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1.06 天命【尾聲】（太Ｘ弦）　更新至45F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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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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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樓發表於: 2018-11-03 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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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是夜，佛公子一人獨坐在無佛寺內；緩緩調息。

「呼──」長吐一口氣後，體內翻湧的真氣得到緩解而再度柔和歸體。

連日來動用無定三絕的結果，便是如此不適！
畢竟使用極招，真氣必然有損；而一連動用，不只回氣不足不說；在身體未得到適當的休息時再次使用，就是真氣紊亂已致器官難以承受、疼痛難當。
所幸，前在萬古皇陵並未受傷，後對上未來之宰也全身而退。
否則的話，結果真是難以想像。

忽而，門外傳來極輕的清脆聲響。

「外面是何人？！請進。」方才專注在調和內力，竟未發現已經有人來到門外。

「嗯？是你！」一看到來人，佛公子難掩驚訝之色。

「怎樣？見到吾很驚訝嗎？」太史侯仍是一貫冷面，面不改色的說道。

「確實很意外。」見到對方仍舊是這種孤傲的態度，佛公子柔聲回應。

正想起身，腦中卻一陣暈眩；身體便不聽使喚的往後倒去。

「弦知音！！」早一步的接住即將倒落塵埃的軀體，太史侯的臉上意外的露出了擔憂。

果然，一連動用無定三絕；還是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影響。
為什麼這麼愚蠢？
明明這些事還有許多人可以去做；為什麼他要這麼拼命？
難到自己的生命，就真的不如他口中的眾生重要嗎？

心中的關懷遠超過了他口中的冷箭，此時的太史侯無法想像自己的雙眼；已然溫柔的出賣了他。

腰上的大掌傳來了厚實的暖意；側身所依靠的胸膛令人感到安心；對上的雙眼溫柔的令人感到迷網。

「你──」清澈的雙眸此時出現迷離，他亦為之心動；伸手便要往那人臉上撫去。

「吾沒事，多謝禮執令了。」巧妙的立身迴避，佛公子背對著太史侯；提醒著兩人之間的位置。

「哼！先後使用無定三絕；不自量力！」被閃躲落空的手不自覺的緊握，太史侯為自己的失態，以及佛公子突變的態度惱火。

「貧僧只是略盡自己的綿力，為這動盪不平的武林盡一份心力。」語氣顯得有點不似平常，因為心仍是跳動的厲害。

「你的正事除了多管閒事以外，就沒有學海了嗎？」正在氣頭上的太史侯絲毫沒有感到異常。

「學海現今的大事，除了六部公選之外；並無其他。而每一位執令該做之事也從未懈怠，所以吾很放心。」伸手抓緊了心頭，佛公子只想讓自己快點平靜下來。

「哈！吾倒忘了，你本就心無學海；否則怎會棄儒從佛？」聽見了佛公子的一字一句，他只覺得心火更甚！

「既說到學海，說出你來找吾的目的吧。」太史侯不會平白找上自己，除非另有目的。

「孽角死了，被吾門生所殺。」看著那背對自己的身軀，太史侯按下了所有怒氣，出口的話語如冰一般冷絕。

「此事吾已經從曲懷殤那裡得知。」雖然遺憾，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在說甚麼。

「不簡單阿！連政聽會都沒有來的你，竟還會知道此事？」這種平靜的態度，再度引發太史侯的不滿；話中盡是冷嘲熱諷。

「若無他事，吾累了；請禮執令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避而不談，是因為沒甚麼好辯解的。

「你！！」再次握緊了雙拳，卻不知如何回應；憤而背身離去。

然而在他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佛公子回頭默默的看著離去的身影。
他知道他為了甚麼而惱火，他也知道他為何他要告知孽角一事；無非是想從自己口中承認錯誤，雖然他深信真相並非肉眼所見。只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多說無益。
而政聽會他之所以沒去，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非做不可。

緊握的心頭仍是躁動不安。
剛剛，自己因為眷戀那樣的溫柔；竟一時迷網。
若非看到他的大掌映入眼簾，將自己拉回現實，恐怕──
他知道太史侯雖然氣他、惡他；但那是因為自己欠他一個解釋。

自從回到學海處理六部公選之事，以及所發生的種種。
他又何嘗不知道他的心從未變過？
雖然他也很想就這樣沉迷下去，可是他不行、更不可以！
因為如果就此沉迷，只怕會帶來更大的傷害。
至於為甚麼下逐客令，因為他害怕自己的心情被發現。
所以──

「抱歉！」無聲的話語，透露著滿滿歉意。

＊＊＊

踏上歸途的人，沿路散發著滿滿怒氣。
其實他是因為知道了弦知音一連使用無定三絕，怕他會身有微恙才會去；並非是為了告知孽角一事。
只是到的時候，他正在運功調息。
本來見他無事便要離開，卻又怕未來之宰派人偷襲，才又留下為他護法。
而在他功成之後，本想無聲離去；卻意外發出聲響被他發現。
自己本來是可以頭也不回的走，但他就是想確定他真的毫髮無傷才又入內。
只是沒想到──

不自覺停下的腳步，怒意逐漸消散；腦中回想起的是迷網的他。
為甚麼他會露出這般神情，不應該阿？！
又為何在他有下一步動作時──

「哈！」無聲的笑，是自嘲。

他忘了，這才是弦知音阿！
他從來就看不清他阿！

他又何嘗不知道，政聽會上他沒出現；是因為找上未來之宰。
只是他那樣的態度，自己就是無法忍受；才會這樣冷嘲熱諷。

不管如何，在過幾天便是公選之日；他一定會來。
憐照影的隱憂已經解決，最後一件事也已經交代逸君辭；就算伏龍補起了兩處的神柱又如何？他早有應對之策。更不用說那個只空有聲望卻毫無表現的東方羿！
這次他是勝券在握！

他要讓他親眼看著，他坐上教統位置的那一刻！
他要讓他知道，從來他的勸退就是錯誤的決定！
他要讓他了解，學海的一切該是如何帶領與發揚！

而最後！
總有一天，他會從他口裡得知想知道的一切──

決定填滿每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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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樓發表於: 2018-11-06 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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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古今一闕內，眾人引頸期盼許久的六部公選；終於如火如荼的展開。
而身為教統的佛公子也如期出席主持，只是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雖然不知為何，但確定的是必定與太史侯有關。

此時各部執令一個個的來到；時辰將至，三位候選人也先後出現。

「聖懿垂光，千古名揚，天地運往，道德未央。恭迎貴賓上殿。」時辰一到，祭酒童子恭請另外學海以外的投票貴客入內。

「感謝諸位貴客不辭遠道撥冘前來。」投票正式開始前，佛公子先向其他人致謝。

「客氣了！吾等能受邀前來，實乃莫大榮幸。」秋水先生說道。

「眾人皆以到齊，本座宣佈，六部公選正式開始，請六位執令與貴賓開始投票。」從踏入古今一闕開始，佛公子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太史侯的身上；只因那難以言喻的沉重感──究竟為何？

「且慢！」就在佛公子說完後；太史侯緊接著出言制止。

「禮執令還有疑問嗎？」太史侯的話讓佛公子不由一愣，心中那本有的沉鬱不安；果然是因為他嗎？

「在投票之前，吾想先向各位提起一件事情；在數天前，吾曾在自己房內被人攻擊。」仍是面不改色，太史侯所說事件果然投下了震撼彈。

此話一出，果然引起台下議論紛紛。

「學海無涯戒備森嚴、高手如雲；禮執令怎會在自己房內遭受攻擊？」數部執令饒悲風首先出口。

「說的沒錯，照理而言，尋常人絕難進入學海當中；因此吾懷疑，刺客就是學海中人。」此時，太史侯目光飄向月靈犀。

「學海規範森嚴，斷不會有人想暗算執令，也許這其中有誤會。」察覺太史侯已經將目光轉向月靈犀；曲懷殤出言袒護。

「公選在即，禮執令遇刺之事，何不等公選結束在做商議。」同樣察覺不尋常的書執令亦出言相護。

「只怕等到公選結束，小人奸計得逞；眾人受其蒙騙，以是挽救不及。」始終冷面的他，仍舊不疾不徐且冷眼的看著月靈犀。

「禮執令究竟想說甚麼？」已經受不了被異樣目光投注的月靈犀不悅的質問。

「樂執令，在很久以前，聽聞妳與六部公選候選人之一的曲懷殤過從甚密──」

「禮執令，現在是六部公選的時間，請你勿談私事。」為了保護月靈犀，曲懷殤再次出言制止。

「這並不是私事，因為意圖刺殺本做之人，便是不顧廉恥、罔顧倫常的樂部執令月靈犀；而背後的主使者，便是此次候選者之一的曲懷殤！」明白曲懷殤意圖的太史侯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禮執令，你的言辭對我是莫大的侮辱；請慎重發言。」面對莫須有之事，月靈犀嗤之以鼻。

「這番指證干係甚大，請禮執令三思而後言。」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六部公選而不擇手段至此嗎？

雖然他早知太史侯為了六部公選的位置，會用盡一切手段；只是不知道他竟會如此中傷，佛公子的心中微微發怒。

本來單純的六部公選；因為此事，各位當事者不斷的言論爭鋒。

而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為實，太史侯不僅將當年月靈犀與曲懷殤之事重提；甚至拿出了當初所撿到的樂部執令的令牌為證據。而曲懷殤也為了保護月靈犀，不惜退出六部公選。

眼見著火越燒越大，東方羿提出改日再選之意；而本就心如明鏡的佛公子為了保護二人，也同意這項提說，就在要宣布之時──

「教統，你還想袒護他們到何時？月靈犀我只問妳，為何妳這塊令牌會在我手上？」
本來就因為佛公子推薦曲懷殤讓他大動肝火；再加上佛公子對他的一力偏袒。
心底雖然明白他們二人之間並無關係，但是總見他偏袒於他，他心裡仍舊不是滋味。所有近日來他與他的一切種種，就像是一桶桶的烈油助燃，已經不知道是為公為私，他就是無法這麼放過他！
而這件事情就是打擊他的最好利器；所以他步步進逼月靈犀。

「我們也很想知道真相。」從剛剛一路觀看的秋水夫子為了挺太史侯；一慣的出言相助。

「我、我不知道──」面對這樣的鐵證如山，月靈犀一時間也無法釐清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看來妳是無話可說，在場諸位可做見證；暗殺本派執令，該當何罪？」回想起當日被暗殺的過程，他的怒火就更加難以平復。

「論律當死。」御執令緩緩說道。

「很好！暍！」心中的怒氣急需宣洩；太史侯一掌而出、毫不留情。

而來不及勸說的佛公子與東方羿，同時為月靈犀擋下了宏大殺招。

「你不能殺她！」眼見時機成熟，東方羿故做激動的說道。

「嗯？」看著他如此反應，太史侯只以為是要為他義女說情。也好，他也想知道他要如何說。

「因為她是你的女兒！！」臉上雖表現極為痛心，然而此時的他；心裡是無盡笑意。

這一句話，讓在場眾人為之一驚；特別是太史侯與佛公子兩人。

「義父，你在胡說甚麼？我是他的女兒？」無法接受的月靈犀首先打破僵局。

「你說甚麼？你到底在胡說八道甚麼？」同樣無法接受的太史侯，無法置信的質問。

「她是憐照影的女兒。」東方羿再次提起了本該塵封的名子。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他也從來未聽憐照影提起過；而他們二人更是只有一夜荒唐，怎麼──

隨著塵封的名子再次現世，太史侯與憐照影的往事也被挖掘而出。
一樣的議論紛紛，此刻卻出現在換了立場的雙方。
即便太史侯嘴上不斷的質疑與否認；卻在東方羿拿出了他的家傳玉珮而難以辯解。
將所有事情看在眼裡的佛公子，此刻心裡是無限的迷網。
這是怎麼回事？
青樓？憐照影？女兒？
那他們之間又是？

然而；所有事情都太過突然，讓他無法調停這樣的局面。

面對眾人的疑問，東方羿言之鑿鑿。
不知不覺間，事態發展已經來到了憐照影的死是否與太史侯有關。

「沒錯，她是死在我手上！」面對月靈犀的質問與東方羿的指證歷歷，太史侯毫不避諱的承認。

雖然憐照影的死是意外，但她的確是死在自己手上；這句話也將在迷網中的佛公子拉回現實。

「這真是，太可笑了、太荒謬了──」難以接受的月靈犀語畢便轉身離去；而饒悲風與曲懷殤同時追出。

「哈──」原來如此！像是明白了甚麼，太史侯冷笑出聲。

「想不到隱藏多年的迷，終於得見天日，東方羿！吾會記住你，三個月後：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話落，太史侯與佛公子冷不防的對上一眼；而後在一陣氣暴之後，太史侯已然離去。

「念他過往在學海的功績，讓他去吧。」眼見眾人轉身要追，也不知是為公為私；佛公子一言攔下。

「好好一場選舉，沒想到卻是這種下場。」冕夫子一陣感慨。

「教統，接下來呢？」司徒偃問。

因為曲懷殤自動退出，加之太史侯罪孽一身而被逐出學海；東方羿無異議成為下任教統。

===========
某雪有話要說：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下個章節就是太佛的肉了！！
終於阿！！！（感動）
還是需要動力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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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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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

32樓發表於: 2018-11-06 21: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为了肉我决定浮出水面，但是真的希望不要悲剧的变成众天的路上被杀。。。。

百世经纶为何涉尘？我哉。然“清香白莲”为何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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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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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2)

33樓發表於: 2018-11-10 04: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32樓(飛雪玉華) 的帖子

謝謝妳願意浮出水面！
不然久了還真的覺得有點孤單！

悲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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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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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2)

34樓發表於: 2018-11-10 0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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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所謂的那一夜

請注意，此篇內含肉。
若是無法接受者，可直接跳過。
因為這不會影響正文走向。

正式交接完後，佛公子亦離開學海無涯；獨自走在林中，卻是越走越迷網。
雖然經過此次的公選，當年的真相也跟著水落石出；但是他的心裡並未因此而高興；有的只是更多自責與感慨！

原來自己所有的不安來源，指的竟然是東方羿，而太史侯只是再次受傷的人。
沒想到自己多年來一直稱為好友的人；竟然就是離間他和太史侯的人，而他竟從未發現！果真是太過愚鈍了。
如果可以早點發現的話──

難以宣洩的心情，在停下腳步後透過搥打樹幹而稍有舒緩。
然後，不自覺得想起了當年公選完後的那一夜──

＊＊＊

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

那一夜的所有事蹟全湧上了心頭，此時的弦知音不知自己的臉已經微微泛紅；甚至還有點口乾舌燥。

「你的手，不痛嗎？」

「嗯？太史侯？」口中傳出的聲音竟不似平時，而是帶著沙啞之感。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間，弦知音不敢置信的回過頭。這裡可是學海附近的樹林，他怎麼敢出現在此？難道不怕被人發現追殺嗎？

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間傳來刺痛。
同時，臉上傳來的微熱還有口中的反應也讓他暗驚。
自己怎麼會因為回想起那件事，而有了這種奇怪反應？
吞了口唾液後，弦知音努力沉下心來；希望他沒有發現。

「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你這個壞習慣還是沒有改掉；很痛吧？！」小心執起了那略嫌纖細的手腕；太史侯小心端詳。

弦知音有一個很不好的毛病，就是在想事情的時候，手指總會不經意的摳起手邊的物件；雖然力道不大，可是時間久了也是會受傷；但就算受傷了他也不會察覺到。
往往都是在回神的時候才發現。

現在，他的手指因為摳弄樹皮而指尖滲血。
太史侯拿出方巾為他擦拭。

「這裡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這樣的舉動無疑讓他原本想要盡力平靜的心在起漣漪；弦知音顧左右而言它，然後想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

「吾有事找你，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隨吾來。」他怎麼會不知道弦知音的意圖？將方巾纏繞在他受傷的手指後，他不容拒絕的強制拖行。

「太史侯…太史侯？！」

腕上的力氣霸道的甩不開也掙不開，可不管他怎麼喊，那人都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只顧自的前行。

＝＝＝＝＝＝＝＝＝＝＝＝
某雪廢言：
寫了這麼久終於肉了！

是說這篇肉，還真是腦細胞都差不多死絕了。
前前後後寫了好幾天！
希望有讓更各位滿意。

[ 此帖被雪之蝶月在2018-11-10 05:0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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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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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18-11-10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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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06 天命【十一】（太Ｘ佛）　更新至31F　

大大把東方羿那不要臉又奸詐的心理黑暗面寫得太傳神了........難怪太史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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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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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樓發表於: 2018-11-15 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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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35樓(susan1313) 的帖子

其實，我一直覺得太史侯就是因為這樣。
才會被賣到不知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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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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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樓發表於: 2018-11-15 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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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從回到淮川小屋後，兩人就這麼默默無語；雖然氣氛尷尬的詭譎，但卻沒有人願意先開口打破沉默。
尤其是弦知音，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太史侯，從回神到被帶回；他的臉頰一直是微慍的，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他從未抬頭看過他一眼。

而因為這次的六部公選一事，太史侯離開學海後；一人想了許多事。

既然東方羿就是當年那一票的投票人，再加上他當初隱忍不說，以及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還有公選上所發生的一切！只怕公選前的種種，都是他的計策。
還有當年，與憐照影的一夜關係；只怕也是他所做之謀，憐照影只是一枚棋子。以及她死的那一天，他還為她送信─

想來憐照影就算沒有被他誤殺，東方羿也會設計讓他非殺了她不可！那怕是先殺人後嫁禍；他也做得出來。
因為只有憐照影死了，這次的六部公選他就非落敗不可！
更甚者，一勞永逸；在也不會有機會與他相爭。

只是不知道，憐照影除了隱瞞他育有一女外；是否告知東方羿他與弦知音──
當時選擇離去，不只是因為憐照影之死將令他受到學海眾人的審判或處死。
更多的，是害怕東方羿如知他對弦知音之間有其他感情；就算弦知音真的與自己毫無關係，也會被牽扯入內受到波及。
只要想到弦知音可能因此受傷，他就覺得難受。
所以他不想賭；更不願賭。

而原本把他強制帶回，是要一談憐照影的事。
因為他知道，弦知音必然會對這些事有所疑問。

早在他離去前與弦知音對上的那一眼；他便看到了質疑與迷惘。
迷惘他與憐照影之間的關係；質疑他那一夜對他所做的事，究竟是否真心？
還是單純的只為羞辱的謊言？。
然後，他也想好好的問一問當年之事；既然不是他投的那一票，為甚麼不早早解釋？
如果他願意解釋；後面就不會有這一連串數不盡的誤會。

所以，他想著既然學海內沒有人追出來；那麼他就在外面等著弦知音。
畢竟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小心不被發現就好。
可正因為想說的、想問的太多，導致他不知從何開始。

反觀對面的弦知音，其實對於憐照影一事；他也是有想法的，只是理解的十分有限！
打從當年的六部公選開始，東方羿就已經開始佈局；只是心思之深沉難以想見。
尤其是太史侯與憐照影一事，想必他也一定有所參與；更甚者，是一手謀畫。
否則憐照影又怎會將月靈犀交與他？
只是不知太史侯與她之間──
還有對自己究竟是？

「憐照影的死是意外，吾並非有意殺她。」良久，太史侯終於首先開口。

「吾明白。因為不管任何時候，只要她沒有傷害你的心；你便不會動殺手！就算有，你也不會對女人下殺心。除非是發生了意外；或者有心人的嫁禍。」仍舊低頭之姿，弦知音說出自己的想法。正因為他們相識多年，所以他十分了解他的為人。

聞言，太史侯竟一時語塞；然後輕笑了出聲。
沒想到他竟對自己了解如斯，那麼讓他弦知音唯一不明的；恐怕只有自己對他的心意了吧？！

同時，他想問的；也瞬間有了答案。

「那你有甚麼想知道的嗎？」話鋒一轉，既然他這麼了解他，那麼對於他已經知道的或猜到的；他就不再多說了。

「吾想知道的──」弦知音依舊低目，放在桌下那還未受傷的手不自覺得一緊。

「你與她之間…」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太史侯是在試探他，可他還是想知道答案。

「吾與她之間，毫無感情！當年，吾與東方羿時常在課後去她所在的青樓賞樂；所為的是一疏心中的各種煩心事。你不知；是因為我們都知道，就算去那裏的目的單純，你也會覺得不自在。所以我們從未向你提起。」面對弦知音這樣的提問，太史侯的內心與臉上難掩喜悅之態。

「至於月靈犀，吾確實一無所知；因為吾與她只有過一夜。」也不知是有意或無意，太史侯將話停在此處後；無聲起身移動腳步。

「有過一夜……」始終未抬起頭的弦知音，自然沒有發現太史侯此刻以走到自己身後。

「不錯，只有一夜；而且還是被她設計才有的一夜。」從後環抱住弦知音的太史侯，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著。

本來就因為突然被抱住而嚇一跳的弦知音，在對方的氣息撲向耳邊之後；更是驚慌得不知所措的想要起身。

「手還痛嗎？」明白他用意為何的太史侯卻死命的將他環抱著，語氣中卻是十分溫柔的，並向前握住他的雙手。

「已經不痛了。」面對這樣用力又溫柔的他，弦知音索性放棄掙扎；因為他知道他決不會放手，反抗只是白費力氣。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吧？他心想。

至於太史侯口中所說的被設計，本想追根究底的問；但既說是被設計，那麼他不知月靈犀一事也就說的通了。

「既然你已經沒有想問的，那就換吾問了。」他再次伏在他耳邊低語，不意外的又是感覺到那人的一震。看來這裡果然是他敏感的地方…

「你想問甚麼？」感覺到自己耳根正傳來熱意，弦知音知道他的耳朵此時一定跟他的臉一樣，紅到不能自己。於是他故作鎮定的回應；同時想辦法趁機脫身。

「那一票既不是你所投，為何不解釋？」他了解弦知音正如同弦知音了解他一樣；他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現在想的是甚麼。於是他離開他的耳邊，手卻仍禁錮著。

「因為……」稍微卸下防備的他正想解釋，卻被對方打斷。

「還是因為你其實想吾……這樣對你──」話完，太史侯出其不意的吻上了他的頸側。

「不是、快…住手！」這樣的一吻，讓弦知音急的連脖子都開始出現粉色；但因為被從後環抱著，所以掙扎與反抗的空間十分有限；最後仍是徒勞無功。

「如果真不想，那就使用你的武力來震開吾；否則……」再次貼上他的頸側；不同與剛剛的輕吻；這次夾帶著些微疼痛。

比起動武，他是很認真的想要找出理由來反駁他；可是，他卻無法找出任何可說的原因。
因為，那天太史侯無聲離去之後；他也想了很多。
也許，他對太史侯一樣是有心的！
所以，他開始深思與他之間的一切。

與他出遊的任何時候，他總是較平常的開心與興奮。
與他箏蕭同鳴時，他總是希望能多奏一曲。
他的任何喜怒哀樂；他總是會耿耿於懷的想與他分擔。
反觀平常兩人皆忙於公事或私事時，卻好像在沒有任何事能引起他的任何情緒；所有的一切是那麼的平淡無奇又自然。

但正因兩人相交之深，所以他從未去理解為甚麼。
直到太史侯對他所做的這些事，他才突然明白了。
明白了他對他；是一個甚麼樣的存在。

於是；他撐著仍傳來不適的身軀，想過去與他說個分明。
然後；開始有聲音傳入他的腦中──

在弦知音陷入深思的同時；太史侯已在粉色的頸上；留下不清不重的許多印記。然後單手解開了他素服的盤扣。

「吾說…住手！！」胸前突然傳入的涼意，讓回神過來的他想起了為甚麼逃避？

下意識的運出真氣成為護體氣罩；太史侯毫無防備的被震開。
本來紅潤的耳根與脖頸還有臉蛋，逐漸因為冷靜下來的心而變回原色。

「弦知音！！」被震離的太史侯深感怒氣的同時，身上傳來的欲望也全消失無蹤。

沒有回應的鎖回盤扣，弦知音起身便要走向門邊。

「你對吾並非無心，但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接納？你究竟在隱瞞甚麼？」面對決然離去的他，太史侯也沒有要追上的意思；他只想要個答案。

從剛剛的對話，他已經知道為甚麼弦知音當年不解釋那一票。
因為自己的個性，即便他真解釋那一票非他所投；早已失去判斷與理智的自己也不會相信，只會更覺得就是他沒錯。
更何況因為那一票的關係，他與他已有了成見？

至於那一夜，為何他不曾強硬的推開自己？或如同現在的逼離自己？
還有憐照影的事為何令他迷網與疑惑？
這些舉動不難想見，他對他亦有心！
可是…為甚麼？！

「太史侯，你與吾之間本無可能！何苦糾結在此？」他的腳步並沒有因為他的提問而停下，說出的傷人話語是盡可能的掩飾現在喧騰不已的心。

「這與你棄儒從佛有關嗎？」無視他的一字一句，太史侯已略顯冷靜的反問。

既然所有事情都得到了答案和解釋，那麼只剩下這唯一不得解的疑惑。

然後，他看到他不曾停下的腳步有了遲疑。
可是他的問題並沒有得到答案。
那人只是再次邁開步伐，拿起了先前放在門邊的無箏琴後，開門離去。

此刻，他感到他的內心無言的沉痛著。
殊不知，離開的那人，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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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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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樓發表於: 2018-11-18 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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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野外林中，逸君辭的步伐正邁向淮川小屋。

「主宰的計畫正一一達成，與東方羿的合作也十分順利；現在吾也已經順利接下禮部執令；那麼接下來，就是先再次找回師尊對吾的信任！」畢竟太史侯對於自己是那麼的重要，他可不想因為任何事情而失去他。

因為對太史侯的戀慕，所以就算他是主宰與東方羿合作之下的犧牲品；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執行殺掉他的這項命令！誰讓邪靈總是自私的。

然而身下不曾停下的腳步；卻被一名黑衣白髮的青年給攔下。

「嗯？你是？」逸君辭不由納悶，因為此人平生未見；何以攔路？

「聽聞孽角是你所殺？！」黑衣白髮青年冷聲問道。

「沒錯！」原來是因為孽角；看來對方是有意尋仇了。

「你！不可能。」薄唇說出之語透露著輕蔑。

「罪惡者，人人得而誅之；就算是趁人之危，也是替天行道。」不管如何，主宰殺了孽角一事不能傳揚出去。於是他藉此想蒙混過去。

「你，不夠格。」又是一陣貶低的語氣。

一向自視甚高的逸君辭難以忍受，抓住空檔便是一陣猛攻；可惜對方身影似鬼似魅，碰之不及。招招落空之後，他亦明白兩人根基之差；虛晃一招便想脫身而去。

「呃…」本以為抓住良機欲逃的逸君辭；此時只感到腦門一涼。

任何話都來不及說出，便是一泓鮮血灑向天地。

「長嘆問劍一狂人。」語落，青年身影化為無形後不存此處。

然而，就在青年離去後；逸君辭的屍首逐漸化出一道靈影。

「吾的肉身……可惡！」靈影正是逸君辭。

「若非吾滅境邪靈有肉身之後，能有一次復活的機會；只怕現在真的消散於天地之間。」可是肉身已死，只怕他對主宰也已無用處。

滅境邪靈透過修練有了肉身之後，便可擁有一次復生的機會；或者是利用寄體也可，不過兩者最後的結果是同樣的；擁有肉身只能一次，此後便不可有。

他最早便是由主宰放置在學海的一枚棋子，如今沒了肉身；也等同沒有了用處！對主宰來說，毫無用處的人便失去了價值。既然如此──

雖然肉身已死，可是他還是想去見太史侯；這就是邪靈的執著啊！

＊＊＊

淮川小屋外，在謀劃完各項回學海的行動策略後；太史侯正立在川邊，想著那日無語離去的弦知音。

既不是無心又為何離去？究竟他在隱瞞甚麼？
難道就算對他用心至此，仍然無法讓他坦誠相對？
是不願說？是不信任？還是…其實他也尚未明白離去的意義？
棄儒從佛……是與佛有關嗎？

正在深思的太史侯，忽感背後一陣涼風。

「嗯？滅境邪靈？」此種氣息與之前所見過的邪靈如出一轍，可為甚麼又有種孰悉感？

「師尊…是吾，逸君辭。」靈影逐漸凝結成熟悉的人影幻像。

「你？怎會……」親眼看著那團靈影化為愛徒的模樣；太史侯為自己的識人不清感到不可思議。沒想到他竟不是苦境人士，而自己多年來竟也從未發覺？

「師尊，你聽吾解釋；吾雖是滅境邪靈，可是從小便生長在中原，因此對中原的感情更甚於滅境。而吾自小入了學海後，被師尊一手教導直至現在；吾對師尊你更是從無二心。」

逸君辭說的振振有詞，但此刻的太史侯臉上不同於方才的驚愕，而是一慣的冷然。

「既是如此，你又怎麼成了現在這樣？！」再度背過身去；說話的語氣讓人感覺不到任何起伏。

「這、是因為孽角之死而導致有心人的復仇。」他總以為他很了解自己的師尊，除了他對弦知音有關的任何事之外；可是現在，他卻有種看不清他的感覺。

「師尊，其實吾……」話才剛說了一半，他便覺得凍氣襲身。緊接著的是從頭到腳的全身冰封。

逸君辭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到最熟悉；可是現在卻讓人感到無比陌生的背影。

「在吾離開學海之後，便已聽聞你接掌禮部執令。如果是為了吾忍辱負重、靜待時機，為何不把握時間與吾連繫？你若有心，又如何不知為師去處？除非是有更重要的人或事耽擱了你。」

太史侯並未再回頭看他一眼，只是緩緩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方才你提及孽角一事，現今想來；就算是趁人之危，依孽角的根基與武功；你也不該毫髮無傷！除非，是另外有高手殺了他以後，在將屍體交與你！而此人，正是未來之宰。」

「可恨吾當時為了六部公選一事並未發覺，如今細想；真是覺得自己百般可笑！原來，吾一直都看錯了人。看錯了弦知音、看錯了東方羿，更看錯了你！」語音的末端，是已經隱藏不住的怒氣。

一想到多年來，自己竟都被最熟悉的人所騙；一向高傲的太史侯展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殺氣。

雖然逸君辭只能看著他的背，但此時的他亦知道他殺心已決！
無奈剛變回靈體的他武力還沒回復，根本破除不了冰封。

「不管你今日來找吾的理由是甚麼，吾都不想知道！但你既為邪靈，就必須為了傷害弦知音一事而付出代價！」當日弦知音與未來之宰一戰雖未負傷，但只要是想傷害他的人；都得付出代價，無論成功與否？哪怕是遷怒同族旁人？更何況這人還是他多年愛徒？又騙他多年？

掌下的氣勁毫不猶豫與留情！狠戾的擊碎冰封。

為甚麼，事情會突然成了這樣？
他來找他的目的，是為了一吐多年的愛慕之意。
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師尊並不在乎情之所依是男是女？
他以為他可以藉由這多年的師徒情誼；進而輕易的取代弦知音在他心裡的地位。
但是，他卻因為未來之宰與弦知音一事；毫不留情分的殺了自己？
哪怕自己是他多年愛徒？

哈…真是，太可笑了！
就連最後的這一擊，他也沒回身看過他一眼。
他終於知道，為甚麼身為怨靈的憐照影會這麼怨恨。
因為就連他本身；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師尊，難道我就真的比不上弦知音在你心中的位子嗎？」這句話，在也沒有問出口的機會……

逸君辭的靈體隨著冰渣碎裂；在化為無形前，他的臉上出現了凝結的冰滴；但從未回身的太史侯並未瞧見。

很快，川邊又只剩下他一人；平靜的像是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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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樓發表於: 2018-11-21 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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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自那日離開淮川小屋後，佛公子隱於無佛寺內好幾日；明著是連日來的奔波也讓他身心俱疲，是故好好休生養息。暗著是自那日後，他彷彿沒有了自己的心，好像在也沒有任何事能觸動他的心弦。

最後的那一席話言猶在耳，在他腦中深植並揮之不去！
確實，他是有心的；可是他的心卻又好像不能只屬於他的。
但他不能與他說個明白，因為就連他自己都還不知道為甚麼？！

沉悶了這幾日後，他明白不能在繼續這麼下去。現今神州大陸尚未回復，佛劍和劍子也還等著他們救命！在這群龍無首之際，還有未來之宰等人虎視眈眈。

於是他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與情緒，準備往碧玄草堂一找曲懷殤等人共商未來動向；路上卻遇上了眼前這名奇人－大紅袍！而他更直指自己便是滅境眾天？！

此刻，佛公子手中正拿著武林奇書－往聖留跡；大紅袍言，只需一翻便可證明他的身分。
這本書，在許久以前他也曾經翻閱過一次，並不如大紅袍所言。
可是現下要再翻閱，他卻遲疑了──

明明只是一本書，可如今拿在手中的感覺卻不同上次！
冥冥之中覺得，只要一翻開；好像佛公子將不再是佛公子。
所以，他的手無法就這樣輕易翻開。

「你考慮得如何了？」看著這人停頓了這麼久，大紅袍問。

他的催問確確實實的傳進了佛公子的耳裡；拿著書的手不免一緊。
也許，這正是他等待許久的天命吧？！
只需一翻；或許他多年來的疑問就能得到答案。

「貧僧願意翻閱此書。」語氣中所透露的，是不自覺的無奈。

「我相信我的推測並無偏差。」言中的篤定，顯露出他的信心。

將心神回歸平靜，佛公子緩緩打開往聖留跡。
霎時，佛光大作；身上所散出的閃耀光芒令人無法直視。同時；天聚祥雲降下金雨甘露；枯草生春、遍地生華。

「果真是吾友，眾天阿！」眼前祥瑞；盡代表著此人便是滅境高僧才有的徵兆。大紅袍忍不住喜及而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吾尋找與等待多年的天命竟是如此。善哉。」腦海中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是如此陌生又熟悉。

好不容易，他終於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可他的心為甚麼毫無喜悅之感？
闔上了書，心中傳來竟是陣陣酸澀？
是因為佛公子，本來就不是佛公子嗎？
那，弦知音又是甚麼？！為何存在？！

＊＊＊

在佛光大作的同時，武林各處都查覺到了異狀；就連身在懷川小屋的太史侯也不例外。

遠方所傳來的佛氣之甚前所未見；近日武林之中與佛相關者唯有三。
滅境臥佛、須彌如來藏，以及…

「是你嗎？弦知音……」隱約覺得，似乎就是他。

為甚麼？心中傳來這麼激烈的不安？

＊＊＊

另方，在確定佛公子身分為眾天後；大紅袍二人欲至碧玄草堂商討後續。
半路，風雲急湧；邪靈群現，接著是最為熟悉的詩號。

「吾來自未來，毀滅過去；開創現在！」現身者正是，未來之宰。

看著率眾而來的未來之宰，佛公子臉上並無驚懼之色；而是平靜無畏。

「久違了，眾天！或者，佛公子？！」
未來之宰語畢，眾邪靈心領神會；不約而同的尋上自己的對手！

左獄判官對上大紅袍，身後神患率領眾邪靈殺向佛公子！
就在即將交會之刻，大紅袍一掌襲向毫無防備的邪靈大眾；瞬間，邪靈盡滅。
未被攔下的神患再出手之際，卻受另人相攔。

「唉呀！希望吾這次不會來的太慢。」出手者正是，一生懸命。

「上次失了機會，這次吾將把握！」自上次佛公子為救盲佛，單身闖入異空間一戰後；兩人便在無交手之刻，而這次，未來之宰是勢在必得。

無需言語、無須試探；兩人出手便是絕招上手。

第一招，無定三絕第一式－風掃十方山澤動對上天裁如蕩‧沉滅，瞬間山河變色、風起雲湧；平分秋色。
第二招，第二式－雲捲百里乾坤震對上未來之掌‧天地一念；佛公子雖是略遜一籌，但氣勁波及之處，邪靈不復存在。

無聲拭去嘴角因內傷而逼出的鮮血；佛公子依舊面不改色。
同時，二人來到他身後。

「你沒事吧？！」大紅袍問。

「讓吾助你一臂之力！」一生懸命說。

「這是貧僧一人之事，本不應拖累你們；讓吾一人應戰。」口中的堅毅，不容拒絕。

「想不到這世上除了鳳凰鳴之外，竟還有人可讓吾使出這招！佛公子，吾雖從未小覰你；卻不知你竟實力如斯。讓吾一見從未有人練成的儒門鎮教神功；無定三絕第三式－風雲雨吧！」語畢，未來之宰揮退左右；隨之上手的是前所未見的黑雲罩頂，邪力盡納於掌中。

「神魔俱寂‧天地無聲！」

面對邪力如此熾盛的未來之宰；佛公子臉上依舊淡然。隨即躍身入雲端，氣勁化風、納雲聚雨；同時身上光華大作，靈氣逼人！宛如神明降臨。

「雨降萬象渾沌滅！」

聚集的雲氣化成金光聖氣，霎時天降金雨；每一滴皆帶宏大沛然正氣，黑雲瞬間消散。

面對如此龐然靈氣，未來之宰不退反進；將消散而去的黑雲重納於掌心，邪力更勝之前。

兩人全力一擊，在空中交掌之後；氣勁猛然一爆，雙雙負傷！

「呃！」落地之後，佛公子體內餘勁爆發；當場重傷。

「佛公子！」眼見傷重之軀即將倒落塵埃；大紅袍迅速將人扶住。

「哼！好一招儒門震教神功，可惜！你之根基尚不及吾。去死吧！」將嘴邊朱紅鮮血抹去，未來之宰讚嘆完後；黑邪之功再次運至全身，準備給予最後一擊。

突然，熟悉的聲音與詩號再次從天際傳來。

「苦海無邊，欲醒還眠，前塵如夢；一枕悠然。」

是臥佛──

「哼！又讓你逃過一劫了！眾天。」心知受傷得自己若對上臥佛並未有完全勝算；未來之宰率眾離去。

＊＊＊

「主宰，如此便要放過佛公子嗎？！」荒林內，左獄判官問道。

「哼！今此一舉無法取他性命；只怕苦境皆知道他身分之後，也沒那麼容易殺之。」若非臥佛及時趕到，佛公子早入黃泉！可恨。

「那該怎麼辦？！」神患續問。

「無妨！想取他性命的並非我們而已；就讓他人代手吧！」幸好苦境之內尚有與他合謀之人──

眾天，你難逃生天矣！

＝＝＝＝＝＝＝＝＝＝＝＝＝＝＝＝＝＝＝＝＝＝＝＝＝＝＝
作者廢言：
是的，這篇文寫到現在；也要慢慢進入尾聲了。
其實到現在，連某雪自己都還沒想好到底要寫個怎樣的結局。
畢竟我對佛公子的愛還是很三心二意的！（←啥鬼？！）
所以，我也要寫到最後一刻才知道！（囧）

[ 此帖被雪之蝶月在2018-11-22 03:1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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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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