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4(墨赭/子雙橋)【墨心】1~13，85F(新人物登場?其實也不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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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uolei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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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4)

40樓發表於: 2008-08-29 05: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啊啊啊~可愛的雙橋出場了~（心花朵朵開~）
話說……松鼠哥哥這個稱呼真好……小紫是好孩子~XD（蒼叔叔~小孩子的叫法是最貼切的哦~=333=）
於是……這章是愉快的……（松氣）

另：最後附和一下……與大人一樣覺得魔化赭更受的一隻舉手……= =+）

頂端

劍子狐

吾乃，寒‧瀲‧澐，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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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41樓發表於: 2008-08-31 03: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呼呼～
雖然夢到以前的事情，還有那句墨塵音對赭杉說過的話......
伏嬰師還真是變態勒=　=+，幸好墨塵音及時趕到，要不然，
在讓伏嬰師多說幾句，赭杉會崩潰的吧？！
要赭杉別放棄自己，可是墨塵音卻先放棄了自己......這件事在赭杉
心裡，是多麼的在意。
那兩個孩子，他們也大概知道是金紫的轉世，為何會流落到那個地方？
還得他們兩個解釋呢！那句松鼠......哈！如果是為了前世而報的一點點
小仇，那應該不為過吧!前提是他們還記得前世的記憶~
不過我還是比較好奇墨塵音捏～

頂端

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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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42樓發表於: 2008-08-31 04: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謝玉邪、小青綠、麻谷、森魅夢、紫魚、keluoleisi、風冥和龍章飛揚的鮮花~^/////////^

墨酖~
是啊那個暗潮洶湧~還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喔＝３＝（喂）
子雙橋說不定會意外的閃ˇ（喂）是說要冬至了嗎？（咦？）
他們的確是忘記前世了~
相認喔？會喔~只是會來個意外又華麗的擦槍走火（咦？）
前面真的有這麼虐嗎XD我本來還擔心效果不夠（摸下巴）
伏嬰師給我的感覺就是很鬼畜（為什麼？）
養胖小還是一定要的啦～XD
感謝汝的觀文~^/////////^

玉邪~
黑髮控？咳~說不定是自戀？（都是黑髮...）
赭杉熟悉的記憶真的會慢慢浮現（默）至於好或是不好其實真的是因人而異的（嘆）
有時候，思念太深反而會無法從其中掙脫出來的，但這也是人性啊...
蒼其實是很神秘的人物＝３＝連我都不太了解他XD
赭杉開竅嗎......其實有點困難(謎？)
感謝汝的小花和觀文~^//////^

小青綠~
這就是作者對四奇的偏心...(大毆)
其實墨赭兩人是在互虐(喂)是說似乎有加劇的傾向？（被打）
是的，那堆畫面都捲回腦海裡了～ＴＴ（感覺好痛啊～Q囗Q）
喜歡＂生命共同體＂這句話（拇指）墨心你還在磨蹭什麼？！（踹）
囧蒼已經被認定為高深莫測的老爹了嗎？（蒼：不要這樣叫我！）
感謝汝的小花和觀文~^////////^

keluoleisi~
松鼠哥哥念起來很親切啊~=3=(被白虹砍)
金紫都是好孩子喔~~(灑花ING)
是的...這章是愉快的...（下章呢？）
（握手）魔化赭在某方面來說其實更有楚楚動人的氣質...(被墨曲劍砍)
感謝汝的小花和觀文~^///////^

劍子狐~
想到伏嬰師就會想抖(抖抖)(為什麼？)
赭杉會支撐不住吧~ＴＴ墨塵音來的真的很及時、也很重要ＴＴ
那句每次看都會飆淚ＴＴ赭杉是真的很在意，或者說，他一直都沒有放下來過（糟了我漏餡了ＴＴ）
金紫其實身上也很謎（？）他們是不記得前世了~不過還是有牽絆的ˇ
咳咳～下集就會揭曉了＝３＝
感謝汝的觀文~^/////////^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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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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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43樓發表於: 2008-08-31 04: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七

　　或許是前世欠小紫的吧，我這輩子就是注定要還債的。

　　※

　　時已近午，面對著已過兩天、卻仍未清醒的小金，小紫換過了第三次的毛巾，第五次轉過臉來，焦急地問向赭杉軍道：

　　「赭杉哥哥，都要兩天了小金還沒有醒過來，他真的不要緊嗎？」

　　「嗯。他該是之前都沒有什麼睡的，所以精神才會如此疲勞。」替小金再次診過脈搏後，赭杉軍說道。

　　「是這樣嗎……」握緊了小金已降溫的手，小紫的表情仍無法放下心來。

　　望著小紫已經在小金的床邊坐了將近一個上午，臉上的神情卻仍無法褪消一分擔憂；再偏頭望了望桌上墨心在一個時辰前端上來、仍未動過的兩盤米雪糕，赭杉軍輕輕地拍了拍小紫的頭道：

　　「小紫，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小紫輕輕地搖了搖頭，握著小金的雙手動了一下，卻也更加緊密。

　　「沒關係的，我想等小金醒過來，我們再一起吃。」

　　望著床上沉睡的小金，赭杉軍卻不禁心下暗忖。

　　甫帶小金回來，並診過脈搏時，才發現他不只是單純的發燒，在小金的血管內還隱約有股毒素正在緩慢流動著。這種毒焠鍊於一種『枯麻葉』的葉汁，雖然份量和效果尚不至於會毒死人，可是用在小孩子這樣的身體裡，卻會出現發燒、昏睡……等症狀，讓人誤判病情而至最後……

　　但基本上而言，『枯麻葉』本身並沒有毒素，而是葉子經過燃燒後，其中的養分受到破壞，而融合出另外一種特別的毒素。而『枯麻葉』平常源自於深山野外裡，一般人不易所見，所以不可能是小金自己意外誤食……

　　倘若小金自願的因素去除的話，再從頭想到小紫與小金兩人落單至此，那麼小金會中到這樣的毒，難道是因為──？

　　把目前大致經過及疑惑在重新想過一遍後，已有七、八成的肯定，但主要還是必須等小金醒來後，小紫或小金願意對他們解釋，一切才能得到確實的證據。

　　──但是……

　　望著這緊緊互握著手的兩個小孩子，再看到他們身上穿的單薄衣裳，衣襬處已有脫線及破洞之處，在如今將近冬季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抵禦寒冷。他們還未及束髮，卻獨流落於此……望及此，赭杉軍的心頭陡然一陣疼。

　　「小金醒來了嗎？」推開房門，腋下環抱著一包紙袋的墨心走了進來並問道。

　　「還沒，但先給他服過解藥了。」還好墨心的身上剛好有──至此，赭杉軍才突然想到其中問題所在。

　　「你的身上，為何會有甫長葉的『枯麻葉』？」赭杉軍不解問道。要解『枯麻葉』的毒，就是取未燃燒的『枯麻葉』來中和其毒素，再慢慢稀釋。但這樣少見的植物，為何墨心身上卻會有？

　　「喔，那是因為家父有收集奇花異草的嗜好，所以另外建了一個藥草園。剛好我出遠門，想或許會需要，所以就帶了幾棵，沒想到真的用到了。」知悉赭杉軍的疑惑，墨心微笑道。

　　「小紫，小金之前是不是有吃了什麼奇怪的藥品？」墨心問道。

　　小紫聞言後先是一愣，但隨後他卻噘起了嘴巴，用力地搖了搖頭。一看就知道是在極力隱瞞什麼事情。

　　墨心和赭杉軍忍不住互望了一眼，知道如果要解開所有的謎團，最大的關鍵還是在現今還在沉睡不醒的小金身上。

　　「對了，墨心哥哥，你的紙袋裡裝得是什麼東西？可不可以給我看看？」看到墨心挾著的鼓鼓紙袋，小紫好奇問道。

　　墨心微微一笑，有這麼一點不懷好意的。「不行，紙袋要等小金醒來後才能開，小紫你再等等吧。」

　　「喔……好吧，我等小金醒過來再看。」小紫的表情看來有些洩氣，但他也沒耍賴，只是重新把視線轉回了床上的小金身上，安份非常。

　　望著小紫這樣的舉動，赭杉軍突然想到，以前在封雲山時，最不常感冒的就是每天都在玄宗裡跑跳的紫荊衣。也因為如此，所以在一天裡紫荊衣突然毫無預警地發燒時，他們幾乎是忙成了一片，深怕紫荊衣就這樣一倒不醒了。

　　但其中，卻只有金鎏影靜靜地坐在紫荊衣的床邊，不做任何的事情，只是小心地餵過紫荊衣喝藥（中間紫荊衣吐了兩次）後，便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也不理會眾人的勸去休息，或站起來活動一下。只是握著，直到他醒來為止。

　　看到現在小紫如此認真看顧著小金的樣子，就會讓他不禁想到那個時候……此時他突然覺得，『風水輪流轉』這樣的話，真的是不無道理的。或許不變的只有，他們之間那無形卻又堅韌非常的牽絆而已。

　　突然，赭杉軍感覺身旁有股視線正望著他瞧，他偏臉一看，卻看到是墨心正凝視著他，眼底和唇角都凝著一份淡淡的笑意，那笑正如純水平淡卻透明瞭然，彷彿一瞬間看透了他的心底。

　　赭杉軍微一愣，接著立刻把視線給轉了回來。他總覺得，墨心那樣的神情，似乎除了瞭然外，更對他帶著某種不明原因的試探，可是他不願、也不想去深入了解──尤其是，面對那雙與『墨塵音』過於相似的眼睛。

　　但儘管如此，墨心與『墨塵音』還是有所不同的。因為墨塵音並不曾用那樣試探的眼神望過他，他們之間從不需要刻意的試探，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示意，就算不用詢問，他們卻也可以自然明瞭，對方無需言明的深意。

　　彷彿是天生而來的，他們之間如此契合的默契。

　　想至此，眉宇不禁淺淺一蹙，感覺胸口頓時又莫名悶起，赭杉軍隨口找了個理由離開道：

　　「吾去找蒼，請他來看看小金的情況。」

　　「咦？赭杉──」墨心還來不及喚住赭杉軍，後者便已經掩門而去。

　　※

　　出了房門後，赭杉軍卻不是往蒼的房間走去，他反下了樓，直接走出客棧。望著天上又開始下起了藹藹白雪，他伸出手來，細柔的雪結晶落到了手心上，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透明的水漬。

　　城鎮彷彿也比昨天安靜下來，雖然大街上的人群依然眾多，但少了一份喧鬧的繁雜，多了一份寒冽。街上的人都已換上了溫暖的大衣，口中呼出來的氣，頓時成了一團白霧，瞬間融化在空氣中。整個城鎮因為紛飛的細雪，頓時瀰漫著一片冷冷的氣氛。但從家家戶戶充滿期待的眼神看來，這場即將到來的祭典，依然感染了每個人歡喜的心情。

　　但是，這樣歡樂、受眾人期待的祭典背後，卻是隱藏著這麼悲傷的故事。兩者之間卻形成了極為反差的對比，彷彿現在只注重的是祭典表面上的形式，卻沒有人想去探究其中的意義，這對傳說或祭典來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踏上積雪，發出碎落的琅琅聲響，赭杉軍抬起了臉，望著天上的一片白茫茫，幾乎要讓人產生眼盲的錯覺。他靜靜地閉上了雙眼，讓柔柔也冷冷的雪落到了自己的臉上。

　　他想起了，以前在封雲山下雪的日子裡，也是讓這一片白茫茫籠罩了整個封雲山、整個玄宗。當他們還小、還不用去煩學說武功等太深奧的事情時，每次看到下雪總是好開心，因為他們可以盡情地捏雪球堆雪人，即使不小心砸到了前輩道人，他們也會呵呵笑著說沒關係，接著卻用術法砸他們個滿身雪。

　　可是紫荊衣卻不喜歡下雪，原因是因為他的體質偏寒，在下雪的冷天氣裡，他的身子會比一般人還容易受寒，甚至是發冷。所以每次下雪時，他都會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像顆粽子，然後邊搓著手邊不住唸道：

　　『冷死了……為什麼沒事要下雪啊，真是有夠討厭的…想動又不能動……』

　　然後金鎏影會在一旁默默地幫紫荊衣搓出一顆又一顆的雪球，讓紫荊衣坐在走廊的欄杆上，拿起一顆顆的雪球使力砸人。

　　他對雪沒有什麼特殊喜好或厭惡，但也不喜歡打雪球。所以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任由墨塵音拉著他的手，偷偷地繞過人群，從捷徑小道渡了出去，因為較為幽密，所以地上的積雪也不甚厚，只是有些零碎。

　　『墨塵音，你怎麼知道這條路的？』頭戴紅與白交織的雪帽，只留鮮紅長髮散及肩膀，赭杉軍在路上時不解問道。

　　『是荊衣師兄說的，他說每次偷跑出玄宗時都是走這條。』墨塵音說道。

　　『…………』赭杉軍不知道他到底該不該去勸告紫荊衣了。

　　從捷徑小道出了玄宗範圍，直走到山頂。一出叢林時，迎面而來的便是遍及空中的紛飛細雪，和俯視時遠方的一片靜謐氣象，靜的彷彿連空氣都凝結了，可是他們卻極為喜歡這樣的寧靜和氣氛，彷彿什麼都可以不用再想、什麼都可以拋在腦後。

　　『赭杉師兄，為什麼都沒看你和大家一起玩雪球？』拉著赭杉軍的手，還比他矮半個頭的墨塵音問道。

　　『我不喜歡雪球。』赭杉軍板起了臉孔正色道。

　　『我知道，荊衣師兄曾說過，你第一次被丟雪球後就哭了。』墨塵音笑得非常自然又純良，不禁讓赭杉軍想到，似乎蒼在惡作劇之前，也是常常露出這樣的微笑。

　　『……那是意外。』不禁拉下了雪帽，饒是一向情緒平穩的赭杉軍，每想到這件『童年往事』，就不知道自己該怒還是該笑。

　　那年他才四歲，墨塵音還未上山。在冬季的某天裡，紫荊衣突然心血來潮，說什麼…想看看他這張『冰塊臉』不一樣的表情，所以召集了全玄宗的小孩子輪流拿一個雪球砸他……結果最後的結果是，他被埋在雪堆中，爬都爬不起來，整個人還差點當場窒息。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對『雪球』這個隱含著巨大殺傷力的凶器，抱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赭杉師兄，你討厭雪嗎？』墨塵音忽然問道。

　　『嗯？我並不討厭雪……只是不喜歡雪球。』一談及雪球，赭杉軍就會不自覺地蹙起了眉宇。

　　望著赭杉軍不自覺做出的表情，與其說生氣，倒更像是小孩子鬧彆扭時的賭氣。原來赭杉師兄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呢……如果荊衣師兄看到了，一定會比看到奇觀還訝異的吧？墨塵音心下忖道。

　　『那就好了，因為我很喜歡雪呢。』微微一笑，墨塵音仰望天空，張開雙臂道。

　　『為什麼？』赭杉軍不解問道。

　　『因為，』轉過身來，墨塵音說的十分自然：

　　『我很喜歡，下雪時能和赭杉師兄一起看雪。』眉宇間透露著一份難得的正色，墨塵音灰藍色的如潭眼眸筆直地望進了赭杉軍的眼中。

　　『嗯？』

　　赭杉軍微微一愣，他也回望著墨塵音，可是他沒有從墨塵音的眼中，看到另一份截然不同的情感。他只覺得墨塵音的神情認真非常，當時他解讀成，那是墨塵音依賴他的表示。

　　『赭杉師兄，你的臉好紅，是會冷嗎？』伸手拍了拍赭杉軍透紅的白皙臉頰，墨塵音問道。

　　『沒什麼……如果你喜歡，我隨時都可以陪你來。』摸了摸墨塵音的頭，赭杉軍說道，當時他完全沒注意到，這句話有什麼不對。

　　『真的嗎？』聞言，墨塵音的眼底霎時閃耀著一份光采。

　　『嗯。』赭杉軍應允道。但是他的心底很疑惑，只是看個雪而已……

　　但是，看到墨塵音那麼開心，他也不忍再多問什麼，只想只要墨塵音開心就好了，

　　一直到玄宗與異度魔界的戰爭開啟序幕時，每次下雪的日子裡，他都會與墨塵音到這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靜靜望著白雪的降落，望著遠方讓白茫籠罩的一切。即使只是靜靜地望著什麼都不做，可是卻也覺得這樣做，就已經心滿意足……

　　「…心滿意足嗎……」重新睜開雙眼，映入眼中的依然是一片白茫，可是再也不是當時與墨塵音看到的景象……

　　既已成回憶，如今想來，卻恍如美好的夢境般的過往雲煙，似乎只是不切實際的虛幻、只是自己在安慰著自己、只是在他疲倦而停頓下來時，讓他能好好休息一陣、暫時忘卻所有喧鬧的歇腳處。

　　但是、但是，如果真的是夢境，如果真的不切實際，為何如今卻依然會如此感慨？他一直都收藏的好好的，把它們都收入了一個精細的盒子中，小心謹慎地把它們全鎖了起來。可是他們卻像裊裊薄煙，硬是要尋求縫隙並鑽了出來，彷彿侵蝕神經的麻藥，但那痛楚卻又是如此的清晰真實，幾乎要劃破了他的腦膜，深入記憶層面的刺激，讓他有時候都想直接狠狠地剜了出來！

　　到底、到底他之前所認識的玄宗、所自以為記得的玄宗，真的曾經有過這些美好的一切嗎？又如他們之間的相處，那些一想來就甘甜酸苦全在胃裡翻攪的所有，又真的存在過嗎？

　　一時間，他惘然了。見雪落上他的手心，他伸手一握，再張開卻是空無。

　　尋不到內心記憶的開頭在哪裡、結束在哪裡，彷彿原本掌控的一切，一瞬間卻亂了原本的秩序、脫了軌道。似乎全鑽入了他的大腦裡，可是他卻再也抓不𤥢那痕跡！而他，自己卻又曾經抓住了什麼呢？現在又身於記憶的哪一個階段呢？
　　
　　突然，他想到了墨心，那個老是喜歡凝睇著他的人，那個擁有著他熟悉的影子、感覺卻又如此陌生的人。

　　為何要讓他再聽見那琴音？為何在他以為已經忘記時，墨心卻就突然出現了？為何他又會一直在他的神情中，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他並非『墨塵音』，這是赭杉軍一再告誡自己的。可是為什麼每一觸及那雙眼、那個微笑時，心口的抽痛卻仍然繼續輪迴著？他到底是冀望能從『墨心』的身上尋求那個人嗎？即使不是同一個，只要能讓他尋求那個相似的影子，這樣就夠了嗎？夠了嗎？

　　沉痛地閉上雙眼，赭杉軍伸出了手，有些顫抖的，抓住了自己的頭髮，然後再鬆開。

　　『赭杉師兄的頭髮，雖然鮮紅的就像血一樣……可是與純白的雪互相輝映時，卻顯得特別柔軟細膩呢。』捧著赭杉軍的鮮紅髮絲，墨塵音細心地拿起紅梳梳過，彷彿在對待著珍寶似的呵護。

　　內心猛然一洤，赭杉軍倏地睜開了雙目。此時冷風拂來，吹散了他披散肩膀的鮮紅髮絲，直是觸目驚心卻又冷艷散華。

　　怔望著眼前行人流動的景象，赭杉軍的眼神頓時一陣複雜。

　　※

　　『鏘啷！』

　　突然，一陣清脆的破碎聲，登時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小紫，怎麼了？」聽到聲響而趕來的墨心問道。

　　「小金……小金不見了！」望著空無一人的床，小紫邊蹲下撿著地上杯子的碎片，邊驚恐說道。

　　「嗯？」墨心先是一愣，但當他望及敞開的窗戶，和窗邊的印子時，他心下便已有數。

　　「小紫不用驚慌，我現在去把小金帶回來。好不好？」摸了摸小紫的頭，墨心微笑道。

　　「小金這個大笨蛋……等他回來我一定要狠狠地訓他一頓！」小紫氣極道。

　　見狀，墨心不禁微微一笑──雖然嘴巴上這樣說，可是眼底的擔憂還是一覽無疑。

　　「我去找小金回來，你乖乖待著……或去找絃首也可以。」幫小紫把地上的碎片撿起後，墨心說道。

　　「墨心哥哥我和你去！」小紫立刻回道。

　　「不行。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好，很容易病發的。」

　　語畢，墨心從窗戶探出頭，看到右邊磚牆上有一排的積雪不見了，想小金也很有勇氣，竟然敢就這樣爬了上去。於是他右腳蹬上了窗邊，身形一轉、一躍，便輕易蹬上了客棧屋頂，沿著被踩出的雪印子走，他不意外地在屋頂的另一邊，看見小金正蹲坐在屋頂上。

　　「你的身體還沒好，坐在這裡有可能會再感冒的。」墨心說道。

　　小金顯然被墨心嚇到，他的肩膀頓時顫了一顫，望著墨心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麼上來的？」

　　「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懷。」看到小金眼底的戒備，墨心微笑道。

　　「…………」

　　「會冷嗎？」

　　小金搖了搖頭，但墨心還是把他身上的外套披到了小金的身上。

　　「願意聊聊嗎？」墨心問道。

　　望著墨心溫和的微笑，再看到他兩手空空，於是小金點了點頭。

　　「你突然消失，小紫很擔心你。」看他沒有想立即回去的打算，墨心也順勢坐到他的旁邊。

　　「我知道，是我讓小紫擔心了。」小金說道，眼神閃過一抹自責。

　　「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只是會有幾天的氣虛。」

　　「嗯，謝謝你們，也謝謝你們救了小紫。」

　　「小紫雖然看似有些任性，可是他的本性其實很善良的。」

　　「怎麼會呢？小紫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啊。」墨心笑道。

　　「墨心哥哥…我聽小紫是這樣叫你的，你……」

　　「沒關係，有什麼問題但問無妨。」看出小金的緊張，墨心微笑道，欲和緩小金的情緒。

　　「小紫他……最近有沒有睡好？」

　　「嗯？這個嘛……因為他很擔心你的情況，一直擔心你怎麼還不醒來，所以睡也睡很短。」

　　「是這樣嗎……」握緊了拳頭，小金的眉宇不自覺地緊緊蹙起，唇也抿得緊緊的。

　　「你和小紫的感情很好。」墨心見狀微笑道。

　　「…因為，我們只有對方了啊。」小金說道。

　　「嗯？」
　　
　　「是我不好，我明明說過會保護小紫的，可是還是讓他受凍、難過了……」

　　「你也無須太自責，小紫他也很關心你。」

　　「我知道……或許是前世欠小紫的吧，我這輩子就是注定要還小紫債的。」小金不禁苦笑道。

　　墨心聞言，眼眸瞬間閃過一抹流光。

　　「嗯？怎麼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希望小紫能夠永遠高興、快樂，我……不想看到他有一絲的難過，我希望能夠保護他。老爺和夫人也把小紫託付給我了，可是我卻沒有保護好他……」

　　「…………」墨心靜靜地聽小金說完。看來他們之前真的遇到什麼事情了……也莫怪小金會對自己如此自責。

　　──責任嗎……

　　「小金，你今年多大了？」

　　「嗯？我方滿十二，比小紫大一歲。」小金答道。

　　「嗯…我想，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盡快把身體養好，別再讓小紫擔心你的病情了。其他的，等病好了再慢慢想，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墨心微笑道。

　　小金也是個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通，聽到了墨心的話，也知道自己此時不管怎麼擔心、怎麼自責都是多餘的。於是他搖了搖頭，重新張開金燦雙眼，眸裡炯炯有神，墨心知道他已打起精神，也不禁輕笑，但隨即而來的卻是一陣嘆息。

　　「…老實說，我還滿羨慕你的。」墨心突然說道。

　　「嗯？」聽到墨心的話，小金轉過臉來，表情不解。

　　「能夠堅定的知道自己的目標，能夠確切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真的很羨慕你，可以這麼堅定。」墨心不禁苦笑道。

　　「墨心哥哥，這是什麼意思？」小金問道。

　　「……我曾經很想很想保護一個人，可是我卻沒有做到。現在……就算我多想保護那個人，可是卻再也無法很直接地表達出來。」說話同時，灰藍色的眼眸似乎蒙上了一層霧，朦朦朧朧的卻不像是淚，但更顯而脆弱；望著遠方的眼神帶了些不確定的擔憂，墨心不禁斂下了眸，抿緊了薄唇。

　　「為什麼沒辦法表達出來？」

　　「…因為，我不再是他所希望的那個人。」

　　「嗯？」墨心的聲音過於低沉，使小金沒聽清楚。

　　「好了，早些下去吧。不然小紫現在一定是急到跳腳了。」眼神一變，墨心重新拾起微笑道。

　　「嗯！」小金用力地點了一下頭，但在墨心還未來得急開口前，他卻就地把重心往下沉放，然後直接從屋頂往下滑了下去──

　　「小金！」看到此危險舉動，墨心頓時大驚！他趕緊往下看去，卻看到小金輕巧落地後，立刻從客棧的門口跑了進去，身手之靈巧，完全沒有受傷的痕跡。

　　「真是嚇死人了…沒想到小金有時候還比小紫胡來。」墨心忍不住失笑道。

　　沿著原路，從窗口回到房間，卻沒見小紫的身影，墨心想可能是一看到小金出現，就趕緊出去追人猛打了吧……看樣子這兩個小孩子一時半刻應該還不會回來，赭杉也出去好段時間了，他出去找看看好了……

　　『你……又何必勉強？』

　　──只要是你的事，對我來說，從來不是勉強……

　　悄悄地一斂眸，墨心走出了房門。

　　「──勸好小金了？」

　　蒼的聲音忽爾響起，墨心猛一抬頭，看見蒼正站在他的前方，蒼藍的細眸筆直地望著著自己。

　　「…嗯，小金也是個聰明的孩子，一想就通的。」沒問為什麼蒼知道他做了什麼，墨心避重就輕地回道。並經過蒼的右邊，準備下樓去找赭杉軍。

　　「你的演技很好，只可惜在不該露出破綻的地方有破綻。」蒼突然說道。

　　墨心的動作頓時停住，他停在樓梯口，緩緩地轉過身去望著蒼，後者的微笑看似閒適，實則深不可測。

　　「抱歉，我不懂絃首意指為何？」

　　「『絃首』？怎麼才不過一段時間不見，稱呼就變得這麼生疏？」蒼輕笑道，雖然他望著墨心的眼神犀利非常。

　　「絃首說笑了，墨心之前也僅聽過絃首大名，又怎麼好意思說與絃首見過面？」墨心微笑道。

　　「你的演技或許可以瞞過所有的人，甚至是你一直極力想隱瞞過去的赭杉……可是如果是吾，你可能還需要些磨練了。」眼眸稍有一動，蒼凝視著墨心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

　　「你還記得吾之前說過的嗎？『看到你，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你們雖然非常像似，可是也有極為不同的地方。但是，後來吾發現，卻只有一個地方，你們是一樣的──」語氣頓了一下，望著墨心依然不變的漠然表情，蒼輕輕、卻也極為沉重地嘆了一口氣道：

　　「──就是望著赭杉的『表情』。吾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就吾所知，天底下只有一個人，會用那樣的眼神望著赭杉，而且非常不巧的是，這個人和吾也為玄宗的同修……」

　　「…………」

　　「你的演技確實非常成功……差點連吾都瞞了過去，你的輕挑、你的隨意，看來真實，卻只是想隱瞞你的內心所有的一切。要不是因為你對赭杉的態度，還有方才你與小金的對話……更使吾證實，吾所想不差。」

　　蒼色細眸中的犀利之色，隨著蒼的字字句句而逐漸褪去，望著眼前未曾開口反駁或解釋任何一個字的人，蒼輕輕地笑了：

　　「你說是不是呢……墨塵音？」

　　「…………」

　　
　　（待續）
　　蒼其實是個狠角色…（咦？）如果忽略他炸掉廚房……（喂喂）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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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子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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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44樓發表於: 2008-08-31 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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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呼呼~
金紫沒事真是太好囉！
只是，赭杉一直被干擾呢=　=+，受到某人的干擾勒~
赭杉不喜歡雪球阿~被玄宗全部的小孩子丟雪球......確實，很不好受，
要是那時墨塵音在，他可能會替你擋吧！
絃首的眼睛真力，要不是對墨塵音的了解，還真的差點被騙過去了呢！
只是，赭杉被騙了=　=......不在是赭杉所希望的那個人...？真的是這樣子嗎？
這話要赭杉說了算才是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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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uolei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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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4)

45樓發表於: 2008-08-31 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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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叔叔幹的好~~（大拇指）吾會忽略你炸掉廚房的事的……=W=（被踢飛）
墨赭這兩人的現在的狀況看的人著急死了~~來招狠的看看能不能打破一下僵局……
雖然……覺得大人你要開始虐了……
吾堅信……虐就是爲了以後的幸福……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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鴆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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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23)

46樓發表於: 2008-08-31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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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炸廚房就可以證明蒼是狠角色的...XD
因為普通人是炸不了的...(被白虹砍ing)

天啊，小孩子真的超級可愛的>W<///
可愛到好想給他搓圓壓扁啊(喂)
而且這麼小就懂得放閃光，長大一定更厲害(喂)
一定要養胖阿owo！！

請收下我有愛的花花ˇ

當你的右手牽著我的左手，就注定我們在同一個世界裡，一起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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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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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47)

47樓發表於: 2008-08-31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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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現在感觸好深，可是該從哪一段開始說起好呢XD|||
不過我真的感受到大大對四奇的愛啊~因為他們很討人喜愛阿>/////<

沒錯，阿金，你就是上輩子虧欠阿紫太多了!!
當初你親手刺進那一刀的時候，我看的心痛，但是阿紫的心更痛啊!!
所以你是得用你這一輩子來好好地保護他了。
然後這一次，你要好好地了解阿紫啊，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雪球那一段，我笑了XD 因為好歡樂啊~~
阿紫的惡作劇總是讓我感到會心的一笑~怎麼那麼可愛啊他(大心
赭杉事後對於雪球的反應，也是給他超可愛的啦>//////<
沒關係的，赭杉，接下來塵音會保護你，讓你不受到雪球的欺負XD

而且阿~小塵音啊，其實只要跟赭杉師兄在一起，不管是看雪，看花，看海，看雲，看松鼠(嗯?)都好吧。
意不在景色，而是在於身旁之人吧XD
這孩子，小時候就開始對赭杉師兄居心不良XD~很好!!有前途!!(啥?)

好啦，接下來是正經話了(真的嗎XD|||)
看到墨心對著小金說羨慕，然後又說自己是做不到之類的話，
我真想大叫~你這個笨蛋!!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
你就這麼不信任赭杉嗎?
即使現在你的身體是墨心，可是只要你的靈魂還是墨塵音，那就是你啊!!
還是說你不認為赭杉會接受這樣的你!?
還是說你擔心赭杉最後選擇的是叫墨心的人，而不是墨塵音?(塵音啊~你這樣是吃味喔。)
還是說你希望赭杉接受墨心，然後忘記墨塵音?
(好像在繞口令唷XD|||)
小墨呀小墨，你到底在忌諱些什麼呢?
赭杉之所以會惦念著你，不就是因為那深刻的思念嗎?那是叫人最無法捨棄的感情啊。
而小墨你自己又何嘗不是跟赭杉一樣，
不然你就不會帶著墨塵音的靈魂回到赭杉身邊了。
別說什麼沒資格守護他!!
你沒這資格，那又有誰擁有這資格呢?
赭杉的手還等著你牽呢，赭杉身旁的空位永遠都是你的。
只要你還擁有墨塵音的靈魂，你就擁有這資格。

墨塵音就是墨塵音，即使今天所擁有的不是原來的容貌，只要對赭杉的思念還在，就是墨塵音。
就像是當初赭杉入魔時，即使相貌不再是原本熟悉的模樣，可是他還是赭杉啊。
這你們彼此之間是最清楚不過的事了。

不離不棄，是你們彼此的誓言啊。

最後，瞇眼松鼠蒼，真的是高深莫測的瞇瞇眼XD
快!!蒼老爹好好地教訓這小夥子，為了你家女兒的幸福著想，快點醒這傢伙!!
(蒼:......這設定，還要繼續啊!?)

[ 此貼被小青綠在2008-08-31 04:28重新編輯 ]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財富:15 (by 晏雪)

もしも一つだけ願いが叶うなら痞客邦 PIXNET
ヤサシイキモチオオシエテクレタ、セツナイキモチオオシエテクレタ、
ソレハナニヨリモダイジナコトデ、忘れはしない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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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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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48樓發表於: 2008-09-05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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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劍子狐、keluoleisi、紹千妃、墨酖、小青綠、風冥、雲天凝和龍章飛揚的鮮花~^////////^

劍子狐~
其實希帝每次想到那個畫面...就會很想笑XD(喂)
感覺會很像活雪人XDDDD(赭：不好笑。)
如果墨塵音在的話，應該沒人敢動赭杉吧...（遠目）
蒼的眼睛其實也是個謎（咦？）那雙眼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啊～囧
赭杉說了才算嗎？其實赭杉現在也很疑惑，因為某人的干擾...（被打）
感謝汝的小花和觀文~^///////^

keluoleisi~
蒼：吾很年輕（正色）
其實墨赭還要再僵一段時間...（咦？）
是的，虐了是為了以後的幸福......（遠目）（咦？）
感謝汝的小花和觀文~^/////////^

墨酖~
蒼炸廚房的事就當成蒼的秘密吧~請記得，蒼有無限的可能...(被白虹打)
小金會先捍衛在小紫前面的XD
小孩子放的閃光是很純真的=3=聽說威力會特別強？（喂）
養胖？養成湯圓嗎？囧（喂）
感謝汝的小花和觀文~^////////^

小青綠~
四奇的互動和個性真的很讓人喜愛又糾結啊~(什麼東西？)
小金這世真的是來還債的...(嘆)他一定會好好保護小紫的ˇ
特別喜歡寫封雲山的回憶~因為覺得好歡樂啊...T__T
小紫就是這點可愛ˇ我也很喜歡他這個性~(羞)
也就是說，醉翁之意不在酒嗎？XD小墨你好樣的（大指）（被打趴）
其實墨心不信任赭杉，他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刻意要這樣做
其實...最後一個說對了（咦？）可是沒有到要忘記的地步，因為墨心也知道，要消除赭杉內心的墨塵音，是不可能的。這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請相信墨心，他的思念絕對不會亞於赭杉Ｔ＿＿Ｔ
墨心不是說自己沒資格。＿。（驚，看到這裡還忍不住翻回原文看ｂｂ）
其實，墨心已經大剌剌地坐上去了＝３＝他其實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可是那件事卻很困難ＴＴ
墨心之所以會一直否認自己的身分，其實也是為了他的目的。墨心的出現打從一開始就是帶有目的的，這個目的到後面會慢慢顯現出來，但其實也還有很多的不確定，這是墨心本身的矛盾和掙扎。
糟糕，我開始喜歡蒼老爹這個設定了...囧（被打）
感謝汝的小花和觀文~^////////^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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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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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49樓發表於: 2008-09-06 00: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墨心】8

　　八

　　墨塵音確實已經死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

　　相較於客棧一樓的人滿為患、染著喜氣的酒氣喧嘩，二樓的房間相對的就安靜許多，頂多房內傳來交談的窸窣聲。尤其是此時站在樓梯口、之間氣氛凝重如霜月寒天的兩人。

　　對於蒼突如其來的發言，墨心不閃也不避，但他始終也沒說出任何一個字，只是冷冷地凝視著蒼一如閒適的神情，彷彿方才震起的劇烈漣漪瞬間再度歸於平靜。

　　「……果然是，在玄宗被稱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萬能絃首‧蒼』，我倒是大意了。」一抿唇角，墨心說道。

　　蒼挑了挑眉，「會說出只有玄宗的人才知道的稱呼，你是承認了？」

　　「…你應該不是只憑以上兩點，就能如此斷定的吧？」他知道蒼是個思考行事都細心謹慎的人。

　　「所以吾才會說，你在不該鬆懈的地方，卻先露出了破綻。俗話說：『旁觀者清』啊。」還有，墨塵音，你忘了你原本就不是個擅長隱藏情緒的人，尤其是面對赭杉軍時。

　　「所以，承認或不承認，有所差別嗎？」

　　「哈，多日不見，你說話倒是變利了。」

　　「好說了。」

　　頓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再次凝重起來，蒼知道墨心的戒備並未完全放下，所以他也只是守株待兔。彷彿方才打破沉默的談天家常，不過是場幻覺。

　　墨心移開了眼神，轉過身欲下樓離去，此時蒼的聲音再度傳來：

　　「…你不告訴他嗎？」

　　「現在的我，能告訴他什麼？」墨心淡淡說道。

　　「你應該也有注意到赭杉望著你的眼神，他一直希望──」

　　「──可惜，我永遠也不可能是。」墨心低聲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看墨心下樓，蒼在情急之下趕緊扣住了墨心的肩頭。

　　「──蒼，」墨心的語氣稍有一頓，他接著說道：

　　「很抱歉，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請你記住──」他轉過身，望著蒼的眼神卻冷若寒冰：

　　「──『墨塵音』確實已經死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等等，墨──」

　　「──抱歉，我先失陪了。」輕輕掙脫了蒼的手，墨心隨即轉身離去。

　　望著墨心下樓的背影，即使髮型和衣服略有不同，可是那抹熟悉人影依然保存在蒼的記憶中，除了那一掠而過的冷漠──他從來沒有在墨塵音的臉上看到過那樣的表情，特別是面對玄宗同修時。

　　在他的記憶裡，墨塵音的眼和微笑總是淡淡的，就像一抹潺潺流水般的清明透心。紫荊衣曾經比喻過，墨塵音溫柔的就像一潭清幽泉水，一抿就洗去了身心上的所有疲憊。

　　可是方才在墨心身上，他卻感覺到另一股截然不同的森冷氣氛，不同於萬尺寒冰的寒冽刺骨，是打從心底滲透入血肉的寒透全身，與墨塵音全然迴異的陌生氣息。

　　「墨塵音，你到底在想什麼……？」微蹙眉宇，蒼喃喃道。

　　如果『墨塵音』確實已經死了，那麼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你』……又是誰呢？

　　※

　　走出客棧，細雪依然未停，但風似乎不比昨晚強。回想方才蒼說的話，墨心不禁閉上了雙眼。

　　──『你應該也有注意到赭杉望著你的眼神，他一直希望──』

　　「…知道啊，我又豈會看不出來？」睜開雙眼，墨心不禁嘆道。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更不能對赭杉坦承。

　　但也真不愧是蒼，虧他還以為蒼都被隱瞞過去了，結果沒想到三兩下就被識破，還出了好大的紕漏……可是啊，對於那樣如此壓抑卻又柔軟的人，誰都很難不溫柔的吧？

　　沒注意到自己輕揚一抹柔情可比春水四溢的微笑，墨心從地上的水漬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是自己的，還是『墨塵音』的？

　　但是，不管是哪一方，就算再怎麼深切地希望著，事情卻還是不會有任何改變……墨塵音已經死了，在那次戰役裡，就已經不再醒來了……這是一個已經無法再改變的事實，他無法，赭杉也無法。

　　面對赭杉，他的身份只有墨心，也只能是墨心。面對赭杉，墨心的任務只有一個……這是『墨塵音』最後的遺願，也是為什麼，墨心現在會在這裡的原因。

　　所以，就算他察覺到了赭杉的心思，他也什麼都無法表示。因為，他並不是……

　　拍去散落長髮上的雪花，望著落下的雪，他的眼神若有所思，再一眨眼卻一時出了神，眸中不再像方才冷漠如冰，而是無法隱藏的溫潤流水。

　　攤開手，望著融化在自己手心的雪水，墨心握緊了拳頭再鬆開，手中依然沒抓住任何東西。

　　眼眸輕輕一眨，墨心抬起了頭，環顧著前方的人來車往，他的語氣狀似輕鬆：

　　「好啦，也該去找赭杉了……」邁開步伐，而他將不再遲疑。

　　但不論最初的原因和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他想要的還是不變──

　　──因為『墨塵音』的遺願，也是墨心最大的願望。

　　※

　　追著小金跑出來的小紫，看那小金才大病初癒，身手卻這麼靈巧。啊他看顧小金這麼久，小金醒了卻又不理他……小紫不禁越想越氣，跑得也更使勁，但不管怎麼跑就是抓不著小金的衣領。

　　「小金大笨蛋！你為什麼要跑啊？！」追著前方的小金，小紫喊道。

　　「不跑小紫會打我啊！」小金偏臉回喊道。

　　「當然要打你！小金是大笨蛋，不打不行！」掄起小小的雙拳，小紫怒極道。

　　「小紫才是超大笨蛋！身體明明這麼虛還愛跑！」

　　「你說誰虛了？誰虛了？！小金才是這麼孱弱，感冒還要躺個三天！」

　　「是啊是啊，不知道是誰，還跑不過這麼孱弱的我喔！」小金不甘示弱地回道。

　　「你！可惡，我才沒有跑不過！我一定會追上──嗚哇！」小紫忿忿然說道，卻因跑太急而導致重心不穩，他的右猛然腳一滑，整個人就這麼毫無防備地往前跌去。

　　「小紫！」看到小紫整個人跌到地面，小金嚇得立即停下腳步，並趕緊往回跑。

　　看到小紫跌倒後，不消幾秒便立即坐了起來，臉卻仍低低的不肯抬起來，只是坐在地上靜靜地不說話。小金趕到小紫的身邊，邊拍去小紫身上的細雪，邊問道：

　　「小紫、小紫，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撞痛了？」小紫耳後的頭髮在跌倒後便散了開來，所以從旁邊小金看不到小紫的臉。

　　「…………」

　　「小紫？小紫？你是不是跌痛了？轉過來讓我看看……」

　　看小紫一點聲音都沒有，小金也有些著急了，他拍完了小紫身上的雪，又摸了摸小紫的頭，想把他亂掉的頭髮摸順。見小紫依然沒動靜，小金伸手欲把小紫的臉扳過來，但他才碰到小紫的臉頰，小紫卻猛一甩頭，再看時已是淚眼盈眶。

　　「小紫？」小金訝然，他還來不及發問，小紫急雨般的小小拳頭就已落下。

　　小紫的拳頭打在小金的臉上和肩膀上，雖然不會造成多大傷害，但每一下沉重而真實的力道，似乎也在無形中發洩內心的情緒，也讓小金真實感受到了小紫現在有多生氣……但是，看到小紫現在臉氣得紅通通的，比之前有氣色多了，他卻覺得好高興。

　　「你笑什麼？」看到小金不回手，卻反而噗嗤笑了出來，小紫暫時停下打累的拳頭，狠狠一瞪道。

　　「笑小紫愛逞強。」小金微笑道。

　　小紫一愣，他本來要再繼續打，但一看到小金臉上彷如釋然的微笑，他卻是怎樣也舉不了拳頭了。但是又覺得這樣好像是他的氣勢弱了，所以他乾脆鼓起了臉頰，並把頭用力地蹭進了小金的懷裡。

　　「小紫，怎麼了？」拍了拍小紫的背，小金問道。

　　「…小金是大笨蛋，老是讓我擔心。」埋進小金的胸口，小紫悶聲道。

　　「嗯，我是笨蛋。對不起，小紫，我沒有保護好你。」小金這次倒是很直接地點頭承認。

　　小紫抬起了臉，但他的眼睛還是死死瞪著，紅潤的嘴巴還是翹得高高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小金你如果不舒服的話，可以跟我說啊，幹嘛硬是憋著？」瞇起了一雙藍綠融合、恍如大海顏色的眼睛，小紫質問道。

　　「我沒有不舒服。」

　　「才怪！赭杉哥哥已經和我說了，你是因為喝了那個東西才會不舒服的對不對？」

　　「…………」雖然小金對『赭杉哥哥』的印象極為模糊，但此時他真的覺得『赭杉哥哥』真多嘴……

　　「…反正，和小紫你沒關係。」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小金別過臉說道。

　　「為什麼沒關係？小金你不是說過了，要和我一直在一起的嗎？！如果…小金你怎麼了……」一想到那個結果，內心就是一股寒顫。不敢再想下去，小紫忍不住低下了頭。

　　「小紫？」

　　「…如果小金你丟下我的話，我不是就只有一個人了嗎？」緩緩抬起了頭，小紫問道。小金聽出來小紫想極力壓抑的平靜聲音中，帶有一分顫抖。

　　「……對不起，小紫，是我讓你擔心了。我下次不會這樣了。」望著小紫倔強的眼，小金說道，並伸出了手，把小紫眼前的髮絲撥到了後面。

　　「哼……」聽到小金的保證，心情稍微好點的小紫從地上爬了起來，但他還是用力甩掉了小金的手。

　　「小紫，聽說你的身體還沒好，我們先回去吧？」

　　「不要。在屋裡悶了兩天，快悶死了。難得能夠出來，我才不要這麼早回去。」小紫一甩頭道。

　　小金一愣，但隨後也微微一笑。他試著再度牽起了小紫的手，這次小紫沒有掙脫。

　　「那我們去逛逛吧，之前不是聽說再過幾天就要辦活動了？」小金說道。

　　小紫聞言，方才的不快立即一掃而空，他的雙眼登時閃閃發光，嘴角也綻出一抹喜悅笑容：

　　「嗯！」他握住了小金的手，與小金一起混進了人潮。

　　※

　　申時，遍地積雪因為陽光的愈漸溫暖，而出現加速消融的跡象。孩童因為積雪的減少，也不再街道上多逗留，多跑到青川堤岸上去看水瑩花了。街道人潮隨之再度活絡，隨著祭典的時間愈漸逼近，準備當天活動的工作人員也更加緊急排練與最後的完工，深怕趕不上祭典的腳步；就連紛飛的雪，也擋不住喜慶的熱鬧氣氛。

　　小金和小紫因為比較瘦小，所以比較容易在人群中穿梭，小紫急速的走在前頭，並不住轉頭觀望。聞到食物的香味就不禁停下腳步，多看個幾眼；看到有趣的事物就湊上前去，並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上去與一般人家的孩子沒什麼兩樣。

　　走在小紫身後的小金，看到小紫難得這麼開心，唇角也忍不住受到感染而微微抿起，但他沒有忘記要緊緊牽著小紫，就深怕一個鑽頭，小紫就不見人影了。

　　「咦？小金你看，是赭杉哥哥耶。」雙眼陡然一亮，彷彿發現了什麼寶物，小紫指著左前方的鮮紅身影說道。

　　站在一處攤位前，赭杉軍眉宇微蹙，神情似乎頗有猶豫，但望著他所專注的物品許久後，他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請小販把他要的東西打包起來，並付了銀兩，準備轉身離去。

　　「赭杉哥哥！」

　　聽到背後熟悉的清脆聲音，赭杉軍轉身一看，看到是小紫和小金時，他的眼神微有一愣。

　　「小紫？你們怎麼跑出來了……小金你的身體怎麼樣？」看到小紫衝了上來，赭杉軍也順勢蹲下，並讓小紫用力撞進了他的懷裡。摸了摸小紫的頭，赭杉軍望向小金道。

　　「已經好很多了，謝謝你。」知道前方這位就是幫自己解毒的『赭杉哥哥』，小金也不好跟他再計較對小紫『多嘴』的事情。

　　「嗯。好在你中的毒不會太深，只要再按時服幾天的藥，毒素應該就可以完全逼出。」赭杉軍說道。

　　「嗯，我知道了。」

　　「赭杉哥哥，方才看你站了好久，你買了什麼啊？」看到赭杉軍手中的油紙包，小紫好奇問道。

　　「嗯？這是…剛才碰巧看到……所以……」赭杉軍的語氣有些猶豫。

　　「赭杉哥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嗯……酥心糕，赭杉哥哥，你喜歡吃甜的嗎？」抬頭看到攤位賣的東西，小紫問道。

　　「不，這不是吾要吃的。」赭杉軍說道。

　　「咦？不是你要吃的？那是誰啊？」

　　「這是──」

　　「──赭杉？」

　　一道忽爾從背後響起的呼喚，卻讓赭杉軍的身子頓時一僵，他趕緊把手中的東西藏進懷裡，並迅速立身並轉了過去。

　　「墨心哥哥！」看到墨心正微笑望著他們，小紫也高興喚道。

　　墨心微微一笑，望著赭杉軍方才背對著他的動作，他沒有作聲。只是凝望著赭杉軍的雙眼，專注的幽冷潭眸似乎擁有一股特別的吸引力，宛若不見底的深淵，摸不著任何邊際，測不著任何想法。

　　赭杉軍輕輕地別過了眼，不著邊際地，望著對面的攤位，他問道：

　　「蒼沒和你一起？」

　　「絃首應該還在客棧，我看你有段時間都沒回來……所以想出來找你。」墨心說道。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別回眼，赭杉軍問道。

　　墨心唇瓣一抿，「沒什麼事，只是想找你。還是，找人都一定要有理由的？」不著痕跡地回將赭杉軍一軍。

　　「……也是。」一斂眸，赭杉軍頓時有種被堵話的感覺。

　　「小紫、小金，青川那邊的準備工作好像差不多了，要不要過去看看？」移開眼神，墨心問向小紫和小金道。

　　「好！小金，你要不要去？」

　　「小紫說想去就去。」小金說道。

　　「赭杉呢？」墨心微笑問道，但這次他沒有再用那樣凝視的深意眼神。

　　望著墨心，赭杉軍似乎隱約發現到一個極為奇怪的地方，其實他自己也不甚確定，因為只是在方才從小紫移到墨心身上時，腦海突然一閃而過的想法，可是現在他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那個癥結到底出在哪裡。

　　「……嗯。」

　　※

　　「還好因為時間的關係，青川這邊人還不會很多。」一下子躺在草坡上，望著天邊的夕陽和絢麗的晚霞，朦朧似真又似幻影，過於燦爛卻又太不實際，墨心說道。

　　「嗯。」赭杉軍應道。

　　望著小紫和小金興沖沖地衝下草坡，一下子跪在青川旁，並看著青川水面上宛如水燈花開的漂浮水瑩，十足小孩子的純真與精沛活力。彷彿前世的紅塵紛擾早與他們再無相干，在他們的身上也再看不到當年糾纏難解的愛恨恩怨。似乎一切頓時都化為裊煙浮雲，無聲地消失殆盡。

　　他應該是為此高興的，因為他們再也不受到任何的拘束與抉擇。可是，為什麼他的胸口卻依然緊窒著一股難以排解的悶苦？

　　「赭杉，你有心事嗎？」

　　赭杉軍轉過去望著墨心，後者此時正用那雙帶笑的瞇眼望著他。他突然想起來，這已經是墨心第二次問他這樣的問題了。

　　「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你的眼神感覺很憂傷。」

　　聽到墨心的話，赭杉軍猛然一愣，他下意識地伸手摸去自己的眉宇，確實是蹙起來了，可是他為什麼會蹙緊眉宇的？他的眼神卻又怎麼憂傷了？

　　「有心事的話，有時候說出來會比較好。」墨心說道。

　　對此赭杉軍沒有答話，他只是拿出了方才藏在懷裡的油紙包，並默默地遞給了一旁的墨心。

　　「這是什麼？」墨心從草坡上爬了起來，並接過紙袋打開來一瞧，裡面是五個白色的細粉糕餅，中間還有畫一朵紅桃花。

　　「這是……酥心糕？我可以吃一個嗎？」

　　「那本來就是給你的。」赭杉軍說道。

　　聞言，墨心立刻轉過頭來，望著赭杉軍的眼神帶著不敢置信：

　　「…你記得我喜歡吃甜的？」

　　「嗯，我記得你有說過。」可是，為什麼對面的人的表情看來好像是不可置信、又像帶著雀躍的興奮？

　　頓時有股滿滿的喜悅，彷彿從胸口一下子滿了出來，似乎連手都抓不住的顫抖，他卻不想停下來。控制不住內心這份猛然冒出顫抖般的喜悅，墨心登時綻開一抹溫潤微笑道：

　　「謝謝你，赭杉。」此時胸口的悸動，是為了什麼呢？

　　望著墨心突然綻開的微笑，溫柔潤澤恰如清水四溢，卻更似春季燦爛綻開的桃花，耀眼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一時間，他彷彿跌入了記憶的回潮中，張狂的潮水卻讓他游不出方向。

　　…………

　　『赭杉師兄，你喜歡吃甜的嗎？……』扯了扯赭杉軍的衣襬，還只有到他腰際的墨塵音艾艾問道。

　　『嗯，不討厭…怎麼了？你不喜歡吃甜的嗎？』赭杉軍問道。

　　望著墨塵音難得蹙起的小小眉宇，赭杉軍看了看他手中還未動過的小點心，然後伸手接過。

　　『赭杉師兄？』

　　『以後不喜歡的話就給我吧，有時候這是不能勉強的。』赭杉軍淡淡說道。

　　然後，他記得墨塵音聞言後，當場也綻開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雖然當時已經入秋，可是墨塵音的微笑看來真摯純潔，在這樣蕭瑟的天氣裡，反而更顯耀眼溫暖。

　　那時墨塵音才剛上山，方四歲過一點。還不習慣一下子與那麼多人相處的他，總是一個人怯怯地獨自行動，表情看來有些懼怕，也不會主動與人交談。那次是他與墨塵音的第一次互動，也是墨塵音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後來他問為什麼墨塵音會找上他？墨塵音想了一想，後來微微一笑道：

　　『因為赭杉看起來好說話。』

　　『…………』他突然覺得墨塵音在裝傻。

　　可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甚至可以說只是驚鴻一瞬，但為什麼他在此時卻會突然想起了？甚至是毫無預警的？

　　「──赭杉？」

　　一聲呼喚，再度把他重新拉回現實。望著墨心疑惑的眼神，赭杉軍輕輕地搖了搖頭──難道是在一瞬間，不經意地把墨塵音與他的身影重疊了嗎？

　　「…沒什麼。」赭杉軍特意避開道。

　　墨心凝視著赭杉軍的表情，然後他忽然微笑道：

　　「赭杉，轉過來一下。」

　　「嗯？」赭杉軍雖有疑問，但還是轉過去背對著墨心。

　　接著墨心從衣襟裡拿出了原先幫赭杉軍買的簪子，還有一片半圓形的小木梳，然後他輕輕地朝赭杉軍鮮紅細柔的長髮梳下一梳。

　　「嗯？」感覺到頭髮有被梳下的觸感，赭杉軍稍有一愣，但墨心先握住了他的肩頭，防止他轉過來：

　　「等一下，我整理一下就好。」梳下第三梳，墨心不著痕跡地掬起一綹髮絲，柔滑的觸感捧在手心，彷彿流水般的輕巧細緻。

　　梳下最後一梳，他收起了小木梳，並把赭杉軍的長髮小心地收起一束，然後在後腦杓輕輕地繞了幾圈。接著他拾起簪子，在繞起的髮圈中間小心插入以固定。

　　「嗯，好了。」

　　「…你……」轉回身來，赭杉軍欲言又止。

　　「怎麼了？」

　　「…沒什麼。」

　　赭杉軍本來想問，墨心是不是喜歡幫他插上簪子？可是他沒有問出口，因為這會讓他下意識地想到了另一個，曾經說過很喜歡幫他梳頭髮的那個人。
　　
　　──『赭杉的頭髮，就像流水一樣細滑呢。』那個人曾經這樣說過。

　　可是只要每一想起，那個聲音就彷彿震天絕耳的轟隆聲，震得他耳膜發疼。

　　「……赭杉，你似乎特別在意墨塵音？」望著赭杉軍的欲言又止，墨心問道。

　　「怎麼說？」

　　「…之前聽到你與絃首的對話，小金和小紫，應該就是『金鎏影』和『紫荊衣』的轉世吧？可是你的表情當時在提起他們時，似乎比提起『墨塵音』時較為平靜……就連面對小紫和小金時，也是如此。」閉上雙眼，墨心說道。

　　「……之前道魔大戰時，墨塵音曾助我躲避魔兵追殺，後來吾會安然至此，也是因為他的悉心照顧。所以對他會較為放上一份心……除此之外，沒有什麼。」赭杉軍淡淡說道，接著他步下草坡，走向小紫和小金。

　　望著赭杉軍離去的背影，墨心伸出了右手，似乎想要喚住赭杉軍，但是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原本想說的話全吞了回去。他微一抿唇，灰藍色的潭眸彷彿同時蒙上了一層薄霧。

　　──如果我說，我是墨塵音的轉世，你卻又會如何……？

　　攤開自己的掌心，墨心不禁再次握緊。

　　不行，如果現在說的話，那他之前下定的決心和所做的一切，不就等於白費了嗎？……既然已經決定好的，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如此想定，接著墨心站了起來，並拍去掉在衣服上的細草，走下草坡與眾人集合。

　　（待續）
　　從第八章開始有小卡…Ｏｒｚ
　　學校又快開學了ＴＴ希望不要卡的太嚴重～～（請墨赭不要再糾結了啦──）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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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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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墨心】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