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27娃娃日常觀察紀錄(善蓮)序~36+【番外一】，329F(接近尾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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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閑

玩世不恭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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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9)

220樓發表於: 2007-04-23 00: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4.21娃娃日常觀察紀錄(善蓮)序~24，215F(連我都不知道重點在哪裡的一篇~

真是可愛的小蓮華，他是大家心中的浮木巴~
天子完全就是拿蓮華沒辦法，我很好奇他到底打算用什麼心機唬弄阿來阿~
前任師尊好可怕，不知道到底是個在想些什麼的人呢~

閑眠草堂(痞客邦)

春城無處不飛花(鮮網)

頂端

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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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21樓發表於: 2007-04-23 04: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終於等到大大的文了~~~
難得的溫馨一章
看的我都幸福洋溢了起來﹌▽﹌

浮木的定義，
被大大這麼一寫，
變的絕世非凡呢！
恭喜小蓮華找到的自己的浮木呀~~(轉圈圈~)

善法啊，
看起來精明幹練的你也會思考起世人都會有的疑惑，
「他到底喜歡我哪點了.............」
善法，不只是你的臉
我喜歡你的全部~~~~~///＞▽＜///
不過你竟然會認為連華喜歡你的臉(啊哈~)
看來善法汝的自戀程度也不低呀~~~~~~~~~(善：嗯╪)

又看到娃娃真是太高興了~
送小花，
希帝大大加油唷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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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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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222樓發表於: 2007-05-23 02: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覆

感謝yibutianlai、YunShanq、唐嗣、聖尊者、聊如瑤、無言、wukong、saga水儿、麻谷和詠隱幻流的小花~^/////////^

紫瓔~
槎的確是浮木的意思~
基本上蓮華睡覺時已經誓習慣有一個抱枕給他抱了XD
謝謝汝的觀文~^////////^

斷念~
哦哦~希帝好喜歡你對浮木的解釋>///////<
是的~希帝也認為天子不會把蓮華當成浮木，
真要說的話大概只能類似避風港吧~(我個人認為啦)
天子的確是很傻QQ應該說這兩人都很傻...(嘆)
果然是笨蛋情侶呢~(被毆)
謝謝汝的觀文~^////////^

寒雪~
是啊，夢遊真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XD
而且還是有意識的夢遊...XD
下一集就會講啦~但說實話，蓮華當初到底有沒有聽懂天子和襲滅的話才是重點..bbbb
謝謝汝的觀文~^///////^

wukong~
耶...其實希帝已經盡量變快了..bbb下一集就十三歲了喔~(你也跳太多了吧？！)
誰？！誰那麼不知好歹敢欺負蓮華？！難道那個人是不知道蓮華有三個人替他撐腰的嗎？！(善蒼襲：就是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作者！)
謝謝汝的觀文~^///////^

沐閑~
咳...別這麼說嘛，天子只是沒把話說明而已啊...也談不上心機XD
前任師尊...確實是挺嚇人的bb講白點他可以算是蓮華小時後最懼怕的人~bb
謝謝汝的觀文~^///////^

麻谷~
咦？溫馨嗎？是啊~這集的確是難得的溫馨~XD說不定可以延續到下一集喔~XXD
哎呀~天子只是在想蓮華應該不會是喜歡他的臉吧？也不是說天子對自己的臉有自信啦^////////^(但是套句麻谷的話，天子我也喜歡你的全部~^///////^)
謝謝汝的觀文~^///////^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頂端

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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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223樓發表於: 2007-05-23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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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日常觀察紀錄《二十五》

　　【二十五、心所依歸】

　　今天是第三天。

　　在一頁乾淨的白紙上僅寫上這行秀逸字跡，一步蓮華卻接不下去了。

　　打從六歲起他一個人睡以後，就自然地養成了每天寫日記的習慣。說好聽點是把每天發生的一點一滴寫下來，說穿了主要還是寫下他當時心中對天子那份莫名又說不出口的苦澀情感。就算之後他與天子雙方坦然以後，這種已然養成的習慣還是持續下去，不曾間斷。

　　可現在他只寫了開頭的一行，卻突然再也下不了筆。

　　也非是想不出東西可寫，而是……腦中和胸口的思緒及情感，彷彿都成團打了數十個死結的毛線似地，亂成一團。

　　輕輕一嘆，知道原因為何的一步蓮華，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想去詢問天子。可是不知為何，每當與天子那雙嚴謹又發亮的琥珀眸子對上焦距時，心中突然發緊的痛和一份不知名的畏懼，就會讓他開不了口。
　　
　　最近夢見師尊圓寂時的情景的頻率愈來愈高，連那他本來要遺忘的對話也愈漸清晰。可是每到最後時，卻就此截斷而讓他從夢中驚醒。

　　他知道自己的記憶，在經過逆天之術後，便有殘破不全的現象。即使最後他想起了施術的那段過程，記憶卻仍是不全。甚至有些再更久以前的，他想想起時卻彷彿刻意被抹掉一般，成了另一份斷層。

　　例如就像現在。

　　滛這樣突然發生、不尋常的事情，他也想了有段時間。可是卻始終無法理解這原因到底是為何，更無法理解，最近的夢中那最後似乎是刻意被截斷的畫面，到底是──？

　　「──聖尊者？」

　　一聲熟悉嗓音的呼喚，背後忽爾響起。嚇得一步蓮華心頭猛然一震，『啪』的一聲就把日記迅速闔上，並塞進一旁的經書堆中。

　　「天子？呃……請問有什麼事嗎？」轉過身面對來人，一步蓮華還未平息胸口這份悸動。

　　看到一步蓮華的反應，善法天子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卻也沒表示什麼。

　　「……是這樣的，明天卯時吾有一事急需先去辦，所以聖尊者請就先上早課吧。」

　　「急事？」一步蓮華一愣，他最近也沒聽說有什麼多緊急的事啊？

　　「是的。我想說的就只有這些。」善法天子欠聲道，便要轉身離去。

　　「天子──」

　　善法天子登時停止腳步，重新回過身望著喚住他的一步蓮華。

　　「……請別太勉強了。」一步蓮華說道，不知道善法天子有無聽出他話中的暗示。

　　「……嗯，我知道了。」善法天子說道。

　　※

　　滛記憶不全而使他掛心的事，一步蓮華決定來到天波浩渺，欲詢問好友對這方面的事有無相關意見。

　　但當他來到天波浩渺時，卻不見平時蒼撫琴在案的從容姿態。反而是坐在石桌旁，正倒著兩人的茶水，好似早已知道有他人會來拜訪。

　　「蒼？」

　　但蒼只是微微一笑，一揮手示意一步蓮華入座，並不開口。

　　「？」

　　一步蓮華雖然不懂，但還是依照蒼的意思入座，並順勢飲下一小口蒼推至他前方的茶。

　　「……好好喝……」嗅到茶中的芳香，一步蓮華不禁閉上雙眼，溢出一抹滿足微笑。

　　潤喉滋露飲下的瞬間，一陣幽雅如蘭、甘純如茉莉的淡雅香味瞬間充斥味蕾，盈滿自己的鼻間。溫熱液體滑過喉嚨，恍如甫出品的白絹般滑順柔軟，彷彿瞬間解了久未逢甘霖的飢渴。

　　「蒼的泡茶手藝還是這麼好呢，每次來喝每次都有不一樣的感受。」放下手中瓷杯，一步蓮華笑道。

　　「哦？那麼好友這次拜訪，前後感受一樣嗎？」蒼微笑道。

　　「咦？」一步蓮華一愣，當望及蒼那雙眸底帶笑的眼神時，他似乎瞭然了一切。

　　蒼是……早就知道他內心的不安了嗎？也早就知道他一定會來找他，所以才會提早準備了這茶……

　　「……蒼，謝謝你。」忍不住再次抓緊了溫熱瓷杯，一步蓮華真誠笑道。

　　「看你笑，吾就放心多了。」蒼笑道。

　　「咦？」

　　「吾本來以為，你還在滛善法天子的事而心煩。」一語點破，蒼飲下一口茶並說道。

　　「那是……」滛一語就讓人點破心事而忍不住臉紅，一步蓮華顯些辭窮。

　　「我……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相信天子有他自己的考量，我也相信他…以後一定會告訴我的，所以……我選擇去等待。」

　　「就算以後他可能會做了讓你無法原諒他的事？」一雙挾長眸子銳利地射進了一步蓮華的眼底。

　　「……嗯。我之前就說過不管天子做了什麼事，我都會原諒他。就算……最後他真的做了實在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我還是希望能夠原諒他，盡我最大的容忍度去原諒他。」也是盡他最大的信任去信任天子。

　　「──那麼，今天你會來找我，是為了記憶修復的事？」蒼驀然問道。

　　「咦？」沒想到自己的意圖會如此輕易就被看穿，一步蓮華險些拿不穩手中的杯子。

　　「蒼…你怎麼──」

　　蒼抿唇一笑。

　　「一步蓮華，難道你忘了當初替你施法術的人是吾嗎？」

　　「我還記得。可是我不知道後續到底是……？」

　　「遺忘，有分很多形式。針對不同的人、事、物，術的形式也會有所不同。我替你施的是遺忘曾為善法天子行逆天之術的＂事情＂。」

　　看一步蓮華點了點頭，蒼繼續道：

　　「所以在之後你的記憶有遭到一些修改，後來卻因為偶然間又中了翠山行先前擺設門口的返童之術，所以之前的術才會慢慢被抵銷掉。中間經過就是這樣。」

　　「咦？」一步蓮華的表情不禁一怔。這…跟他今天來的意圖並不相符……

　　──那麼……為什麼、他會遺忘了──？！

　　「雖然你現在想起來了，可是因為你身上仍受返童之術的牽制，所以不會──一步蓮華？」解釋到一半，蒼注意到一步蓮華的神色似乎有異。

　　──那麼……當時讓他遺忘的人，到底是？──

　　──『蓮華，你願意發誓嗎？』

　　「！」

　　夢中的聲音仍縈繞在耳，彷彿一個警示似的揮之不去。一股莫名刺痛驀然刺上太陽穴，一步蓮華登時感覺頭部一陣莫名暈眩──

　　「──小心！」

　　見那原本還坐正的小小身子，卻突然毫無預警地整個往後倒下去。心頭頓時發緊蔓延，蒼當下不加思索地立即把一步蓮華迅速拉進自己懷中。

　　「蓮華？一步蓮華？你怎樣了？！」看懷中人一手按著自己的額頭，蒼邊輕拍著一步蓮華的背，邊焦急問道。

　　「…有些暈…可是…無礙事……」彷彿有一根根的細針不斷扎進腦中……這種與之前相似又不類似的疼痛感，究竟是……？

　　「之前的病還沒好嗎？」

　　「不，這不一樣，可是……」為什麼…想睡……

　　隨著暈眩感而來的，是一陣捲天蓋地的疲倦感籠罩而下。察覺眼前的視線愈來愈灰暗，一步蓮華一手揉著眼，卻無法阻止眼皮的愈漸沉重和知覺與外的逐漸隔絕。最終體力實在支撐不住，水晶明眸緩緩一斂，一步蓮華已是任由蒼依然抱著他的舉動而沉沉睡去。

　　察覺懷中人已經睡著，蒼抱持著不解和不安的心態診了診一步蓮華的脈搏，發現一步蓮華的氣息雖弱，呼吸不甚穩定，卻也沒什麼多大異樣。

　　──那麼，此時籠罩吾心頭的莫名不安，究竟是……？

　　低首望著一步蓮華沉靜的睡顏，蒼驀然想到在不久前的有一次，他也是這樣抱著睡去的一步蓮華，同樣的是一步蓮華都是為了一個人而掛心；不同的是當時是他以法術催動以迫使一步蓮華睡著。

　　只是，不管是哪一次，一步蓮華心裡的人，卻始終不是他。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把你給完全的搶回來……？」不禁脫口而出的喃喃自語，讓蒼又是一嘆。

　　※

　　『我有一些話……必須告訴你……』

　　『蓮華在這裏，師尊請說。』

　　『……這事……只有你能知道……』

　　『……那麼，我先出去了。』

　　『嗯，天子，請你先在外面等一下吧。』

　　『師尊，請問是什麼事呢？為何連天子都不能知曉？』

　　『……這事…非常的重要……只能…告訴你……』

　　『咦……？』

　　『你聽好了……就是──我希望你…能成為聖尊者……』知道自己的時間已不多，前任聖尊者硬是把咬在齒邊的話吐了出來。

　　『咦…可是，師尊，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這是我…唯一的願望，蓮華……看在師尊時間已不多的份上，答應師尊一件事好嗎……？』

　　『師尊請說。』

　　『蓮華，你願意發誓嗎？』

　　『咦？』發…誓……？

　　『對，發誓。』驀然間，前任聖尊者一下子抓起了一步蓮華的手腕。在一步蓮華尚不及反應時，人也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平時沉穩的語氣此時卻是急促又迫切：

　　『我要你發誓……你會成為聖尊者，你一定會接替我之後萬聖巖聖尊者的位子……等你繼承聖尊者，我要你發誓……說你以後絕對不會動了世間的七情六慾、甚至是任何的俗念！』

　　『！』聞言，一步蓮華的身子竟猛然一顫。

　　──難道……師尊已經…發現了什麼嗎……？

　　『蓮華，你願意發誓嗎？你願意嗎？』緊扣手腕的手指還不肯放下，前任聖尊者又問了一次。

　　『我……』語顫，卻不比心中此時的發緊疼痛。短短數秒間，一步蓮華的心中卻已是閃過千萬畫面。望著師尊堅定卻急切的火光瞳眸，他猛一咬牙，顫聲道：

　　『……是，我…願意發誓……我、一步蓮華…在此，願意發誓──』

　　※

　　「！！」

　　在一陣渾沌中猛然睜開了雙眼，一步蓮華發現天色已暗。

　　從柔軟床鋪中挺些吃力地坐了起來，方才夢裡的景象還深刻到讓他的呼吸不禁窒了窒。黑暗中急促淺短的呼吸聲聽來格外強烈，但是，他卻覺得此刻自己的大腦已比之前清晰許多。

　　此外，他也確實知道了，自己現在應該做的事，就是──

　　「──身體好多了嗎？」

　　在朦朦朧朧的黑暗中，驀然傳出另一個人的聲音。一步蓮華聞聲並笑道：

　　「是的，已經好了。謝謝你，蒼。」

　　來人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寬袖一揮，桌上的蠟燭也隨之點燃。在明亮卻仍昏暗的空間中，一步蓮華望見蒼的表情有些複雜和看不透。

　　「……蒼？」

　　蒼不答話，只是走近了床邊，一手輕柔撫上了一步蓮華的光滑臉頰，另一手把他的下顎輕輕托起。

　　「？」不懂蒼此時的舉止究竟如何？一步蓮華只是睜著一雙秋水明眸，望進蒼那雙幽幽深沉的蒼眸中，卻望不見底。

　　驀然，那張平穩的表情一動，蒼彷彿觸電般的一下子收回了手。在一步蓮華疑惑的眼神下，他只是溫和的笑了笑：

　　「……去吧。」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嗯。」

　　一步蓮華應聲道。趕緊下了床套上鞋子，並迅速出了房間，離了天波浩渺。

　　「……這是，最後一次了。」確定一步蓮華已經離開天波浩渺後，蒼驀然說道。

　　「下次……吾絕對不會再放水了。」只有這次……是最後一次了──

　　※

　　當他回到萬聖巖時，已是一片靜悄悄，走廊間的燭燈也已一一點起。

　　『天子不知道睡了沒？』一步蓮華想道。並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善法天子的房門。

　　映入他眼底的，卻是善法天子隻手撐頰、倚在床邊已睡著了的景象。

　　──哇，好難得……

　　一步蓮華不禁想道。平常他看天子睡著都是趴在書桌上不然就是床上，很少是這樣倚在床邊睡著的。

　　──好像是，在等什麼人回來一樣……

　　想到這裡，他的心頭驀然一動。

　　「天子……」

　　說不清此時自心頭逐漸蔓延的燥熱代表了什麼，一步蓮華小步小步地走近了善法天子。在兩人之間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時，停下。

　　望著那張平時莊嚴不可侵犯的艷麗容顏，即使此時閉眸養神，眉宇間卻仍是緊蹙，薄唇也抿得緊緊的恍如他平時的做事態度一樣。一絲不茍。可是少了那雙眸中散發的氣勢，就感覺整張臉似乎比平常少了幾分防備。

　　彷彿只要這樣看著，心中除了悸動，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安。

　　可是……想到那夢中的對話，和更之前善法天子急欲隱瞞他的事情，胸口的某個地方，又開始緊了起來。

　　猛然間，他懂了自己的心情。

　　「……其實，是騙人的……」他不禁喃喃說道。

　　說什麼不在意天子隱瞞自己的事是騙人的，說想相信天子也是騙人的，說只要等天子告訴他也是騙人的；明明……心中就是如此的在意又……不能不去想……

　　望著善法天子沉睡的容顏，一步蓮華忍不住咬住下唇，以防止液體滑落眼角。

　　明明是很想去問的，關於那天子刻意隱瞞自己的事情。希望能分擔一些，不希望天子一人承擔下一切，希望自己能夠有用一點。明明知道天子隱瞞他是不希望他擔心，不希望他為此心煩。可是卻還是希望他能夠告訴他，就好像…他明明是想告訴天子關於那個夢，可是他因為不希望他擔心而什麼都沒說。什麼都不說，以為對兩人就是最好的，可是……心口卻仍是如此的沉重著……

　　──因為不希望對方擔心，所以選擇了隱瞞，選擇了一肩扛下。卻沒想到，這樣只是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每想一分，彷彿胸口就會抽痛一下，卻又不願意自己放手。望著那張豔麗容顏，突然興起一股想碰觸的衝動，也許只是想藉著體溫的傳達來確認是真實的嗎？是貼近的嗎？

　　阻止不了自己的想法，一步蓮華再往前了一步，他伸出了雙手，輕輕撫上柔軟平滑的臉頰，他彷彿是自言自語的低聲道：

　　「天子，對不起。其實我是很在意的，可是…我又不敢問你，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讓我知道的。我──」喉頭驀然一緊，望著那張沉睡中的艷麗容顏，一步蓮華繼續道：

　　「其實，我也有事情瞞著你的，可是我卻因為怕你擔心，所以也沒說。我──其實，如果可以，我是希望，我們兩個都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

　　善法天子依然毫無動靜，確信他已經完全睡著的一步蓮華，望著善法天子的睡顏，忍不住輕輕貼上了那緊閉的艷色薄唇──

　　「──唔……！」

　　可是當他欲離時，有股力量卻猛然壓下了他的後腦勺。一步蓮華心頭一驚，想掙脫另隻手卻被緊緊扣住，他同時也感覺到嘴巴被什麼東西侵襲而入。溫熱的濕滑掠過他的口腔內壁，讓他不禁微微一顫，一閉眸，一股強烈的窒息一瞬間掌控了一切。

　　「唔……嗯、嗯……！」

　　想掙脫，不想掙脫；想靠近，不想靠近；想碰觸，害怕失望；不想碰觸，害怕失去──太多複雜矛盾的思緒彷彿繩節似的一個又一個、纏了又纏、緊了又緊……讓人感覺窒息又煩悶的……可是，卻不討厭。

　　這樣想著，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時主動攀上那肩膀，只想緊緊抓牢著，彷彿一失手就會崩潰。什麼誓言、約定、不安、困惑……早不知在何時全被自己拋諸後腦。

　　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時間停止了一切。好不容易一步蓮華感覺到壓著自己後腦的力道放輕，那股壓迫自己嘴巴的窒息也隨之消去。他趕緊掙脫那幾乎讓人沉溺的懷抱，短促的呼吸著。

　　「呼……呼、哈……」每次都是這樣……只要面對天子時，心中總是無法平息的……

　　睫毛顫了一顫，他緩緩睜開了因激動而氤氳水氣的雙眸，撞進自己眼底的，意外地卻是那雙明亮又專注的琥珀眼眸。

　　「天子，你──？！」裝睡──？！

　　「……也許，我們都是傻瓜吧？」望著一步蓮華，善法天子嘆道。

　　「咦？」一步蓮華不禁睜大了眼眸。剛剛……天子是有臉紅沒錯吧？雖然是一閃即逝。

　　「……聖尊者，請問你有想告訴我什麼嗎？」

　　「……嗯，天子，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呢……？」心中仍些緊張，一步蓮華艾艾問道。

　　「……是指什麼事呢？」

　　「就是…關於要找如何修補如來不毀之身的辦法……」

　　「……你聽誰瞎說的？」善法天子淡淡問道。

　　聞言，一步蓮華登時有股不知名的怒氣從喉頭衝了出來。

　　「我親耳聽到的！我前兩天去異度魔界找你時，在襲滅的門房外清清楚楚聽到的！所以不是瞎說！」天子他……就算到了這個時候還是要刻意瞞著他嗎？！

　　「……原來那個在門外偷聽的真的是你啊……」聞言，善法天子卻也不顯得訝異，只是語氣中多了一份瞭然。

　　「對，是我親耳聽到的！我──」說到一半，觸及那雙似笑非笑的珀眸時，一步蓮華才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天子，你早就知道我在外面偷聽，對不對？」一步蓮華現在是用瞪的了。

　　「……是，我的確是知道。」

　　「那為什麼──」

　　「──只是我認為，你沒深入這事情的必要。」善法天子用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當他知道一步蓮華在外時，確實是有些愣到，也有想過換個時間和地點，就是別讓一步蓮華知道。可是……當時心底的那個聲音，卻阻止了自己這樣做。

　　──『難道，你不想知道聖尊者日後的表現嗎？』

　　忍不住一手按上自己的胸口，肌膚下的心臟，依然是沉穩卻有活力的跳躍著。善法天子心忖道：『難道，這就是心魔……？』

　　即使知道此舉會傷害到一步蓮華，卻阻止不了心中某個角落的黑暗層面是這樣希望的。

　　「我、我只是──不希望天子你……把任何事都往心裡放，即使我知道你是不希望我擔心。我想說的是……雖然我現在這樣子真的不能做什麼，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也許，可以替你分擔一些……」

　　很痛、很痛的感覺，痛的連語氣都無法平穩，痛的連身子都不禁起了哆嗦，痛的眼前視線又忍不住起了霧。

　　「我…知道自己的記憶有殘缺的部分，不光是之前我遺忘了幫你復生的記憶，還有就是──」決定不再隱瞞，一步蓮華說道。

　　把夢中看到的景象和對話對善法天子重新說了一遍，一步蓮華卻發現善法天子表情彷彿是早就了然一切。

　　「……原來是這樣。」聽完一步蓮華的告白，善法天子只是淡淡說道。

　　「天子，你早就知道了嗎？」一步蓮華問道。

　　「不。我只是認為…依前任聖尊者的個性，的確是可能說這樣的話……只是我沒想到，內容會是這樣。」微微蹙眉，善法天子的薄唇又重新緊緊抿起，似乎在意著什麼。

　　──難道，那個時候……？

　　「天子，我……雖然我說希望你以後自己告訴我，可是…如果可以，我還是想知道，你所謂的『要把我給襲滅』這樣的話，究竟是──？」

　　「──關於這點，我可能需要澄清一下。」善法天子驀然道。

　　「咦？」

　　「我的確雖然是說過這句話，可是……」語氣一頓，那雙琥珀隱約閃過一抹弧光。

　　「可是？」

　　「……我記得，我沒說過不搶回來，不是嗎？」善法天子的語氣依然正經非常。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我是有答應要把你給他，可是…我沒說我不會搶回來吧？」善法天子極有耐性地又說了一遍。

　　「…………」

　　是他的錯覺嗎？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他總覺得好像有種從頭到尾都被天子耍得團團轉的感覺呢──？！

　　「可是…如果是這樣，你也可以親自告訴我…為什麼又要刻意隱瞞……？」

　　「那當然，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還會允許我繼續下去嗎？」善法天子反問道。

　　「……不會。」絕對不會。

　　「……你有這份心意，我…是很高興，可是……我還是不喜歡…這樣被蒙在鼓裡的感覺……」這算小心眼嗎……？

　　「……你去找絃首時，有哭嗎？」凝視著一步蓮華臉上的表情，善法天子突然問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問題。

　　「？沒有。」為什麼突然提到蒼？

　　見善法天子似乎鬆了一口氣，一步蓮華更不解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就是不喜歡……即使知道先忽略你的是我…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小心眼＂吧。」善法天子有些苦笑。

　　「咦？」

　　「──無妨，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太擔心…倒是你做的夢──」

　　「──沒關係的。」一步蓮華接口道。

　　「我會告訴師尊的，我的想法。雖然違反誓言不太可能得到原諒……可是，卻不得不違反了──可是這跟天子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自己決定要這樣做的。所以……沒有關係的。」一步蓮華說道。

　　「……嗯，我知道了。」善法天子說道。

　　「還有……」

　　「嗯？」

　　「……雖然，我可能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可是……可以請天子你，以後不要都把事情瞞著不說出來好嗎？」他也…希望能分擔一些，即使只有一點點。

　　「……好，我答應你。」語氣一頓，善法天子接著說道：

　　「……雖然講這樣有些奇怪，可是當我知道你沒在絃首面前哭時，卻還…滿高興的。」別過了臉，善法天子說道。

　　「為什麼？」

　　「因為能讓你哭的，只有我一人。」

　　──……現在跟他說話的人，確定是善法天子沒錯吧？

　　「……這是什麼歪理？」

　　「我是認真的──能讓你有這種感覺的只有我一個，那麼，能讓你哭的，當然只有我一個。」眸底堅定十足，口上說的一副理所當然。

　　「…………」
　　
　　聽到如此言論，一步蓮華突然覺得他的氣再也發不出來了。

　　「……我可能不像蒼會這麼溫柔的對待你，」善法天子驀然道。

　　「咦？」

　　「也可能沒辦法……像襲滅天來把你事事都擺第一……」頓了一頓，善法天子凝視進一步蓮華的眼底，問道：

　　「即使這樣子，也沒有關係嗎？」

　　一步蓮華先是一愣，然後他不加思索地向前環緊了善法天子的頸子，低首埋進那人的頸窩，似乎極壓抑著什麼：

　　「沒關係的……對我來說，天子就是天子，只要是天子…不管什麼樣子我都喜歡。」這是第一次……他有種終於能夠觸碰到天子想法的感覺了……

　　──這是什麼感覺？

　　善法天子不禁自問道。

　　──原先明明還存有不安的感覺……甚至是疑惑、混亂的。可是現在……卻彷彿什麼都化解了一般，不加拘束。

　　──結果搞了半天，他們還是繞回了原點是嗎？

　　唇邊不禁溢出一抹苦笑，他更加抱緊了懷裡的人，靠近他的耳邊低聲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

　　「？」

　　「……請你…也只做專屬於我一個人的聖尊者吧……」順便吻去那人眼角又要落下來的淚珠。

　　一步蓮華只是緊緊環著善法天子的頸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遠處，子時的鐘聲清晰地響徹了整棟萬聖巖。

　　※

　　「不可能。」襲滅天來乾脆道。

　　兩人聞言，皆是一愣。善法天子甚至已經把金鞭抽出來了。

　　「……襲滅天來，希望你沒有忘記三天前我說過的話。」冰冷珀眸隱約散發著無形殺氣。

　　「吾沒忘，確實是有辦法。只是──無法使用。」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善法天子蹙眉問道。

　　如血赤眸掠過了善法天子和他牽在手的一步蓮華一眼，襲滅天來說道：

　　「佛教自古以來就相信人皆有輪迴之說。意思就是就算人死了也還會再重新投胎，不過是依你前世造業來判斷你下一世是投胎為何者。尤其佛教中修為已臻達佛陀之人，更是有代代輪迴的力量，叫做＂再生＂。當然一步蓮華也不例外。」

　　「這股力量，除了再生以外，當那人的肉體因如來不毀之身解除而受到嚴重傷害時，也確實有替代的功能。吾之前說的方法，就是借用再生力來重新恢復如來之身──前提是，那個人的再生力還在。」

　　「……這是什麼意思？」善法天子問道。他沒注意到身旁人的身子一僵，然後悄悄地往前站了一步。

　　「善法天子，當你第一眼看到劍雪無名時，難道沒驚訝他為何還在人世嗎？」襲滅天來試探性地問道。

　　「我知道劍雪之前因與吞佛童子一戰，元神散盡，只得回歸黑蓮，等時機到了自然會再成人。」

　　「沒錯。問題是，要從黑蓮的花苞到成人，少說也要有百年時間。難道你不覺得時間好像有些快速嗎？」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珀眸已然隱約散發一份無名的怒氣。

　　「……大約在三年前，」襲滅天來說道：

　　「曾經有一個人、一位佛者，去九峰蓮潃拜訪當時已然還是花苞的黑蓮，因為與友人的承諾和對黑蓮的責任感，他想出了一個，能讓黑蓮超越時空的限制，而馬上成為人的辦法。」

　　「？！」

　　感覺握著自己的手的力道倏忽加重，重的讓他忍不住生疼。一步蓮華微微掙脫善法天子的牽制，卻是徒勞無功。

　　「那就是──用自己能夠＂輪迴＂的力量──也就是再生力，加注在尚未開花的黑蓮身上，迅速助長黑蓮的生長期，使他能重新返回人形──順便再補充一句，那位不要命的佛者現在剛好也在現場。」赤紅眼珠轉了個方向，襲滅天來冷冷說道。

　　此時的一步蓮華，只覺得不管是身前還是身後，都有數百根冰椎，同時不斷地往自己的身上狠狠刺進來。

　　──哇──天子此時一定非常的生氣……

　　一步蓮華想都不敢想現在善法天子的表情究竟有多冰冷。

　　「……吾知道了。非常感謝你的解說，吾等就此告辭。」此時連說出來的話，都化為一顆顆冰雹不斷往一步連華的頭上砸下。一步連華肩膀一抖，還未反應過來，手腕就被善法天子牢牢扣住並往外拖。

　　「……我想問一件事情，」突然停下了腳步，善法天子迴身問道：

　　「既然你早就知道這個辦法不行，為什麼還要提出來？」這樣做有何意義嗎？

　　「……也許，吾只是想證明一件事而已。」專注的目光射向了一步連華，但馬上就收了回來。

　　──『……是的。只要是為了天子，就算要付出我的性命，也無所謂。』

　　或許，只是想證明……那自己明明早就了然於心，卻仍不肯去面對的……

　　──證明一件事？善法天子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不過此時他也無暇管其他，現在他最應該處理的就是──

　　「聖尊者，看您是要自己走呢，還是一路被吾拖著走？」語一出，現場頓時成為冰天雪地。

　　「…我自己走……」此時完全沒有討價還價餘地的一步蓮華，突然後悔沒有學逃生術了……

　　望著兩人逐漸離去的身影，襲滅天來把兜帽拉下，不願讓人看到他現在的表情是怎麼的複雜。接著，他想了一想，頓時化為一束光離開了異度魔界。

　　※

　　「……呃，天子？」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不搭理，只是繼續走自己的路。

　　「…天子……」鼓起勇氣，又喚了一聲。

　　「…………」置若罔聞。

　　「……天子，你還在生氣嗎？」見善法天子都不回應，一步蓮華低聲道。

　　「…………」

　　停下了腳步，善法天子轉過身來望著有些無措的一步蓮華，唇啟冰來：

　　「……我不會原諒你的。」

　　「咦？」

　　「因為聖尊者你太任性了。」把一步蓮華抱了起來，放在桃樹一旁的大石頭上，抬首冷聲道：

　　「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呢？為什麼不先找我商量呢？難道你從沒考慮過事情的後果……甚至是，我的心情？」說到這裡，善法天子的心頭驀然一緊。

　　──到底，一步蓮華還有多少隱瞞他的事情？

　　「我──不是的，只是我知道你一定會不准……」

　　「的確。」

　　「可是，劍雪他……不一樣啊，他是一蓮托生圓寂前托付給我的孩子……就算我知道會傷害到自己，可是我還是放不下……而且，天子你……之前還不是也有瞞過我事情？」一步蓮華的語氣好委屈。

　　「那不一樣。放不下劍雪，難道你……就放得下其他？」

　　「不是的──」

　　「那麼，為什麼？」善法天子專注如火炬的眼神還是扎著一步蓮華不放。

　　「我……也沒辦法說明，總之，劍雪我是一定要救的，可是我當初也有先考量到自己的身體，所以才敢放心去做──」

　　「哦？考量？」善法天子微瞇起的眼眸充滿狐疑。

　　「……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真的，你不用感到自責，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不會後悔。」停頓一下，一步蓮華不甚確定地問道：

　　「所以，可以請天子你……別再生氣了好嗎？」

　　「…………」

　　望著一步蓮華堅定的雙眸好一陣子，善法天子才不禁嘆了口氣道：

　　「算了，反正你都做了，生氣也沒什麼用…可是……」善法天子的大腦此時突然升起一種很怪的念頭。

　　「可是？」

　　「……如果，你主動親我的──」臉頰的話，倒是可以考慮原諒你。

　　可惜接下來的話善法天子都沒機會說出口了，因為他還未說完，就已經被兩片唇瓣給封了口。

　　對於一步蓮華突如其來的動作，善法天子先是微愣，精睿的琥珀眸底霎那不禁流露出連本人都沒發現的憐愛和疼惜。他一手先在後輕輕壓住了一步蓮華的身子往下傾，另一手撫上那柔軟臉頰，再加深這個吻──……

　　──算了，看在你這次這麼乖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好了……只是下不為例。

　　雪白色的柔軟長絲因為力道關係，也順著往下滑去，恰好遮掩了兩人此時的動作──……

　　※

　　奏完一曲，蒼雙手放空算結束。接著他走向石桌，問向一旁的人道：

　　「……要喝茶嗎？」

　　「…………」那人也不說話，只是把頭埋進了交叉雙臂。

　　蒼見狀，以為那人不要，正要倒茶時，卻聽得那人低聲道：

　　「……半杯。」把臉深深埋進雙臂間，鐵灰髮絲落下幾綹，讓人看不清此時襲滅天來究竟是什麼表情。

　　「……好。」接著，他又拿過了第二個茶杯……

　　※

　　當他睜開眼睛，發現四周又是一片黑暗。就在此時，他聽到後面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大約在離他有兩步的距離時停了下來。

　　他知道那個人是誰，所以也不先開口。

　　「蓮華……」在記憶裡永遠是如此沉穩嚴肅的聲音喚道。

　　「你不後悔嗎……？」

　　聞言，一步蓮華不禁一笑。這是第幾次聽到這個類似的問題了？

　　「這是我的決定，一步蓮華不會後悔。」他堅定回道。

　　「就算以後會遭遇其他比現在還大的困難、阻撓、甚至是可能造成天人永隔的局面，你也不後悔……？」

　　「……我不知道，也不想現在知道。我只要……現在能跟天子在一起就好了。」未來的事，對他們來說還太遙遠、也太虛幻……

　　「……雖然吾叫你發誓，可是吾也知道你當時並不是真心的……蓮華，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

　　「如果有一天，你與善法天子不再相愛，或是你們其中一個人變了……你要如何自處？」

　　「……如果真的到那個時候……」一步蓮華沉思幾秒，便說道：

　　「等那個時候到了，再想也不遲啊。」他相信天子，也相信自己。

　　「……是嗎？既然這樣……」語氣一頓，那人接著道：

　　「你就…照你所希望的繼續走下去吧，吾也…無法再干涉你了……」語畢，彷彿可聞那幾不可聞的輕嘆。

　　接著，身後就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一步蓮華知道那人已經走了，忍不住閉上了雙眼，堆積眼眶的淚水不禁滾滾而下：

　　「…師尊……！」

　　…………
　　………………

　　在一陣溫暖和光暈的包圍中，他緩緩自沉睡中醒了過來。

　　睜眼的霎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人。一步蓮華趕緊轉頭要尋那人的影子，卻在小石桌旁意外地發現那人隻手撐頰，一頭海藍長髮幾乎遮去他大半容顏，隱約可見眼簾底下的珀眸微瞇著，似乎也方睡醒。

　　他趕緊套上鞋子，走到那人的身邊，卻聽得那人先開口道：

　　「原來……竟然是這樣的感覺，我想我終於知道了。」

　　接著，他抬起了頭，對一步蓮華綻放一抹如水微笑道：

　　「恭喜您十三歲了，聖尊者。」

　　一步蓮華一聽，胸口驀然一陣縮緊，說不清……心中此時快要盈滿的情緒究竟代表了什麼？

　　不管是喜悅的、難過的、不安的、興奮的、混亂的……此時似乎都已經不是這麼重要了。

　　下意識地伸手去擁抱眼前的人，善法天子也未不悅，只是把雙臂同樣伸出，順勢把那人給抱了滿懷……

　　他知道，他們這次是真的在一起了。

　　（待續）
　　　決定來個大翻修……雖然有些對話還是沒變，但至少(應該)比之前的還看得到重點XD
　　雖然我說悲就此結束，可是想都知道如果真的就此結束那就太對不起這兩隻之前愛的這麼轟轟烈烈了～（善蓮：嗯？）
　　基本上，我認為這兩隻真的要就此幸福，其實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遠目）
　　下集預告：
　　聽說……如果想替喜歡的人分擔辛勞，最好的辦法就是為他親自做飯……這是真的嗎？？

[ 此貼被希帝在2007-05-28 15:0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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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4)

224樓發表於: 2007-05-23 02: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终于等到更新了~
天子和莲华终于雨过天晴了~这两个让人担心的笨蛋情侣啊~
忽然想说……其实天子也很奸啊……给了不等于不抢回来……天子你……说的好！！！
是说天子只是想要莲华亲他的脸颊而已，莲华还真是……自觉啊~~~
天子……你为啥不就势吃掉啊~指~被天子的金鞭打飞~
最后想说……莲华的师尊让莲华发这样的誓是因为看出了什么吗？还是他本身的遭遇呢？莫非……和上代即导师有关？陷入自我想象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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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25樓發表於: 2007-05-23 05: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終於更新了呀...
天子跟蓮華都好主動呢~
蓮華妳違背師尊呦~
小心他趁妳睡覺時來打妳屁屁呦~
哈哈~
期待續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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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9)

226樓發表於: 2007-05-23 05: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是怎樣阿阿阿阿~~一整個就是笨蛋情侶~~
不過兩個人終於願意坦然面對自己跟對方了~這是好現象阿~
是說，我怎麼覺得有蒼襲的感覺˙˙˙哈哈哈~襲滅抱著頭的樣子真可愛~
蒼阿蒼~用盡溫柔也只換來好人卡的蒼，要不要考慮換一下襲滅拉~哈哈哈~
希望大家都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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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27樓發表於: 2007-05-23 08: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等到了等到了XD
笨蛋情侶好可愛阿>////////<

因為愛所以堅持，因為愛以保護對方
可是也因為愛所以毀壞，因為愛所以傷害
也許他們要的不多，只是能夠張開眼睛就能看到對方
這麼平凡而已
(半夜看文的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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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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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28樓發表於: 2007-05-28 00: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太好了！悲文終於結束了！
是說，現在可以開始討論他們什麼時候要成親？
那請蒼跟襲滅當儐相好了！

琴音裊裊伴簫聲，
更有江浪共嘯鳴，
濁酒今朝同一醉，
何須把臂約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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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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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229樓發表於: 2007-05-28 22: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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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謝tuotuo、幻儿、無言、聊如瑤、牧羊人、果凍、斷念和傲天的鮮花~^//////^

幻儿~
首先對幻儿的苦苦等候說一聲抱歉~bbb
然後再感謝幻儿對娃娃的支持~^/////^
是啊，天子其實是很奸的(善：你才奸！)
人家只說要給，又沒說不搶回來...聽話如果真的只聽一半真的不好呢XD(被毆)
天子是很君子的~人家畢竟還未成年啊啊啊──請天子再等個兩鍮吧(炸)
師尊喔~他是有看得出什麼啦(人家畢竟是師尊...)可是這純粹是和蓮華有關係，
要說跟他老人家有扯上什麼關係的話，那就真的太罪過了...(善：你的罪過還不夠多嗎？！)
謝謝汝的觀文~^////////^

紫瓔~
主動？
抱歉，不知道是不是希帝眼睛不好，我竟然只看到蓮華主動~bb(是說主動親人的好像都是蓮華喔...)
不會啦~人家師尊威嚴歸威嚴，其實還是很疼蓮華的~師尊不忍心打屁屁的啦~^^
下一集是做菜篇啊！(忍不住先尖叫一下~bb)
謝謝汝的觀文~^///////^

沐閑~
是的，笨蛋情侶就是笨蛋情侶啊~~QQ
蒼襲喔......嗯...嗯......其實也許你以為那是錯覺，但並不是錯覺，又或者是我不想把他寫成錯覺卻成了錯覺...(沒你在說什麼？)
蒼是很癡心的......一但認定就不會輕易放手的~QQ(蒼師兄~我開始同情你了QQ)
但是嚴格說起來，蒼師兄還沒真正發狠，說不定如果他真的發狠了，天子懷裡的蓮華也要不保了~(善：喂！)
最後大家都會幸福的啊~^^(應該啦...)(被毆)
謝謝汝的觀文~^////////^

斷念~
笨蛋情侶的確是很可愛啊~>//////<
只是也讓人有種想推他們一把的衝動就是了~(毆)
所以說愛是兩極化的，當你想保全這方面時，另一方面可能也就會隨之而來，越明顯就越極端。愛果然是很矛盾的啊~(攤手)
但是斷念說的也沒錯~^^他們要的也很簡單，只要能在對方身邊，看到對方，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滿足了~^^(真的嗎？)
謝謝汝的觀文~^/////////^

傲天~
咳咳！婚禮啊？是說這手腳會不會太快了些？bb
人家天子還沒去提親的說...(被鞭)
或許先訂個娃娃親也無不可...(二次被鞭)
請襲滅和蒼當儐相？(噴笑)他們說不並會先聯手砸了會場吧XD
謝謝汝的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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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Re:04.21娃娃日常觀察紀錄(善蓮)序~24，215F(連我都不知道重點在哪裡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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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日常觀察紀錄《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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