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0 【素慕，灵神类】风月番外之莲子续缘，5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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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ci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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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樓發表於: 2011-04-27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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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年秋至。

夜风微寒，已然可以让夜行的人抱着臂膀低咒几声。慕少艾出门穿得单薄，到了此时更是觉得冷风灌入胸膛，浑身都是凉飕飕的。

大街小巷，熄了烛火，灭了灯盏，偶有猫犬蹿行，翻了箩筐，惊起声声咒骂，却也是迷迷糊糊的带着浓浓的睡意。

走得深了，便会看见一些人影挨着蜷缩在阴暗的角落，多是无家可归的乞丐。或有醉酒糊涂的公子哥两两搭了肩膀，唱着香艳的曲调，一路跌跌撞撞而行。纵情声色，不知今夕何夕。

慕少艾垂眼默然避过。却还是有人借了酒劲寻事。

就这么被拦下，油光粉面就这么突兀地呈现在眼前。

“哪家的，陪着爷来乐一乐。”轻薄的语调伴随着刺耳的调笑响起，浑然不觉自身的丑态百出。

慕少艾不说话，只是想着怎样安静走开。

有人伸出手来，想要勾上慕少艾的腰际，指尖尚未沾上衣角，便痛呼出声。

慕少艾一怔，随即被拉入一个不算陌生的怀抱，沁人的清香萦绕周身，安逸平静，似是填满了先前的空落。

痛楚的人抱着自己脱臼的胳膊跪在地上低着头，冷汗涔涔说不出话来。却只是听来人温文尔雅道：“我的人也敢碰？嗯？”

一时间竟是求饶也不敢了，只记得颤抖。

素还真眼中蓄着两簇火苗，照得眸瞳发亮，像极了方才所见的夜猫子。慕少艾看着止不住笑出声来，这一笑连带着料峭夜色也染上明媚。

“少艾，你有没有事？”素还真抱着人急急发问，“我……”

话未完，不由怔住。

慕少艾闭着眼将头枕在素还真肩上，摇一摇，极近轻柔。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素还真，慵懒的卸去全身的淡漠。

手收得越来越紧，只这一刻，恨不能将他揉进骨里；只这一刻，想要好好地安静地拥抱……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跪着的人承受不住这无形的威慑，全都昏死过去。

素还真小心地征询着慕少艾的意见：“我们…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声模糊不清的呢喃：“嗯。”

眼还是闭着，头还是歪着，没有丝毫想动的样子。

“呵~”一声轻笑，素还真径直将人打横抱起。

“过几日便是中秋，到时候我来陪你赏月如何？”素还真问这句话的时候，正往慕少艾指上缠着一根金丝织成的红绳，红绳下缀着一个莲花形的香囊，光滑轻柔的缎面，微微散着余温，香囊下面又是一簇大红的丝绦。

慕少艾怔一下，垂眼说：“那一日……”

“好了。”不待慕少艾说完，素还真忽然笑起来，托着慕少艾的右手让他看。

白皙的手指，鲜红的细绳，缠绕在一处，竟是凄艳。

慕少艾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直到素还真缱绻着吻上他的十指，才稍稍回神，然后茫然。

“这个香囊你贴身带着，如果有事就打开它，会有人带你来找我。”素还真说，细密的吻一路由指尖蔓延至唇角，辗转反复，吞下情色。

中秋佳节，合家团圆。

调皮的孩童撺掇了父母上街游玩，精美的花灯映得人眼花缭乱。皎皎河汉，暮云收尽，清辉遍洒。当真是世间太平，福寿安宁。

嬉笑游玩间，忽然一道银线冲破霄汉，随着一声轰鸣，在夜幕中绽开。炫目的光辉下，华美的烟火一发一发升上天宇，盛开、凋敝，璀璨到让人心惊。

“这是哪个富贵人家放的烟火？真是从来都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在外赏景的人都驻了足，仰头观看这盛世的华丽。

“好像是在笑蓬莱的方向，多半是哪个公子哥为了取悦佳人而放的。”有人循着烟花腾空的方向揣测。

“那就是了，都说是千金买一笑，这人大富大贵了也就不在乎那些个银两了。不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万事只求一个安宁。”有人笑说。

边说边看，又是几阵惊天巨响，一夜的奢华，盖过了玉轮的光彩。

慕少艾独自坐在院中，仰头看天，手边一茶一酒一点心，尽是冰凉。

“这真是奇了！慕大药师竟然会在中秋前后出现在京师！莫不是天要降红雨了还是龙王要发大水了？！”色无极半是揶揄半是探寻地看着坐在对面安静喝茶的慕少艾。

天刚微亮，晨曦初露，一夜尽欢犹不尽兴的色无极姑娘早早起了身寻思着出阁来透透气，竟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人闲逛的慕少艾。

亏了那场烟花，昨夜游人散的迟了，一路的花架便没有急着拆掉，尚有花灯余留，微微地发着幽光，将暗未暗。

慕少艾独自在欣赏着花灯，单薄的身影有些孤寂的味道。色无极想了想，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将人架进了笑蓬莱。

“哎，你今年怎么留在京师过节呢？不是每年都会离开的么？我告诉你啊，正因为这个原因左邻右舍都说你慕先生其实已经有了妻儿都不敢来给你说亲。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成亲了呢？有孩子了那是儿子还是女儿？”

“哈，你一次问这么多叫我怎回答你？”慕少艾不由发笑。

“我随便问你随便答呗，哎，你昨天有看到那场焰火吗？”色无极又问。

慕少艾微颔首：“看到了。”

“昨天你没来笑蓬莱，一定不知道放烟花的人是谁！”色无极神秘道。

慕少艾用手摸着杯口：“也许……”

“我告诉你啊就是当日和你一块喝酒的那位素公子！你说怎么能有这么体贴的人呢？掏空心思的哄心上人开心……你是没瞧见，他的那一位啊一身紫衣淡雅，斯斯文文笑起来一张脸熠熠生辉，性子也好平易近人有礼有貌的……他们两个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观赏烟火，素公子还贴己地为他捂着耳朵……看得我们真叫羡慕！”

色无极说完，又捧着脸看向慕少艾，满是神往：“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肯这样对我的人呢？”

“总会遇到的。”慕少艾淡淡应声。

“你总是这样安慰我，咦？什么东西这么香？”色无极深吸一口气，忽然看见慕少艾腰间挂着的香囊，顿时惊叹，“好漂亮的香囊，是哪个姑娘送的？”

慕少艾就将那个香囊取了下来，“不是哪个姑娘送的，你若喜欢就拿去好了。”

“真的给我！”色无极接过香囊细细瞧，有些爱不释手，“好香！还从没闻过这种熏香。嗯…你送我香囊，我该回送你什么呢？”色无极想了想，眼睛一亮道，“不如我请你吃桂花糕吧，我自己亲手做的，为数不多哦。”

“哈，好，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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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樓發表於: 2011-04-27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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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这一日还是动身离开了京师。医馆什么的，自是有人帮着照看无需慕大药师挂心。却因为迟了一些时辰，慕少艾一路步履匆匆，倒不似往日的散漫。

要去的地方是虚迷山，人迹罕至，仿若与世隔绝的地界。

叶落知秋，路边已是枯槁孤零，飞鸟归巢，留下满目的萧瑟。以前来得早，还不至于此，现下却是误了时。等到行至山脚，暮色已然四合，山间小道晦暗难辨。

慕少艾难得有些发愁，负手立了一会，迟疑着举步。就在此时，空谷深处有道人影走来，青黑的衣衫，带出一股萧索的夜风，迎面吹散三千华丝。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色与财。”仿佛背书般的抑扬顿挫，来人悠悠闲闲地抱了臂在慕少艾跟前站定，清晰爽朗的口音问道，“这位公子，你…准备好了么？”

慕少艾面色不惧，一双眼笑成一道线。

“朱痕，你怎么知道我今日要来？”慕少艾问，由着朱痕带着他穿山越岭。

朱痕说：“我是此地山神嘛，掐指一算何事不知。”颇为得意的口吻。

慕少艾又问：“阿九他还好么？”

提到阿九，朱痕不禁以手加额，苦声道：“谢天谢地你总算来了，不然整个落日烟都要被那位小少爷拆喽！我搭个茅屋容易么我？”

“哈~”慕少艾掩口笑，心中却是越发的思念。

落日烟是虚迷山中专门开出的一片清净土地，朱痕带着阿九住在那里。一提起阿九，朱痕总觉得自己要苍老个百年，全是被折磨出来的。小孩有的顽皮一点不少，小孩有的乖巧半分没有，偏偏生得粉雕玉琢，让人骂不开口打不下手。更重要的是——总是仗着某个宠溺自己过度的义父欺压无辜小神，真是……

朱痕摇摇头，说：“我总觉得自己能写出一本育儿血泪史了。”

“写吧，然后在虚迷山上发扬发扬，也让别人知道山神肩头担子的沉重。”慕少艾鼓励道。

“能有一点同情心不？”朱痕抑郁在心，伸手推开落日烟的石门。

随着轰隆隆的声响，门后突然蹿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来。水汪汪的眼珠转一圈就转到了一步之遥的慕少艾身上。

“少艾！”

一声稚嫩的叫唤，慕少艾看到一团花格子钻入自己怀中，立马张臂接住。

“少艾少艾！你怎么才来？你不想九少爷了吗？不爱九少爷了吗？”阿九紧紧地抱着慕少艾，委屈地抱怨不迭，说着说着嘴角就瘪了下来，眼看就要落泪。

慕少艾忙蹲下身来安慰：“这不是来了嘛。我最喜欢九少爷了，你瞧，我还带了九少爷最喜欢的麦芽糖。”说着，便从袖口拿出一只麦芽糖。

阿九乐滋滋地接过麦芽糖，立马笑逐颜开：“我就知道少艾最爱我了！少艾少艾，以后不可以迟到哦。”

“嗯，不会有下一次了。”慕少艾含笑点头。

闹了一宿，等到天明阿九才似玩累了合眼睡下，胖嘟嘟的小手却是紧紧地抓着慕少艾的手掌不肯放。慕少艾也任由他抓着，坐在床边细心地给他掖好被角，眼中噙满笑意。朱痕坐在一边单手支额默不作声地陪着，一室暖晖，十分温馨。

过了好久，朱痕才开口道：“十年已过，咳羊茎的味道越来越淡了。”

慕少艾轻声回道：“我知晓，我会再找来一株咳羊茎。”

“咳羊茎生长在九霄云外的萍山之巅，我是人间的神明身份低微到不了那里。能为你取来咳羊茎的一定是在位上仙。”说完就看到慕少艾转过眼来，几分漠然。

朱痕无力摇头：“知道你不在意，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上点心，不要呆头呆脑触了神威而不自知。”

慕少艾瞥眼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人贵自知啊慕公子！”

山中时光飞逝，转眼已然月余，有请柬被送至落日烟，鲜红的纸面烙金的大字，上书“喜结良缘”，十分喜庆。

“这是…蛊王的喜帖，这么快就要成亲了啊。”朱痕看着请帖喟叹道，翻开来，“竟是明天的日子么？”

“朱痕朱痕，我能去么？”阿九巴眼望着朱痕，一脸的期待。

朱痕摆摆手，说：“这种事我做不了决定，问你的义父吧。”

阿九立马转移了视线：“少艾少艾，我能去么？”

慕少艾懒洋洋地睡在藤椅上，枕着清风暖阳，连说出来的话都有着那么一股酥软：“阿九，落日烟外的空气对你的身体不好。”

“少艾少艾，就去一次、一次而已…少艾……”阿九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你也不能总是让他闷在落日烟，偶尔还是要出去透透气才好。”朱痕也代为求情。

“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慕少艾终是松口。

阿九拍着手跳起来，说：“好耶！我们三个人可以一起出去喽！”

“我……”不想去，慕少艾本想说，可是看着阿九的欢呼雀跃忽然放弃了这个念头。

朱痕似看出慕少艾的心思一般，拿着请帖递到慕少艾眼前，“要说此人你也认识，在他成亲时去恭贺一声也不算失了礼数。”

慕少艾于是就看着请帖研究了半天，终是迷惘：“南宫神翳，谁呢？”

“慕公子，好歹你也曾凹了人家一颗九凤丹，怎么能就不记得了呢？”朱痕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就是自愿的，怎么能说是凹呢。”慕少艾辩解道。

彼时，他们已经来到了蛊王府。高朋满座，鼓乐声声之际，朱痕一手抱着阿九一手拉了慕少艾从人群中穿过，边走边告诫道：“待会儿见到那个最…呃…最妖孽的人就是南宫神翳，你可千万别淡漠着一张脸说不认识啊。”

确实不认识么，慕少艾暗想，浮现于脸上，是神游天外的模样，看得朱痕直叹气。

南宫神翳的确妖孽，散发如墨，泼洒于一袭秀锦丝袍之上，红与黑的交界，瑰艳慑人。抬眼见到朱痕怀抱阿九，不由捂嘴轻笑，一时间眉眼沾染邪魅，然后就看到了朱痕身侧的慕少艾，笑容不由淡去几分。

“连你也来了。”略微阴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南宫神翳注视着慕少艾视线不移。

慕少艾抬头，自然而然道：“恭喜。”

“哈~还真是…多谢。”南宫神翳不禁笑开。

此时，拜访的孩童拿着罕见的玩意走过，阿九的眼神立即被勾了去，抱着朱痕的脖子央求和他们同玩。朱痕一方面担心阿九，一方面又不放心慕少艾。左右为难之时，南宫神翳笑道：“小孩子么难得玩耍一次，你就带他去吧。慕少艾留在我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一说，当真不好拒绝了。朱痕便低声嘱咐了慕少艾几句，抱着阿九走开。

待人远去，南宫神翳才又开口，竟不像先前的生疏，反而带着些微的思念：“好久不见，你还是没变。”

慕少艾亦回道：“你亦未变。”

“哈！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已经不记得我了。”

慕少艾闻言不由讶异抬头。

南宫神翳笑得有些自嘲：“你的心中除了阿九又有谁能进驻？嗯…现在似乎还多了一个朱痕……哎，当初真不该这么容易就让你走了……”

“……”

“…当年你为阿九求药而找上我，明明是接受者却比施予者还要清傲，淡漠着一双眼看尽百事…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窥这张脸生气的模样发怒的模样……”

“你误会了。”

“是啊，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是我误会了，那不是清傲，那只是不萦于心惯了的冷落，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哈，想我蛊王也有失策的一天，当真讽刺。”

南宫神翳说完，犹自看着慕少艾，别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流露。慕少艾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不觉脱口道：“要我说声节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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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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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樓發表於: 2011-04-27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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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艾看似無情卻是多情，但他多情的對象只限於放在心底的人。

所以其他有所企圖者 (例：南宮神翳、素還真) ，要來也罷 (但記得帶伴手禮) ，要走也行 (只是下次見面會問您哪位) 。

這樣的瀟灑，雖然傷人，但也只針對那些自以為是者而已。

所以，就讓花心素繼續碰釘子吧！

Ps. 所以還是和朱痕、阿九在一起比較好。

肖仔有什麼不好，快樂沒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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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樓發表於: 2011-04-27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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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少艾身上的仙氣是朱痕的囉！
不虧是少艾的摯友，有著自然而然的溫馨和信任。跟阿九、朱痕在一起的少艾，比較親切唷！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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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ci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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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發表於: 2011-04-28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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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良辰美景，花好月圆。祝贺的客人越来越多，府内小厮端茶倒水手脚不歇地往来奔波。熟识的人遇到了打个招呼，道声好久不见，言笑晏晏，自是欢乐一堂。妖神精怪，在此一刻，到没有半点见绌。

偶有一些客者聚在一处饮茶闲嗑，说的无非是这家欢喜那家愁。听说兽族的王终于与他家那位修成正果了，发帖请客的事也就这几日吧；还听说那个极品的妖皇又脱线了，泡温泉竟能将自己泡成冰棍；又听说四方境外的种族近年年景颇好，育出的年轻一辈个个出类拔萃……

说着说着，就有人将话题引向了风月场所，提起这风流天下第一人，大家笑得有些隐晦，彼此心照不宣——除了那个位高权重不管事的主还能有谁？

素还真摇了扇子走在去往蛊王府的路上，半途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素还真不禁疑惑开口：“莫不成是谁思念我至深？”

随行的人答道：“境主交游广阔，朋友甚多，免不了遭人惦念。”声音浸了蜜糖般甜美，一双带水的酒色瞳眸，雾蒙蒙魅惑十足，真让人恨不得醉死在里面。

看着这双眼，素还真不由将人拉近，言真意切道：“别人的惦念算得了什么，唯有你花姬才是我的心上之人啊。”边说边循着那两瓣粉娇的唇低了头。

“境主莫要说笑了…唔……”

一番戏弄，两人很快便抱在了一起，吻至难舍难分。

直到有个声音促狭的响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哪里像是恭贺别人新禧的主？明明是假借了名号来寻自己的乐子。”

青阳子一路风风火火地从远处走近，在往后，莫召奴也前来贺喜。

“这又是哪来的尤物？生得如此娇娆！”青阳子上下打量着窝在素还真怀中羞羞怯怯的少女道。

“彼岸花姬，无主花灵。”被人撞破，素还真也不尴尬，在他们面前他向来无需避讳什么。

莫召奴绢扇半遮容颜，亦真亦假叹惋道：“又是一个好姑娘被糟蹋了。”

“哈，你若喜欢，便收了去，我不会告诉那只呆头虎的。”素还真戏谑道。

“境主。”但闻一声娇唤，花姬举了拳朝素还真胸口锤去，落下时的力道轻轻的，犹似撒娇。

素还真忙执了花姬的手道：“我是开玩笑的。”

青阳子无言，莫召奴望天。

四人又安步当车地行了一段路，等到了蛊王府时，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大家也都入席坐下了。远远见着四个人的身影，一众小神有意无意地全起了身迎接。

南宫神翳和他们混得熟了，自是不会去在意那些个繁文缛节。见了面，直抱怨他们姗姗来迟，玩笑有，戏谑有，兀的都是真性情，真流露。

莫召奴率先踏入了门庭，笑意妍妍悠悠地看一眼在座宾客，忽然“啪——”的一声，精工细描的绢丝扇遮住了整张脸。

“怎么了？”随后而入的素还真出声问道。

莫召奴纠结一下，依旧打着扇子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

“慕少艾。”莫召奴用嘴型无声说道。

又是“啪”的一声，扇子自手中滑落，视线先于思想已开始寻找起那个身影来。

“境主。”花姬不明所以地捡起素还真掉落在地的扇子。

素还真却似浑然不觉般，只是盯着一处看。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慕少艾正静静地坐在那里，全副心思都放到了一旁坐着的孩童身上，似是对门外所发生的事全然不知。间或一笑，却是那孩童抱了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说话，平淡，安恬。

“都进去坐着吧，站在门前是要充当花瓶么？”南宫神翳笑道，将四人迎进厅堂，绕过众多桌子，入了主席。

莫召奴犹自打着扇子各种角度各种遮掩。

素还真看得有些烦了，便道：“你这是多此一举。”

“万一有用呢。”莫召奴说，“我不似你这般正大光明。日前是装可怜才被收留，如今让他得知我是朱雀神君，那不叫人难受嘛？”

他会难受？素还真再看一眼那边丝毫无所感觉的慕少艾：“做梦去吧。”音色沉沉的透着凉意。

南宫神翳倒是看出了门道，哑然一笑，幽幽道：“如果是他的话你就别想了。”

“哦？”素还真挑眉。

南宫神翳不说话，一眼过去，一家三口在他眼中已然相融一处。

慕少艾实在是懒到不行，拿了筷子只是夹了近在眼前的菜肴。多隔一个碗，就完全不想伸手，然而有时候又想要尝一尝。阿九一点儿也不懒，可是很悲剧的阿九十分矮小，伸长了手臂也不一定能夹得到菜。

于是，一大一小，一会儿看着美味佳肴，一会儿看着朱痕，视线在饭桌与朱痕之间来来回回无数次，表情如出一辙。让人忍不住想拿出棒子来逗一逗，看看是不是会亮起爪子。这个念头也只有在心里转一转，朱痕一脸无奈却还是细心地挑了慕少艾喜欢的菜色一一夹进他的碗里。

同桌的人看着贤惠的山神大人，纷纷表示压力很大。

有人玩笑：“以后要是有谁能嫁给朱痕定是日日夜夜受极了宠爱。”

此言一出，便真有有心的人打探：“朱痕，看你孤身这么久了，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说出来大伙也好帮你物色物色。”

然后，众人皆笑。

朱痕也不答，继续往那父子碗里添着菜。许久，才抬了头，说：“这样就很好。”

这样就很好，无欲无求，不曾奢望拥有就不用担心失去。

新郎新娘拜了天地，然后送入洞房，实在是繁琐到寡然无味的礼节，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去完成。有时人的愿望就这么简单：应着美好的祝福，一路走下去。

新房门口里三层外三层聚了很多人。

据目测南宫神翳应该会被整得很惨，朱痕不怎么有同情心地想着，陪同慕少艾远远地站在外围。阿九已经趴在慕少艾的肩头睡着，朱痕想要伸手接过来，却被慕少艾轻轻挡下：“让我来吧。”

朱痕也不再坚持，只是将一件厚厚的大氅披到了慕少艾身上，然后说：“我们回落日烟吧？”

慕少艾点点头。

朱痕又说：“如果以后都这样…也不错……”

“是啊。”慕少艾如是应道。

却在转身的瞬间遇到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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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i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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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發表於: 2011-04-28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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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
花花公子攻X看似淡情实则多情受最戳我萌点了！> <
中秋一夜好虐啊……TVT 少艾果然已经动心了……
隐隐觉得……朱痕其实也喜欢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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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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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樓發表於: 2011-04-28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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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唷唷這個故事總是配角既搶眼又可憐又有趣！！
從劍子、老談、青陽到召奴無一不慘，又無一不可愛。

這回領銜主演換成朱痕大人，希望朱痕不要給素閒人燒到了。

拂塵與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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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z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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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樓發表於: 2011-04-29 0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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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果然是好男人啊=3=，你看把一大一小給照顧得體貼入微~
唔，等著看素素再次醋海翻波~！

是君無聊又糊塗，不在江湖，偏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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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ci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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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樓發表於: 2011-04-29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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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蘭丸
少艾对素还真应是有情无心吧，这样说是不是很矛盾，嗯......

TO：煢煢
嗯，是朱痕的，总觉得他们在一起有一种一家三口的赶脚~~

TO：chaihu
谢谢喜欢~~虐嘛..只是暂时的...

TO：央歌
主角穿针引线，配角才是亮点啊有木有~~

TO：kzluo
朱痕十分贤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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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樓發表於: 2011-04-29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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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素还真整张脸幽怨到极致，莫召奴却还是兴致勃勃地拉着慕少艾闲话家常。什么好久不见啊，吃的好么睡得好么天凉了要多注意身体啊。又比如我和这里的家伙其实都不熟，是被三哥拐了骗了才来的啊我心地可纯良了，说到高潮就差让慕少艾验明正身。

慕少艾一味含笑听着，忽然就道：“你是朱雀神君。”

“吓！”莫召奴惊到，收了扇子，有点心虚地问，“你都知道了？”

慕少艾点点头，说：“朱痕告诉我了。”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莫召奴说着，眼光就瞥到一边闷声喝酒的素还真身上。

慕少艾还是笑，又说，“日前多谢你的照顾。”

“哪里哪里，”莫召奴打开扇子，“不过话说回来，你很有仙缘啊，有没有想过修仙问道？”

“修仙问道？”慕少艾琢磨着重复一遍，“意义何在？”

“这嘛…人各有志，不尽相同。”

再下去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沉默片刻，莫召奴摇一摇扇子，说我去南宫那边看看，是死是活好歹有个准信。边说边走，幸灾乐祸的模样。

被留下的两人一时间有点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阿九朱痕还在等着，在外面呆的时间久了对阿九身体不好，还是快些回落日烟吧。默然之际，慕少艾的心思一直挂在了外面等着的两人身上，有人起身走近也未察觉，直到素还真一张眉目如画的脸放大在眼前，这才惊然。

想要退开却是为时已晚，素还真一手揽了慕少艾的腰，一手在后托着慕少艾的脑袋，直接落下了略微霸道的吻。

灯红酒绿，欢歌笑语远成一片朦胧，唯一清晰的便是那静静看着自己的眼眸，不染半分情欲。

素还真叹息着抱了慕少艾温柔而又多情地轻声问：“你想要什么？”

“你能给我找来一株咳羊茎么？”第二次主动提出要求，却也只是唯一的要求。

素还真忽然觉得有种无力的感觉在心底盘旋，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寥落。眨眼十年湮灭，一切却还如昔，什么都没有改变。十年前慕少艾可以淡定地以一场情事换回一株咳羊茎，十年后还是可以。中间的那一段似乎已然被剪去，在他心中根本不留一丝痕迹。

“半个月后，你在医馆等我。”素还真蓦然松开慕少艾，冷声道。

“好。”慕少艾应答、转身。

阿九伏在朱痕的肩头，揉着眼问：“少艾怎么还不出来？”

朱痕拍拍阿九的脑袋，说：“等吧，很快就会出来了。”

阿九就不说话了，哈欠连连，眼皮沉沉，却还是坚持睁着。睡眼惺忪间，看见一道暖黄的身影慢慢向自己走来。走得近了，阿九下意识伸出胳膊，被人接住。

然后…然后什么都不重要了，阿九睡得十分香甜。

朱痕一个劲地摇着头：“不成，我的教育太失败了，竟然教出这么一个吃里爬外的顽童，真是悲哀。”

“哈！我应该为阿九出淤泥而不染感到欣喜么？”

朱痕闻言头摇得更加厉害：“慕公子，在我面前你能收敛一点么？”

话是这样说，却还是捏了个仙诀为慕少艾挡去了这晚来的寒风。

再过几日，已是数九寒冬，落日烟春暖花开依旧，外面的世界却已然冰天雪地。

通常每一年慕少艾都是空手而来满载而归，剥削堂堂山神的地头宝贝丝毫不手软，这一次却没有下心思再去备药。慕少艾承诺阿九，等他取了咳羊茎就搬来和他们同住，再也不离开了。

这不是玩笑，因为阿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朱痕送慕少艾至山脚，看出慕少艾心情的沉抑，轻叹道：“你为阿九做的已经够多了。时不可挽，命不可逆，阿九是冥童，注定早夭。能向现在这么快乐开心地活着已然是向上天借命了，我们应当知足。”

慕少艾垂了睑，半晌才道：“我明白。”

“你若明白，那就奇了。”朱痕笑，多是了然。

临别之时，朱痕习惯性地结了个法印，渡入慕少艾额间。见慕少艾看着他，便不甚在意地解释：“你要陪着阿九自己得先好好的，我只是给你一些福寿，改变不了什么。”

慕少艾努努嘴，一句多谢始终没说出口。

京师的街道被大雪覆盖，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留下一串脚印。自初始至最终，其实也只有两排脚印的距离罢了。

回到医馆，素还真已然在那里等候，手边是一个长方锦盒。

慕少艾看一眼，说：“这盒子是我屋里的那一个。”

“是啊，你说怎么就这么巧，这盒子正好可以装得下一株咳羊茎。”素还真长言喟叹道。

“这就是装咳羊茎的盒子。”慕少艾答道。

“哦？就是说曾有人送过你咳羊茎喽？此人是谁呢？”素还真问，眼睛死死盯住慕少艾不放。

慕少艾想了一下：“我当时一心想着咳羊茎，谁送的真就不知道了。”

素还真的手指忽然收拢了缩在袖中，从慕少艾的角度望去，黑面的背后怨灵俨然成形。也许是因为咳羊茎的缘故，难得慕少艾愿意多说几句话，便问道：“你脸色不好？”

素还真闻言微眯了眼：“你关心我？”

“毕竟这里是医馆，你若身体不适，我可以为你诊断。”慕少艾诚心道，似是忘了他素还真仙家的身份。

有些人怎么总是这样迷糊呢？素还真拉了慕少艾的手，边走边想，边想边说：“看吧看吧，不过外面天寒地冻的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稍等，咳羊茎。”

…很好，自己在意的东西总算没忘……这样说来，那他素还真岂不是连株咳羊茎都比不上？思及此，一些被压抑的愠恼终于冲破理智，素还真猛然转身回头问道：“慕少艾，我问你，我与咳羊茎哪个比较重要？！”

“……”好、好诡异的比较，这样想着，慕少艾硬是愣了半天没说出话来，等到想要开口，嘴已经被人堵上，唇齿相贴冷冰冰一片风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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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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