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2【戮史】往复（现代/连载中 51L更新第九章下）|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2.22【戮史】往复（现代/连载中 51L更新第九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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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fer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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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21-02-23 09: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海洋太太我來報到啦⋯⋯有糧了有糧了（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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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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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21-02-23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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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终于等到戮史新粮！敲碗等肉摩多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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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osc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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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21-02-23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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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微博就冲过来的我+1 好看！！！老师太腻害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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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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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21-02-23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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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看了！我蹲！！！！！！！！！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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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kari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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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21-02-23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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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原来是这篇！之前在lof看了第一章以后老师就没有再继续发了，我还以为老师不写了QAQ！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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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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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21-02-23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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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史有粮了！老师写的太好了！(Ｔ▽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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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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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21-02-24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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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媽咪加油，餓餓，飯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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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夜栽火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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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21-02-25 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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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样的萱姑妈咪，永远喜欢史家人！！炸毛的小空好可爱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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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uz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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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21-02-25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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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篇也在这里发了！！超级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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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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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21-02-25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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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我一个小时后有一个开题报告。”
“你上周也跟我说你赶论文。”电话那边传来了少年的抱怨声。
“从议题开始就被驳回了，所以需要重新开题。”俏如来试图让对方明白自己心情很差，真的没空跟他瞎扯。
“噢那也不差这几分钟，开题报告有很多次你弟弟就只有两个啊。”
俏如来把电话挂了。

“小空，适可而止。”俏如来在电话第七遍响起的时候认命地接了起来，刚想问一句对方也不嫌烦，却一时想到少年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像是某种游戏一样一遍一遍拨着同一个电话的样子。
才七个，怎么会觉得烦呢。
俏如来不自觉放柔了语气：“好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大哥你——那个时候究竟想问我什么。”
陈述句，小空并没有多在意那个答案，也算是他们兄弟有默契。

【好，那我问你——】

俏如来早有准备，小空已经觉察了他在安全之外的疑虑，引导性地再次提及了这个话题，或者是寻找一个出口，或者是想要藉由自己宣告什么，仿佛报幕员拉开帷幕一样——
但他拒绝。

“现在想来，其实我只需要确认你的身份安全，至于你的想法是否危险……做人应该有分寸，仗义。”
不用小空称呼，青年特意用这个名字强调血缘，虽然他无心也无法阻止，理应如此的存在他总是该再提醒一次。
像是嗅到了拒绝或是抗辩，戮世摩罗开口问道：
“何谓分寸。”
“但求问心无愧。”俏如来神色如常地回答。
“那就是自在我心了，是吧大哥。”
“你并不需要我的答案。”
少年闻言露出笑容，锋芒毕露。
俏如来把电话挂了，并关机。

史艳文最近很高兴——戮世摩罗不会再有意无意与他保持距离，就像是顺毛顺了好几个月的猫终于偶尔肯主动跑来自己身边趴窝了——可能还带着零食汽水，待到天凉时会自己裹着不知道家中哪个角落搜出来的绒毯子，就像是新长的皮毛一样滚到自己身边。
戮世摩罗对家里东西放在哪早已经比史艳文还清楚，时常从各个角落找出各种物件，春季的感冒药，夏季的冰凉贴，秋季的毛毯子——甚至俏如来收回来塞在家里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的一堆巧克力都被戮世摩罗找出来开玩笑说融了做个大的给爹亲，转背又扔了说买新的——说这话时少年一声爹亲叫的发腻。
不论是洗漱用品还是衣柜里的清新剂，少年也都换成了喜欢的，连带着史艳文的也换了，还会时不时凑过来嗅嗅确认自己有用新的沐浴乳，得到确定后少年笑得很开心，尖尖的犬牙在色泽偏青的唇下若隐若现。
戮世摩罗毕竟不是猫，总拥有更多令人看不透的思维和更强的主惯，对方总是太容易打乱他的节奏，比如现在——

“给我买个戒指吧。”

戮世摩罗在橱窗的玻璃上哈了一口气，在白雾中画了一个圈，食指点在圈中间歪头对史艳文说，还不等对方回答，少年又自顾自补充了一句：
“昨天一起跟银燕准备礼物的时候你问我想要什么礼物。”
“啊，精忠也问了……”史艳文笑笑说
“他给我个红包就行了。”戮世摩罗摆摆手，凑近了史艳文一点，压低了嗓音。
“我想要你送我个戒指。”
少年声音本就有些低沉丝毫不似史艳文和俏如来般儒雅温柔，此时刻意压低甚至有细微的声压在史艳文耳边微微作响，让人就算想做小孩撒娇的联想也搭不上界
史艳文转过来看着少年点头表示意会，抬手状似不经意间覆住了那个圈，手心的温热抹去了它的形状。

生日那天戮世摩罗收到三个红包，一个来自俏如来一个来自罗碧，最大的那个——来自史艳文。
张扬浪漫，现实操蛋——但戮世摩罗自能在这中间撕开裂口，咬着牙也要过得逍遥快活。他红包照收，不但给自己买了个戒指链子挂上，还换了个耳钉，浅蓝色的——就等着史艳文发现问起时甩一句跟你眼睛一样，对方却提醒他频繁更换耳钉要注意卫生甚至摁着自己的头给耳垂都用酒精棉细细擦了一遍，擦完一遍以后还笑笑问，仗义想不想掏个耳朵——戮世摩罗想了想史艳文那双握枪握出茧子的手，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但又一想对方给自己吹头发时微微揉开发卷的手轻盈而温柔，还是带着一点期待地心一横眼一闭。
最后还被掏睡着了。

往事诸般，不堪回首，戮世摩罗为自己的原地踏步而扼腕，他无数次拉着史艳文跳水，无奈对方技术太高超愣是压得水花都看不到。
但日子还得照过。
转眼冬季都来临了，关于想要昭示对史艳文的隐秘心思这件事，戮世摩罗心中已经积了一肚子嘟嘟囔囔，师出无名的气馁与偏生勉强的嚣张穿引着情绪不同走向，像是两根棒针拉着神经的线，密密匝匝织罗起来——织得跟史艳文在脖子上绕了三两圈的围巾那样长。
史艳文抬手给少年也围了，少绕了一圈走到少年身后——
“史艳文你要是敢打蝴蝶结我就把这条围巾剪了。”
“好好~”被戳穿一点调皮心思，史艳文一边笑一边将打了一半的结松开把围巾末端塞进少年帽兜里。
少年转过身来看了一眼
“有必要围那么厚么？”戮世摩罗蹙眉。
“感冒了会跟仗义添麻烦的。”史艳文把围巾扯松了一点，以便透气。
“感冒了才好。”小空细细念了一句，又飞快转过身将包一拉就出门了。

史艳文从小教育孩子们言语乃所思所念而成，冥冥有感，万物有灵，莫要造口孽——戮世摩罗向来是不信这个邪的，如今相处时少年也时不时出言不逊，对方总是轻声制止，担忧却不强求。
不信邪不过不遇邪。

傍晚。
当第五次听到‘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时，等在超市门口的戮世摩罗比起不耐更多是某种不安。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摁下，电话里传来少女的哭声——
他怎么忘了……
史艳文从来都是他的邪。

“你慢慢说，冷静一点……”少年惊异于这句话居然出自自己之口，但高速跑动导致冷风刮得他前额生疼，不及细想。
“我们在商场遇到绑架，被围困……他们一直拿高压水枪冲……他一直有抱着我们和小孩……保护我们……如果我们不那么害怕能稍微帮他一下的话……真的对不起。”
“多久？”戮世摩罗言简意赅地问，察觉到对方被问懵了，他声压下沉再逼问了一次。
“多久？”
少女反应过来对方是问被高压水枪冲了多久
“一……一个小时。”
也许是冷风吹得太过，少年只觉头痛欲裂，宛如高压水枪直冲自己面门。
也许是察觉到了少女被吓到，很快听筒里传来了史艳文的声音：
“没事……我。”
“是现在才能完整说话么？”戮世摩罗直接打断史艳文的话——多半是因为对方连说话都困难才会有旁人参与，不然他毫不怀疑史艳文会跟个没事人一样直接回家——这样的大型事件，媒体总会同医疗救护同出同进，史艳文受制许多，要最少程度接触媒体，对方多半是直接摆脱了双方选择归家。
“你们具体在哪个位置，我马上就——”
戮世摩罗的话被打断了。
“那个，我能请问一下你是这位先生什么人么？”似乎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少女意识到自己就着未接来电直接回拨向人求助也是有风险的，她赶紧小心翼翼地求证，但对方看上去脾气并不是太好她问得也有点发怵。
“我是——”戮世摩罗顿住了，有什么无形中攫住了他的心脏，情愫与身份的对立扭曲——那不过是他一个人的昭然若揭，却是所有人心中的难以言喻，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下坠，有什么血肉模糊的东西将要剥落——
史艳文的声音隔着细细杂音，轻远却笃定地传来，模糊了诉说的对象。
“他是我信任的人。”
少年栽得死心塌地。

戮世摩罗赶到时，史艳文似乎恢复了一点，且能靠着寄存处站立，发丝和外套不断往下滴着水，在脚下积成一滩。
商场在出事时已被拉闸，此时空调都未恢复，寒风凛冽中对方仍旧站得笔直，同对面的少女轻言细语地说着什么，少年听不太清。
对面被救的少女一直试图将自己身上披着的毛毯给史艳文，却被拒绝。
少年停下脚步，史艳文如有所感，回过头来，眼睫湿淋地粘合，嘴唇微微翕动仍不见一丝血色，围巾被他拎在手上，湿嗒嗒地团成一团。
戮世摩罗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向少女嘱咐了句“你也赶紧去医院”，拉上史艳文就要走——却被轻轻捉住手，史艳文用虎口以下微微鼓出来的柔软皮肉压了一下对方手背，像肉垫一样。
“还有事没有做。” 他示意少年稍安勿躁。
“哪来——”戮世摩罗回头便对上一双蓝汪汪的眼睛，那双眼睛看了看他，又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对面怯怯盯着他的少女——史艳文笑了起来。
戮世摩罗反应又快又准：
“刚才语气冲——”
“你肯定很担心！”少女连连摆手，及时制止了少年将要出口的话——
“谢谢你。”史艳文道谢之后才顺了少年拉拽的力道，走出少女的视线。

刚转过扶梯拐角，也许是感到少女已经放心离开，戮世摩罗明显能感到史艳文有瞬间卸力，也不再过度抑制冷颤，尽管面容上甚至看不出一丝差别。

倏地，少年将史艳文整个抱起来了，随着一阵拉链声响，他解开的羽绒服将人整个包住，姿势太过暧昧，二人一时沉默。
羽绒服里包裹着的体温一点点传递到史艳文身侧时，他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一身冰冷，刚想要阻止——果不其然就感到少年抱得更紧了。
“你抱了别人那么久，也给我抱一下。”
起伏动荡的情感随着话语体温一起透了出来，史艳文作罢，暗自叹了一口气，伸手揽住了少年的颈肩，闭上眼。
过了一会少年听到怀中人带着一丝困倦却又安心的声音：
“仗义已经不会再发冷了……”
戮世摩罗记得，小时候因为生病自己手脚总是冰凉，在难得团聚时史艳文和刘萱姑总是一人握住自己一只手……
“现在发冷的是你。”
但那些温暖总是……会给很多很多人。

史艳文还记得上次感冒，却不记得病了多久，躺在床上睡去的时候漆黑一片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再睁开眼时不过是变灰了些，也无差别。
现在的他感觉浑身像是浸进了水里，温度越来越高，却一直有几道微凉的水流在周身围绕，张口便会有气泡冒出，接二连三翻滚出破碎的声响，有人隔着水体在说话——

史艳文睁开了眼。
梦里模糊的一切都有了来源，水体之上的微光来自于亮度调到最低的床头灯，水泡咕噜是厨房滚热的粥水，而那些微凉水流——少年拿毛巾蘸着微温的水从他睡衣下摆探进去擦拭，抽出来时也听到了苦恼的声音：
“还是这么烫，都四趟了……”
“仗……义。”史艳文开口，话音未落便明显感到戮世摩罗搭在自己腰侧的手收紧了一下。
“你嗓子怎么会这样？”少年显然有被这近乎撕裂的嗓音惊到，静下来一想史艳文这种人多半病来如山倒，新伤旧伤争先恐后往上涌，毛病真要细数来说已经太多，只能靠着自己养。
戮世摩罗摩挲着手心，上面还残留着方才抚摸过斑驳伤痕的灼烫，少年喉头后背都开始有细微发痒——他两还挺像。
罢了，慢慢来，总有办法。
史艳文下意识不再说话，甚至抬手压了一下嘴唇，这样的行为让戮世摩罗笑了起来。
他偏头看了一眼床头钟，又看了一眼少年：
“你睡了我就睡。”
戮世摩罗压了一下被子，起身，看都没看史艳文就回答，对方一转头他就知道人要做什么——如他们已经一起生活很久。

过了一会少年端进来一碗粥，新米青菜香菇和一点点白胡椒的气息飘了过来，才这么一会史艳文就又睡迷糊了——被扶起来感到食物的热气蒸腾到鼻翼周围时，只觉得喉咙里堵得慌，意识摇摇欲坠，他摇了摇头。
“一会睡过去就晚饭早饭都没得吃了。”戮世摩罗提醒。
史艳文还是摇头，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甚至在少年把碗凑近时还伸手推了一下——
戮世摩罗有被梗在当场，但也挺难见到对方这样孩子气又直接的样子，继续笑嘻嘻地哄：
“你的免疫系统也要吃饭的吧。”
“唔……”史艳文犹豫了——
少年补上了杀手锏：
“我也煮了四个小时，你尝一口，真不好吃就倒掉。”
僵持了一会，戮世摩罗点点头，起身，看样子是准备把粥倒掉——被拉住了衣袖。
少年立马顺坡下驴，将热乎乎的粥碗塞进史艳文手里嘱咐道：
“我拿个勺子。”

史艳文接过勺子，认认真真一勺一勺挖着粥，吃了大半以后因为思维凝滞而下意识咬住勺子，停了十秒过后还没有动作，少年试着抬手按一下他的腮帮子，再轻轻把勺子拔出来。
戮世摩罗捏着勺子，低头看着碗里还剩着几口，想了想舀了一勺递到对方唇边，双方僵持了几秒，史艳文轻轻张开了口含住了勺子，牙关碰到的时候带着勺柄也在少年手心动了一下。
少年又舀了点，递过去，史艳文看也不看便咬住了，头一点一点。

对方在依赖自己——这个认知加之手心勺柄的小幅震颤——像是琴弦拨动，少年脑袋里都有音符在弹弹跳跳，带来一阵雀跃和眩晕。
很快，粥碗见了底，他把碗收回来，再抽了张纸递了杯水。

史艳文擦嘴喝水一气呵成，乖乖躺下还拉上被子，谁见了都想夸一句乖孩子，戮世摩罗却颇为遗憾地啧了一声——他甚至在心里准备哄人睡觉的小故事。

“仗义……”
史艳文在戮世摩罗准备按灭床头灯之前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头，眼中带着温和笑意，清明又沉静，他的声音透过了轻盈羽绒
“艳文是在做梦么。”
戮世摩罗脑海里的乐音还在弹奏着休止符，他无法按止那琴弦——
“或许是我在做梦也说不定。”
少年按灭了床头灯。

灯光全部熄灭时，轻轻落回海水中的人却是戮世摩罗。
从刚才开始窗外就透着什么莹莹亮亮的微光，但他没空去注意。
现在，他起身将想窗帘更拉紧一些之前也透过缝隙望去——原是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窗外灰青色的莹亮映着玻璃出现某种镜面效果，少年想要凑上前去看清楚些，前倾的动作带着领口有什么落了下来，反光在玻璃面上划出一道弧线，就像是细小的流星很快就坠入海面。
少年不由自主地屏息，过了一会长舒一口气，玻璃面上出现了边缘模糊的白雾，白雾中的圆环透出朦胧的影子被沿着边画出轮廓，中心一点，正指胸腔。
他脑海里浮现出史艳文听闻他想要一个戒指时，抬手盖住橱窗玻璃上白雾的样子。

戮世摩罗坐会床边，满室寂静，史艳文睡觉时呼吸总是特别轻。

【感冒了才好。】
他向着空气中不知何物解释。
“史艳文，我小时候总希望你生不大不小的病，我和小弟一人压住你被子的一边，史精忠帮你关灯……”
“没想到病得最久的却是我。”
也好。

少年握住了戒指，像抓住了他的流星一样。
——【冥冥有感，万物有灵，莫要造口孽。】
星星会落在身边，
让他重新许愿吧。

戮世摩罗覆上前去，亲吻了史艳文。
——【艳文是在做梦么。】
——【或许是我在做梦也说不定。】

谁都好，醒来一个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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