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4（赭墨中心，玄宗相關）【為道】終章：同出 48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24（赭墨中心，玄宗相關）【為道】終章：同出 4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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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20樓發表於: 2008-03-13 05: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嗯……這篇大概有點玄妙U..U

【為道】之彌遠

不出戶，知天下；不闚牖，見天道。其出彌遠，其知彌少。
是以聖人不行而知，不見而明，不為而成。
——《老子·第四十七章》

波浪一疊疊地，自遠而近，輕輕地泊上了沙灘，卻又毫不眷戀地推開而去。
這是濱臨大海的一個小島，面積不大，卻也有十數戶人家。
碼頭上靠了幾條漁船——今日天色暗晦，不是出海的好天氣。

海島並非完全與大陸相離，淺淺的一彎灘涂，便是普通人不假舟楫也能涉水而過。
墨塵音踏水而行，水汽濡濕了鞋面；而他卻似在想著什麽一般，並未察覺。
鹹腥的海風帶起了道者周身袍帶，越過他的指尖，留在手上的觸感竟有些黏膩。
——這份感覺，既親切，又有幾許疏遠的陌生。

“你是一名修道人，豈能明白喪子之慟？”
面對一個悲痛的父親，他確實難以回答這個問題。
回首望時，落日銜著群山，紅霞漫天，又是一日將終之時。
如若不是年輕，豈有這樣鮮活的生命；如若不是年輕，豈有這諸多的莽撞與兜轉……
只是天數循環，為何總要以年輕的生命來償還？一步踏差，竟致一路沉淪、永劫難返。
——會這樣感慨著的他，並不只因是一個修道人啊……

呼——
風的走勢陡然迥異，墨塵音腳步一頓，拂塵隨揮，消減了那道試探性的劍氣攻勢。
“什麽人？嘖，不會又是來找那個神棍的吧？”
“——嗯？”
一個麻黃色頭髮、嘴上銜草的青年的形象，漸漸在他眼前清晰了起來。

***

蒼藍色的海面，一眼望不到邊際。
天畔壓著層層密雲，使這開闊的場景一時窒悶了起來。
道境多山，雖然未嘗不有湖泊之屬；而海，唯有東南方的道海。
赭杉軍略抬了眼，視野便放得更開了。
曾聽聞千年前的道海，海上有仙山如瀛洲，滔滔波浪上會泛起金光，光華璀璨。
而待他見到之時，已成沉濁死地，黑雲常捲，便同眼前此景一般。

“唉……”
一聲輕嘆，終究是忍不住逸出了唇角。
回程這一路比去的時候來得更辛苦，行過這一片海岸之後就不得不歇下調息。
果然，以現在的功體來施行上層道術，還是太勉強了嗎……
時間，慢慢地流逝。
海風將他映在水面的倒影吹得凌亂。

如果在望天古舍的主人察覺之前還不回去的話——
那位好友啊……說不定連逼他簽字畫押這套都拿得出來。

“喂——喂——”
聽見海岸那邊傳來呼喊的聲音。
這裏一個小海島，島上有漁民在這帶海域討生活。
——只是這個天氣，不會有冒險出海的漁人吧？

“喂——那個阿叔！”
那個呼喊的聲音又傳來了。
這次他確定海面上並無漁船，也沒有其他人。
——那麼，其實喊的是自己？
側身看時，就見一個有著麻黃色頭髮的少年，踏著水向自己這邊來了。
那少年的身法輕盈，與普通人不同，看來是正在學武的。

“阿叔，你還坐這兒？”
少年叉著腰，抬起頭來看著他：
“等下就漲潮，要下雨了咧~”
“嗯。”他應了一聲，仍是端坐不動。
少年見他沒反應，愈發著急：
“嘖，你這人怎麼說不聽……”

少年忽然停住不說話，定定地盯著他的臉看。
“阿叔，你臉色不好……”
“嗯？”他睜開眼。
“是有病走不動對吧？來，扶你走兩步的力氣我還是有的。”
一邊說一邊就挽起了袖子。

“吾無事。”他說，微笑：“這場雨下不下來的。”
“哎——？不會吧……”
少年瞪大了眼，看看他，又抬頭看看天——天空還是一片黑糊糊。
“要不要一起看？”他說。
“看天有什麽好看的……”
少年嘴裡嘀咕，卻還是手腳並用爬上了石頭，坐在他的旁邊。

***

察覺到劍者並不帶殺意，墨塵音乾脆放下防備，回手一下就將拂塵插在身後。
“尋人？呵，不是，吾只是過路來此。”
“過路？”
青年劍者歪著頭趨前幾步，又打量了他一番：
“我看——不會又是來避難的吧？”
“避難？”他對這個說法感覺趣味。
“是呵，聽說現在中原亂得很，又是東瀛又是魔界，一個殺人一個放火，簡直都不能住了——兄臺，真是來避難的話就免害羞，現在算你在內，不是第二也是第三批了~”

墨塵音不覺端詳了一下青年的相貌：頗是清秀的臉龐，說話動作倒是大而化之得很，真是可愛。
一陣，方道：
“哈，我不是來避難；那個苦難之地，便是吾久居之所。”
“神神秘秘……不是尋人又不是避難，到底是來做啥？”

“吾只是覺得，這個地方很值得懷念。”
說著，墨塵音的眼神不覺飄開了去。
——這一片海域，好像是叫“仙海”吧？
“你是看顧這裡的人嗎？”

“內行的！”
青年比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看兄臺你這一表人才，果然眼光不錯。”
墨塵音微笑，道：“看你年紀輕輕，要管治這一片地方可真不容易呢。”
“哎哎哎——我有二十六歲了，什麽年紀輕輕？”
青年瞪著他看：
“而且不是管治，是保護——保護知道嗎？就是別讓那些蚊子臭蟲加變態的來搗亂。”
“哦——原來就是顧門的。”
“喂——”

看著青年不忿的表情，墨塵音忍住了笑，說：
“不過這樣也很不簡單了。只你一個在外，你的家人不會不放心吧？”
提起家人，青年攤了攤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沒~我沒親人，也不是這裡人，全靠天生天養。老天爺覺得我活夠本了自然就將我收回去，一人來一人去，無牽無掛。”
“但這話聽起來不太像是無牽無掛哦。”

青年聽見這話，不覺倒退了兩步，最後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樣都被你看出來？——唉，你說是怎樣就怎樣吧……”
“嗯——”墨塵音沉吟了一陣，說：“話可不能這樣講，我可覺得這裡頭有內情。”
青年抱起臂來，“哼哼”了兩聲：
“那個算命的說我活不過二十六歲，我就等著今年一過去拆了他的招牌！”

***

那個少年已經跑出很遠了。
赭杉軍坐在石上，回首看向天際：天上風雲幻變，無時能定。
——或者，這也是天意的一種。

“咦？你怎會知道不下雨？”
看著原本濃重密布的烏雲在一刻間竟漸漸消散得無形，少年不禁張大了嘴。
“莫非你不是普通的阿叔……其實是天公阿伯？”
“不，”他搖頭：“吾只是順天時。”

“阿叔你說的什麽我聽不懂啦~”
少年蹭得更近，雙眼閃閃發光：
“不過就算阿叔你不是天公伯，那也應該是個神仙吧？”
“……嗯？”這目光實在殷切得出奇……
“可不可以……”
“怎樣？”
“可不可以幫我算命？”
——算命？
“就是看看我會不會成為天下第一、會不會富甲天下、會不會長命百歲之類啦~~~”

少年仍是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他回頭端詳了少年一番，估摸了一下個頭。
“你現在才……有六歲嗎？”
“八歲了！”
“嗯，八歲。”他重複了一次，繼續說：“天道運轉，自有其律。你才那麼小，何必為既定的命數所束縛？”
“阿叔你說的什麽雞定還是鴨定啊？又叔父叔公的……我就是想知道嘛~~~”

他閉上眼，沉默了好久。
終於說：
“那麼，還記得自己的生辰八字嗎？”

***

青年劍者還是抱著臂，有些悶悶地嘀咕：
“如果這真是天意，他何必告訴我……切~”
看著青年明擺著鬱悶卻不願承認的表情，墨塵音又不覺笑了起來。
“關於這……我倒有不同的想法。”
“——哎？”
青年有些訝異地回頭看著他。

“如果說，每個人的命數自有既定的軌跡……”
墨塵音徐道，亦看著他：
“那麼，自他為你透露天機的一瞬間，你的命和運……或者已經悄悄地被改變了。”

青年仍是看著他，只是嘴巴張得可以塞進雞蛋。
過了好一陣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爆出一句：
“哇哩咧~~~~~~原來你也是個神棍！早知道就不跟你耗那麼久了！”

“如果能預知未來，不就又能少幾個‘早知道’了嗎？小草。”
從劍者身後的村莊裏緩緩走出個白衣長髮的人，望向劍者的表情充滿了慈愛。
“如——月——！”
雖然劍者喊的時候背過了臉，但墨塵音還是毫不費力地想象出他那青筋的表情來。
“好吧，我看你們應該才更聊得來。我去找飄仔，聽你們說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說完便扛著劍咬著草徑自走了。

目送著青年劍者離開，白衣人微笑著轉向墨塵音：
“道長，好久不見。”
“嗯？這位長者，我們見過嗎？”
“呵，我也不知道；但也許，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我們就見過面了。”
“哈，是啊，說不定呢……時候不早，吾也該告辭了。”

一人一琴一劍，飄然隱沒於夕陽遠山。
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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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

21樓發表於: 2008-03-24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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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果真是挺玄的^^

原來在很久很久以前，赭杉曾經見過小小草啊！感覺起來是個伏筆。
看他與小小草的應對，真是可愛極了～赭杉實在是需要增添點幽默感才是！
而小草從小小草成長為大小草，都還是這樣可愛，
命數啊～天道啊這些咚咚，都是他的地雷吧？彷彿被人一戳就會蹦蹦跳的，
無怪乎大家到了海波浪都要逗他個三兩下才會覺得不虛此行。

只是，最後那兩人的對話，還真不愧是兩個「神棍」才講的出來的啊......
小草喔，愛就是要學會包容與忍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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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22樓發表於: 2008-03-25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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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會這樣設計，是因為我蠻喜歡這種現在跟過去穿插的感覺吧^^
現在的人跟過去已經不一樣了，而現在的人卻還是過去的那個人——我想這不僅是《彌遠》這篇，更是整個《為道》的主題來的吧XD
時間總是在向未來無限延伸，人也在變化的時間當中不斷變化。
有些事是常變的，有些感情卻是永恒的。
中間隔著十八年的距離，面對著已經長大的當事人，墨塵音還是沒有搞錯赭杉軍的意思——這也是另一種的心意相通啊~我愛這款感覺XD

小草真是非常可愛啊XD
真是會讓人忍不住搓搓捏捏的說^.^
在劇中也請一定要繼續歡樂下去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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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樓發表於: 2008-03-27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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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道】之與人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
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為而不爭。
——《老子·第八十一章》

夤夜，萬籟俱靜，白天活潑躍動的光之精靈在此刻也沉入了黑甜鄉。
端坐在巖池上方的道者寂然未動，目光只凝在頭頂上那深遠的蒼穹。
夜空中群星璀璨，顯得那麼近，又那麼遠。
忽爾，一顆星子急速黯淡，勉力再綻起一瞬金光，便飄搖隕落了。

這片星空，曾見不久前有白虹貫日，數月前有紫芒飛散。
天數，無時無刻不在變動；
而人副天數，命運的輪轉不過動之於一念。
至今，便就這樣劃下句點了嗎……

他垂下頭，納息入懷，終是把胸中將起的波瀾伏平了下去。
化到唇邊，便只餘喟然一嘆。
此時腳步聲起，人聲也至了。
“又來大喘氣——好友，還有點良心的話就別來加重我的負擔。”
赭杉軍聞言，便抬起了頭：墨塵音原來說是要去尋紫霞之濤的蹤跡，本以為他至少得去個數日，不想這時就折回來了。

“你的腳步……又沉重了。”
“又是白跑一趟，當然心情不好。”
“哈……”
“你笑得真僵……話說在前頭，赭杉，現在是我在照顧你，而不是相反。要關心，先多關心你自己。”

墨塵音抬起頭，目光亦落在了那一片天幕。
銀色的星光灑落他的衣衫，好似點點晶瑩的露。
朝露夕霧，頃刻就散。
這巖洞間，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夜深了……”
“嗯。”
“與其整晚長嗟短嘆，不如陪我聊到天亮。”
“哈，樂意之至。”

***

道境歸藏連山，山麓，未濟淵。
方圓數里之內彌漫著濃厚的魔氣，明明是青天白日裏竟看不見一絲光明。
唯一的亮點，只有淵水畔的太極法陣所發出的亮光。
無數魔兵邪靈如潮水般涌入，殺聲震天，進攻的目標只有一個，便是法陣當中盤膝端坐著的撚箏道者。

箏音鋒銳如刃，每一撥弦便殺落一片魔兵。
然而這魔兵竟似殺不盡一般，一批倒下，另一批踩著同伴尸骸又蜂擁而上，絲毫不見弱勢。
墨塵音略抬起眼，黑壓壓的魔兵在視線中幾乎已同昏黑的天色連成一片。
魔，就是這般視他人與自己之命如草芥。

汩汩血流不斷淌出嘴角，滴落箏弦，卻又隨著急驟的撥弦動作揮灑而出。
傷勢至此，幾乎已達極限……再壓不下去了嗎……
想他向來自負，到最後不能再多殺幾個魔頭，反而亡於此等小兵之手……嘖，真是太遺憾了。

墨塵音咬緊牙關，目光瞬間變得更加凌厲。
——這已經是最後的一道結界了。
手下弦音忽爾一頓，法陣範圍陡縮，魔兵順勢被牽引到了法陣的核心。
突然，道氣爆發，箏音大作，道塵十界之招橫掃如風。氣勁所及，千百魔兵瞬間昇華。
琤——
“啊——”
琴弦忽斷，極招過後氣空力盡的墨塵音再受此創，已無餘力再戰。

沒有法陣周護，魔物愈加迅速地聚攏而來。
墨塵音以箏為支撐緩緩站起，已然朦朧的視線掃視了一眼就要向他撲來的魔物。
就在此時，一道金色太極印悍然衝破戰陣，籠罩了墨塵音周身，將要撲近的魔物在金光中剎那便化作了煙塵。
“是……？”
他抬起頭，看見了兩個……還是三個人影？
這些人影，堪堪擋在了自己面前——沒來由的，就覺得一時寬了心。

“無恙否？”
問話的是比較高的一個人，劍光反映出那人額前兩縷飛揚的金髮。
他尚未回答，就聽見另一個聲音說：
“帶他離開，此地交我。”
——他們……是？
腦子轉動起來似乎變得愈發艱難了，眼前突然放大了一張臉。
“……紫荊衣？”
看見紫荊衣伸手抓住自己的胳膊，他條件反射地就應了句：
“我無妨……”
“亂來！”
不待他分辯，紫荊衣手一拽就將他連人帶琴揹在背上。

耳邊響起了風聲。
已無反抗能力的墨塵音心知自己已被帶離了戰場。
身後忽然“轟隆”一聲巨響，他勉力回頭看向適才自己站立之處。
只見紫色玄濤漫染天際，魔霾散去，天色如同被燒燙了一般，火紅絢爛。
——這就是他失去意識之前所感受到的最後景象。

“還沒醒嗎？”
從外面走進來之後，金鎏影返身帶上門，低聲問道。
赭杉軍搖頭，不覺又看向躺在長椅上昏迷不醒的那人。
“這回傷得不輕，讓他多睡一陣也好。”
“嗯。”金鎏影也表示同意，便就在對面坐下來了。

這一段時間異度魔界與玄宗興起大戰，戰線綿延之長，竟幾乎橫貫整個道境。
宗主心知魔界之謀，必是欲借魔兵數量上的優勢分散玄宗戰力，於是便應之以機動戰法，利用道境多山的特性，采取迂迴戰術，以道法牽制，以奇陣困戰，出奇制勝，屢屢將魔人打得措手不及。
然而魔物亦兇殘狡詐，為逼出隱伏的玄宗門人，常以村莊平民為餌。
道子們為護民眾，往往不顧連番激戰後的傷體上陣迎敵，因而落入寡不敵眾的艱難境地。
——也正因為如此，道魔之戰才會持續了數百年。

“……這個。”
金鎏影將一張長形黑色紙牌放在案上，牌的背面有白色五芒星的標誌。
“是我從未濟淵帶回來的。”
“伏嬰師，”赭杉軍拿起那張紙牌端詳：“果然就是他的計策嗎……”
本來魔界的主力戰將大部分都被牽制在玉清山與青華山之間的祖延原一帶，儘管離封雲山不過十里，但離人烟稠密的村鎮卻遠多了。
然而數日來不斷傳出玄宗門人陣亡的消息，都是在遠離封雲山的地域遭受魔兵圍殺——這其中就包括了六弦的其中一人。

未濟淵之後有著數十戶人家，雖然在大戰之初已經疏散泰半，但仍有數家老弱滯留其中。
而未濟淵與封雲山遙隔百里，魔人便是算準縱然被察覺也援救不及。
現在看來魔界便是專伺道子落單便佈下伏嬰師的咒殺陣，不然光是魔兵而無戰將，便是一般道子也能應對。
這一回幸而紫荊衣警覺得早，在祖延原大戰之後會同他們二人抄小徑趕來，總算是堪堪救了墨塵音一命。
——救是救了回來，然傷重不便挪動，就只好暫且安置在崇道館，待狀況好轉了才斟酌是否讓他回寮舍。

“紫荊衣呢？”赭杉軍忽地問起：“他的傷勢……”
金鎏影沉吟了一下，說：
“剛把人放下就吐血了……現在寮舍，應無大礙。”
“嗯。”赭杉軍知道紫荊衣個性一向倔強，既聽得金鎏影如此說，也就不再多言了。
事實上未濟淵本是四方封印的其中一個據點，此為玄宗機密，事關百年大計，連墨塵音都不知情，卻不知可有被伏嬰師所察覺……這才是他最擔憂的。

“伏嬰師應該尚未察覺。”金鎏影看出赭杉軍所想，應道：“回來時我有仔細看過。”
“這份細心我便不如你了。”赭杉軍說。
金鎏影笑了：“既擔調度之責，細心也是該然。”
說到這，他忽然沉默了一下，才又緩緩說：
“如若有日，我能擔起玄宗之責，定教這世間恢復安靖和樂。”
赭杉軍抬起頭來，看著他的同修好友：他看到那眼神中，是無須懷疑的決心。
“那一天，也是我所期待。”

這時候，長椅那邊的傷者有了動靜。
“放我下來……啊！”
墨塵音剛要掙扎起來，就被旁邊的赭杉軍按住。
“莫動。”
墨塵音這才睜開眼，剎那間發現了自己身在的位置原來早就不是未濟淵了。
“回來了啊……”
那聲音聽起來竟有些失望。

赭杉軍又好氣又好笑，不覺道：
“難道是要把你丟回去才甘心嗎？”
墨塵音眨了眨眼，認真說：
“如果不是你們過來，我就要對那些魔物展出最後致命一擊了。”
“你這種傷勢，何來使用極招的氣力？”
“那還不簡單，用砸的啊。”

聞言，赭杉軍與金鎏影兩人同時一怔，然後俱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那時候，封雲山上，正是朗朗乾坤，不見一絲陰翳。

***

半身入魔的道者端坐在混沌巖池之上。
風雪又起了，好友帶來了意料中的訪客。
“在下清香白蓮素還真，有禮。”
“在下奇峰道眉赭杉軍。”

“事情發生的始末，還需道者一道其詳。”

他忽然之間沉默了。
物換星移，不知幾度春秋。
那些過往，都在他心中，從不曾忘卻；
而，卻該如何說起……
“事情發生在，玄宗采取四方封印異度魔界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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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發表於: 2008-03-27 03: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哦哦！首先合掌酬谢神灵，终于让我看到了这伟大的还神篇！还神还神还神……
激动心情就不再多说了，理智层面的最大感想是：这篇里的往事部分，很难得地是“两个人的共同回忆”。象之前几篇，都是以他们中一个的角度来写的样子。所以，这果然是不眠之夜，两个人心情的交织么……

两个人的回忆，却有四个人在。
始终都是这样啊……相信那两个就算不说，也并非忘却，只是埋藏到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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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名無人記念。他們的愛，他們的恨，他們的嫉妒，早都消滅了。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事上，他們永不再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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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發表於: 2008-03-27 22: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是因為這位神明，才終於促成了四個人的同在啊……所以這篇還神也是天命的指引吧T T

不過其實如果你不說，我都沒有想到“共同的回憶”這點。
這個不眠之夜，其實兩個人未必就會具體地談到往事，很可能也僅僅是閒談而已。
只是同樣因為一句不相關的話而能想起故人，意義就跟同伯藏主說起大不相同了。

題目的“與人”二字，就是說的回憶中的四個人。
從前的四個人，所為者都沒有自己，全是別人。紫荊衣受傷之下仍是百里奔波，金鎏影競爭宗主也只為世間安樂……當他們心中只有他人時，其實都正是最踏實最快樂的時候。
深知這兩人的其他兩人，多少年後再次說起，又豈會只有怨恨或者斥責而已？

——多少悲歡與聚散，都藏在心底中
《隨風而逝》的這句確實是感動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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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樓發表於: 2008-04-08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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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道】之且久

天長地久。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老子·第七章》

入春以來，綿綿陰雨便未嘗停過。
昨日好不容易才放晴，今日又細雨濛濛，落在旅人心中，不曉得是怎樣的愁緒。
墨塵音穿行在古蜀林中，一手執著拂塵，另一手卻沒有打傘。
——青埂冷峰上終年飄雪，這些須小雨，算不得什麽。

昨日寒食，而今時候尚早，也不見有多少戶人家開了新火。
村落裏不見炊烟，頗有些冷清。
每年今日，赭杉軍都堅持要給非恩非妙講經。
十年如一日的《靈寶自然經》，他也真是講不膩……

這一片村莊位在流沙血地的外圍，都歸屬在一個叫陳喬的地主名下。
聞說這地主樂善好施、輕財仗義，這裡的佃戶多有受他恩惠的。
天下雖大，要有個安定的安身之所卻是不易。
是以血地環境雖劣，仍是有不少人樂意居住在此。

蜀中風邪，這時節多的是無主孤魂。
超度一番，亦是功德無量……嗯？
墨塵音的腳步忽地停了。

血地範圍內大部分皆是沙地，可耕種的土地並不很多，適宜種植的農作物更是有限。
故家家戶戶對自家土地都十分珍惜，莫不是精打細算，毋使地力消退而被流沙侵蝕。
——然而他留意到，有一幅地上，卻只孤零零地長著一株蘭花。
這樣的一株蘭花，便是放在中原也是珍品；而能長在流沙血地，可謂罕異非常了。
但整一片地上，只有這花，卻沒有其他任何作物——墨塵音不禁想：這一家竟不知能如何維生……

迎面有人荷著鋤頭走來，應是個農夫。
“這位大哥，敢問這一片地……”
“哦——又是這棵花嗎？唉，這家老大媽生前，最珍愛的就是這花。……這是什麽地方，哪養得起這麼嬌貴的品種……闔村上下，誰沒去勸過老大爺，他只是不依，非留下這花不可；還放出話來，誰敢再提這事就拿扁擔打人，真打呢……道長您別費這心了，老頭兒比牛都固執。……唉，眼見再過兩三年，這地該被風沙吞了吧，這下可怎麼好……道長、道長！您上哪？道長——”

***

祖延原一場大戰持續了一個月。
之後，魔界撤兵，於是各自退回了顧守的防線之內。
後來才得知，原來是鬼族戰神忽爾下落不明，戰事就此提前終結。
——否則，若照當時戰況發展，難保將落入魚死網破的境地。

午後的陽光好不燦爛，將寮舍外面的紅墻鍍上了一層金色。
墨塵音摸著門板和欄桿，慢慢走到庭院，然後深深吸了一口外間的新鮮空氣。
——今天的天氣真是好啦！
自從那次被人從未濟淵扛回來之後，他就被勒令臥床休養、不得有誤。
現在躺了將近一個月，傷沒見好得了多少，人已經悶得快發黴了。
再不出去見見可愛的太陽，只怕他就要躺到變木頭長蘑菇……

今天的寮舍沒什麽人，顯得格外清靜。
——也是，除了動彈不得的傷患，玄宗裏無論是個誰此時都沒有清靜休閒的道理。
不是沒有閒情，就是沒有閒心。
像他現在這般百無聊賴……唉，真不習慣呢。

庭院中有一口水井，井中之水便供平日生活用度。
墨塵音提起井索，想打水洗把臉，方一用力，肌肉拉動了創口。
“啊……”
劇痛之下忍不住就撒了手，水桶“咚”一聲又撞回井底，隨著水波上下跌宕著。

“——咦？墨塵音？”
聽見庭院裡頭的動靜，本來從外面經過的白雪飄不禁走了進來。
“傷有好點了嗎？”
白雪飄一邊說，一邊就七手八腳幫他把水打上來了。
“唔……唔，還是老樣子……”
墨塵音單足踏著井沿，就著水桶掬了一把水來擦臉。
一抬頭，就發現白雪飄一邊在看著井水發呆。
“怎麼了？”他問：“……你神情不太對。”

“三師兄去了。”
沉默了半晌，白雪飄終於說：
“……要不要去送送他？”

“三師兄”不是正式的稱呼，只是代稱。
玄宗內的師承並沒有一定，入門之後門人各自修持，同輩之中也就沒有嚴格的排序。
只因為他在六弦中排行第三，論起入門先後來大部分人都得叫他一聲“師兄”，於是就得了“三師兄”這個外號。
開始時不過是玩笑，後來流傳開去，久而久之倒取代了正式道號成為普遍稱呼了。

在墨塵音的印象中，三師兄是個很容易親近的人。
往時同三師兄一起出戰，總是他將不顧一切向前衝的自己拖回來。
“年輕人，別太拼。”
總是對他這樣說的三師兄，怎還會死在前面了呢……

“是……你也來了啊。”
慰靈堂上，翠山行正給手下道子吩咐事情；完了，轉頭就看見他跟白雪飄。
那聲音配上笑容讓人覺得有些虛浮，不知是否連日操勞之故。
——墨塵音禁不住這樣想。

路上白雪飄跟他說起，那天——說來也是一個月前了——六弦受命在青華山一帶進行遊擊戰。
這次魔界派出四天王壓陣，軍容甚是鼎盛，正面衝鋒對玄宗而言並沒有好處。
消滅了一批魔軍、將要奔赴下一個戰場之前，三師兄想起附近有一處村莊尚未來得及疏散，於是就說，他先過去一趟，待疏散了民眾再與他們會合。
而這一去，就沒再回來。

那小小的一片山谷中，竟不知從何處冒出這許多魔兵來。
他們幾個奮力拼殺，最終只搶回一具殘缺不全的屍身。
聽白雪飄說，翠山行當時幾乎憤怒得無法自已，直到山谷中的魔兵被砍得一個不剩，他握劍的手仍在顫抖。

“我來為三師兄上一炷香。”
“嗯。”
翠山行略點了點頭，就退開兩步讓墨塵音到香案前面去，卻見他仍站在原地。
半晌，他說：
“你也要保重，別太自責了。”
“呵……”翠山行知他關心之意，於是輕輕一笑，道：“有一個人，還比我更自責呢。”
這種無奈的笑容，墨塵音並不陌生，所以一下子就反應出那“有一個人”是誰了。

“現在六弦出缺，總要有人補上來的。”翠山行續道：“蒼要向宗主舉薦黃商子……這一輩的眾人當中，也就數他最合適了……”

踏著暮色，赭杉軍往崇道館的方向而行。
剛見過宗主，除了某一事之外，關於四方封印的最後落實，還需要與金鎏影再商討；另外，大戰過後，也要舉行超度亡魂的齋醮典禮了……
“——嗯？”
剛推開門，沒看見別人，只看見墨塵音一個人坐在桌前，一手托著腮，一手有一下沒一下撥著墨曲的琴弦，發出沉悶的聲響。
——發什麽呆？竟連他進來了都沒發現。

“怎麼不在寮舍休息？金鎏影呢？”
墨塵音聞言，便搖了搖頭，不知是表示不想休息還是沒見到金鎏影。
過了一陣，才終於開口：
“我到慰靈堂去了。”
“……嗯。”
“從前啊，宗主要把我從六弦調到四奇，我最捨不得的就是三師兄了；想著不在一起，就很少能見得到。誰知現在……”
“現在，就能時時見到他了。”

“……哎？”
聽見這話，墨塵音不覺抬起了頭。
赭杉軍看著他，認真道：
“他再也不會離開了，不是嗎？”

那天夜裡，崇道館裏傳出了琴聲。
清和澹靜的旋律，迴響在兩個世界之間。

***

從混沌巖池出來之後，要到中原，古蜀林是必經之路。
出了古蜀林就是流沙血地，在地主田喬名下有數個村莊的佃戶就生活在此。
在東瀛與魔界的威脅之下，這裡是難得還保有安寧的地方。
……嗯？
赭杉軍的腳步忽地停了。

眼前，漾起了一片花海。
——不，仔細看去，原來不過是數方田地拼成的小花園。
那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卻滿滿地鋪滿了整個花園，爭相躍入人的眼底，躍出七彩斑斕的顏色。
這樣的生命力，迅速抓住、又填滿了赭杉軍的視線。
雖然小，在他眼中便是花的海洋。

“道長，您也愛這些花嗎？”
他回過頭，說話的一個老者，大抵也是這裡的村民。
“唉……從前這裡可沒有這麼多花，只有一株而已。爲了養活那株花啊，這幾塊地差點都就荒蕪掉了……”
“後來呢？”
“後來有一天來了位仙人，只一句話，就把那癡老漢點醒了。”
“仙人說了什麽？”
“仙人說，你若惦著她，她就在那裡，在世上每一朵花那裡，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離開之前，赭杉軍重又回頭，看了一眼那花海。
那一句話，讓他憶起了久遠之前，那一夜的琴聲。
沙地上的烈風擋不住他的腳步，手上的紫霞之濤握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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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7樓發表於: 2008-04-09 01: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一篇終于出來了啊……
看到中間赭杉與墨塵音說的那幾句話時，
心中只有一個反應：終于，也寫出來了啊……（合十）

總是覺得，戲里面的人是人，戲外的人也是人。
人人性格不同，但想的事總歸是有相通的地方的。
譬如——設身處地便知戲里人不易；易地而處往往也會有所得。
這樣就覺得，越發明白與貼近戲里人一分。
將彼此都當作相同的“人”，才有更多接觸與發現的余地。
——扯遠了，開頭只是想說，赭君那句話，再擴大到整篇文的涵義，就是我們這幾天來討論的宗旨啊……
看到它這樣成為一篇文呈于世間，心里不禁又平和安穩幾分。

好了……上面正經地說完，接著說說可能是因本人性質問題，看文間明明很認真，卻還是忍不住就有開小差KUSO的地方……（謎）
主要在于這兩句：『人已經悶得快發黴了/只怕他就要躺倒變木頭長蘑菇』
一看就情不自禁地在想：不要緊～～有靚湯道長出馬～～/哦哦～蘑菇牛尾湯其實也不錯……（口胡！那是西式湯好不好！）

最后……
包子，我可是死心塌地地坐在你的坑底（坑>1……）里，記得管挖也要管埋啊啊～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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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28樓發表於: 2008-04-09 02: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首先很感謝小藤花妳的花U//////U
然後……妳那麼長一篇回覆我也很感動，但是……想起如此一來我是不是要回得更長我就頭痛了=____=||||||

那幾句話……其實在我開始的設想裏是沒有的U..U
開始的設想是如下一句話：
紫荊衣：沒錯，總得給那個伏嬰師一點苦頭吃吃！

咳……西洋菜嬸嬸沒有得罪我……
我只是寫到後來發現他不適合出場而已（喂）
由此只證明設想與最後成文會有非常巨大的差距……

同樣的一句話，當初赭杉軍自己說出來的時候也許並沒有多少自覺，或者只是一時感觸，或者只是安慰。但在聽者耳中就是不同的體悟；多少年後再次聽到，因著環境際遇，又是別樣的感慨萬千了。
他很了解他，其實反過來也一樣；他能懂的，他何嘗就不能懂呢……
這樣的默契在心，向來就比一般的情愛更能感動到我吧^^

至於靚湯道長的問題就不在本文的討論範圍內了，咳咳="=
（啥？坑？風太大，我聽不清~=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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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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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63)

29樓發表於: 2008-04-09 11: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太久與國文分離的結果，便是看到古文小清水會很頭疼。。。囧

《若樸》

信心來自多年來的默契。
就因為深深的了解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信心的基石穩穩的紮著，不是嗎？

很喜歡兩人一搭一唱的感覺呀，
赭大叔，看來最拿小墨那股『認真的傻勁』沒輒不過囉。

PS：非妙有股想見媽媽的心情【毆】

《司契》

因為受到傷害，所以傷害他人。
執迷沉淪，明知不可為卻為之，如今已付出代價，可悲可嘆。

。。。其實沒有刻意貶低雙橋，真的，
傷害彼此都做過，沒有誰對誰錯，叛徒、聖人這等套在外在的稱號也免了。

如果能夠重來，何嘗不過？
無奈事實依舊血淋淋的揭開確實造就日後傷痛的疤痕。。。
嗄嗄，感覺起來或許玄宗不適合他們吧。。。嗄嗄，好複雜的感覺。。。

PS：小墨，面具拓好了記得送我一份。
再PS：其實赭大叔很有搞笑的天份？
再再PS：學生會的競爭是很激烈的！【毆】

《輜重》

我只能說經過多年的相處赭墨兩人的進度總算邁入老夫老妻的模式。。。
雖然有時候感覺還是差那臨門一腳。。。
唔，神木等級雖然過高到令人望之卻步，
不過小墨總是能飛上枝幹啄啄幾口啊，免得神木思緒又不知飄去哪了。。。

赭道長和金道長感覺就是沉穩又。。。木訥。。。吧？
如果四奇其餘兩位不具備點公關性質(？)那真的是一整個悶到不像話。。。

PS：愛在心裡口難開。【毆】
再PS：秘辛這等事就是不說出來才有考證(？)的價值。【喂】

《彌遠》

看了第二次才明白原來是兩個不同的時空交錯著。。。
看到這篇才明白殤大將小草和如月大師安排到赭墨百問的用心呀。。。【擦淚】

心有靈犀一點通吶。。。不同的時空，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不同的訪者。
很像電影的感覺，灰黃、彩色的畫面相互交錯著。

但是歡樂的氣氛中卻隱約感到沉重，
我的焦點紛紛集中到那名悲痛的父親，以及末端小墨漸遠的背影。
任重而道遠啊。。。

人會成長，老去，浪濤仍依舊不斷拍打著。

PS：夫妻二人前後來到同一個地方真是絕佳默契！【豎起大拇指】
再PS：如月大師是否感應到兩人之間的『情重』，所以想趁機虧人？【毆】

《與人》

勢不兩立的兩個族群，戰亂起，苦的卻又是另外一個族群。
生與死，一念之間。

塵封的記憶再次掀開，每次面對的情緒卻往往不盡相同。
當年的封雲山晴空萬里，似乎也能聽見他們的笑聲迴盪著。。。

PS：師妹(？)往往是同修中最受寵的！【毆】

《且久》

我很懷疑兩個小精靈聽經聽的下去嗎。。。

這回是整篇看下來最心疼的一篇。
哭不出來，心在滴血。
雖然能夠理解小墨弔念逝者方式的心思。。。可是越能掛懷越是感到其中的辛酸血淚。。。
猛然想起最初篇，又不得不埋怨起不曾輕言放棄的你，怎能就此離去。。。

劍緊握著，路繼續走著。

是啊，赭大叔，你只剩下責任。

真的只剩責任了。

PS：小墨你下回探班時要不要考慮帶份蘑菇湯？【毆】

整篇長長落下來的留言啊。。。
是說很感謝殤大給了我們這篇清麗的赭墨文，
雖然小清水有時總要反覆看上幾遍才看的懂。。。可是味道卻是越嚼越提味吶！
是說又不是在煮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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