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6[現代架空][槐破夢X棋一]正太養成紀事1-12，3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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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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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

20樓發表於: 2012-01-22 14: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5

　　5

　　这一世，槐破梦遇见许多人，美的丑的、愚蠢的聪明的，但再没有第二个人如驺山棋一，使他心悸、萌动，沉溺于她凝眸的视线、终身难以自拔。

　　面对棋一的这一瞬间，任何话语、文字统统丧失了力量，正如但丁邂逅八岁的贝阿特丽采，从此对她一见生情。槐破梦一动不动站着，迟迟移不开目光。

　　棋一倾下身，朝他递出一只手。

　　“跟我走？”

　　直视对方耐人寻味的目光，槐破梦反问一句，“为什么？”

　　是啊，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他？

　　棋一不动声色，“我有我的考量，你有你的选择。”

　　对这个回答，八岁的槐破梦并不懂，日后终于明白的一天，只能哈一声强作欢笑，倒宁愿一辈子被蒙在鼓里。棋一喜欢打哑谜、卖关子，交谈中言辞各种晦涩、闪烁，哪怕对象只是一名孩童，不过小破梦的心思也实在不能拿一般孩子的标准去衡量。

　　面对棋一的含糊之辞，槐破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应下了。或许是急于摆脱福利院的束缚，又或者只是顺从他本身的意愿。破梦愿意追随这名陌生女子的背影，愿意信任她、愿意交托他所剩无几的信赖与憧憬，尽管对她，此时的槐破梦仍是一无所知。

　　棋一深深望他一眼，直起身，“那就再会了。”她来得莫名，去得果断，目的一旦达成，立即转身离去，毫无一丝留恋。目送对方的身影慢慢消失走廊深处，槐破梦一阵恍惚，好似大梦初醒，空余一缕幽香。雨愈发密集了，滴答滴答，宛如一曲午夜奏鸣曲。

　　三天后，临近中午的时候，槐破梦依照阿姨的嘱咐，候在门口；空着双手，行李一概不携带，反正对他而言，这世上尚寻不出任何值得眷恋的存在。五月的阳光火辣辣的、直刺眼睛，雨后的空气分外甘醇，充满丝丝缕缕的甘甜、芬芳。槐破梦背靠槐树、双手抱臂，下意识地眯细了眼睛，凝望一碧如洗的天空。

　　远远一辆黑色轿车加速驶来，临近门口的时候，缓缓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雪白面孔。槐破梦下意识地走向轿车，对方侧头示意他上车。

　　拉开车门、坐上后座，破梦后背挺得笔直，颇有一丝拘谨，对他而言，这算是破天荒了。之前遇见许多人、出席过不少场合，从未产生丝毫不安的槐破梦，头一回与棋一单独相处的时候，却莫名紧张了。

　　棋一手握方向盘，透过后视镜审视破梦，见对方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有意开口缓和气氛，“吾是驺山棋一。”

　　槐破梦下意识地点点头，“我知晓。”这三天时间，至少让他探知这位神秘收养人的姓名。驺山棋一，好奇特的名字。

　　福利院地处市郊，背负苍山，山头孤坟累累。车子行入市区，人流愈见稠密了，正值上下班高峰期，十字路口尤其堵得水泄不通。棋一并不着急，一手搭上方向盘，左手托下巴、撑上车窗；目光沉静、手势优美。

　　一路上的堵车耽搁了不少时间，等终于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车子慢慢驶入一个小区，午后的氛围格外安静，不远处的树下搁一张石桌，两名老头正面对面下棋，啪嗒啪嗒的落子声更平添一丝静谧。

　　七楼的公寓，棋一按下按钮，电梯缓缓上升。槐破梦站在她的身旁，抬头凝视红色的指示灯。他明白，电梯门再度开启的瞬间，便预示人生中新一阶段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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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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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5)

21樓發表於: 2012-01-23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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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一把小夢兒帶回家，打算開始育成了！

可整篇調性偏冷，讓我感覺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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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瑄

槐棋好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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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樓發表於: 2012-01-31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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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呀~~終於把槐皇帶回家了>///<
棋一講那句話一整個就是你不可能不跟我走的樣子(?
開始養成了~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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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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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樓發表於: 2012-02-0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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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熒惑

格調偏冷嗎？可能有一點吧。不過馬上就轉入溫馨啦

To 瑄瑄

謝謝小花

大概是擺明吃定對方啦，養成什麽的最有愛啦。

謝謝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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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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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發表於: 2012-02-08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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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

　　这天晚上，槐破梦翻来覆去，迟迟无法入眠。五月天湿热难挡，空调嗡嗡作响，愈发心烦意乱。白日的种种历历在目、反复回放。

　　平心而论，棋一对他的安排，算得上周到、稳妥。举凡生活用具乃至于拖鞋、毛巾等琐碎物品，统统从新购置一份，簇新簇新、丝毫不曾拆封。卧室、装潢亦是她一贯的风格，空旷、简练，主打白色基调。

　　将他引入卧室，棋一停下脚步，语气平静，“吾就在隔壁，有事的话敲门。”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乍响，十分单调、机械的默认铃声，棋一背转身接听。槐破梦默默注视对方的后背，只听她嗯一声，又说一句“吾知晓了”，就迅速挂断。整个通话过程中，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克制、冷静。

　　棋一收回手机，继续说道，“汝饿了吗？”

　　小破梦下意识地答道，“不……”话刚出口，偏偏咕噜一声，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顿时脸红耳赤、讪讪的。

　　他早晨只喝了一碗白粥，就一直挨到午后，之前由于对棋一的好奇、期盼而浑然不觉；如今经对方提醒，这才发觉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棋一对他的脸红恍若未睹，径自下命令，“你去冲澡，吾准备午饭。”

　　随即向他指明浴室的位置、洗漱装置，临转身的时候，她顿住脚步，补充了一句，“衣柜的衣服，汝自行挑选。”

　　槐破梦一愣，等她掩门离开了，推开衣橱一看，果然满满一柜衣服，全是比照他的身量裁剪，衬衣、马甲、外套、背心等等，显见是用心准备了。他推上橱柜，顿时心头一暖。生平头一回，有人待他如此细心、周全，哪怕她的态度依旧冷冰冰、不苟言笑，对小破梦而言，却是分外暖心，一心一意只想亲近她、依赖她。

　　他洗得飞快，约莫五分钟便大功告成，这也是之前养成的习惯。福利院掐着时间供应热水，时间一到，只能徒唤奈何了。夏天还好，热水不够冷水凑，冬天简直要命。槐破梦遭受同伴的刻意排挤，每回轮到他的时候，总是将近断水；久而久之，便磨练出一套快速冲澡的习惯。即便如此，也时常免不了冷水澡的待遇，特别是冬天，往往咬牙跺脚，冻得上下牙关打架、直打哆嗦。

　　小破梦的脸蛋被热气一蒸，绯红绯红，再映衬湿漉漉的金发，分外可爱。他随便拿一件白衬衣、黑裤子，大小正合身；一面抓抓头发，一面循声朝厨房走去。

　　临近门口处，只见棋一正弯下身，将小葱切得细细。她的动作认真、准确，却透着一丝生硬，一如输入指令的机器人，刻板、机械，不浪费任何一丝多余的力气。更确切的说，棋一完全照搬菜谱上的步骤，一丝不苟、有条不紊，虽挑不出一点错误，却是将做饭当做一份紧要事务，而非日常家务。

　　槐破梦凑近一望，只见锅中的粳米粥正咕嘟咕嘟，欢快蹦跳、晶白黏稠。棋一专注手下的刀功，头也不抬，“再等十分钟。”

　　破梦舍不得离开，索性站在棋一不远处，左顾右盼，这一看之下，倒让他瞧出不少端倪。厨房内的厨具、设备虽应有尽有，却崭新如初，好似之前根本不曾动用。但是留心大厅、玄关处的布置、装潢，又不像新近才搬入。这一来，不知棋一以前是如何解决吃饭问题？该不会他来了之后，棋一才决定在家做饭吧？

　　正疑虑间，只见棋一将瘦肉丝、皮蛋倒入白粥，拿木勺慢慢搅动。最后倒入黑色瓷碗，撒上葱丝，顿时奇香扑鼻、分外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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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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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發表於: 2012-02-08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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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24樓(月如練) 的帖子

小破夢好可愛呀>///<
看棋一看到連餓了都不知道
棋一做菜好像是第一次這樣~為了破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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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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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樓發表於: 2012-02-10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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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好可愛（熊抱）
我想就是因為他的生長環境造就他纖細敏感的內心世界。棋一外表雖冷，領養夢兒的目地也不明，可至少夢兒已在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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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樓發表於: 2012-02-28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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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瑄瑄

是啊，這是棋一第一次做飯，完全按照食譜上的步驟，所以動作顯得不夠自然嘛。

To 熒惑

小破夢的確很可愛啦，棋一收養他另有目的，下文會慢慢交代的

謝謝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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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樓發表於: 2012-02-28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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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

　　粥很烫，槐破梦慢慢搅动，一小口一小口轻啜。味道甘美可口，一点点暖入他的心窝、肺腑；比起之前福利院所提供的粗陋饮食，可谓是天壤之别。

　　奇怪的是，这段期间，餐桌对面的棋一始终一动不动，不动作、不吃饭，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眼神若有所思。

　　槐破梦放下勺子，直截了当地问道，“为什么你不吃？”

　　棋一移开视线，“我不需要。”

　　破梦不说话了，他知道，棋一说的未必是实话。不过，对方并没有回答他的义务。何时该沉默、何时该停口，个中款曲、槐破梦自有定夺，这也是他长年察言观色所累积的经验。

　　等他吃完，棋一款款起身、将餐具摞入洗水槽，转身吩咐一句，“我有事出去，你留下。”

　　槐破梦起身目送对方离去，只听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房内只剩下他一人。

　　方才还是一室明媚，须臾积云弥漫，天色一下阴霾许多。槐破梦面对玄关的方向呆呆站着，一时竟不知何去何从。

　　从此再也不受任何限制与束缚，再也不必提心吊胆、百般警惕，明明应当如释重负、欢喜加额才对，可是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的他，分外怅然若失。

　　或许，这便是由一种环境骤然切入另一个全新环境的普遍心境，一时不自在、不适应罢了。

　　环顾四周，一眼瞧见沙发倒扣一本书。捡起来一翻，原来是一本《周易内传》。百无聊赖之下，槐破梦斜靠沙发，一页一页翻看。

　　“伏羲氏始画卦，未有易名。夏曰连山，商曰归藏，犹筮人之书也。”

　　昨晚没睡好、一宿难眠，又经过中午的一番颠簸。如今肚饱日暖、沙发厚软，再加上书本字句晦涩难懂，槐破梦小脑袋一点一点，胡乱掩几个哈欠，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倒是难得的黑甜一梦。

　　等他一觉醒转，睁眼一瞧：咦，居然置身卧室，身上还搭一条厚绒毛毯，掩得密密实实。壁灯晕黄，映照得整个房间晦暗不明。

　　屋内只有两人，除了他，就是驺山棋一。明明下午还靠在沙发看书，一眨眼就躺在床上。方才沉睡期间，究竟是谁将他抱入卧室，而且细心盖上毛毯？答案不言而喻。

　　他紧拥毛毯，慢慢红了脸，又抑制不住地微笑。

　　窗外暮色渐浓，处处灯火辉煌。不知不觉，已经临近傍晚了。槐破梦揉着惺忪睡眼，扭开卧室的门。一出门，顿时与对面的棋一打个照面。

　　棋一刚从浴室出来，裹一条雪白浴袍，黑发直直披覆、发梢湿漉漉的。比起白日的端谨、持重，意外柔和、秀美许多。

　　破梦只瞥一眼，就迅速埋下头，仿佛无意中做的坏事被当事人撞破，无缘无故心如撞鹿。

　　棋一还是一贯的镇定自如，只问一句“醒了”，便自顾自走入厨房。再出来的时候，端一个托盘，里头几碟小菜。全是家常小菜，分量虽不多，色调搭配倒是明丽诱人，雪白的藕片、翠绿的生菜、焦黄的虾仁、殷红的醋鱼等等。黑色瓷碗、雪白米饭，看看便赏心悦目。

　　吃饭的时候，棋一还是坐在对面，偶尔抿一口茶。

　　奇怪，难道她一天到晚不用吃东西吗？槐破梦暗自嘀咕。

　　吃完饭，棋一继续嘱咐一句，“困的话先休息。”

　　槐破梦抬头仰视对方，“那你呢？”

　　棋一站起身，直直迎上他的视线，“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一面说，一面径自走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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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樓發表於: 2012-03-01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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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8

　　“棋一学姐这两日怪怪的……”

　　“是呀，成天瞧不见人影。以前虽说忙，但也不像现在……”

　　“嘘……”用力扯一下同伴，说话人的口气变得毕恭毕敬，“无计学长。”

　　电梯门开了，无计踏入电梯，朝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犀利如冰。两人哆嗦一下，头埋得更低了。

　　电梯间只有他们三人，一时间空气格外沉滞，好容易嗒一声，八楼到了。两人忙不迭说一声拜拜，简直称得上落荒而逃。

　　无计缓缓按下按钮，伴随轻微的嗡嗡与震动，电梯一路递升。他拿出手机，调出电话薄，视线久久停留在驺山棋一。等终于抵达十八楼的时候，无计一边果断按下通话键，一边迈出电梯。

　　“棋一？”

　　隔过话筒，棋一的语调保持一向的沉静、克制，“嗯？”

　　“关于今天下午讨论的课题……”

　　棋一打断他的话，只说一句“我知晓了”，便立刻切断通话。

　　话筒中传来嘟嘟的忙音。无计放下手机，长叹一声，心情顿时格外沉重。刚巧遇上返潮，大理石地板滑不溜秋、光可鉴人，连带墙壁也潮乎乎的。前方走廊拐角处的第三间办公室，便是他的目的地。

　　无计今年读博一，棋一高他一届，论理还要唤她一声学姐。可是打从头一回见面，他便张口闭口棋一棋一，棋一也不介意。既然当事人都不计较，慢慢的，大家也就默认了无计的称呼。

　　他们的导师德高望重，已经接连五六年没招生，后来无意中翻见棋一发表的期刊论文，当场拍案叫绝。后来老先生与棋一约面交谈，更加赞不绝口，连称后继有人。棋一自此拜入他的门下，硕博连读。

　　同是古代文学专业，又同属先秦方向，无计与棋一算是同出一门。导师常年出国访问，再加上各种学术讲座、会议、报告，一年十二月，倒有十个月瞧不见身影。导师门下全部学生，统统由驺山棋一负责，包括两个博士、三个硕士。

　　棋一年龄虽轻，但性情果敢、行事雷厉、手段强势，同门弟子对她敬畏有加。连带魏晋、唐宋方向的同学，对专攻先秦易学的驺山棋一，也是久仰大名。

　　易经之学，肇始上古，早被先人琢磨透彻，很难再有学术上的进一步突破、进展。棋一独具匠心，专攻象数方向，本科阶段接连在核心期刊发表数篇重量级论文。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学术界不小的震动与争鸣。之后硕博连读，学术生涯可谓是一片光明。

　　跟棋一不同，无计的本科并非汉语言文学专业，而是凭借自身努力顺利跻入复试，一路由硕至博，这条学术路，他走得颇是艰辛、不易。底蕴功底不够，比起科班出身的驺山棋一，先天上就输了一大截。

　　不过无计最大的优点便是执著坚持、毫不气馁。正如他与棋一之间的争辩、较量，明明败多胜少，却始终乐此不疲、屡败屡战。

　　绕过走廊，无计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房间空无一人，窗户大开，风一阵一阵倒灌入室，颇含一股雨后特有的湿冷、腥味。

　　房间宽敞、豁亮，入门处一盆芭蕉，约莫等人高，长势可喜、翠色迎人。长条会议桌横贯中央，周围十来把交椅。左角落立一个橱柜，柜门紧锁，里头各种文件、资料，分门归类、归纳得整整齐齐。旁边一个饮水机。

　　无计拉开高背椅子，慢慢坐下。方才电梯之人的窃窃私语，再度回荡耳畔。

　　“棋一学姐这两日怪怪的……”

　　方才说话之人，无计有点印象：其中一个正读研二，跟同门师弟风离相同一届。如今，连外人也瞧破棋一的不对劲，身为棋一的同门，无计又如何不知？

　　不得不承认，棋一这两日的举动算得上匪夷所思。一向学业、事务至上的驺山棋一，正逢课题的关键时刻，却一再无故离校。甚至连昨天下午固定的聚会时间，也被她托故不来。方才打电话询问今天下午的研讨会，棋一只含糊说一句“我知晓了”便挂断。个中情由，着实耐人寻思。

　　不知道一会儿开始的课题研讨会，棋一究竟会不会露面？无计叹一口气，走向窗台，俯视天尽头的隐隐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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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章起，開始轉入棋一帶著破夢的博士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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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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