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1 《學海龍捲風》更新第7回‧送行，33F (太絃、月曲)|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1 《學海龍捲風》更新第7回‧送行，33F (太絃、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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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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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樓發表於: 2009-03-10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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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龍捲風》第六回．啞琴

太史侯離去後，佛公子獨自端坐蒲團，深夜冥思。

──太史侯氣色不佳，我掛冠離開後，他獨挑學海教務，想必案牘勞形，神色憔悴。

現在的學海對我而言已經不是過去的學海，因為我已經不是絃知音了。現在的我，是雅僧佛公子，超然物外，不著物念沙塵，但觀世情如波浪，終究不在心上。照理來說毫無掛念的我，近日卻有件非常掛意的事。

……原來我、還會掛意。

是因為太史侯的出現帶來過去的回憶嗎？還是因為我其實從來就沒停止過去厭惡學海呢？因為那裡的糾纏、人情的束縛、眾人背後的紛爭，太多太多了呀！多的令人覺得心上壓了塊石頭，多的令我再不想知道任何前因後果，可我又希望他們都能過著平靜、光明的生活。見了他們，卻無法清楚地說出我的希望。

「無絃，成真了。」佛公子起身行至桌前，五指輕按箏身，箏上雁柱早已去絃：「絃靜出心入空門，聲聲游天地，聲聲止停。道盡離世出欲情，聲聲入空明，聲聲又行。」

──「教統學長，這句話，連我也覺得很難懂。」

「是你，央森。」佛公子轉而走向門邊，打開門便見到穿著洋人華服的書執令。
「學長還好嗎？」央森笑了笑：「深夜來看你，你還沒睡。」
「你和貧僧一樣，追求人世間的真誠與善良，是佛公子之友。貧僧隨時歡迎。」
「喔、雖然『貧僧』聽了不太習慣，」央森抓了抓頭髮：「箏，有東方鋼琴之稱，以前我沒在學海聽過你彈箏，我想它有絃的時候應該也非常好聽。因為你演奏的是真善美的樂章。」
「不，」佛公子眼皮低垂，凝望月光灑落的地面：「至少往昔非是如此，貧僧認為，每個時期，都有不同的樂聲。現在的我，不再演奏堂皇大夏之音，也不再撥弄淒婉纏綿之曲，貧僧所希望，是聽見眾生喜樂之聲。」
「你會做到。」央森笑了：「世上還有喜歡美好的人，就像我」央森拍了拍胸脯：「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後悔。」
「多謝你。」佛公子笑的恬淡。
「我不會帶學海的事來找你～」央森從袖中拿出兩張紙片晃了晃：「黑色卡片和這張我在邵德村賑災時拍到的怪人，看來有佛書或聖經上沒記載的存在，你一個人生活要小心。我走了，BYEBYE～」
「我知道。」佛公子溫和微笑地送央森離開。

這世間的事，還有很多是人力所無法理解的，就連感情，做為虛幻感情出發點的人本身都未必能理解，何況是輪迴內外的其餘芸芸眾生，又能看得比人更清楚嗎？也許追逐著自己所未知的，是一種刺激，但是放下對所欲知而未知的好奇與遺憾，是否能夠在還諸寧靜中，得到更多安然？

這也許只適於曾經滄海難為水的人吧！不曾驚心動魄、身心俱疲，便不知安然之貴於何處……「一曲送君去，一曲入夢來，應休矣，藕斷絲連，難覓了時。」……太史侯哪！少時與你共讀詩，還記夜箏一詩否？

佛公子輕撥無箏，冰冷空氣在指間竄流，驀然，他停止了手指的動作。

──貧僧竟也有一瞬間，聽不見自己的箏聲。

*  *  *  *  *  *

佛劍分說於山林小徑獨行，依照佛公子所言，尋到了龍宿退隱的三分春色。

──簡直無聊、繁文縟節只是增添煩惱與束縛。佛劍心裡嘟嚷著。

「喝！」佛劍分說運功舉起巨筆，招牌標語就著紫金墨留上石柱。心知龍宿可能佯裝不在，自不給龍宿逃脫機會，這回要尋龍宿是不由分說之急，說時遲那時快，佛劍舉掌便將幾根柱子都擊塌了。果不其然，有傳聲自內部而來：

「唉呀！佛劍汝怎是如此無禮，登門拜訪還毀吾庭園景觀。」庭園主人語間有些懊惱，又對於來人反應已預知而莞爾。
「……名帖既俱，禮儀已備，何來無禮？現面吧！龍宿。」佛劍做勢要再發掌，他甚有把握地等待主人回應。
「──唉」主人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氣：「仙鳳快去引領好友入內，莫讓好友再破壞吾精心設置的山水造景。」

話方畢，做為分界的屏碑翻轉，背面朱墨龍飛鳳舞，只見幾個大字寫道：『內有仙姬，劍子慎入』，佛劍嘴角微揚，對於龍宿這不懷好意的幽默感會心一笑，相信劍子應當不會介意自己當初把豁然之境所見所聞轉述龍宿。不一會兒，龍宿的儒門護法穆仙鳳出現在迷林路口，向佛劍分說弓身作揖：「大師請隨仙鳳來，主人有請。」

佛劍逕自隨著知客路線大步前進，對於三分春色裡的雕樑畫棟、精緻非常的亭台樓閣毫不加眼，仙鳳將佛劍引至龍宿所在的畫亭後便退至一旁：「主人，大師已到。」
「喔！」龍宿閒來正在練字，見客人來到便擱了筆、打量一下佛劍，輕搖華扇：「好友怎知吾退隱之地？來，請坐！」
「龍宿！」佛劍管不上這些不重要的問題，現在什麼比打倒棄天帝、恢復神州安樂更急切？一坐下便要開口相詢：「龍、」
「欸、好友遠道而來，就不管是誰告訴汝了，仙鳳，快給大師奉上香茗洗塵。」龍宿露出比平常都誇張的欣喜之色。
「龍宿！」佛劍語氣似乎有些促，但見龍宿只是指揮仙鳳迎賓，還說要打點一桌素食，他就越覺不能不快點掀牌入題。
「唉呀！吾想到近日儒門天下送來幾部稀世經典，仙鳳快快取來讓好友觀看！」龍宿朝仙鳳呼著，今日見著好友正雅興大發，其他還有什麼事都擱下了罷！
「不用！」佛劍有些不耐煩，他察覺到龍宿每回開口的發話點都正切著自己的話頭，知是好友有心拒絕，急起來便加重了語氣：「龍宿！」
「來吾居處不談江湖，佛劍，汝與吾好久不見，讓龍宿為汝接風洗塵如何？」龍宿心知佛劍不會無緣無故面露急切，但他總感到有麻煩。
「龍宿，你聽吾說！」佛劍分說離座起身，用行動告知龍宿如果不願幫助自己，也不必將自己拖住。
「唉！」三教頂峰結交千年，龍宿豈不能讀出佛劍的意思？該是收起玩心了，既然好友有事便讓他說來，頂多婉拒便是：「汝是帶來江湖事罷？這杯茶喝了再聽汝說好嗎？」
「龍宿！」佛劍彷彿鬆了一口氣：「龍宿，異度魔界原主銀鍠朱武原有和解之意，無奈其背後勢力棄天帝強勢欲毀滅苦境，亦被迫退位放逐，孤軍奮戰，然棄天帝銳不可當，神柱已去其二，神州雙分，你吾皆被隔於南岸，劍子獨在北岸抵抗棄天帝，事態甚危。」
「劍子？」龍宿知道佛劍終究有高絕修養，不至於因為自己悠閒態度而急到挑眉跳腳，不是不願幫助佛劍，但他真想整一整劍子，誰要劍子相信門口石碑上那句謊言而遲遲拒絕見自己，他不只一次親身前往豁然之境，但劍子總是不在，還將豁然之境搬到大江北岸去了，就算是賭氣，也不必孩子似地劃條界線吧？

「龍宿，眾生需要你！」佛劍一句話就如千鈞之勢，算是代天下人求龍宿了。
「眾生？這龍宿可承擔不起！」龍宿打算婉謝麻煩之事：「聽聞銀鍠朱武原亦才能不群之輩，何用吾龍宿？汝等以他做內應，系出同源，應有消滅棄天帝之法。」
「非也。」佛劍輕嘆一聲：「棄天帝之威非人力可及之層次，需從長計議。」
「天下能人之多，實不必龍宿，倒是非天下無敵的佛劍與天下無雙之劍子不可。」龍宿搖著扇子。
「你不出、他不出，無人願出，神州傾軋，禍及普世，儒門天下亦不能茍全。」
「好好、」龍宿知道不可能成功拒絕佛劍：「汝知道龍宿介意為何。」
「你就是你。」佛劍做出最直接了當的回應：「不管是劍子之事，還是嗜血者之身份，龍宿，事到如今，邪兵衛、闢商劍，已如雲煙，否則佛劍今日不會來到這裡，不管別人如何說，吾相信你。吾觀世人生命苦短，因為情所困而入空門，但你之修為足夠有更多時間去思索辨正，所幸你兩人非空門之人，不管你兩人決定如何，佛劍仍是你們之友。」

「……」龍宿不發一語，他想起在遙遠的某處，也有一位好友，當年為情所困，一夜白頭而入了空門，然而另一位當事人卻無追回的勇氣，只有放任好友遠走，事隔多年一次也未曾探望過，聽聞此事時讓自己十分地為好友抱屈，是否因當事人都是儒門一脈，所以不能破除禮教的限制？還是該說太史侯從儒生時代起就是冷硬地令人不悅！

「龍宿？」佛劍以為自己對龍宿肯定還不夠，打算觀察龍宿反應再勸。
「好吧！好友一矢中的，吾亦釋懷。」龍宿搖著華扇：「汝說，該怎麼與汝配合？」
「嗯。」佛劍有些欣喜之色，便接著說：「伏龍先生正在促成接合神州南北岸，現在異度魔界放出的異獸正在南岸肆虐，你吾聯手消滅異獸，再與劍子會合！」

龍宿聽到要面對劍子就有些不快，他何嘗不想見劍子？而是見到劍子的衣袍再次染上煙塵，他會痛恨這個江湖，但更痛恨說服不了劍子的自己，無數次挺劍相護，總希望換來一句退隱，但總是得不到劍子正面的回覆，長久以來的容讓令龍宿有些惱了，這回就不去救劍子好了？

「吾可以拒絕嗎？」龍宿一邊嘆氣一邊問。
「不行！」佛劍回答地斬釘截鐵。
「汝回答的真快。」龍宿苦笑，轉念一想：如果棄天帝真是那麼難纏，至少自己的不死之身能護在劍子身前罷！
「眾生有難，不得不快！」佛劍終於舒開眉頭，他已經知道龍宿願意協助，龍宿一言九鼎，定不失諾，這對天下人來說，有如增添千軍萬馬。

定下三天後南岸相候之約，佛劍分說離去。留下龍宿繼續喝茶，並且思索。

──不知好友自離開學海之後可好？儘管出走卻仍未卸下教統之責，是卸不下對太史侯感情的責任、還是放心不下愛徒的天命呢？吾認為你和太史侯都太過壓抑了……

*  *  *  *  *  *

佛公子暫時擊退異度戰獸，救了被戰獸天戮襲擊的洛子商等人，交待大家可到無佛寺避難後，獨自走在荒野之上，一邊漫步一邊沉思。

「佛友去找尋龍宿，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聖行者素有公信與赤誠，相信龍宿應當不會為難才是。」唉！三教頂峰感情甚篤，想當年吾與太史侯、東方羿三人何嘗不是？如今分崩離析，又豈是當時所能預料？雖東方羿多年來一直言稱支持，我卻察覺太史侯對於東方羿之批評有越發極端之勢，甚為憂心又不明究裡，想是太久未回學海罷！

──學海裡的一切，是煩雜的。離開，是為了思索自己的將來。太史侯回去了，其實，吾有些想與他長談。不談過去，不揣測未來，只想輕鬆地與舊友說話。

「回無佛寺也好，聖行者不久應會捎來消息。」佛公子在心中計算著時間，佛劍應已與龍宿談畢，若龍宿願意出手，則異度魔獸可滅矣！思及此，佛公子面露笑容：「此亦眾生之幸。」一派悠然地將手上黃金缽晃了晃：「然而貧僧之天命卻不在此，吾願渡眾生至彼岸啊！」

──做一天和尚便敲一天鐘，不是嗎？既已出家，則盡一己之力思圖救世大道，原也應該。只是，在面對迅速的因緣流轉夾縫間，還想再與你把盞閒談、觀雲風歌，好友太史侯啊……這不是緬懷過去，而是貧僧略有一絲驚慌，恐因不測而來不及與你道別就要奔赴黃泉！

佛公子慢慢地朝無佛寺走去，回寺途中便感到似乎是在另一方向有一股佛氣與一絲邪氣正在移動，大概是佛劍領著龍宿來到，從氣息只能略分辨出兩人有真氣聚散的跡象，氣血浮動，顯然經過一場惡戰。佛公子則回轉寺裡，燃香拂箏，靜候兩位好友到來。

「佛友，我們來了。」佛劍單掌施禮。
「歡迎佛友與……久未謀面的好友、龍首。」佛公子雙掌合十：「貧僧乃雅僧佛公子。」
「佛劍，這就是汝說要引見的佛友？」龍宿笑了笑轉頭同佛劍說：「吾認識他，比汝更早。好友箏聲依舊。」
「第一個聽見貧僧無箏箏聲的，是佛劍分說。」佛公子微笑：「龍宿，別來無恙。」
「好友箏上無絃，是已打算選擇終身空門了？」龍宿搖扇。
「不，雅僧只是雅僧。」佛公子語間溫和中透著一股涼意，湧起的回憶覺受結了凍、涼了熱情，宛如還未燃起的星火便被大水撲熄：「不是佛、不是儒，不在身份名相，貧僧只願篤行該為之事並靜候此生終期。」
「吾還以為汝會說『達則兼善天下，否則獨善其身』之類，是龍宿有眼不識大師。」
「呵呵……」佛公子微微偏過頭：「顯達已逝，獨終已過，現在的雅僧，踏入紅塵，是為完全自己的天命。」
「吾倒不大相信這是吾認識的汝了、」龍宿有些感嘆，見佛公子一派堅定立場，反倒勸不了他去突破與太史侯的冰層了，不便追問下去，話鋒一轉：「來時遇到一只異獸，吾與佛劍聯手尚不能擊倒異獸，好似異獸有無限生生之源，佛劍認為好友有法可破。」

「此須兩位好友合作無間不可。」佛公子不意外龍宿的問題，緩緩答道。
「若是劍子仙跡呢？」佛劍又問。
「是啊！兩岸接合後，劍子想必對降妖伏魔很有興趣。」龍宿跟著佛劍補上一句。
「不，」佛公子以朗日般的笑顏看兩人：「非也，將你們兩人任一人換為劍子仙跡亦不可，縱然劍子仙跡功體與兩位水平一致，然而此獸便是十個劍子仙跡來也無用……」

龍宿鬆了口氣，雖然期望著與劍子聯手，但與佛劍聯袂未嘗不可，況且自己這回答應佛劍救世邀約，除了要帶著劍子退隱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事──如果好友對於與太史侯之間的裂痕仍然掛心，有必要時，要透過伏龍撮合。

若要看著好友遺憾終生，龍宿不禁覺得身為朋友無法相助有些什麼梗在心頭，他也是熟知來龍去脈的人之一，對於一向謀定便動的龍宿而言，是可以理解當事兩人的行為模式為何造成如此的僵局，卻對兩者間忽遠忽近的猶豫與搖擺看不過眼。

*  *  *  *  *  *

龍宿與佛劍離去後，隔日便發生樓無痕與柳生劍影為道而爭的事，雖然居中協調，佛公子漸漸感到隨著柳生劍影智慧漸開，越來越多因果的絲線纏上自己的身，彷彿這只是一個開始，當絲線越收越緊，恐怕就不能再回頭。

「大師，」樓無痕向佛公子行禮：「吾想出家。請大師指點。」
「唔……」佛公子點點頭：「夫人想是找到尋覓真我之道的起點，雅僧亦為夫人欣慰，不知柳生施主意下如何？」
「他……」樓無痕搖了搖頭，似乎柳生劍影的反應非常激烈。

──任誰掉進愛憎的網羅，便會或多或少顯現出如稚兒般的行為，就如孺子需衣食、如幼雛需親鳥看顧一般，此生之常情，是故對於親愛依靠令之不能出世，對大道之依止也變得忽遠忽近，不能定靜……

佛公子突爾出了神：『我已完全地定、靜了嗎？我的選擇，又是正確的嗎？』腦海中不禁浮起過去有太史侯的種種片段。

「大師？」樓無痕輕喚佛公子。
「噢……」佛公子回過神來：「夫人請說，真抱歉，貧僧失態了。」
「大師想必因奔走災區而操勞過度，請多休息。」
「嗯，雅僧多謝夫人關心。若夫人有意入我佛門，雅僧不為夫人斷髮剃度，夫人可至無常庵，尋主持釋女華，說是雅僧所薦即可。」
「多謝大師。」樓無痕欠身還禮轉身離去，未出三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住了腳步，轉頭詢問佛公子：「大師認為，經典所言斷情就是解脫，出家真能有助斷情嗎？」

佛公子聞言遲遲不語，泛起一陣平淡的沉默。許久，佛公子再度開口。

「……不。」佛公子語氣有些遲鈍：「每個人答案未盡相同，對於出家也有各種理由、」轉身看向樓無痕：「放下、放不下，牽絆與否，皆在個人，然而明了因果、證入大道前必經一段掙扎的過程與最終考驗的關頭。」
「大師想必已經通透，通過這最終的試煉罷？可否指點無痕？」
「我、不知也！」雅僧笑了：「貧僧只是過著端正行為的平淡生活，不緩不急，不念不求，如果真有此刻來到，雅僧欣然一試。」
「無痕受教。」樓無痕彷彿懂得了什麼，緩步離去。

──我不認現在為持僧侶之身的目標與當初入了空門的理由相同，也沒有深究的必要，其實那份感情並沒有不可承受之重，它對雅僧而言和過去毫無二致，以「雅僧」觀來，早已不被拘束在其中，然我所懊悔者，只是無法讓你理解當年到現在的我。

「啊……將入夜了。」佛公子收拾箏案，步入禪房。

──夜裡彈箏，真有那麼一瞬間，無法聽見自己的箏聲，似乎過去還遺留了點什麼在心頭……

*  *  *  *  *  *

太史侯又回到禮部書院的丹桂齋中，因為獨鍾這座書齋，蒙太學主將此齋賜得專用，點起蠟燭，翻閱以往儒生時代留在這裡的文章詩卷，彷彿每隔一段時間，就需以此懷念過去，重拾過去的志氣、自信與友誼，再次審視自己，否則真不知該如何打起精神面對學海無涯如今亟需革新的酸腐。

「……」沉默不語，太史侯皺起了眉頭：這首詩啊……

太史侯夜讀白樂天文集，時至中宵，便起身觀月，秋風拂案，燭火搖曳，案上正值讀至中章，有詩《夜箏》。

──『紫袖紅弦明月中，自彈自感暗低容，弦凝指咽聲停處，別有深情一萬重。』

今夜的丹桂齋，傳出數百年來不曾再聞的沉悶簫聲，斷續沙啞，如英雄斷腸悲歌而不成曲，又如含冤莫白怒嘯而盡哀聲，說不出、找不著，在心頭層層疊疊掩住的答案，已經無法翻找出真誠與直接，簫聲既畢，太史侯陷入一陣怎麼也劃不開的沉默。

名曰「天命」的巨輪，正悄然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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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有些慢了~這話較長請慢用!

[ 此帖被alexiel在2009-03-10 19:10重新編輯 ]

豪情義中取，劍心俠中求，問天下何處風雲，英雄當曰今朝看我！
* * * * * * * * *
學海龍捲風更名→ 竹窗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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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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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樓發表於: 2009-03-10 16: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原來，佛公子之所以出家，是為了情傷！
太史侯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還不趕快把人追回來，遲了你就將後悔終生！

琴音裊裊伴簫聲，
更有江浪共嘯鳴，
濁酒今朝同一醉，
何須把臂約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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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p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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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樓發表於: 2009-03-11 16: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心无挂念才能听到的筝音，因为想到某人所以听不到了，哪怕只有一瞬，也让人感到某人在神棍心里的分量
看到三人会面这段，总觉得某人在欲盖弥彰。妖僧啊妖僧，你真正看开了放下了？面上的一派坚定到底是给别人看的还是给自己看的？
喜欢雅僧的心理描写。因为这种放下一切唯独放不下一个人的心情，让我从佛公子身上看到弦知音的存在。其实，就算听不见也好，真心希望他能幸福啊。
央森的提醒还是无法避免让人怨念的天命。这里是在暗示雅僧最后的结局么？

别有深情一万重啊，萌并虐着~
太史夜里独自吹箫这段，看得出他对某人也是有情的，可惜情深缘浅

太史其实是可以理解佛公子的。平心静气认真思考的话，他就知道彼此之间没有无法化解的仇恨。只是佛公子本身的存在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让他在思考之前就习惯性要开始纠结，在某人离开以后，他才真正脱出迷障，看到某人的真心。但也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缺憾。

于是再度怨念了，高喊着“天命去西去西~~”泪奔出帖

[ 此帖被yapoo在2009-03-11 16:1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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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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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樓發表於: 2009-03-11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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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龍捲風》第七回．送行

佛劍分說與疏樓龍宿依照雅僧所述的方法消滅異度魔獸，佛公子亦在最後關頭出手化出佛劍體內魔氣，化為金風雨露，並為遭到異獸擊殺的正道人士撥絃送終。伏龍積極運作之下，大江南北恢復交通，而隨著棄天帝襲擊雲渡山，愁落暗塵、伯藏主等人犧牲，劍子仙跡、恨長風等人暨中原正道殘存人馬選在豁然之境集合，佛劍與龍宿便前往一會，一陣唇槍舌劍打發走了伏嬰師，龍宿眼神緊追著歷經惡戰的劍子。

「劍子～好久不見。汝還好嗎？」龍宿有意無意地隔著華扇打量，急瞧著劍子與棄天帝獨鬥之下傷了沒有。
「唉呀，龍宿竟然會關心被排擠的劍子，令劍子好生感動。」劍子狠狠地盯著龍宿。
「劍子，棄天帝實力如何？」佛劍無視於兩位好友間別來無恙的『關心』，直接切入了正題。
「我只能說，這已不是人與人之間的武學比拼，這是力量上的鴻溝。」劍子搖了搖頭。
「確實。」一邊的黑衣男子開口：「棄天帝所用乃自然之力，自然生生不滅，我們武學氣力終有極限，棄天帝之力卻是無限。」
「恨長風，赭杉軍說他有一願未成，要獨自前去。」劍子仙跡說道。
「……」黑羽恨長風一言不發，赭杉軍在這條抗戰棄天帝的路上一直是他最好的朋友，亦是最大的支持，不論其出身而始終與之站在同一立場，他則以雷公膽及對蒼之救援報答赭杉軍這些日子以來的真心交陪。
「道友還是退隱為上。」劍子仙跡以道門內功為赭杉軍簡單地療傷後勸阻道。
「恨長風、道友，你們無須為吾擔憂，赭杉軍已做好最壞的打算。」赭杉軍勉力起身、環顧眾人說道：「吾見過明聖天書，知道最後一支神柱的位置，所以棄天帝從吾身上逼出答案後非殺吾不可，若吾此行不死，退隱不成，赭杉軍已有自盡之覺悟。」

在場眾人無不為赭杉軍驚人意志所感，皆想：不愧為墨塵音誓死迴護、能受道友將回陽復生重託者，為玄宗十道真正首席領袖，乃正承大統之器，玄宗未滅、正道幸矣。龍宿卻突然對於赭杉軍產生一種惋惜感，說道：「既然如此，恨長風與汝同去勝算較大。貿然犧牲性命，實非一派翹首所當為。」

「恨長風還需助眾人研擬破解聖魔元胎之法，破棄天帝功體，乃更加緊要。」赭杉軍堅定地說。
「好吧！」恨長風支起赭杉軍的臂膀：「狼叔慘亡，吾痛心非常，而棄天帝揚言剪除吾所有朋友同志……好友，但願這不是恨長風最後一次與你話別。接下來吾會繼續你的心願直到你回來，協助中原消滅棄天帝。」恨長風自失去愛妻九禍、長輩補劍缺後，對棄天帝恨之入骨，實不願赭杉軍獨身犯險。
「嗯，就交託你們了。」赭杉軍點點頭，起身離開豁然之境。

後來，劍斷人亡，赭杉軍再也沒有回來，此乃後話。

時光驟逝，個把月過去，佛公子降伏了柳生劍影的心魔，柳生劍影要求證道，佛公子只好提起樓無痕堅決出家之事，劍聖怒而離去。後來在佛公子護航下，劍聖亦逐步去除罫礙、取得自現大道之法，樓無痕心知劍聖已不須自己在旁，便在柳生劍影陪同下至無常庵出家為尼，無佛寺頓時冷清下來。三教頂峰陸續捎來群俠於北越天海一戰失利、梵天與魔流劍風之痕聯手共抗棄天帝的消息，佛公子始終沒有離開無佛寺，一心照看災民。

今天意外地有了訪客，是北窗伏龍。

「久未向大師請安，大師近來可好？」伏龍走入一片樹林，見到林中正在撫箏的雅僧，自上回由慕歸心引領素還真拜候之後，便為神州斷層奔忙，許久未能再見佛公子。
「貧僧很好，周身一片安然。伏龍先生為中原奔走，煞是勞苦，請入座。」佛公子雙眼輕閉，揚手便現出一只蒲團，周圍芬芳流洩郁然。
「多謝。」伏龍盤座蒲團，靜靜聆聽佛公子箏聲。
「讓貧僧為你一曲洗塵。」佛公子十指撥動，只見伏龍頓時肩膀鬆懈，原本繃緊的臉龐亦舒緩了僵硬的表情。
「也許對大師而言，娑婆只是暫住，伏龍卻願塵沙的自然與美麗能夠在持續變換當中永存，與眾生共享。」伏龍輕聲囈語，神態輕鬆自若，一派自然的倚樹休息，令樹上花朵綻放，周圍植物似也感受到他所釋放的安穩與慈和，隨著佛公子的箏聲遍地開展。

一曲奏罷，箏聲停，伏龍頓然睜眼，但見樹上花朵盡謝，草地枯萎凋零。

「你擔憂什麼？」佛公子還是沒有睜眼，只輕聲問道。
「眾人力抗棄天帝，赭杉軍等人之死，吾一直無法釋懷。」
「陷入兩朝之爭，為取補柱神物，本就分身乏術，莫作無謂之憂，此乃眾生共業。」
「……」
「我知曉不論是你還是素還真，都極力地想爭取生機，然而眾生之業，非你們、或者寥若晨星的所謂先天所能承受之重。」
「……」
「還想盡力一試嗎？你已用了赤地之招，被正亦邪訓斥了嗎？」
「是。」
「因身受重創，所以白蓮靈識離體，你已無法再承受任何靈識入體。」
「所幸定禪天淨琉璃菩薩已盡力為吾療復外體。」
「你想過為何你練就儒門心訣，從未習練釋道內要，卻能受佛門正功療傷嗎？」
「沒有。」
「或許你與佛有緣罷！」佛公子微笑睜眼，端視愛徒：「也或許你一輩子都能做一名隱逸高士，這亦是佛公子所樂見，可能吾無緣見你們鳳凰于飛之時，但雅僧衷心祝福你在風停浪止、雨過天青之時，能得遂所願。」
「吾不想再回學海了……」伏龍低下了頭。
「是嗎？」佛公子續道：「近日學海禮部四丞會找上你。學海嚴禁學生習練邪功。」
「如有必要，伏龍自當登堂辯解。」
「也可。」佛公子略微低眉：但願他不要為難伏龍。
「大師自不掛懷過去之事，對於故人又是如何想法呢？」伏龍反問。
「我嗎？」佛公子片刻間停止了聲息，又再續道：「我不會再與他爭辯任何事。」

──從以前開始我與他的理念就數度分歧過，然而從爭辯中得到好處的方法就是退出爭辯，做為雅僧佛公子而繼續的人生，又與絃知音何干呢？一念嗔心起，火燒功德林，該了斷的，就讓它斷吧！

「大師果真睿智、」伏龍笑了：「吾不會永遠是白忘機，但願大師能永遠是佛公子。」
「這是自然。」佛公子恢復平日溫和的神情：「雅僧永遠都是雅僧。」

伏龍走後，佛公子輕拂箏身，露出一絲黯然。

──聽伏龍提及，中原正道折損泰半，紫宮太一、夜瀧月漩渦當場亡故，劍子前往吊屍壁奪赭杉軍屍身失敗，為棄天帝所得，又聽到龍宿提起，目前最重要之事乃是找尋最後神柱位置，眾人籌劃決戰棄天帝。唉，多事之秋，若貧僧能滅棄天帝、能護神柱無礙，自當為之，然而……貧僧天命卻不在此。

──我實不願告訴懷觴，他所認識的黑狗兄已經成為孽角，面對故友之驟變，任誰都是晴天霹靂，我原也不能接受你竟將那件東西交予東方羿之事實……太史侯啊，儘管一夕之變，但事情已經過去，如今你只需為絃知音送行。

「送我前往生命的最期。」

──你，還會再來無佛寺嗎？

*  *  *  *  *  *

數天前，禮部執令堂中，逸君辭來報。

「師尊，學海學員墨磨人被發現遭人擊殺於住處。遺體已運回學海。」
「前往窮理台。」太史侯執掌刑儀，包括學海學員雲遊在外的江湖紛爭皆需經手判案。
「是。」逸君辭隨著太史侯腳步前往學海紀錄千萬武林武功以便驗屍的窮理台。

相驗結果，乃是邪派武功所為。

「派出四丞搜索武林中的邪靈一系，」太史侯下令：「帶回學海受審！」
「報告禮執令，學海舊員北窗伏龍在武林上使用邪門武功，遍地草木不生，是否捉拿回學海審理？」
「嗯？」太史侯蹙眉：北窗伏龍？那不是絃知音的愛徒嗎？他怎會學習邪派武功？此人雖有儀德不修之前案，卻不至於墮落邪道罷……吾該下令追拿他嗎……唉！

──但觀一旁逸君辭神色不寧，看來吾不能輕舉妄動，好罷，吾便再往無佛寺一趟。

「師尊！君辭與其他人曾聽聞武林上出現黑暗之力，是來自滅境邪靈一脈的孽角！我認為我們應該全力針對孽角……」
「吾自有定見。」太史侯揮退逸君辭，並不打算接受他的建議，站在執令的立場，即使逸君辭犯錯他亦不會包庇護短，在伏龍不能證明己身清白之前，當不排除嫌疑……「兩者皆追緝。」
「……是。」逸君辭臉色有些差。
「君辭、」太史侯語重心長地說：「稍安勿躁。折吾學海學員，太史侯定不輕饒，卻也須待嫌犯伏首認罪，有確實證據方能定讞，勿枉勿縱。」

──君辭這孩子想是要為北窗伏龍求情，於公，吾就去見『教統』請他定奪吧！若北窗伏龍果真墮落邪魔妖道，即便是他之徒，『教統』當不護短，吾亦不會饒他。

*  *  *  *  *  *

佛公子靜坐堂中，思緒恍若進入大海之中，片斷湧起在腦海中轟然作響，又平靜地蟄伏於記憶的礁岩下……來回之間，佛公子額角冒出點點汗珠。

──上回動了真氣而與柳生劍影對峙，又出手以聚合寶典化解佛劍體內異度魔氛，江湖波浪不斷拍打衣袖，我真能繼續塵事沾身不染心的日子嗎？我是在等一個成道之人，度脫他走向因果終結，而我呢？貧僧何時能度脫自己？

佛公子雙眼緊閉又鬆懈，思緒亦隨著回到數日之前。

滅輪行者．甘露盲佛與織音女來到苦境，一步一揚枝、一步一霓虹，雷音開道、萬霞鑠金，初遇佛公子，盲佛便聞莊嚴箏聲。

「吾乃盲佛，來自滅輪，前來應現天命。這位是織音女，乃滅輪同修。」
「雅僧佛公子。」佛公子雙手合十回禮。
「佛友莊嚴箏聲響遍三界六道，吾等在滅境早有耳聞，欣慰苦境亦有大成就覺者，法喜充滿而不自勝。」
「小小名號竟入滅輪，令雅僧慚愧。是盲佛高抬貧僧了。」佛公子微笑。

一路上，針對『天命』，兩人多有論解。

「佛友，若盲佛不履行天命，神州淪亡、八荒同葬，老衲罪否？」
「非也。所謂天命，雅僧以為乃『為所當為之事』。即便從中阻礙因果，也只是造成新的因果，舊的天命仍會以新的形態繼續存在。」
「哦？」
「佛友豈不聞，眼下覆滅，不是一時之惡；沙塔之積，不在一日累成。因果亦然，小因小果、眾因巨果，生靈消亡存續，又豈在一人功過。」
「吾曾恨不得一睹素還真，今亦恨不見達者。」

──盲佛如果自盡……嗎？如果我、雅僧拒絕天命，將如何？

聽得寺外有沉穩腳步聲，佛公子知道乃柳生劍影送樓無痕出家回返，起身相迎。

「施主讓貧僧久等了。最初施主並非貧僧所等之人，而今正是。」
「這就是道？」
「不，這一切的構成乃因果，施主可以稱之為道。」
「大師所言是前世、今生嗎？」
「非是前世今生，而是因果。」

向劍聖闡述因果明理之後，佛公子彈起了箏。

「大師，我今將毀棄道之構成，還諸有無冰消的一片寧靜虛空。卻不知道大師將如何行自己之道？」
「同樣身處無明共業之中，貧僧唯有同眾生一起承擔。不論是貧僧、梵天或是鄉野間不識大字的村夫，每個人都不能多擔，也不能少擔。」
「此去以後，我會和大師同在虛空之中。」
「是的，施主決定依道而所當為之事，便是施主天命，時刻將至，臨走之前，施主還想與貧僧證道否？」
「此處無人而天地存，此無天地而道虛存，道既不存而固存，則無可捨而不可捨，更無證其有無之論。是人非人，理皆相同。」
「施主已得至妙，讓貧僧恭送施主踏上究竟坦途。」佛公子盤坐蒲團，按絃撫箏。
臨行前，柳生劍影亦代樓無痕辭別佛公子：「她說，大師的箏聲乃為至樂，可惜她無法盡聽全曲，但感謝大師指點。」

佛公子微笑著，十指悠然撥絃，目送柳生劍影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的彼端。

──走來一路蕭瑟，秋風落葉送紅顏，今日又消逝了多少英雄人物？

「且聽貧僧一曲，忘卻一切糾纏。」

──嘗以淺薄修為望見模糊的未來，不論是死去的群俠、古往今來的人物、甚至於是未來深入神宮的佛友與劍子，柳生劍影今去將長存天地，不久之後，樓無痕亦然，數曲相贈且當做是貧僧為你們送行的恭賀與弔唁。

──樓無痕出家是選擇了與柳生劍影另一種相伴的方式，她成為柳生劍影的道侶，求道的路上，縱使腳步不同，一前一後，終是到了同樣的地方。如果，兩人所追求的不同，原本就走上了不同的路，縱然停下腳步，也等不到你趕上，太史侯啊……

──今日貧僧為人送行，他日又是誰為貧僧送行呢？

「如果你能為我送行，貧僧無憾矣。」

──拒絕天命，選擇因果，不正是你向來訴求的嗎？……如果我在最後，放棄了天命，你也會同樣放棄你的願望嗎？你會嘲笑我這些年來出家只是逃避嗎？不知為何，我有一瞬間這麼想：就算最後我們都辭別了人世，去了不同的地方，至少活著的時候，我們還有能一起放棄的權利吧？如果……如果你願意……

*  *  *  *  *  *

此間，太史侯著了輕裝，襯著夜色從學海無涯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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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天命這回事~其實我有我自己的看法就是(茶)  請慢用~

[ 此帖被alexiel在2009-03-12 13:1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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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9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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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34樓發表於: 2009-03-12 12: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竟然没人占沙发嘛……（望天
弦知音写的很符合我的口味，不过，一口一个贫僧，真让人不爽。
太史侯去找佛公子了，估计会闹得不欢而散吧……
哎，还要折磨他们多久啊，我已经被剧弄的身心疲惫了，啥时候文才能甜起来啊，不要告诉我最后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式的结局啊，我会抓狂的~~
太弦最近看到的，没一个好结局，大人你就打破这个0记录吧，拜托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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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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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48)

35樓發表於: 2009-03-13 03: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傲天君 :

想來太史君要把人追回來還真不容易呢~沒準佛公子就說他要當眾天去了
希望太史侯最後能趕上啊(太史:真的假的? 現在的劇情看來不像是哪~<支臉>)

TO YAPOO 君:

欸~又到了這天命關卡~我可沒說他一定會走上老路哦XD
其實央森是好意要他不要招惹死神@@ 說不定央森本人對死國有很多研究
看似在中土沒被編進餵雞百科的死國在央森的國家說不定是和聖經(可能啦)並列的基本觀念-D- 這就要問央森啦~還是說該問霹靂的設定~b

感謝你非常喜歡本人筆下的佛公子(笑)
白居易那句別有深情一萬重真是令人久久玩味不已XD
看來你大概非常怨念天命......那我只能偷偷透露~這篇文的結局不只一個
悲傷度....是有0%的可能XDDDDDDD

TO YAN9283 君:

謝謝你很喜歡本文的絃知音(太史:啊就不喜歡我嘛?好啦我知道我惡役.....暗默)
貧僧快要成為他的口號了XD 太史侯後頭會怒說 : 貧僧是你拒絕我的口號?
就閣下的問題給您爽快答覆 : 它是有好結局的 ! 它絕不會只有壞 ! 它不是祭文 ! 它不是 !
那麼~請安心繼續收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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