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0 業火蓮[吞雪/鳩羽慕] 1~10 17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30 業火蓮[吞雪/鳩羽慕] 1~10 1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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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采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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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08-03-28 03: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8.

慕少艾已靠近劍雪無名。藥師展開了一個招牌式溫和笑臉，右手欲上前抓住劍雪手臂，劍雪無名神色不變，卻不著痕跡地向後退開一步，躲過了觸碰。
厚黑學第一要義，臉皮夠厚，慕少艾不變臉上裝熟的笑容，收手拂了拂衣袖，笑道：“唉呀呀，可惜劍邪名揚天下時藥師還在崖下隱居，一直無緣相見。今日見面雖為第一次，但也可說是一見如故啊。更何況藥師我對劍邪早已仰慕已久，絕無惡意啊。”
“你們為何要傷害吾的朋友？”不是質問，不是逼迫，只是他真的不知道答案。
“耶？實再不知吞佛童子竟是劍邪的朋友，有所衝撞，見諒了啊。世上只傳劍邪劍雪無名與人邪一劍封禪為交心交命的好朋友，雖然他與吞佛童子同體，但劍邪就不曾想過兩者的區別嗎？”
吞佛童子與一劍封禪為同體。
那一句禁忌的話吞佛童子已好久不曾聽到有人提起了。那一段作為一劍封禪的回憶雖然每個人都看處清清楚楚，但是刻意的封存，隱蔽，也能讓它成為封在壇中的酒。
只是誰都不曾注意到這樣的一個事實，回憶如酒，不如水，釀的時間愈久，刻在心底的痕跡就會愈深刻。一經觸動，造成的震撼力誰都不可忽視。
吞佛童子永遠都會記得那個給他造成莫大恥辱的可笑的善體———劍封禪。若不是為了魔化魔胎身上的佛氣，他永世不都會碰上這個名字。
何況這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就又是另外的一翻景象。
“吾不懂你在說什麼。”皺皺眉，覺得眼前的這個長眉老頭真是奇怪。
慕少艾稍稍愣了愣，卻突然轉身對羽人非獍笑道：“羽仔啊，慢慢打慢慢打，別立刻就結束啊。看來請劍邪回去還得費一翻功夫呢。”
心念一動，身形一晃，吞佛童子竟然很不可思議地在戰鬥中走神了。
就在這一刻，羽人非獍搶住了時機。六翼展現，羽色純白，飄若飛花。飛散的羽與越來越多的落梅交錯在一起，婉約柔和，卻又在刹那化為了千道萬道尖銳的刀鋒，全都有了意識與方向，直撲吞佛童子。旋身騰空而起，火流疾馳，流焰四散，打偏刀鋒筆直的線路，卻已是擋不住那道暫態移動的有著無法估量的速度的白色魅影。恍忽間仿佛感到天泣淩厲的刀光一錯，面上拂過輕羽的觸碰，疾風擦耳而過。
白衣染血，負傷見紅。
“傷吾朋友，汝將付出代價。”見吞佛童子受傷，劍雪無名撥劍直指藥師，冷然的臉上依然沒有一絲半毫的表情。
“唉呀呀，這下玩笑開大了。藥師我果然好福氣，這回不僅看到了美人，還能看到開殺誡的美人了呀。”
“慕少艾，專心對戰，我可不想背一具屍體回去。”受不了這種性格，被人用劍指著，還有心情開玩笑？
“唉呀呀，明明是你傷了劍邪美人的朋友，為何還要我為你擋劍？慕少艾啊慕少艾，遇人不淑，身邊怎麼淨是些不知感恩的壞朋友呢？”煙杆在手中轉了幾個圈，藥師拱手道，“若是劍邪執意不肯去琉璃仙境做客，那我們就只好用搶你去了。承讓。”
劍雪無名冷哼一聲，全身真氣凝聚在劍尖，畜勢待發，本來就沒有表情的面孔此時更是冷得讓人難以自製地發抖，藥師慕少艾也露出了平時很難看到的正經樣，平持煙杆，凝神觀察對方情形，做好防備，等待攻擊。
清冷的藍光劃過，劍雪無名的攻勢也隨之展開。
是蓮讞，劃出的是藍光迸現的蓮，空氣中迅速旋轉的光瓣竟也能成為傷人致命的兇器。
只是，持劍者已意識不到手中這柄戾氣四竄的武器曾是佛門中人人欲求而難得的聖器。
藥師以煙杆作為憑藉，抵擋住淩厲的劍氣，身影靈活地左移右閃，只是不肯與劍雪無名直接對招。“呼呼，手持佛門聖器，也能將自身邪能發揮得如此淋漓，真不愧劍邪稱號。”再躲過的招快狠的進攻，藥師繞至其身後道，“亦正？亦邪乎？”
“何為正？何為邪？與魔談論正邪，慕少艾，汝豈不愚蠢？”魔胎複生，心智未定，心恐慕少艾的話會引起劍雪無名心智的擺動，引動潛藏佛根，雖與羽人非獍鬥得極為吃力，吞佛童子還是不得不分出神注意劍雪無名這邊的情況。
只是，劍雪無名出劍的緣由，不僅僅讓他感覺迷惑不解，還有更深一層的不知如何形容的體會。
除了在幻境中的一劍封禪，他算是他清醒之後見到的每一個人了吧，認准了那個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雛雞情節？
雖然仍在竭力抵抗著羽人快速的猛攻，但是吞佛童子不得不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可笑想法而哭笑不得。
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走出幻境的劍雪無名曾經說過，一劍封禪與吞佛童子，對於他，沒有不同。
他越來越“佩服”自己，之前，一片飄落的樹葉都可以讓他分神，如今他更是可以在如此緊張的戰鬥中想這些毫不相干的問題。
調整好心態，又擋住羽人的一記快攻。
蝕心魔焰在手心醞釀，兩人已到了最後的一招。
反看慕少艾與劍雪無名，卻才剛剛開招。藥師終於不再閃躲，是試探出了對手的真正實力，還是已被劍下無生路的招式逼得走投無路，不得不亮出真章？
蓮讞對於自劍雪無名身上散發出的魔氣有所抵觸，雖為蓮讞主人，卻使得很不順手，連使出慣用的招術都減少了好幾分的威能。千影雪對上平川定海，雪乂冰豐對上雲影飄渺，皆是毫無辦法。漸漸流失的能量，是剛蘇醒的身體無法承受的變化。
而他卻還要戰下去，他不能讓還陷於戰鬥中的友人分神。
慕少艾仍然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似乎就是在等待他耗盡體力的那一刻。
可惡！仿佛覺得手中的蓮讞有千斤重，何以體力流失如此的迅速？
冷汗一顆顆地流下，無法自製的。足下踏空，一個踉蹌，劍雪無名單腳跪地，蓮讞插入土中，支撐住搖搖欲倒的軀體。
“唉呀呀，吞佛童子，你的朋友快不行了呢，你要是再分不開身來救他，藥師我可是要將他帶走了呢！”居高臨下地看著劍雪無名，藥師無不壞心地發出感歎，“呼呼，這臺詞說得我倒像是個壞人似的。”
因為你本來就是。不遠處的羽人非獍在心裏暗罵，連罪惡坑出身的人見到你都要躲閃不及，生怕又被算計了。
一道紅色的身影如同火色流星般在瞬間躥入，掠過劍雪無名，眨眼間，人已在幾丈開外。還未等慕少艾反應過來，在劍雪無名方才所在之處已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轉黑洞。
粗重的鐵鏈沉沉拖動的聲音，狼獸低低的鼻息與間或壓抑的低吼。
“呼呼，果然做人還是不要做得太得意的好呀。”慕少艾搖搖頭，自我調侃間沒有失意，沒有緊張，“唉呀，幾個大角兒一起來，我老人家腿腳不靈便，這回可應付不來啦！你們慢慢玩，我先走啦。告辭免送不相見。”
在赦生童子完全現身前，慕少艾化光逃走。
“慕少艾！”羽人非獍低聲咒駡了一句，收起了將要出手的最後一招，白羽輕旋，急速移動的身影不知比方才那道突然闖入的紅光要快上幾倍。
“好驚人的速度。”在戰鬥中以快攻占盡優勢的滕邪郎也不得不發出讚歎。
“難得難得，汝竟然也會稱讚別的人。”收起朱厭，吞佛童子對著兩人臉上盡上不悅的神色，“碰上個好對手實屬不易，就這樣被你們輕易地破壞了。滕邪郎，赦生。”
赦生童子不語，低下頭摸了摸狼獸的皮毛，狼獸輕輕地蹭著他的手，猙獰的獸臉竟然無比的乖巧。
“哈，今天真是好運氣。污點大將竟然也有在別人手上吃虧的時候啊。”
“原來你們早已來到，若不是慕少艾將要帶走魔胎，你們就不會動手？”
“耶？我與小弟怎敢打擾吞佛童子的興致？若不如此，怎能看到魔界戰神被打破的千年冰臉？”話語中是絕對的惡意。
赦生一反常態，並不阻止滕邪郎的挑釁。
吞佛童子不想糾纏，轉頭看了一眼滕邪郎懷中的劍雪無名，問道：“他如何？”
“哦？吞佛童子不先注意自己的傷勢，卻如此關心這魔界的敗類？”肯就此善罷甘休，他也就不配稱為滕邪郎了。
“他體內的佛根已逐漸被魔化，若就這麼功虧一匱太可惜。”冰冷的紅眸仍然看不出絲毫的波瀾，看不出絲毫感情的變化。
“唉呀，戰神竟然會解釋滕邪郎無理取鬧的問題。小弟啊，你說吞佛童子去了一個月後再見，是不是變得善解人意了呀。”尖耳轉動，鬼族的唯一標誌傳達的資訊是陰謀得逞之後的得意與狡黠。
不再看滕邪郎戲謔的眼睛，吞佛童子從他手中接過因為體力大量流失而已經昏死過去的劍雪無名，隱身而去。
“哼，只不過是一個被玷污了血統的敗類。何必大費周章？”消去嘴角常年帶著的嘲諷的笑意，滕邪郎的面容竟是如此的冰冷，“直接殺了，取其血，也可穩定赦道。反正黑蓮並不會死絕。”
“汝不必再試探他。”低啞的聲線是許久不曾說過話的結果。狼獸站起，抖抖身子，鐵鏈也如赦生的嗓音般發出壓抑的如爬行動物貼地而來的摩擦聲，“他真已忘了前事。”
黑洞又現，赦生驅動狼獸，轉身進入。
留下紅發尖耳的狂傲魔者立在原地。
“小弟，還是不肯稱我一聲大哥嗎？就算鬼族已經剩下我們兩人，你都不肯嗎？”
不知是不是因為夜間的風太過陰冷，那個素來狂傲的純血鬼族的疑問聽起來竟然會有一絲絲的淒切蕭索。
“哈，反正總有一天我會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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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梓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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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08-03-28 22: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藥師真可愛……（捧臉~）
互相八卦的功底真不是蓋的啊~
而劍雪這一去魔城，越來越讓人擔心。
不穩定的赦道，需要魔胎的血祭。
劍雪的身體又因重生而虛弱，吞佛要怎么寶其性命？
但還是不解啊……魔君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呢？感覺是處處玄機，處處危機。
連身為魔將的大爺都感到壓力，不知道吞佛的心機比起魔君又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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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采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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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8-03-29 00: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小眉：
最近寫得很矛盾……我果然還是把自己繞進去了…………（掩面）
有時候寫著寫著，就開始不知道寫的是劍雪還是鳩槃，果然功力不夠……（哭泣）
自己看著都覺得彆扭…………都不好意思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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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采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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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08-03-29 04: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9.

“唉呀呀，藥師我辛辛苦苦地跑去搶人，琉璃仙境裏的素賢人還真是‘閑’得發慌！”
“耶？看來好友真是無功而返了嘛！”一揮拂塵，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
“呼呼，原來素賢人是遠在千里而運籌帷幄啊！”
“怎敢得到好友如此贊謬。唉，魔胎被魔界帶走一事的確是劣者無能啊。”
“真受不了你們兩個。”談無欲一偏頭，“一個吹捧，一個自貶，倒也算是配合得無間。”
“耶？同修怎能如此說。畢竟也在一塊修練幾十年了，素某的心思有哪一點能瞞過‘統轄文武半邊天’的談無欲呢？”認真到沒人懷疑的表情，倒底是讚賞還是戲謔，天知道。
“唉呀呀，素還真總算說了句像樣的話了。”藥師慕少艾打哈哈的本事可謂一流。
“嗯？好友汝這樣說可真傷了吾的心呢。素某何時說話不像樣了？”
“你們三個人哪，魔胎都被魔界帶走了，正道的事兒又忙不過來，還有閑功夫在這兒開玩笑，真是三個樂天。”
“阿屈仔……”慕少艾的眼睛裏可憐得都能擠出水來。
“麥這樣叫我喲，我怕冷。”
“好友，既然汝如此關心我們，你看這樣如何？落霞峰醒日草的事汝就幫我們處理了吧？”
“唉唷，素還真你應當是能者多勞嘛！”
“好友…………”
“好吧好吧，吾知道了，泡茶是吧？”深深明白與素還真多聊就是替自己找苦差這個道理，琉璃仙境的管家屈世途很識相的轉身去做比較容易的泡茶工作。
“呼呼，真該帶阿九來向阿屈仔學習學習，省得他總是說我虐待童工。”
“耶？藥師難道真是年齡大了？連阿九拋家棄父的事兒都不記得了？”
談無欲，絕對是，故意的！
“唉呀呀，孩子大了麼總要離開父親的。唉，藥師我還真是羡慕談兄與素兄兩人哪，都幾十年了，還是有這麼好的感情。日月合壁，真是中原武林的一大幸事啊！”愜意地吸一口煙，一臉的正氣，貌似真的是在為中原出了這兩人而深感無限的榮幸。
“兩位慢聊，待我前去查探醒日草一事，劍子的病情可不能再拖下去了。”只見談無欲臉色一綠，起身，拂塵一擺，快步走出了琉璃仙境。
“呼呼，這就走了啊。”慕少艾也站起來，“看來我也該走了，羽人那邊…………”
“哈哈，好友就多費心吧。好友待會兒還要去劍子那兒嗎？”
“雖然說只有醒日草才能夠完全治好他的斷臂，但我若是不去過過場，疏樓龍宿恐怕是要華麗麗地殺上門來了。呼呼，誰叫藥師我膽子小呢。”言語間，已化光出了琉璃仙境。
“唉，吾也要出去打探異度魔界的消息了。”蓮香輕轉，又是一道光，方才還笑語陣陣的琉璃仙境此時又是一片靜謐，附送上老屈仔的一聲歎息：“可惜了一壺好茶哦。”

異度魔界，火焰之城，業火滔天，孽浪洶湧。
“確定帶回來的是魔胎無誤嗎？”魔君的聲音是天生的不怒自威。
“是。”吞佛童子微微欠了欠身，表未對魔君的尊敬以及對方才問題的肯定。
“如此肯定。那他現在在何處？”既然已將人帶回，又是何故見不到魔胎身影？
“魔胎功體似還未能穩定，戰鬥時體力會迅速流失，因為路遇慕少艾與羽人非獍阻礙，劍雪無名能量損耗過大，至今仍處於昏迷狀態。”
“哦？汝是說魔胎非但沒有想盡辦法逃脫汝的掌控，反而出手傷了前來救他的中原正道？”魔君迷起眼睛，心裏算計著可能出現的暗局，“汝不覺得這很反常嗎？因為劍雪無名的態度太順從所以讓人難以相信。”
“這……如果說魔胎已不記得之前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而在吾誘導之下，他出手助魔界的舉動也算是順理成章。”
“所有…………包括…………他曾為北域雙邪之一的劍邪都不記得了嗎？”小心的措辭。
“…………嗯，從目前吾與他交談中大致可得知。”吞佛童子遲疑了一會兒。
“汝先下去吧，等他醒了，親自帶他前來見吾。本座必須親見他一見，有些事，還是與他親自談的好。”
“是。”平靜無波的語氣，毫無感情的眸子，冰冰冷冷的朱厭，回到魔界，吞佛童子所表現出來的是一個完完全全符合戰神稱號的魔者，具備了一切必要的條件，冷酷，殘忍，理智，心機深沉。
“滕邪郎，汝如何看待？”
“滕邪郎從一開始便主張當黑蓮一孕出魔胎時，便將他殺死，取其血來穩定赦道。但魔君自有打算，我們做屬下的只當服從便好。”魔界之人雖然個個都囂張跋扈，但在魔界的君主面前，是任誰都不敢放肆的。
“滕邪郎，汝與赦生皆深得吾意。但赦生之聰慧在於他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汝也明白，不是嗎？”魔君的眼神從未低下看著站在一邊的滕邪郎，但重達千斤的壓力卻讓他覺得無法喘息。
立即跪下：“滕邪郎情急一時失言，請魔君降罪。”
“君主的心思不是汝可以猜得到的，而汝也沒有能力去破壞一場好戲，汝明白嗎？”
滕邪郎抬頭，魔君已不見。
他還是不敢起身。
被封印的魔者將頭轉向他，似是而非地在他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雖然他漂亮的眼睛上加著封印，但滕邪郎還是能夠感覺到一股複雜而莫明的感情蘊含在那兩道隔了障礙的視線裏。
雖然被罰跪著懺悔，但內心深處卻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喜悅。
原來，赦生汝還是關心我這個當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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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u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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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

14樓發表於: 2008-03-29 15: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好看那
少艾还真是可爱
真不愧是老人家啊
哈哈
不够楼大你那个吞雪那段
真是绕的我头痛啊

http://hi.baidu.com/anglefu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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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采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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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08-03-29 20: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clouer：
嘿嘿，多謝大人賞文~~
吞雪那段的確好繞，都把自己繞進去了……（暈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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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采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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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08-03-29 20: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10.

落下孤燈。

還是一樣的積雪，還是一樣的青燈，還是一樣熟悉的淒涼二胡聲，還是一樣清瘦的可憐模樣。

“唉呀呀，分明這幾天都開春了，怎麼覺得落下孤燈比往常更加森冷了些呢？”方圓十裏渺無足跡，除了藥師一個比一個深的腳印。“咦？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落下孤燈的臺階如此的少呢？”

背對著坐著的人絲毫不理會他的自言自語，逕自拉著他的寶貝胡琴。

“呼呼，羽仔，你這琴藝可真是愈加精湛了哈。”客套，不回應。

“唉呀呀，羽仔啊，你的臉色不大好哦，讓藥師給你看看怎麼回事？”沒事找事，還是不回應。

“耶？羽仔，你這樣可就不對嘍。唉，可憐我特意從朱痕那裏帶了好酒過來給你品嘗的。”肯定又是騙過來的，絕對不回應。

“羽仔啊，你要是再不理我，老人家就只好去找西風小妹玩啦。”威脅？更加不回應！

落下孤燈除了安靜的時刻，其餘時候，都只有慕少艾一人的聒噪聲。

也許是自覺得沒趣，慕少艾背靠著羽人非獍坐下，將一壇忘塵抱在懷中。

忘塵飄香，樂聲沉浮。若真是一輩子都在這落下孤燈內，把酒言歡，奏樂抒情，避江湖之遠，躲塵囂甚上，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只可惜這些都是被世俗之事纏身而引發的慨歎罷了。

天生樂天的藥師慕少艾竟在這悲切的胡琴聲中歎了口大氣。

一曲終了。

“你來幹什麼？道歉就不必了。”羽人非獍冷著一張臉道。

“唉呀呀，還真是知吾者好友也。”站起，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拍了拍羽人非獍的肩，“不過，道歉這種事還真不適合慕少艾來做，既然好友也這麼想，所以，就免了罷。”

“嗯？這回是忘塵，你又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唉呀呀，羽仔啊，麥這樣講。來來來，先喝酒先喝酒，這回，可是朱痕心甘情願地奉上的喲。”白髮壽眉，分明是一個老者的形象，星目紅唇，的確是一個少年的標誌，可是這組對立組合在一起，為何會如此諧調？

“哦？能讓朱痕心甘情願奉上？慕少艾你又耍了什麼把戲？”嘴上雖這樣說著，羽人已經很不客氣地接過藥師遞過來的酒罎子往嘴裏猛灌。

是啊，你又在耍什麼把戲，從來都會把話挑明的你如今為何吞吞吐吐，轉移話題？是什麼讓你如此難以啟齒？若你不想提起，我便也不再問。

幫你，便是。

慕少艾的眼裏似乎泛起了一陣喜色：“唉呀呀，忘塵可是好酒，哪有你這麼灌的？喂喂喂，別都喝光了，好歹給好友留一點啊。”

“你若要，便過來搶，若搶得走，便全都給你。”明明知道慕少艾只是說著玩兒的，他卻還是想這麼回應，沉冷寡言的羽人非獍就這麼惡意一次也好。其實天下間有幾個他這樣的朋友？得了什麼好東西，第一舉動便是跑到落下孤燈，不為炫耀，只為與他分享。

藥師打量著羽人非獍，仿佛第一次認識了他似的，忽而他的目光又重新明朗了起來：“唉呀呀，我說羽仔啊，好歹我也比你大好多吧。老人家一把瘦骨頭經得起你的折磨麼？你于心何忍？！”假裝的悲憤，卻掩飾不了巨大的喜悅。

他，真的能解脫嗎？

“哦？老人家嗎？”羽人非獍一改往日緊索愁眉，忽地笑得燦爛明媚。

慕少艾不知為何想起那一晚的事來。枯黃的燈，模糊的鏡，溫涼的酒，淒涼的雨。那時，世間就已沒有了慕少艾這個人。明明知道是這樣，可還是沒心沒肺地笑得特別的燦爛。原來這張臉笑起來是這樣的模樣，可惜沒機會同本尊比較嘍。這幾乎要成了他的遺言。

原來，這張臉笑起來是這樣的模樣。

這張萬年冰山臉如今如化開的春水如此接近得擺在他眼前，慕少艾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只是覺得氣氛突然地變得尷尬，目光不知道該擺在哪兒卻又不想離開那片燦爛，慕少艾朝著無意識間羽人非獍彎了彎唇。

正暈暈糊糊間，聽到了羽人的下半句話：“鬼梁天下那掌定是嚴重地傷了你的心肺了吧。”

看著在羽人臉上出現的那樣由心而發千年難遇的笑容，他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想把這時的臉深深地刻在心底裏，永遠都不要忘記。

暈暈糊糊地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麼……”手上的某一件東西突然地被抽掉，慕少艾陡然轉過神來，“老人家嚴重受損的心肺是經不起這煙杆的折磨的。所以，我替你收著吧。”一道光，慕少艾萬年不離手的煙杆子化為了無形。

笑意隱去，慕少艾又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的冰臉。

掩藏好失望，又對著羽人非獍裝可憐：“羽仔啊…………”

“麥吵，喝酒。”背對著慕少艾，羽人非獍又開始灌酒。

好想笑，都快忍出內傷來了。

吾善心大發了，竟然寫這麼溫馨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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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08-03-30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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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無聲，青燈映雪。一樣的落下孤燈今夜卻不怎麼平靜。

兩人鬧了近一整個晚上。忘塵酒不比平常，從不醉酒的慕少艾竟也失了分寸，睡眼朦朧之際還嫌落下孤燈太冷，定要回琉璃仙境去。

醉成這樣，羽人非獍怎放心他就這樣回去，若是碰上了魔界的人慕少艾撿回來的這條命就這麼輕易斷送了的話，那他……

“今夜便在此，可好？”擔憂地看了看藥師酡紅色的兩頰，迷離的雙眼，兩縷白色的及胸長眉飄啊飄…………

“不好。太冷了，凍得我心發慌。”晃晃空了的酒壇，搖搖晃晃地欲走出落下孤燈。

就連醉酒時也不肯遷就一下嗎？慕少艾啊慕少艾，你真是固執得可以。

“你也會怕冷？”嘲笑似得扯著嘴角看著他。

“怕冷？哈，羽仔，你知不知道，”發著酒瘋的藥師突然上前扯著羽人非獍的前襟，“你不知道，你有的時候，比落下孤燈的氣候還要冷得多。”

前襟任由他抓著，心裏卻衝動地很想說出一些反駁的話來。

只覺得胸前一滯，某人已倒在他懷裏，呼吸均勻而綿長。

“唉，還不是得留在這裏？”挽扶著慕少艾欲往亭座上走，卻聽見某人懶懶的呻吟。

“算了。畢竟還欠你一條命。”攬上慕少艾的肩，羽人非獍將他打橫抱起，走到座沿處，輕輕地將他放下。想了想，又坐到慕少艾旁邊，將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似是還是覺得不妥，又坐得近了些，將他的身子扶起，斜靠在自己身上，用雙手環住，懷裏的人仿佛有知覺似的，立刻往裏更溫暖處縮了縮，替自己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蜷作了一團。

“還冷嗎？”羽人非獍不自覺得露出了溫柔的笑意。這個恬靜的人就是平日裏那個終日忙碌到連自己的身體都顧不上的慕少艾嗎？那個固執到不顧眾人的心情與感受硬要去充英雄替他送死的慕少艾嗎？

落下孤燈突然下起了已停了許久的大雪，潔白，無瑕，紛紛，擾擾，天鵝絨般高貴與溫暖，形成了一個盈亮的光圈，將兩人包裹。

六翼再現，並非為了爭鬥與殺戮，也並非為了日復一日毫無意義的復仇，羽化，也並不是死亡的變形，只是為了給懷中抱著的人多一絲絲的暖意。

“這樣應該就不冷了吧。”羽人非獍卻突然地感到彷徨，他對自己來說到底是什麼人。

朋友？兄弟？恩人？好像什麼都是，又好像什麼都不是。

以前幫他是為了贖自己深重的罪孽，那現在呢？難道是為了還清這比欠他的命債？

羽人非獍想不清楚，也並不想想清楚。

罪惡坑出身的人不談情誼。

可是連罪惡坑，現在都已經不在了。

就這樣下去就好，早已習慣他的存在，早已習慣他的嘮叨，如今也會漸漸習慣在他的身邊毫無怨言地幫助他，保護他，至少不會再讓他做出什麼犧牲不犧牲的事情來。

就像現在這樣。

心雖然是罪孽深重的，但是在這個人的面前至少不用掩飾它的千瘡百孔。

懷中的人似乎也能感到陣陣的暖意，長眉舒展開，夢囈中好像念了一個人的名字………

唇邊不經意地扯開幾縷暖暖的線條，這麼大的人了還說夢話麼？要是被西風看到，定會指著他大笑，慕老頭，為老不尊。雖然這樣想著，卻已經俯下身去聽。

…………九……什麼…………阿九…………？

是那個讓他費盡了心思努力地延續了他的生命，最後卻放不下心結出走的那只任性的小貓麼？哈，慕少艾，你關心的人還真是多。

不知為何，羽人非獍的心裏竟然覺得堵得慌。手，漸漸鬆開。

畢竟他心裏系著的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慕少艾的心裏系著每一個朋友，每一個他所關心著，照顧著的人。包括阿九，包括朱痕，包括西風，也……包括他。

鬆開的間隙，似乎有寒風侵入，白眉毛抖了抖，又使勁往溫暖的地方鑽。

難道這樣還是不夠嗎？羽人非獍，他在心裏對自己說，已經有人記著你，掛著你，念著你，難道你還是不知足嗎？

用羽翼緊緊裹住慕少艾，羽人非獍不再多想。

落下孤燈，浮月，稀星，遊雲，青燈，相互取暖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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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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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18樓發表於: 2008-03-30 21: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那只鸟乃太贪心了。。。心里觉得堵乃就应该好好思考一下堵的原因。。。埋怨少艾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乃躲在自己乌龟壳里素永远感觉不到春天的温暖的。。。。
那个看大人的文觉得很欣慰啊＝＝能在一篇文里看到剑雪跟少艾感觉真的很好。以至把俺那个莫明其妙的对霹雳新片厌烦的心情都看米了＝＝看来只有依靠有爱的同人做支持俺才能耐着性子去看霹雳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