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7.18 ~ 願長醉 ~ 一 ~六(完) (素釵) 作者: 獨角獸 , 1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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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釵

釵曜日--素釵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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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冊時間: 2006-03-31
最後登錄: 2021-02-15

鮮花(323)

10樓發表於: 2006-07-16 11: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 願長醉 ~~

心神不寧的葉小釵，終是踏出了水月兩忘軒。
一路上，他一方面尋找金小開，一邊注意臥雲的動向，他想去找臥雲
問他那日紙條裡所寫的是何人？

「喲～葉小釵，好久不見！」業途靈忽然從他身後追過來。

當然，過了一會兒，秦假仙跟蔭屍人亦跟上來，這三人向來是焦不離
孟，然後三個人就一道被烤焦了，不是、是很多事只要這三個人在一
起，情況就會焦黑的不成人形…呃～算了，還是不要說了…^++^|||

好久不見～葉小釵點頭示意！

「咦？你怎麼出來啦！是不是要找人？」
秦假仙不愧是當今江湖首屈一指的好奇鬼，猜題都猜的很準，可惜考
試從沒有及格過，一科連當五次。

再點頭～葉小釵正要寫下臥雲的名字，業途靈突然大叫一聲。

「大仔～葉小釵不會是要去找窮八極吧，那隻老猴不是說要殺盡跟奪
神劍有關之人。」

聞言，葉小釵驀然一驚，那紙條上的字忽然清楚的映在腦海……
近日小心窮、八、極～

「你欠人用針縫嘴巴是不是。」秦假仙用力的捏著業途靈的臉。

「可是，你確定不要跟葉小釵講，金小開有生命危險耶！」
蔭屍人又"目曉"加一句。

差點昏昏死死去，秦假仙真怨恨老天爺，為什麼要賜他這兩個腦子長
蟲又長蛆的小仔給他。「蔭～屍人…你太陽看久，活膩了是不是？」

葉小釵心知秦假仙有意隱瞞，但仍飛快的寫下一行字：
窮八極人在哪裡？

「不知道～」秦假仙立刻搖頭喊不知道，他的反應向來很快，可是…

「咦？不是在邙山，大仔你睜眼說瞎話。」業途靈很不識相的說著…

「對啊！那隻老猴就站在山頂上…」蔭屍人也跟著起哄！

「給我閉嘴！」
秦假仙二腳飛踼，他已經受不了身邊的這兩隻草包了。

怒氣高張，葉小釵隨即掉頭離去！

「完蛋了！快去找臥雲。」
見葉小釵行色匆匆，秦假仙拔腿就往雲眉棧跑。

「可是，大仔～我們不是要去近日峰？」業途靈指著另一個方向。

「近你去死啦！什麼峰，虎頭峰最兇啦！快去找臥雲，近日峰晚一點
再去。」秦假仙一路上對著業途靈跟蔭屍人又打又踹。

「你們皮給我繃緊一點，要是葉小釵被那隻老猴打死，我就送你們二
個去陪葬。」

「哎呀～下次不敢了，我怎麼知道…」業途靈和蔭屍人一直閃著秦假
仙的拳腳，反正他們二隻當出氣筒已經很習慣了。

說實話也不行嗎？ Q__Q 我們只是太老實了點、然後又太笨了些～|||

＊＊＊＊＊＊＊＊＊＊＊＊＊＊＊＊＊

來到邙山，葉小釵看著山頂之上…一個正囂張在喝山風的老傢伙～

反手將神劍立在地上，葉小釵怒瞪著站在山頂上喝著山風的絕世高人。

「好膽量！但你仍保不了金小開，不管你或他、或自在天女、花非花…
甚至秦假仙，都將難逃一死。」窮八極傲視著山下，他偏有目空一切
的本領。

聞言，一道劍氣直擊山壁、落石瞬間落下，葉小釵不禁盛怒…他絕不
許任何人傷害他的親人。

「你會有多少能耐？」窮八極雙手抱胸躍下山峰。
「交出你的生命，一償我失子的悲痛。」

一震，葉小釵毫不明白他所言何意，但他亦無心追問，為了金小開…
他會不惜一切來保護他。

那個在他眼中仍像稚子的金小開，雖讓他有操不完的心，但牽掛總是
無怨的負荷。

金少爺的逝去，猶如撕心碎骨歷歷在目、無法言喻般的痛苦在每夜魂
夢中不斷地重覆，如今，他怎能再承受金小開及花非花的離去。

他早嚐夠了生離死別，這次…他絕不要在命運之前又落下一滴至悲的
淚水。

＊＊＊＊＊＊＊＊＊＊＊＊＊＊＊＊＊

「大事不妙了～」跑了一整天的秦假仙，終於爬上了雲眉棧。
「夭壽哦！沒事住那麼高…等我爬上來，都快缺氧。」

「好歹做個電梯。」業途靈爬的氣喘如牛…

「白痴～要做雲梯才對！」蔭屍人正要宣告陣亡。

正巧走出來的臥雲，好奇的看著三個攤在地上的秦家班。
「何事？」臥雲尚是納悶的問著。

「葉…葉小釵～跑去邙山找窮八極。」秦假仙簡直就快喘死…
「你快去救他，不然…就來不及了。」

「啊～」臥雲心中一驚，急著再問～「他去多久了？」

「很久了，都怪這座山太高，害我們爬那麼久了…」
業途靈只怪山高，不怪自已腿短爬的慢。

「不妙啊～」臥雲馬上行雲急去直往邙山…

＊＊＊＊＊＊＊＊＊＊＊＊＊＊＊＊＊

就快到邙山了，臥雲遠遠就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葉小釵～」
心急的跳下，臥雲馬上被山風中莫名的掌氣擊中，瞬間墜落邙山。

倒地後立刻口吐鮮血，臥雲忍著逆血而出的痛苦～
抬頭、驚見葉小釵被神劍穿透肩骨定在石壁上，身上的血跡已經乾了
一半，而新血仍不斷的流出…

冷汗從額際滴落，葉小釵蒼白的神情裡，仍有一絲天生的傲氣。
「……(快走…)」

「葉小釵～」
心疼的看著他，臥雲怒斥立於山頂之上眼空一切的窮八極。「你……」

「任何人的生命都比不上吾兒！」窮八極再度躍下。
「我以為金小開會來。」

「放下葉小釵～」冰冷的語氣中，仍掩飾不了焦慮的心情。

「本事！」

「可以～」

一觸即發的戰火，燃於雙方揚掌之時。

「起式～」窮八極快速的一掌擊中防備不及的臥雲。

～啊～撞上石壁再倒下，臥雲吐出的鮮血濺染上他淺藕色的衣服…
看著胸前的血…臥雲沒把握能全身而退，看來又要耍耍老本行的技
倆了。

在這之前不能與他正面對上，因為肯定九成毫無勝算，要先救下葉
小釵才行…心思至此，臥雲隨即虛發一掌，再趁機躍上石壁拔掉神劍。

取下神劍的同時葉小釵瞬間墜落，臥雲馬上抓住他的衣袖，吃力的使
勁著…但葉小釵直落的速度，拉得他同時急速的掉落山壁～

二人同時著地，葉小釵早已昏迷不醒，而臥雲勉強起身再度對上窮八
極。

「救他又如何？你們逃不出邙山。」窮八極不屑的盯著臥雲…普天之
下，向來沒有他取不到的性命。

臥雲輕笑的擦掉嘴角的血，是誰說血是苦甜巧克力的…這血腥的味道真讓人
想吐啊～「別低估…臥雲逃命的本領。」

「期待！」

「那就看好～」臥雲舉起神劍，十指凝氣，似乎要瞬間斷了它。

窮八極一急立刻上前搶過～

趁機把神劍丟給窮八極，臥雲抱起葉小釵化成一道白光迅速離開。

「休走～」窮八極見臥雲急去…欲尾隨直追，但手中的神劍忽然發出
一道劍氣，震的他後退好幾步。

「………」窮八極不帶表情的盯著地上的神劍。

神劍～既然喚為神劍，為什麼不能救吾兒之命～

縱有一身絕世的武藝、傲視天下群雄，世上可曾有他得不到的眼中之
物？

偏偏身為一個父親，他竟是如此的平凡如同常人一般，連自已兒子的
性命都保不住…

上天為何待我如此不平，我只想補償他，就算耗盡身上的血、用盡全
身的氣力……我也要逆天！

原是最想彌補的人，如今屍骨不存…窮八極在一片蒼煙的荒地之中，
看到親兒的屍骨竟與碎石礫共散一地，他這輩子從沒有哭過、從沒有
痛悲至極過，就連結髮的妻子死在自己眼前…他也沒有掉過一滴淚～

但他卻在這片荒涼的大地上……跪地痛哭～
為什麼漫長的等待，結果依然沒有改變？這就是不得收骨肉，痛哭
蒼煙根嗎？第一次嚐到心痛的滋味後，他便活在無窮無盡的怨恨與
自責中。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包括 ─ 死、而、復、生！
我定要向蒼天索回你的生命……不管有形無形，那些都不是障礙。

怒吼一聲！窮八極再躍上邙山頂…雙手抱胸，他緩緩的閉上雙眼～
等待著……等待他所恨的一切給他一個公平的交待。

＊＊＊＊＊＊＊＊＊＊＊＊＊＊＊＊＊

一路狂奔未停，臥雲終漸感不支，忽地…踉蹌的向前一跌，葉小釵
便從手中滑落。

「葉小釵～」臥雲馬上抱起他著急的一看，葉小釵正緩緩的張開雙眼。

「你要不要緊？」臥雲心急的拍拍他蒼白的臉龐。

「……(你…傷…的不…輕。)」
葉小釵見著臥雲的衣襟沾滿血跡，那紅…好沈痛。

「我不要緊～」
臥雲強撐著意識，窮八極那招深入肺腑，每一開口講話就扯著胸口好
痛。

看的出臥雲氣息很弱，葉小釵難過心疼的仰頭，吻上臥雲沒有血色的
唇，眼裡泛著來不及落下的淚光～

「……(都是我…不……)」
眼前一暗，葉小釵隨即昏倒在臥雲的懷裡不醒人事。

「醒醒～」見葉小釵昏厥，臥雲一時心急，不料逆血又直衝而上…
讓他亦當場暈厥過去。

不久～

「將他二人帶回拂水樓。」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

＊＊＊＊＊＊＊＊＊＊＊＊＊＊＊＊＊

「你真不是素還真？」晏君臨慢慢的靠近的臥雲。

「待我一看便知。」晏君臨伸出纖纖玉手，正要摸向臥雲的臉。

臥雲忽然睜開俊美的雙眼…慘叫一聲。
「救命啊！非禮良家婦男～」

晏君臨嚇的馬上後退。「你醒了。」

坐在床上的臥雲眼中閃著黠光，好險衣服還在、手腳還在、理智還在。
「為了我的貞操，當然要醒過來，要是再讓你摸下去…你要臥雲我如
何做人吶。」

「無聊！素還真你少裝了…」

「素還真？不對啊！這位夫人你認錯人了，我叫臥雲…來～請跟我
唸一次，發音要標準不要捲舌！」

晏君臨從沒見過那麼皮的人，不禁微怒～
「我遲早會證明你就是素還真！」

「哦？之前也有個叫韶雲的人以為我是佾雲，整日跟前跟後，遞饅頭
又送宵夜，但最後事實證明我並不是佾雲。難道，夫人也要下賭注？」

夫人、夫人…老娘我有那麼老嗎？晏君臨慍怒斥道～
「別一直叫我夫人！我叫晏君臨。」

「晏君臨？你…不會是晏定邦的什麼人吧！」臥雲饒富趣味的看著
眼前這位風華絕麗的貌美"少婦"，這夫人的智力看似略勝晏定邦一籌，
只是用看的不知道準不準啊。

「我是她師父。」晏君臨想嚇他一下…但是～

「你就是晏定邦的師父？那個不怎樣又要裝的很怎樣的師父…你真
的是晏定邦的師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完全看不出來你是"那種
人"，不過倒是看的出你保養品一定花了不少吧！」
臥雲將該強調的部份都特別強調了。

「你真是可惡極了。」
晏君臨差點失去風度，如果臥雲真是素還真，也難怪他那脫離師門、
半途出師的徒兒治不了他。

四處張望了一下，臥雲又問道～「葉小釵呢？」

哼～　怒氣未消的晏君臨才不理他。

「咦？難道你瞬間啞了、還是聾了？」

「你……」晏君臨不禁怒瞋著。「你可知葉小釵傷的不輕。」

「他如何？」臥雲心急馬上的追問…

「只剩半條命～」晏君臨冷冷道著。

「而你一定會救他。」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雖是一介女流，但晏君臨的才華和能力一點都不輸給男人，要不然
"君臨"這名字是叫假的。

「憑我臥雲、素還真～」
臥雲應的從容，他故意挑起晏君臨最有興趣的話題。

「你果真是素還真。」晏君臨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看了晏君臨一眼，臥雲再慢慢的說著～
「聽我講完…..憑我臥雲 ─ 素還真的好朋友，你一定會救葉小釵。」

什麼？好個皮癢的臥雲…「如果我不肯救葉小釵呢？」

「那你拿什麼威脅我？」臥雲更是早生巧計。

「要救葉小釵可以，除非你先承認你是素還真。」

「要我承認我是素還真也可以，除非你先救葉小釵～」

「談條件的人是我，我可以不用答應你。」

「既然談條件的人是你，那我也有權利說不～」

「你不顧葉小釵的生死了？」
晏君臨有點訝異，奇怪，臥雲竟然不為所動？

「你要不要試試看？」
臥雲臉上雖是堆滿笑意，但眼中卻一直閃著駭人的目光。

「憑你～」晏君臨不屑的看著臥雲，很少有人敢直接對她當面挑釁。

「當然憑我臥雲，你不會以為我只有這麼一點能耐吧！去問問湯包大
愚先生，跟我交手的感覺如何？」

「哼～」隨即冷哼一聲，晏君臨完全不將臥雲看在眼裡。
「頂多是中上，你的能耐不過爾爾。」

是嗎？臥雲走下床，理理身上的衣物、雖然沾著血，然後再順順肩上
亮麗的黑髮，啊～該梳梳了…「你真的以為那是我全部的功力？」

「什麼意思？」晏君臨打量的看著臥雲，難道，他使詐騙過大愚？

「啊哈～」大方的坐在椅子上，臥雲開始為自己倒杯茶～好渴哦…

「從沒有人知道…素還真的武功修為到底有多深，憑那個大湯包～他
真以為他摸清楚底細？」

「你果真是素還真。」
晏君臨發現這句話她今天好像講了很多次 =__=|||

一口喝下那有點冷掉的茶水，臥雲輕咳一聲。
「啊哈！我是說素還真的武功修為，不是指臥雲。」

「你…」被臥雲耍的團團轉，晏君臨又不禁惱怒。

「我與素還真是否有關聯，憑你的聰明才智，應該不難找出來。」

「我遲早會證明這件事。」

「遲早？八百年後也算遲早…」

「三日後拂水樓一見。」

「三日後我要見到葉小釵安然無恙。」

「他絕對完好無缺…但是，我不會讓他離開。」
劍君和狂刀早已為她所用，甚至連傲笑紅塵也掌握在手，如果葉小釵
也能成為自已的助力…那計劃就太完美了。

微瞋的看著晏君臨，臥雲有點不耐，真是個心機深沈的女人，狂刀和
劍君不知為什麼成為她的嘍囉，她不會也看上葉小釵了吧。

搞不好，連全宇宙最難搞定的傲笑紅塵也在她的手上…=___=||| 真佩
服這女人的勇氣，傲笑紅塵如果有那麼容易控制…那他就不叫傲笑。

「是嗎？三日之後…臥雲會來拂水樓帶走屬於我的人。」
這世上沒有我帶不走的人。

「以素還真的身份～」晏君臨絕對肯定臥雲就是素還真。

「啊哈！臥雲還真之後是"還真"…還是還真之後仍是"臥雲"呢？
我也好想知道～」大步的推開房門，臥雲從容不忙的離去。

「搞什麼啞謎！」晏君臨瞪著離去的背影，對了，環兒也在拂水樓，
有空去探一下他的口風，小孩子可能比較好騙…拿糖去誘騙他。

＊＊＊＊＊＊＊＊＊＊＊＊＊＊＊＊＊

「………」
灌著大口的酒，臥雲坐在雲眉棧中豪飲著烈酒，沒想到，今天竟換成
自己要藉酒澆愁。

葉小釵的傷勢讓他擔心，但是接下來的情況更讓他……唉～
「我要如何跟他解釋？」

「為什麼失意的人總要飲酒，我應該來點不一樣的。」
臥雲搖搖晃晃的起身，不穩的腳步透露出他的不勝酒力。

雙手撫上琴絃，臥雲連絃都看的模摸糊糊…要假裝高興一點才行。
「先來首將軍令、昭君出塞…還是……」

臥雲忽然急撥琴絃，雜亂狂洩的冷音帶著無奈的悲傷，鏘鏗圓潤的琴
聲…愈來愈顯的恐懼不安。

亂無章程的彈法，瞬間讓琴絃繃斷，回彈臥雲的手指…泛出多條觸目
驚心的血痕。

算就如此，臥雲仍是未停下手，自虐似的猛撥琴絃，鋼絃應聲一條一
條的斷落…最後～琴身終於無音了。

「連你也不理我的哀傷？」
看著染血的琴身，臥雲憤怒的將它向上拋起，未落地之前…琴身已被
掌氣斷成好幾截！

「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沈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
候……斷人腸。」

我何止只有斷腸、情傷、心疲、淚乾…你可看到？
不要只是一昧的責怪，這樣對我公平嗎？

～都是我…～
忽然憶起葉小釵吻上自已，臥雲無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唇…紅紅的血沾
上了唇瓣，馬上感到一陣腥苦的味道。

明天…看不到你對我笑了吧！

「我早已一無所有，要怎麼才能讓你明白我…其實……」
愈來愈小的聲音讓人完全聽不到。

臥雲知道這裡沒人，這樣孤寂的夜晚是很適合放聲大哭的，但是，他
卻流不出半滴淚，除了滿滿的寂寞無助之外，他理不出他現在還有什
麼情緒～

「真願長醉不醒～」
身子硬板板的倒下，臥雲倒臥在地，看著如墨般的星空明明就有繁星
萬點，為什麼還會讓人覺得如此的冷清？

眼前的一切…開始失去了顏色，他只看到一夜的蒼白…和自己一頭即
將被催白的髮…散落風中～

＊＊＊＊＊＊＊＊＊＊＊＊＊＊＊＊＊

看著環兒，葉小釵仍是不發一語。

「他就快要到了。」晏君臨緩緩的走進屋內。

不多理會晏君臨，葉小釵將環兒拉進自已的身邊。

「事情將要水落石出，你不期待嗎？」
晏君臨好像在說風涼話似，一直繞著相同的話題打轉。

葉小釵別過臉去，一點都不想看到晏君臨得意的嘴臉。

「你向來如此冷若冰霜？就算臥雲是素還真也難保你出了這大門。」

聞言，馬上回頭怒視著晏君臨，葉小釵因為大傷初癒，這樣的舉動…
只會讓他剛復合的傷口傳來一陣的劇痛。

「別理他！」環兒安撫著葉小釵激動的情緒…
「這個晏夫人沒事愛找事做。」

看著環兒…晏君臨不禁又要生氣，這幾天，她完全無法從環兒的口中
得知任何消息，糖不知道被他騙了多少去，這死小孩還要求要包梅子的才行…=___=|||
「你少賣乖！誰知道你是不是素還真？」

「哎呀呀！半神半聖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賢……」
環兒故意看著晏君臨，眼中閃著狡黠靈動的光芒。

聞言，晏君臨果然馬上蹙眉。

「再來呢？我想想…對了！」環兒好像忽然想起什麼。
「一笑橫江桂書劍，九重天外臥龍深…真的好深啊！讓人看不清到底
是臥雲，還是真龍素還真啊～」

「無聊至極～」晏君臨氣的立刻拂袖而去。

「真沒幽默感。」環兒搖搖頭，再回頭看著葉小釵。
「你不好奇我是誰嗎？」

輕摸環兒的頭，葉小釵只是輕笑。

完蛋了～這下…有人要吃不完兜著走了，環兒大嘆一聲。
「他這次準死定了是不是？」

看著門外，葉小釵靜靜的等著…等開這扇門的人會是誰？

＊＊＊＊＊＊＊＊＊＊＊＊＊＊＊＊＊

「你終於來了。」晏君臨站在拂水樓外。

臥雲不慌不忙的走過來，看著眼前為他排列的強檔陣式，他有點驚
訝的說。

「沒想到有那麼多人列隊來歡迎我臥雲，不過……怎麼全是一些討厭
鬼。」

「哈～你準備好了嗎？」
晏君臨衝著他一問，他真厭惡臥雲玩世不恭的死樣子。

「當然準備好了，準備將我的人帶回家去養的肥肥的。」
臥雲面不改色，但他注意的是晏君臨身旁的人 ─ 暴風君！
陰晴不定的表情…如暴風中急落而下的狂雨，這樣剛毅英挺的男人，
不該帶著陰沈的氣息。

「而我將知道…你是否為素還真。」
言畢，晏君臨馬上後退，身旁的暴風君朝著臥雲迅速擊出一掌。

完全沒有閃避，臥雲迎上那掌～氣入全身經脈、臥雲全身開始不自主
的發燙。

「啊～哈～」臥雲看著晏君臨，全身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之中。
「好溫暖的掌氣，讓臥雲不禁懷疑…風闕之主怎會這樣的武功？」

「他不是素還真。」牧劍子在一旁驚呼，那光芒中的身形沒有素還真
特有的龍氣，看來，暴風君那一掌是打錯人了。

不可能～晏君臨不妄下定語，仍定定的看著臥雲～

「啊～」金色光芒未退…一條青色的龍形從中竄出，直上淩霄。

「………」暴風君靜靜的看著天上忽然成形的龍形之氣～忽然…

「半神半聖亦半仙、全道全儒是全賢、腦中真書藏滿貫、掌握文武半邊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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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釵

釵曜日--素釵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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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3)

11樓發表於: 2006-07-18 19: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 願長醉 ~~

地上的臥雲早已消失，素還真與龍形之光從容的由天而降，再現的素
還真仍是卓然威嚴、王者風範。

揮動手中的拂塵，素還真對著晏君臨瀟灑的一笑。
「屬於正道的我帶走了，謝謝～」

隨即，素還真化成一道金色光芒，迅速的進入拂水樓…然後再快速
的離去，看來晏君臨設的機關全都失效，不但讓素還真輕易的帶走
葉小釵跟環兒…還在她囚禁傲笑的密室門前寫：君多保重！。

不知道他是要晏君臨多保重，還是指傲笑？
素還真這句話的含意真是讓人猜都猜不透～^++++^

「再來就是你的事情了。」
暴風君見素還真現身，便事不關己的隨後離開。

牧劍子有點受不了的看著晏君臨。
「那傢伙真自私，眼中就只有某某人，簡直像是被雷打到的痴人一樣。」

「哼～」
晏君臨不理他，逕自走進拂水樓，此時她還沒看到素還真在石門上寫
的字，那比"到此一遊"這四個字還要惡劣十倍。

「反正我會想辦法對付素還真，而他最好做完份內的事。」

如今失去葉小釵，那她可要加緊制伏傲笑紅塵才行。

＊＊＊＊＊＊＊＊＊＊＊＊＊＊＊＊＊

一回到琉璃仙境，葉小釵馬上推開素還真。
「…….(放手～)」

被推一把的素還真無奈的看著環兒，他唯一的娃娃幫手，最厲害的武
器就是天真無邪的眼神跟笑容…還有一直舞動的肥短四肢。

「別看我，因為你…害我在拂水樓也被葉小釵瞪了好久。」
環兒才不想再淌混水。

「葉小…」
話未完，葉小釵馬上轉身進入琉璃仙境之內，憤怒的樣子只差沒將在
裡面午休的石腦丟出來砸他。

這牆壁碰的可真硬，素還真只好搖頭嘆氣…
「你去幫幫我，快一點…」然後推著環兒入內，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不要！」馬上閃開，環兒雖是小小年紀，但也懂得明哲保身。
「葉小釵很兇好不好，你自已挖的洞自己補，大不了你跳下去補坑。」

「別這樣，我們好友一場…」素還真無奈的拉著環兒，求求你～

「我為你犧牲的還不夠？看看我～身高只有九、十、六、公分。」

「這…的確是委屈你了。」怎麼辦？素還真面露出愧色…。

「反正葉小釵看你那麼不順眼，不如…你將他讓給我。」
環兒馬上狡黠的一笑。

聞言，素還真不由皺眉冷冷說道：「你未成年。」

「我馬上恢復本尊。」
環兒簡直快要笑翻了，數百年來，第一次看到素還真無計可施的樣子，
去那趟印心洞真是值得了。

「別開這種玩笑，我現在沒有心情。」
素還真輕嘆一聲，眉間有著數不清的無奈。

「那就自己善後吧！這種事沒人幫的了你。」
環兒亦慢慢的步入仙境之內，他才不會笨到跳入這鍋熱水之中，要是
被燙熟了，他以後要如何展翅高飛，他可是雁飛千里，披月飲霞光
的─帥雁，PS：而且還是千百年才出產一隻、真是聰明絕頂至極。

＊＊＊＊＊＊＊＊＊＊＊＊＊＊＊＊＊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石室～

「……(出去～)」
雖然閉目養神，但葉小釵也猜的出來者何人，誰會在琉璃仙境內鬼鬼
祟祟的，除了做虧心事的那個人。

「我…來看你的傷勢。」
順手關上石室的門，素還真走到葉小釵的身旁。

「……(無礙！你可以走了。)」

沒有被葉小釵泠淡的口吻逼退，素還真仔細的看著他的傷口，當初離
開時葉小釵肩膀的傷痕還很深。
「好些了嗎？」

張開雙眼，葉小釵冷冷的撥開素還真的手。「…(快好了，別碰。)」

聞言，素還真難過的低頭，這樣的相處真令他心灰意冷。
「不能聊聊其他的事嗎？」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
撇開臉，葉小釵明知這句話傷人，但仍忍不住說出，臥雲的事叫他怎
麼可能不去計較。

一時間，素還真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這樣冰冷的口吻是第一次。
「你非要如此跟我說話？」

「……(請問我該如何和顏悅色？)」

「……」
聞言，素還真只好起身準備離開，再下去…恐怕他也會耐心全失。

注視著素還真的背影，葉小釵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對著他嫣然
落寞的一笑後，便緩緩的轉身離他漸行漸去……
那愛笑的嘴角熟悉的令人想忘也忘不掉。

葉小釵急忙抓著素還真的衣袖大喊：「…(臥雲～)」

一驚並回頭看著葉小釵，素還真詫異的看著他。「什麼？」

「……(臥…雲～)」
失望的看著素還真，葉小釵再重覆一次，在素還真回頭的時候……
那身影～消失了。

「我……」素還真尷尬的站在原地，這要他怎麼辦？

「……(算了，你不是臥雲，你現在只是素還真。)」
言畢，葉小釵放開素還真的衣袖，然後靜靜的閉上雙眼，他完全不想
見他在他眼前多停留一秒鐘。

其實，葉小釵不是真的恨素還真，只是為什麼在他好不容易認識一個
好人之後，卻發現那只是…一場笑話？！

臥雲真的是素還真嗎？
相似之處差了十萬八千里，不相似之處…卻又是如此的熟悉。

記得很久以前，臥雲曾告訴過葉小釵一個故事…

一個長年以補雁為生的獵人，像平日般在補殺一隻雁之後，滿意的欲
要抓起今日的收獲，而早已被驚飛而去的雁群之中，忽然有一隻雁
脫群悲泣長嗚、急急的哀淒像是在呼喚自己的伴侶……盤旋數圈之
後，便自高空直墜而下………。

墜地而亡的雁在獵人眼前成為天地之間唯一的紅、牠的哀血……緩緩
的流到另一隻雁，彷彿牠們又在一起…披著霞光飛向永遠到不了的南
方！

這一幕…讓終年以獵雁為生的男人、不禁流下了二行眼淚，他……便
從此不再補獵，若天地萬物皆是啣情而生…那自己怎能再成為獵人。

聽完之後，葉小釵因此震撼了許久，而臥雲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他太容
易感動，然後，他開玩笑的問著臥雲：你該不會是那隻被補殺的雁吧？

臥雲先是靜靜的笑而不答，手指調皮的在地面上敲著…。

憑我 ─ 聰明絕頂、英俊瀟灑的臥雲，當然做不來那自高空墜地而下
的超難度自殺動作，更不會笨到不小心被獵殺～啊哈、啊哈～^++^

聞言，葉小釵正要抬頭罵臥雲的不正經時……他卻看到臥雲的眼中不
再有湛藍靈動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暗的天空…映不出任何顏
色，裡面無風無雨，只有一望無際如秋季般無雲的陰涼天空！

過一會兒臥雲忽然又說：只有頓失所有、才會喚為"孤"……。

那孤雁是指……
葉小釵驚愕的抬頭望著臥雲，看著他半側的臉龐…臥雲將眼簾垂的好
低、好低，後來他便牽著他的手，坐在地上看著那片晚霞才要成形的
天空……

那時天將暗、日落、霞淡…雲起、風輕～

臥雲的手一向很冷、沒有溫度…因為他說很久以前，在發現自己忽然
一無所有的時候，手中的溫度便一夜之間冷卻，因此早忘了那溫暖曾
帶來的心痛。

幾行歸去處？
片影獨何之？
暮雨相呼失，寒塘獨下遲……

日落時，臥雲將這首詩唸的很慢…很…慢，將口中的嘆息藏的很深…
很…深～

葉小釵一直以為臥雲對那相殉之雁的故事沒有感覺，直至聽到那首詩
的嘆息，他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要是沒有心靈深處的那份感動，臥雲又怎會慎重其事的告訴他、又怎
會老是牽著他的手，看著天空遠處那片沒有盡頭的天涯…。

我們在海角，所以要望著天涯…那是我們以後要去的地方，先熟悉一
下，然後我們就約在那裡見面，臥雲老愛說這樣很浪漫，而他聽在耳
裡卻很悲傷………悲傷的看見二行透明的眼淚滴落天涯。

他們之間就像隔著天空那樣憂鬱的寂寞、他走不過去靠在他的胸膛，
他也走不過來依在他的臂彎，只有在那時…他才會覺得他跟素還真好
相似，連皺眉沈思、咬著指甲的樣子都像。

「……」
不明白葉小釵為何出此言，素還真只好暫時先輕輕的步出，方寸之間
亂的可以。

＊＊＊＊＊＊＊＊＊＊＊＊＊＊＊＊＊＊＊＊＊＊＊＊＊

「怎麼了？　瞧你愁雲慘霧的。」
環兒拿著棋盤走過來，反正這裡沒人可以陪他玩，他只好一人分飾二
角、自己玩。

素還真坐在亭中一直深嘆～「臥雲、臥雲…」

「咦？」
環兒費力的把棋盤放在桌上，唉～九十六公分實在太矮了點…
過一會兒，咦～好像少了些什麼東西？ O__O？
天啊～我竟然忘記拿棋子過來…|||

「我該怎麼做？是臥雲還是素還真？」

「講清楚，是"之前的"臥雲是素還真，別混淆視聽。」
環兒沒氣好生的，沒帶棋子就夠嘔了，還聽素還真在胡說八道。

「我快煩死了，你別盡挑我語病。」

「才智雙全的素賢人會如此苦惱？　難道是為了臥雲的英俊瀟灑、貌
美如仙…^++^」

素還真冷冷的看著環兒，他知道環兒的鬼主意一向不少。
「要教我就不要一直刺激我…=___=||| (自戀的傢伙～)」

看了素還真一眼，環兒緩緩的說道～「你的真心。」

完全聽不懂，之前葉小釵也有說過同樣的話，可是原因不明…素還真
只好再問。
「什麼意思？麻煩你講清楚一點。」

「你到底是不是素還真啊～」環兒終於忍不住罵出來。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真是笨、笨、笨、笨、笨、笨、笨～」

「我～」
生平第一次被罵笨，還一連被罵了七次，素還真只好把怨氣往肚裡吞，
誰叫自己有求於他…可惡，你就別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為什麼你扮成臥雲他會對你真心以待，而當你恢復成素還真後他卻
是張牙舞爪？」

聞言，素還真一震…「我想，他應該是氣我扮成臥雲的事…」

「錯、錯、錯、錯、錯、錯、一百錯！笨蛋再想……」

=___=||| 好個環兒，真懂的利用機會來糟蹋人…竟把我當垃圾桶踼。
「這…我可不可以說不知道。」

「臥雲跟素還真之前是同一人對不對？」

「對！」
素還真抬頭一望，回答的很快…簡單嘛！

「那現在的素還真跟之前的臥雲是不是也是同一人？」

「是！」

「錯～」
環兒故意拿起棋盤一記敲在素還真的頭上，真像在打地鼠啊～
「錯、錯、錯、錯，現在的素還真只是素還真，跟之前的臥雲一點關
係也沒有。」

「……」
聞言，素還真立刻啞口無言，環兒說的沒錯，在他恢復成素還真之後…
他便忘了臥雲，他只懂得用素還真的方法和葉小釵相處，卻忘了…臥
雲也是素還真。

「素還真一向擅長偽裝身份，難道連本性真心都不能見人？還是素還
真這個身份對你來說太壓抑，那我建議你…去易容一輩子算了，然後
假裝自己誰也不是的活下去。」

「……」
唉～素還真的的心一直往下沈…他忽然明白原來是臥雲這個身份懂
得用一顆真心去對待，而真正的自己卻有太多顧慮，顧前顧後…顧到
人都不見了還不曉得。

「你沒有必要裝做任何人，你可以是臥雲或是誰都可以，只是…你能
不是素還真嗎？」

「………」如果他可以重新選擇……

可是，在當初未涉入這武林是非之前，他早就是素還真，為什麼進了
江湖之後…他卻希望自己不是素還真？
是什麼原因讓自己改變？
不對、應該是什麼藉口讓自己改變，他竟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夠灑脫。

「是臥雲的時候也是素還真，不該你現在是素還真的時候卻不是臥
雲…」

「別說那麼快，我聽不懂…」
素還真撫著額頭阻止環兒說下去，並想起以前…當他用臥雲的身份接
近葉小釵時，他總是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的情緒，甚至為了要站在
葉小釵的身邊而跟金小開吵到面紅耳赤，原來…自己也會那麼孩子
氣啊…呵～他從不知道自己耍賴、耍皮的功夫比XX燒盡什麼天的還
要強。

那時，葉小釵總是含笑站在一邊觀戰，看著他跟金小開爭到快要捲袖
子丟手帕單挑時…他便走過來拿著刀劍支開他們，還賞他們一雙白目
眼，然後，他跟金小開便馬上乖乖的退開…一會兒，葉小釵定會趁四
下無人時前來安慰，他便死賴在他的懷裡咒罵金小開的沒大沒小、沒
天沒良，長的沒他帥又一直擠過來～

呵～
原來，那時跟現在的差別……就在於自己付出的真心是多少。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慢慢想，我不陪你了…」
環兒打算進去找棋子出來玩，不然一直當環老師生命線，又是免費咨
詢，他肯定先悶死。

「這就是你所謂的真心？」一會兒，素還真托著下巴忽然笑出聲來。

「對！你總算明白了，不枉為師敦敦的教導。」
環兒滿意的點點頭，一臉老成…。

真懂得軟土深掘，什麼為師 =__=||| …素還真仍感激的看了環兒一眼。
「又欠你一個人情。」

「啊哈～反正你欠的已經數不清了，有空要還我。」

「放心～」…放心我絕對不會還你，哈哈～^++++++++^
素還真開懷的張開雙臂，這些日子他苦的都快忘記要怎麼笑了…。

「如果你把葉小釵送給我，我會更高興～^+++^」

清新的空氣才吸到一半…=__=||| 這個傢伙真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葉小釵不是東西可以送來送去。」

「那我用搶的～」環兒笑嘻嘻的看著素還真，他一向最喜歡捉弄人。

「只怕你搶不過素賢人。」素還真心情好轉的跟環兒開起玩笑。

「憑我的俊俏出眾～」
環兒摸摸自已幼嫩的臉龐，果真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白裡透紅。

看了環兒一眼，素還真馬上捧腹大笑。
「你現在是小光頭好不好，別笑死我了，就算戴假髮也很難俊俏出眾
啦…哈哈～」

「你～」
環兒氣的咬牙切齒，沒關係！看我怎麼報復你…可惡～過河拆橋，小
心我淹死你…>______<。

＊＊＊＊＊＊＊＊＊＊＊＊＊＊＊＊＊

再步入石室，素還真有著一番不同的心情。

感覺腳步聲不再沈重，葉小釵回頭看著他…「…(誰？)」

「臥雲～」關上石門，他走向葉小釵。

「………」葉小釵面無表情，他靜靜的看著素還真在搞什麼把戲。

「也是素還真～」再向前一步，他幾乎可以看到葉小釵的心防已弱。

「…(……)」
開始感到一陣不安，葉小釵發現素還真不同以往，以前三兩句就可以
打發他，怎麼現在他還滾不出去，是他臉皮變厚，還是自已功力退步
了？

握著他的手，素還真將葉小釵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你～)」立刻抽離自已的手，葉小釵以怒氣掩飾著自已的不安。
「…(做什麼？)」

「對不起～」深深的歉意，素還真誠懇的看著他。

倒抽一口氣，葉小釵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管是臥雲還是素還真，你的存在對我而言一直很重要。」

「………」
葉小釵假裝一臉不在乎，但他真的很驚訝，這句話…他等了多久了？

「我怎麼能失去你，少了你…恐怕素還真這一生都不會圓滿，就算我
什麼都不說…我也以為這些你都會懂。」

聞言，葉小釵一楞…原來，自己竟也是他的缺圓的一角，然後互相補
滿對方的生命，他以前怎麼會認為只有自己在付出？當自已陷入苦悶
時…卻沒發現對方其實也不好受。

「…(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
眼眶裡好像有些淚水快要盈滿…原來，素還真是個悶葫蘆、一朵不綻
開的蓮花，他原以為是那蓮心太苦所以心不開，搞了半天，它只
是─很、悶 O___O？

拉住葉小釵的手，素還真慢慢的靠近。
「那個夢…你還願意跟我一起做嗎？」

「……(舉例來說？)」
葉小釵看著眼前的人跟臥雲慢慢地重疊，心中忽然一片清明，他清楚
的看見眼前這人是素還真，不再是臥雲。

「當我血淚泣盡之時，你還會不會來？」
順勢抱著葉小釵，素還真低頭看著他…

「……(孤雁不是應該是獨行的嗎？)」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啊哈～可是之前有人答應這隻孤雁要一起殉情的，害我感動的三天
三夜睡不著，趁沒死之前，衝動的想要辦一場世紀帥雁婚禮…抱著你
一直親下去 ^++++++++^」

聞言，葉小釵不禁氣羞的搥了素還真幾下…什麼一直親下去，討厭～bb
「…(我才不要與你死在一起。)」

「可是這隻孤雁已經看好風水，連墳墓都挖好了耶，絕對是個四
季如春的地方，我不會讓你陪我受寒受凍的…」
素還真明白葉小釵只是在鬧脾氣…

忍不住笑出來，葉小釵再也裝不出生氣的樣子，原諒一個人竟是那麼
簡單？怪了～他之前分明下定決心要恨他一百年的。

「……(我不記得我有答應"臥雲"任何事？)」否認他一向很在行～

「誰說沒有～」
露出一排潔白的皓齒，素還真開始學著臥雲的口氣跟神情…

「之前公子那樣深情款款的看著人家，我這百年不起波瀾的心湖…已
經開始為你如痴如狂…你可要為我的下輩子負責任啊，因為你…我一
輩子再也娶不到老婆了…啊哈～^++^」

「……(你有病啊～大白天的別裝瘋賣傻。)」
素還真這討厭的傢伙…竟然這樣取笑我～

「啊哈～對我有意思了…與他比較起來誰較略勝一籌？」
馬上將臉湊進，素還真一臉惡作劇的奸笑著…二張不同的容顏，
卻是同一顆脆弱的心、同樣的惡劣嘴角還帶著笑意。

「…(我～)」
葉小釵本想推開他…可是，雙手卻跟意識相反的拉住他的衣袖…

「呃？」素還真好奇的歪著頭看著…

「……(初心亙在。)」
言畢，葉小釵馬上紅透一張俊秀的容顏…

聞言，素還真十分驚喜的一把拉過葉小釵…將他環在自己懷裡。
「記不記得你有一次喝醉酒？」

拜託，那個丟人的事就別提了，他承認自己沒本錢可以狂飲。
「……(忘了～)」

「可是我記得清楚～」
素還真淺笑的摸著葉小釵的髮，那晚，他一直喚著自己的名字…。

「可願與我一同長醉？」素還真很壞心的故意問著…
正所謂：為君沈醉又何妨…酒醒時候、腸沒斷 ^++++^Y
哈哈～我的粉腸一向很健康。

長醉？
葉小釵一點也不想，那宿醉的頭痛差點整死他…不過，如果
在醉意中一直有他相陪，或許自己可以考慮…
正所謂：但願長醉伴君眠，不願長醒話輕別。

「……(願意、如果可以不醒的話……)」

「那…」快要相碰的唇，竟被一陣不識相的推門聲音給打擾。

「我、無、聊、啊～」
環兒衝入大喊一聲，這招夠殺風景吧！哈～看我環兒的破壞氣氛七十
八招，絕對讓人恨的咬牙切齒，這是他剛剛坐在花園裡絞盡腦汁想出
來的^++^ 趴在門外偷聽半小時，見鴉雀無聲三秒後立刻衝進來～

因為～
相看二不厭一秒鐘…叫含情脈脈～
相看二不厭二秒鐘…叫蠢蠢欲動～
相看二不厭三秒鐘…叫熱血噴張～
我環兒就是要當那盆冰水，澆死素還真的滿腔熱情…活該啦～^+++^

於是，葉小釵馬上推開素還真，尷尬的撥撥自己的頭髮，他怎麼忘了
琉璃仙境裡還有個小孩子。

可惡的環兒，素還真氣結的瞪著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騙到的氣
氛竟被一個小光頭破壞。
「小孩子出去抓蜻蜓玩，別來吵我們。」

「不要！」
環兒撒嬌似的黏在葉小釵的身上，左眼閃著"天真"、右眼閃著"無邪"。
「帶我出去走走嘛，我好無聊 Q____Q」

「誰理你～」素還真才要把環兒推出去，卻被葉小釵阻止。

「……(別這樣，他不過是小孩子。)」
牽著環兒的手，葉小釵想起…金小開小時候是不是也像這樣天真？
可惜，他從未看過～ (最好不要看…^+++^|||)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馬上又黏上去，環兒對著素還真偷偷扮一個
鬼臉 (哈哈～你奈我何：P)，然後抓著葉小釵又摟又抱，還360度的
滾一圈給素還真看。

「你…」
我不淮你黏著葉小釵，素還真氣的要打環兒的頭，才一伸手，葉小釵
忽然回頭看著他…

「…(你做什麼？)」
葉小釵好奇的看著素還真，那高舉過頭的手好似有點不知所措。

「沒有～」
馬上放下手，素還真只好乾瞪著環兒：你出去抓蜻蜓啦…>__<

「…(這裡可能很無聊吧！那我帶他出去走走。)」
葉小釵溫柔的牽著環兒走出去。

「他才不是小孩子，他是…」素還真話到嘴邊就說不下去…

算了，跟去看看好了，素還真只好跟上前去，看看環兒要玩什麼花樣。

後來～

「葉小釵，陪我睡…我一個人會怕～」可愛的環兒無孔不入。

「餵我吃飯，我不會拿筷子～」還很會裝的天真無邪。

「陪我下棋吧！素還真太"厲害"了，跟他下棋沒贏過一次。」
更懂得說話～

「你鬧夠了沒有？」素還真終於找到機會，把環兒拉到一旁。

「對了！葉小釵說…他還沒有原諒你耶！」

好個環兒，竟然威脅到我頭上。「那又如何？」

「他只是不再對你冷言冷語而己…事實上，他還是不能完全接受你。」

「不用你管！」多話的小鬼、小蘿蔔頭。

「你們未來的路一定會走的很坎坷。」

「那"我們"家的事。」素還真馬上強調著。

「要葉小釵接受你，你可能還要再等上一百年。」

「什麼？」素還真嚇一跳…需要那麼久嗎？

「所以，葉小釵跟我在一起比較有幸福可言。」環兒馬上跑開…
「等我恢復真面目，你想～他會不會愛上我！哈哈～」

「愛你去作夢，你給我滾回山上去，琉璃仙境從現在起沒有你的房間。」
素還真馬上急追而去，他非要趁早把環兒趕出去不可，他那原
來的長相要是讓葉小釵瞧見，難保葉小釵不會對臥雲"舊情復燃"
，那我怎麼辦？早知道當初扮臥雲時就加一顆三八痣以示區分。

坐在涼亭中的葉小釵才要休息一下，忽見素還真和環兒從他前方跑過
去、二人追鬧嬉戲著，還玩的大汗小汗一起流，他沒有注意到環兒的
輕功一流，竟然連素還真都追不上。

「叫一聲哥哥，我就原諒你…」環兒又對著素還真扮一個鬼臉。

「哥你的大頭鬼～」
喘死我了，這傢伙都已經變成九十六公分…為什麼還能跑那麼快？

「哎～數百年來，你從沒有追贏過我這隻閒雁，你以為你鬥的過我嗎？
啊哈～」環兒忍不住叉腰得意一笑…

「好啊！那我就把你藏身的地方公諸天下，再替你做個名牌掛在門
上…不知道會有多少像太陽女那樣的女人跑去流口水！哈～」

聞言，環兒立刻停下腳步…「你敢～」

「怎麼會不敢？你這初行之雁不知欠下多少風流債？」

「胡說，我是那麼清白。」環兒氣的直跺腳，他可是守身如玉耶。

「是嗎？當初是誰跪在地上求我擺平太陽女的…」
素還真正慢慢拉開距離。

「我這輩子只被那個女人纏上好不好？」
=__=||| 人長的帥就是麻煩，還有…下跪那件事不要一直提出來講。

「我知道那裡還有更多的太陽女～哈哈哈…」
言畢，素還真拔腿就跑，環兒的腳程很快，最好能趁此機會把他
引出琉璃仙境最好。

「可惡～別跑…」環兒馬上直追而去。

遠遠看著素還真和環兒一直追來追去，但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葉小釵
忍不住輕笑～「…(真是大人小孩樣！)」

未來的日子還長的很，南風吹過琉璃仙境、而天上風起雲湧～
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多久？他早不在乎了。

多事的江湖武林仍然繼續爭鬥著，如果這是自己身處的世界，再多的
怨天尤人都只是顯出自己的軟弱，在這裡，他已備有處世的韌性，
與他再出江湖之時，他一定也都能無懼的面對…。

首先，一定要先治好素還真的變裝癖，再這樣讓他玩下去…萬一哪天
自己認錯人……那不就毀了 =_______=||||
為了我的冰清玉潔、守身如玉…還是找時間跟他溝通一下比較好，像
這次的臥雲他險險就跑票了，要是素還真再裝久一點，搞不好他連聘
金都會先收下…^++++++++^|||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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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生命中最重要的抉擇,永遠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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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登錄: 2018-07-01

鮮花(1870)

12樓發表於: 2006-07-18 19: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身為素還真已經是無法改變的命運
也因為一直是素還真
所以已經忘了如何表達自己的內心......成了習慣!
小蓮覺得這樣的素素令人心疼不已
化身為臥雲,素素才能去正視自己對小釵的心
也才能坦然一切
許多時候.......情傷的不是只有一人,而是同時的

大人最後這篇結局
對素素的內心掙扎之描述小蓮很喜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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