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3【殤書】不是人間離別人【作者還活著又爬回來了，更了斷層之前的很多章至6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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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龕琴殤

死的那是你，你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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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10樓發表於: 2010-07-10 00: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9樓(momei) 的帖子

表示同學汝沒有仔細看首樓= =|||
手頭存著大概四五萬字，就是樓主太懶想不起來更新OTL

鏡裡還照昔容艷，網中只留恨長隨。
回向長天問君意，此情將蕪胡不歸？

史藏網恨同人本《歸去來兮》進行時……

頂端

蓮龕琴殤

死的那是你，你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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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11樓發表於: 2010-07-17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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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下來，已經開始適應了沒有光明的生活。但當夜幕降臨，黑暗一點一點吞噬了光明，冰冷的夜色慢慢爬上自己的身體，將他包圍起來，無處遁形，海殤君還是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莫名的恐懼。

　　將自己在床角縮成一團，一片可怖的靜謐之中，連自己的一呼一吸都聽得清清楚楚，那種無邊無際的寂靜，簡直逼得人發狂。

　　靈敏地捕捉到了一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的心開始狂跳。

　　“站住！”那腳步聲經過門外時，被他顫聲喝住。

　　被昏黃燈光打在窗紙上的人影駐足一頓，柔聲問道：“有事么？”

　　“……進來。”

　　門被推開的吱呀聲，然後輕軟的腳步聲飄忽地來到了床邊。

　　“怎麼了？”掌心撫摩過髮絲的溫暖感覺，讓他的身體和心一同柔柔一顫。

　　張開雙臂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撲了過去，將人整個摟在了懷裡：“陪我睡……”

　　清晰地感到懷中人楞了一下，然後是帶著輕輕笑意的回覆：“好。”

　　暗暗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很害怕他問自己爲什麽，因為他不願承認，此時的自己是多么無助和軟弱……

　　輕柔而均勻的呼吸撲在自己的脖頸，輕輕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那樣溫順地偎在自己懷裡。海殤君只覺得恍然若夢。

　　縱然胸口的傷痕被壓迫得隱隱作痛，他仍緊緊抱住懷中人，不願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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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龕琴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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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12樓發表於: 2010-08-03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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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嫋嫋蒸騰的水氣拂過臉頰，夾雜著一絲藥草的苦香，海殤君側首倚在浴桶邊上，浸在熱水中的身體慵懶得不想挪動半分。

　　溶在水中的藥草漸漸起了效用，胸口尚未完全癒合的傷痕撩起一絲刺癢，十分難耐。剛一抬手，卻被另一雙手按住：“別碰。”

　　看著那人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又淡淡地補充了一句：“會癢，就說明傷口在生肌長肉。”

　　挽起袖口，叠了一塊凈布，浸了浸水，一寸一寸擦過他的背脊。

　　雙臂交疊，趴在浴桶邊沿，隨著恰到好處的力道按在背上，幾日來的疲累與心驚膽戰一掃而空，全身每一個部位都洋溢著舒暢的快感。

　　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水，一室水汽籠著一室寂靜，只聽見嘩啦嘩啦的水響，海殤君的心理慢慢升起一股五味雜陳的感覺。

　　按理說，創世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與他，本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但命運就是無巧不巧地將兩人湊在了一起。如同秋水與長天、落霞與孤鶩，本是毫無交集，但一旦驀然相遇，便可共色齊飛。

　　他海殤君不是知恩忘報之人，只是氣不過創世者救了自己一命，卻損了自己功體、害了自己失明。然而又鮮有人如他一般對自己關懷備至，雖然多數時間兩人是看似相處得和氣，但海殤君卻也忍不住想要故意找茬，看一看創世者被自己惹怒的樣子，最好是能與自己吵上兩句，也好發洩一下積鬱胸中的怨氣。

　　偏巧創世者的性子又是溫順得幾乎有點冷淡，無論何事，哪怕是無理取鬧都依著他，從不發怨言，甚至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每天除了照顧海殤君飲食起居、療傷換藥，只顧著心無旁騖念他自己的佛。

　　於是每次海殤君面對這麼個傢伙，只能悻悻地仰天長笑，三聲無奈。

　　但，只要他還是不甘心，小動作就不會停。

　　“哎喲！”

　　“怎麼了？”

　　“那個，你看看水底下是什麼東西？”

　　“我看看，你先別動。”剛把腰彎到浴桶上方，就被一雙手攬住了肩，整個人拖到了水裡……

　　“哈哈～哈哈哈哈～”就算目不能視，但光是想像創世者從浴桶里露出頭來水淋淋濕答答的樣子，海殤君就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一邊笑，一邊提高警覺，以防對方採取報復的行動。

　　“水凉了，我去幫你打點熱水。”

　　直到伴著滴答水聲的腳步聲慢慢走遠，海殤君才重新跌坐回浴桶里，扶額長歎。

　　“你……就不能正常點嗎？”

——————————————————————————————————————————————

　　院外的海棠依舊開得如火如荼，似乎絲毫沒有覺察時光一點一滴、悄無聲息地流過了將近一月。

　　雖然創世者不放心雙目失明的他到處亂走，不過百無聊賴時，海殤君會偷偷摸到經房外聽他誦經，或者乾脆大搖大擺走進去纏他講道。平穩柔和的聲線總是讓他感到莫名地心安。

　　創世者有時讀不懂那雙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的黯淡的血色眸子中，究竟沉澱著什麽。他不曾過問他的過去，甚至沒有問他究竟是怎麼受傷、怎麼來到筑心禪院的。對他來說，海殤君的出現，不會別于一朵海棠花的綻放，日復一日，自己能做的也許只有眼看著它含苞、盛開、凋零、飄落、化塵，之後，一切如初。

　　就算前世曾五百次回眸相望，換來的也不過是擦肩一過的片刻神傷。猶記當年，誰都不曾許過誰地老天荒。

　　他明明記得自己幾日前才採買了一個月用量的藥，卻遍尋不得蹤影。

　　問起海殤君，依他的性子，本該是借此機會好好挖苦自己一番，卻只見得一臉無辜地攤手搖頭。

　　藥是不能停的，於是叮嚀幾句，匆匆出了門。

　　倚在床欄，沖著急急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一聲輕歎。

　　“主上，您果然在此。”熟悉的聲音從耳畔響起。

　　“嗯。”抿唇頷首，海殤君坐正了身子。

　　“您的傷勢如何？”

　　“還想得起過問吾的傷勢？”語氣中頗帶幾分嘲諷，“若是本座躺在那裡乖乖等你們來救，大概不是被抬回去而是被捧回去的吧！”

　　“主上恕罪！”那人誠惶誠恐地伏地叩拜。

　　“算了算了。”海殤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過，這倒是個由明轉暗、清除餘孽的好機會……”

　　“哦？屬下愚昧，請主上指點。”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微微上揚的嘴角，一絲略帶幾分邪氣的笑容，慢慢擴大開來。

　　“原來如此……屬下明白了。”

　　“嗯，那就快回去吧，免得被人察覺。”

　　“主上請保重。屬下告退了。”

　　“……慢著。”從床頭摸出一個藥袋，“把這個帶走處理了吧。”

　　送走那人時，聽到院中雨聲響得清脆，海殤君的心陡然一緊，隱隱地開始擔憂。

　　創世者走的時候，可是沒帶雨具的……

　　要命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將雨具收在哪裡。摸索著走過了好幾間房，不知磕碰了多少次，才摸到屋子角落的一把雨傘。

　　連外套都顧不上披，只在單薄的里衣外披了一件披風，就跌跌撞撞地衝出了禪院。

　　雖是雙目失明，但方向感還是不差，依稀記得創世者每次出門都是向東而行，也就一路扶著院牆樹木，迎了過去。

　　創世者買完藥回來的半途天氣驟變，本想找個地方避雨，待雨小了一些再走，但想到海殤君的傷需換藥，耽擱不得，一咬牙，還是將藥護在懷中，冒雨又上了路。

　　心急如焚，一路疾奔而回，但由於雨天山路濕滑難行，還是比平常延誤了不少時間。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在半路遇到撐傘來迎自己的海殤君時，他竟一時愣在了原地。

　　“創世者？是你嗎？”敏銳地捕捉到腳步聲停下的方向，海殤君將傘遞上前去，一手向前探著，觸到他的臂膀，還有淋濕的衣衫。

　　“海殤君，你……”看著對方一雙失神的眸子，單薄的衣服上幾處染了泥水，想必是目不能視，路上滑倒時濺上去的……

　　“你身上都濕透了……快回去換一身衣服，免得著涼了。”衝口而出的話語，溫柔關切的語氣讓海殤君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從不是那種會主動關心別人的人，如今卻如此關懷著這個人，而且是自己連日來想方設法要報復捉弄的人……他不清楚爲什麽，只是自己的心，已經不由自主地牽在了他的身上。

　　“嗯……我們回去吧。”

　　兩人挽著手臂，一步一步地向禪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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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龕琴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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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13樓發表於: 2010-08-08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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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雙目不便，以後最好不要四處亂走。”

　　“嗯。”海殤君抿著苦澀的藥汁，竟一反常態地沒有回嘴。

　　“禪院附近少有人煙，地形又險峻，我怕你走迷了路，有個萬一……”雖然如此，創世者還是習慣性地解釋了一番。

　　海殤君只是默默地啜著藥，好似在思考什麽。一時沉寂，只聽到雨打窗欄的聲音，像是敲在心頭，敲打著紛繁不定的思緒。

　　遞過空了的藥碗，正想開口，又一勺薑湯送到唇邊：“喝一點，免得受寒。”

　　一言不發地喂了一碗薑湯，創世者端著空碗，起身離開。

　　雙臂環抱著雙腿縮在床角的人，垂首緘默，藍發灑落如瀑。

　　洗淨了淋濕沾汙的外衣，創世者輕嗽兩聲，漸漸覺得雙頰滾燙，眼前一片昏花，大概是方才在路上受了風寒……

　　強撐著精神料理好了一切雜事，恍然發現已經將近半夜。海殤君應該早睡了吧，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他……

　　雖然這麼想著，還是來到海殤君的臥房，想看看他狀況如何。

　　“你……還沒睡？”

　　“……”床上的人仰臉“看”著他，默然無語。

　　“今晚……我還有些事情，不能陪你睡了，你自己早點休息……”下過雨後，山中陡然冷了三分，可那人卻只穿著單衣，縱是在室內，怕也是撐不住的……創世者輕歎一聲，拉過被子要為他蓋上。

　　“……爲什麽？”聽到那微啞的嗓音，海殤君突然覺得很委屈。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一直不睡是就在等他來啊……

　　“……早點休息。有什麽事，我就在隔壁。”頓了一頓才回答，將被子裹到他的身上，轉身欲走。

　　海殤君卻不肯罷休，猛地起身，拉著創世者的手，順勢將整個人攬進懷裡。

　　“咳咳……別鬧……”被他這麼猛地一扯，創世者一驚，不由地咳了兩聲。

　　“你……”抱緊懷中火炭一般滾燙的身體，海殤君心頭一悸，“你病了……”

　　“咳……無妨。”輕輕掙開他僵硬的手臂，創世者柔聲道：“你……好好休息。”

　　那一夜，海殤君聽著窗外淅淅的雨聲，和隔壁不時隱隱傳來的、刻意被壓住的輕嗽聲，抱著懷中的棉被，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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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14樓發表於: 2010-08-14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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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暖融融的日光鋪在身上，窩在被子里嗅到一絲熟悉的藥香時，海殤君蹭了蹭枕頭，爬起來準備喝藥。

　　創世者推門而入，擱下藥碗，順手推開窗子透風。海殤君下意識地微微眯起了眼，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

　　轉過身的創世者突然發現海殤君有些不對勁，一時怔在那裡。

　　“海殤君，你……”

　　“我……”眨了眨眼，陡然也發覺一絲異樣。“我……我能看見了？！”

　　興奮地跳下床，向窗邊之人走去。

　　那張他只用指尖感觸過的臉龐，果真與在心中默默勾畫的面容所差無幾。劍眉如峰，硬朗卻不淩厲，星目灼灼，清冷的目光中瀉出一絲慈悲，俊朗的容顏之中蘊了幾分如水的溫和，一身素淨的僧衣，不染纖塵，長辮垂在腦後，剪在日光中的瘦削身影，看上去竟是如此單薄。

　　走上前去，執住他的手，輕輕一聲：“謝謝你……”

　　不知是否太久未曾見光，以至於陽光暈開了他的視線的緣故。那眉尖微曲，眼眸半闔時，唇角蕩開的一絲笑意，讓他覺得宛在夢中。

　　“原來這裡種著這麼多海棠？吾原來竟都未曾察覺……”跟著創世者的腳步踏出屋時，海殤君不由得一聲驚呼。

　　“海棠本無香，你又目不能視，自然發覺不了。”創世者淡淡地答道。

　　“海棠……無香？……”攤開手掌，接住數片紛落的紅雪，旋即又握緊掌心。一雙血色的眸，映著染紅半天的如雲紅英，紛紛疊疊，掩住了眼底流淌出的心緒。

　　“也許，海棠是怕人聞出它的心事，才舍了一身的清芬吧……”拈起素白僧衣上的一瓣殷紅，放到鼻下輕輕嗅著。隱隱捕捉到攙著一絲檀香的清雅聖潔的芳氣，縱然清淡，卻依舊深深地印入心底，揮之不去。

——————————————————————————————————————————————

　　世界不再陷落黑暗，海殤君也多了幾分早起散步悠遊的閒情逸致，轉過院牆，一幅恬靜清幽的畫面映入眼中。

　　豔紅似火的海棠樹下，古樸粗糙的石桌邊，端坐著一條素白的人影。挺腰側首，眼睫低垂，掌中木梳細細理著濕髪，晨露輕渺地染上臉頰，瑩瑩如玉，聖潔無瑕。

　　“我來幫你梳吧？”一時興起，款款地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去討他的梳子。

　　“嗯。”輕應一聲，將桃木梳遞了過去。

　　左手將一握髮絲掬在掌心，濕涼順滑的觸感，宛若上好的絲綢，梳過兩下，便從指間流淌而去。眼眸流轉，抿住唇邊一絲輕笑，右手巧一使力，木梳“咔”地斷在髪中。

　　“對不起。”揀出斷梳丟在石桌上，袖口滑出一柄藍玉梳，“用我的好了。”

　　溫潤的指尖撫過頭頂，藍玉梳齒輕柔地遊走髪間，天地一片寂靜，海棠寂寂揚落，風聲蟲鳴悄然，一呼一吸分外清晰地交疊。

　　那時的海殤君或許心諳，或許不知，自己窮盡一生汲汲所求，不過是能在一個飛滿海棠的清晨，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為他梳髮，這般恬適、這般靜美。

　　執著那一柄爬滿斷紋的藍玉梳，他為他梳了百年的髪。直到他腦後的烏黑長辮盡數脫盡，雙鬢的茸茸白髮長垂如瀑，直到掌下每日撫摩的珠圓玉潤的頭頂結出金光燦然的舍利，風雕霜刻得瘦削臉龐變得豐腴飽滿、寶相莊嚴。

　　他藍衣不改、飄逸依然，羽扇如舊、萬分風雅。他卻褪去了白色長衫，換上了明黃的袈裟，拂塵揮灑。

　　他仍是當年的海殤君，他卻已非當年的創世者。

　　“梵天。”

　　聽到門外好友的呼聲，梵天輕揮拂塵，低誦一聲佛號，循著嫋嫋茶香，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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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15樓發表於: 2010-08-14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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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盼著魔書出場，突然開始思念創世狂人
爬回去看他的戲，看得有點心傷……
看著自己寫的東西突然很後悔
有點不高興把自家本命心肝寶貝給人這樣欺負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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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10-08-18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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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會甘願跟一個和尚在這裡窩了一百年？爲什麽不乾脆跟著他出家算了？”美豔絕倫的白衣少女柳眉倒豎，杏眸含嗔，叉手望著眼前不緊不慢搖著羽扇的青年。

　　“好歹我也是從一而終，你自己說說你這百年間換了幾百個男人？吾是不是該感謝你還想得起來你還有我這個大哥？”青年單手叉腰，手中羽扇對著少女指指點點，一副教訓人不留情的派頭。

　　“大哥！國不可一日無君，你自己在這裡過得逍遙，知不知道總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少女伸手“啪”地打掉羽扇，一個瞪了回去，雖然怒眉騰騰，卻掩不住媚眼如絲。

　　“看看看看，自己承認了吧！要不是他們拜託，你會想得起來找我？哼！”重執羽扇，青年語帶嘲諷，淡然應道。

　　“這……”少女被他一句話噎了回去，雙眼一翻，欺身上前，柔若無骨的雙臂纏上了青年的手臂，一張桃面偎在他的肩上，撒嬌地道：“我不管！你不能再躲在這裡了！你要是不回去，我就去找那個和尚……”

　　青年微微一顫，雙眉緊蹙，猛地一甩手臂：“不許！”

　　少女偷偷暗笑：“耶～就那麼害怕我見到他？對你妹妹的魅力還是滿有自信的嘛～”

　　青年面色一變，羽扇遮面，眼中換上了一抹沉默的顏色。

　　“話說回來，你在他身邊這麼久難道就沒一點進展？有沒有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啊？還是要我指點指點你？”少女複又靠在他的肩膀上，語氣略帶幾分輕佻。

　　“休得胡言！”青年將頭偏向一側，話語出口分明帶了幾分心虛。

　　“喲喲喲～臉紅了呢～”芳氣襲人的水袖拂過臉頰，海殤君用力扇了幾下扇子才擺脫了濃得嗆人的脂粉味，隨手一擺：“回去回去，別來煩我。”

　　“唉～”愁月仙子後退一步，作扶額狀，“嘖嘖嘖，我怎麼會有這麼個呆頭呆腦的大哥？我們到底哪一點像兄妹啊？”

　　“嗯？……”藏在羽扇后的眼神陡然淩厲了起來。

　　“哎呀哎呀，別生氣嘛～”愁月仙子又輕揚水袖撲了上去，“大不了小妹我指點你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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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s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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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7樓發表於: 2010-08-19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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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似乎真的快開葷了=.=原本還希望這樣的日子再久一點的說........
海殤君你怎麼一賴就一百年呀~~有沒有付人家房租呀XD
具大人所言......似乎會有非常不妙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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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18樓發表於: 2010-08-26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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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空璀璨，星子清朗，虛空浩瀚，無有窮盡……好友，你辜負了這大好美景啊。”

　　“蟻天無心之過啊。”揮扇輕歎，捲起一絲清涼的夜風，泠泠襲來。

　　“好友因何愁眉不展呢？有何心事，不妨說與梵天聽吧！”明黃色的袈裟在月色之下减了數分光采，卻依舊不失令人溫暖安心的顏色。

　　“好友啊……”揮扇掩面，眉目輕垂。縱然百年來已經習慣了互道心事，蟻天此時卻如同骨鯁在喉，難吐一字。

　　“……蟻天？”梵天第一次見那雙漩眉鎖得如此之深，輕喚了一聲，蟻天卻仿佛沉淪思緒一般，沒有應答。

　　“好友，吾可能……要離開筑心禪院了。”聲音越說越輕，尾音幾乎淡得溶在了冷風之中，還是一字不漏地落入梵天耳畔。

　　“筑心禪院去留隨意，好友若欲離去，梵天不會攔阻。”鐘磬般清亮的音色一如往常，聽不出一絲挽留之意，蟻天不由得悵然若失，咬唇抑住將逸出口的長歎。漫天璀璨，霎時黯漠無光。

　　“但……梵天可以過問好友為何要離開嗎？”

　　清音輕渺，蟻天微微一歎，道：“天狼流火，將衝撞吾之命星，唯回得西丘，昔浪巖之水象方能化劫……”

　　“……”

　　“況且，百年未見，不知兩位同修可否安好，吾也想回去探視一番……”血色瞳眸中閃過一絲不安神色，蟻天吃不准那人的緘默代表了什麽。

　　“……好友何時啟程？”原本還怕他追問，蟻天輕輕鬆了口氣，卻又難掩心內絲絲不捨與心痛。“……明日吧。”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愿好友平安化劫……讓梵天泡一壺香茗為好友送別吧。”白髮絲縷紛揚，剪在夜色中的背影，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瑩白的聖潔光澤。

　　不願多道別離的話語，只是為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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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19樓發表於: 2010-08-30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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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筑心禪院可歡迎蟻天再回來嗎？”

　　“梵天拂塵灑水，備茶以待。”

　　“哈哈～”

　　海棠紛飛一庭，殷紅的眼眸中更添幾分火色，灼灼地望著眼前之人：“好友，保重。”

　　“好友亦然。”鳳目星眸中，卻只映出了一抹湛藍的身影，鋪開一層深邃的海色。

　　目送這那漸行漸遠的藍色背影隱入慘澹的山嵐深處，梵天眼眸微閃。

　　禪院古舊的門扉，緩緩合起。仿佛從此隔絕了一片天地，海棠花落，簌簌無聲。

　　之後，晨鐘暮鼓、誦經禮佛，一切如常。

　　只有當藍玉梳齒穿梭過鬢角白髮時，他偶爾會憶起，那掌心如同烈陽般的灼熱，那指尖輕觸臉頰時的溫暖。

——————————————————————————————————————————————

　　恍惚便是一場驚夢。

　　除去不時前往西丘探視，得知他正在修煉五行轉命術，他不曾刻意過問他的近況。

　　翻閱經典而知，五行轉命術是魔界邪術、逆天之法，言語之間，也多次提醒他，這雖是最便捷的化劫方法，然而奇門之術終屬逆天之舉，難逃天數報應。那人卻只是笑而不答，然後深深地望著他，那透澈的眼神，仿佛印入骨髓。

　　那一日，直到手中的木槌數次掉落，原本唱誦流利的經文數次中斷，梵天才不得不承認心緒毫無來由的紛亂。

　　輕甩拂塵，腳步不自覺地邁出禪院，向西緩緩而行。

　　“梵天？……又是來找蟻天的么？”正在花園中散步的兩名青衣道者，怒天山濤君與靜天云岫君早已習慣了梵天的造訪。“他在居室閉關修煉，傍晚時分才能出關。”

　　“嗯……那吾暫等吧！”從前探訪時，也有數次是如此情況，但今日梵天不知為何有一種分外不祥的預感，於是決定還是見上好友一面再離去。

　　兩人旁若無人自顧自地繼續賞花論道去了，梵天獨自來到蟻天的居室門外，來回踱了幾圈，坐到不遠處的一座亭內，望了一眼緊縮的門扉，坐下來靜心等待。

　　不知不覺日已西垂，明月東升，蟻天房內卻仍沒有動靜。

　　梵天微微蹙眉，縈繞心頭的不安此時此刻分外強烈。修行者本該是心如止水，然而此刻，萬籟俱寂的夜中，他幾乎都可以聽到自己激烈的心跳聲低沉地迴蕩。

　　快步走到門外，胸口猛然一悸——縱然隔著一道門，猶可清晰地感覺到屋內蔓延出的炙熱炎氣，狂亂難制。

　　“好友？”輕輕叩了叩門，卻不見回應，心下一急，手中力道也不自覺地加重，“蟻天？……蟻天！”

　　破門而入，眼前的情景著實令梵天大吃一驚。

鏡裡還照昔容艷，網中只留恨長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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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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