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6 【朱慕】白兔 1-14完结，24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06 【朱慕】白兔 1-14完结，2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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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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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樓發表於: 2009-06-05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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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十

慕少艾走后，朱痕起了离开的念头。他并非是赌气，也过了赌气的年龄，但这次慕少艾对他的的确确是过分了。只是那些天西南地界连番暴雨，阻挡了去路。朱痕的行程又被推迟。

南宫甚礼让他，又为他辟了一处别馆，以便朱痕日后来翳流时休养。朱痕一时之间有点怵——他平日甚少与人来往，此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支离琴内每日有人前来打理，都是聪明的侍候人，从不会吵到朱痕。平静的院落，几乎让人忘却此时身处天下所敌的翳流；只有偶尔几个夜晚，会听见远处隐约的打斗声。

朱痕睡不着，他每夜都在院落中的鲤鱼池里游上很长一段时间。白天他看慕少艾留下的书，看不懂的地方就自己去找注本；有时候姬小双会到支离琴里去坐坐，和朱痕说点茶艺方面的事情。朱痕听不懂，但觉得有趣。

——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个比中原要好得多的地方，但追根究底，这里必须被毁去。朱痕刻意避免与人来往，以免透露出什么。

大概黄昏，姬小双带了些酒来。朱痕喝了一坛，有了点醉意，又加上心中积怒，竟将慕少艾那些毒理之书悉数焚烧。烧完了之后，他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也没什么愧疚，顿时天地都光明了起来。

朱痕烧书这件事情，传到南宫那里，南宫有点无语，于是嘱咐下去“认首座回来后，便说是屋子漏水，将书泡烂了”。

朱痕过了几天，索性破罐子破摔准备冒雨走人，走之前，又觉得不顺掉一些什么不甘心。那时朱痕正值盛年，有那么些意气用事，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喝下几两烧刀子，趁着一股火气夜闯南宫的书房。或许那时候他已经意识到驱使他的不仅仅是醉意，还有一种让人难受的情感。

南宫的书房，并没有比平常客房大出多少；装修简易，没什么支支连连；大概单纯作为放书的房间，也没放什么机密，平常人亦能进出，所以夜里基本也不锁。朱痕大概为了找点乐趣，故意从屋顶走，一路绕开守卫，站在了书房顶上。可他揭开第一片屋瓦，就发现里面有人；顺着醉意去揭开第二片的时候，他发现那个人是南宫神翳。

——南宫神翳在书房里，拿着一方画轴，缓缓展开；朱痕的位子又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画面，于是就凝神屏息地等待。那画轴极其地老旧了，朱痕一眼就能看出那纸张泛黄的程度，至少几十年。

明亮的烛光下，朱痕先是见到了慕少艾的容颜——那的确是慕少艾，但又不对；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诡异之处弥漫开，但是迷迷蒙蒙的醉意让朱痕的思维有些迟缓。只是下一个霎那，他见到落款处“认萍生”三字，脑中所有琐碎的细节，眨眼间全部贯通起来——下一刻，笛中剑出鞘，划开一道白光，刺向南宫神翳。

房中的南宫神翳，井然而立，黑色鎏金长袍漫然而鼓动，容颜之上，是静而寂灭的笑意。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一些冷淡，又有一些说不出的不耐。只是这不耐又混杂了难以察觉的伤悲，于是显得令人可惜——

“吾亦是希望他醒来的……只是他身患绝脉，命绝于当年。令他醒来，也不过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这世间的种种，已难以说清了。”

——翻掌之间，笛剑攻势已缓。朱痕已察觉到两者悬殊力量，不由有了死战之念。而南宫神翳却只挥出一把灰色烟雾，这毒可令人双目暂时失明。

“——你还要活到认首座回来，然后，将你方才明白的事情完整告诉他……你的话，他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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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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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

21樓發表於: 2009-06-05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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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乃……悲情了orz
不过好萌TUT
所以说慕少艾这个冒牌的认首座其实早就被发现了啊……诶，砍柴的大哥醋了，可故事的发展也令他始料未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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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97)

22樓發表於: 2009-06-05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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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認首座是假的
難怪南宮大叔對他的信任來的如此之快(?)

所以南宮大叔對少艾好，是移情作用嗎？

大大的故事讓人很想一直看下去
請繼續加油喔XD（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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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人

雪跡完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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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6)

23樓發表於: 2009-06-06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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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老大啊～～～你要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能說啊～～～
身為人夫～咱們就是要有頂天立地的氣概～～～
老大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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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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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發表於: 2009-06-06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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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十一

过了三天，认萍生归来。南宫为他摆宴接风洗尘，丝毫不提朱痕刺杀之事。宴中，认萍生谈笑自若，但于隐约变化的气氛之中，察觉到出了事。宴会直至夜晚，灯火通明，繁华至极。南宫神翳与认萍生双至支离琴，并未命人跟随。认萍生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书柜，并未说什么。

“——萍生，心中若惋惜，那些书我可以悉数派人重新抄录。”

“不必。他看起来烧得挺开心，随他去。”

“这样好么……他心中是挂念着你，只是口上不说罢了。你们较之我，是年轻一代，有些事情，只是嘴上为了争口气，本不必如此计较，弄得两相遗憾。”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我不在的时候，他被气得自挂东南枝了一样？”

“我已为朱痕先生安排了新的住处。今日宴会，人声鼎沸，太过喧杂，他不愿出席。现在清静了，一起去见他好了。”

认萍生沉默着，在暗夜里，明亮的双眼望向微笑着的南宫。笑容背后，有暗潮涌动的波澜，不知是凶是吉。但命运使然，不如安于天命，随波逐流。认萍生跟着他，往朱痕所在之处去。

月门后的花园内，朱痕在那里。他双眼被黑布蒙着，手脚未受束缚。踏入花园的认萍生察觉到此处花草皆能抑制人的功体——他心中忽然释然了，有那么一种今天不死明天死的觉悟。

周围服侍朱痕的人都散去，唯独留下了三人在花园内。朱痕看上去没缺胳膊少腿，只是眼睛看不见了；认萍生觉得并非失明，只是暂时看不见罢了，因为根据南宫神翳的性格，要一个人失明，绝对是把眼珠子挖出来比较方便。

他看着朱痕，过了一会，那种手脚冰凉的感觉已经过去，于是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朱痕知道是他，回答说，没什么，好吃好睡。前几天眼睛一点都看不见，这几天好一点了，能看见个轮廓。

南宫解释说，大概再过两天，就可以完全看见——我用的量一下子多了点，毕竟先生是习武之人。

认萍生冷笑说你滚出去。南宫神翳又让他好好休息，然后便自己走出了院子。

难以行动的朱痕，只是略抬起手，去摩挲慕少艾鬓边的黑发。慕少艾闭上眼，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样子，这才觉得有点愧疚与难过。

朱痕对他说，你快走吧，他知道你是谁了。

慕少艾说，进来了也没准备活着出去——早知道我不回来了，让你死在这里也好。

朱痕说谢谢你，你不来我还能滋润几天。你一来我就眼睛痛。

慕少艾撩开黑布，看了看，说，是雾中花罢了……放心吧，再过两天，真的可以重新看见。

朱痕笑，说，反倒觉得看不见的时候，没那么多烦心事。看不见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周围是谁……渐渐能看见了，却开始不舒服起来。

慕少艾将那黑布抽开。慕少艾问，你怕什么？

朱痕说，我怕看见你。

朱痕说，我怕看见你，你却又走了，又去搅和什么事情……像是不准备回来的样子。我不看见你的时候，觉得没什么牵挂，可以站在落日烟笑那些奔波的人；可我看见你的时候，不希望你走。

慕少艾的手略退缩了一下，随即收了回去，退开一步。

慕少艾说，现在这情况，你还说得出。

朱痕勉强又笑了几声，说，我听他说了你哥和他的情史，你有无兴趣？

慕少艾在一边坐下，说，你慢慢说，我听着。

朱痕说，我想喝酒。

慕少艾给他倒了一些酒，开始洗耳恭听。朱痕说的断断续续，不时补上前面的事情——这样东拼西凑，慕少艾还是听懂了。听完了以前的事情，慕少艾觉得头疼，说可以了我知道了，你再说下去我就自挂东南枝了。

朱痕无奈，说你要听也没了，就这么些了。你哥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慕少艾说我自身难保。

朱痕说，那么在这里扯来扯去，扯不出结果。出去怎么样？

慕少艾看了他一眼，笑，拉起他往外走。

南宫在月门外，抱着胳膊，手里拿着个小瓶子。见两人出来了，便拉住慕少艾，又把瓶子给了朱痕。

“这是认萍生的药。不过用下去，他能醒半天——这半天用来置办白事刚刚好。我有些事，要和首座说，朱痕先生请回。”

南宫拉起慕少艾，让人准备马车，送朱痕离开。

幕十二

旧地重游，白云悠悠。五陵月台之上，物是人非。

铁筝依然铿锵，慕少艾却无心弄琴。

“要动手的话，尽快。这边是中原地盘，拖久了，就没意思了。”

“动手么？你是他胞弟，我杀你，岂不落个薄情之名。”

浅笑之中，全无杀意；坐于慕少艾对面的南宫神翳，兀自饮茶，谈笑风生。

“我和认萍生的往事，无人知晓。但对我而言，是极喜欢着他的。”

“你这般说，已是死无对证。”

“所以我从不说给人听——太扫兴。一片真心给不相关的人踩脚底下的感觉，你是没有过的。”南宫苦笑，给慕少艾倒了一杯茶。慕少艾双眼静静望着自己双手，忽然开了口。

“——那你是想和他在一起的。”

“嗯。可惜在一起，要看着他死去，就会觉得难受。你却没有得和他一样的病，这样好好地活着——想起来是叫人高兴的。”

“高兴吗……你若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也高兴不起来了。”

“哎……这倒是知道的。时候到了，我就把命交给你——你看，我喜欢萍生，也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他弟弟，而是因为你是慕少艾。这天下的人，却分不清你们两了，以为你就是他。”

“我的确就是他。”

慕少艾手指一紧，铁弦发出杂音，震得指尖有些淌血；南宫神翳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是何苦……

“……我自己也分不清了。总觉得他是死去了的，而我仿佛也死去了，身体被认萍生的魂魄占着一样……但分明是一个叫慕少艾的人。和你待了不久，我却忘了要做什么，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南宫想了想，认真笃定地说，“这世上应该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了。”

慕少艾不由笑出来。

“哈……这算拉拢的话么……可惜今日在此地说出来，徒增杀机罢了。你该是一开始就杀了我，一了百了……这世上，谁生谁死，鬼知道该用哪个名字。”

“你莫说这样的话，我说过会把命给你……我就是想再见活生生的他，本以为是死了才可以。你却来了，我也没什么牵挂。那么把命给你，我乐意，你也轻松。你如果乐意现在动手，把药给我，我自己吃下去；你准备回翳流手脚利落动手，我就在翳流等你。我在这里坐一刻钟，你不动手，我就回翳流了。我走之后，你来杀我，或是回家，都无所谓了。”

慕少艾略低着头，黑色的长发被风吹动，看不清眼神。过了一会，他说，你真那么喜欢认萍生，和他一起去死好了。

南宫点头。南宫说，我真的喜欢他。

他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侧过头，说，只是一想到那么老了，又要说那些情话，就觉得说不出口……大概人老了，真的会慢慢变得冷漠。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慕少艾。
慕少艾长发已经被急风吹得散落，倚靠着铁筝，不知想些什么。南宫此后再对他说些什么，他都没再回答。除了风的声音，月台上一片死寂，混杂了筝的弦颤动的响声，听上去显得可怖。

后来，一刻钟到，南宫起身，慢慢离开了。

幕十三

独留慕少艾一人的月台，显得空洞而简陋。慕少艾在那里坐着，似乎是不打算走动了，准备死在那里一样。他知道自己是喜欢着南宫。少年无端爱风流，感情总是倏忽便转而消逝的。可南宫的感情太过沉稳，像是不远处一个难以避免的亭子，让淋雨的人不由自主地依靠。

太过沉稳的感情，慕少艾不敢前行接受。他知道可能自己走出这一步是万劫不复，或是从此厮守……但他不敢。他是盲目追寻牵挂的白兔，不知什么是最好的，总觉得这份感情过去，会有一份更加新奇的经历随后而来——他年轻，追逐刺激，不知伤心为何物。可在南宫眼中，他是慕少艾，和认萍生除了长相无一相同的人。但在他自己心中，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认萍生，还是慕少艾。

——一开始便一了百了罢……那多干脆，谁也不认识谁。但终究是不行的，他知道自己动心了。

动了心，就是一次万劫不复的开始。结下缘法，难分难解，生死与共……只是不再相恋。

风再次吹过，有不速之客随之而来。慕少艾略抬起头，见到来人插于木栏之上的箭书，无悲无喜的眼神中，已有了杀意。

——是催促动手的信。

……是杀死他做个了结的时候了。慕少艾昏昏沉沉站起，将铁筝放到桌上，独自离开。他往西南方走，脚步很散，应是很伤心。

慕少艾，或是认萍生，如同鬼魅一般飘忽，走走停停。他走过当初的木板桥，回头的时候，将桥震毁。水中发出沉沉响声，他仿佛已随着桥沉入水底。

继续迈步的时候，他感到有人在追赶他——是朱痕。这让他神智稍稍清明——他定定看着朱痕，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朱痕已拉着他往回走。两人都走进了河里时，慕少艾忽然挣脱他。

朱痕的眼睛还有些模糊，但是脚步比慕少艾坚定得多；他半拉半推，将慕少艾拉过河。两个人都筋疲力尽，朱痕喘着气，说，我们走。

慕少艾问，去哪里……

朱痕说你要去哪里。

慕少艾说，去杀他。杀了他，我就没心事了，就能和你走了。

朱痕说，不行，你杀了他，只会更加难过的。

慕少艾心中绞痛，说你别管我。我不杀他，我也回不去了，这件事情永远没完没了。难过又怎么样——我不是为他难过，他也不是为我……在他眼里，只有认萍生。

朱痕说不出话来了。他在那里站了很久，低头看着蜷缩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的慕少艾，忽然说，“你不用去杀他——我去杀他。我死在他手上，正道只会以为你是死了，从此你也没什么牵挂，愿意做什么做什么。”

慕少艾的唇颤动了一下，拉住朱痕衣角；朱痕推开他，拿出了笛剑，又将身上的外袍给了慕少艾避寒，抛下他就往翳流方向走。
过了很久，慕少艾忽然就那样莫名流下泪来，和脸上的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咸淡，只知道心口绞痛愈发难耐。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那么立了片刻。

——突然，他如同疯了一般往朱痕离去的方向飞奔。

翳流之中，气氛已截然不同。南宫坐于教主之座上，所有人列于殿外。满身泥泞的慕少艾到来时，见到朱痕倒在大殿上奄奄一息。

南宫淡淡看着他。慕少艾径直走向他，欲讨解药。有人从外面关闭殿门，硕大殿堂，只有三人。

南宫说，这毒不难解，你能看得出。我的脑髓是第二种解药……你若想救他，我在偏殿等你。
他说完，起身往偏殿走去。慕少艾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没有再回头。

——怀中奄奄一息的朱痕，无疑是中了猛烈而致死的毒。慕少艾看出这种毒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必须用自身功体压制毒性，让毒性走体内经脉；然后再是南宫神翳所说的，以施毒者的脑髓作解药。弥留之际的朱痕，没有一丝温热，脸上也渐渐显露出死色。慕少艾静静抱着他，知道他的功体已熬不过第一个阶段。

“这毒足以杀死你，但我以身代之，将毒引入我身上即可……”

话音渐轻，慕少艾能看见自己从手指开始的每一根血管，都缓缓散发出毒的青绿。

“——我洗己身之血，引入你的血脉……若是成功，你就能活下来。”

——意识慢慢变得淡薄的朱痕，竟见到慕少艾的眉发开始变淡。刹那之间，青丝如雪。他伸手，想拉住一缕白发。……

……但缓缓散去的意识，终究没有如他所愿。

慕少艾放下了他，朱痕的呼吸开始舒缓均匀。

他转身走向偏殿。雪色发丝飘扬，额发之下，眼神如鬼。

幕十四

翳流众人皆由南宫神翳的血联系，南宫神翳死后，翳流便散了，

慕少艾和朱痕回了落日烟，先是安顿从翳流带回来的一个叫做阿九的孩子。慕少艾很喜欢他，将他带在身边。

朱痕的身体渐渐恢复，已经能够走动。而慕少艾的头发白了，雪一样散漫在肩膀上，看上去像是老去了那样。

两个月后，两人回到风铃馆。慕少艾让朱痕在外面等，他则进入院子，游到池底。真正的认萍生在那里，睡了很多年。慕少艾拿出了那瓶药，想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用。他帮认萍生最后整理了头发和衣物，然后关闭了池底供应药物的入口。不久之后，水中药效停止。

认萍生的胸口最后起伏了一下，随后归于平静。

慕少艾和朱痕在一起很久。他们有彼此一半的血，好像能将彼此联系起来，但却并非如此。朱痕的功体经此次磨难，消退良多。慕少艾照料他，他也欣然接受功体消退的结果。两个人只是相随，往日曾经有过的感情，都随着时间流逝了。

认萍生死后，慕少艾似乎很伤心，但表情没有显露出什么。他被葬在池底，这次是永远地睡下了，带着以往对于南宫神翳的记忆，踏上轮回。

为认萍生守头七的慕少艾，精神似乎并不好。朱痕帮他一起守夜，两个人的话，稍稍轻松了一些。慕少艾很少再提起认萍生或是以前的事情，朱痕也不再说，只是有时候这个话题在两个人之间被提及，都被轻描淡写不痛不痒地掩盖过去。

阿九长大，眉目清秀。慕少艾觉得三个人挤在风铃馆或是落日烟不方便，就打着琉璃仙境的主意。朱痕懒得和他胡闹，某年某月带着细软回落日烟了。慕少艾就带着阿九这边走走那边走走，看上去没什么烦恼。

每年一次，慕少艾会带着阿九去祭拜认萍生。朱痕也不约而同地到了。三个人吃一顿饭，闲扯一会一年的事情，就那么散了。这种状况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慕少艾两百多岁的某年，记不清年纪了，终于也忘了认萍生的墓在何处。他也不知道那年朱痕有没有去，只记得阿九吵着要吃糖。后来他在家里放了个认萍生的牌位，几年后阿九某次练剑不当心劈了，给慕少艾训了一顿，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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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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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發表於: 2009-06-06 15: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因为下午就出发去外地，这三天都上不了网，于是就匆忙把结局一口气贴完。

白兔这个故事到此结束。很仓促也很简单，其实无关什么天下大义，这个故事其实和通俗言情小说没什么本质差别。我第一次去写这样有所谓感情纠葛的故事，于是在当中自己也很纠结。好在速战速决——只是有很多东西没有交待清楚，有很多细节也略过了。或者说，这是个简陋至极的故事也可以，简陋到我几乎要自挂东南枝。

所以尤其感谢所有回帖的读者，只是因为担心网络忽然抽住，不敢一一回答。每次贴完文就很迅速地关网页，就怕出来一个地址无法链接。就连这个怪里怪气的后记也是提心吊胆写出来的。

总而言之，这算是干脆完结的一篇文。故事就这样了，可能会有第二版不过希望渺茫，可能会有番外不过希望更加渺茫。顺说最近在萌魍魉之匣（……似乎又偏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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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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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6)

26樓發表於: 2009-06-06 18: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說那個啊~
這是南宮慕不是朱慕吧???
又或者說是南宮認更貼切咧................我死

結局說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
我原以為經過這次事情最少慕少艾會知道珍惜朱痕的心意的
可是到最後竟像是連朱痕自己都不想珍惜自己了
或許他在那個一瞬間,真覺得死了是一了百了了吧.......
這樣跟著別人的節奏思念著一個人,揪心掛心
回過頭看,又覺得自己本不是那樣的人.......
唉...........老大你辛苦了(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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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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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

27樓發表於: 2009-06-06 19: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于是这分明是披着朱慕皮的南宫认/慕啊TOT
嗯，无关大义，就是几个人的感情纠葛，用这样的文字描述出来也是挺动人的……
这个结局其实也挺好的，有番外就更好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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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yuefe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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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0)

28樓發表於: 2009-06-06 21: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老大果然还是炮灰了。。。摸摸老大。。
慕少艾最终还是不能逃掉认萍生的影子。。或者说他已经和他分不清楚了。。
真希望老大就这么一辈子看不到了，或者就死在刺杀南宫的时刻。。也许那样，老大可以真正无牵无挂。。
唉，虽然是朱慕的皮，却还是徒留老大一个人炮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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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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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樓發表於: 2009-06-07 15: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26樓崎人于2009-06-06 18:02發表的 : L;.VEz!
我說那個啊~ 5(iSOsb
這是南宮慕不是朱慕吧??? f"ZqA'KB#
又或者說是南宮認更貼切咧................我死 l#2r.q^$|
{~j /XB
結局說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 V!pq,!C$v
....... P|unUW(P

没错，这就是披着朱慕皮的南宫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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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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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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