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3【燕羽】隔壁之同居萬歲(下)完，6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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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

燕歸人御用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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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5)

40樓發表於: 2008-06-01 08: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06.01 隔壁之近水樓臺(中)下

實在是……是不是有發生什麼事？

燕歸人現在非常的困惑，雖然他的困惑表現在外表上只是在思考時微皺起眉頭，但他真的很想知道，是
不是在自己不知道或是無意間作了什麼，所以羽人才會盯著自己發呆。

從溫泉館回來已經一個禮拜，兩人還是跟從前一樣，一起吃飯之類的，大部分時候羽人的言行跟之前都
無甚差別，只是最近注意力似乎比較不集中，在兩人對話時會散發出「我沒有在聽你說話、我正在想其
他事」的氣息，偶爾燕歸人也會發現他把視線停在自己臉上，要嘛出神、要嘛就是苦思，為什麼說羽人
「苦」思，正是因為羽人的表情看起來很困擾，絶對不是在思考什麼讓人愉快的事的樣子，即使有時候
他會因為不知道想起什麼而臉色紅潤。

燕歸人曾嘗試著開口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有什麼煩惱需要說給人聽，但都被羽人搖頭否定了，
試探了幾次，都是相同的答案，燕歸人也只好作罷，只在暗地裡留心觀察起羽人的言行舉止，想找出他
是否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困難自己能夠幫上忙的。

現下羽人就坐在隔壁他自己房間內的書桌前，雖然手是放在書桌上進行什麼的樣子，但那目不轉睛看著
自己這邊的神情，實在讓燕歸人很想直接抓起他，大力搖個幾下，看能不能搖出什麼答案……當然他不
能這樣做，而燕歸人也知道，即使他這樣做了，也不會有答案。

將手邊的豆腐切成適當的大小，沾了蛋汁跟粉丟進鍋裡，燕歸人朝對邊窗戶揮了揮還拿在手上的鍋鏟，
引起羽人注意。那邊羽人如夢初醒地震了一下，趕緊問道：

「怎麼了？」

「你今天不是要去出版社一躺，還不出門嗎？」

「啊、好。」

總算想起自己要做什麼，羽人七手八腳把桌上的一疊稿子塞進紙袋中，隨意披上件薄外套。

已經四點，如果要趕在七點吃晚餐的話，羽人現在應該得出門了。

相處一陣子後，自然就會想要知道對方的工作。燕歸人是專職日文翻譯的譯者，主要的翻譯作品多集中
在推理小說，出版社有出版空檔時也會接其他同語文書籍的翻譯工作；羽人則是名副其實的文字創作者，
作品很剛好的也是以推理故事為主。中文原文的推理小說在目前市場上雖屬於小宗，但在這一小塊裡羽
人還算小有名氣，他本身亦是很努力地持續創作著。

雖說一個是翻譯、一個是創作者，但兩人都偏好社會派。除談論工作外，也會聊些喜好作品、感想什麼
的。

在出發去溫泉館之前，羽人已經提早把自己這一次預計給出版社刊載在雜誌上的作品完成，今天則是要
到出版社交稿。

由住處到出版社來回大約一小時，考慮到正是下班時間，車流量大，羽人遂打算早點出門。

今天他們兩人說好要一起喝掉燕歸人保存的兩瓶日本酒，稍早時燕歸人還特別開車到以海產聞名的市場
去買了些海鮮回來準備當下酒菜。

「記得帶傘，晚點可能會下雨。」燕歸人又提醒道。

「嗯，我知道，謝謝。」

將牛皮紙袋、雨傘、鑰匙都丟進包包裡，羽人在房門前又走來窗邊。

「需要我帶什麼回來嗎？」

「不用，我都準備好了。你回來時就直接上樓吧，我會把門開著。」

同個社區開大門的磁卡其實是可以共用，燕歸人在兩人來往比較密切後就不再特別下樓接人，他只須開
著自家住處的大門讓羽人自個兒進來便成。

「那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點，晚點見。」

燕歸人又揮了兩下鍋鏟權當道別，見羽人點了點頭後，迅速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
雖然只是嘴唇相貼碰了一下，但後果真是嚴重。羽人小小嘆了口氣。

只有不在燕歸人身邊時，他才能確保自己不會因為發呆而出糗。羽人其實對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但
不管什麼事，只要相關到燕歸人，似乎效果都得打折。

在做過了那樣的舉動後，這種「被影響」的狀況更是明顯，由燕歸人近日頻繁的關切眼神和提問便看得
出來。

這樣不好，一定要好好振作一下。

並不是想要再對燕歸人做些什麼──能夠做的話自然另當別論，只是看著他的嘴唇，忍不住就會想起那
一夜自己所感受到的柔軟與溫度。那燕歸人呼出，經過兩人的雙唇，由自己接收的二氧化碳，充滿燕歸
人寬厚的氣味，讓他在當下無法自己地、甚至探出舌尖輕輕舔入燕歸人的唇肉之間。

淡淡的，名符其實屬於燕歸人的味道，從舌尖的味蕾，擴散到羽人的心口。

也因為這般感受已太刺激，彷彿入魔的他才終於驚醒地直起上身，明明沒被發現，也被自己的大膽嚇得
滿身冷汗，之後直到天亮前都無法再入眠。

他無法忘懷，屬於燕歸人的滋味，還有自己無時不存在的暗戀心緒。

現在表現在外的言行已經讓燕歸人如此注意，自己心裡的滔天巨浪想必會嚇壞他吧，要隱藏的更完美才
行。

燕歸人啊……眉頭微蹙起，羽人以無聲的唇語唸著。

下了公車後，羽人繞過自己住處的大樓大門，直接用磁卡打開燕歸人那邊的。時間還算早，現下才六點
過半，但燕歸人的家門應該已經打開。

燕歸人很習慣為別人預先做好任何事情，即使只是打開一扇門，讓羽人無論多早到都不會有吃閉門羹的
機會。這習慣或許是他天生個性使然，也可能是他過去那個年輕情人的需求。

自電梯走出，羽人可以直接聽見從燕歸人家傳出的聲響。

踏了兩步，羽人停下步伐。

燕歸人家裡的人聲不是電視，是燕歸人的嗓音，還有另一個。這男聲雖然陌生，但羽人感覺自己聽過。

「對不起，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順便拿這個給你。」那個人說道。

記憶瞬時回到惡夢般的那一夜，羽人忍不住抬手揪住自己心口，不敢出聲。

-
忘記是哪個人這樣說過他：燕歸人，你的果斷力真的很恐怖。

那個人說出這句話的原因，不過就是燕歸人解決了眾人爭吵不休、校慶要擺什麼攤位的議題；本來嘛，
高中時的班長是個很有領導能力的人，只是有時候八面玲瓏了一點，再加上他自己的好友耍任性，想要
特別關照好友時反被對方戳破，導致本來就有不同意見的一派更是堅持自己的提議，當下吵得不可開交
起來。燕歸人只是將音量放大到確保兩方都聽得到，然後說出他覺得最好的意見，兩邊竟然也就這麼接
受了。

思考到這，他便想起來說出那句評語的，正是爭吵的導火線、班長的任性好友，尹秋君。

燕歸人其實不太能理解他的話。對於他自己來說，遇到任何事情時，迅速、正確地作出對大家都好，甚
至是對世界都好的決定，是必要的。綜合條件、做出判斷，認真地提出來，他並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
應該要這樣做，所以不懂這般理所當然的事情何來恐怖之說。

秉持著這樣的想法過著生活，不管需要做決定的是什麼事，就連他自己的愛情也是一樣。

即使兩人都很痛苦，只要是對對方好的，就算分離，他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這原則說笨是有點笨，但，就是這樣了。

燕歸人手上菜刀劃在魚肉上，瞄了一眼擱在流理台旁的手錶，已經六點多了，羽人應該也差不多該回來
了吧。

才正這麼想，後邊就有人走進門的腳步聲。燕歸人沒有回頭，只是開口道：

「你先坐會，再等一下就可、」

不對，不是羽人。

那人沒有真的依言坐下，也沒有如過去自背後抱上撒嬌，只是走到燕歸人後側，等他自個兒回頭。

這氣息曾經很熟悉，燕歸人也無法那麼快忘記，即使已經知道是誰，但卻無法馬上作出反應。

「燕歸人，你切到手了喔。」那人說道，順手扯了張面紙遞到燕歸人眼前。

「……謝謝。」聲音有些嘎啞，燕歸人應道，趕緊移開手下魚肉以防沾血，沖洗了下雙手，才接過面紙，
也才轉過去面對那人。

「嚇到你了嗎？對不起，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順便拿這個給你。」揮了揮手上大紅色的帖子，他微微笑
著對燕歸人道。

頭髮剪短了點，臉色比最後一次見面時紅潤了點，甚至難得穿著西裝，整個人似乎比較成熟了，與過去
和自己相處時的稚嫩模樣明顯不同，燕歸人既覺熟悉又覺陌生。

「你沒打擾到我，不用道歉。」一時失神是他自己的問題，燕歸人正了正神色，說道。

說到就會做到的燕歸人，在當初既已決定放下，自然就努力地那麼做，即使效果尚未全面到讓他突然見
著對方也不會切到手，但至少可以讓他在此時迅速恢復正常的應對。

數個月未見，如今再見，燕歸人有些搞不清楚此刻自己心裡的種種感覺……當下也無法釐清，只見對方
又道：

「嗯，就算不是真心話，我也很高興聽你這樣說。」

「你知道我不說假話。」

「我知道。所以更開心啊。」

說著，嘴角又彎上了些。

燕歸人見他如此，也終於鬆了神色跟著微笑。心裡就如同放鬆的神色，頓時也舒坦起來。

「吶，這你拿著，不過，你不准來。」

將手上的喜帖遞給燕歸人，那人略帶蠻橫地道。

並不是真的不願讓燕歸人去參加婚禮，而是知道要他來對兩人都不是件値得開心的事。

他想讓燕歸人知道自己即將結婚，是因為這可以讓燕歸人相信他過得好。即使對彼此的想法跟定位已有
改變，但人心本就細微難料，時間還不夠久，無論是他還是燕歸人，都還是會因為對方的存在而忍不住
在意，遑論是讓燕歸人真的去參加婚禮，他不相信燕歸人可以真的感到愉快。

燕歸人接過紅帖，依他對那人的了解，自是知道用意，一時無話可說。

「燕歸人，我現在過得很好。」他們都清楚他並不會勉強自己，這樣的說法出口，遠比表象的微笑更能
說服燕歸人。

「嗯。」

「你呢？今晚是要跟情人一起吃飯嗎？」

「不是，是朋友。」

篤地想起，燕歸人又看下錶，六點四十，羽人怎還沒到？

不知道該不該慶幸他今兒個較晚。

「我想也是……」那人微偏頭，眼神中有淡淡的疑惑，而這疑惑燕歸人無法解讀。隨即又聽他說：

「那沒事，我也該走了，司機在樓下等著。」

「我送你吧。」

「不用了。」他晃了晃從口袋拿出的磁卡，「這個，我等下用完後，會丟進你的信箱。」

「……」知道這舉動的含意，燕歸人微感惆悵，臉上表情不免有些寡歡。

「燕歸人，你要知道，我比誰都希望你過得好。」

「……我知道，我能做到。」至少他很努力地這麼做，讓時間再長一點，忘卻的效果自然會更好。而今
日，至少，是完全放手的開始。

「呵呵，你還是一樣溫柔。那我走囉。」

燕歸人頷首，他轉身，這一別，他跟他都想，也許不會再見面。

看著他走出門口，燕歸人默默在心裡給了句祝福。

-
知道對方離開後，羽人在樓梯轉角又待了三分鐘才進門。

進門後隨手幫燕歸人把門關上，那邊燕歸人正拿著OK繃繞上指頭，羽人站在門前，有種不知道現在該
做什麼、該如何做的感覺。

燕歸人神色如常，看了來者一眼，繼續手上動作。

「你先坐著，等會兒就好。今天似乎比較晚。」

「……嗯。」羽人只應這麼一聲。他不想讓燕歸人知道他有聽到什麼，知道了只是徒增尷尬，但也不想
說謊，是以連藉口都沒找。聽從燕歸人的話，他坐到餐桌邊，等燕歸人將剩下的魚肉切成片。

「手指切到了嗎？」

「不礙事。」

「你……」好想問些什麼，可是也不知道能夠問什麼，況且羽人自知沒有資格，未出口的問號消失在空
氣中，羽人一下沉默，徒留無奈及些微哀傷的氣氛。

燕歸人將盤子端上桌，察覺羽人有些異樣。

「怎麼了？作品有怎樣嗎？」

直覺聯想到工作的問題上，燕歸人微皺眉頭，見羽人搖首，又舒了眉心，可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還有
什麼能讓羽人擔心的事嗎？燕歸人想到此，眉頭又再次皺起。

最近的羽人態度真的有些奇怪，雖然今天的奇怪跟過去一星期似乎有點不同，但也難分辨清楚是哪裡不
一樣，可以的話，今天還是都好好的問清楚罷。

「那是有什麼煩惱嗎？」這句話燕歸人在這個星期已經是問第三遍了。

「你……」

「嗯？」

「你喜歡怎樣的人？」

燕歸人一愣，停下雙箸的動作看向羽人，忽然有點了解到羽人是怎麼回事了。

「沒一定標準，合得來就行了。」

「嗯。」羽人點點頭，神色還是有點不尋常。

燕歸人想他應該也不好意思開口，畢竟就羽人所知道的，大概會覺得自己喜歡的不是女人，不好問。思
及此，燕歸人遂主動問道。

「怎麼，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嗯。」

「誰？我認識嗎？」自己說出口又覺得是廢話，羽人跟他共同認識的女孩大概只有編輯。燕歸人逕自搖
了兩下頭，羽人視線放在眼前食物上，倒也沒注意燕歸人的舉動，還有他跑到十萬八千里遠的思緒。

「……」

「不想說也沒關係。有什麼想知道的還是可以問我。」

燕歸人說完，感覺自己已經搞清楚羽人的煩惱了，也就放下心了。帶些開懷地開始吃起菜，順手替兩人
都倒了酒。

羽人至此卻是更加煩悶。

他明明在意著燕歸人心裡對那人的想法，卻無法問出口，看燕歸人的神態想必是對他的問題有所誤解，
想要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一來不想讓燕歸人多想多煩惱，二來燕歸人問的方向都無問題，有問題的
是無法回答的自己。

想到方才燕歸人回答那人的「朋友」二字，心裡忍不住一陣酸苦。

默默吃著食物，羽人拿起酒杯也是一口接一口地喝，分心一會兒，又專注回嘴裡，不免感慨，人好、酒
好，就是關係不夠好。

燕歸人看他兀自煩惱戀愛事，也不想多干擾，只在心裡偷偷思量，想不通羽人哪有多餘時間認識自己不
認識的女孩子，難不成是工作上接觸的人嗎？想到後來，便又想起方才離開的那人，紅帖子，能得他歡
心的又是怎樣的女孩。

兩人安靜吃飯有一陣子，羽人察覺自己分心過度，視線轉到燕歸人身上想起些話頭，卻見他嘴裡雖是嚼
著食物，眼神卻擱在手指的繃帶上，必定是想起了什麼，當下一惱，惱自己也惱燕歸人，捉起瓶吟釀倒
了就喝，喝了再倒，不多時竟就解決了一瓶好酒。等燕歸人回過神來，身邊人已是醉眼迷濛。

怎麼那女孩讓羽人如此煩惱嗎？燕歸人心裡如此驚詫，沒再多說，趕緊收下第二瓶酒。

「羽人，你還好吧？」

羽人頭腦迷糊，嘴一抿道：

「……不好。」

「痾……那我先扶你去休息吧。」

燕歸人見他沒應聲，將羽人攙了起來，帶往客房。

讓羽人躺上床鋪，燕歸人想著羽人明天應該沒事要做，睡久點也不礙事，便聽旁邊羽人咕噥著話。

「燕歸人……」這口氣帶有疑惑，似乎在確認身旁的人是誰。

「嗯？」

「燕歸人？」

「我在這。」

燕歸人應著，替羽人蓋上被子，也亮著耳朵等聽羽人有何吩咐。

羽人兩句燕歸人喚得明確也大聲，接下來這句卻是模糊不清，頗有難以開口的意味。

「……喜……」

「什麼？」燕歸人將頭顱湊近，凝神聽著，聽來他滿滿的哀傷與不安。

「你喜歡我……好不好……？」

---
附註附註～
◎燕歸人網路後援會熱情招募中XDDDD...就是連署啦，還沒回窩的燕子快回來啊！
◎燕羽論壇目前因服務器故障無法進入，請大家乖乖等待。

[ 此貼被長樂在2008-06-01 00:45重新編輯 ]

天空Blog【長樂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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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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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20)

41樓發表於: 2008-06-01 08: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長樂大~~
最後這一句實在是神來一筆.....(慨嘆)
再也沒有比這一句更適合羽人個性的話了....

燕歸人，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好好伺候美人知道嗎？

『如雲縹緲番外完結篇--愛的證據』及『馭夫之道後篇』(釵素)新書已經出爐啦～～，明天起就會開始寄書，還想買的大大請到本人的部落格登記即可。另外，燕雙飛、如雲番外（一）和蒼的單身日記本次也有少量加印，售完為止。要買要快喔！感謝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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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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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42樓發表於: 2008-06-01 09: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羽人你終於說了...Q///////Q(突然有種看著女兒嫁出去的欣慰XD)
但是，會必須藉著酒精來說出真心話，可見羽人內心的糾結應該已經複雜到連他自己都無法承受下去了吧...(嘆)
喜歡定是自私的，不管是對羽人還是燕歸人來說，尤其聽到自己暗戀的對象表明了『朋友』這個身份時，彷彿也同時劃上了界線。
燕歸人不是個重感情的人，可是對情人定是用心和溫柔的，就是因為了解這點，所以羽人才會如此喜歡燕歸人卻又為此難過糾結吧，燕歸人和羽人，不知道到底是必須忘記對方的人比較痛苦，還是暗戀著這樣的人的人比較痛苦呢...？
總之，羽人的心意已經說出了，接下來就是看燕歸人的反應了...(擔心ING)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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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Ｔ

我要工口與歪歪~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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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

43樓發表於: 2008-06-01 10: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偷親沒被發現，卻是酒後吐真言……這情況羽人是沒料到的吧＂
不過照羽人受影響的程度來看被發現是早晚的事…
到了這一步了，就不知道燕歸人會如何反應呢……

美人是拿來妄想的，受君是用來疼愛的ˇ

↓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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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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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9)

44樓發表於: 2008-06-02 02: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長樂的這篇文
第一次看時就覺得像懸疑推理劇
(是故意的還是剛好跟燕羽的職業有關呢??)
總是一直在猜沒有名字的角色到底是誰
像那個編劇一直在猜是西風嗎
燕子的舊情人又是誰呢

是說羽人酒後吐真言 XD
期待下一章燕子的反應

歸雁──燕西專題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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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g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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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45樓發表於: 2008-06-02 08: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下星期就解脫了所以上來回一回（不回個心好不舒暢T-T

先說三篇師策有著實感動到我了TAT
時間順序退後這樣看回去更加覺得這份感情很難能可貴T-T
老夫老妻 - 患得患失 - 初戀的心跳加速（？）
這個模式實在太萌了T口T 回想起開頭策馬在老師給羽仔說話時催促老師出門那段話，還真覺得類似吃小醋般的彆扭得可愛死了///

有後續實在太好了！！！溫暖得治愈T-T
人是很貪心的呀。說服自己只要一點就好，一點以後就會再想要一點。但也會理智地擔心到太貪心就會啥米都沒有了
這篇文我最喜歡的是交流這點上，打破了我看同人時"為蝦米大家覺得同性戀很理所當然"的這個疑問。這篇里他們有這種共識，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就是羽仔知道歸歸是彎的，且歸歸知道羽仔不介意自己是彎的）。
小聲，雙橋小插曲那裡有點亂看了好久才理順過來了TvT 揪，雙橋有米有番外（被歐飛
這樣羞羞又挺勇敢的小鳥我也好愛！我著實很喜歡長樂大人筆下這枚不過有點點小自閉但還是有勇敢面對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小鳥！有緊張到了，真怕小鳥不敢說，還好說了，不然憋死我了ToT///因為像之前說的，我心底是無時無刻著急著想踢這家裡蹲自閉鳥出門勇敢尋找幸福（雖然對正劇的小鳥來說太難了T-T

555大人加油！還差一篇俺也解脫了T-T
考試之前能看到就好了。翻滾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財富:10 (by 野兒) | 理由: 回覆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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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雷米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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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樓發表於: 2008-06-03 00: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喔`喔!羽人終於告白了,不容易阿!畢竟也喜歡那麼久了,可是燕歸人卻毫不知情,也難怪羽人酸苦了.
我覺得羽人他是個害羞又堅強的人,希望他能過得幸福.不知道對於他的告白,燕歸人要如何回應呢?真讓人期待接下來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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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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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5)

47樓發表於: 2008-06-04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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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隔壁之近水樓臺(中)下回覆

TO 隨雲：
你的最後一句話也很神來之筆啊XD

(正經)要讓羽人說這種話感覺上還是需要一些條件，
正常下的他打死也不會說吧，我是這樣想的(笑)...沒辦法，他就是那麼可愛。

-
TO 希帝：
這是很標準的借酒澆愁後的借酒壯膽...酒誠好物也。
哎呀，搓搓你，真是貼心的孩子>////<
其實寫到後來我已經試圖把沉重的要素由羽人那轉移到燕歸人這邊來，也許因為一直都是以羽人為主要視角書寫的罷，讀者在閱讀時會把眼光加重在羽人身上，我知道這是正常的，可是我還是想寫出一點，其實燕歸人也並不是沒有糾結的人啊。要我來比較何者痛苦，我也說不出來，只覺得真要體貼他們兩個人的心思，感覺都是一樣酸澀的。(淚)
這篇好歹是標明燕羽，對我有點信心啊Q口Q

-
TO 小Ｔ：
(正色)既然是偷親就不該被發現(~XD)
燕歸人的反應...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P

-
TO 雷立斯：
我倒是沒有刻意要寫出推理劇的感覺，
那個編劇跟舊情人純粹是因為沒有寫出名字的必要所以就跳過吧...
我可以偷偷跟你說編劇是拿西風的個性當範本寫的(被打)；
至於舊情人，看不出來就讓他過去吧，莫執著啊孩子。

給你期待：P

-
TO nagiG：
這篇裡的師策其實是還挺幸福的一對不是嗎？
不過要說把他們當番外寫用意何在，大概就是一種「他們也有自己的故事」的感覺，
而在故事中，也有刺激或是哀傷的成分，並不全是在隔壁中看到的美滿，
大概能藉這三篇讓他們兩人更活靈活現些吧？

基本上寫BL大概都是同樣基調的，要再處理現實的東西、他人的眼光什的，就算是再快樂的故事都有可能變調...這就是人生啊。是說同性戀跟BL的微妙不同在於，同性戀就是喜歡同性，而BL是因為喜歡的人剛好是同性...雖然外面看起來是一樣的XD
雙橋那段是突然出現的，偷渡了一下，至於番外，沒有想到可以寫的東西就很難生出來呢。
唉唉，老話一句，這就是絕處逢生啊！！寫燕羽這一對的文、輕不輕鬆就端看是誰先喜歡上誰，如果是燕歸人負責告白的就很好解決，他直接多了也坦白多了，如果是羽人先喜歡上的...你看這篇就知道結果了=_=...要把這隻大鳥逼出來真的很費力，我說。

-
TO 法雷米爾：
正常情況下，兩個男人相處其實也不會去觀察對方有沒有愛上自己罷XD
所以燕歸人沒發現是正常的(笑)我也一直很故意讓他們兩個用朋友的模式在相處，所以除了讀者跟作者我看得到羽人表面下的心思外，他其實一直都掩飾的很不錯的。
我也希望羽人能幸福：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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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賞文&花兒：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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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御用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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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5)

48樓發表於: 2008-06-04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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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隔壁之近水樓臺(下)完

羽人躺在自己的床鋪上，腦袋已經清醒了，但卻沒半點想起身的欲望。他張著眼，靜靜看著黑暗中的天花
板，一絲的光線從門縫跟未蓋全的窗簾邊透出，羽人只隱約瞧見日光燈的形狀。

不管日光燈是圓的還長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該怎麼辦──這問題他也已經捫心自問了三個月，
卻還是沒有答案。

喝酒果真壞事。

羽人沒有醉過頭，也沒有失憶，在迷糊告白後的第二天早上，人還沒睜開眼便完整地想起自己在昨兒個夜
裡做了什麼。

他雖然沒有看到燕歸人的反應，而顯然的，也能猜測自己會得到的答案，這答案可能讓他們兩人連朋友都
做不成，所以羽人沒有勇氣面對，至少現在還沒有。會說出自己的心意是意外，他不能讓這意外變成更大
的災難。

羽人決定假裝忘記。

在醒來後他第一個面對的自然是燕歸人，那一天走出房門，燕歸人就站在窗邊看著隔壁他房間的窗子，指
頭上夾著根煙，聽到開門聲的燕歸人只安靜地看著羽人走出房門，並不打算說話。

羽人定了心神，想他自己過去這星期言行本就異樣，此時就算保持那點異樣也是理所當然，他低下頭，用
宿醉的模樣，悶聲地跟燕歸人打了聲招呼，而後跟他要了杯水喝。

燕歸人倒了水給他，整個人莫名的沉默，這沉默中又帶有審視的意味。燕歸人只是定定地觀察著羽人喝水，
而羽人甚至不敢用眼角偷瞄一眼，只覺得燕歸人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讓他冷汗直冒。

喝完水，羽人將茶杯遞給燕歸人，同時讓自己的眼神直視他，用疑惑地口氣問道：

「怎麼了？我昨晚說了什麼奇怪的醉話嗎？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燕歸人接過水杯，搖了搖頭，總算將視線移開。

「沒事。你肚子餓了吧？我下碗麵給你吃吧。」

羽人點頭說好。至此，羽人總算鬆了口氣。

而這口氣也鬆到了三個月後的現在。

這三個月中，卻不能說毫無改變。

燕歸人什麼也沒有說，對於那一晚他聽到的話，只是照常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但羽人有時候還是覺得燕歸
人正在觀察著自己，而他始終搞不懂燕歸人的意圖。

羽人沒有辦法問，也沒有辦法排除自己心裡明明很清楚，卻必須裝傻的難堪，這讓他在面對燕歸人總是需
要偽裝，也總是帶點防備，甚至小心翼翼。他不知道燕歸人是否有察覺自己態度上的微妙差異，但羽人很
努力地不讓燕歸人開口說什麼。

只是，這樣的情形很不好過，羽人也想光明正大地說開一切──把燕歸人推倒，壓在他身上，揪住他的領
口，然後讓他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這些都不可能做到，羽人為此鬱悶甚深，懷疑自己可以再忍受
多久，也許一刀兩斷的解脫還比較輕鬆。

有些事情不知道便罷，一旦知道了，怎麼都不可能像不知道時一樣。無論是他還是燕歸人，都是相同的。

羽人安靜地思考，房間中只聞自己的呼吸聲。

隔壁的燕歸人似乎不在家，羽人躺在床上一會兒了，沒有聽到一點聲音。

正在猜想燕歸人的去向之際，床頭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喂、咳咳、喂。」起床後還未開過口的嗓音低啞，羽人輕咳兩聲，才覺自己聲音好聽些。

「喂，我燕歸人。醒了嗎？」

「嗯？嗯嗯，醒了。」羽人微一愣，這還是他第一次接到燕歸人的電話。兩人在吃過幾次飯後就有交換手
機號碼以備不時之需，但一直都沒有機會使用，想來燕歸人正在外邊，不知道有什麼事需要馬上打電話問
的。

「你今晚可以過來吃飯嗎？」

「咦？」只為了這個嗎？

「有事？」

「不，沒事，我可以過去。」

「嗯。那晚上見。」

摸不著頭腦，羽人不懂燕歸人特別打來問這個、他回到家後再問也可以的問題有什麼目的，他看著手機屏
幕上的號碼，默默想著：燕歸人的聲音在電話中也很好聽。

－
羽人的聲音在電話中也很好聽。

雖然以好聽來形容，但燕歸人也無法確切定義這形容詞，只能說聽來很舒服罷。

燕歸人很清楚，羽人裝傻了三個月，可他不想也不能戳破，羽人決定隱瞞必有他自己的考量，而燕歸人自
己在無法給予明確答案的那當下的確也不好提起，他還需要時間，需要時間解決早該拋棄的心情，正視將
要面對的羽人的心情，然後才能給自己跟羽人一個答案。無論答案為何，他都不想失去羽人這個與他相處
將近一年，但感覺卻像一輩子的朋友。

這些天裡他釐清自己心底的雜緒，也想著羽人。

對於燕歸人來說，一次戀愛的開始都是由朋友而起，然後需要一個契機，對於他人也許不是如此，但燕歸
人總要在契機之後，開始複習這個人的好、相處的回憶，才能把這些感情像釀酒一般，從本來甘甜的釀物
轉變為醺酸的酒液，他的愛情如此，所以蘊底淳厚而深切。

三個月的發酵期對燕歸人來說很足夠，只是，上一段距離未久的戀情難免成為阻礙。

並非是針對已經離開的那人的依依不捨。燕歸人與他在一起時便已因外力而有分開的覺悟，之後的放手不
過是實踐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事項，雖是痛苦，但無法回頭之事，燕歸人很清楚。

上一次的會面去除了最後一絲掛慮，燕歸人可以說是完全由那段戀情脫離了。但，人心實是難料，戀情之
外的影響，是燕歸人對於「兩個人在一起」這件事的肯定性。

無可擺脫的命運的安排，構成分開因素的條件向來都不只是兩個人的感情，那麼，付出再多又如何──簡
單來說，就是缺乏了那麼點安全感。

並非不相信羽人，燕歸人其實也知道這只是需要時間忘卻的疑慮，但在這段時間內，自己當真可以毫無顧
慮地跟羽人在一起嗎？

思考到最後，燕歸人所要決定的，是把這杯剛釀好的美酒直接喝掉，還是冒著變質的風險，先保存一陣子？

當他自己找不到答案的時候，燕歸人自然而然想問的，就是另一個當事人了。

今天其實是燕歸人的生日，他沒有事先跟羽人說，只是打個電話確認羽人今夜有空，這樣才能決定要買多
大尺寸的蛋糕才夠兩個人一起吃。

燕歸人走進一家蛋糕店。這蛋糕店的蛋糕種類其實不多，甚至糕點上也少有裝飾，平坦的圓面看來單調卻
格外吸引燕歸人。沒有遲疑地燕歸人選擇了提拉米蘇，八吋大小，一人一半應該差不多。

大約六點到家，燕歸人在廚房準備晚餐，對窗的羽人因為天氣冷關著窗也拉上窗簾，在燕歸人用鍋鏟製造
出些聲響後，羽人也推開窗戶對他搖手打招呼。

有些僵硬的微笑，嘴邊呼出的白霧，被黑髮覆蓋只露出一點點的耳朵，燕歸人看著這樣的景象，心底的情
愫隱隱發酵。

人的雙眼看得見眼前的事物，同時，也看不見眼前的事物。

燕歸人第一次看清楚羽人是在許久之前的公車站牌下，有心的審視，讓裝扮足以混淆他人的羽人仍然被燕
歸人看得清楚，也記得清楚。

當燕歸人回頭追憶兩人相處的過往時，那時還不相識的羽人，在灰暗路燈下，沾著水漬的那張臉反而是他
印象最深刻的；距離接近以後，明明就近在身邊，明明就看著他的臉龐，回頭想來卻只個模糊的梗概：應
該是這樣的角度、應該是這樣的表情，在腦中許多的鏡頭，即使加入臆測的畫面，燕歸人仍感模糊。

好可惜。的確，在燕歸人「仔仔細細」地看著羽人三個月後，他為那些不被注意也不被記憶的過去感到可
惜，想要記下從今以後的一點一滴成為他最忠實的心緒，由此而發見，這段友誼可以變質，或者，可以用
另種更深切的方式存在。

燕歸人默默準備著餐點，偶爾看向對窗羽人坐在書桌前的身影，思考著該如何向羽人說明自己的想法。

－
「晚餐後有打算做什麼事嗎？」燕歸人問道。

羽人用叉子捲起盤中的義大利麵，是他最喜歡的奶油培根。雖然不清楚燕歸人有何事，羽人還是老實回答。

「嗯。有個資料想在今天整理好。」

「會很急嗎？」

「不會。只是預定如此。」

「那要不要留下來看片？」

燕歸人稍早讓出版社的朋友慶生，收到朋友特別替他搜羅來的絕版DVD，是推理小說改編成電影，燕歸人
個人很喜歡那部作品，而兩人對推理的喜好接近，燕歸人猜想羽人應該也會有興趣。留下來看片，晚點等
晚餐消化些，也能順便一起吃蛋糕了。

羽人聽他如此說，只點點頭表示應允，倒是沒再多問看什麼。

兩人相繼吃完麵，一起收拾了餐具，便坐到客廳去；又一起看完了影片，燕歸人讓羽人先坐在客廳沙發上，
從冰箱取出蛋糕來。

「嗯？」

「今天我生日，陪我一塊吃蛋糕好嗎？」

「啊、你怎麼不先跟我說，我好準備禮物……」羽人皺起眉頭道，話中頗有責怪之意。但轉念想想，自己
的生日不也常常讓他當普通日子過去了，頂多就是朋友藉此名目一起吃個飯罷了。

「就是不想讓你多費心。」

燕歸人見他眉頭皺了又鬆，微微一笑，才坦然道。

「何必客氣。」

「嗯。你生日何時？」把造型特殊的蠟燭遞給伸手過來要幫忙他的羽人，燕歸人順勢道。

兩人都有一定年紀，也都不是愛熱鬧的性子，對於稱得上特別的日子也就沒那麼在意。雖是如此，燕歸人
還是問著，他只是單純想知道而已。

「四月底了。」

看了眼前的蛋糕兩眼，又看了手上奇怪的蠟燭，羽人只象徵性把蠟燭立在桌上，拿打火機點上。燕歸人站
在電燈開關一旁，待羽人點後，將燈給關掉。

「那也快到了。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四下一瞬黑暗，羽人眨了眨眼，看著澄紅的燭火，又看向走到自己身邊坐下的燕歸人。

兩人都是隨意坐在地上，盤開的膝頭碰在一起，羽人只覺燭光下那只交疊了一小塊的黑影有感覺又沒感覺，
他看向燕歸人，眼神中帶有些微迷惑，像是思考燕歸人的問題，卻是更恍惚了一些。

羽人呆了一下，隨時清醒過來，心底卻更是奇怪，燕歸人方才不只沒喚他回神地任他看，甚至也跟他對視
起來，這情況跟平時似乎不太一樣。

燕歸人見他轉眼也轉念，也就再開口問了一次。

「有嗎？有什麼想要的？」

羽人這次也不再恍神，在燭光照映下，一雙乾淨漂亮的眉目顯得水潤地瞅著燕歸人，而後堅定道：

「沒有，別特別費心。」

燕歸人頷首，然後彎起嘴角。

「那，現在要幫我唱首生日快樂歌嗎？」

羽人一愣，猛搖了兩下頭，又停了下來，覺得自己拒絕太快太不尊重壽星，趕緊又把視線放回燕歸人身上，
見燕歸人沒多介意才放鬆剛才緊張了一下的心情。

燕歸人看他神態，抬手在他頭頂摸了兩下，笑笑道：

「那我許願了。」

「嗯。」

彷彿早就想好願望，燕歸人對著蛋糕的方向只閉眼了一下便馬上睜開，隨即把蠟燭給吹熄。

羽人在黑暗中站起身開燈，隨口問道：

「那蠟燭形狀很奇怪，不是蛋糕店的吧？」

「不是，朋友送的，他們說那是情趣商品店買的。」羽人對這答案無言以對。

「……你許了什麼願？」

「平安、順心，蛋糕好吃。」

「嗯，希望會實現。」

「吃了就知道。」燕歸人邊說邊拿起刀子，直接從中線將蛋糕切成一半，「一人一半罷。」

也沒拿盤子盛，兩人直接拿起叉子，各自吃起來。

第三個願望實現了，蛋糕相當好吃。

大塊乳酪冰涼微甜，軟綿綿的口感，入口咬在舌上像是要化了；中間一層薄薄的咖啡口味蛋糕適當地補足
味覺上的單一，微苦，在觸碰到味蕾剛被察覺的瞬間又被乳酪的香甜軟綿取代，而乳酪之上鋪了看來有些
厚度的可可粉，在咀嚼時被混進乳酪中，讓不同的口味刺激著舌頭，每一口都是不同程度的甜美。

燕歸人喜歡這種不過份的苦跟甜。

把自己的那一邊吃了二分之一，燕歸人抬眼看向羽人。

羽人拿著在他手中顯小的叉子，切割蛋糕，眼神頗是專注地看著蛋糕正被切開來的那一面，似乎頗是讚嘆
乳酪的口感而研究起來。切好了，用叉子叉起，把嘴張大到足以吃進蛋糕高度的大小，將蛋糕一口氣放進
嘴裡，腮幫子微圓起地咀嚼。

燕歸人看著好笑，心裡泛起跟乳酪不一樣的甜，直言道：

「羽人，你還喜歡我嗎？」

「啊？」羽人一時愣住，本來微瞇的雙眼也瞬間張大，在明白過來燕歸人話中意思的下一秒開始劇烈咳嗽。

無法順暢呼吸的氣管被還在喉頭的可可粉嗆著，羽人頓時滿臉通紅又滿眼水霧。

燕歸人看他反應，也無暇顧及其他，只先跑到廚房倒了杯水過來。羽人咳了幾下後，勉強止住，趕忙就著
燕歸人的手喝起水，這才覺得喉嚨舒坦些。

「好些了嗎？」燕歸人看羽人喝完一杯水，還是低著頭，手邊拍著他的背邊問道。

「你……咳咳……」

「抱歉，我不是故意嚇你，我只是……我只是很想知道。」

「咳、我……」羽人想開口，卻總覺得不順暢，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有種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
的感覺。

低著頭，又斷續咳了幾聲，羽人遂沉默了。

燕歸人見他紅到耳朵的臉色，雖看不見他眼睛，卻也似乎知曉他心裡的掙扎。他慢下替羽人拍背的動作，
大大的手掌就停在羽人的後頸，手下的熱度讓他有些猶豫，但還是開了口。

「那天晚上你說的話，你也沒忘記吧？」

羽人還是沉默。他不知道燕歸人此時提起的意圖，想到燕歸人這三個月來原來一直都記著，也知道他記著，
心裡就不斷冒起負面的想像，燕歸人碰著他後頸的手雖溫厚也溫熱，卻無法安撫羽人，他感到害怕。

燕歸人起了頭，也就有了覆水難收的覺悟，遂接著說下去。

「我後來，有好好地想你的心情，和我自己的心情……」燕歸人頓了頓，他覺得手掌下的身體似乎在顫抖，
顫抖的幅度雖不大，但相貼的肌膚卻能很深刻地感覺到。手掌微使了下力，燕歸人讓羽人顯得僵硬的身體
輕靠上自己，另手也越過羽人胸前，輕輕環住他的肩膀。

「我想跟你在一起。羽人，如果你還喜歡我，可以跟我在一起嗎？」

就像被直球擊中，羽人頭腦一瞬間空白又發黑，反射性抓住身邊可以支撐自己的物件──燕歸人的領口，
總算抬眼地直瞪著燕歸人。但那視線卻似無神，只是無法思考地看著眼前的人。

約三十秒鐘，在燕歸人想著要不要搖搖羽人肩膀讓他醒來時，羽人卻又低下頭，語帶疑懼道：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跟你在一起，可以嗎？雖然已經放下了，但，我知道自己還有點……不安，也很擔心無法好
好回應你感情……」燕歸人停下話，像是在咀嚼自己話裡的情感，良久，加重了手上摟抱的力道，燕歸人
續道：

「可是，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這樣的我，可以嗎？」燕歸人說完，輕輕吐了一口氣。

被摟著的羽人已經停止顫抖，他雖然覺得自己是在作夢，卻也很真切地感受到這是真實的。燕歸人的胸口
就離得他那麼近，他的領子甚至還在自己手上，被燕歸人觸碰到的地方隱隱發燙，不知道是誰的體溫高。

羽人應該感到高興，確實心裡是有這樣的情緒，但他無法避免地感到哀傷與難受。並非完全是對燕歸人的
話的反應，而是長久以來想望的心事得以實現下的情況，喜悅的心情便無法自己的摻雜入其他複雜的東西，
腦中閃過的許多想法消逝得太快，羽人無法抓住，只是知道了，燕歸人是喜歡自己的。

默默承受下心裡萬千思緒，羽人定了定心神，鬆開抓在燕歸人領口的手，頂著張紅潤的臉龐，抬起頭來看
著眼前的燕歸人。

難得出現在燕歸人眼中的情緒讓他心口一動，緊繃的心情瞬時放鬆下來。羽人忍不住眼裡泛起水花，但也
沒讓它掉下來，只是有些哽咽。

「沒關係。」羽人說。他本想說得更多，卻覺得再說下去只會無話可說，於是直接付諸行動。微低下頭，
羽人讓身體靠向眼前的燕歸人。

前傾的身子還沒觸碰到燕歸人，羽人低垂的臉就先被捧起。一瞬間慌亂地只能抓住就在眼前的手腕，微張
的嘴唇下一刻便感覺到另一股溼熱的氣息。

「唔、」

是吻。

是個很輕很淺的吻。

不若肢體動作的來勢洶洶，觸碰著自己的嘴唇很小心，很溫柔。

下嘴唇被輕輕的含住，力道微小的吸吮，柔暖的氣息即使吐出也是刻意放緩，嘴唇被放開後，是軟軟的舌
頭舔上雙唇，可以稍微舔到羽人的舌尖，但並沒進入那誘人侵犯的雙齒之間。

燕歸人只是以一種很認真，不帶有情欲的態度進行這個吻。像是無法克制喜悅，但也不願冒然品嚐地壓抑
著。

羽人閉上眼，身體不自覺地放軟了。

感覺像是很久，又像只有一下子的時間，燕歸人才放開羽人的雙唇。沒讓羽人有看見他表情的空隙，燕歸
人伸手一攬，便把人攬在了懷裡。

羽人伸手回抱住燕歸人寬闊的肩背，聽見埋首在他耳頸邊的燕歸人低聲說道：「謝謝你。」

－
未來的路那麼遠又那麼近，可以的吧，一定沒問題的。燕歸人和羽人擁抱著，都是如此得相信，相信自己，
也相信對方。

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愛情會如何，但，即使會有一些些不安，會有一些些哀傷，他們還是想要一起走下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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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系列就暫時告一段落了，雖然有後續的打算，但目前卡卡卡卡卡文中，所以...就看著辦了。
私以為停在此就挺OK的(笑)
感謝各位的賞文。
對我自己來說，閱讀此篇實在需要相當大的耐心，由衷為你們能看到最後這而敬佩(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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