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4】似魔（12）。14樓《羲和霄| 同人文學| 文學創作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仙劍4】似魔（12）。14樓《羲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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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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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9)

10樓發表於: 2009-03-11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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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可不希望玄霄將此人的話當真。若是玄霄真選擇魔界，對他來說意義上可不怎麼好聽；他想，今日可能輸了這重樓這人一點點，心中還是自認現今除了望舒現今的持有者目前尚無人可以與他一爭，就算外來要一路殺伐，踏著鮮血前進，玄霄只要靠他羲和輔佐，就憑他倆還有什麼事做不到呢？他不是只想完成摧毀天地的願望嗎？反過來若要借靠著魔界的力量，就好像他羲和沒什麼力量可以為他所用似的……尤其要他這把羲和劍任人驅策，更是難以做到，劍生來只認玄霄為主，也只服這強悍可比霜風蝕骨、容華清豔甚比紅顏，卻不是紅顏的男人，這事沒能取代得了。要入了魔界，他可管不了自己會不會再鬧事端──羲和要是真的嗜血起來，哪管對方是誰，刷毀慾望連自己都控制不住，從百多年前就是這樣。

總之要羲和選擇除了他任何以外的力量，就跟他從來都看不起仙神那樣的想法同一個。他對自己身為羲和劍的力量有著絕對的自信，不需外力。

看玄霄皺眉，沒有立刻反駁回去，應是在心中琢磨。讓羲和看得心中是一頓著急啊。

著急的人不止這半虛半實的發光身影，藏於洞外陰影裡的鬼自這魔界之尊現出面貌以來，對其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感到駭然不妥。他自己也沒拿準主意，沒把握不用大動干戈的狀況下把玄霄帶走，最後可能要來一式大招了，唉，做鬼也只有這個好處，只是有什麼後果他還不知道，畢竟第一次用這招就要玩命。雲天青心中沒有值不值得去做的問題，因為這件事根本不會讓他後悔。

眼望那垂眼思量，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憂的秀逸男子，已不像多年前、那記憶裡的從容端正。眉眼依舊，臉上輕浮狂妄，原身那股仙塵之氣早已被多年恨怒侵蝕殆盡，盡化一身邪厲。不管結果是好是壞，只要能挽回一次機會就是一次，雲天青是這麼想的。

玄霄眉頭不解，“你知道我魔化因何不全？”

那男子笑了笑，似乎覺得他問得太簡單了。“魔之所生，原自我執。你心念未除，自然就不得其門而入我魔道，簡單來說你只有型似魔，那心卻還不是，只要你尚有人心，天界自然還是另有辦法對付你。”

“我並無其他心念，怎麼可能……”閉起眼睛，他不太相信他說的話。這數百年孤寂他早讓這無盡虛冷砍斷對過去的留戀，逐步依循自己的心意修成魔身，怎麼會連自己都不能明白還有什麼存在於心底。

“瓊華派自你與夙瑤一代欲飛升成仙那時，就已經毀掉，失去往後退路。儘管人事境遷，百般變動，卻還有兩個人與你一樣擁有長久生命。”重樓眼有深意地盯著他看。不能否認這是他看過少數的人類裡面，相貌最為出色的一張臉，縱然美貌在魔界是沒什麼意義，不過看著心思倒也不會不快到哪裡去。性格狂傲這點，與自己倒是一個模樣，說不定這就是他為什麼同意讓自己的影子親自來會的原因。“不，有一個已經死了，卻聽說為了你，死活也不肯投胎。所以真正擁有長久生命，不老不死的人只有那個孩子。”

“你是說雲家父子？”玄霄冷冷回答。“那兩人與我無關無係，我要牽掛什麼，好笑！”

羲和、雲天青兩人聽著他們交談，心處各有不同滋味。並不知道此刻，心意難得想到了一塊。羲和至少也是半個局外人，他看得比誰都清楚，而雲天青則是訝異的看著玄霄，心中酸澀全在一時湧了上來。師兄，這無關無係你可真說得直白，也許你連想過是否要原諒我都沒想過吧。

三途河畔曼珠沙華，生死千年，你可見了什麼因，又看盡了什麼果？你是悲傷的回憶，還是生者與亡魂遺留在此地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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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ound of a Heartbre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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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9)

11樓發表於: 2009-03-12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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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言盡於此，不管信也好不信也好，路都是你自個兒選的，我也不做那種惡逼人的事。”重樓眼中，那人衣袖翻飛，紅褐髮絲像是細柳一樣在身後逐風放蕩、或爾交纏在一起。眉頭輕啟，墨流爬延至中段，柔順有女子潤玉之秀，卻在眉角處凌厲偏降一劃，勒出線條看似冷然穆肅，卻又灼灼如焰英氣。不是紅顏，又似紅顏。

說罷便不再吭聲，而是靜待他的答案。

“羲和，我心意已決，你可打定主意跟了我？”玄霄語氣一變，再也沒有剛才那冷漠拒人的態度。他對這把劍，相處上跟外人比起來還是極好的。

啥！羲和劍靈楞了一下。他知道宿主心性孤傲非常，沒想到被這男人說一說，居然就那樣簡單同意了。雖然魔尊說的話定有相當份量，一想到自己的價值被排於這之後，他著實很難不嫉妒。他本來就是把邪劍，自也有類似於人的惡感。頂著絕世陽焰之姿出世，羲和從來都是高傲，目空無人的，就算要成為自己的宿主，那人必然也得力不可檔，才有辦法駕馭羲和狂氣。當他被握在手裡的那一刻開始，心知同樣擁有強悍的力量，更因此自信彼此互屬，也可能是習慣，至於是什麼他無心去想，現在這種嫉妒的感受，實在令他不爽。不過他沒有表現在神情中，畢竟他還記得玄霄身份上是其主。

他收回相對著劍，戒除防備。那聲音濃重的摻雜了孩子氣的不快，“是，羲和心中之主只有你一個，你若要去哪，我便跟隨就是。”

玄霄點頭當作是知道了。美目同時再朝往男人那雙深鬱的眉眼看著，他聲音輕若冷雪，“然後你要怎麼做？”

“很好，看來你是同意來魔界了。”目光含笑。聲音低沈卻很清晰。“上面與仙神對峙著，我族魔兵作用不過是個掩障，憑我之能為，可以在東海寒洞裡開個通道，直接傳你們過去。等你身上這咒縛一斷，咱們立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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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9)

12樓發表於: 2009-03-13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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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一到，咒縛由金色轉為黑紅，光芒漸失，玄霄隨即閉目凝神，周身浮起羲和火光，一心一意將神識聚於火中，意圖衝破這封身枷鎖。

雲天青想用的那一招，非到不得已是不能亂用的，尤其對方早已修成神魔之身，他若貿然施為，恐怕只會自招其害。人有陽氣，與鬼物最是相剋，而玄霄體質乃天下至絕之陽火，他在鬼界多年，好吧，鬼氣重是重吧，兩者相抵不見得能夠強行附身成功。

所以時機一定不能出錯。而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刻，玄霄分心，無暇他顧肉體異樣之時。說時遲那時快，雲天青忙唸著一陣口訣，指捻手印，意識彷彿化成了一道幽聚的旋風，從窺望處直衝向玄霄而去。鬼氣是和人魔完全異質的東西，難怪這三人一直察覺不出這洞中還有另一個人存在。直到幽氣從外襲入結界內，冰涼貼上肌膚，玄霄想要回頭已來不及，他只能看著一絲藍色幽光搶先自己一步回到肉身去，猛一咬牙，神識也逐漸從外退回，回到那片黑暗深處。

身體一鬆，身上失去壓抑的感覺，軟軟倒了下去。意識彌留殘餘，看見眼前晃過一道紅影。沒有多想的闔上眼睛，回到那黑暗內，追向那像是魂魄一樣的光芒。

他下意識就覺得這道光影不太對勁。

神識即將歸位，遠方一點白點就是出口，出口處透著一層白色刺眼的亮茫。玄霄欲要趕去，卻陡然停了下來。就在那出口處，他看見那藍色光點逐漸洩為一條人形，約略與自己同高，髮式簡單紮著，直到真面目完全現出，美眸冷冷盯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對著那帶著親切笑意的人，他沈著聲音說著。“雲‧天‧青！”聲淡飄渺，細微卻很清晰。

“師兄還記得我，師弟真是感動啊。”雲天青那愛笑的眼眸和記憶裡的一樣，但此時出現在這兒，對玄霄來說，心知絕不是什麼好事。

“已死之人，怎麼能闖入我的意識境？”不自然的抬高著臉，頗有居高臨下，睥睨群雄之驕傲。“回答我，你究竟是誰！？”身上發起紅光，這是他防備的象徵。

“玄霄師兄，死的人想要接近活人，手段可多的是。我是雲天青啊，最帥、最風流無暇的太清門下弟子……也是瓊華功成一潰，與夙玉傷你最深的那個人。師兄，我回來了，你不要連這點都不承認。”雲天青是那種你越給他臉色看，他越不死心的那種，尤其他還是抱著必死決心來見他的，不管玄霄不會朝自己動手，於是他走近，沒有遲疑，沒有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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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09-03-15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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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眉向內攏，眼神十分不快，似瞪似怒。“即使你是真的雲天青，我也會毫不猶豫殺了你！”眼裡流動著火紅色的殺意，捲起的長髮輕輕掩掩的散於腦後，觸目紅褐飄盪蜿蜒如細柳姿雅。

眉間三瓣似泛血花痕的朱砂，劍眉攏處，正緩緩濃聚起一股殺氣，只見豔炫非常；斂去瓊華清塵秀逸，反成入魔之鋒銳利刺人，現在的玄霄像是一把劍，退去劍匣而被人執在手上的一把武器，要命、隨時致人於死！眼神外放不羈，處處顯露驕傲，本就極為好看的面目，風華放蕩猶如狂徒，睥睨不可一世，曾經端肅、寡淡無謂的人如今已捨前塵，盡任妄為。雲天青面對著這樣的人，心中一下子跑過許多畫面，早於百年之前的那些。

這番話沒能阻卻他走向自己，玄霄手指凝氣，朝著來人就是一發。帶著火焰的氣從從臉側劃過，截斷一束青絲，警告之意不謂而明。

多年未見，雲天青心裡也何嘗不動容，他腳步趨緩，行至於玄霄面前停下，眼睛與那雙火紅對望。眼神純淨而溫和，聲音輕輕朗朗的。“師兄，可以了吧？復仇真的可以讓你滿足嗎？”片刻話語中已是凝視深深。

“……”

“瓊華那一戰，的確是人先造劫，羲和望舒網縛妖界，只為將紫晶石取得修練仙法而死傷多少生靈，瓊華派會有後來的下場不過是天地定律的最終因果罷了，師兄，你要入魔復仇，不過是再揭起一場血禍，你能得到什麼呢？”雲天青伸出手，不由分說的抓著玄霄垂落的雙臂，熱烈而激動的說著：“回來吧！跟我離開，也許你不能原諒我，我可以明白，我只是不想見到師兄你一錯再錯……百年歲月，不管是仙是魔也好，不過都只是人虛妄的的追求，一場不願醒的夢而已，別被執著給囿住了。”

冰冷的觸感令他皺起了眉。雙臂被人搭著強迫聽了這些話，橫斜豎目，臉色越發難看，他淡然甩手揮袖，拋來氣息隔開了兩人距離。“不對，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這些意軟心慈、處處猶豫的人，如果不是你和夙玉，我也不會瞭解自己到最後，除了只能作一些虛妄的夢，看見曾經種種譬如夢幻，而我的宿命雖始於羲和，它。”聲冷而倨傲，抬高面目似是不屑。“卻沒有拋棄我離去。”

雲天青沒有避開這道暗帶諷刺的一挑，他望著對方的眼神，溫柔得像是覆了層層秋水，墨色眸底波濤平靜。“一直在九泉深處等著師兄……其實你會不會來，我沒有去想。從離開瓊華的那一刻起，我再沒有一天是開心的，冰封後來的事我都聽天河說了，對不起。”

黑暗中火色爍爍，“對不起？”玄霄一聲冷哼。“我玄霄並不需要任何人道歉，過去之事再無意義，我只想著將來和現在，而雲天青你算什麼呢，不過只是一個故人、故去之人，我不會為你一句話，就拋棄了日日夜夜獨對這天地無所無盡的憤恨。”

“師兄，你當真要做得至絕？”雲天青語氣甚為奇怪，他向來不是說這種正經話的人。

“寧可負盡天下。”毫不遲疑地應了對方的話。妖邪的紅光在眼底一綻一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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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09-03-18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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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吹得髮絲糾結在一起，幾許輕拂過臉龐落下細碎陰影

稜角分明的眉頭深攏，線條橫斜向上，罷手揮起一片清風。“當你失去一直以為該得到的，才發現心思耗費千千萬萬，換來的不過是終究不能遂願的結果，你也會像我一樣，說瘋也好說狂也罷，沒有比現在因為經歷過這些更加清醒。”臉容狂肅，眉間三瓣豔如泛血桃紅的朱砂越發照人冷邪。稍稍一斂眼與記憶裡那般雅緻猶存，卻又不太相似，或許是那份顯於外更添三分的冷豔吧。

寬柔的衣袍原是為了修飾身形不足之處，被風吹得遮遮掩掩，側邊勾勒出的線條意外又細小得更多，竟讓雲天青有些不忍悴睹。

玄霄想的是另一件事，他手裡催起一團炙火，火光來意不善。“莫非你強附我身？哼，這招倒是聰明，想我會顧忌自個肉身，下手多少會思輕重，但你沒想過，只要我從意識醒過來，你以為你能生逃得了嗎？”紅瞳像是蛇類一般，盯著那青年的同時，透出美麗冷粹而危險的光芒。

“師兄，你明知我不是這種人，決定的事從無人能讓我更改。”雲天青的語氣似乎欲說欲忍。他目光堅倨地回望過去，柔和而沒有一絲駭怕、遲疑。“我既作了這個決定，就已賭上生死，也知道此行兇險，我沒想過能活著離開，或許下場注定得為你煙消雲散，一切只想你能回頭，不要淪為殘酷邪魔！”

“哼，昔日修煉雙劍、苦無進境之時，無人讓我放棄，初有所成、經絡逆變之時，無人讓我放棄，失卻望舒、日夜受火焚之苦，無人顧我生死，只讓我知曉他人之懦弱，像你與天河的人終究只是異類。帶在東海太久了，我甚至不知道人的性命輕重該怎麼衡量，既然無人能顧及我，我又怎麼會在乎那些人呢？”仰面地放聲大笑，亮起掌聲數饗，像是從未聽過這等有趣的事。“要說做絕，我可萬萬不及。若非你們，我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神情很是輕浮，蒼白臉孔笑得甚至回暖出血色。眉目秀華，神情卻扭曲起了一種狠厲。

事到如今，無論是行事還是態度，已經完全和以前的玄霄判若兩人。心魔深種，出言狂傲，擺明不願回頭也不願受人拘縛。

“你心中清楚我與天河的為人，同樣等你回頭，為何還要……”

冷笑聲清如傲雪，實暗藏激烈。“我說過了，蒼天負我、我寧成魔，那是我現在唯一心願，你們不過是舊日故人，憑什麼一句話就要我連此刻執著都放下！我對瓊華無愛、對人無情，還有什麼比魔界更適合我？雲天青，你又是憑什麼來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