈！」襲滅天來笑了聲，再轉過身繼續走著：「下回再見面，你與吾又會是怎樣的一個相處，吾真是好奇。」
「今日是特例。」

一句話，蒼與自己劃清了界線，縱有感觸在心裡，襲滅天來也只笑著回答：「也許。」
答了聲後，他沒有再回頭，輕功一展就行離開。

蒼站在原地不動，這才驚覺剛才一路上襲滅天來是故意放緩腳步，然而他這麼做，為的又是什麼？

再次看他著從自己眼前消失，心中又生起不同的看法。
第二次再相見，他對襲滅天來已不再有強烈的報仇念頭。也許是經過了幾日的心情沉澱，慢慢了解一步蓮華的真正用意，但也或許是更為了解襲滅天來這麼一個人。

松林裡，他聽到了襲滅天來和戤戮狂狶部分的對話。一直否認自己是一步蓮華的襲滅天來，一心想要找到自己存在的定義。

存在，對很多人是輕而易舉就能夠被認定。但對某些人而言，卻是非常困難，而襲滅天來就是屬於後者。

蒼閉上雙眼，想著究竟一步蓮華希望自己如何幫他？
他實在感到迷惘……

------

　　　　　　　　　　　夜叉　PM10:21 5/27/2007

[ 此貼被緹在2007-05-31 06:4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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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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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188樓發表於: 2007-05-28 07: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蒼已經開始慢慢的了解襲滅天來~
不再一味的想要報仇~
這算是好的開始嗎?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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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aa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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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89樓發表於: 2007-05-28 07: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緹~~好久不見
好一陣子，我讓自己縱情於忙碌
對於緹的新作，一直沒有時間訴說感想
但忍不住想浮出水面投襲滅一票
我喜歡蓮華，但也喜歡襲滅的真性情
雖然大多數人對他是負面評價
但在某部分我對這個角色是感到心疼的
見到襲滅不被支持，還是有點小小難過
沒有時間完整表達我的想法
等他日得閒，在補上我的感想好了
請見諒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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