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6【羅網】羅網(八)【完】，4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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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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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1)

30樓發表於: 2008-01-12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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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網(一)

說，那江湖是非裡曾經有那麼一個人。

那個人黑髮披肩，布袋隨身，同你說話會直視你的眼，儘管吐出來的十有八九讓你跳腳，你會發現，那人潤澤的眸底總是很溫暖。

「曾經」，曾經那樣美好。

× × ×

修道人其實不常夢到那個人，然而每當他自夢中驚醒，那人閃動著溫潤笑意的身影便揮之不去，刺眼又懷念，這時修道人就會覺得琉璃仙境的夜晚，其實很冷清。

然後，他會想找葉小釵，想看一線生，想見一頁書。

然後，身體力行一些稱不上有意義的舉動。

首先，跑到一線生房裡把他搖醒，在一線生睡眼惺忪地問「什麼事？」時一笑，淡道：「是素某眼花了，方才以為天亮了才前來喚醒好友，好友繼續睡吧。」接著丟下一臉莫名其妙的一線生逕自離開。

再者，潛入葉小釵寢室。

可以的話他想嘗試替葉小釵梳一條髮辮，甚至兩條，只，每每屏息踏入那個空間，刀狂劍痴就會自床上起身，用詢問的視線對著他………………他說不出口。

而葉小釵每回見到他不請而入，高深莫測地直笑半天不說話，也不會追問什麼，只會拍拍他，要他「夜深了早些休息」。

雖然素還真都會點點頭，含笑回應……卻沒有一次聽話。休息？那怎麼行？！他還有他的慣例三！

夜闖雲渡山！

目送奔出琉璃仙境的某修道人，一線生打著呵欠踱至葉小釵身旁，「又發作啦？」

聞言，葉小釵抬手寫道：他只是思念故人。

「是啦是啦，太過思念就會寂寞無聊，專來折騰老人家。我決定下次在房門邊安一個籠子陷阱把他關住灑上十種助眠香讓他一覺到天明，想想想，還不是只能想而已……」

劍者沉靜的面容對友人勾起一點弧，復，比了下自己的眼尾。

只見一線生飛速轉過身去邁步就走，一路不忘念著：什麼季節了還有風沙？這是什麼鬼地方……葉小釵啊，我先回去睡了。

劍者又笑了下，然後將視線轉向玉波池。

其實對於那人的在與否，劍者並無多大實感，他只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那天修道人同他說崎路人死了，可卻沒有帶回那人的屍首。

後來又有一天，修道人對他說找到了崎路人的墳塚，他那時並無質疑，直到某天他為了撿拾花非花編給他的劍穗而進入墓室，才發覺那裡竟是一座空塚。

劍者沒有跟修道人或者任何人說，其實劍者，一直相信著一件事。

此時，雲渡山上，一頁書望向挾千軍萬馬之勢闖上雲渡山卻突然沒了勁的素還真，緩道：「素還真，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清香白蓮倒也答得流利，「恕素某無禮，只是深夜靜思佛理突有窒礙，如今一見前輩茅塞頓開思慮清明，多謝前輩。」

同一個理由，他這晚輩用過幾次？僧者掃了眼素還真，很想叫他下次發作時換個理由，更想，要他不要每次來就直盯著霧谷的方向發呆。一頁書明白，素還真這些舉動，也不過就是想確認心中有崎路人的，不單是他一個。

僧人神情一斂，輕嘆：「素還真，執著是苦。」

「是，可前輩、」修道人猛然停頓，他開了口，卻突然不知曉要說什麼。

「江湖本無常。」拂塵一甩，僧人的視線越過素還真肩頭，停在了某一個定點，視界裡，隱隱浮著一抹人影。僧人不是第一次在那個人死後瞧見這個景象，只是那畫面太過飄邈無蹤，彷彿一出聲就會消失。

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告訴素還真，說那裡有個人，黑髮披肩，布袋隨身，看不清表情。

僧人總見青年掄起拳頭往修道人頭上敲。

一次，兩次，頻頻落空。

然後青年會看著自己的掌心，神情有些失落。

復，又看向素還真……也許有一瞬失神。

最後不甘心地跺了跺腳，轉眼之間便消失了。

再次嘆氣，一頁書忍不住搖頭，「素還真，不原諒你的是你自己還是崎路人？」

「或許，兩者皆然？」

「……也許吧。」語落，僧人不再開口，逕自望向了夜空。

他們沉默至天明。

朝陽升起時分，修道人告別一頁書，一步步走下雲渡山，有些事，他需要好好想想。

事情有了變化，那是從什麼時刻開始？

不知何時起，他會突然想要給那人一個擁抱。

又不知何時起，他會覺得自己對於那人而言，是很特別的。

× × ×

沏茶、倒茶。

對嗜好品茗的素還真而言，這些動作似乎是可以在無意識的狀況之下完成，於是乎，清香白蓮捧著珀色液體，發起呆來……美其名沉思。

一嘆，再嘆。

只見素還真落著眼簾，好些時辰過去，手中香茗卻是不見動過一口。原本躲在樹後之人先一步沒了耐心，試探性地探過頭，肩上布袋一甩，便大剌剌走至桌邊，一面不忘開著玩笑：「哎呀素還真，你是要茶陪你聊天還是等茶同你聊天？涼了，可就浪費這一壺春茶囉！」

耳聞熟悉語調，冠蓮者道：「崎路人，茶兄不肯賞臉和素某一談，不知崎路人可否從中代為協商？」

「可惜，崎路人和茶兄不熟。」崎路人嘻皮笑臉地替自己添了杯茶，又說：「方才看你品茗沉思，想說不方便打擾你的雅興，怎料……今日得見素大賢人走神奇景，實在榮幸。怎樣？有心事？」重新將滑落的布袋掛回肩上，崎路人想起一個名字，於是又再補充：「說來讓大羅天仙騎鹿人替你排解。」

素還真失笑，「那麼騎鹿大神請問，當今武林，何事足以困擾清香白蓮素還真？」

看眼前白髮人一派地無事、一派地優雅，崎路人也笑，「那可有千千萬萬種，細數至終可能需要七天七夜，所以你說是不說？」

面對友人不輕易罷休的神情，修道人一嘆，以非常細微的語調開口：「素某犯了禁忌……」

「燒、殺、擄、掠、搶、拐、騙，你做了啥？」

「若是這些，天底下大概沒有素某不曾犯過的禁忌。」

「哈，看你犯忌很新鮮哪，崎路人也很想一睹，只可惜燒殺擄掠搶拐騙不過就是行為的一些名詞，不是禁忌的象徵。結果到頭來你素還真，八成又是一個人沒事想太多。」

「此言差矣，你知道，想太多向來是修道人的保命之道。」

「喔，修道人，那麼貪嗔酒色，又是哪樁？」

「你知道的。」

「是，我知道你素還真就是個教不會的傻子，朱雀雲丹、朱雀雲丹，我實在懶得跟你這個憨人多講！」

「崎路人，她很好。」

「對，她很好，甜美又危險。」青年的口氣有一絲挫敗，接著他輕輕嘆了，「人就是這麼可悲，再怎麼修道，也只能是人。」

「若是不修道比較不悽涼，素某當初真是選錯路子了。」

「一樣的，若以七情六慾為忌，眾人有罪，不修道只是認為不必獨清，你說，人生一遭，何以大家忙著庸庸碌碌？」

修道人眨眨眼，替對方續上茶湯，「請大仙開釋。」

但見崎路人眼底閃出了狡狤的波動，襯得若星明眸熠然生輝，「只是這麼想了，便這麼去做。」

素還真眉鋒一動，「……是以，結論便是素某煩惱自尋。大仙妙語如珠文情並茂首尾呼應言簡意賅，令人佩服。」

布袋師噗哧一笑，這麼點無賴，「一篇好的辯論必須要首尾呼應避免焦點被模糊，同時又要說得像我一樣含蓄。」

修道人不置可否，茶又過一巡，素還真垂著眼，這麼問：「崎路人，你是否有心事？」

「嗯，」青年語調波瀾不興，「我在感嘆這世間如此殘酷卻又如此美好。」

是，這世間如此殘酷，卻又如此美好。

如同某日布袋師淡然的一句話：素還真，說不定有天我也會為了你而犧牲。

又，如同青年本人。

還記得當時他正在懸空棋盤受刑，足下千針疼痛，他的心情卻不算壞。

「隨我離開吧，崎路人。」聲如其人，那時清雅莊嚴的僧者拂塵一甩，說道。

崎路人不高興地哼了聲，悻悻撇過頭，「素還真不走，我也不走！」

當時他的視線與青年對上，在那雙黑眸裡，他清清楚楚看到一絲惱怒，然而他只當沒有看見，那瞬間他很想笑，儘管雙腳疼痛不已。

「崎路人，素某無恙。」

「但是……！」崎路人還欲再言，先一步被一頁書打斷。

僧者的勸說非是舌燦蓮花，但卻擁有本質上的、不容拒絕的說服力。

崎路人妥協了。

離開前不甘地望了眼素還真。

看，這人這事這紅塵，很殘酷卻又那麼美好。

失去可以習慣，可他不曾因此害怕擁有。

淺淺一笑回應布袋師滿眸擔憂，素還真乾脆轉過身。

他想笑。

人，真的是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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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重第一篇霹靂衍生的重修版........(極遠目)
就算修了還是好恐怖！！！(哀嚎)
(挖洞往下跳)

其實我應該要去寫報告..........ORZ

雲山過客、行於水，自情鄉內帶走一葉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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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1)

31樓發表於: 2008-01-22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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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網(二)

當那人輕捻一朵蓮把玩時，他曾經半開玩笑地問：香嗎？

而那人聳肩，笑嘻嘻地將蓮遞予他反問：你說呢？

× × ×

——素還真，你做這種決定恐怕會被人唾罵。

剛剛，好友一線生如是說。而他也應的瀟灑：「知我性的人不會唾罵我，不知我性的人棄我而去，又何妨呢？」

修道人心裡有些許賭氣，面上凝著冷漠與尖銳。就算被天下人唾罵卻又如何？天下天下，這頂高帽這麼苛薄，又有誰真正看到素還真傷心與否？

話題才告一段落，只見三條人影踏入琉璃仙境，其中一人，正是青年。

修道人看著那人迎面而來，頓了下，將眼睛閉上復睜開。

鎮定、優雅，才是天下人所知的素還真。

先將枯葉、燕渡關與正傳打發至內室休息，然後他轉向等在一邊的青年。

「崎路人，今日在琉璃仙境看見你，素某感到無限高興。」

黑髮青年頷首，布袋微扯，帶著淺笑向素還真說明如何歷劫歸來，那語調，輕巧得像是重重劫難皆已過去，再不復來。

可青年的大仇未報，可青年尚處於集境動亂的牽連內不得脫身……事實證明，睜眼說瞎話這般容易，修道人是想念青年的，但可能的話，他寧可一輩子不要再見到崎路人。

尤其，在他下了某個決定後。

他知道風采鈴現在是崎路人的師妹，他也明白崎路人雖對化醜大講「不擇手段生存論」，但崎路人自己，卻做不到心狠手辣。

於是修道人忍不住揣測起青年將會如何看他。

……都怪崎路人，這塊是非地又不值得留戀，回來做什麼？

「素還真，有什麼地方需要我效勞麼？」崎路人這麼問。

眼簾適時落下，高明地掩去些許怨懟，修道人語調輕淺，婉拒：「你有你的工作要進行，我不便再勞煩你。」

「說這種話就太見外了，」只見青年牽起唇角，彷彿聽見了則笑話，「憑我們的交情，我可以先放下自己的工作，全力協助你。」

那好吧，有言道盛情難卻卻之不恭，他就接受。

不著痕跡地，某人眼神飄了飄，這麼開口：「好吧，我要你說服万俟焉放棄找鬼王棺報仇的念頭。」

崎路人曾笑著告訴素還真那天去說服万俟焉時，初見紫錦囊屍首他是如何淚聲俱下，想當然，這不過為了引發万俟焉的內疚感，誰讓他大老遠就瞧見是万俟焉將紫錦囊打出墳墓，雖然原因不明，但他直覺是無心之過。

喔，他不是不生氣，但瀟灑如他，情緒總不能往臉上掛……同一天，崎路人自己誇著自己。
此舉惹來素還真一陣笑。

所以青年也笑，笑意溫潤，柔和又危險，「笑啥？」

「是是是，崎路大俠最瀟灑了。」

布袋極速揮掠，崎路人跳起身大叫：「好啊素還真，你敢笑我？」

「素某不敢。」素還真旋身閃避，被打到可不好玩，他還記得友人那布袋內，裝了一整座山。

兩條身影一路追打到蓮池畔，直至崎路人失手，更正確地說是素還真故意，將白髮修道人推落蓮池為止。

崎路人蹲在岸邊，抓根木枝一面將池中蓮葉戳離白髮人一面說：「素還真，枉費別人都說你『賢人』如何利害根基如何高超，看看你，連個路都走得顛三倒四，壓壞了這池蓮，一線生回來見著肯定要發飆。」

「不是『賢人』是『閒人』。」順手撥開前髮，素還真大剌剌伸手，「不拉我上去？」

「哈，」崎路人扔開樹枝，俐落起身，「破例幫你。」

崎路人語畢伸手，素還真見狀一拉。

於是乎，黑髮青年狼狽跌入池裡。

「素、還、真！」

修道人失笑，「寬心吧好友，琉璃仙境這蓮池，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有機會泡的。」

「喔—真榮幸，為表報答，明日請務必讓崎路人服務賢人入池。」

「這倒不必，」素還真攤了攤手，突然又說，「崎路人，不要難過。」

聞言，青年捧起一掬池水，任水從指縫漏下，幽幽一笑。

「不難過，江湖江湖，生死沉浮，我不難過。」

× × ×

說，原來人可以在身體完好無缺的情況下，這麼地疼痛。

那天，修道人想，他這輩子大概難以忘卻那麼一天。

原本一語不發的布袋青年喚住他，語調有一絲不平穩，「素還真，你做這種決定不只秦假先蔭屍人看不慣，連我也覺得不平。」

「控制你的情緒吧，崎路人。」而他將語句一丟，旋身入內。

可以的話，他很想哼人。而且，最好是哼給崎路人聽見。

崎路人能以無限責備的眼神看他素還真，崎路人能不當懂他的人，然後擅自認為他不掙扎，那麼，素還真為什麼不能回應一聲「哼」？

但是他確實不能。

他將房門密密掩上(可惜隔絕不了世界)，外頭的對話卻仍清晰傳入。

一線生，我要去千邪洞搭救風采鈴！

啊，我看這不怎麼妥當，鬼王棺不知道排了什麼陰謀在等我們……

我打頭陣！我做犧牲！請！

布袋一甩，青年撂下話，憤而離開琉璃仙境。

他的房門在下一刻被拍得砰砰作響，一線生幾乎是闖將進來，扯著修道人的衣袖就往外走。
「素還真，快到千邪洞去！」

可，他不想去、他不想去！

然而他的步伐卻是跟著一線生，飛快到了千邪洞。

第二次看見這陣法，他依舊是瞧不出陣眼所在。

「洞內有打鬥聲，快進去啊素還真！」一線生催促。

「進不去，洞前設了陣法。」

一線生聞言急急跺腳，他這次真的不明白白髮友人搞什麼把戲！「天底下還有什麼陣法難得倒素還真？」

哈，他從不知道自己原來有這麼神。

不過一線生也不知道一件事，素還真愛惜性命不是畏懼死亡，而是「死不起」。

素還真嘆道：「無能為力。」

於是，當素還真望進看不清的洞府內時，一聲慘叫傳出。

他本應充耳不聞，爭戰自古便是如此，要以最小犧牲換取最大的利益，這是凡人皆懂的道理。

不過頃刻之間，修道人清楚感覺體內有東西在剛剛繃斷了。

那麼一瞬，他想硬闖。

然，剎那僅是剎那，理智如他。

素還真隱忍地揚聲，「鬼王棺，素某已來到洞外，放了崎路人吧！」

當鬼王棺押著崎路人在洞口出現時，素還真其實沒怎麼在聽鬼王棺說話。他茫然地盯著黑髮青年沉寂而透不出一絲情緒的眼底，他不明白。那人，在想什麼？

水靈黑眸於此刻看不出波動，崎路人只是看他。

但他寧可崎路人眼底靈動不減，他寧可崎路人開口要求救助，他不要那人用這種莫名的眼神，對著他不發一語。

接著，一切都僅是「意料中」的突然。

在他拒絕進入千邪洞後才轉身，血艷水簾面灑上，崎路人艱難地吐出最後一句話。

「素還真……到……今天，我……總算是看……清……你了……」

臨死前的視線太過模糊，甚至他們正看著彼此，卻又看不清彼此。

而血霧裡的容顏同樣，模糊過去，便再不是這世間一抹清晰鮮活的存在。

那瞬間，萬籟俱寂。

然後，又有這麼一天。

修道人在被鬼王棺追趕途中閃進一座無名塚，他萬萬料不到那裡是崎路人長眠後的歸處。如果知曉，他千不會萬不會踏進這個地方。

他不想憶起那句話，更不想看見那人如此冰冷的模樣。

所以，當他看見崎路人的身影步出墓穴驚退鬼王棺時，修道人欣喜若狂。

他想，那片血霧是一場騙局，真好、真好。

然而黑髮身影卻在走回穴內途中失了蹤跡，修道人的笑靨，轉瞬間僵硬了。

他記得崎路人說過一句話。

那日，修道人在冰冷的石碑前喃喃自道。

江湖江湖，生死沉浮，我不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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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前修後唯一的進步之處....大概就是台詞有考證過了.......ORZ
我真是不長進啊>"<

回憶篇終於結束，下一篇可以回到現實了XD

雲山過客、行於水，自情鄉內帶走一葉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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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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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7)

32樓發表於: 2008-01-24 19: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呵呵呵~~~
雖然重嬰說很恐怖，但是我還是去找出了舊版的"羅網"完食了~！
真是大好食啊~~^^
重新燃起了我對崎路的愛。

崎路在重嬰的筆下，那麼光彩耀眼，獨一無二，慧黠聰穎，口才犀利，看得出作者用心地愛他啊~~
霹靂史上很少有這樣的人物，短暫的一生這麼璀璨，豐功偉業令人津津樂道，這樣的崎路怎能不愛？

在看"羅網"的過程中，我一直忍不住噴笑（上班中耶......），真的是太可愛了~！！
小崎騙素素那裡，真的是覺得他太會演也太愛演了啊~（劇中假裝失去記憶那裡也是~）

太可愛的文了，所以我要推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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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7)

33樓發表於: 2008-01-24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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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不起太得意忘形了~
（二）明明是很沉重的一篇，我還這麼嗨......一_一bb

唉！（醞釀情緒）
看到崎路和素還真大吵一架後跑走，真的覺得他是一時衝動腦筋短路！
有種這樣的感覺......
崎路：「素還真，我要跟你分手！」（氣得跑走）
素還真無奈，勸合不勸分的一線生趕緊拉素還真去找人。
崎路死前（還在氣）：「素還真，到今天我總算是看清你了！」
這就是因誤會而交往，因了解而分開吧......（才怪）

看到墓中崎路的身影消逝，不僅是素素心冷了下來，我也失望了，為何聰穎如崎路就沒想到詐死呢？
素素說他不難過的那些話，也只是自我催眠罷了；套用誰的話就是在懷念誰哪~！
不管過了多久，素還真都不會忘記這個人的！

修過的版本更精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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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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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1)

34樓發表於: 2008-02-05 09: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請容我大呼：崎路很棒所以要愛他！！(被拖走)

講真的舊版真的很恐怖，是錦霖不嫌棄...QQ
而且那是不才某重的第一篇霹靂，其中的不成熟不用看都可以從標題感覺出來啊啊啊啊啊！！(小作者抱頭跑走)

呀，嘿嘿嘿嘿~~有好笑到真是太好了，哪怕只是一點點，其實我是希望它可以很幽默的>"<
錦霖那句話真是太好笑了，不過我比較糟糕，那句話看到我的糟糕腦子裡自動轉變成↓
崎路：素還真，我要休夫！(氣得跑走)
↑不、不用拖我自己走......ORZ

那個年頭詐死還不夠流行(？)啊...(極遠目)
沒有啦，其實應該是因為三途判是那時期的超級BOSS之一，如果連素仔都沒辦法正面對上，要詐死應該也有難度.....

沒錯沒錯(點頭)，修過的版本因為被我砍掉很丟有的没的所以更精簡了(被巴，人家不是在說這個= =+)
其實我是想說謝謝錦霖新舊版本都願意捧場>//////<

新年快樂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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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1)

35樓發表於: 2008-02-05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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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網】羅網(三)

——你與這塵世有緣。

不知那從前已歷時多久，曾經有位路經的算命仙，對著還年少輕狂的他這麼說。

那時他的大哥在一旁聽了樂不可支，而他鄙夷地掃了自家大哥一眼，開口：活在這塵世不就是與塵世有緣？那麼你我他人，活人者，哪個無緣？

× × ×

再次睜眼見到百里泣，老實說，他一點都不驚訝。

因為不管是在地獄天堂人間亦或其他什麼地方見到百里泣，都不需要訝異。

地獄嘛，行走江湖的人九成九避不過這地方。

天堂嘛，想他崎路人一世瀟灑不羈風流倜儻聰明睿智，總會有機會給他矇來天堂的。

至於人間，他死得慘烈如斯，陰魂不散也情有可原，何必驚訝？

但其實，他很驚訝。

因為他剛剛發現自己有腳，而且捏了自己，還很痛！

「崎路人，感覺怎樣？」沉穩、嚴肅，一如崎路人所知道的百里泣，百里泣將青年扶坐起，緩力順了順背。那指掌撫過的觸感太過真實，掌心傳來的溫度也太過真實，青年竟一時無法反應。

……他還活著？

「崎路人？」見青年表情茫然，老者溢出一口嘆：「還是失敗了啊……」
失敗？

「師尊………」

「喔，你能說話？」老者眼底閃過一絲欣喜，雖然隱藏得不錯，「何事？」

「師尊，盜墓是您的業餘愛好嗎？」一雙大眼襯得表情更加無辜，但出口語句卻與動聽無緣。
隱忍下賞崎路人一招流金礫石的衝動，百里泣很乾脆地略過這句話。

「崎路人，身體無恙乎？」

聞言，青年自棺木中爬了出來，除了有些僵硬外，倒無不適之處，「還不錯。對了師尊，你是人是鬼？」

「自然是活人。」

「那，我是人是鬼？」青年晃了下腦袋，估計現下百里泣告訴他他是殭屍什麼的他也不會意外了。

「現在活了。」

嗯，這句話很可議。

青年就這樣瞧著百里泣，瞧著瞧著靠了過去，然後拍拍百里泣左肩，再拍拍右肩，最後還擁抱一下，「害我當時這麼難過，真真吃虧。」青年想，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

被崎路人的舉動搞得有些錯愕的百里泣猛然一驚，不顧形象地扯開喉嚨：「哪裡出錯了？！」兩手粗魯地抓來自家徒兒腦袋，努力研究起天靈蓋來，一方面還不忘喃喃自語道：「肯定有問題！這個崎路人雖然說話毒又向來不客氣，對六才子倒是緊緊惦著師徒禮數，吾和道友還在猜他的雙面人功力精深到什麼地步，怎麼……唉，早在剛才他說什麼『盜墓』云云，吾就該發現有問題了，看樣子可能要再打開一次……」

霎時，聽得一字不漏的崎路人掙扎逃開，連退十來步，「哎呀師尊，徒兒很好、很好，絕無問題，您看人死後……不不，人死過難免會有些及時行樂的體悟……呃，意思是比較容易感性，這個是正常的情況。」講著毫無根據的話，崎路人又退數步。

「可……」

百里泣嚴肅地斂起眉，看得崎路人又是一驚。青年忙不迭擺手，趕緊轉移話題，「以後再『可是』吧師尊，結果您和花影人的比鬥到底如何？」

「那是實驗。」嘴上回答，百里泣的目光依舊是放在黑髮青年頭上，「吾發現花影人的武學有部分和流金礫石的基本功很類似，所以故意讓他破解，想看看替換一些因素後，流金礫石能有怎樣的發展……」突然察覺崎路人臉色大變，百里泣一瞬間閉了嘴。

「師尊，您就因為這樣放過花影人？」

清楚看見自家徒兒臉上寫著「我很不滿」云云，自知理虧的百里泣乾咳一聲，辯解道：「呃，所以吾不是來救你了嗎？」

無常樓裡，誰不知道百里泣師尊的玩心最重，無奈無常樓外的世人全給他的外表矇騙了。崎路人撇撇嘴，又問：「師尊，流金礫石連起死回生都辦得到？還需要什麼條件？」他也會流金礫石，這招方法得學起來才行，「那另五位師尊呢？」

百里泣忽地一嘆：「只有你成功，踏入輪迴，便救不了了。」

「嘿，這聽起來像是只有我陰魂不散。」青年聳聳肩，「罷了，師尊您還沒說用流金礫石如何救人。」

百里泣別過頭去，「崎路人，你不能使用武功。」

「因何？」青年說著檢視過周身，再試著運氣。可別說「氣」了，他的丹田連點力都提不上，青年詫異萬分，凝神屏息，再試第二回。

「不用試了，這是復生術的……對習武者而言是一種代價。」

「以功基抵命？」崎路人苦笑，「真是好便宜的代價。」

「非是以功基抵命，」百里泣說著執起青年的手腕把脈，「筋骨不韌、穴脈未通，是復生為從未習武的肉身狀態。」

「喔——筋脈無恙，便能從頭開始。」崎路人頓了下，歪著頭問：「對了師尊，您可有瞧見我的布袋？」肩上沒東西，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乾坤大布袋，據說現在被珠婆婆納為蒐藏，不過她於前陣子傳出死訊，吾不知道還在不在。」

「快去看看！」崎路人拉過百里泣，也不管識不識路就往前走，「那布袋裡，可有我全部的家當咧！」

× × ×

「人死為大。」崎路人站在珠婆婆與舒石公的墓前合掌一拜，說道：「特來告知，崎路人的遺物，崎路人拜領了。」

「崎路人，」草屋內傳來呼聲，「自己的東西自己來找！」

「哎呀師尊，進人家的屋子前總要告知一聲，就來了！」崎路人說歸說，腳步仍是沒有加快。反正，屋子不會從他眼前跑掉。

草屋內物品琳瑯滿目，大部分的東西，崎路人都沒見過。嗯，很不想這麼說，但畢竟時代有差。方才師尊有告訴他他「躺」了多久。那是段很長的時間，長到他都記不清了。

下意識環顧四周，他的布袋，該要是很顯眼的。

片刻後，只見青年捧起一頂蓮冠，問得平靜，「這是素還真的東西，那個人死了？」

從百里泣的角度看不見崎路人的表情。

「……崎路人，吾以為你決意不再涉江湖。」

「燈蝶既死，我自然不想再攪和，好奇那人的消息而已。」

百里泣語調微變，他可還沒原諒素還真不救他家徒弟一事，「不過就是換了頂蓮冠，有何可慮？」

崎路人了然一笑，復又問：「琉璃仙境仍在嗎？」

「在與否同你何干？崎路人，不會武功便幫不了素還真，你要三思。」素還真身旁盡是是非，而崎路人現在連自保都有問題，遑論幫人？

「師尊啊，」順手抓過一旁很「黑白郎君」的扇子胡亂搧搧風，崎路人笑著聳肩道：「我不可能去幫素還真，也不想。」

「哦？吾以為你們交情不錯。」

「是不錯。」他將團扇及蓮冠一併放下，續道：「但……有些不甘心就是。師尊，乾坤大布袋看來不在此地，有誰可能拿去了？」

他說他不甘心，這句話百里泣可沒聽漏，不過那是崎路人的私事，「吾記得秦假先是珠婆婆的徒兒，若是秦假先拿去，東西便在千邪洞。」

「那，」青年一笑，「往千邪洞去吧。」

青年一馬當先地領著百里泣闖入千邪洞，毫不客氣地搜出布袋，然後抱著袋子開始東翻西找，翻了足足兩個時辰，直至百里泣上前拎起他，以防他一頭栽進布袋之內為止。

「崎路人，你在找什麼？」

「師尊，」崎路人的語氣很是委屈，「我的東西好像少了……」

「那不重要，你應該先找地方安身。」

崎路人抱著布袋繼續翻，隨口應著：「師尊住哪，我不能一起？」

百里泣搖頭，「吾一個人慣了，居無定所，你要退隱就要找適合退隱的地方。」

「這樣。」崎路人一跳起身，扛起布袋然後拍去身上的草屑，笑道：「那我回黑湖去好了。」他說他不想再涉江湖，但，可沒說過要退隱。

「也好。」

百里泣隨崎路人到了黑湖，在交代萬事小心後便離開了。

於是，崎路人轉身踏入他那許久許久未回歸的居所。

甫踏入屋內，崎路人不禁發出驚呼，他這輩子還沒看過這麼厚的灰塵。春意濃喜歡乾淨，總將無常樓內外打理得一塵不染，他自己也被春意濃訓練出定期打理的習慣，而琉璃仙境又有一線生三兩天便到處掃掃擦擦，哪裡有染塵的機會？

……思及此，崎路人不禁撇嘴。一線生那偏心鬼，也不會偶爾來黑湖幫他撢撢塵，哼！

餘光掃到一柄釣竿，黑髮青年當下有了打算。

就釣魚去吧，清風爽面日陽暖，不宜打掃。

壓低了翻找出的斗笠緣，崎路人靠著樹幹，一派閒適地於黑湖畔垂釣。

無怪乎人家說鬼怪是見光死，他今天老覺得陽光刺眼。

不過風很舒服。

就在黑髮青年昏昏欲睡之際，一股拉力自領口襲來，將他拎離了地面。

「說，你是什麼人？」問句冰冷且滿具威脅性，然而崎路人在頭昏眼花之際，也無暇回答那個人。

似乎是察覺崎路人難受，銳利眼神雖沒有離開，但來者放下他，並且鬆手。

青年咳了兩聲瞪向來者人，然後驚訝地發現那張臉真真眼熟。

驚訝沒有表現出來，崎路人在開始嗆咳之際就決定大演一場戲。

死而復生？

老套如斯的劇情他堂堂崎路人不屑演，就算那是事實。

「不過是釣了幾尾魚，你沒必要勒人吧？就算那小屋是你的，湖也是公共的，你要佔為己有不給釣魚，好歹也立個牌子啊！」嘴上說得理直氣壯，身子卻躲到了樹後，崎路人用釣竿將自己和素還真隔出安全距離。

「你是誰？」持拂塵的手早已緊擰至發抖，修道人語氣更凜。

「我幹嘛要告訴你？我又不認識你，神經病！」

「你……！」素還真正欲向前，黑髮青年立刻連退三大步。

「幹嘛？！你不要過來喔！大不了我魚還你嘛，做什麼這麼兇？」

……太像了！不管這人是誰，都太像崎路人！那個打扮那張臉那種說話方式，他不可能認錯。

一種自信，雖說無憑無據。

「你不肯原諒素某嗎？」修道人落了眼簾，問得很輕。

他們之間沉默了多久，青年就看了修道人多久。

最終，布袋師艱難且困惑地問了：「你……偷了我的魚嗎？」

「無。」

「那你跟我借錢没還？」

「無。」

「你是小時侯常常欺負我的大毛？」

「不是。」

「……那你到底是誰？」

「素還真。」

「不認識。」青年說著扛起布袋就要離開，「你真奇怪，再同你說下去，我覺得連我也要變奇怪了！」

才邁步，白髮身影迅速攔下他，「等等，把布袋留下。」

「喂！看你一表人才，沒想到是個土匪！」

「那是故人的東西，你不能拿走。」

「我不認識什麼故人，布袋上可沒寫故人兩字。」

「世上只有一個乾坤大布袋。」

當那人將手掌貼向自己前額的瞬間，素還真幾乎就要伸手，將那微微溫熱納入掌中，這觸感是自己拼命想記清，卻止不住模糊的想念。

「喂，看你沒發燒又不像個痴呆，怎麼這般不正常？」

「……呃？」

「沒看過有人給布袋起名的，還說只有一個，光是來這兒的途中，我就見過不下二十個。」

「乾坤袋是個寶貝。」素還真走近，輕扯布袋一角，「是不是很容易分辨，將布袋打開，分曉立見。」

黑髮青年見狀抱緊布袋，一把拍開素還真。

「喂喂喂，別亂碰！我家家當這麼珍貴，你見了萬一很想要怎麼辦？一看便知你是武林中人，我又搶不過你！」

「該是你的，素某便不會搶。」

「亂講！」崎路人聽了更是後退連連，「你方才明明想搶！」

聽著黑髮青年的堅持，素還真落下眼簾，未持拂塵的手輕順麈尾，他幽幽開口：「再一步，血濺當場。」

修道人口中「場」字才出，青年拔腿就跑。

下一刻突來涼意掃過頸側，崎路人反射性往反向一避，就在這瞬間，青年手中束口的繩子以極快速度被抽走，他忙不迭回身，只見素還真立於原地，懷中竟多了個布袋。

「卑鄙小人！」黑髮青年不住跳腳，惹來對方輕笑以應。

「向來如此不是？我看看……菩薩印秘笈、天絕六式秘笈……分明是崎路人的所有物，這樣，你還不願承認？哦，又或者你只是個和他極為相像的偷兒？素某倒不介意上官府一趟。」

崎路人氣鼓鼓地上前搶過布袋。素還真沒有阻止，只好笑地看著他這像是賭氣的動作。

「撿到了便是我的，今天這口布袋我是決意不讓！要殺動手，殺了我布袋就歸你！」崎路人布袋抓得死緊，一面說，一面還很誇張地閉上眼睛等待殺招降臨。乾坤袋外挪乾坤，他這詩號可不是唸假的，裝瘋賣傻瞞天過海，從來就非難事。

身體一下子騰空，崎路人方睜眼，便見自己離地數尺，只見修道人攔腰攬著他，將他安在身側，足下絕頂輕功朝某方向急急而奔。

「放我下去喔！綁架啦！你想把我抓去哪？！」崎路人開始掙扎，無奈功體盡失也掙不出什麼名堂。

白髮修道者手臂微收，只柔柔問了：「把你丟下去？」

青年猛然停下動作，可卻將雙手成爪，往素還真環著自己的手臂全力掐下去，「大毛，你再這樣對我，我就去跟你阿娘講。」

修道人對青年的手勁不為所動，只回了句：「劣者名喚素還真。」

「神經病啦神經病，我又不認識你！」

在刮過耳際的風聲之中，青年聽見修道人輕哼了聲，似有若無。

奔了許久，崎路人發現一件事很是奇妙。想當年他草上飛的功夫同樣有水準之上，怎麼，如今沒了武功讓人拎著跑，會是這般地……想吐？？

崎路人連忙去扯素還真衣角，極為委屈地看他。

「嗯，何事？」

「暈車啦，要吐了……」

「嗯？」半信半疑將人放下，只見青年匆匆跑至最接近的樹旁，「崎路人你、」

話還沒說完，一陣乾嘔聲回應了他，青年脫力般坐了下去，靠在樹上喘息。

「……崎路人，你無恙乎？」

「大毛你靜一靜，」青年口氣虛弱而不悅，「我很難受……」

「何處不適？」素還真說著要替青年把脈，卻被青年抽手避開。

「別吵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這些會武功的江湖人同樣，受得了這般顛簸，乘轎都會暈了！」

「哈，你又何嘗不會武功？」

青年很受不了地白他一眼，道：「大毛你總愛發夢，我要是會武功方才就教訓你一頓了，還容得你這樣將我抓來抓去？」

修道人眉梢一抖，問：「什麼原因廢了你的武功？」

「我從未習武。」

「不可能。」抓過青年的命門檢視，這次布袋師不避不閃，換來修道人一回愕然，「不可能……」

從未習武的身軀，這個人不是崎路人。

那他是誰？

如果這個人不是崎路人，那他是誰？

「我不是崎路人。」青年道，而修道人握著青年腕脈的指掌沒有撤離反而收緊，於是青年又說：「你不信也罷。」

「……你敢不敢同素某去一個地方？」

「有何不敢，我陪你去你要去的地方，只不過，這回要用走的。」

-------------------------------------
大毛，你這個綁架犯！(指)

回老家前貼一貼，可以拿紅包很開心，可是年前發的新片好雷雷雷雷......
大批批編劇，你們這群恐怖的情侶終結者......(奔)

雲山過客、行於水，自情鄉內帶走一葉丹心。
小窩：倉庫有倉庫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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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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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7)

36樓發表於: 2008-02-09 18: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也跟著大呼：崎路很棒所以要愛他！！(笑)

我不會感覺舊版不成熟呀~能把素素和小崎的互動寫得這麼活靈活現真的很了不起~~!!^0^d(因為這兩人都不是常理可解釋的......XD)
小崎耍白痴很好笑~(我應該同情某素的但並不同情......^^bb)
崎路的大哥也很可愛，如果他還在人世，崎路就不是這個樣吧~(崎：什麼樣?==+)

看了new(三)
總覺得新版的小崎......更加無厘頭了......
素素很嚴肅啊~^^"
崎路知道不管如何裝瘋賣傻，還是瞞不過素素的雪亮眼睛的，只是報復心態吧；
素素沒有很輕鬆地接招，也看得岀他的在意~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小崎你成功了~~!!(噗噗^3^)

小崎現在沒武功，害我也很想綁架他......(毆飛)
呵呵......新年快樂~~
ps.那招式名稱好像是叫"流金鑠石"呢~?

[ 此貼被錦霖在2008-02-09 11:2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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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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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1)

37樓發表於: 2008-02-29 06: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喔喔喔喔錦霖！(握)
妳聽這個呼喊多麼感人！！(←這個人有點毛病...= =)

無厘頭是指「大毛」那個呼喊吧XDDDDD
因為我突然想到之前崎路在裝瘋賣傻的時候好像說過「我又不認識你」還有非常嚴肅的(？)罵人神經病XD
所以我想應該可以再弄得更莫名其妙一點(被巴)
因為現在還有心結，所以素仔只得嚴肅地接招了ˇˇ

p.s.是「礫」喔，官網上的人物資料寫的~^^
不過劇集裡面的字幕有可能出現別種寫法，以前的字幕常常這樣>"<

雲山過客、行於水，自情鄉內帶走一葉丹心。
小窩：倉庫有倉庫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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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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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1)

38樓發表於: 2008-02-29 06: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羅網(四)

「……我說和尚，就算你這樣看我，我還是不可能跳離紅塵的！」

被一頁書盯得有些發毛的崎路人躲到修道人身後，只探出半張臉問道：「大毛，你看那和尚一直看我，是不是很缺弟子啊？」

「崎路人，不可無禮。」素還真輕聲責備。

黑髮青年聞言委屈地垮下臉，整顆頭縮到了修道人背後躲藏。

僧者拂塵微揚，清聖語音悠悠：「素還真，留下他，汝可以離開了。」

「前輩，劣者此行是為、」

「先行離開吧，素還真。」百世經綸先一步打斷他，美麗的丹鳳眼微垂，神情不容拒絕。

於是修道人無奈一嘆，「是，素某告辭。」

語落，布袋青年立刻發難，「大毛你竟如此無情無義，欲將我扔在此處？！」

修道人看向他，只留下一句話：劣者叫做素還真！

在「相見兩無言」的情況下，把個時辰歷經，崎路人幾乎暗耐不住準備開始東張西望尋找退路時，僧者終於開口。

「崎路人，吾在等汝的解釋。」

「就說我不叫『崎路人』了嘛！全是些莫名其妙的傢伙！」崎路人在大加否認之餘還不忘跺腳以加強效果。

「瞞者瞞不識，識者瞞不住。崎路人，兩個人不會有同一種命格。」

命格之理，崎路人自是明白。

「哇，和尚，你不會是想說命格這種東西用眼睛看得出來吧？」其實，確實是可以，只不過裝傻當然得裝到底。

一頁書微微一笑，道：「也罷，汝不願明說，吾還有十數種應變方法，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猛地感覺有股惡寒，崎路人下意識嚥了口口水。

僧者見狀唇角勾得更高，「沒什麼，不過會有些粗魯……」只見僧人牽著笑靠近青年，指掌探出，按在青年肩頭。

驀地，青年神色一凜，變得渾身緊繃、戒慎恐懼。

而一頁書從從容容地看著他，上下巡視，一回過一回，再開口，竟是眼神語調全然改變。

「你連我都要瞞麼，崎路人？」

紫錦囊與一頁書的形象霎時重疊，青年鬆了身子，拉出一抹苦笑，「紫錦囊、一頁書，好前輩，這種方法真小人。」

「耶，非是小人，這是好友間的誠信與義氣。」

「是啦、是啦，前輩說得是。」

「汝好似不太滿意？」

「怎會？」

「幸而汝平安無事，崎路人。」

「承蒙家師用流金礫石一救，詳情如此……」他將來龍去脈簡述過一回，一旁，僧人佈上清茶。

「哦，流金礫石可以做到如此，這吾倒是不曾聽聞。」

「是百里泣師尊親口說的，我也不知詳情。對了前輩，」崎路人眨眨水眸，側著頭笑道：「差點兒忘了尚有一事想麻煩前輩。」

「汝說。」

「今日的談話，請不要告知素還真。」

僧者擰了一瞬眉，他直來直往慣了，朋友間，他不認為有必要如此相瞞，「是權宜便罷，既然不是，又何必讓素還真更添一事掛心？

「我不甘心，如此而已。」

面對黑髮青年莫名有些自嘲的目光，僧者無奈地闔上眼，是說人與人間的牽扯，真必須每一種，都傻得解不開一個活結？

苦境苦海，情網無奈。

不自覺憶起一身湛藍，百世經綸難得地，忘了該立刻睜開眼睛。

「前輩？」

「…………崎路人，看來有汝的訪客。」

見面時，一線生的眼睛瞪得很大，而崎路人只是笑笑。

「哎呦素還真，有鬼、有鬼啦！」

「好友，那是人不是鬼。」

「是人？」一線生聞言，立刻衝向前將崎路人瞧了個仔細，「臭布袋小子！崎路人，原來你沒死！」

黑髮青年劍眉一挑，失笑，「又一個叫我崎路人的，我當真和崎路人這麼像？」

「你不是崎路人？」一線生正欲拍他的手猛地抽回，而一旁靜立的葉小釵更是緊鎖了眉，「喂！你是誰啊？」一線生語氣很是不悅，「你沒事幹什麼扮作崎路人？」被這怪人這樣一搞，素還真回去豈不是要大發作？

「別為難他。」素還真簡短交代後，匆匆走向一頁書，「前輩，情況有變。」

「素還真，隨吾入內詳談吧。」

於是當場只剩葉小釵、一線生及崎路人在外庭晾著。

素還真一走，一線生語氣越發不客氣，「我說你，到底為什麼扮成崎路人？你有何居心？」

面對一線生的質問，布袋師倒是全然不介意，他只覺得一線生以前頭綁布巾的模樣比較可愛也比較親切。

「喂！說話呀！」

「呵，在下打娘胎出生就頂著這麼張面皮，要問為什麼，得回去問問我娘親。大叔呀，你火氣別這麼大。我這幾天一直被『崎路人』啊、『鬼』啊的叫來叫去都沒發火了，你生什麼氣？」

「你你你……不想理你了！瘋子！」哼了聲，一線生甩頭而走，一旁張羅事情去了。

忙著忙著，他出掌拍開崎路人欲探向餅的手罵道：「臭小子，不要偷吃！」

「不給吃你幹嘛擺出來？」崎路人揉著被拍疼的手，滿臉委屈，「而且很香哪……」

聽到讚美，一線生態度立刻軟化。坦率的孩子很可愛呀，哪像某個修道人，做東西給他吃跟做給豬吃差不多，什麼都好吃，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味道給吃進去，要是氣起來說下次不做了，某修道人又會說什麼「哎呀好友，能者多勞嘛」云云，真是見鬼的「能者多勞」！

「好啦，只能拿一個喔！」

肩布袋的青年掃了眼倚靠樹幹閉目養神的劍者，接著開心地取了兩個餅。

「喂！」

崎路人布袋一甩，笑著跑開，「一個要給葉小釵的！」

「臭小子……」一線生在石桌旁喃喃罵道：「連個性都一樣刁……」

感覺有東西接近，葉小釵睜眼接下飛來的餅。

「給你的，很好吃喔。」只見帶笑青年晃著布袋跑近，邊說邊拉著他坐下。

葉小釵對自己乖乖照做感到吃驚，也許因為他太像故人。

「聽說你就是那個有名的葉小釵？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

「我問你，那個崎路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呀？怎麼素還真巴不得我就是崎路人？」

葉小釵取過草枝，在沙地上簡短寫著：值得思念之人。

「嘿，思念可是分成很多種的。」青年挑起一邊眉，把掌心伸向劍者，笑道：「沙地上要抹去才能再寫太過麻煩，以指寫在掌心吧，反正你也在等素還真，那麼來談天可好？」青年想，劍者說話單純又簡短，如此才利於蒐集情報。

另一方面，在室內。

大局商討告一段落，清香白蓮忍不住詢問。

「前輩，他是不是崎路人？」

「素還真，吾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前輩，無法是不能亦或不願？」

「汝說，素還真的心結，由一頁書來解，有何意義？」僧者拂塵一甩，不欲再言。

自身心結自身解，這是前輩的意思。

那他是不是可以，不擇手段？

步出禪室，映入眼簾的是攬布袋的身影和劍者聊得融洽。

於掌心寫字？

那人分明就是崎路人！若不，刀狂劍痴怎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

葉小釵的直覺一向比別人要準，修道者也一向信任他這位生死至交。

所以，那人怎會不是崎路人？怎麼可以不是崎路人？

當下轉回禪室，修道人推扉便道：「前輩，素某有一事相求。」

× × ×

雲渡山上的生活，其實滿愜意。

和一頁書前輩品茗、對弈、聊天下事不僅受益良多，而且越是聊越覺得，嘿，自己的悟性真的不錯。

「前輩，」捧著茶的崎路人開口，「我想下山走走。」

「山上的生活，倦了？」僧者問。

崎路人搖搖頭，「非是倦了，靜不下心，所以想散散心。」

鳳眸半斂，僧者一笑，「汝不欲靜心，如何能靜心？」

肩布袋的身影苦笑著聳肩道，「什麼都瞞不過前輩。」

「萬事小心。」

走了幾步的崎路人回身，笑容燦燦，「別擔心，我三日後便回。」

說，那翠環山腳有一地比名勝更火紅的處所，正是一間茶館。

而那茶館的燒茶小二是個招牌，行旅之人有口皆碑，路經茶館定要一坐，聽那小二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內容卻比任何說書要精采。

說，滾滾十丈軟紅塵，千種故事百種風塵。

聽那燒茶小二滔滔不絕地講著白髮修道人的輝煌事蹟，崇拜之情溢於言表，唱作俱佳精采萬分，聽得茶館眾人噴嚏也不敢稍打，就怕阻了小二喋喋不休的興頭。而那坐第一排的聽眾崎路人只是笑，笑看小二開心地指向某一處山間，說道：「客人您瞧，那便是素賢人的故居。」

清閒無事的感覺，真的很怪。

忽聞杯盤碎裂聲，一名娃兒抱著肚子直喊疼，布袋青年正欲上前，卻見有位藍衣人早一步伸手撫上了娃兒額際。

藍衣人動作熟練溫柔，似乎是名醫者。

當崎路人放下心準備離開時，恰巧瞥見藍衣人在察視過自己藥蔞後蹙起秀眉。

他觀察片刻，接著遞出一株草，含笑視線對上青年訝異抬頭的目光，「需要這個嗎？」

「多謝。」醫者接過藥草，低聲向店小二吩咐了幾句。

視線跟著秀美醫者，布袋師猛然覺得這人有些面熟，這眉眼面熟面熟，看過又像是陌生……

「……素續緣？」嘴巴下意識吐出一個久未憶起的名字，布袋師覺得自己定是比那藍衣人更訝然。

「嗯？閣下是……」素續緣帶著歉意笑容，輕聲問：「我們認識嗎？」

「哈，不算認識、不算認識，不過我和風采鈴是舊識。」

「和娘親？」

「哎呀，忘了我尚有要事得先行一步，」崎路人打斷還欲開口的素續緣，朝他揮揮手，「有機會再聊吧，請了。」

匆匆離去的崎路人在遠離茶舖後牽起一絲苦笑，遺憾、遺憾哪，當初無能救出風采鈴，他至今仍覺得遺憾。

逛過幾個曾經青年一直想去看看，卻苦無機會的地點，崎路人慢悠悠地晃回了雲渡山腳。

頓下腳步仰望巍巍山嶺，布袋青年淺笑著，又邁步。

也該是離開之時。

不涉江湖，首先得離開這個江湖。

縱然不能習慣心在江湖之外，青年決定好歹也先嘗試身在江湖之外。

「我帶了禮物回來。」

甫上山，崎路人才開口招呼，卻驚見氣氛不對。

血色刺眼地垂於僧人唇角，只見一頁書鳳眸緊閉，面色蒼白地靠坐樹下。

而僧人前方數尺，修道人半臥在地，蓮冠散亂，拂塵也落在一旁。

素還真與前方道扇輕搖的紅衣人對峙著，氣氛肅殺而凝重。

紅衣道者氣宇軒昂搖扇從容，憑氣勢，就能看出定是強中手。

見修道人掙扎地站起身，咬牙道：「素某在此，絕不容人傷害前輩！」

聞言，紅衣道者冷哼一聲，轟天掌勁毫不留情地推向一頁書。

「前輩！」修道人失聲大呼。

至此，青年總算是驚回了神，他攔身在僧人與道者之間，布袋輕拋，大喝：「收！」

乾坤大布袋硬是攔下了掌勁，但青年卻也因此噴出一口腥赭，直到將要壓上一頁書才堪堪停下退勢。僅只一掌，青年卻幾乎被那餘勁震得不能動彈，布袋功效仍在，他卻沒了足以挺住的內力。

「素還真、素還真！」青年掙扎急道：「振作點！你這個樣子要如何保護聖僧？！」

「崎路人……」素還真嘗試起身，卻又無力地軟倒，「素某…力不從心……保護…前輩……」

保護個頭啦！他現在啥武功都沒有，要他用什麼去保護一頁書？

崎路人狠狠抹去唇邊艷色，回首，從容一笑。

「朋友，何須苦苦相逼？」氣勢氣勢，重要的是氣勢，「朋友所欲為何，不妨提出同大家一談。」

「吾要一頁書的命。」語畢，紅衣道人間不容緩地出招。

在這若是修道人安好，定會大嘆「吾命休矣」的千鈞一髮時刻，聖雅身影將青年拉退一步，拂塵劃出一個緩弧，激出的氣勁恰恰抵銷這一掌。

「快走！」一頁書真氣運轉，低喝。

「一起走！」但對方的目標是一頁書，走的該要是一頁書！

「走！」僧人推開他，轉瞬間又與道者對上一掌。

「聖僧、」話還沒來得急出口，一股力道扯住崎路人，將他帶離了戰圈，只見素還真扯著他邊走邊喊：「前輩，萬事小心！」

塵飛沙走，掌氣驚天，勁風刮得人渾身生疼。

這是兩人離去前。

而在兩人離去後，不多不少剛剛好十秒整，雲渡山上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退得乾乾淨淨。僧者鳳眸綻出笑意，拂塵收納，輕輕撫去袖上沙土。

紅衣道人則是手持道扇走近，同僧人交換了一個溫和的視線。

「……青陽子，勞煩汝了。」

× × ×

抄起崎路人急奔的素還真看準已離雲渡山夠遠，足踏優雅踉蹌，再吐一口鮮紅。

青年見狀忙不迭伸手扶持，瞬間劍眉狠狠聚攏，修道人脈象很亂，看來不似做戲……是，他承認看著修道人，不知怎地就會有些做戲的疑心。

黑髮青年面色凝重，卻不知其實修道人暗笑在心……哈，真是不枉、不枉他挨青陽一掌，也不枉他委託一線生秘密製作掌上型吐血裝置。

「素某……氣數已盡，臨死前告訴劣者你是不是崎路……」語未盡，修道人硬是被灌下了幾粒藥丹。因賣力演出而一時失察，就這麼生生吞下藥丹的某人一楞，丹鳳眼用力眨了眨，「呃你……」

「吞下去。」青年粗魯拉過他，步至樹蔭下休息。

「劣者是想問……」問那藥丹放了多久。

「問也沒用，我不是崎路人。」

哀兵政策出師不利，修道人對布袋青年毫無同情心的舉止大感不滿，他恨恨地咬了咬牙後，將頭撇開。

片刻後想到該要關心一下青年的傷勢，才又轉回頭來。

「冒牌貨，把東西還來！」

霎時一道人影急掠，生生搶走青年肩上的布袋，來者跳離數尺，回過身，順勢將布袋甩上肩。

「哼！做賊的喊抓賊！」不甘示弱地跳起來回應後，青年驚訝地發現，眼前人可不是生得一付瀟灑俊雅的……他的模樣？！

「冒牌貨，你倒是裝得有七分像。」來人勾起一笑，似乎是頗為欣賞地上下觀視青年，復，眨眨眼又道：「哈，崎路人尚有要事不能奉陪，冒牌貨，記得等著我來同你清算。」那人話一說完便要離開。

「崎路人！」素還真急跳起身，正欲上前，卻聞一聲喝止。

那肩布袋的人影神情冷漠，睨著眼定定看向修道人，「素還真，」那人的話語很輕，「我還沒有原諒你。」

一句話令修道人頓下身子，開了口，卻發不出聲。

不刺耳、不刺耳。

真的。

所以當肩布袋的身影全然自視野中消失後，修道人回首，帶著一絲退不去的苦笑，「真不住，是劣者錯認了，劣者……唉，請了。」

直到素還真邁步離開，黑髮青年都沒有投予素還真視線，他只緊咬下唇，狠狠瞪著著方才肩布袋身影離去的方向。

水眸內除了所剩不多的訝然外，還有狂掀的怒焰。

那是他的布袋，是他惦在心中的懷想，是他的重要寶物。

那是他的布袋。

雲山過客、行於水，自情鄉內帶走一葉丹心。
小窩：倉庫有倉庫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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