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8【双秀.南北(原无乡X倦收天)】《泡沫》更新番外02 15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8【双秀.南北(原无乡X倦收天)】《泡沫》更新番外02 1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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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ferro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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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22-07-07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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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7樓ruta于2022-07-05 17:08發表的 : gN/<g8
本來以為是甜甜的校園戀愛，溫暖的文字全化成真實的畫面在眼前~~~ m8sd2&4
結果被捅了一刀!!!!!! g=Z52y`N<

嘤，下一章就甜回来了！
本来想过要不就不要捅刀了，但是他们之间就这样开始恋爱的话，实在伦理上有点灰 _(:з」∠)_

引用
引用第8樓sanin0202于2022-07-05 20:11發表的 : 'f( CN3.!
在等著看甜甜的戀愛 WvfP9(-
結果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b A+_/1C
樓主良心呢......QQ ]8A*uyi

楼主的良心在下一章！甜甜的恋爱还是有的！有的！

引用
引用第9樓megumi于2022-07-05 21:33發表的 : 8~Kq"wrbu
期待甜甜的蹦蹦 Qs1CK;+zU
之後會是追妻火葬場還是學成風光回歸，不管怎樣都很期待後續 Y 9$jJ1V
看到葛先川的名字（拳頭莫名硬起來） Xb"i/gfxt

对嘛，要对甜甜的蹦蹦有信心！！
下章就会重逢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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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ferro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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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22-08-22 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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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01．
　　
　　会展中心的中型演讲厅，有上下两层的阶梯观众席，能容纳百余人。柳峰翠望着灯光昏暗的空旷空间，调试着手里的麦克风。
　　
　　第一次使用国内的演讲厅投影系统，让他有点手生。IT台的技术人员在他身边忙碌，帮忙将笔记本电脑上的PPT投屏到了他身后的大荧幕。
　　
　　柳峰翠做着演讲开始前最后的检查，忽然感到口袋里手机震动，一串清脆的提示音接连响起。他摸出了手机，皱眉看着屏幕上来自同一个号码的密集短信。
　　
　　又是斜阳集团的代表。
　　
　　短信里恳切地向他们再三表达了诚意，礼貌而坚持地询问着他们今天的日程。
　　
　　“真是执着啊，这都第三天了……”他小声嘀咕着，匆匆走出了演讲厅，在走廊的人群中寻找着自家项目的首席研究员。
　　
　　灰茫茫的天空下摇曳着茂密树影，轰隆隆的雷声在落地窗外滚过，逐渐密集的雨点迷蒙了玻璃
　　
　　柳峰翠没费多少功夫，便在窗前的茶水台边看到了那个挺拔的身影。即使站在一片风雨飘摇的昏暗中，那一头杂金的短发仍仿佛蕴蓄着的碎光，让那人周身都笼在朦胧而温暖的光晕里。
　　
　　“督导，斜阳集团的代表又来问我们，能不能抽时间与他们的高管面聊。”柳峰翠挤过了人群，来到了倦收天身边。咖啡的香味浮动在空气里，似乎也浸润了几分夏日的湿濡绿意。
　　
　　斜阳公司，国内迅速崛起的太阳能技术应用企业。他们这次回国参加新能源研讨会，想要寻找制作改良光伏透镜的合作方，斜阳公司的确是首选。但见面没聊两句，对方代表便直接拿出了详尽的实验室组建计划，要挖他们整个团队去领导研发部门，雄心勃勃地想把光伏效率提高一整个数量级、率先迈入超高能聚光时代。
　　
　　学界的基础研究与工业界的应用研究本就相辅相成，高校学者去工业界任职也是常事。他的博后督导是整个科研所最年轻的高级研究员，在过去五年里几乎一手建立起了所里的聚光实验室。在他看来，倦收天完全有能力去出任斜阳公司科研部门的主任。对方开出的条件之丰厚，也是中型科研所无法比拟的。但不知为什么，倦收天却一直迟疑。
　　
　　果不其然，倦收天闻言蹙起了眉，没有立刻回话。柳峰翠忍不住问道，“督导，要不我们去跟他们高管见一面？毕竟研发超高能聚光光伏，也是我们的最终目标……”
　　
　　倦收天思索地望着白色的奶泡从咖啡机注入了瓷杯，在氤氲雾气中旋转出浅咖色的泡沫，轻轻摇了摇头，“这次回国参加研讨会，是为了了解国内的情况、寻找合作方……我们应该花时间多接触几家工业界技术公司，不要被带偏了重点。”
　　
　　倦收天不是没有动摇过。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的：计划书里侃侃列数了他历年来的研究成果、展现了对他科研兴趣的精准了解；还向他许诺了极高的自主权和大笔的资金投入，可以让他心无旁骛地投身科研，不用为技术资源和研究经费而奔走烦恼。更何况，对一个高级研究员来说，以这样年轻的年纪晋升主任之职更是不可想象的。这一切都令人心动。
　　
　　但天上从不会掉馅饼。整件事总觉得过于突然，似乎有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推动，让他极为不适。加之他时隔十年再次回国，日程排得很紧，这几天除了参加研讨会便是在拜访曾经的师友，他也无暇去仔细斟酌。
　　
　　“那我该怎么回复斜阳公司的代表？”柳峰翠虽然心有不解，却坚决拥护倦收天的一切决定——在倦收天的手下工作了两年，让他对这位督导崇拜得五体投地。
　　
　　“跟他们约个两天后的远程会议吧。即使拒绝，我们也需要维持好关系。”无论如何，斜阳公司仍是很好的合作对象。倦收天强迫自己耐下心来，仔细处理这些人际关系。
　　
　　“好，我会去安排。”柳峰翠很是赞同，顺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机，“IT说设备调试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倦收天取了咖啡，与柳峰翠走入演讲厅。时隔多年再次以母语站上演讲台，让倦收天不由感慨。从历史悠久的西欧河畔到旷远炙热的美洲沙漠，这十年里，他经历了形形色色的文化，也结识了各种各样的人。兜兜转转之后，他终究又回到初心开始的地方。曾经那个上台前反复背诵演讲内容的青涩学生，如今已能习惯如常地站在聚光灯下。
　　
　　他和柳峰翠向众人详细介绍了他所主导的新型光伏透镜设计，展示了理论原理和模型测试。实验数据表明改良后的透镜能极大提高对阳光的捕捉、增加单位阳光的转化率，但若要进行实地试验，仍需要资金和技术工厂的协助，来大规模制作光伏板。
　　
　　这次的成果展示达到了他们所期待的效果。许多同僚在演讲结束后围拢过来，对他们的研究表达了兴趣和合作意向。直到大半个小时后，身边的人群才慢慢散去。倦收天松了口气，在重归寂然的偌大演讲厅里，享受片刻闲适的宁静。
　　
　　演讲厅里只留了讲台上方的一盏散灯，四周隐隐蒙蒙的阴影弥散，如迷雾般填充了空无一人的观众席。柳峰翠已经赶去另一个楼层，去展示自己博士后研究中的一份简报。倦收天整理了收到的各种材料和名片，也准备离开。
　　
　　“倦博士，您能再解释一下SuperHigh-ConcentrationPhotovoltaics么？”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观众席的阶梯高处飘来，划破了粘稠静谧的黑暗，让他去拿咖啡杯的手蓦然停滞在了半空。
　　
　　灯光落在他僵直的指尖，颤动着细微的光弧。他没有抬头，但顺阶而下的每一声脚步，都似是叩震在他的胸腔，一步步穿过了往昔的记忆。
　　
　　仿佛有某个沉寂已久的角落慢慢抖落了积尘，在一声声漏进的光亮里，逐渐清晰了被遗忘的泛黄画面。笑意盈盈的眼眸，年轻灼然的目光，在初冬热腾的温香里，在暮春灿烂的花树下，在盛夏长短的虫鸣中，从阴影里回荡着浮现，轻轻勾动生锈的沉哑琴弦。
　　
　　脚步声在他面前戛然而止，幽然的清爽气息充斥进他的肺腑，如来人的声音般柔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倦收天叹息般道，抬眸望向那张褪去了青涩的脸。剪裁合身的深色西装，梳理整齐的银白短发，岁月为记忆中的青年洗去了令人无法招架的坦率热忱，增添了几分内敛的稳重，仿佛柔润的玉石在碎光中微微发亮，“原无乡。”
　　
　　天顶洒落的光束分隔了四周的暗影，仿佛温柔的手拢起了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原无乡离他这么近，近到他能看到那湛蓝眼眸里倒影出清晰的自己；但他们又隔得那么远，迢迢相距着三千六百多个日与夜，在渐行渐远的轨道里成熟成了陌生的模样。
　　
　　明明有千言万语翻涌在喉头，却只有无言的静默沉落在相汇的目光里，如时光般胶着。
　　
　　“当年的事，对不起……”原无乡望着他，蓝眸里有温暖的波澜，柔和地向他起伏漫延。但句尾些微失控的颤音里，又似有不敢触碰的疼痛被细细藏起，深埋在平静的水面下。
　　
　　仿佛有纤细的丝线牵动，蓝眸深处错漏的微小刺痛，细密地扎进他发凉的指尖。倦收天将指尖收进掌心，不自觉地捏紧了，仿佛这样就能翻过那一页的往昔。
　　
　　他垂落了眼眸，轻声道，“都过去了……何况，也不是你的错。作为师长，本就是我的责任更大。”
　　
　　“不。是我太莽撞，给你带来了无妄之灾……“原无乡并没有如他所愿，坚持展开了他不想去看的那一页，诚挚又坚定地道，“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么？”
　　
　　一张名片被修长的手指推到了他面前，“一直跟你约不到时间，我只能冒昧地来这里找你。”
　　
　　银边暗纹的长方形卡片上印着“斜阳股份有限公司”的醒目标示。卡片正中原无乡的名字后，跟着一行工整的银色小字，在灯光下熠熠闪烁。
　　
　　——首席运营官/COO。
　　
　　刹那间，一切疑惑都得到了解答。与他资历不符的重要职位、过于丰厚的薪资条件、甚至于完全贴合他科研方向的研发计划，恐怕都是原无乡运作后的结果。
　　
　　原无乡会为他谋取这个位置，乃至这一刻会来找他、会站在这里，都是因为过去的那件事，都是因为……愧疚。
　　
　　即使原无乡已是决策圈里的高管，这一切筹划仍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倦收天觉得自己应该感动的，但脑海中句尾的那两个字却似烦躁的火焰滚过，乍然烧尽了他胸腔里所有的氧气，空余干涸的灰烬粗粝地黏附在肺叶，难以摆脱的涩痛。
　　
　　倦收天的手指在冰凉的咖啡杯上无意识地收紧了，言语里带上了几分冷淡，“原无乡，你没有必要这样……当年退学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并没有亏欠我什么。”
　　
　　“但那件事仍是影响了你。”即使原无乡在开口前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急，倦收天的疏离仍是让他忍不住走近了一步，好像这样的靠近就能弥合分离的漫长岁月。
　　
　　原无乡贪恋地望着他所思念的脸庞，用目光细细抚摸过近在咫尺的眉眼，轻声道，“你被迫中断学业、背井离乡，在外漂泊了整整十年。即使是现在，你也无法摆脱阴影——你的能力出众，需要更大的平台，但学界的圈子太小，大型研究所又往往依托于各大高校，那件事是个定时炸弹，绝了你所有在高校的路。你选择呆在资源有限的中型科研所，看中的不就是它独立在高校之外、没有教学要求么？”
　　
　　倦收天退学后，原无乡大海捞针地寻找着那人的下落。从几百所大学里筛选出新能源的博士项目，又从那些项目里仔细拟出了太阳能领域的教授名单。他每天挨个刷新着名单上的项目网页，直到在第二年的春节前夕，才终于在一家西欧实验室的新增成员里找寻到了倦收天的名字。
　　
　　这十年里，他时刻关注着倦收天的科研信息：新学院的新闻稿、期刊论文的引用、研讨会的日程简介……哪怕只有只言片语，却也让他一点点拼起了倦收天的生活轨迹。他看着倦收天读博时依靠着科研的奖学金，避开了一切教学关系；也看着倦收天毕业后小心地选择着每一步，艰难地在学界拓出了高校之外的容身之地。
　　
　　那个好看又心思纯粹的年轻助教，在他触及不到的另一个世界里，日复一日沉默而坚毅地前行着，就像那渐渐显露出棱角的下颌线，褪去了昔日里可爱的婴儿肥和不够世故的纯直天真，长成了独当一面、游刃有余的成熟学者。每每想到，都好像那年扎进心脏的细针又回来了，连呼吸都有锈冷的腥甜黏附。
　　
　　原无乡努力压制着深入胸腔的酸涩疼痛，柔缓了声音，“你想做的超高能聚光光伏应用前景极大，但需要大笔前期投入。国外公司不愿意冒风险来做实地试验，你这次回国，也是寄希望于国内的技术公司，想要找到合适的合作方不是么？国家正在大力扶持新能源技术，工业界急需科研人才，所以为什么不考虑离开学界，回国进入工业界呢？”
　　
　　天顶的光束在倦收天细密纤长的睫毛上描出淡金的轮廓，半掩着垂落的凤眸，让他看不清倦收天的心思。倦收天将他的名片收入了电脑包的夹层里，低声道，“让我再想想吧。”
　　
　　即使只是短暂的一瞬，原无乡仍旧看到自己名片上的银边一闪，消失在十几张名片间，仿佛他和这三天里无数想与那人攀谈合作的人毫无差别。
　　
　　尖锐的刺痛仿佛顺着心脏游入了血脉，散开在他的四肢百骸，刹那搅乱了他的冷静。
　　
　　眼见着倦收天背起电脑包就要离开，原无乡再也顾不上策略，用力拉住了那人的手腕，急迫地道，“斜阳公司想做行业的领军，你的科研部门可以完全由你挑选人员，若想做基础研究也不会有人会来干涉。无论你想要什么，更多资源也好、股份也好，我都能说服董事会。只要你进了工业界，那件事就再也无法影响你——”
　　
　　“够了！”倦收天倏然打断了他，斩钉截铁地道，“原无乡，我自己能规划自己的未来，也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光束外的空间淡影朦胧，望向他的凤眸里却有凌厉的锋芒，倦收天的话里蕴着强烈的抗拒，一字一句划清了界限，“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更不需要你的弥补。”
　　
　　属于倦收天的温暖仍贴在他紧握的手里，但却有无法抑制的恐慌，从记忆里被翻起，好像他又回到了那年的夏末，握得再紧手心里也只有空空荡荡。
　　
　　平日里长袖善舞、能言善辩的人猛地乱了步调，在慌乱中磕磕绊绊地剖开了真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有想要强迫你接受这些……我只是希望，你能不受限制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原无乡顿了顿，细微的颤抖仿佛涟漪，圈圈扩散在声音里，翻出了沉稳水面下汹涌的痛楚，“你若不想回来发展，我也能理解……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上次那样，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不吭地就消失？”
　　
　　倦收天怔怔地望着蓝眸里破碎出缕缕的乞求，第一次意识到他十年前的不告而别，原来带给了对方这样深的痛苦。有湿润的水光模糊了明亮的湛蓝，一点点湿濡了他的心口，柔软地抚平了那无来由的躁意，酸涩而温热地氤氲在胸腔。
　　
　　原无乡低微下去的声音里，有令人心碎的翼翼小心，“那张名片背面有我的私人号码……你能不能在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也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倦收天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说重了话，叹息着软下了语调，“我手上还有项目，不可能说走就走……这样大的决定，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他安抚地回望对方，仿佛许下了一个承诺，“等我考虑清楚了，会来联系你。”
　　
　　“好。”原无乡弯了弯唇角，但那笑意总让人觉得勉强。
　　
　　谈话到此应该是结束了，但原无乡仍旧没有松开握紧着他的手。片刻的僵持后，原无乡小声地请求，“我知道你明天就要走了，今晚能一起吃个饭么？”
　　
　　“我……”倦收天迟疑着。手机的震动从另一只手的手心传来，亮起的屏幕上，柳峰翠的短信说简报展示已经结束、研讨会的社交晚宴快开始了，问他在哪里汇合。
　　
　　握住他的手猛然收紧了，强行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原无乡迫近了他，湿润的眸光坚定地笼住了他，却压不住句尾的心绪颤动，“我们已经不是师生了……你还欠我一次约会。”
　　
　　原无乡离他很近，近到他能感到对方的吐息微热地拂过他的脸颊，昏暗迷离的光线里，细碎的委屈缠绕入了灼灼的眸光。原无乡的手指坚决地扣紧在他的手腕，温暖的紧贴里有谁的脉搏微促地跳动，恍惚中，好像他们又回到了那个闷热的教室，在夏末一声又一声的虫鸣中，短短长长着渴望。
　　
　　无法抗拒的悸动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再次炽热地跳震在他的胸膛，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演讲厅。
　　
　　倦收天垂下了眼眸，轻声回答，
　　
　　“好。那就今晚吧。”
　　
　　————————————————————
　　
　　本来想一章完结的，但是竟然没有写到甜甜的恋爱。所以就干脆就把十年后的事情全部移到番外好了。番外大概会比正文还长。
　　
　　这一章写得比想象中艰难，努力地想要缩短篇幅，但又有太多科研领域的背景知识要解释，把这么多内容塞进一个小中篇里还是太勉强了……这篇我放弃治疗了，就随便看看吧。
　　
　　倦是实验室的P.I.（PrincipleInvestigater,项目的首席科学家），一般手下的博士后和助理研究员会叫P.I.为老板（因为工资是从PI的经费里发的），但是这么写总觉得怪怪的，就折中让柳峰翠称呼倦为督导了。博士后是工作职位，不是学位，所以倦不是柳的导师，没有师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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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22-08-22 18: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最让我感叹的是这份感情能执着十年
让小当家如愿以偿和倦倦在一起吧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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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22-08-24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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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當家努力了這麼久
就是為了當倦收天的支柱
希望倦收天不要誤會了小當家只是在彌補><
趕快甜甜的談戀愛吧!

目前霹靂坑中
噗浪歡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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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22-08-29 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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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2樓小月錐天于2022-08-22 18:18發表的 : 4F -<j!
最让我感叹的是这份感情能执着十年 UZ-pN_!Z:
让小当家如愿以偿和倦倦在一起吧呜呜 x!7!)]h

对的，后面会解释为什么会这么执着
别担心，会在一起哒~

引用
引用第13樓sanin0202于2022-08-24 00:01發表的 : {QN 5QGvK
小當家努力了這麼久 C%%gCPI^y
就是為了當倦收天的支柱 U.Z5;E0:
希望倦收天不要誤會了小當家只是在彌補>< wrJ"(:VZ
趕快甜甜的談戀愛吧! 2h@&yW2j

倦很快就会理解哒，马上就开始甜甜的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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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22-08-29 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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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2.
　　
　　夏末的雷阵雨来得猛烈，去得也快。等他们走出会展大楼，已有西斜的阳光穿透阴云，柔和地洒落一地湿漉倒影。
　　
　　湿润的风里蕴着草木芬芳，远远带来拥挤街道上晚高峰的喧闹声，忙碌又鲜活的城市气息。
　　
　　为了今晚的一顿饭，原无乡早早地便预定了一家顶级的法式餐厅，准备了名庄红酒，计划着在微醺的落霞里邀人共赏浪漫的城市夜景。但刚刚沐浴在夏风中的那一刻，倦收天望向四周的怀念眼神，让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原无乡没有开车去江畔的奢华商业区，而是在开过三条街后，转到了一条不起眼的小街外，临街停好了车。
　　
　　“走走么？”原无乡随手将领带和西装外套扔进到了后座，又帮倦收天将笔记本电脑藏在了座位下。
　　
　　周五的傍晚，老旧的步行街上熙熙攘攘。一对对牵手的年轻情侣，三五成群的结伴闺蜜，还有许多小孩子拉着家长欢快地叫嚷着。各式本地的小吃店面铺展在宽阔街道的两边，烟火温香散开在空气里，渺渺地刺激着味蕾。
　　
　　倦收天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四处望了一圈，很快便被街头的一家烧饼店吸引了注意力。
　　
　　过了这么多年，喜好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变。原无乡的唇角忍不住笑，从善如流地陪着倦收天在烧饼店前排起了队。
　　
　　排队总是一件枯燥的事。他想找个话题缓解倦收天的无聊，却见倦收天目不转睛地阅读着店铺顶端的菜单信息，一脸认真地挑选着。原无乡的心口忽然泛出了酸酸的涩然——他了解过倦收天居住的那个偏远城镇，最近的华人超市要开两小时的车。哪怕是平凡的家乡小食，倦收天恐怕也很久没有吃过了。
　　
　　轮到他们时，倦收天一口气点了三个不同口味的烧饼。店主麻利地用油纸包了三张圆圆的薄饼装进了塑料袋，却没有接倦收天递过去的信用卡。
　　
　　“麻烦扫码支付。”店主指了指柜台，倦收天这才注意到玻璃上贴着的两个二维码。
　　
　　倦收天一愣，想起柳峰翠提过国内现在交易都靠网络支付，不禁有些为难，“你收现金么？”
　　
　　“我来吧。现在国内很少用现金了，他们不一定有零钱找你。”原无乡在他身边笑着解释，举起手机很快付了款。
　　
　　“谢谢……我拿现金还你。”倦收天习惯性地打开了钱包，在一叠粉红中翻找着小额纸币。
　　
　　“不用，我请你。”原无乡凑近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提醒他，“我们在约会啊……”
　　
　　湿热的吐息卷着丝缕笑意，酥痒地拂过他的耳廓，让倦收天头脑一懵，下意识地抽出了一张纸币塞进了原无乡手里，义正言辞地道，“我们那里，约会是AA的。”
　　
　　原无乡捏着手心里崭新的一百元，哭笑不得地看着倦收天迅速走远的背影，只能快步追上了落荒而逃的人。
　　
　　倦收天的脚步很快，嘴上也不慢，只是这一转眼的功夫，手里的一个烧饼已经缺了几个月牙形的边角，热气腾腾得勾人馋。他轻轻扯了扯倦收天的袖子，佯装起几分可怜，“你走得太快了，我没来得及买……你能让我尝尝么？”
　　
　　即使在逐渐浓稠的暮色里，他也能清楚看到倦收天碎发后的耳朵瞬间红了。
　　
　　明明是个高智商的学术强者，在这一刻却突然笨拙了起来。倦收天窘迫地道了歉，手忙脚乱地在袋子里翻找着餐巾，从油纸包裹的烧饼里分出了一个的给他。
　　
　　好像完美无缺、疏离得体的专业外壳上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露出了内里他所渴望的柔软。
　　
　　滚烫的烧饼隔着餐巾暖着原无乡的手指，遥遥应和着他胸腔里涌起的温度。
　　
　　这一打岔，倦收天的步伐也慢了下来。那绷紧的距离在这一刻的尴尬之后渐渐松弛，他们一边吃着烧饼，一边随着人群信步前行。
　　
　　“你以前约会都是AA的么？”原无乡看似随意地问。
　　
　　“嗯，受邀出去喝过几次咖啡……太费时间了，就没继续。”倦收天不是没注意到原无乡的试探，只是他从来坦荡，也不想隐瞒什么。
　　
　　原无乡觉得自己或许该是窃喜的，但听到倦收天回答的那一刻，他心里却是闷闷地发疼，“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么？”
　　
　　原无乡的声音里带着感伤的疼惜，连香酥的烧饼也在舌尖荡开隐约的苦涩。倦收天咽下了那无可名状的纷杂情绪，低声重复着他说过很多遍的理由，“科研太忙了，没什么时间。”
　　
　　在很多人眼里，他两点一线的生活简单得过分，但倦收天却习惯于这样的简单。这几年九叔一直催着他恋爱，每年飞来看他时，总要絮叨几句。昨晚聚餐时，九叔又念叨他在工作上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平日生活里愈发不活泼了。
　　
　　不是不懂九叔的担忧，只是他一个人过得也很好。感情的事，会带来太多的失控，只一次便已让他筋疲力尽。
　　
　　“正好，我也没约过几次……跟你一样是新手。”原无乡的声音传来，让倦收天从思绪中抬眸，直直撞进了亮蓝的眸光里。
　　
　　柔和的霞彩透过云层，一针一线地织出了温暖的罗网。
　　
　　倦收天想问“为什么”，却隐隐觉得，他可能还没准备好去听原无乡的答案。
　　
　　原无乡并没有等他的问题，继续道，“既然都没什么经验，我们就随意一点。这条街上有意思的店铺，我们都去试试，你若要AA，今晚结束后我再跟你算，怎么样？”
　　
　　原无乡的建议合情合理，蓝眸含着笑望向他，让他无法拒绝。
　　
　　他们的肩膀紧挨着，原无乡体温透过了夏日纤薄的衣料，暖暖地落在他的臂膀。他仿佛站在细密的流沙边缘，明明知道应该后退，却无法克制地渐渐陷落。
　　
　　盛夏的夜幕下，灯火喧闹，道路悠长。碳烟袅袅里的各式烤串脂润焦香，纸盒里堆叠的蟹黄包小巧鲜美，新鲜出炉的蜜汁肉脯温热鲜甜，桂花米糕切成了小块入口即化……
　　
　　他们边走边逛，分享着一路的美食和回忆。时光仿佛在一步步前行间回溯，渐渐弥合了岁月的裂痕。好像他们又回到了大学后的那条小吃街，在温香里穿插着闲适笑谈，在松弛里消磨了分明界限。
　　
　　斑驳的光影与烟雾里，倦收天松开了扣紧在脖颈的衣领，露出若隐若现的半弯锁骨，被汗意湿润得些微晶莹。原无乡望着那琥珀眼眸里鲜活起来的笑意，剔透的琥珀色中倒影着星星点点的温暖光亮，不再遥远得难以触碰。
　　
　　在他的引导下，倦收天也健谈了起来：倦收天的导师和同学都爱热闹，逢年过节总会相互邀约聚餐；欧美室外运动发达，倦收天休假时常常会去露营和滑雪，在不同的山顶观看日出；倦收天现在工作的地方虽然偏远，却是终日晴朗、阳光充足，比西欧湿润多雨的气候更符合那人喜好；倦收天自己领导实验室后，学着以前导师的方式，也会定期庆祝成员们的生日和成就……
　　
　　那些他不曾参与的经历，不再是网页上冰冷的文字与图片，在那人的趣谈里一点一滴地填补进他所收集的字里行间，有了温度与血肉。手里的果茶沁着冰凉的水珠，模糊了齿间苦涩。原无乡顺着这一片片柔软舒卷的细节，细细触摸着那些他所错失的光阴。
　　
　　愧疚也好，喜欢也好，早就缠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团思念，沉沉地在他心里压了十个春秋，让那里再也装不下别人。
　　
　　半轮迷离的月晕遥遥挂在远处大厦，又勾落在细软淡金的发丝间。步行街上的热闹逐渐落在他们的身后，人声渐远，灯火阑珊。他的手指顺着倦收天的指尖回溯而上，轻轻抚过温暖干燥的掌心，握住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倦收天颤了颤，并没有挣开他，只是柔顺地虚拢住了他的手指。
　　
　　饱食餍足的暖意慵懒地舒展在身体里，被微凉夜风的吹拂得轻盈。他们的影子在灯光流转下模糊地交叠，连步伐的节奏也逐渐重合一致。
　　
　　恍如春风化雨、百川入海，一切水到渠成，本该如此。
　　
　　步行街的尽头是江畔的观光堤岸。淼淼浪涛起伏，切切地连绵回响，粼粼倒影着一城的繁华。
　　
　　他们无声地漫步在堤岸上，远离了纳凉的人群和嬉戏的孩童，找了一处僻静坐下休憩。
　　
　　“累么？”原无乡在心底算了算时差，地球彼端正是早晨，倦收天现在该是熬了一个通宵的感觉。
　　
　　“不累。”倦收天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珍珠奶茶，笑道，“好久没喝这个了，咖啡因还挺足的。”
　　
　　原无乡不由也笑了，拿起了自己的果茶，“我看市场调研报告，这些茶里的咖啡因含量抵得上一杯美式了……你别喝太多，晚上影响睡眠。”
　　
　　倦收天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奶茶，有些含糊地说，“没事，明天飞机上有很长的时间能睡——”
　　
　　最后那个“觉”字消失在倦收天咬紧的唇肉间，留下无措的空白。
　　
　　骤然提及的离别，仿佛尖锐的针，瞬间戳破了笼罩着他们的朦胧心绪。
　　
　　迟到了十年的约会，也不过一场幻梦，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会与黑夜一起消散。
　　
　　江潮声穿过了他们之间的寂静，缓缓地来回呼吸。原无乡忽然意识到，有些话，他不该留到下一次见面。
　　
　　他深深吸入一腔湿潮的江风，认真望向倦收天，“十年前的那件事，我花了点力气调查，找出了是谁在幕后捣鬼。”原无乡斟酌着言辞，被信任的人捅刀，无论对谁都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你或许知道，你退学后，你的项目被你的师兄葛仙川接手了，还获得了国家级奖项，成了他博士生涯的巨大亮点，让他毕业后成功入职知名学府……”
　　
　　“我知道……”倦收天移开了目光，望向了江涛对岸的高楼灯火，叹息道，“匿名照片是他发出去的吧。”
　　
　　“你已经知道了？”原无乡不由惊讶。他在心里仔细准备的一大篇说辞和旁证，顿时没有了用武之地。倦收天原来并不需要他的说服。
　　
　　倦收天点了点头，平静地道，“整件事并不是无迹可寻……我在欧洲读博时，有一年葛师兄到我们那里参加研讨会，随后就有我违反伦理的流言传到了我导师那里。导师了解了事情缘由，与我细细推导过。他说葛师兄这么希望别人得知这件事，即使不是始作俑者，也脱不了干系。”
　　
　　原无乡不由对那位素未蒙面的导师有了几分好感，“你的导师想得完全没错……你出事后，葛仙川几乎获得了所有的利益，这很难说是巧合。”
　　
　　“是的，现在回看，好像一切又昭然若揭……”倦收天忽然想到了什么，蹙眉转向他，“葛师兄三年前爆出数据作假、学术不端，被聘用高校辞退，后来还因为造假的研究涉嫌欺诈国家经费而入了狱……这些事情，跟你有关么？”
　　
　　“有。”原无乡答得很干脆，坦然地回望倦收天，“一个以捷径获得成功的人，必定会不断地寻找其他捷径的……这些年，我一直委托科研部的同事留意他的研究，同事发现问题后，我让他们深入调查，然后将整理好的材料，往期刊、高校、和国家经费部门各寄了一份。”
　　
　　原无乡狡黠地眨了眨眼，但蓝眸里却有一丝冰凉的冷意，“维护学术诚信，人人有责。毕竟我司也不希望自己的应用研究建立在错误的基础上。”
　　
　　这样雷厉风行、不留余地的果决手段，与印象中那个执着坦率的年轻人截然不同。倦收天第一次意识到，原无乡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走到新能源大厂的高管位置，在其和煦温润外表之下，必然有着杀伐决断的强悍能为。
　　
　　分别十年的距离从未有如此的清晰，但那望向他的湛蓝眸光里翻涌着浓烈的情感，又仿佛跨越了山海的间隔、时间的流逝，炽热地缠紧了他，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为什么？”落日时分没有问出口的那句话，于此刻滚落了他的舌尖，在潮汐的声声起伏里，如月光般朦胧。
　　
　　原无乡深深地注视着他，眼眸里的碎光如浪涛涌动，“因为我不想作为别人刺向你的刀，也无法忍受你蒙受不白之冤……即使过去了十年，我也一直清楚记得那十几个月里的每一件事……”原无乡的声音轻微了下去，“倦收天，或许你会觉得这一切不可理喻，但是无论过了多少年，我依然——”
　　
　　低幽的话语消失在靠近的湿热吐息里，有温暖的柔软覆在他的唇上，带来果茶清甜又微涩的香味，轻柔又细密地笼罩了他。
　　
　　原无乡的吻很克制，不似记忆中的热烈和急迫，仿佛带着岁月久酿的温柔，如清凉的水流细细缠裹，席卷了今夜繁星般的悸动。好像有沉眠已久的渴望在胸腔中被唤醒，迎着湿润的江风，舒展出无数细嫩的枝蔓。
　　
　　但原无乡很快便松开了他，“抱歉，我应该先问问你，愿不愿意的……”
　　
　　微哑的嗓音有一些不稳，仿佛回响着渺远往昔的悔恨和落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遍遍反复地重演。
　　
　　十年前被拍到的那个吻，浸透了愧疚的伤痕，连时光也无法愈合。
　　
　　倦收天伸手抚上原无乡的面颊，在对方微惊的目光中，用力吻住了道歉的唇瓣。他缠卷着原无乡的舌尖，将那沉重又苦涩的愧疚一点点剥离，在紧密的拥吻里，被搅碎，被吞咽，最好连余味也不残留。
　　
　　原无乡下意识地圈紧倦收天，卷入了唇舌热烈的追逐与交缠中。好像连那漫长年岁里一日日积沉的痛楚都在这一刻开始消融，化成了眼角酸涩的热意，袒露出满腔无法抑制的思念。
　　
　　远处飘渺的船舶鸣笛，如夜风缱绻回荡。他们沉浸在深吻的缠绵里，仿佛连那页泛黄的过往，也终将覆盖上崭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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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第一次约会，对方给自己买完吃的就扔下我跑了，我还有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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