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7 (赭墨)流煙五調章五《羽》，2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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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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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10樓發表於: 2009-04-02 13: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到底是什麼阿------(掩面XD
好吧,其實我不太會寫這種題材,加上現在腦力幾乎都在學校被榨乾了XD
所以煙有個小小的請求......

如果還有人在跟這篇文的話,麻煩給個回應,給我一點動力,因為煙正在考慮把它變成坑......

感激不盡XD

《角》

董事長不得不承認將赭杉軍調為銷售員實在是企業生涯中最失敗的一個決定。赭杉軍的個性，說好聽一點是正直率真，說難聽一點就是呆頭呆腦了，反正八輩子注定跟推銷員沾不上邊。

尤其碰上那個奧客，前陣子跑路剛被放出來，找工作又碰壁只好一天到晚在賣場晃來晃去。被他逮到這種機會，自然是閒著沒事就要搞到天下皆知，不到一天，各大報的頭條就出現「廚具龍頭安培實業不實廣告」這種字樣，還順便領了政府的檢舉金。

想當然爾，公司的績效就像那個……呃……自由什麼體的東西一樣垂直降落，還被政府開單了三百多萬。

「你……你給我滾出去！」將這個月的薪水算清了之後，赭杉軍再度搬著塞滿雜物的大箱子（根本不用整理，上次搬去賣場後還來不及拿出來）蕭瑟的走入晚風中。

嗯……這個時候似乎不適用「時不我與」這種感嘆……

不過赭杉軍倒沒有怨天尤人，反而開始檢討自己的缺失。想的出神，連綠燈剩十秒都不知道，直到有個好心的路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後，才重拾當年百米賽跑的實力，不管青紅皂白先衝了再說。

「哎喲，」好不容易在小綠人還沒消失之前到了對街，卻好死不死撞上一個似乎也想和閃爍小綠人搏鬥的紫衣少年，兩人都跌了個狗吃屎。赭杉軍眼前一片金星直冒，還是率先開口道歉：「對不起，視線被箱子擋了一些，沒注意到你。」

「啊，不要緊的，我也有錯，我還以為你會閃呢。」那人笑著回答，站起來拍掉衣上的塵沙，順手拉了赭杉軍一把，也替他將屁股上的灰塵掃落，但赭杉軍一直都沒意識到被人藉機吃豆腐了。

「……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赭杉軍在心裡念著那個他自從高中之後就沒再罵過的髒字，默默收著散落一地的物品。啥？以為我會閃？赭杉軍覺得這個人就算有一天被車撞死也是應該的。

「欸，觀你面相，最近事業不順喔。」仍是一副自在的笑臉，向赭杉軍靠近一步：「怎麼樣，幫你改一下運？我是命理師。看你面熟面熟，算你八折就好。」

「不用了，謝謝。」這傢伙準是來騙吃騙喝的，年紀輕輕竟然說自己是什麼命理大師，況且搬這麼大一個箱子不是被炒魷魚難道會是吃飽撐著做重量訓練嗎？

看著赭杉軍抱了箱子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紫衣少年斂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目送他的背影，像是在盤算什麼。正要離去時，腳底踏到了一凹凸不平的紙袋。「咦？這是什麼？」

湊近一看，淺色牛皮紙袋上清清楚楚寫著六個大字：本月薪資結算

===================

一回到家，赭杉軍啪一聲倒進沙發中，連燈也懶的開。這是被解雇後，也是遇見紫衣少年的第十二天了，赭杉軍勉勉強強繳完這個月的房租，發現自己窮的快死了，尤其是竟然找不到他的最後一個薪水袋，令他一時衝動差點把頭撞進牆壁裡。

不過他也真是個生命力旺盛的男人，在憂鬱後的第二天就急急忙忙四處奔波找工作去了。最後落腳在市郊一間小到不能在小的茶館當侍者，雖然他每天得六點起床搭公車，中途轉兩班車，最後再步行兩條看似沒有盡頭的街，在斷氣之前終於準時八點半上班。

茶館主人是一對夫妻，令赭杉軍覺得奇妙的是，老闆娘是位才德兼備，什麼都很會又很有愛心的美人，彷彿全天下的優點在他身上都多少找的到一些影子；但老闆卻是除了很愛老婆之外似乎沒什麼說的出來的長處，偶爾種種花，打理店面，只要老婆大人一下令就會不顧刀山火海先衝了再說。

也好在是這樣，在赭杉軍第三次打破碗盤、第四次將飲料灑在客人身上、第五次結帳算錯錢後靠著老闆娘仁民愛物的精神才沒有被掃地出門。

這世界看似充滿了愛，但赭杉軍每天回家，仍不免癱在沙發中很憂鬱的想著：「我到底為什麼落到這種地步？」

每當他鬱悶到了臨界點，揹上古琴，溜到郊外去彈琴解悶。古琴在現代中已經不常見，甚至淪為名家蒐藏品罷了，但不知何故，小的時候媽媽叫他學鋼琴，他便吵著非要古琴不可；爸爸叫他學長笛，也彆扭硬是要中國笛。

總覺得，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著他。

近郊的綠地上，有一塊很美的公園，內中立了一座「化外亭」，取自化外之境的清靜之意。者杉軍時常來此彈琴自娛，一來是因附近較少人家，不會打擾，二來是因這裡小橋流水俱全，是都市中難得的美麗。

但整潔的真相很搞笑的，竟是因不知何故傳出了鬧鬼的流言，甚至有人散布連白天都會被陰氣影響這種荒唐謬論。但這麼一來赭杉軍也樂的輕鬆，人煙罕至，何來髒亂之慮？

他總愛想像大地是一塊布料，而他的琴音是隨性的油彩，妝點天地。雲彩、山川、流水、人情……隨心而至，手指一撫上弦，似乎就有源源不絕的意像出現。

一段極美的旋律奏至中途，卻嘎然而止。者杉軍也有些困惑，他一直試著把這段隱隱的……不斷的徘徊腦中的曲調譜出來，卻重重疊疊、變形扭曲，總是少那麼一塊，明明在那裡的，卻又記不得，彷若前生的記憶一般神秘。

「……」為什麼呢……

「嘿，彈的挺好的耶！」一驚，赭杉軍連忙回頭，卻見那日路口巧遇的紫衣少年，正倚著柱子笑嘻嘻的評論未完的那曲。

「你......怎麼在這裡？」自己真是想的走神了嗎，連有個人大搖大擺站在自己旁邊一副來聽音樂會的模樣都沒感覺。

「路過阿。對了，我買了些吃的，你也拿一些吧！」到底還是答非所問，少年從背包中取出一袋食物，像是剛買不久。裡頭全是些包子饅頭燒餅油條等單價不高的早餐食品，雖然他很想說現在不早了，但看在這些東西林林總總也該是一筆可觀的帳目，多少拿了一些。

「你們家做什麼的？」雖然說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公園也叫「巧遇」就太離奇了，但赭杉軍似乎把這當成了緣分，開始很認真的和少年攀談起來。況且，他也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家庭會讓一個小孩在日落時分買一堆包子饅頭，然後跑來這種鬼地方和陌生人聊天。

「我爸失業，我媽是命理師。」好像講的不是他的事，毫無戒心的全盤拖出，「所以不要不相信我上次的話，命理師是真有其事。」

「或許吧。」赭杉軍隨口應了應，將肉包一口塞進去。自從他時運不濟後，就很少這樣大口吃肉了，今日一嘗，很好的滋味阿。「你爸失業，別太浪費錢。」

「呃……咳……不會啦……」少年忽然一口噎到，心裡很汗顏的想道，要是被知道現在吃的都是他自己辛苦賺來的，不知道會不會拿油條捅死他？

「對了，你方才彈的是什麼曲？」話鋒一轉，紫衣少年問道。清新、淡然又帶點猶豫和不捨……不禁讓他想起一個人，他望向看著另外一側的赭杉軍，臉上竟是儼然的神情。

「……不知道。」莫名徘徊在腦中的影子，該是什麼曲呢？

「噯，那你教我彈吧？」少年倒是很感興趣，挪到了赭杉軍身邊。

「咦？……可是，我不會教。」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的音樂抱持著興趣而不是純然的好奇，頓時他覺得這個少年親切多了。不過他從不認為自己有當老師的天份。

「沒關係，我會學就好了。」赭杉軍忽然發現少年的眼神變的深沉了，和之前幾乎是判若兩人。隱隱覺得這個人有些怪，似乎是為了某種目的而接近他。

不過，他既無財可騙也無色可貪，上無老母下無妻女，剛被解雇又留著一頭走到哪都會被討論的紅髮，若說這人是個騙子，那智商也低的太可憐了。

「再彈一次好嗎？」

赭杉軍倒是莫名的聽話，手搭上弦就奏了起來。不過，兩人間的氣氛開始便的有些詭異，他漸漸覺得，少年根本沒在看他的手，而是在看──他。

還來不及起雞皮疙瘩之前，少年突然一把掐住他的後腦杓，將手上一顆不知是什麼的藥丸狀物品塞到他嘴裡，死命壓著赭杉軍的口。赭杉軍莫名奇妙，心想不會是什麼搖頭丸還是安非他命之類的毒品吧？但受制於少年的手，讓他陷入想吐也吐不出的窘境，兩個人就一來一往的扭打在地。

少年氣喘吁吁，自覺氣力不及赭杉軍，乾脆心一橫一拳落在腹上，赭杉軍痛的倒吸一口氣，不小心將嘴裡的異物也給吞下去了。一陣沁涼的滑溜感從食道一路往下，到了胃部卻像炸藥一般，四面八方拉扯著神經，像是入侵者要李代桃僵篡位一般，混亂和痛的出奇，一些他根本沒見過的景象從面前一閃而逝，整個世界像是被扭曲了。

少年喜出望外，連忙手拈法印，一明一滅，交錯數次後融成一顆巨大的光球，上面佈滿了蟻一般的古老咒文，少年雙手一推，狠狠將法印拍進赭杉軍頭頂。

「啟。」

話語方落，赭杉軍覺得腦內波濤洶湧，閃閃爍爍的畫面竟逐漸清晰起來，但暈眩和缺氧讓他錯覺快要滅頂。赭杉軍抱頭，痛苦的哀了幾聲，轉而向少年踹了一腳，少年悶哼一聲，滾到一旁。

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赭杉軍摸著仍有些混亂的腦袋，有個念頭想把這莫名其妙的小子揍一頓。

「去你……」回頭正要不顧形象開罵時，最後那個字還卡在喉嚨，赭杉軍已經瞪大了眼，向腦中還不熟悉的某處記憶探去，這張臉……咦咦咦咦咦咦──

「……蒼？」

「赭杉，你變暴力了。」連氣息都有些虛弱，看來是真的很痛，赭杉軍無奈的過去扶了他一把，兩人才搖搖晃晃的坐回椅子上。這個嘻皮笑臉的臭小鬼竟然是蒼，赭杉軍不由得泛起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你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一定要用這種好像要將人生吞活剝的模樣撲上來？「還有……你怎麼拿到我的記憶，你又怎麼……」

「行了，就說我們家做的是和鬼神打交道的生意啊，就當是商業機密吧，況且我做這種逆天之事也算是到熟能生巧的地步了吧。」蒼搔搔頭，笑著問道：「對了，你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

「咦？」赭杉軍一時也想不起來和這化外亭初遇的場景了，自從鬧鬼後似乎也成了地方上一個養蚊子的地方啊……當然，那時他是不信什麼鬼神之說的，「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鬧鬼的傳言是真的。」看見赭杉軍一雙眼瞪的挺大，蒼微微一笑，轉頭望向亭外，一片渲染的霞色正要融入山中，昏暗的亭中因方才的話起了詭譎的氣氛，「有人想見你。」

直至身後第一聲琴音劃破晚霞，赭杉軍僵硬的回頭，發現有個人手撫琴弦，坐在他的位置上奏著極為動聽的旋律，竟是和他早先彈的調子一模一樣……那首──流煙！

那抹美麗的藍色身影，赭杉軍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了，「……塵音！」

「赭杉，謝謝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P.S我不是故意把蒼寫成這副德性的TVT

[ 此帖被凝煙在2009-04-05 14:10重新編輯 ]

~ 緣起湖畔~俺的老窩

頂端

sugir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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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1樓發表於: 2009-04-02 18: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举爪，今天才看到文的人加深度潜水党一枚，煙以学业为重慢慢来哦。不过某只也有一个有個小小的請求......请不要坑掉哦（被殴，乃个万年深度潜水员没资格说话

）
是说，小墨没喝孟婆汤，乃要和赭杉上演四奇版的人鬼情为了咩。
松鼠。。。乃的职业还真。。。
翻滚，我果然还是对大叔版的赭杉更有爱，正太脸的赭杉看起来太好欺负了。拿出乃的反抗精神表被人欺负去了啊啊。赭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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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傲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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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2樓發表於: 2009-04-02 23: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4.02 (赭墨)流煙五調章三《角》，10F

赭杉好可愛阿
希望這篇能出長一點>"<
越悲越好阿~~
這樣看結局才能歡樂點
希望這兩人感情永遠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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祤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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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3樓發表於: 2009-04-03 03: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按爪
有在跟這篇文

凝煙大大
請不要坑掉這篇文呀 Q.Q

拜託呀

蒼............赭杉的薪水
你打算直接當你的車馬費嗎??

頂端

夏織

無時無刻的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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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4)

14樓發表於: 2009-04-03 06: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4.02 (赭墨)流煙五調一~三章

阿赭和小墨的前世好可憐(哭)
希望到這一世可以很幸福

小墨沒去輪迴嗎？？
阿赭失業了…卻遇到蒼？
講到塵音了耶～（所以是魂囉！）

真想看看小墨到那一世是怎樣的髮型
好興奮喔！
（不太會留慶請見諒＞＜）

　弒夜之月
　滅帝之始
　再生之初
　唯有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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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劍風霠

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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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5)

15樓發表於: 2009-04-05 00: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4.02 (赭墨)流煙五調章三《角》，10F

哈哈
蒼
你依舊不改腹黑阿~
但是
赭杉
小墨很愛你的
那一調曲
可是彌補了你心中失落的那一塊
希望他們好結局攜手一起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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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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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16樓發表於: 2009-05-13 14: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謝sugiryu  叛逆銀翼   水織   windkaze    魚骨頭  的鮮花~~~

TO  sugiryu
是阿,我現在就是用一種龜速龜龜速在寫文XD
不過就快了,煙很快就可以擺脫大考的夢魘了(泣
人鬼版的四奇阿~聽起來好像也很美好,不過對煙來說似乎還是存在那麼一種難度XD
況且我已經不小心把故事寫成人鬼無法互觸,我不能讓他們一輩子看的到摸不到阿==
不過文中的世界就是個亂七八糟的世界,在下的豆腐腦一定會弄好結局給大家的
其實在我看來,正太跟大叔的界線就只是在於他有沒有散髮而已(被巴
不曉得為什麼,赭墨文寫久了,竟然愈發覺得赭杉真是個好欺負的角色XDD很莫名的就和失業人士湊在一塊了

TO  獨傲穹空
長...長一點,還是饒了我吧,番外還可以看狀況
說不定現在把煙的大腦剖一半,裡面是一片沙漠=口=
大人喜歡看悲文阿,其實煙一開始也很愛寫悲的,不過後來覺得劇裡已經這麼不圓滿了,我還這樣虐他們實在太殘
所以有些小片段還是有悲的情緒啦,不過最終一定會還他一個HAPPY END,而且這篇其實是囧文是囧文啦

TO  夏織
前世是編劇的錯阿....
這一世等我整完他...啊不對,是天涯海角找到我的愛演完之後,我就會讓他們手牽手退隱去啦XD
這一篇覺得有點對不起大家的地方就是雖然在寫赭墨,卻很長舌的扯了一堆其他的東西,所以我很努力的懸崖勒馬,一定要在結束前讓小墨出來露露臉
是魂的狀態沒錯喔,不過因為煙是第一次寫這種題材,總覺有些彆扭(就是腦子裡想的手寫不出來...)
髮型?!你還是去問赭杉好了,我也不知道><

TO  祤玥
感謝支持~我不曉得原來有這麼多人在跟呢
後來想想,這個坑也剩沒幾篇了,乾脆填一填好了
應該不會把他荒廢掉啦,前一陣子實在是掰不出什麼碗糕才會有這種念頭
是說赭杉的薪水也沒多少的感覺XD應該很容易就花光了
赭杉阿,你還是趕緊娶個老婆回來管錢吧

TO  影劍風霠
腹黑不是一天兩天就甩的掉的阿XD
況且,蒼的出現就是為了湊合這一對被我寫成看的到摸不到的人鬼情侶,就當作是請媒人的費用吧
用一調曲把兩個人串起來,真是個美的意像阿
不只是補了心中失落的一塊,也補了身邊失落的另一半
赭杉和小墨不管前世今生,注定要在一起的
我只是把心中的遺憾,用文字圓滿了而已

~ 緣起湖畔~俺的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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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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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17樓發表於: 2009-05-13 14: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不容易又寫了一篇,總覺得煙很愛扯東扯西XD

腦汁擠的剩渣了,只好把前幾篇的路人甲再撈回鍋寫......

大家賞文快樂,記得浮出水面換氣

《徵》

停下琴音，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墨塵音淡藍的身影如盪漾的湖波，赭杉軍看著看著，著了魔般動彈不得，彷彿真是一個人活生生站在眼前，有血有肉、抓的住抱的緊。但赭杉軍沒有伸手的勇氣。

真是太久沒見到了，竟忘了這是多麼美的一個身影。

「多謝弦首成全。」真的是必恭必敬，蒼從小到大見他行過這麼多次禮，總覺這是最真摯最慎重的一次，害他也有些尷尬。半晌，抬起頭，淡藍髮絲下隱隱的目光又和赭杉軍對個正著，經過歲月的磨光，那眼神已經小心翼翼，所有混亂的、感傷的、激動的情感都被深深隱藏起來。但在赭杉軍的眼裡看來，不過是一顆包覆著熊熊烈火的玻璃珠罷了，總有一天也會散開的。

「算是我唯一能為赭杉做的吧。」蒼緩緩轉過頭，仰頭對著天空微笑。和方才嘻皮笑臉的小鬼簡直判若兩人，赭杉軍不知道一個人的性格竟可以悖離到這種境地，但他明白蒼心裡面想的是什麼。縱使隔了一世，對自己的死他怕是一刻也不能釋懷，愛將責任放在心頭的毛病可跟自己一模一樣，和對墨塵音的感情不同，是因為相似、所以相惜。

「啊，不知不覺已經這麼晚了呢，我先離開囉，否則會迷路的。」慧黠的眨了眨眼，蒼又換上一副笑臉，找了理由開溜，身影迅速的退出亭外，流星一般消失在夜路盡頭。

「赭杉，謝謝你……」就像從前，沉默總是由墨塵音負責打破。眼神落在赭杉軍身上，突然覺得有些後悔，若是今天自己也能站在他身邊、勾他的手……該是多好的事。世事，總是這麼一念之差，怕失去、又怕錯過，更怕的是明明只有一步之隔，卻是平行的兩個世界。「你……怪我嗎？」他不禁想著，若是當初他也飲了孟婆湯，今日會是什麼結局？

「當然……」嘴上說的逞強，語調裡已透露出真心的諒解，赭杉軍其實並不在意，相較墨塵音的消沉，顯的因為彼此的相遇而快樂，走過去想拉墨塵音的手，卻撈到一團冷空氣和零星的月光，才恍然想起一些殘酷的事實，懊惱的坐回去。「你騙我……等了你二十七年啊，就算你現在投胎，我們這老少配也太離譜了。」

聽了這話，墨塵音也不由得噗哧笑出聲。是啊，就算現在投胎，他以後也不能和一個年齡可以當他爸爸的人結婚吧？

「赭杉，你變了好多呢。」笑了兩聲，墨塵音歪著頭說，變的多話、也變的幽默了。但看赭杉軍一臉錯愕，似乎不知道這句話的真正涵義，連忙補充：「我是說，我反而喜歡這樣的你！」

「是嗎？」隨口應了一聲，赭杉軍顯的有些惴惴不安，怎麼突然間患得患失起來了？自從見到墨塵音之後，既不像老友重逢的健談、又不像戀人相見的熱絡，反而是一種微妙的沉默和眼神交會。看他覺得尷尬，不看又覺得捨不得，越是在眼神中找回以往的情愫，越是空虛失落、越是清楚的知道人鬼殊途，但又無法阻止這種痛覺侵蝕自己的心。

或許只是下意識的弄痛自己，藉著傷口提醒自己曾經刻骨銘心、藉著痛楚證明愛情迤邐過的痕跡。

深吸一口氣，赭杉軍試著摒除一切莫名其妙的念頭，看向墨塵音，又望向臥在桌上的琴。沒有言語、沒有聲響，但那人聽見了空氣中震耳欲聾的思念，於是開始撫琴。

墨塵音的樂曲一向空靈清澈，因此琴音裡的情思往往像風裡的花香，澄靜素雅、直入人心。赭杉軍聽著聽著，只覺耳邊的風聲不再呼嘯，反而像是輕笑起舞的歌女，轉著漫天飛旋的彩帶在眼前撩亂成一片斑斕色調。彷彿整個世界也不過就這幾條弦顫動的距離，充實而有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漸漸從鏗鏘作響轉為緲而遠的回音，一聲一聲，像要散入山谷那樣，錚的一聲就緩緩的緩緩的遠去，直到再也聽不見。赭杉軍開口想問他怎麼了，卻發現自己喊不出聲音，喉嚨像是別人的，任憑他聲嘶力竭也只是遠方的一陣悉窣。心跳一下了漏了拍，只見朦朦朧朧中，墨塵音仍在彈琴，卻是將散的雲絲，一顰一笑都在他勾不著的遠方，縷縷被身後的陽光吞噬。

不要──不要──

不要走──

火辣辣的疼痛將赭杉軍從夢裡拉回，一睜開眼，雙膝結結實實的叩響在地板上，他才發覺自己竟狼狽的從椅子上摔下來。外邊的陽光閃耀的刺人眼皮，約莫是午飯時間了，想起來不禁有些惆悵，睡了這麼久，哪還有墨塵音的影子啊？伸出手，直到烈日灼傷了指尖，才沮喪的承認這不是個夢中夢。

仰著頭，那張無人的空琴上夾著一片綠葉，微風中微微顫動著。失根的落葉、失魂的人，巨大的空虛囚禁了整片的夏日時光。

================

稍稍不遠處便是熱鬧的市街，人潮如流，絡繹不絕，什麼白日夜晚只是鐘錶上一個無意義的數字罷了。熱鬧引來人潮，也引來更多商販，搶不到店面的隨便個租車地攤也硬是要在原本就狹隘的馬路上占一個顯眼的位置。

簡單來說，根本不是個「亂」字形容的了。

但在大街的路口，同時也是兩條交通樞紐的交會口，一大片的土地卻是乏人問津，老舊鐵皮屋上大大的「售」字都快被風雨刷成白紙了。有人傳說這屋裡曾死過人、也有人耳語這土地中住了陰神，雖說不可盡信，但怪的是好幾次在此開店的商人最後都離奇的不得善終，漸漸的也就沒人想挑戰科學不能解釋之事了。

不過明眼的人一看便懂，這路口便是風水上所謂「剪刀煞」了，作為住宅嫌太嘈雜，作為店面卻又不免受這玄奇影響。

但前幾個月，路口奇蹟似的又有新店開張，因循前例也放了個大石塊在門口鎮煞。在眾人的搖頭嘆息中，竟又奇蹟的安然營業好幾個月，門庭若市。更有趣的是，這是一間看相看風水的命理館。

蒼懶懶的坐在沙發上，聽見玻璃門上匡啷作響的鈴鐺便知又走了一批客人。他不得不承認母親這招用的好──「天然地煞都克服的了，還有什麼化消不得」──這是他們新的招牌。但他並不覺得之前那間小店面賺的不夠，怕是搬到這裡便可以光明正大以「顧店」的理由防止他到處亂跑才是母親真正的用意吧。

「幫我把這些禮品搬到房間裡去。」

「前庭的地磚被踩髒了，快點拿拖把清一清。」

「上次王先生的避邪珠準備好了沒呀？我跟人家約星期四呢！」

「乖兒子，媽媽出去『一下』，你先幫我看一下店吧，順便看看之前教你的方法有沒有學會……」

以上就是蒼每天被奴役的內容。他知道在母親眼裡，他就是個打雜的免費人力，不過他也就認哉默默的做事，說出來諒她也是不信，天曉得他兒子現在腦子裡裝著的是那一位人物的意識！

以前做老大做久了，還真不知道被使喚來使喚去原來是這種感覺。拖地拖著拖著還撞翻水桶的瞬間，蒼想起之前一步蓮華常掛在嘴邊的佛家語：「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如果時光可以逆流，他一定當天立誓，老子再也不敢使喚人去做這個做那個了啊啊……

偌大無人的廳堂，忽然一下子刮起了寒風，四處亮晃晃的日光燈竟也顯的有些詭異。蒼停下手邊的工作，向四周望了望，又似沒事一般低下頭。直到第二次更強烈的寒風在腳底流竄，整個店面的燈像是眨眼睛，忽地閃爍了一下，蒼才老大不願意的搭了個法印，只見陣中一個模模糊糊的藍影朝他走來。

「弦首……」

「你不該來這裡的。」誰也料不準母親什麼時候會闖進來，蒼很是擔心的看了週遭一堆可以致墨塵音於死地的法器。

「我……有件事，想要拜託弦首。」那日早晨，太陽升起那一瞬間，赭杉軍倚柱而寢的睡顏彷彿烙進了血液，無一刻不在全身流竄、無一時不記憶中喧騰。因為太過美好，反而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魘。

「是赭杉吧？」不用想、不用猜，只有這件事了。

「是……希望弦首再次成全。」蒼，我能希冀的也只有你了。

「……我幫你想想吧。」嘆了口氣，走向母親平日會客的大書桌，不知從何處撈出一本名錄，裡面密密麻麻記載了每個客人的項目。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雖是這樣想，但蒼也明白一絲懸而未斷的感情可是真真實實掌握在自己一念之間，教他怎麼開口拒絕呢？

墨塵音也想湊過去看，一靠近卻被刺眼的檯燈給弄了個七暈八素，就是有法陣隨身仍感陣陣痛楚。「唔，你們這裡真亮。」真不是鬼來的地方。

「沒辦法，不是我決定的。」口氣倒很無奈，蒼悻悻然的說著。約略瀏覽了一遍，蒼便放下簿子，繼續方才未完的工作，只是有件事在腦中轉啊轉的，心不在焉到根本沒注意後方的桌子，墨塵音還來不及開口，蒼又一腳撞上了桌腳。腳痛事小，但桌上一個籤滿為患的籤桶晃了兩下，倒是毫不猶豫的摔下來，散了一地木籤。

「噗……」墨塵音急忙用手捂住嘴，笑意卻早已洩漏出來。蒼憤恨的望了滿地嘲笑他的混帳東西，轉過頭問墨塵音：

「墨塵音，你摸著良心說，我以前對你們很差是嗎？」

叮噹、噹啷──

斜眼一瞥，咦──進來的不是王先生嗎？今天可不是星期四哪……方才簿子裡的內容加上進來的中年人滿面愁容，蒼瞬間嗅到一絲屬於機會的香甜氣味，趕緊對墨塵音笑道：「等著瞧吧，我有著落了。」

蒼端坐在桌前，猜想是什麼變數，以致未到約定時間就急急忙忙跑來。誰知王先生進來打量了一下，全身上下都瞧了個透徹，還是開口問道：「你……呃、你母親不在嗎？」

「我可以代、勞！」聽了真是超不爽，就因為他外表看起來像個小子，便一點信任都不給他嗎？這個歐吉桑到底知不知道找他比找那個兩把刷子都沒有就出來騙吃騙喝的女人有用的多啊……

頓時，蒼的怒氣就消了……他會知道那才有鬼。只好清了清喉嚨，企圖用簿子裡的記載搏取一些信任：「令郎的病如何了？因為特製的避邪珠不是普通工程，還須兩天製程，今日可能無法交給您。」

「曄兒的病……急轉直下啊，醫生、醫生說可能撐不過、這個月，所以我才急急忙忙來找你母親，」中年男人微微抽了下鼻子，深深嘆了口氣。蒼想起簿子裡記載這個王曄，似乎本是難產兒，應當胎死腹中的，但由於是長孫，又是單傳一脈，整個家族不惜砸下重金，請了五十多名法師設壇，又請數十位高僧誦經，才得以保住這個孱弱的嬰兒。「唉、事業有成有什麼用，孩子死了母親又患了重症，錢又不是仙丹……」

中年人滔滔不絕的開始說起這是如何的悲劇、如何的無奈等等，但蒼愈聽愈心驚，用這麼強橫的方式將一個等不到投胎魂魄的空殼硬是留在人間數十年，就是他也不禁為這個玻璃珠般的生命哀輓。倒是母親不知用什麼方法和這個有錢的老爺搭上線，靠著灌輸一小撮天地之氣的避邪珠，就這樣治標不治本的賺取長達二十三年的暴利！

這、這根本是個靠著意識與靈氣支持的怪物！蒼望向仍待在一邊的墨塵音，心中暗暗有了定見。嗯，不就是缺了個魂魄嗎？

墨塵音自中年人走進來之時，便自動退到廳堂的一角，屏著氣息，也回復到常人肉眼無法看見的狀態，深怕他察覺有一絲陰冷的氣息。可他又實在好奇蒼所說的機會是什麼，不由得凝神聽著，但兩人忽大忽小的音量太難辨認，只約略聽到一些破碎的辭彙。

像是什麼「西南方」、「貴人」、「沖喜」還有「第一個攀談的人」之類的話。又見蒼拿出一件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樣的披風給中年人，想也知道是術法化形的。墨塵音雖然不確定蒼到底說了些什麼，但對於他要做什麼卻也約略有底。

但送走中年人後，墨塵音倒是很清楚的聽到蒼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我到底為什麼愈來愈像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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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天空，幾片著火的棉絮纏綿著，灑下的天光投射在路面上一對緩步行走的父子身上。

孩子約莫二十來歲，臉蛋淨白淨白，仍舊漾著純真的笑靨，彷彿週遭一切俗塵皆染不到他。相貌體格嚴格說來，並不算帥，但總覺渾身散發出一股獨特、吸引人的力量。行人都投以羨慕的眼光，只有身邊的父親知道才不是表面上這麼一回事啊！

中年人將王曄身上的藍色披風拉整齊，不由的陷入沉思，希望、真能藉助這種方法為他找到人生的出路。這個孩子說乖是很乖，從小到大幾乎沒頂撞過長輩什麼，說怪也很怪，對於別人的問句通常只有「嗯」或「不」兩種反應，講句話像是要他的命似的。

也因為非必要時絕不說話，同學們也只是把他當怪胎，畢業之後沒有一個保持聯絡。活了二十三年，交友圈竟等於是零，根據中年人的觀察，平時獨處，他也總是失神失神，遠望的眼神像在找尋什麼，一副茫然的樣子。

大師說，只要朝著西南而行，頭一個過來攀談的人，就是曄兒的福星了。只要兩人結為連理，過去二十三年深深困擾他的一切問題都會化作雲煙，他也可以看見自己的兒子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過日……

一切的一切，就像夢幻的泡泡，不斷在一個心力交瘁的父親心裡推演著，腳步不自覺輕鬆起來，直到此行的第一聲探問傳來。

「請問……這披風……」赭杉軍下班時分走在街頭，今生前世的記憶在腦內打轉了好幾天，卻在人事全非的大街上，驚見舊物，和墨塵音往日的情景狂風般掃來，心頭竟是不可言喻的沉甸甸，「請問，這件披風是從何得來的？」

兩人眼神交會的瞬間，先是呆愣，後是石化，接連是夢幻泡泡破滅的聲響。中年人的心情立刻從欣慰急轉直下變成憂憤，語無倫次的叫著那個名字：「赭……赭赭赭赭赭……」

「董、董事長？」

這就是所謂冤家路窄嗎？雖然他不懂為什麼董事長一看見他就好像看見鬼，露出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扭曲表情和寧願一頭撞死在電線桿上的眼神。

一雙冰涼的手抓住了他，赭杉軍望向手的主人，一個蒼白的男孩正對他露出不太熟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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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5)

18樓發表於: 2009-05-14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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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5.13 (赭墨)流煙五調章四《徵》，17F

阿~~
竟然停頓的O口O
高潮阿~~(無盡吶喊)
是說
蒼阿
老大當久了總要體會一下平民的辛苦XD
小墨與赭杉的感情可是綿延下去哪
感謝蒼成全˙˙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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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09-05-14 05: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5.13 (赭墨)流煙五調章四《徵》，17F

大大
停在這種地方是會急死人的...............

不過
小墨跟赭杉
你們一定會幸福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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