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6 梵海蒼音1~38（終），番外．月華之約（赭墨短篇），336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6 梵海蒼音1~38（終），番外．月華之約（赭墨短篇），33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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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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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0樓發表於: 2006-12-06 09: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Dear 緹:
最近更覺得有期待的文章可以看是很幸福之事,不過緹就就比較辛苦了.
而且天氣這星期變化劇烈冷的多,注意保暖喔,否則感冒後若又引起咳嗽就不容易好了.

這篇一邊是蒼的其他同修的五絃描寫,一邊是蓮華的善法天子的描寫
還有意想不到的昭穆尊的出現,
相同地五絃和善法天子都對早年的同伴,不論在身分地位的不同後,
在情感上對同伴仍是重要且不可割捨的,我覺得這比由地位上帶來的重要,
比起身肩玄宗接班人,聖尊者的頭銜,還要更踏實,不只是可依附的對象,
還是可將情感託付的對象,實在可說道,釋兩家的前人都很有眼光,
所以說昭穆尊這樣的個性怎麼能被選上,他感覺不同於道家的思想,
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若是他當上首位只怕五絃早就死光了,
感覺上他就是會把五絃往敵人前線上丟,說著［你們斷後,我先走～～玄宗不能沒有我］
的話邊說邊化成光影離開,不過這樣說或許對他不公平,不一定他是那種接下重任後,
會死而後已之人,有些人似乎就是這樣,他不是多壞的人,只是希望被重視～～
我還蠻期待尹秋君的戲份,他是個很特別的人,說跟昭穆尊磁場相近,但氣質又差很多

而善法天子與一步蓮華,善法天子一直都是愛之深責之切,有這樣的朋友我想一步大師
也是甘之如飴的,應該讓善法天子多管管一步蓮華,他的路途實在讓他自己走來更加跌跌
撞撞的～～～

先到此,免不了要請親愛的緹多加照顧自己喔^^
下次再見

頂端

緹

摘下雲霓作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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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05)

21樓發表於: 2006-12-07 05: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蓮譽：

一樣的一句『蒼』叫出來，卻讓人有著不同的感受
蓮華大師的『蒼』叫得人心暖暖的，可是昭穆尊卻有著難以化解的怨懟
同一個人，給予不同的人之感受竟能相去甚遠
依然一句話，被了解了，才能得到支持
昭穆尊不了解他，所以對他百般誤解，對他滿是不順眼
背叛的性格造成日後的敵對
將所有錯歸咎於蒼，是因為他的無明（不能分辨出事情真相）與自私使然
永遠想到的只有自己，連尹秋君的出走，他也不認為自己有錯
如此看來，尹秋君是十足十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也因為他了解昭穆尊，所以才會支持他，更或者說是另外一種的憐惜與不捨

善法天子這個人無話可說，緹喜歡如此之人
相處時沒有心機，縱使刀子口，可是一定很快能明白其豆腐心的善意
與友人相交貴在真心，性格上只要努力未必不能互相適應得好
聖尊者真是好福報，能一得此摯友
而一步大師當然不是那種會忘了朋友的人，善法如何待他，他心裡清楚明瞭
車車老這種世俗人的心眼及言語，對修行人而言也是一種魔障吧！（笑）

感謝賞文喔^^

-----

Dear淮川：

謝謝妳這麼說，有人期待看文，更是幸福的事
寫文的辛苦這事只能寫文者體會，於其中仍有無法言喻的樂趣支持著
就好像在破關卡一樣，一次又一次的，無法知道會面臨到什麼，只能耐下性子去闖
感謝臥酩的關心，緹目前也正和感冒這位友人處於一種曖昧的狀況當中
希望他老兄不要對我太過眷戀才好^^!

這一回是由兩邊主角身旁之人來帶出主角的人際關係與性格
蒼這邊多出了個昭穆尊來，一步大師那方則還有個要角沒出現（←他慢慢來沒關係）

人常常無法永遠保住一開始所擁有的印象、感情、事物等等
“無常”是世間唯一不變的真理，但人們心裡又渴望去追求著“常”這不存在的東西
在無法恆常下，轉而希望在自己能力範圍下，保留住這“常”的感覺

五道子心裡並不希望從前的感情生變，但五道子也欣喜自家大師兄可以成為玄宗的領導人
於是在不得不改變的稱呼、相處的態度下，這情就暗暗藏在五人甚至六人心中
人生在世，人事無法不顧，尤其在重視倫理、階級制度的體制下，更不能忽視
即使玄宗已滅，但蒼仍肩負起重建玄宗的責任，他依然是接班人
只是如一步蓮華及蒼這樣的領導人物，地位並沒有改變他們什麼
除了不可推卸的責任外，他們仍保有最初之情，他們想要的並不是那些頭銜及光環等等
而是很自然的存在於與他們有所接觸之人和自己的心中那一分情
（有時我並不十分認同修道人所謂該把情看得淡這類言論，沒有情，做人就枉然了）

人要是有才德，會有受重視的一天，即使時運不際，也不會感到寂寞或委屈
然而懷才不遇，不甘寂寞者太多，昭穆君就是這麼一個人物（有才無德）
即使表面做得很光明磊落，可是一身處黑暗時，就盡是顯露貪婪、無止盡的慾望
這樣的他實不該入道門修行，當個普通人也許會好一些，至少追求名利是人之常情

感覺上他就是會把五絃往敵人前線上丟，說著“你們斷後，我先走～～玄宗不能沒有我” 的話邊說邊化成光影離開
哈哈哈！昭穆君有可能是這樣的人喔！（小昭很抱歉嘿～淮川說得太好笑了，緹實在忍不住）
公法庭四都令都因為他一個公法庭之主而亡
若讓他當上玄宗接班人，恐怕不止五絃，連四奇中的三奇，都要為君上仙山
不過世事難說，誰都不知道遇事時自己在當下會做何決定
說不定那時的他真會為了“自己的玄宗”努力打拚，也會好好保護他底下的眾人

我也覺得小昭多少有那種希望被重視的心態，而小秋是最了解他內心之人
我並不是那麼想把小秋和他當成一丘之貉，雖然小秋有時的心腸也不是那麼好=”=
可是他比沒良心的小昭好太多，光他的重情以及率性，就可以讓人為他喝采
沒良心的小昭後來當人家的打手時，和其他人間的感情，感覺都比陪他數百年的小秋還要好（淚）

善法天子這樣不為私己的好友，是世上難求
一步大師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他對自己的好，而這些好也點滴感受入了聖尊者之心
未來還是期待善法天子對大師多關照，與包容他的“任性”
（兩者個性相較，我較欣賞天子的性格）

最後，也請臥酩自己要多保重喔！
期待下回的相見^^

[ 此貼被緹在2006-12-06 21:5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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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雪出書DM 、 澡雪之八花奧義出書DM 、 新光影山谷（痞客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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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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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05)

22樓發表於: 2006-12-11 05: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梵海蒼音【三】．鏡射之惑

萬聖巖的菩提天池，一步蓮華靜坐於蓮台之上。池中蓮華聖露波光瀲灩，耀著七彩聖芒。

今日他一整天都待於此，宛若入定之樣，不曾動過。直到感應了善法天子的氣息靠近，他才微微睜開雙眼。
『天子，無妨。』一步蓮華雙唇未動，僅以心音傳出此語。

遠遠見到一步蓮華於蓮台上調息便不再前進的善法天子，本想站在原地靜心等候，沒想到一步蓮華已發覺了他，便答覆道：『抱歉，打擾了聖尊者的修練。』

在異度魔界降臨苦境之前，一步蓮華突然交待了些事宜，之後即待在這裡閉關。從此萬聖巖對外所有的事務全由光明、無垢兩位尊者負責，只有在遇到重要而不能決定之事時，雙尊者才會前來請教。

一步蓮華起身步下蓮台，走向迎面而來的善法天子。昨天甫出關，今日就上門來找，若只是要向自己報告他已出關之事，以他的個性必會等到不久後自己返回大日殿之時，不會急於此刻。

再見他表情嚴肅，眼裡亦藏有憂色，此行應是為了『那個人』的事而來。於是在善法天子不及說明來意前，一步蓮華先開了口：「陪吾散步一程，不知天子意下如何？」

善法天子一愣，本來還猶豫著如何問他關於襲滅天來之事，沒想到一步蓮華會突有此提議，霎時也不好拒絕。「也無不可。」

「那就行至如來之巔可好？」
一步蓮華詢問意見的同時也舉步而行，心裡等待善法天子的回答以決定接下來的方向。在走了三步後，跟在後頭的善法天子說道：「你主張即可。」

「哈！」一步蓮華為他所給的答案笑出了聲，腳步沒有停下，繼續往原本預定的方向前行。
一步蓮華這一聲笑，令善法天子甚為不解。「聖尊者為何而笑？」

「吾只是想起過去。」一步蓮華習慣性低著頭，眼眸微垂地走路。
「過去？」他不明白這能讓一步蓮華想起以往的什麼。

「吾記得在我們一同修行之時，對於同一件事物，你與吾總是有自己的看法。如今的你即使有自己的想法，也多是隨吾的決定而行。」
他知道善法天子非是不再擁有自己的主見，是萬聖巖的階級制度使他長久以來多為順從自己的意思。倘若兩人皆放下現有的身分，那麼善法天子絕對不會凡事任由自己主張。

「吾相信聖尊者。」
以前確實是如此，他常為了對佛理或處世的看法不同，和一步蓮華有所爭論。不過這些事從不曾影響兩人的友誼，即使現在的身分地位有所差別，他也相信卸掉責任後，一步蓮華仍然是一步蓮華，而他善法天子也還是善法天子。只是於現在，於公事，他絕對尊重聖尊者的決定，當然身為即導師在責任上的提醒，他也不會忘記。

「那一步蓮華呢？」
善法天子再次怔了下，這問題是問到了剛才他心裡未思及的部分。公事的順從不代表就是認同，若是針對一步蓮華而非聖尊者，他雖信任其能力，卻也絕不會將自己的意見吞下一絲一毫。

一步蓮華見他沒回應，刻意放慢腳步，善法天子也隨之變緩，保持了該有的距離。不禁一步蓮華又笑了聲：「天子，既是陪吾，那麼與吾並肩如何？」
「這……」善法天子顯得有些猶豫，自一步蓮華成為聖尊者之後，他就不再與他並肩同行。

「是從何時開始，連這種小事也能讓行事果決的天子有所躊躇？」
相識多年，一步蓮華太了解他的個性。一個向來公私分明之人一旦肩負起責任，就會更為徹底執行這樣的性格。形式上的和自己保持距離，為的是不希望因為兩人的私情影響到在上位的自己，也為了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非議。

如此防微杜漸，自我要求甚高，有著少人能及的光明磊落性格，連他都要自嘆弗如。莫怪乎除了擔任大日殿的即導師外，善法天子也能同時肩負起審法與執法者這般的重任。

但過於重戒律及守規矩，並時刻反觀自省的他，在某個角度來說，是欠缺了修行者的隨緣自在，與適時的自我寬待。這樣的他，與另一摯友一蓮托生的隨性修行，不在乎佛門規矩，卻又不背離佛法，不違自心相較，更顯得修行之路的艱苦。

「吾不能不守規矩。」善法天子不願真正回答他的問題，只說了最適合的理由。

「由此地到如來之巔，沿途沒有任何僧人會出現，天子若介意階級之分，那麼大可放心。」
一步蓮華認為既然佛云眾生平等，人該無分別心，又為何還要設此規矩約束彼此？以他們兩人的交情，於私下相處時，實不需再有上下之分。這『聖尊者』以及『即導師』的身分，不該成為善法天子無形的束縛。

「如果這是你的命令，吾就僭越而行。」他也不是全然不知變通，假使這是聖尊者的命令，他自是奉命行事。

「你與吾之間不該只是上司下屬的關係。」一步蓮華終於挑明著講，只望能打破善法天子的堅持。
「有些事情非是吾可以改變。」

「如果今天你來的目的是關心吾之事，那麼就請放下『聖尊者』以及『即導師』的頭銜，用朋友之身分來與吾一談如何？」
「此事雖關係著聖尊者，但也與萬聖巖有關。」

「那兩者在你心中的分量何者為重？」一步蓮華故意試探他。
「嗯？」善法天子選擇不回答，在略思了會兒後，隨即加快腳步，走到他身旁。「吾為異度魔界之事而來。」

善法天子的反應像極被為難，一步蓮華見了不忍，也就順勢給了台階，說道：「那是公事了？」
「公事先談。」

「也好。」
「閻魔旱魃之亂世，萍山練峨眉身亡，不知聖尊者將採取如何行動？」

「靜候天時。」
自異度魔界降臨苦境之後，萬聖巖至今唯一的大動作，便是要雪缽五僧前去中原淨化被污染之地，從不曾派出大批人馬支援戡魔計劃。外界也因此直認為萬聖巖是為了舊怨才做壁上觀，無心共抗魔界。

其實非是聖域仍為當年協助玄宗之事心懷芥蒂，而是一步蓮華知曉閰魔旱魃乃屬萍山練峨眉之天命，非萬聖巖可以插得了手。再加上襲滅天來這個變數不可不防，所以他們只好暫時蟄伏不動。

簡單的一句答覆，心思細膩的善法天子已明瞭必與自己所擔憂之事有關。「是因為襲滅天來行蹤未明嗎？」

一語猜中他顧慮之處，果然善法天子還是非常在意那個數百年來他不曾再提及之人。而這個人卻又是今日他急著前來的原因，想到此，一步蓮華笑道：「天子，現在咱們已談到私事了。」
「嗯？」瞬間像是回到以前兩人修行時的光景，那一步蓮華總在發現自己心思時，對自己說著類似的話，讓他頓時失措。「他不只是聖尊者個人的問題，既是出自萬聖巖，若助魔界危害人類，萬聖巖也就責無旁貸。」

這樣的答案一步蓮華不感訝異，每次他都能找得到適當的理由來掩飾他對自己的關心。如此的善法天子性格之可愛，不和他私下相處，是難以能發現。然就算發現了，也不能明說，因為善法天子寧可將他的體貼及溫柔藏在其堅硬的言辭之下，再讓人於無形中感受到，也不願別人把他的體貼說出來。

「吾種的因就該由吾來承受。」

一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善法天子心裡生起不悅之感。自那時得知惡體如何遁逃的真相，和一步蓮華有所爭執後，他就絕口不提襲滅天來這個名字。然而生氣歸生氣，他可是從來沒有把一步蓮華的事置之度外。
「聖尊者，非是吾看輕你的能力，異度魔界內不但臥虎藏龍，又有熟悉佛法的惡體助長魔威，以你一個人的力量真能對抗得了異度魔界嗎？」

「不會只是吾，還有蒼。」

「蒼？」聽到他突然提到蒼，善法天子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感生起。雖然玄宗之事他也關心，可是對付襲滅天來之事自己被排除在外，他難免在意。「聖尊者已有絃首的消息了嗎？」
心念一轉，善法天子選擇先忽略自己的感受，轉而詢問蒼的行蹤，然後再一聽他做此決定的理由何在。

「他人在天波浩渺。」
「天波浩渺？」善法天子感到訝異，一步蓮華閉關甚久，人未離開萬聖巖，也沒有玄宗之人傳來消息，於苦境更不曾聽聞天波浩渺這個地方，何以他會知道蒼是在那裡？

「天波浩渺位於怒海滄浪之巔，蒼設了結界保護，一般人找不到。」一步蓮華了解善法天子正疑問著自己何以能和蒼取得聯繫，繼續解釋道：「蒼離開道境之後不久，曾令銀鴒傳來訊息。」
「銀鴒？是術法幻化嗎？」

「是。」
聞言，他恍然大悟，他竟沒想到如今已是自由之身的蒼可以藉由術法傳遞消息過來。該是因為長久以來他們被封印住在異空間，沒能傳出訊息，所以他才會忘了蒼有此能力。「是吾愚昧了，只因不曾聽聞絃首之消息，而擔憂起他之安危。」

「天子一向對朋友多所關心，才會亂了思緒。而吾在得到消息時，沒能馬上告知你，讓你為他擔憂，是吾之疏忽，還請天子原諒。於此，吾也先代替蒼感謝過你。」

一步蓮華的代蒼感謝自己，他不該感到訝異。早在之前他就清楚一步蓮華對蒼的友情並不亞於和他一起修行的自己，甚至他還曾覺得他們兩人不是在道境求助於聖域時才相識，似乎在更早之前，他們就已熟悉著彼此。
「非聖尊者之過，是吾心急而沒能思及。如今能知曉絃首的行蹤，吾也就安心。有了他的配合，多一分力量對抗異度魔界，也能多一分的勝算。」
善法天子認為當年雖因道境向聖域求援，萬聖巖才會參與道境大戰。可是魔的貪得無厭終有一天也會將觸角伸及各處，身負救世責任的佛門絕不能不傾盡全力殲滅此等惡者。

「承蒙他了。」
「嗯？」善法天子不解為何他會這麼說，縱使異度魔界如今降臨之地是苦境，玄宗依然仍有其責任在。

「異度魔界是道境玄宗與苦境的我們所當共同面對的最大劫數，可是蒼他又多揹負了吾個人的罪孽。」
善法天子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一步蓮華這輩子唯一做錯之事，即是讓惡體襲滅天來逃脫，但此事為何會牽扯到蒼？「惡體襲滅天來？」他問著。

這麼多年了，一步蓮華從不曾提的事，今日已是該讓他另一名摯友多少明瞭的契機。「是，是他。」他答著。
「那為何你不讓吾插手此事？」

「你的天命不在此。」
蒼與自己命運的無法割捨，是早註定了他的天命和自己的罪孽有關，改變不了的事實，只好任其發展。
而善法天子從與自己相識以來，常因自己的任性受到委屈，甚至後來還自願到執法殿扛下監視三大囚犯的重任。所以無論如何，襲滅天來是自己當年留下的禍根，他就不能再連累善法天子。

聞言，善法天子皺了眉。於公於私，他都不能讓襲滅天來危害一步蓮華，這樣的理由實在薄弱的可以。「好一個天命之說。」他不引以為然道。

「天子，吾希望你將心思放在萬聖巖之上。」
向來佛魔不兩立是善法天子不被撼動的信念，所以對於襲滅天來，他一心只想早日消滅這個禍害，以化解一步蓮華以及萬聖巖的危機。「若他危及萬聖巖，他就不再是你個人的問題。」

這話聽來頗有警告的意味，確實只要牽涉到萬聖巖，他就再也不能私下要求善法天子不介入。「吾明白。」
「吾希望你不會再對他心軟。」

「有了前車之鑑，吾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吾會拭目以待。」若他一步蓮華可以改掉濫慈悲的習慣，他也不用苦口婆心在旁叮嚀。

「對那件事，至今你仍不能諒解？」一出關便為異度魔界之事，更是為襲滅天來而來，一步蓮華當然明白他對自己的關心。

「過去之事再追究責任也沒有意義，吾只希望聖尊者一步蓮華能夠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善法天子嚴肅道。

本是低目的一步蓮華聽了這段話後，微笑地轉頭看著旁邊的善法天子。一步蓮華自從惡體由他身上脫出之後，慈悲的他總像是傾聽眾生的心聲般垂目，很少這樣看人。

不由得善法天子愣怔住，一步蓮華那雙久未完全睜開的眼眸依然是那麼的純淨，沒有絲毫污濁之氣，那是自他認識他時就如此。

只是威脅將至，襲滅天來是難纏的敵手，為何此時他還能露出如無事般的笑容？對此，善法天子心裡不禁氣著。
　
　
　
　
蒼很早便醒來，該說是丑時未盡他就無法入睡。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步蓮華站在蓮池邊，無瑕的水面宛若一塊明鏡，倒映著他白淨的身影。由遠處觀看此幕，祥和聖潔的氣氛，彷彿西方極樂之境。

突然一陣清風徐來，吹皺水面，隨著漣漪的波紋，雪色袈裟的倒影緩緩變成了黑色，莊嚴的法相也開始浮現出怪異的刺字，相似的面容裡更有著一步蓮華不應有的眼神。

蒼不由得心驚，質疑起水中之人的身分。若為一步蓮華的倒影，不該是身著黑色袈裟，也不該是面容刺字。但若是另有其人，為何額上法印及所有的一切雖相似卻皆為逆反，彷若鏡射一般？

一步蓮華無語，靜看池裡的人影，似在思量什麼，又似在與池中之人談論什麼。蒼想問他為何有此現象，卻無法靠近，空間就像是被凍結住般。

但說是眼前所有的一切靜止不動，他又清楚看見在無風的狀況下，水波竟再起漣漪，池中之人跟著笑了起來。笑容裡帶有幾分難以理解的詭譎，像是對一步蓮華，又像是對著自已。

夢醒之後，蒼心裡有不祥之兆，便起而觀想。奇怪的是觀想所見仍只有一步蓮華，沒有那位黑衣僧者。

「僧者……」

他是僧者嗎？僧者不紋身刺字，也不該有那樣邪惡的眼神。可是若非僧者，為何額上會有和佛者相似卻逆反的法印？

「逆反……」
蒼腦海裡無法抹去那逆反法印的影象，嘴裡不禁碎唸著。

此時翠山行端了泡好的茶及茶杯來，放在涼亭旁的石桌上。見蒼面朝自己若有所思，似是不知己之來到，便出聲喚了他：「絃首。」

今天一大早他即像有心事般，不知在想些什麼，整天也極少開口說話，翠山行以及白雪飄見了不免為他憂心。同住在一起，總是輕易就能感受到對方的心緒，更何況他們是多年的同門師兄弟。

「僧，乃佛者。佛者之逆反則是魔者……」
蒼依然專心於思考昨夜夢裡所見，那張與一步蓮華不盡相同的面容，說是邪惡，又怎會透露出一絲的清聖與純淨？

「絃首在想什麼？」翠山行訝異他嘴裡所出之語，在倒著茶水時，開口探問。

「嗯？」蒼回過了神，眼神與翠山行對上，才驚覺自己過於在意昨夜那個夢，導致疏忽了他的來到。不禁微皺起眉，淡聲說道：「沒什麼。」
「絃首昨夜沒有睡？」
翠山行半夜醒來時，曾發現蒼的房間亮著燭光，直至清晨仍未熄滅，心裡覺得有異。今早遇到時他也沒有多問，是此刻見蒼又喃喃自語的，他才順勢一提。

「想一些事罷了。」蒼走出涼亭來到石桌前坐下，拿起杯子說道：「翠山行，多謝你。」
「絃首不用客氣。」翠山行方才見到他微蹙眉，明白必有重要之事煩心。

「坐下吧！」蒼說道。
翠山行沒有拒絕，坐在他旁邊。「絃首自赤雲染帶回藺無雙之消息後，就常一人獨自想著事，可有我和白雪飄能分憂之處？」
不問他剛才煩心何來，只關心蒼這幾日的狀況，與蒼最親近的翠山行總能明白何時該有怎樣的應對。

「你們的守護對現在的吾而言，已是最好的分憂。」
蒼對他們的保護是自同修時即可開始，雖說戰場之上各安生死乃必然的道理，不過道魔大戰之後，蒼這樣的心態更甚。

蒼話才說完，白雪飄已抱著他的怒滄琴及琴座至涼亭裡。蒼看著他熟練的動作，想起以前他曾在為己搬琴時，因不及閃避突然衝出的童子而撞傷怒滄琴之事。「白雪飄，稍等你也過來坐吧！」

白雪飄小心架好怒滄琴後來到他們面前，選了翠山行的旁邊坐下。「絃首，我聽翠山行說昨夜您沒有睡。」
「尚有小憩，不礙事。」
昨夜調息至子時近半，入睡方一個時辰，就因那個夢驚醒。使得他所擔心的不再只是藺無雙與赤雲染的安危，還有另一位摯友一步蓮華。

雖說一步蓮華的修為不需己煩憂，但分離這麼長的歲月，不知道這期間他有何變故？那位身著黑色僧服之人若只是夢，是最好不過。倘若為真實存在，該也與一步蓮華息息相關，他無法不在意。

「絃首擔心赤雲染嗎？」白雪飄問著。
白雪飄這麼一問，蒼才想到自己這幾天的情緒不掩，已讓身旁之人為己著急。「吾相信她的能力。對了，將你的手伸出來。」

蒼突出此語，白雪飄不解地看著他，在見蒼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後，只好伸出手置於桌上。蒼馬上撥開他的袖子，指尖按在他的手腕上，那指頭的溫暖讓他撲撲的心頭直跳。

此時他才明瞭，原來他的大師兄在擔心著遠去之人的同時，也沒有忘了功體剛恢復的自己。霎時他不知要說什麼才好，心裡滿是激動。

不語的蒼在感受到他的情緒後，只微微閉上眼，靜下心仔細了解白雪飄的身體狀況。半响，他才收回手，說道：「已經可以開始對術法更進一步修練了。」

自白雪飄功體受損至今，蒼只讓他調息以及看一些關於術法的典籍，禁止他進一步修練。這對向來在五道子中以術法見長的他而言，無疑是一種折磨。
「絃首願意讓我再修練術法了嗎？」他急著問。

「已經無礙，你當可隨心所欲。」
在封印被解破之時，蒼為了顧全同修安全，以及護送身負重任的定天律和穿玉宵先脫出，只好讓白雪飄幫忙。然也因為如此，白雪飄的功體才會嚴重受損，讓蒼花了非常多的心力為他慢慢修復。

白雪飄高興萬分，以前在玄宗時就因對蒼懷著極高的仰慕，所以才拚命學習術法。「我會用功練習。」

白雪飄勇敢率性，在蒼面前卻永遠像個小孩，希望能得到蒼的肯定。蒼也明白他在想什麼，他對五道子的個性及心情都了然於心，只是從不說出來。
　
　
　
　
自剛才兩人目光交會後，一步蓮華便沒有再說話，善法天子也不再多問什麼，各自懷著心思走至如來之巔。

一步蓮華心裡所想乃善法天子在他喚自己為聖尊者時，會連著自己的名字一起叫，表示憂急的他正在壓抑著心裡的怒氣。當年因自己一時的差錯，讓他數百年來擔憂不已，如今又要他袖手旁觀，他當會生氣。

另一心思滿懷之人，雖因一步蓮華一付不要緊的態度而生氣，卻也又如從前一樣，因一步蓮華那雙對眾生總是充滿慈悲憐憫的關愛眼神而放軟了態度。他明白自己再如何生氣也無益於事，所以此時就先靜觀變化，等事情遇到時再做打算。

「還記得以前大日殿的領導者曾帶我們兩人來此嗎？」
一步蓮華既然打破了沉默，善法天子也就不思量地回答。「記得。」

如來之巔乃萬聖巖的聖地之一，未經允許，一般僧眾不會來此。當年能來，是因為當時的領導者對他們的看重。後來一步蓮華成為最高領導者後，也經常獨自來此觀看天象。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已是數百年前的事。那時的我們和現在的我們，在天子心中又有什麼不同？」
「責任的不同。」以前只要修行練功，如今得擔負起萬聖巖以及眾生的安危之重任。

「吾總是勞煩著你。」
「是善法天子該為者，吾從不推卸。」

一步蓮華了解他的個性，他總是盡責地做好眼前他認為該做之事。但『人為』雖然是改變狀況的最大力量，人力的努力也不能被否定，偏偏人類似乎又抗拒不了操控全盤的命數。
「天子……」
一步蓮華話未盡出，耳裡突聞琴絃之聲。是蒼藉由術法讓絃音穿過結界，傳送到萬聖巖給自己。初至的絃音氣勢強悍，翻動腳下的雲海，隨而絃音轉為柔軟，雲湧漸平，彷彿怒潮餘濤。
近日來，連著兩次的絃音裡皆能感受到他心緒的波動，他為此該提前一探嗎？

「聖尊者有何事要交代？」見他話語中斷，又見雲海突起變化，善法天子心覺有異。

一步蓮華回神，他想時機未至，依蒼之能必可安然渡過。「昨日天子出關，地牢裡的三名重犯可有為難你？」
善法天子看著他，沒想到他會提及那三人。自入執戒殿以後，他並不常把他們三人的事情告訴一步蓮華。「算不上為難。」

對於他們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語善法天子早已習慣，唯有污衊萬聖巖以及一步蓮華這兩件事他絕不輕饒，所以昨夜他也讓他們付出了點代價。

「多謝你。」
「為什麼突來此謝？」

若要對他說感謝他因自己受了的苦及委屈，善法天子一定會感到不自在，於是一步蓮華只說道：「聖尊者一步蓮華會謹記善法天子的叮嚀。」
「嗯？」從不自稱『聖尊者』的一步蓮華何以今日如是言？莫非他在乎著自己剛才生氣時對他的稱喚？

「你與吾很久沒有這樣在一起，陪吾片刻，什麼也別說好嗎？」
「可以。」善法天子答著。

以前他們也常在另一處的山巔並肩而立，或談論佛法，或談論著武學，那時沒有真正負起任何形式上責任的他們，已各自經明白未來自己將走之路。

能知天命的他將隨順天命而行，倘若今生所遇皆是他該有的命運，他也絕不拒絕，或有任何怨言。

而他則傾盡心力維護心中的正義，以及扶持那個世上第一個了解自己的人，縱使以性命相陪，亦是無悔。

風吹落了一步蓮華的帽子，額前垂下的一綹銀髮隨風飄揚，善法天子看著他，想起久遠前的事。

　
　
蒼在翠山行以及白雪飄離開後，獨自坐在亭子裡彈琴。
一曲怒潮，絃音如刀銳利，走勢更如波起浪湧，在環繞整個天波浩渺後，順利穿過他自己所設的結界，飛奔遠走。沒多久琴音急變，取而代之乃是柔雅之曲，順著前音所向，暗送撫琴者抑鬱之情。

鬱悶是因為藺無雙和赤雲染，也因為昨夜之夢。
數百年來他夢過無數次的一步蓮華，夢裡他依然是一襲白衫，如昔的純淨，尤其是他的眼神從不曾變過。而黑衣僧者的雙眸裡盡是敵意與挑釁，在和他視線對上的瞬間，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存在。

他知道那樣的熟悉感是來自一步蓮華，但銀色鴒鳥傳回來一步蓮華的聲音和以前相同，而且已成為萬聖巖聖尊者的他，修為也更上一層，他實在不該將那人和一步蓮華聯想在一塊。

『吾為何心亂了？』

昨夜的夢，要說它是夢，又覺得它該是一種預兆或者神識的交會。因為那樣的感覺和當年神識出走，在雲海裡與一步蓮華相見時相似。

但也許這只是自己對一步蓮華的思念之情使自己心有所偏，他不用那麼在意。再者來日相會時，即可破除心中的疑慮，於此多思也無有助益。

『絃首，萬聖巖的聖尊者何時才會來？』
這是來到苦境後，一直納悶為什麼自己不馬上和一步蓮華見面的白雪飄最常問的問題。

被封印在異空間數百年，未能一見摯友，無法傳達任何訊息，於心的思念與掛礙，又怎會在一到苦境而不肯相見？是因為他和一步蓮華見面的時間未到，所以不能強求。

猶記自己初次傳出銀鴒，馬上即獲得一步蓮華之回應時，內心之激動是無法言喻。那時他沒有多說什麼，只傳達了自己安在的消息，而那人竟是一句『吾等你很久了，好友。』來回應。

即使聖域仍不能諒解當年宗主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以封雲山為四方據點之基封印魔界，造成聖域的僧人來不及逃脫而慘亡。他依然能體諒當年玄宗的苦衷，他依然在不得見的歲月裡心繫於自己，殷切等待自己來苦境的一日。

這樣溫柔的他，不但讓初至苦境、忙於為同修修復功體的自己安心，也讓同為修道人的自己更捨棄不了與他的這分情。

『當年在道境的吾，從未曾想過有一天會在屬於你的世界落腳。』

在銀鴒回來時，他馬上再次傳送訊息給他。

『好友，此事你該早知道了，在你與吾於梵海裡相遇的一瞬，就註定你會來到這裡。』

銀鴒傳回的話解開了他心裡數百年的疑問，他不曾提過之事，原來一步蓮華早已知道。隔了漫長的歲月，才得證實那次才是他們兩人的初次相逢，非是在雲路天關上。

雖然早在那個意外的相逢以及宗主那一笑時，他就預感著有一天他得捨棄封雲山。雖然也早在宗主要他帶著手諭至萬聖巖，初見一步蓮華時，他就想過和苦境該有緣分。但自小就以為會在道境過一生的自己，一心仍想要留在封雲山，想要守住宗主的基業。

玄宗非是他蒼一人獨有，它有著更多玄宗之人曾有的努力以及回憶存在。身為玄宗接班人的自己，不能不負起責任，不能不傾盡全力守住眾人的夢想。

『好友，為何吾會因池中之人而迷惑？』
伴隨著琴音，蒼問著天際……
　
　
　
　
善法天子離開後，一步蓮華手持陰陽鏡儀，獨自一人於菩提天池內。

今日怒潮曲穿過結界，引領絃音傳至萬聖巖，在那個時刻心緒波動，不知蒼困擾於何事？

『聖尊者，你何時要一見絃首？』
這是善法天子和自己返回菩提天池的路上，所問的問題。

而一步蓮華在沉默良久之後，才回覆了他：『在吾出關之時。』
如此的回答，也是一步蓮華心裡對動念是否該提早前去見蒼做了最後的決定。

其實他早想去一會久別的蒼，之所會在此地等待，為的是防範襲滅天來。他不希望襲滅天來在蒼的功體尚未完全恢復前，藉由自己得知蒼的所在。

心意已定，便不再動心。一步蓮華將當年蒼送給自己的陰陽鏡儀收入懷裡，靜靜聽著風中的餘音。

---------

上回的主角沒出現，這回好像都是他們的戲分
今天晚了貼，寫得有些亂了^^!

　　　　　　　　　　　緹　PM　9:36 12/10/2006

[ 此貼被緹在2007-12-30 20: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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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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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23樓發表於: 2006-12-11 07: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本来觉得没话可回，只想默默地送朵花就好，但还是忍不住要表示一下心情……
看到现在，只觉得自己是在窗边静观着另一个世界的故事，静静跟随着他们的步伐向前走即可，而没有过多的感慨和激动，因为，好象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但愿这种感觉，能一直持续下去吧~~那就是读者的福气了~~

他們的名無人記念。他們的愛，他們的恨，他們的嫉妒，早都消滅了。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事上，他們永不再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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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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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4樓發表於: 2006-12-11 09: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吾相信聖尊者。」
「那一步蓮華呢？」

「不會只是吾，還有蒼。」

蓮華啊蓮華，天命的決定當然不是誰可以選擇，
可是對上如此關心你的天子，難道不能有一點點的破例呢，
事實上你已經讓天子很委屈了，
拿”不想再連累”來保護天子也…太晚

唉，蓮華的順天命難免會讓很關心他的人覺得無力可施，
如果天命不盡如人意又當如何是好？
請多想想關心自己的人的立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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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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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8)

25樓發表於: 2006-12-11 19: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緹：

為啥看完文章會有種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感覺......

(上面純屬搞笑啦下面才是正經)

不愧是摯友，絃首與大師的心靈默契真是好（？）
看得出天子是在吃味，同修之情與摯友之情明顯一比，似乎有所不同。
不過怎麼看，天子都像是大師的母親，公私都對大師放心不下。擔心又彆扭的樣子好可愛。
而大師似乎是有些惡趣味的逗弄，更讓天子彆扭到不行。（大笑）
大師實在有些任性啊，這讓我不禁想到，吞佛刺了大師一劍後
天子又是焦急又是心疼地責備，兩人之情誼絕對不亞於與蒼之間的友情。
但卻又是兩種不同的感覺，在我看來，大師對於天子像是一種依賴
對絃首卻是相知相惜的知己，兩者不可比較之啊。

劇中的大師比較傻氣，微微的無謂慈悲，不知怎地讓我對這角色有些失望
但在看緹的撰寫後，就對大師有更不一樣的看法
比較起來，文中的絃首似乎頗為心急與大師見面，又因那個夢，讓他更加心亂。
雖然襲滅天來還沒豋場，不過我很期待緹如何去描寫這個人物
希望是有別於原劇中更有味道的惡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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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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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6樓發表於: 2006-12-11 22: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關心則亂，善法天子大概沒發覺他跟一步蓮華說著說著公事就變成了私事，
還把幾百年沒提到過的「襲滅天來」講了兩三遍

身分的拘束根本沒辦法掩飾，善法想把保護他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的心意，
可是蓮華的堅持就怎麼也動搖不了，
喔，碰到怎麼也氣不起來的蓮華，善法不默默的忍耐可能會氣壞自己先

如此溫柔的心與堅毅的口語，善法天子真的是另類的可愛～～

那麼蒼該是蓮華口中曾說與他命運不可分的人了，
也就是說會是襲滅與蒼的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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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

摘下雲霓作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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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05)

27樓發表於: 2006-12-12 04: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先是感謝送花的朋友^^

-----

Wuji：

謝謝妳的花，還有留言
私下緹常想一篇故事若讓朋友寫不出感想來，那麼作者肯定得要好好再努力才行
而對於這個佛道的故事，目前為止是淡了些
在某些觀念上緹仍無法馬上突破，故也難以把人物直接拿來談情說愛
可是故事再怎麼寫，終是離不開“情”這一字，於是選擇了慢慢來蘊釀這些人的感情
也許步調緩慢不符合現代的文風
不過無妨，這個有點實驗性質的故事，緹會盡力去做，盡量去表達心裡所想

至於後來的走向是否會讓人所有感慨和激動，或者仍是一個只能輕起漣漪的故事
現在緹也還不能給予答案，因為這些人物參雜在一起會發生什麼，都是難知的變數
謝謝妳的支持喲^^

-----

Slion：

依天命而行是很令人無力
向來佛道給人的感覺容易是消極、隨緣，欠缺了儒家的積極而為
若凡事都是註定而不可改，那麼努力辛苦為的又是什麼？
一直以來佛道的知天命就看得人好累，寫這樣性質的文當然也會有點無力感

善法天子對一步蓮華的情雖深，卻被一步蓮華的天命以及萬聖巖給的身分給限制住
因為公私分明，所以他不會是一個獨占慾強或者任意使性子之人
也因為他不忘修行這件事，不忘做好他分內得做之事，所以更苦了善法天子這麼一個好人

蓮華該對天子破例嗎？
蓮華有自己的考量，但天子也不會唯命是從，而也確實蓮華對善法天子的保護太晚了些
在他們相識時，天子開始了受委屈的命運，也註定為大師所累
只是“委屈”或“所累”這感覺是旁人來看，於天子的想法或許能對知己的付出，是死而無憾

如果天命不盡如人意，像他們這般人老愛順天而為，大概也能看得淡
（於我狹隘的了解下，修行人好像就是如此）
在天子時時為蓮華著想下，蓮華相對也是想守護天子，只是兩人所表現出的行為不大相同
怎麼做，事情都很難能夠圓滿

感謝賞文^^

-----

子芙：

嗯，緹很努力在想他們如何像“殉情記”裡的男女主角了？
阻止他們見面的“天時未至”就是雙方父母了？

天子當然會在意，無論是誰，若真心為一個人好以及付出，卻被摒除在外，這種滋味絕對會不好受
這種事要是一般人，恐怕要讓失落的情緒給占滿整個胸懷，哪裡還能這麼堅持下去？
但修行人會不一樣，他們會想辦法釋懷（當然不保證就真的能釋懷，不過會不那麼只想到“自己”）

天子這人心腸太好，對認定的人就會無悔的付出，縱使對方無法回應，他仍認為那是他所應當為
況且一步蓮華於公於私，都讓善法天子有理由為他盡心盡力
就算是今日萬聖巖的其他人也需要善法天子的援手，他也會義不容辭，這就是善法天子

在某些地方來看是一步蓮華依賴著他，可是在修行的境界上，天子明白他不及一步蓮華
天子容易受戒律、階終等等侷限住，而一步蓮華則較為隨性
因此一步蓮華在和他相處時，就顯得像是在逗弄他

不一樣的感情，無法比較。一方像家人的互相依懶，一方則是知己
有時我在想，如果天子能夠放下一些什麼，或許他和蓮華會有不一樣的結果產生

劇中的大師無法避免會讓人覺得無力感，這樣的角色存在於霹靂的世界裡，更容易有這種感覺
也許他顧及的是最後的輸贏，所以在所謂的結果未明朗前
現在的犧牲或慈悲是不是“無謂”，實在是難以斷定
所以我們期待他會為我們帶來意外的結果
可是也有可能大師就只是這樣的大師，一個令人失望的期待

對於原劇角色的看法，每個人因為期待或者個人累積的思想、觀點而有所不同
緹不知自己能寫出如何的大師來，不過私心希望能減少如原劇裡的那種無力感（苦笑，好像很難）

是，我加重了絃首這邊的情感，因為要兩個不動情慾的修道人間能迸出火花，總是得有所破壞
曾經失去，能讓一個人有所改變，一步蓮華至今並沒有失去什麼，所以我選擇了道家
讓絃首藏於心的感情不斷加溫，卻在外表上仍讓他如故的冰冷

那個夢，蒼為大師而憂，他還沒有想到和己有關，也非因己而想與大師見面
但這個夢是目前文裡看得到的第二個天來之蹤跡（←天來兄會慢慢出現才對）
至於襲滅天來絕對不是好寫的角色，令人頭疼呀～

感謝賞文以及期待～

-----

璃君：

人真的是容易關心則亂（突然想到那時慕少艾對羽人非獍亦是如此）
天子對一步蓮華的關心，很容易就表現出來，尤其在看他無關緊要的樣子時，天子更會忍不住
百年不提襲滅天來，是因為要維護一步蓮華的清譽，也因為心中對此事的憂心
但此時因為襲滅天來的即將出現，所以放在心中多年的禁忌也就不經意地就說了出來

聖尊者對萬聖巖的重要，以及一步蓮華與善法天子的私交，都讓善法天子有足夠的理由去捍衛他
相對的，蓮華的堅持也是為了保護善法天子的安危（同時保護，卻和善法的方法不一樣）
也許善法能明瞭他的用心，只是善法還是忍不住想要保護蓮華
如此的善法遇到幾乎不動怒的蓮華，這也更讓憂急的他表現出心裡對蓮華的在乎
生氣，就是一種表現（我真喜歡壓抑情緒時的言語）

蓮華口中命運不可分之人，確實是蒼
也就是說，襲滅和蒼的命運也跟著不可割捨^^

感謝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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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slay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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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樓發表於: 2006-12-12 05: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緹:

也許是原劇中一步蓮華出場不夠久的關係，每一位作者筆下的一步蓮華，都給我不同的感受。
緹筆下的一步蓮華，有一種成熟的任性的可愛(kanako實在找不到適合的形容詞，暫且用可愛來形容一下:))。成熟，是因為這個一步蓮華清楚的明瞭自己的責任和旁人的期待。任性，是因為即使如此，他還是隨心而為，堅定的用自己的方式救世。可愛，是因為這一篇中，對久未碰面(應該吧?)的善法天子，一步蓮華關心天子的方法，就像是哥哥逗弄鬧彆扭的弟弟一樣(大笑~~~~)

蒼直到現在才知道襲滅天來的存在，這一點讓kanako有點驚訝(kanako一直以為在一步蓮華心生惡念時，蒼就知道了)。但是蒼在夢境中又看到襲滅天來眼中一絲的清聖和純潔，這一點又讓kanako更驚訝了(在原劇中實在看不到橫行霸到的襲滅天來跟大師相像的地方=.=)。蒼的天命和襲滅天來有關，而最擔心一步蓮華的善法天子卻因身負萬聖巖的責任不能顧全私情，只能說，有這兩位好友的一步蓮華真的很幸福。

對於襲滅天來，雖然kanako心目中的襲滅天來和原劇有一定落差，但還是等到緹寫到他再聊(偏心於大師的緣故，kanako心中的襲滅天來是沒那麼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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