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劍牛樓】拜托，我的小祖宗！七 30/F|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03【劍牛樓】拜托，我的小祖宗！七 3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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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alieu084

阿文_劍牛_空燕_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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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5)

30樓發表於: 2014-12-03 02: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七、

次日早上，劍無極開始發揮他的真本領，出盡法寶逗樂小維，糖果玩具小遊戲無所不用其極，雖然小維有時候會被他哄得忍不住偷笑，但表面上還是繃著一副臭臉，大概是從小就習慣自家老爹的死纏爛打攻勢，免疫力變強了。

銀燕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晚上拉住劍無極商討計策。

「小維最喜歡甚麼？」

「她啊……最喜歡芭比吧。」

「那要不你送一套芭比給她？」

「她不喜歡那些普通的芭比，她喜歡有大炮有機翼有雷達裝置的芭比。」

「哪來這種的……」

「就是啊！」

「那還有沒有其他愛好？」

「喜歡米奇老鼠啊，」劍無極苦惱地揉揉頭髮，「但她喜歡會功夫會翻筋斗的米奇老鼠。」

「這……」銀燕忽然想到了甚麼，高興地拍拍劍無極的肩頭，「這個可以！我能做到！劍無極你放心吧！」

銀燕之後就衝出家門，去便利店買了招職和好幾份報紙，到裁縫店裡掀閱，裁縫店有陣子生意很差，他唯有做兼職賺錢幫補，那時候曾經做過主題公園裡的演員。既然小維喜歡會功夫的米奇老鼠，那他去應徵做演員扮演米奇老鼠就行了。

他找到了招職雜誌裡迪士尼聘請員工的廣告，撕了下來，找來自己早前為了應徵不同兼職所準備的履歷，打算明天去見工。

這時有人在外頭敲鋪門，西裝鋪的客人不算多，但客源穩定，客人跟銀燕的關係也很好，通常在光臨之前先打電話給銀燕，好讓他準備一下所需的布料。他想了想，記得今天是沒有預約的，所以把門鎖上了，掛上「休息中」的牌子，理應沒有客人會來，銀燕抬頭一看，是小空。

銀燕連忙去替他開門，「來之前怎麼不打電話給我？這個時候我通常已經打烊了。」

「我有打電話給你，你不聽，打電話回家，接的是劍無極，」提起這名字，小空臉色一沉，「反正我用屁股想一下也知道，你不在家就在這裡。」

「你來找我幹甚麼？」

小空把自己的灰藍色西裝外套和公事包掉給他拿住，「曼邪音快結婚了，替我造一套燕尾服。」

之前他跟小空一直在吵架，連見面也少，遑論替他造西裝。這是小空第一次上能他舖子，忽然提出這要求，銀燕有點驚異。

「怎樣，只能縫給你大哥和師兄，排斥我嗎？」小空坐在地上，看他鋪滿一地的報紙。

「不是，你甚麼時候要？」

「下個月吧，你有空就縫，我不急。」

「要甚麼款式？」

「哎你不是裁縫師嗎？別問長問短，你決定就好。」小空撿起被撕下來的廣告，「你去迪士尼打工？」

「嗯，小維還在鬧脾氣，打算去扮米奇老鼠逗她高興。」

「嘖。」

銀燕皺眉，假裝沒聽到，從櫃子裡拿出軟尺，束起長髮，戴上了金絲眼鏡，「小空你先站起來。」

這間老字號裁縫舖，是一位已過世的老師傅遺留給銀燕的，舖子位於一幢唐樓二層，佔了兩個單位，原本擺放了很多穿著不同款式西裝的模特兒，尚算寬敞舒適。

但後來小空跟一家大企業打官司，為了向小空施壓，連帶銀燕的生意也受到影響，與他長期合作的布料廠商婉拒他的訂單，有些跟企業有來往的客人，也不再光顧了。

銀燕只好賣出其中一個較大的單位，把假人都收起來，裁縫櫃靠著四堵牆擺放，西裝掛在鐵架上，加上其他雜物，只剩下一張單人床的空間。

為了省電，銀燕只開了一盞小吊燈，昏黃的光彷彿有著一種殘舊的氣味，染上了抽屜那條半掉下來的舊木頭、鐵燈罩上的鏽、褪色的布料樣板。

這種乾燥味道，戴上了老氣眼鏡的銀燕也有。

他拉長了軟尺，站在小空身後，量度他的肩闊，腿長，又轉到他身前，用軟尺圍住他的身軀，量度胸圍和腰圍。每量度一次，都會咬住軟尺，先把讀數寫在紙上。

小空從沒見過銀燕工作的模樣，平日感覺他是個高壯且粗枝大葉的男人，然而束了髮戴了眼鏡之後，倒是顯得很溫和細膩，一絲不苟，有裁縫大師的範兒，

他望著他繞著自己反覆地左度度右量量，不覺煩厭，反是很有興味，「我跟你的體形差不多，用不著度這麼精細吧？」

「差很遠啊，雖然你跟我同高度，但是身材比我瘦，看上去更高佻，腿也比我長。」他放下了軟尺，寫下最後一個讀數，「你應該跟劍無極比較像吧。可以了。」

小空坐回地上，「別拿我跟他相提並論，我像豬像狗也不像你那位有姿勢沒實際有長期精神病現在還要離婚的失敗者。」

銀燕皺眉，「我只是說事實。」

「事實是我比他帥多了，這點你不能否認，看看她女兒的潑辣程度，就知道我的基因比劍無極好多了。」

「你又沒有女兒。」銀燕摘下了眼鏡，「我改天給你看看設計初稿，還有事嗎？」

小空拍拍身旁的地面，銀燕走到他身邊坐下來。

「這是人家的女兒，」他搖搖手上的報紙廣告，「用不著你來哄，這工作應該劍無極去做才對。」

「但這樣劍無極就要守在工作崗位上，不能帶小維去玩了。我扮應該會比較好，到時候頂著米奇老鼠的樣子，跟小維說要她跟爸爸和好，應該可行的。」

「好，就算這方法很管用，小孩很喜歡，那你有沒有想過劍無極？你為了小孩子鬧脾氣，去打一個月工，每天六小時，頂著六十磅重的戲服。你自己不覺得很誇張？」小空掏出自己的手機，「你可以現在打一個電話給他，問一下他的意見，我肯定他不會同意，因為他受不起。」

「如果小維早點跟他和好，我們就能一起談談鳳蝶的事，時間已經不多了，為何要斟酌這些小事？」

「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好意，劍無極也許根本不想你多管閒事，他只是沒說出口。」

銀燕沉默了一會，在寂靜而擠擁的空間裡，小空只聽到他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

「在他回去日本之前，我一直也是靠著劍無極生活的。這話沒有誇張，從大學上堂靠他抄下的筆記，到工作時靠他提點我大小事項，借錢給我度過困境，事無大小，他都幫過我。」

「父親那場官司跟你打了很久，一直是劍無極陪著我找律師，找證據，到法庭上訴，失敗，然後再上訴，到終審判刑，上訴駁回，我們支付的二十萬元堂費，還沒算上我們的律師費，劍無極把車子變賣了，替我付錢。」

「那時我心情不好，跟他吵架，不要他的錢，他就把錢塞給俏如來，讓他給我。我過了好久才知道，錢其實是他的。」

「我不是要還給他甚麼，只是憑這些過去，他絕對受得起我為他做的任何事情。」黃光之下，銀燕的眼色變得隱晦而溫和，「有他在身邊的時候，我總是被關顧的一方。現在想來，也沒有為他做過甚麼。」

「一件簡單的事，能讓他高興，為何我不能做？」

小空凝望著他好一晌，撇開了目光：「不過你這法子還是行不通，從你應徵到受聘，至少要兩星期，你看，招聘日在下星期。」

「咦，這點我沒想過……」銀燕苦惱地思考了兩分鐘，「如果我去求他們，他們會不會可以讓我早點上班？」

「不可能，」小空神秘一笑，「但我有辦法。」

「有甚麼辦法？」

「不告訴你。」

銀燕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小空愛玩這一套，「小空！你——」

「別說了，我替你搞定，明早七點在迪士尼等我，嗯？」

銀燕半信半疑地盯著小空，「……哎？你不是很不喜歡小維的嗎？」

「不是，我只是對於天生帶有欠揍氣場的父女倆有著生理和心理上的排拆反應，但本人對他們沒有意見，就好像你不會對一根蔥子有意見一樣。」

銀燕沒聽懂他在說甚麼，「所以你是真的願意幫忙？」

「嗯，不過是幫你，不是幫他們，請你在你那本已經被「劍無極」這名字填滿的人情債本子裡，多加一頁給你二哥我，啊不好，追加一本好了，」他摟住銀燕的肩膀，得意地笑道：「往後我還要幫你很多的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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