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1 情緣—前緣(完)+今緣1~7，11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1 情緣—前緣(完)+今緣1~7，1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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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uck2002

放不下的夢幻一過.方知失去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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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

10樓發表於: 2006-02-06 07: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原來炎熇兵燹會變成變態殺人魔是有原因的
在下還以為是生長環境的因素造成的
以作者大大的文章中愛情因素來解釋的話
在下還比較可以接受
不過為愛情而瘋狂開殺的炎熇兵燹
還真的不禁讓人同情呢
不知道他和惜月的發展會是如何
作者大大描寫的炎熇兵燹
為愛情而瘋狂等舉動
還真的蠻符合他的性格特色
最後謝謝作者大大的用心寫文
造福讀者群眾
以上個人言論如有不當
煩請管理員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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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魂

一簑煙雨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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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8)

11樓發表於: 2006-03-12 06: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今緣《七》

『因為，妳也愛我，才捨不得放下重傷的我。』

似呢喃似曖昧的話，傳入耳中，讓惜月不禁雙頰一紅。

「走開！你別得寸進尺了！」惜月慌亂的掙開，離開床，直立身子面對兵燹怒道︰「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愛意的！你少在哪裡做白日夢了！不要以為我為你療傷，你就可以自以為是的想法！…我告訴你…我可以當下就棄你離去，讓你自生自滅，而我便可如鳥兒般自由無憂了！若有下次，相信我，我一定對快瀕臨死亡的你得意的大笑兩聲，然後再大搖大擺的走出這個囹圄！」

一口氣說完這壓抑在心裡的忿怒之話，惜月大口喘息著，不知為何，說完這一連串不堪入耳的話後，心裡有股想哭的衝動，她想…也許是自己太氣了！

無法控制的情緒，漸漸在眼眶上緩緩浮現，惜月為了掩飾，轉身欲快步離去。

突然有力的手一勾，便把欲離的腳步止住，身體整個往後貼向那半裸露的胸膛。

兵燹緊緊地抱著她，難掩心痛的在她耳邊溫柔的說著：「有必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嗎？很傷…我的心的，如果妳覺得這裡很悶、很無聊，我可以陪同妳一起到妳想去的任何地方。」

頭一次被心儀的女人說成這樣，就算一向再怎麼堅強的他，心也會隱隱作痛的。

聽著那溫柔的話，惜月不敢置信的猛然回首望著他，只見兵燹的一片湛藍的雙眸中，含著一層悲傷的氤氳。

「你…」惜月緩緩轉過身，雙手不知覺的抬起，撫上那俊逸的臉龐，黑玉般的雙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的眼。

這個男人…真的那麼為我？我就這麼直得讓他這樣如此的付出？他的態度真的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從初見的殘忍一直到如今的溫柔………………為什麼呢？

「為什麼我屢次對你惡言相向，你還是依然那麼溫柔對我說話呢？」她說了，說出她一直百思不解的問題。

「答案依舊——因為我愛妳。」回答如故，不過比起前幾次對她說的，這次來得誠懇許多。

惜月很感動，甚至感動的令她想留下淚來，可是她一想到，她所有親人和村莊裡的朋友、人民們全死在他的手裡，心中那份感動的喜悅，便冷了一大半…

她垂下眼，別開了望著他的視線，嘴角泛起淺淺的苦笑，撫在他臉上的雙手，緩緩垂落，她回過身，背著兵燹緩緩說道：「如果妳不是我的仇人，那麼…我會接受你的愛。」這是實話，至少在這麼長的歲月裡，她還未見過如此肯為她付出的男人。

「是嗎？不過我一點都不後悔，因為這樣，我才能遇上妳。」兵燹也不隱瞞什麼，實話實說的道出內心的感受。

惜月默默不語，良久，才緩步離開。

「惜月…我一定要得到妳的愛，無論如何———」

※　　　　　　　　　※　　　　　　　　　※　　　　　　　　　※

氣氛凝重的過完午膳，惜月忙著收拾桌上的碗盤，兵燹沒幫忙，只是靜靜不語的望著眼前忙碌之人，忽然，他開口道：「妳好像已經融入生活了。」

「這是我的習慣，所以不會因為我做了這些事就代表改變了想法，我還是處心積慮要如何報仇。」惜月依舊忙著手邊的工作，回答兵燹的話還是不忘對他冷言提醒。

兵燹不打算再多說什麼，他起身言道：「洗碗的工作稍後待帶妳逛完市集回來我在做。」

什麼！？

我有聽錯嗎？他要做？

惜月聽到他的話不禁訝然，頓時停下手邊之事，她回頭對他言道：「這些話由你口中說出，實為讓人震驚萬分！」看來要對他改觀了，除了殺人，或許他還有其他有益的作為吧！

「那也只對妳說而已，當然也只為妳做。」不過能聽到這樣的話、能看到他做女人的工作的，恐怕只有惜月一人吧！

其實兵燹也不知道為何會自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也許是想擄獲她的芳心，堅決要她的心屬於自己的，才會道出讓自己也感到很奇妙的話吧！

「我想問一個問題。」惜月洗了洗手，拿起一旁一條乾淨的布，將潮濕的手擦乾後，她轉過身，一臉嚴肅問道：「為什麼你要殺人？」

殺人是個很可怕的事，這麼殘忍血腥、毫無人性可言的罪惡之事，為何做得出來呢？說真的，她很想了解這些曾殺過人的人的心理究竟在想些什麼，而正在殺人的心情是如何？

兵燹見她如此認真、嚴肅的神情，他沉默思索著。

惜月見他沉思了好一會兒還未有答案，便補了一句，似乎想勸導他：「因為在我眼裡，你是好人…，你若是無惡不作的壞人，你就不會待我如親了，而且我看得出你不是為了什麼邪惡目的而刻意裝出的。」

聽到這些話，兵燹著實感動，他舉步走向惜月，溫柔的展臂抱著她，輕輕在她耳邊道：「我們走吧。」

※　　　　　　　　　※　　　　　　　　　※　　　　　　　　　※

離開琴香苑往市集的這一路上，惜月跟在他身後沒無肩並著肩一起走，彼此也都無說話對談，不過對惜月來說他是不需要和他笑談什麼，她依然清楚的曉得對於一個仇人而言，這些舉動是多餘附贅的，不過她倒是認為兵燹應該會跟她說些什麼才對，平常不是如此嗎？

不過這不是令她感到奇異的地方，而是不久前在廚房對兵燹的那些問話，兵燹居然以一句毫不相關的話輕描淡寫的帶過，讓惜月頓時無言卻也皆不下去……

而這一路上她一直暗忖著兵燹達非所問之事。

為什麼他不回答呢？難道是有難隱之處，還是他根本就沒答案，想殺就人就殺人，已成了如麻如吃三餐的習慣狀態？

可是…她不太相信…一個能違背良心、痛下殺手，殺一群與他毫無相干者做樂趣之人，能對待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女子如親人般的看待。

所以，在他身上，她看得出一絲光芒，一絲善良的溫暖光芒——

「找到了！人在那裡！」

突來的一聲，讓惜月從沉思中驚醒，放眼望去，赫然看到她和兵燹的四周圍著一群人，每個人的臉上難掩憤恨，各個暴戾想撕毀的眼全投射在他們身上，手上更是握有銀光閃爍的利刀。

「這次你跑不掉了！」

「對！上次讓你僥倖逃過！這次要你血債血還！」

「殺了他！為無辜死去的親朋好友報仇啦！」

叫囂復仇的眾人形成一股氣勢萬鈞的精神，看在兵燹的眼裡卻是讓他泛起習慣性的冷笑——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背護在身後的惜月看在眼裡，她感到一股波濤洶湧的害怕及陌生，那種眼神就像是當初屠戮自己的村莊一樣！

突地，「不要！不要再殺人了！」惜月低首摀著耳，激動的咆嘯著。她不要，不要再看到殺人的畫面！更不要兵燹再戕害任何的生命了！……

「惜月！」惜月突然的異常讓兵燹霎時陷入恐慌，急忙抱著惜月安撫著。

「求你…不要再殺人了…嗚嗚…」憶起兵燹那時濫殺人的情況，讓惜月怕得哭出來。

「好，我不殺人，妳別哭了…」兵燹當下允諾，不願看到她慌亂失措的樣子。

「搞什麼！在拖延時間嗎！大家上！」

復仇者之一已不耐煩的大喊，全數的人一擁而上，兵燹將惜月再次護在身後，迅速的抽刀劃出一道弧形，霎時哀聲四起，全部持刀的那一手皆一一而斷。

兵燹只想快快解決這不必要的麻煩事，好安撫情緒不穩的人兒。

抽刀、收刀之間迅速快得一致，兵燹轉身抱起惜月，立刻運起輕功離開現場。

過了好一會兒，兵燹溫柔的嗓音，傳入驚嚇之人的耳畔裡：「惜月，沒事了，別怕。」

本來緊閉雙眼、雙手摀耳的惜月，聽到那溫柔的安撫之話後，緩緩睜開眼，恢復冷靜，發現自己正被兵燹抱在懷裡，疾走在路上中。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滿腔的怒火在驚嚇後的冷靜中給激發出。

「妳…」面對突然憤怒的惜月，兵燹一時不知該回答什麼，乾脆就按照她的話，將惜月給放下。

放下惜月後，惜月立刻逕自轉過身背著兵燹。

兵燹一時摸不著頭緒，就這樣在流逝的時間裡扮演著無語的角色……抑或是等待。

「我只是給他們教訓，並無殺之。」最後，兵燹篤定惜月定是為了砍下那群人的手臂而氣怒的。

「那天，你滿身沾染鮮血而回，是不是因為你殺了人家的親人？」冷冷的聲調裡有著慍怒。

她知道，以殺人為樂的他，在他必經之處無一倖免之下，肯定結下了滿城的仇家，而那群尋仇之人應是為了以前的事而來的，不過，這又讓她聯想到那日晚歸又滿身染血紅的兵燹，也許比一開始聯想到的更為貼切。

她真想不通，殺人真有如此好玩嗎？他也是人，為何能把性命看得如此的輕呢！？

「是又如何？」他不否認，但卻反問。

「好！那請你殺了我吧！」惜月轉過身，堅定的眼直望兵燹，彷彿下了決心似的。

「妳！……妳一定要繼續著這個話題嗎？」兵燹頓時感到頭痛，對於她，他從來沒那麼好脾氣過，從來沒讓這麼大步過，老實說……與琴芯比起來，像這個時候，他一定會對琴芯怒言相向的，但是…對於惜月，他是曾傷害過她的人，而他必須要有相當的耐心去容忍她的任性、她的種種幾近快激發出他所有怒氣的態度，也不怒罵她。

而這一切，也都是為了不失去惜月，才忍氣吞聲，做出每一步的忍讓，只是他不知道還剩多少步能讓她了……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殺人了。」先前的冷然下了決心的眼神倏然柔化為足以溺死人的請求的眼神。
「惜月……」兵燹向前一步，續道：「如果我答應妳不再殺人，那妳是不是也可以答應我永遠留在我的身邊呢？」最終的希望莫過於此，若是能以此作為交換條件，那麼要他答應什麼，他也絕不二話……

「我…」惜月低頭沉吟，不一會兒，再度抬頭：「好，我答應你。」也許這樣就有可能再見到穆大哥了……

「當真？」想不到惜月那麼快就答應，兵燹一時還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呢！

「嗯。」惜月頜首表真心。

「好啊！太好了！」兵燹樂得抱起惜月亂轉著，滿臉的喜悅毫無遺漏的全映在愕然的眼瞳裡。

「你…你快放我下來啦！」兵燹突來的動作著實把惜月嚇了一跳，不過卻沒錯過他頭一次露出的快樂表情。

「來！我趕快帶妳去市集玩吧！」放下惜月，不在二話的拉起惜月的纖手往前一直走去，欣喜若狂的兵燹也忘了自己的腳程，惜月是否跟不跟得上了。

看著兵燹如孩子般的露出開朗的神情，不由得自己泛起了許久不見的微笑。

※　　　　　　　　　※　　　　　　　　　※　　　　　　　　　※

今日的市集格外熱鬧多人，人聲鼎沸。

兵燹望著眼前和他所期望的人山人海一樣，邊轉過頭欲跟一路上高興得都沒回過頭看後方情況如何的人兒說話時，卻見她一臉不是很高興的佇在原地，默默不語。

兵燹將惜月攬到懷裡，低低的用惑人的嗓音問著她：「怎麼了？」

「你自己走那麼快，也不管我會不會跟得上、會不會腳酸。」惜月負氣的不看他，而側頭看向角落的某個攤販，對他發出抗議。

「對不起，我…太高興了，一時忘了妳在後頭，來，我們找個地方做好嗎？」

「嗯。」惜月輕一點頭回道。

隨著兵燹來到一間小客棧，店小二見客人上門便殷勤的走至他們身邊，哈腰有禮的替他們服務。

「這位大爺，有什麼需要的嗎？」

「惜月，想吃什麼儘管叫。」

「不用了，我只想休息一下。」

「小二！來壺茶水和一壺酒。」

「是、是！馬上來！」店小二猛點頭答道，轉身離開立即去準備。

「喝酒傷身…，你別…」惜月關心話與突然止住。

「別怎樣？怎不繼續說下去呢？」

「沒什麼…」她發現自己似乎管太多了，只要他不殺人管他喝酒、吸煙的…。

「妳是要我別喝太多酒是吧。」兵燹露出一抹喜悅的笑容。她開始會關心他，這是一個好現象。

「喝不喝多是你的意思，我沒說什麼。」心裡明明是關心，卻矢口否認。

「當然是我的意思，但…」他握起她的手，那眼神、那笑容說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若是妳的意思，那我一定聽令。」

他像是釋放出千萬根絲線，緊緊纏住惜月，讓她無法動彈，她的視線一直停佇在他的臉上，像是被迷惑般。

猶記那天他在屠殺的氣勢，銳不可當，像是熊熊巨火包圍他的周身，靠近者將惡火焚身而亡。

然…如今的他是柔情似水……我真能影響他嗎？那反覆似不息的夢似乎是真的…我真能改變他，可他應不是愛我的男人，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充其量是因面容的相似才會如此這麼說的…

「少喝就好…」輕輕的抽回手，輕輕的一說。

「我會的。」

驀地，外頭來了幾個蒙面人，不做掩飾的在門口內四處張望，彷彿在尋找什麼似的，忽然，充滿殺氣的眼神定在一方，手按在腰部上的佩刀，看來是鎖定了目標。

「惜月，等等這裡會很混亂，待會躲到我身後，我保護妳。」兵燹閒閒的喝了一口酒，神色從容不迫，語氣十分嚴肅的警惕。

「咦？」惜月不懂兵燹的意思，但大概明白似乎又有仇家找上門了。

店小二見門口內佇立幾個來者不善的黑衣人，便上前好聲好氣的請他們不要妨礙了他們做生意。「幾…幾位大爺，小的還需養活一家四口，麻…麻煩要尋仇，請…務必到外解決好嗎？」

「少囉唆！」話一出、推開了店小二，幾個蒙面人衝上前去。

兵燹起身迅速拉走惜月護在身後，接著使勁用腳把桌子踢向蒙面人，聲響之大嚇走了其他保命的客人。

抽出炎熇刀，瞪視已然圍住在自己四周的蒙面人，「惜月，抓緊我，嗯？惜月！？」出言再次叮嚀，確感身後空無一物，轉頭一觀才發現人已不見！

「哼，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還管其他人！」其中一名蒙面人冷言道。

「將惜月交出來！否則要你們死無全屍！」釋放的怒火在眼裡燃燒，冰冷的聲音彷如來自地獄的聲響。

「那就試試看！」

語落，開始了這場突來的鬥爭。刀對刀，一敵眾，經過多次刀光劍影、險象環生後，兵燹竟落於下風。

這班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一瞬的安靜，只聞多人濃厚的喘息聲，兵燹沒想到這班人那麼難對付，他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只因心中掛念一人的安危……

惜月……

兵燹突然念頭一改，緊握炎熇刀，唇瓣輕揚，打算以一招解決。

「咯咯咯……這招用在你們身上浪費了點，不過我沒什麼興趣與你們玩下去，所以…」握著炎熇刀的手反轉歸於背後，蓄勢待發。

「日毀—星辰！」一陣刺眼的白光壟罩整間客棧，兵燹趁那班黑衣人掩住雙眼的那剎那，迅速化成光線離開。

※　　　　　　※　　　　　　※　　　　　　※　　　　　　※

「嗯…」過了數時辰，惜月漸漸甦醒。

有些朦朧的眼環視四周，卻感到陌生，「這裡是哪裡？…」

「兵燹呢？……兵燹！？兵燹！？」想起剛剛還在兵燹身後，怎麼突然感到眼前一陣黑，然後醒來就在這充滿陌生的諾大房間裡。

惜月趕緊下床，欲離開找尋兵燹，要推開門之前，門卻先緩緩而開。

「啊！」明亮的黑眸倏然睜個老大，櫻桃小口緩緩而道：「穆…穆大哥！？」

穆風露出溫和的微笑，「月兒，看到妳還是和以前一樣有朝氣，我就放心了。」

「穆大哥…」惜月好高興，她想不到這麼快就可以再見到穆風，她樂的向前抱住穆風，像個小女孩一樣的向他撒嬌。

「月兒…」穆風緊緊回抱惜月，滿滿的幸福充斥在內心。

「對了，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兵燹呢？」惜月輕輕推開穆風，將問題傾訴於他。

「是我派人去救妳的…」話為盡，惜月連忙打岔問著她最想知道的事。

「那兵燹呢？兵燹怎麼樣了？」

「至於他嘛…」眼裡閃過一抹光芒，嘴角冷冷揚起，「應該…死了！」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