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4 【琅琊榜】傾盡天下 50+尾聲，74F (靖蘇)| 同人文學| 文學創作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1.14 【琅琊榜】傾盡天下 50+尾聲，74F (靖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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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鳳棲

不撞南牆不回頭，撞到南牆把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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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94)

50樓發表於: 2016-12-16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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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琰竟然不肯聽聽小殊解釋！那氣瘋的模樣對兩人都是傷害呀！
心疼啊~明明都是因為太在乎對方，卻沒法傳達
該怎麼辦呢？好揪心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頂端

忌子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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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

51樓發表於: 2016-12-18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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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50樓玉宇鳳棲于2016-12-16 21:09發表的 : 49FP&NgK
景琰竟然不肯聽聽小殊解釋！那氣瘋的模樣對兩人都是傷害呀！ ekx(i QA
心疼啊~明明都是因為太在乎對方，卻沒法傳達 cS.@02~f"
該怎麼辦呢？好揪心 jOhAXe;~X{

是的！他們之間有太平洋海溝般深的隔閡，
因為都想為對方好，卻不知道竟是一種傷害。
不過他們總要學習的，沒有經過一番磨練，
又怎能磨出長久不摧的感情呢！
總會否極泰來的！

樂乎：忌子蘭／噗浪：廬山煙雨浙江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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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

52樓發表於: 2016-12-19 21: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38

　　梅長蘇再次從黑暗中清醒過來之時，已過了兩日之久。

　　他緩緩地從床上坐起，四處張望之際，一股濃厚的藥味撲鼻而來，吸引了他的注意，想來知道此番還是驚動了太醫，他不禁輕輕一嘆，不由得猜想那個人是否也知道了。

　　若是得到消息，卻又為什麼不來見他？

　　倘若不知，上回離去前的怒氣依舊歷歷在目，竟也令他不知所措了起來，渾然不知究竟到了何種地步。到底是消散了？還是仍然不肯原諒他？

　　記得從前的蕭景琰，脾氣雖然倔強不懂變通，但卻來得快去得也快，從未遷怒過任何人。

　　但時至今日，他卻忽然有種不識得他蕭景琰的感覺，甚至陌生得令他不自覺地產生一種不安的心思。

　　他側頭看向那名太醫，背影似乎看起來有些年邁，才想出聲，就忍不住咳了起來。

　　老太醫乍然聞聲，趕緊回頭一看，露出一臉驚喜，同樣也鬆了口氣道：「你終於醒了。」

　　梅長蘇瞧著對方，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勞煩大人前來為我醫治，不知我昏睡了幾日？」

　　老太醫安心一笑，答道：「整整兩日，若再繼續睡下去，連我都不保證治得了你了，好在……好在……」

　　如此棘手？梅長蘇心道，到了這般地步，景琰依舊不肯找來晏大夫，看來要他切割的意圖再也明顯不過，瞄了一眼暗門的方向，心知徒勞無功，不消說，眼下他就像成了籠中之鳥，即便是長了翅膀也難以飛出這層層的無形桎梏。

　　惹怒了景琰倒不打緊，但若得罪了至尊帝王，或許就不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了。

　　他忽然抬起頭，直言道：「我想見皇上一面，你能替我傳訊嗎？」

　　不管如何，他的話還是必須說清楚，即便對方並不想聽，但孰是孰非，總該要有個結果。

　　「這……」老太醫忽然皺眉，欲言又止，僅道：「皇上交代了，先生只管好好休息，其他都不要想。」

　　「他不想見我？」梅長蘇直截了當地反問道。

　　若非如此，每當他病發的時候，蕭景琰都是那個不眠不休、陪伴在他身旁的人，如今卻又為什麼不在？

　　老太醫卻是嘆了口氣，搖頭道：「老夫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先生身上的衣服不是我換的，若是遇到半夜喝藥，這藥也不是老夫親自餵的，如此，先生可明白？」

　　說完，他將藥碗放在床邊的茶几上，補充了一句道：「該喝藥了，先生能否自理呢？」

　　梅長蘇讓對方的一句話擾得心亂如麻，瞪愣了半天，終於回神道：「我可以。」

　　他很快地接過湯碗，悶著頭將苦味濃郁的藥一飲而盡，硬是壓下頻頻作嘔的不適感，隨後遞回空碗。

　　老太醫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睡吧，以你現在的狀況，除了睡還是睡，安心靜養，可別再出什麼亂子才好。」

　　梅長蘇難得聽話地躺回被窩，看著離去的老太醫背影，一抹孤身清冷的模樣，心裡竟說不出地歉疚，若非是他，景琰又豈會為他勞師動眾地請來宮裡經驗最為老道的太醫？也唯有這樣醫術精湛的人，景琰才能放心地將自己交他照料。

　　他知道，氣歸氣，但終究還是在乎他的。

　　只不過當一個人越是在乎另一個人時，就容易因為排解不了情緒而陷入了困惑，越發地不願見他。

　　一想到此，梅長蘇雖是疲憊不堪，但他仰望著天花板許久，卻怎麼樣也無法入睡。

　　
　　一連幾天，梅長蘇總算能夠勉強下地。

　　可想而知，老太醫沒有再來，畢竟他的身體狀況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試問又有誰願意擔著殺頭的風險來醫治一個渺無希望的病人？

　　但他以為蕭景琰早該來了，沒想到他盼了又盼，盼到了最後，除了是一場空外，久而久之倒也沒了這般奢求的心思。

　　他走向外廳，卻隱約覺得吵雜，在往常這裡所有的人都彷彿深怕叨擾他似的，從來不做可能令他耳根子不清靜的事，如今出現如此異常的狀況，讓他不自覺地懷疑起來。

　　只見這時一名侍女幾乎是擺著一副憂愁的臉，端著早膳到他的面前，輕輕地放在桌上。

　　梅長蘇一望桌上的清茶淡飯，只是蒼白一笑，全無胃口地道：「真是可惜了這些食物。」

　　見身旁的侍女一語不發，他接著問道：「皇上早朝結束了嗎？」

　　侍女點點頭，指尖不禁緊捏著托盤。

　　梅長蘇雖是眼尖，卻仍不動聲色，沉默了一會兒後又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侍女果然猛地搖頭，急道：「奴婢只是聽說，不敢妄言。」

　　「那就找個能說的人來。」梅長蘇一臉冷淡地望向對方，語氣強硬地道：「還是，讓我自己去找？」

　　侍女聽了嚇得花容失色，瑟縮一旁，連忙道：「請先生留在這裡哪也別去，不要為難奴婢。」

　　但梅長蘇卻起身了，一副即便行走艱難也要一探究竟的堅毅，更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模樣。

　　他緩步地來到門口，卻被守門的侍衛給攔住了去路。

　　一方是職責在身，斗膽阻攔，而另一方則是憂心忡忡，疑心四起，越想越不對勁。

　　如今他內心始終放心不下的，就是蒙摯與庭生。蒙大統領就不用說了，身居要職，位高權重，更是皇上身邊的得力助手，若是有個什麼萬一，京城上下恐怕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而庭生在宮中恭謙有禮，品行優良，自是深受喜愛，更令不少女子為之傾心。

　　若非是出了什麼事，才使得一群人都亂了套？

　　正當兩方僵持不下之時，列戰英忽然出現，大喝一聲道：「不得對蘇先生無禮。」

　　梅長蘇不禁微愣，還未說話，就讓對方給拉進了閣內。

　　「列將軍……」

　　「蘇先生，這次恐怕無法善了了。」列戰英突然一臉慌張，省下了禮節，急促地道：「即使皇上怪罪下來，咱也不能放著不管啊。」

　　「你告訴我，是什麼事？」梅長蘇仍舊冷靜地問道。

　　「我不知道。」列戰英卻搖搖頭，繼續道：「我只知道談到了蒙大統領與庭生的案子，最後以欺君之罪論處，但才要說到判決，皇上就將我趕了出去，分明是故意不讓我知道。」

　　「欺君之罪論處……還能有什麼結果？」梅長蘇聞言身子一晃，幾乎快站不住。

　　唯有死，不是嗎？

　　他不相信……蒙大統領是何等身分？為大梁立下了多少戰馬功勞？蕭庭生更是他親口許下的義子，自身教育成材的皇子。蕭景琰究竟是讓憤怒奪去了理智，還是存心殺雞儆猴，藉著懲罰他人而折磨自己？

　　難道他對他的在乎，終將成為彼此傷害的利器？

　　但若非如此，為何連他百般地想要解釋，也始終得不到對方的一句首肯。

　　既然不肯原諒，那前幾晚暗地裡的照顧，到底又算得了什麼？

　　「蘇先生……」列戰英見狀，趕緊上前攙扶，雖然面有難色，但仍強自鎮定地勸道：「先生的身子要緊，還是暫且不要多想，倘若先生再有個什麼差池，皇上性子一來，一切就無法挽回了。」

　　梅長蘇久久未發一語，人更是兀自強撐，一動也不動地倚靠著身旁的列戰英。

　　他不禁微喘著，閉起了眼，腦子裡不住地反覆思索。

　　如果他聽了列戰英的話回去休息，繼續順其自然，恍若未聞，倘若景琰真的狠下心，那他又怎麼對得起無條件幫著他的蒙大統領？更何況還有那尚有著大好前程的孩子？

　　玄布一死，消息傳回大渝，震驚了整個北境。

　　然而蕭景琰的突然離席，亦中斷了籌備已久的武人祭，不到半天便傳遍了家喻戶曉，百姓更是將此事視為大梁不幸，成了即將覆滅的開端。

　　這一切本就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一意孤行，擅自決定，甚至將一干人等盡是捲了進來，導致這無法收拾的殘局，既然原因在他，自然而然地，結果的人也必然會是他。

　　梅長蘇忽然睜開了眼，轉頭望向列戰英道：「帶我前去武英殿。」

　　早朝方才結束，出了諸多亂子，景琰勢必還有要事與大臣商談，不會這麼快離開。

　　「先生不可衝動。」見對方似是已然下定了決心，列戰英只得試圖阻止道：「皇上既然不來，表示他仍不願見你，冒然去見，只怕讓事情演變得更糟。」

　　梅長蘇卻是搖頭，他自認自己從不做衝動之事，道：「自作孽，不可活。景琰若是怨我、恨我，衝著我來便是，我毫無怨言，但他絕對不能傷及無辜。」

　　「但……」列戰英欲言又止，心裡又怎能不明白？

　　「所以我必須去。」梅長蘇硬生生地打斷對方的話，語調堅定地道：「在景琰還未因為一念之差鑄成大錯之前，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

　　本就以往的蕭景琰來說，斷不該如此意氣用事，但如今的他，對於這位主君卻是再也猜不透，也不敢再猜了。

　　況且在事發之後，他倆從未好好地說上幾句話。

　　彼此怨懟，彼此逃避，無處宣洩，即便內心苦痛，也無處可訴。

　　景琰如此，而他又何嘗不是？

　　「即便你去了，皇上也不一定願意見你。」列戰英想起前幾日那人惱怒的神情，不禁沮喪地道。

　　梅長蘇一聽，內心早已一冷，不自覺地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總會有辦法的，是吧？」

　　雖然如此說道，然而當他走出暖閣，抬眼看著廊外的漫天大雪之時，他的心仍舊不受控制地寒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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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

53樓發表於: 2016-12-21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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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早朝才方結束，蕭景琰果然留了下來，單獨召見幾位大臣，討論武人祭未果一事，而一談就是幾個時辰過去。

　　不見午後的陽光初露，這時候天色轉暗，反而飄起了零星白雪。

　　一股寒意自大殿外隨風傳入，蕭景琰不經意地轉頭注目，彷彿思緒一瞬間飄飛遊走，神色更加凝重了起來。

　　一旁的高湛見狀，心中領會，當下趕緊命人關上大門。

　　「砰」地一聲兩扇厚重的門隨即闔上，蕭景琰這才猛地將神思拉回殿內，看向眼前正等著他發話的沈追，暗咳了一聲，沉道：「沈卿不知有何想法？」

　　問的正是此次武人祭中斷而引起的眾多民怨。

　　沈追沉思了一會兒，隨然面色有異，但還是終於說出了口，道：「如今雖然民怨四起，但尚無作為，乃不幸中大幸，但皇上仍需多派人手注意京城動向，防止有人趁隙而有所圖謀。

　　蕭景琰一聽，緩緩地點頭道：「這點朕明白。」

　　「還有……」

　　話才開口，沈追卻是欲言又止，不禁猶豫說還是不說。

　　「有話便直說吧。」蕭景琰了然道。

　　「皇上這會兒為了蘇先生可是……唉，這代價不小，若是一個處理不慎，賠上的也許會是大梁多年來辛苦建立的基業，即便蘇先生非是一般人，但皇上是否認真想過，這麼做值得嗎？」沈追苦口婆心，直切重點地道。

　　蕭景琰神色一黯，沒有答話。

　　一直以來，這個問題就不斷地有人在問，但他從來就沒有懷疑，也從來都不需要猶豫，然而此刻經由對方的口裡問出，卻令他不由得捫心自問了起來，究竟他與小殊之間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的局面？

　　對於對方的欺瞞，他是怨，是恨，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放手，所以他絲毫沒有多想地就將人關著，派人盯著，卻刻意地閃避，冷漠，即使關心也不願讓對方知道。

　　他的內心憋著無數的怨懟，但到頭來都逃不過四個字，太過在乎。

　　在他即位之後，年復一年，他幾乎沒有一日不在擔心害怕，深怕那個人終有一天，甚至在他全無準備之下，無情地拋棄這個世界，拋下他。

　　膽顫心驚地到了現在，他只覺得夠了，累了。

　　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力不從心，感到心灰意冷，對對方感到如此的陌生，或許對小殊而言，他即便再視如己命，甚至超越自己的性命，再不顧一切的在乎，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蕭景琰默然了許久，終於沉下了臉，反問道：「沈卿……難道是想為蒙摯說情？」

　　又或者，表面字句處處針對，但其實是想為小殊替蒙大統領脫罪？

　　沈追趕緊彎下了身施禮，搖頭道：「皇上切莫誤會，這只是臣這些天的想法罷了。」

　　蕭景琰的神色不佳，倒也不再多問，只是揮了揮手。

　　「若沒有什麼事，朕想休息了。」他有些疲憊地道。

　　諸事不順，內心糾結，即便他向來身強體壯，但心裡的幾番折磨又豈是身體上的勞累所能比得上？

　　沈追自是明白，該說的話既已表明，他也不再多言，當下便即告退。

　　此時門再度關上，大殿內一片寂靜，更顯冷意。

　　蕭景琰在高台上佇立了許久，卻始終邁不出步伐。

　　以往早朝之後，他總只有一個地方想去，但沒想到連番的事情過後，如今的他，卻不知道該往何處。

　　就在他心一狠，準備轉往養居殿之際，大殿的門卻率先開啟了。

　　高湛不明所以，看了一眼身旁不怒而威的皇帝，為避免觸怒聖顏，便趕緊上前詢問。

　　與守門的侍衛交頭接耳了半晌，只見高湛滿臉愁容，略顯躊躇。

　　蕭景琰見了，只是遠遠地沉著嗓聲道：「有什麼事就直說。」

　　高湛一聽，只好唯唯諾諾地走了回來，在對方跟前道：「皇上，蘇先生……」

　　一聽到關鍵詞，蕭景琰不禁睜大了眼，催問道：「給朕說清楚，蘇先生怎麼？」

　　高湛的頭更加低了幾分，小聲道：「蘇先生已在大殿外等候許久，說是要見皇上您。」

　　「你說什麼，他那樣的身子，外面還下著雪！」蕭景琰幾乎是怒吼著，一副要將一干相關人等論罪處置一般。

　　「皇上息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好。」見對方好不容易稍有平復，高湛試著問道：「但蘇先生您要如何處理？」

　　蕭景琰臉色一陣陰暗，冷道：「讓他回去。」

　　高湛領旨，回頭便向外走去，但不過一會兒就又返了回來，惶恐道：「皇上，蘇先生不肯離開，他要老臣帶一句話過來，若皇上一日不見，他便待一日，十日不見，即便粉身碎骨，他也待得了十日。」

　　此話一出，無疑是觸犯聖意，又一次明知故犯。

　　小殊一旦無法無天、任性起來的脾性，蕭景琰自然也明白，不禁咬緊牙道：「很好……你讓他進來。」

　　高湛似乎是猶豫了一陣，才終於走了出去，將梅長蘇領了進來。

　　這下子，兩人數日未見，沒想到再次重逢，卻是這般高低不平的對視，充斥著即將爆發的景況。

　　蕭景琰沉著臉，壓著情緒，對高湛道：「你先退下吧。」

　　「是。」高湛一聲應允，隨後退出了大殿。

　　此時武英殿上再次陷入一片寧靜，見梅長蘇始終不發一語，蕭景琰的目光忍不住移向對方，冷冷問道：「你不是有話要說，怎麼不說了？」

　　「皇上沒讓草民開口，草民不敢開口。」梅長蘇淡淡地、不疾不徐地道。

　　「那你現在可以開口了。」聽到對方如此回應，蕭景琰的語氣又不自覺地上揚了幾分。
　　梅長蘇躬身道：「請皇上收回對蒙大統領及庭生的問罪，一切錯都在我，要罰，也該是我。」

　　「你知道你錯在哪？」蕭景琰冷哼一聲，反問道。

　　梅長蘇一聽，不禁一愣，隨後點頭道：「只要惹皇上不快，就是我的錯。」

　　「你倒還能盛氣凌人，既然知道有錯，你要拿什麼立場讓我赦免他們？」蕭景琰冷笑反道。

　　「草民不求赦免，只想提醒皇上別一怒之下，殺錯了人。」梅長蘇坦然無懼，仍一字一句地繼續道：「蒙大統領一生戎馬，功大於過，庭生更是你親口許下的義子，切莫為了此等小事而做出危及大梁的事來。」

　　蕭景琰乍聽之下，瞬間怒火中燒，猛然喝道：「小事？你說這是小事？」

　　梅長蘇避開對方一雙逼人的眸子，沒有否認。

　　然而此舉更引得蕭景琰一陣惱怒，他開始咄咄逼人地道：「你認為你自己的命是小事？那我呢？我在乎你的命，甚至超越我自己的命，這樣的我算什麼？對你來說算什麼？」

　　一連數問，攻得梅長蘇幾乎快要招架不住，他知道自己早已徹底傷了對方的心，然而大錯既已鑄成再難追悔，此刻他只想救牢中的兩人於水深火熱之中，即便是滿心的歉疚他也只能壓在心裡，一句辯解也給不了。

　　「景琰……」迫不得已，他還是忍不住喚了對方的名字。

　　蕭景琰一聽，心思紊亂失序，更是滿腔發洩不出的怨怒，他吼道：「你走吧，什麼都不用再說。既然只是小事，又何需勞煩你梅大宗主前來說情。」

　　說著，人已憤恨地轉身，似是不願再看對方一眼。

　　梅長蘇沒有離開，仍是不死心地問道：「你……當真不願放了他們？」

　　「這就不用你費心了。」蕭景琰依舊背對著，毅然決然地道。

　　見對方態度強硬，梅長蘇身子不禁一晃，卻仍硬壓著不適，勉強問道：「那麼……我該怎麼做，你才會答應我？」

　　「你還想做什麼？」蕭景琰心口一揪，忽然轉身問道。

　　沒想到，他的話才問完，梅長蘇已當著他的面屈膝跪了下來。

　　「小殊！」他忍不住喝止，卻已不及。

　　他迅速地從高台走下，伸手就要將人拉起，然而對方就像鐵了心似的，說什麼也不願起來。

　　梅長蘇伸手拉著對方的衣袍，語氣哀求地道：「只要你答應我放了他們，你說什麼我都做。」

　　知道對方是豁出去了，蕭景琰不禁語氣一冷，命道：「你現在給我立刻起來，不然什麼都免談。」

　　梅長蘇彷彿沒有把對方的話聽進去，只是一動也不動地跪著，低聲問道：「原諒我，好嗎？」

　　蕭景琰一聽，又見對方苦苦哀求的神情，內心淒楚難忍，索性不站了，低下身跟著跪在對方身前，死死瞪著一雙因為他的舉動而愣住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不會原諒你。」

　　才說完，他的頭已低了下去，狠狠地覆住了對方的唇。

　　「唔……」

　　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梅長蘇開始本能的推拒，卻沒料到越是反抗，越引得對方強勢的進逼。

　　一陣迫切使然，蕭景琰彷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發狠地吻著對方，瘋狂地肆虐著對方的感官，有力的大掌更是使勁地壓著對方的後頸不放，越是逃，他越是變本加厲，不留一絲呼吸的空間。

　　梅長蘇此刻身子未好，一番折騰早已是精疲力盡，如今再被如此對待，終於強撐不住，眼前一黑，在對方的懷中徹底暈了過去。

　　昏迷之前，他彷彿聽到有人在他的耳邊，著急地叫喚著他的名字，熟悉地就像從前一樣。

　　當梅長蘇再次醒來的時候，他人已回到了暖閣，正好好地躺在寢房的床上，滿室藥香，顯然太醫已經來過，至於是如何回來的，他全然沒有記憶。

　　這時他忍不住翻身，一動才發現蕭景琰竟然坐在床沿，似乎一副在等著他醒來的模樣，他微微地抬眼一看，迎上對方目光，果真又是一張冷峻的臉色，不由得一股記憶湧上，想起方才大殿上所發生的一切。

　　不知對方心中的百轉千迴，蕭景琰神色凝重，一語不發，只是不自覺地伸出手想要握住對方。

　　然而梅長蘇見狀卻是手一縮，避開了對方的觸碰。

　　蕭景琰不禁一愣，一瞬之間難掩失望之色，卻仍很快地恢復正常，如煙一散。只聽他這時終於開口，淡淡地道：「只要你身體好起來，能吃能睡，我就答應你，赦免他們的欺君之罪。」

　　梅長蘇一聽，想起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內心不禁涼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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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94)

54樓發表於: 2016-12-22 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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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是關鍵字~景琰會生氣全是因為小殊~
(雖然這麼說對不住蘇先生，但其實挺喜歡看景琰對梅長蘇動氣的場景呢）
梅長蘇的道歉讓人驚訝又動容
而景琰的反應，卻是太過深情的關係，終究還是對小殊讓步了嗎？
景琰真得會下殺手嗎？對梅長蘇說的話，不會只是想安撫他而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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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樓發表於: 2016-12-28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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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54樓玉宇鳳棲于2016-12-22 07:19發表的 : /ml+b8@
蘇先生是關鍵字~景琰會生氣全是因為小殊~ K^/.v<w
(雖然這麼說對不住蘇先生，但其實挺喜歡看景琰對梅長蘇動氣的場景呢） D!)h92CIDm
梅長蘇的道歉讓人驚訝又動容 } ?+0s=Z
而景琰的反應，卻是太過深情的關係，終究還是對小殊讓步了嗎？ e'v_eD T^
景琰真得會下殺手嗎？對梅長蘇說的話，不會只是想安撫他而己吧？ Mu" vj*F

景琰無非就是氣小殊的隱瞞，還有輕賤自己的生命。
其實兩人個性有差，所以會有摩擦是正常的，所以吵起來自然就是什麼狀況都可能會出現XD
但這次其實蘇先生理虧啊，雖然敢做敢當，但景琰也不是沒理由的生氣。
都知道是對彼此太過在乎，但是到頭來身在局中多少還是有些看不透。
至於會不會下殺手～～看後面就知道嘍！^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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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

56樓發表於: 2016-12-28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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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景琰這幾天都會到暖閣走一趟，只不過每當他在的時候，梅長蘇大多不是清醒狀態，有時候是吃了藥方入睡，不然便是睡了尚未醒來，雖然仍不見好轉，但他似乎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努力，想盡辦法地想要達到他的要求。

　　即便多年過去，小殊還是這點不變，他雖然驕傲不羈，行事故我，殊不知，卻有一顆寬廣良善的心，從前的他或許強出頭，武力出眾，如今的他，卻總是替人分憂解勞，屏除萬難。

　　作法變了，但說來說去都還是一個樣，還是那個他所熟悉的人。

　　蕭景琰一個人待在養居殿，不禁想得癡愣了，但想到幾日前那試圖閃避自己的人，眉眼間盡是疏離、猶疑，還有退卻，不由得心裡一陣緊縮，揪得令他險些喘不過氣，沁出了一身冷汗。

　　若然如此下去，會不會他與小殊就這麼漸行漸遠，再也回不到從前？

　　既然他不變，小殊亦不曾變過，那又為何他與他會走到如今這般地步？不論是冷漠相向，或者怒目而斥，他一直以為不會發生的事，在這次都一件一件的發生了。又或者，變得人其實是他？

　　他不自覺地心裡一慌，下一刻卻陷入了沉思。

　　而這時，忽然有人踏著沉重步伐，進到了殿內，見到眼前之人正呆愣地坐在一旁，似乎沒發現自己的到來，於是上前喚道：「皇上。」

　　一聲叫喚，立即將蕭景琰的神智拉回，他轉頭一看，發現來人正是蒙摯。

　　見到人平安，他不免鬆口氣，點點頭道：「蒙卿，你來了，都還好嗎？」

　　知道對方心裡到底是關心，蒙摯抱拳施禮道：「多謝皇上關心，咱們都好，已經妥善安置了。」

　　指的正是蕭庭生，以及其他受到株連的長林軍眾人。

　　蕭景琰神色才稍有和緩，忽然又板起了臉孔，叮嚀道：「這件事不許讓小殊知道。」

　　「皇上既然選擇放了我們，那又為何要瞞著小殊？」蒙摯不解，想到他在來之前，詢問了列戰英最近所發生的事情，終於忍不住道：「皇上，你覺得小殊真的變了嗎？」

　　蕭景琰心中一震，卻沒有答話。

　　蒙摯繼續道：「小殊並沒有變，他從以前就希望能有一雙翅膀，可以自由自在，可以遨遊天下，即使他後來折損了身子，但他的心性也從來沒有改變過，他還是他。現在，你要折斷他的翅膀嗎？」

　　對方突來的一席話，讓蕭景琰徹底地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小殊，也沒有想過要囚住對方，但這些天以來，他所見到的那副愁容，是他自認識對方以來從未見過的，沒想到他竟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他這輩子最在乎的人。

　　他忽然笑了起來，神情卻是萬分的苦澀，原來，他們一直都在彼此傷害著，他此時終於深刻地體會到，比起小殊對自己的欺瞞，他在對方身上所加諸的痛苦卻更加地令他沉痛。

　　人說關心則亂，而他如今正是亂個徹底。

　　蒙摯所言，他又何嘗不懂？然而到頭來，他卻覺得自己怎麼做都不對了。

　　自武人祭後又過了數日，期間總有百姓不滿朝廷作法的流言蜚語，無不是指出武人祭中斷乃是國家不幸之徵兆，甚至有不少質疑皇帝能力，或者身體狀況的風聲，都一點不漏地傳進了宮中，盡入了蕭景琰的耳裡。

　　在當時，蕭景琰當機立斷地就下了封口令，告知這件事絕不能進到暖閣裡，即便再怎麼的茲事體大，也不得讓小殊知道隻字片語。

　　他想，這事總會有過去的時候，但如今的小殊早已承受不了再多的煩雜瑣事，更何況是這等攸關大梁國運之事，既然本就屬於他的，那麼由他一力承擔即可。

　　蕭景琰在暖閣的門前站了許久，寒風刺骨，卻猶不及這些日子的心涼，他心中有無數的苦，也有無數的思念，日積月累，無從發洩，原以為到了此處可以得到稍微的削減，卻沒想到，仍然深刻地令他相思欲狂。

　　他終究嘆了口氣，推門入內。

　　他期待地四處張望，最後仍不免露出一絲失望，心想與往常同樣地，對方怕是還未清醒吧。

　　走進寢房，裡中的太醫一見到他，很快地便行禮退了下去。

　　看向床上依舊閉著雙眼的人，蕭景琰不禁走近，一邊注視著對方，一邊往床沿一坐。

　　這一望彷彿被吸引住了目光一般，即便對方是熟睡的狀態之下，也同樣讓他別不開視線，內心顫起陣陣悸動。

　　他忍不住向前微傾，伸手輕撫對方的臉龐，順著有些消瘦的輪廓，來回不斷地細細摩娑。

　　不知道他的手究竟在對方的臉上停留了多久，似乎是感到滿足了一般，他才想到把手收回來，不料還未有動作，床上的人眼睛已緩緩地睜了開來，不偏不倚地對上他的目光。

　　蕭景琰這下忘了動作，同樣直楞楞地瞧著對方，恍如就要看進對方眸子裡的自己。

　　這是兩人自爭吵以來，第一次如此溫和地彼此相望，彼此觸碰。

　　蕭景琰雖捨不得放手，卻仍擔心造成對方的反感，當下醒悟地就想把手收回。

　　梅長蘇似是知道對方心中所想，於是更快了一步，將手覆上了對方。

　　這一下，彷彿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吸引他倆的目光，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說地兩眼相對，久久都無法移開。

　　他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僅僅這麼一瞬，就能像是過了一世般，將記憶中的每一幕都宛如歷歷在目般清晰明朗地浮現在腦海。

　　有多少困境難關，是他們攜手闖蕩？

　　又有多少個春秋寒暑，是他們彼此陪伴共度？

　　至此，他們還有什麼好爭的、好怨的？

　　梅長蘇不言，然而眼裡的淚水卻再也守不住，緩緩地滑出了眼眶。不知有多少話語，都彷彿藏在這剔透明亮的水珠裡。

　　蕭景琰見了，至情至性的他，又哪裡忍得住，不知不覺地也跟著潸然落下了淚。

　　許久過後，他才恍然發現，趕緊伸手擦拭。

　　梅長蘇卻終於開口道：「景琰，我想跟你說一會兒話。」

　　見對方淚光閃閃，蕭景琰不禁伸手輕輕地抹去，隨後點頭道：「好，你說，我就在這聽。」

　　「陪我躺躺可好？」梅長蘇稍微挪了挪身子，拍拍身旁的空位道。

　　蕭景琰聞言一愣，很快地便答應道：「好。」

　　梅長蘇不禁滿意地微笑了起來。

　　蕭景琰依言地躺在梅長蘇的身邊，兩人面對面地側身地躺著，望著彼此的眼睛，然而對方才正要發話，他已是再難壓抑地將人直接拉入了懷裡，緊緊地抱著不放，彷彿要將這些天在內心所造成的缺口全數填滿。

　　「景琰……」梅長蘇有些困難地喚道。

　　感到對方微略的掙扎，他終還是放開了力道，讓人得以把話繼續說下去。

　　見對方神色稍有緩和，梅長蘇似乎不再猶豫，鼓起勇氣問道：「你……不氣我了？」

　　「氣。」蕭景琰二話不說地回答，很快又接著道：「但比起氣你，我卻有更多的不忍心。」

　　他不忍心對方再這麼地病下去，不忍心對方始終帶著自責不停地折磨自己，不忍心這樣驕傲的一個人，受著自己如此對待卻還始終一心，這偌大天下，除了小殊之外，又有誰能如同他這般地不離不棄？

　　梅長蘇自知理虧，不禁垂下了眼，一語不發。

　　蕭景琰又接著道：「更重要的是，我想見你。」

　　沒有任何一件事能抵得過他內心瘋狂的思念，以及那滿腔無人可訴的空乏。

　　「我明白。」梅長蘇內心感動，嘴邊噙著一抹淡笑，而一句明白，表示他對於對方的種種作為都能理解，隨後他深深地道：「景琰，我們是不是都該靜下心來看待這一切？」

　　畢竟這次的事件起因在他，其他人都只是代罪羔羊罷了。

　　蕭景琰沉默。

　　「你介意的事我不會再做。但同樣的，你也別做出會令你後悔事好嗎？」梅長蘇又一次舊事重提地道。

　　聽到這裡，蕭景琰忽然板起了臉，瞭然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也說了，只要你身體好起來，你想怎麼做都可以，君無戲言。」

　　不論是想要放了蒙摯，還是庭生，又或者是想要離開這裡，回到梅宅，甚至是他的江湖天下。

　　梅長蘇一聽，只道此番不宜急進，於是不再多談，點頭應道：「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知道還不趕緊睡？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你能熬夜嗎？」蕭景琰一個擔憂，不禁連珠砲似地反問。

　　想起太醫的嚴正警告，他就不由得來氣。

　　被問得毫無招架之力，梅長蘇只好乖乖地躺回自己的位置，嘴上問道：「那你……？」

　　「你休息吧，我等你睡了再離開。」蕭景琰一邊道，一邊起身下床。

　　「景……」見對方頭也不回地退出了寢房，梅長蘇即便想要開口留下對方，卻是一句話梗在喉間，無從說起。

　　他忍不住苦笑，看來他與景琰之間的芥蒂即使細微，但仍存在，至今無法消除。

　　即便關心依舊，在乎不減，但那無形而生的隔閡並不是這一天兩天就能輕易消弭的。

　　他既能明白，想來蕭景琰也必然心知肚明。

　　思及此，萬般煩擾一湧而上。當晚，梅長蘇果不其然地，又是一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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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鳳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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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94)

57樓發表於: 2016-12-31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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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琰明明已經順了梅長蘇的心意放了蒙摯和庭生，卻還故意隱瞞
用這樣黑自己的方式去激勵梅長蘇，景琰是用心良苦啊～
而到底是誰改變了？看景琰捫心自問，還有蒙摯那段話，實在很擔心景琰會犠牲自己對小殊的情感，就為了還給小殊自由
但小殊真得非要離開景琰才能獲得快樂及逍遙嗎？實在很好奇梅長蘇心裡對這段情又是怎麼想的？兩人的隔閡不消瀰就不能恩愛的在一塊了嗎？天吶，連鳳棲也苦腦起來了
好期待後續發展
先祝樓主新年快樂！！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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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子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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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

58樓發表於: 2017-01-04 20: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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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57樓玉宇鳳棲于2016-12-31 08:03發表的 : LKIMT
景琰明明已經順了梅長蘇的心意放了蒙摯和庭生，卻還故意隱瞞 v= 55{
用這樣黑自己的方式去激勵梅長蘇，景琰是用心良苦啊～ {3~VLdy
而到底是誰改變了？看景琰捫心自問，還有蒙摯那段話，實在很擔心景琰會犠牲自己對小殊的情感，就為了還給小殊自由 `g)}jo`W
但小殊真得非要離開景琰才能獲得快樂及逍遙嗎？實在很好奇梅長蘇心裡對這段情又是怎麼想的？兩人的隔閡不消瀰就不能恩愛的在一塊了嗎？天吶，連鳳棲也苦腦起來了 8Bf>
好期待後續發展 kRp]2^}\s\
....... m>@hh#kBg

應該說景琰心裡仍是有氣，所以也不想太早告訴蘇蘇。
他倆真的好複雜的心思，寫的都讓我暈頭轉向了XDDDDD
但是這種矛盾我相信是會發生的，因為他們也是普通人，會有感情的問題，會有做事的風格，想要好好在一起就得磨合。不然怎麼走以後的路呢？

其實這次不是小殊想要離開，而是景琰認為只有對方離開才能真正的無事身輕，不會有任何擔憂跟危險，梅長蘇自然也能猜得到對方有這種想法。
兩個人都想保護對方，都想對方平安無事，但忘了其實他們可以共同承擔。

至於他們能不能度過這次的關卡，就看後面就知道啦～
感謝看文，也祝你新年快樂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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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

59樓發表於: 2017-01-04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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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靜好

41

　　後來，梅長蘇還是一病不起了。

　　即便他再怎麼得努力配合，吃藥抗衡，但在先天的條件不佳之下，再加上這幾個月來的身心折磨，飽受摧殘，本已恍如風中殘燭般的身體，再也抵擋不過寒冷天氣的襲擊，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蕭景琰焦急不已，大發脾氣地怒斥著宮裡所有的太醫，最後終於還是遣散了所有人，命列戰英前往梅宅將晏大夫給請了過來，至少對於小殊的病，晏大夫見怪不怪，多少還是能夠掌握的。

　　然而沒想到這次一倒，就是幾個月過去，年復一年，時光匆匆，很快地就要過年，對蕭景琰而言，時間的流逝彷彿就在他的心口扎了根針，時時作痛地提醒著他。

　　在梅長蘇生病沉睡之時，蒙摯與蕭庭生都來探過病，甚至一待就整個下午。

　　蕭景琰也曾經想過，是不是將蒙摯與庭生早已平安出了天牢的消息告訴對方，或許會對病情有稍許的幫助，無奈一直苦無機會。

　　這天，晏大夫診完脈之後，臉色總算和緩了許多。

　　黎綱在一旁見狀，趕緊問道：「晏大夫，宗主狀況如何？」

　　晏大夫不禁白了對方一眼，才終於肯道：「就老夫估計，今天晚上便會醒了。」

　　「那如果沒醒呢？」黎綱才一問出口，就立馬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補充道：「不，我是說……會不會有什麼因素導致宗主沒醒……」

　　晏大夫臉色更加地難看，冷道：「有。」

　　「會是什麼因素？」黎綱猛地起身，心中一驚問道。

　　晏大夫臉色鐵青，不以為然地道：「當然是我再給他幾針，讓他再多睡個幾天！」

　　才說完，就丟下一臉驚恐尚未平復的黎綱，頭也不回地離開寢房。

　　一聽說梅長蘇會醒，蕭景琰當晚就前來了暖閣用膳，期間這段等待的時間，他便坐在桌前，翻起了一本本珍藏的書。本就喜愛學習的他，看起書來都特別的專注，也因此他自然而然地就讓上面的批註給引去了注意力。

　　只見上面的一筆一筆都是新寫的，他識得，是小殊後來的筆跡。

　　原來閒暇之時，對方也不曾忘記學習，思及此，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將架上的書一本本地拿下來翻看，果不其然，每一本上都寫著熟悉的字跡，再細看，發現都是些治國良策，選賢與能的經驗與常談，而小殊所寫的批註，都彷彿像是在對自己說話似的。

　　蕭景琰心裡一揪，拿著書的手不自覺地顫動了起來，小殊的心自始至終都繫在大梁之上，或許就連他的即位，也在當時的風雲攪弄之中一併算了進去，但就因為這樣，他才放不開手。

　　當年父母健在的他，光是失去了小殊，就已虛度了十二年的光陰，若今天換成是他離開了對方，那麼舉目無親了十二年的小殊，還能怎麼過活？然而這些天以來，他已不只一次地問自己，強行將對方留在自己身邊，真的好嗎？

　　即便對方心在朝堂，意在朝堂，人卻早已不再適合待在這樣的是非之地。若要真正的守護，徹底的保全，是否放了人，才是他根本的選擇？

　　嘆了口氣，蕭景琰沉重地闔上書，下一刻，寢房裡傳來了黎綱的聲音。

　　無暇多想，他的人已闖了進去。

　　一進門，就見梅長蘇睜著眼，轉頭看向一臉匆忙的來人，隨後泛起了一絲久見的微笑。

　　蕭景琰這時高懸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鬆了一口氣，滿心的想念頓時盡皆湧上了心頭，他隨即坐上床沿，望著對方道：「好多了嗎？需要再請晏大夫來看看嗎？」

　　梅長蘇微微一笑，搖頭道：「我沒事了。」

　　他隨後四處一望，又問道：「這些天我迷迷糊糊，都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日子了。」

　　蕭景琰伸手摸了會兒對方的臉，聽著對方熟悉的嗓聲，內心的空缺總算有種填滿之感，於是笑道：「今兒個小年夜，明天除夕呢，好在你醒了，剛好趕著過年。」

　　梅長蘇一聽，總算放心，看來他還沒有漏失掉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日，便道：「除夕夜，宮裡應有諸多事宜代辦，景琰，若是忙的話，就不用特地來我這裡過了。」

　　蕭景琰沉默了一會兒，卻仍忍不住忐忑地再次問道：「小殊，你跟我說實話，身體真的還好嗎？」

　　梅長蘇一愣，心想經歷了這麼多事，對方若是不信自己那也是他自找的，他嘆了口氣，點頭道：「真的，不騙你，我再也不會欺瞞你任何事，好嗎？」

　　經過了這次爭執，令他深深地感覺到，對方早已不是當初的蕭景琰，而他，自然也不該是當年的梅長蘇。

　　蕭景琰聽了，笑容雖有，臉上卻還是透著鬱悶難解的氣息。

　　梅長蘇見著，心裡似乎有了底，但並不打算開口說破，只道：「那你明天還來嗎？」

　　蕭景琰才要起身離去，就聽到對方如此一問，不禁一怔，隨後淡然一笑：「自然要來，這次一定要守歲成功。」

　　一句話，不由得想起往年屢屢失敗的例子，不是一起受不住地睡了，便是國家大事無法相聚，想到這裡，兩人不禁相視而笑。

　　除夕的當晚，梅長蘇吩咐黎綱帶來吉嬸做的幾樣菜前來，準備給看似餓瘦的蕭景琰好好地補一補。

　　不過當下卻被黎綱冷不防地碎念道：「宗主，要不你先照照鏡子吧？看到底誰才是餓瘦的人……」

　　「咳咳……」

　　自他醒來，玄布的一切事情彷彿都煙消雲散了般，蕭景琰不再主動提及，而他自己也就沒有提到蒙摯與蕭庭生。

　　他想多方打聽，但又怕一個擅作主張觸怒了龍顏。

　　雖然兩方如今已是相安無事，但他始終明白，橫在這中間的隔閡仍然尚在，若非如此，景琰不會時時刻刻地害怕自己再次欺瞞，也不會見了自己醒來依舊愁容不減，但現下卻也只能靠著時間沖淡，以及他的努力撫平。

　　如此想著，只聽到門外傳來些微動靜，隨後又是黎綱的聲音：「見過皇上。」

　　雖然蕭景琰不再阻止梅長蘇與外界的接觸，再加上擔憂著對方的病，因此才希望藉由熟悉的人來照顧，但梅宅的人並沒有全部進駐暖閣，除了飛流、黎綱及晏大夫外，其他人都仍繼續留守。

　　見著人進門，梅長蘇已緩慢地上前迎接。

　　蕭景琰還嘴裡吐著白煙，卻率先關心對方道：「天冷，別太靠近外面。」

　　閣內的火盆自從入秋後就開始陸續地使用著，如今更是全數派上了用場，讓整個房內暖和地不似冬天。

　　梅長蘇看了看對方，問道：「景琰，都忙完了？」

　　「嗯。」蕭景琰淡淡一應，不經意地見到桌上的菜餚，忍不住喜道：「吉嬸的菜？」

　　「是啊，你方才肯定沒有多吃吧？趁機讓你補補。」

　　說著，兩人便一同在小桌前坐下。

　　蕭景琰聞言不禁白了對方一眼，不予苟同地反道：「該補的是你吧？」

　　梅長蘇一聽，幾乎與黎綱一模一樣的語調及回話，想來自己這宗主真是越做越憋屈，忍不住又無奈地咳起嗽來。

　　這日，本以為會是個平靜無波的夜晚，卻沒想到入了夜後竟開始飄起漫天大雪來。

　　即使如此，閣內的兩人並沒有因此裹著棉被躲進房裡，反而是肩並著肩，一起端坐在廊下，靜靜地欣賞著外邊的雪景。即便夜幕深邃，但在皎潔的月色之下，卻依稀能夠看得清，就如同路途再怎麼黑暗渺茫，只要兩人的心中明亮，便能照出一條最正確的路。

　　就這樣許久地，子時已過，兩人始終都未說一句話。

　　終於，梅長蘇低頭一笑，開口問道：「景琰，你其實有話對我說，是嗎？」

　　蕭景琰聽著，並沒有立即答話，答案雖然呼之欲出，卻始終壓在他的心裡。

　　「我能猜嗎？」梅長蘇又問。

　　蕭景琰這才道：「你說吧。」

　　梅長蘇這下也停頓了好一陣子，才緩緩地道：「你……想趕我走了嗎？」

　　聽對方一猜即中，蕭景琰頓時一震，不可置信地將目光移向對方，不解問道：「你……為何會知道？」

　　梅長蘇卻是笑了，像是賣個關子沒有回答。

　　難道他還能明說因為他是林殊，而對方從來就是他的水牛嗎？因為他們相知相惜，彼此就是同一人，然而卻一起走到了這般地步。

　　「對你來說，這是最好的安排，也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蕭景琰壓抑著沉痛的語調，一字一句平穩地說道。

　　梅長蘇不予辯駁，只是淡淡地道：「所以你下定決心了嗎？」

　　「是。」蕭景琰試想，不再遲疑地道：「你會怪我嗎？」

　　即便怪罪，卻能好好地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對他來說，那便已足夠。

　　梅長蘇一聽，只是仰起頭，盯著眼前飄飛的白雪。

　　過了良久後，他才終於答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怪你，因為你是王。」

　　是王，所以不論是什麼理由，他都不能怪罪，但若是景琰呢？

　　此話一出，見著剎那微愣的對方，梅長蘇又忽然問道：「但你能否再給我一些時間呢？」

　　蕭景琰聞言，不願再違逆對方心意，於是內心一動，開口道：「好。」

　　大雪紛飛的那一晚，新的一年來到，兩人終於守歲成功。殊不知，回想當時的氣氛景況，以及那無法為外人道的掙扎內心，早已控制不住地隱隱作痛了起來，令兩人全然沒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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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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