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3華麗貴公子 104F 新增酥皮...濃湯！（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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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鬼

五色雞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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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1)

60樓發表於: 2010-01-05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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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ｏ：hadeslee
　　謝謝觀文。^^
　　龍宿大人的任性乃是絕世無雙，沒有人可以改變的喔！
　　至於劍子先生的心態，這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他們還是一派歡樂與優閒，教人欣羨呀。

　　恭喜沙發，也謝謝妳的回文。

by任謫

我的山水落在你的眉間你肯入畫嗎

你的日月印在我的心田我願意沈淪

頂端

狼鬼

五色雞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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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1)

61樓發表於: 2010-01-05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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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十三　穀雨

　　遺留人間，隔離紅塵的一塊淨土，那兒終年細雨不止，十里宮燈在月夜之中特別醒目，如同火焰燃燒至盡頭；而她是一座雕工細緻，華美無倫的亭子，而為搭配其華麗無雙的主人，名稱自然該取的華貴無比…宮燈幃，風雅優美也。
　　以上是某儒教先天天花亂墜的敘述。
　　地方偏僻所以人煙稀少，竟日落雨綿綿便若某龍首竟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鮮艷的紅色宮燈散布周遭，所謂黑夜瞬間亮如白晝，莫過於此；那是一座建築過分裝飾、過分浪費，只為遷就某個過分無聊把華麗當平常的儒門龍首，那名稱便取的過分庸俗…宮燈幃，某儒門龍首過分任性的創造物。
　　這是某道教先天無所偏頗的註解。而聽說那亭子有某道教先天的脫俗風格，但顯然的，十里宮燈比較能看得出某儒教先天的華麗風格。
　　亭子、雨、人。
　　最後是某佛教先天極為簡潔的評論，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累贅，形容更是不必要，亦即不由分說的亭子、不由分說的雨、不由分說的人……分說，不分說。

　　雨聲滴答，順著亭簷滑落至地面，匯聚成半大不小的凹陷區塊。亭外環繞宮燈盞盞，淋濕的花兒依舊綻放一個完整的圓，葉子嫩綠，在雨中額外迷人；亭內煙霧裊裊，擱置的水煙，煮茶默然沸騰，空氣凝結著。
　　「蜉蝣子，天地依，水波不興煙月閒。」特色莫名的儒音自沉靜中響起，優哉游哉。
　　龍宿以他慣有的慵懶斜躺於毛皮椅上，輕緩掮著手中的扇子，相對著旁邊端正打坐的佛劍與冷眼旁觀的我。嗯，果然有其華麗主人必有其華麗裝扮特色，皆是如此突兀。
　　「劍子，」拋出了不會好吃的餌，我遙望遠處山巒疊翠，「何不回應一句？」
　　「噗通」一聲，我拉回視線，看向佛劍說道：「讓佛劍一試如何？」
　　龍宿未答，玩味的等待佛劍開口。
　　「蜉蝣…」
　　「細微的生物。」我解釋著。
　　「天地……」
　　「蒼天后土。」我再度解釋著。
　　佛劍一個停頓，繼續說道：「水波不興…」
　　唔，這個不好解釋。我偏頭想著，隨後拂塵一甩說道：「水面上的波紋不起漣漪。」
　　「……劍子。」始終閉目養神的和尚忽然睜開雙眼，用低沉嗓音喚著我的名字。不等他說話，搖搖手，我認真說道：「煙月閒…輕煙朗月一概悠閒。佛劍，吾都幫你解釋清楚了。」
　　我開心的向佛劍邀功，後者以深不可測的目光注視著我。一秒過去了，兩秒也過去了，佛劍仍然不語，並且別過頭，分明就是不想理我。
　　「雨停了，龍宿。」闔眼，佛劍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吾知道，確實難得。」起身拿走水煙，龍宿閑然的抽了一口。
　　雨停了？龍宿你不是曾經跟我說宮燈幃的特色是雨，名產是十里宮燈…雖然這好像都不能用這樣的說法就是了。見我訝異寫在臉上，龍宿不禁笑出聲。
　　「無雨的宮燈幃，不失為一種特色。」我沒搭理，但某和尚認真的頷首同意著，「咱們何不趁此機會一逛？」
　　說的也是，每次來宮燈幃都好像是為了避雨，也沒仔細逛過這個地方。我隨龍宿出亭，踩在泥濘的土上總有無法說出的奇異感。
　　不在乎華服弄髒，龍宿揚起燦爛的笑容踏遍四處。
　　「劍子，」回頭喚了我一聲，我幾乎不曾見過龍宿這般的笑容，「汝害怕衣服弄髒嗎？」
　　我的衣服比你白，却不代表比你容易髒。瞧瞧現在我頂多髒個兩三分，而龍宿則有七八分以上，不為什麼，沒聽過華麗的衣服容易髒嗎？我挑眉答道：「好友不怕，吾何懼哉？」
　　「說的好！」龍宿止步轉過身，臉上笑意依舊，抬腳一踩我面前最大的水窪，「有道是：同甘共苦。所以劍子，吾不會虧待汝。」
　　……龍宿你這傢伙，衣服全髒了啊！我瞪著眼前華麗無雙的儒門龍首，衣服同樣也是個華麗無雙。
　　「難得，劍子。」華麗無雙的儒門龍首眼睛無辜眨呀眨，說著無辜的話。

　　跟某個以任性聞名的儒門龍首爭辯絕非聰明之舉，揚起半濕的衣袖，我抿著唇不發一語。
　　「劍子汝看，絢爛，總是短暫的美麗。」龍宿指向一朵盛開的紫色小花，亭亭直立，迎風搖曳。
　　「曾經擁有，便不枉此生。」我說道，看著龍宿一貫似笑非笑的唇角。
　　「喔，這是道家的真諦嗎？」戲謔的話語，龍宿彎身掬起指尖的清澈，「抑或是劍子汝的真諦？」
　　「都不是。」幸好拂塵方才沒帶出來，不然定也變成一把又灰又濕的拂塵…暗自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我說道：「那只是用來反駁你頹廢想法的說詞。」
　　明顯帶著嘲弄意味，龍宿輕聲一笑，「既屬事實，何來頹廢？」
　　我不予置評，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不住說道：「你先前用詞不對，真不曉得儒家的四書五經你是如何熟讀？另外你的老師……」
　　「劍子，」龍宿忽爾開口打斷，臉上是我初次遇見他的神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淡然，「吾不需要汝特意提醒。」
　　差不多就在龍宿說完最後一個字，同一時間響起了佛牒敲頭…很痛很痛的那個聲音與某儒門龍首喊疼的呼聲。
　　手中拿著兇器、不，是佛牒，佛者正義凜然說道：「龍宿，你還掛懷心上？」
　　是說佛劍是什麼時候出亭，什麼時候跑來這距離宮燈幃大約三、四里的角落？見龍宿一臉很痛的揉著頭……好吧，我想前述的兩個問題應該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回答吾，龍宿。」
　　龍宿很有骨氣的不說半句話，很有勇氣的直瞪佛劍，而表情，是我最熟悉不過的倔強。
　　「是汝說的，」略微顫抖的聲調，長瞼歛下，龍宿轉身背對，「一次，不會忘。」
　　「吾是這個意思？」存在威脅語氣的反詰，某和尚殺氣十足的蓄勢待發，「龍宿，吾如何說？」
　　我安靜的站在旁邊，努力試著去了解兩人的對話。舉起手，我小聲問道：「請問…」
　　「劍子，」我什麼話都還沒問，不用直接把矛頭指向我吧？「你如何說？」
　　「吾完全不能理解現在是如何的一個情況。」認真嚴肅，我回答佛劍的問題，後者同樣深不可測的注視我，這次連一秒都不到，便別過頭。
　　「龍宿，你的扇子呢？」
　　聞言，龍宿下意識揚起手中的紫龍扇，驀然臉色一變。
　　「你自何時配戴扇子？」
　　從我第一次碰到龍宿的時候，不過那時拿的還是文人雅士常使的摺扇，所以往前推想，或是更早以前龍宿便有配戴扇子的習慣了……但是佛劍如何知道？喔，應該說佛劍因何這麼問？
　　「吾沒有忘却，」儒音再啟，顯露果斷的堅決，「始終不曾。」

　　亭內，龍宿一口糕餅一口茶的食著，身邊煙霧環繞。嗯，好個儒門龍首貪食圖…在心中評點分數後，收回目光，我等著面前的佛者給予答案。
　　「龍宿與扇子，正如你與拂塵。」我與拂塵？察覺我的納悶，佛劍解釋道：「它對你的意義，你為何隨身攜帶拂塵。」
　　我一怔，頓時明白，「好友，那你呢？假使吾與龍宿心上皆有掛懷。」
　　「無。」
　　我了然的點頭，這樣的回答只適合佛劍。
　　「吾牽掛你們。」
　　咳咳，不是吧？我乾笑說道：「吾也就算了，龍宿比較需要牽掛。」
　　「是嗎？」懷疑的看向我，佛者眼中滿是欲言又止。
　　仰起頭，宮燈幃停雨的時間不過一刻，我說道：「下雨了，好友不進入避雨？」
　　「身處何處，該是同樣。」
　　嗯，我懂，就是你不想避雨，而我想避雨……不再多說，我轉身入亭，背後傳來佛劍低沉且威嚴的聲音，「他尚在等待你的答案。」
　　答案…？我抬眸，望見龍宿充滿笑意的眼神。
　　手執紫龍扇，華麗遙指，「劍子，沒有煮酒豪情，概因不由分說，但煮茶清閒，等汝忒久。」
　　我端起茶杯，一飲入喉的甘醇。
　　「你聽仔細了，龍宿。忘塵人，千巒披，山色一任飄渺間。」

　　疏樓西風，某儒門龍首華麗的居所，亦為我與佛者喝茶聊天的好去處，好山、好水、好雅致，總括言之，還是脫不出奢侈浪費的結論。以眼神環視周遭，再將焦點聚集於某個身著華貴衣裳，頭上裝飾著絢爛的珍珠琥珀，手中執把流氓頂先天親口賜名的紫龍扇，同樣地臥躺在舒服的毛皮上。
　　「劍子，請收起汝不屑的目光，每個人喜好不同，亦有不同的堅持。」含笑凝著我，龍宿搖了兩下扇子。
　　撿了塊芋泥餅，我答道：「那是身外之物，緣何眷戀？」
　　「是依賴，」直率點明我的疑惑，撇的一乾二淨，「然而依賴不等同眷戀。」
　　「你還回去嗎？龍宿。」飲茶一口，我看向眼神飄忽的龍宿。
　　「回去哪兒？劍子。」輕輕笑出聲，那抹似有若無的微笑淺淺留在唇畔。
　　「自然是儒門天下。」
　　「回啊，如何不回？」瞄了一旁打坐的佛者，龍宿奇怪的望著我，「劍子，汝想問什麼？」
　　難得，我嘻笑答道：「無啊，你的堅持始終是讓人好奇的謎。」
　　輕煙上昇，煮茶漸然沸騰。
　　「說到底，窮酸小氣不及華麗無雙，這樣的探問，龍宿選擇保留。」
　　「不對不對。」我認真十足的否定，對上龍宿那雙滿承笑意的眼說道：「天下無雙的探問豈能等閒視之？」
　　「汝天下無雙，吾華麗無雙，」將手指向我，又指回自己，停歇半空中好一會兒，龍宿勾起有意可圖狡黠笑容，「那劍子，佛劍呢？」
　　佛者嘴唇微動，終是沒說話。我替其答道：「沉默向來是應付你的最佳辦法。」
　　龍宿誇張的搖著頭，手撫胸口，「哎呀，茲事體大、茲事體大，劍子汝此話傷吾甚深、甚深。」
　　「是嗎？吾不介意傷你更深一些。」迎著燦爛無比的笑靨，我故意正經說道：「吾應該詢問佛劍，如何做到沉默寡言的極致。」
　　「哈！」愉悅的大笑出聲，龍宿不忘補充：「於劍子汝甚難也。」

　　「你…」沉默許久的佛者吐出話語，前後加起來不超過三個字，「無。」
　　我與龍宿困惑的互看一眼，我喚道：「佛劍。」
　　「佛劍。」龍宿也同時間喊著，然後問道：「怎麼了？」
　　佛劍緊盯著我和龍宿……不對，那目光好像不是在看我們？「你們…」
　　我們？在龍宿眼中找到同樣的疑問，轉過頭，接觸佛者移開的視線。
　　「沒什麼。」
　　「佛劍，」龍宿站起身，下意識往後邊望去，我見到佛劍明顯皺眉，「汝沒事吧？」
　　龍宿走至佛劍面前，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朝龍宿微微頷首，佛者一語驚人，「吾沒事，龍宿，出去走走。」
　　「吾今日不想要出門，」拒絕佛者的提議，龍宿伸手指著天邊，「快下雨了。」
　　通常這種話若自龍宿口中說出來，那麼快則十分，慢則一小時之內必會下雨。
　　「無妨，持傘出門亦趣味。」
　　看來刷新了紀錄，這次不用五分鐘便飄落細雨。沾上雨水的冰涼，我心情好的再食一塊芋泥餅，因為佛劍沒點到我，自然樂的在旁邊悠悠哉哉。
　　「吾會陪你，還有劍子。」
　　…我臉色不大好看的望向嚴肅清聖的佛者。
　　「佛劍，有汝陪伴自是最好。」見著我的臉色愈發難看，龍宿偷偷向我扮鬼臉，隨即認真說道：「但吾實不愛雨水。」
　　佛劍沒答話，突然看著我……應該是我的後面？正打算回頭，佛劍喚了一聲，「劍子。」
　　「啊？」我呆然的答道。
　　「帶好龍宿。」
　　我冷靜的拿起傘，抬眼接收到龍宿眼中不滿抗拒的訊息。
　　「劍子，連汝…」
　　不等他說完，我說道：「對象是佛劍。」
　　龍宿冷哼一聲，「佛劍汝將吾當成是小孩子？」
　　「你不是，」順手拿傘，佛劍再度望過來，「但你需要更多的照顧，以及承諾。」

　　近來佛者怪的出奇，特別關心龍宿，關心到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詭異。大概除了怪，還是只能以怪來形容……這段話絕對沒有指明某流氓和尚主動關切別人是不正常行為，因為世界上有個詞彙稱作是特例，很顯然的龍宿就是那個糟糕的特例。
　　「劍子，吾看錯汝了。」當作沒聽見龍宿氣悶的抱怨，我與他並肩走在前方，各持一把傘，距離後邊的佛劍一尺左右。
　　「汝明知吾最討厭雨水。」
　　忍不住皺起眉頭，我不懂龍宿如此抗拒的原因為何，於是我問道：「為什麼？」
　　「無為什麼，」閃躲我的疑問，龍宿快速地結束了這個話題，「單純的討厭，不需要任何理由。」
　　這句話怎麼聽都感覺很任性，就好比是喜歡華麗一樣…對了，那華麗呢？我又問道：「為什麼你喜好華麗？」
　　「同樣無為什麼，」直視著前方，龍宿不耐的甩了甩略濕的銀髮，「既是單純，便不需要任何理由存在。」
　　我應了一聲，望向從頭到尾都很安靜，不，應該說從頭到尾都心不在焉的佛者。這是自他手中的傘晃呀晃的，沒有在同一個位置停留過三秒所得到的結論。
　　「佛劍。」我喚著。
　　「嗯，何事？」低沉的嗓音回答著，疑似伴隨不要吵我的兇狠？
　　一端面容，完全忽視那不由分說的殺氣，我正經說道：「你今日不似佛劍。」
　　「龍宿。」很好，這和尚也完全忽視我的話語，逕自對著龍宿說道：「面對你的心，在意它所要的為何。」
　　淺白到這種程度…這和尚真的是佛劍嗎？我懷疑的瞄了他一眼，說不定是哪來的狐狸幻化而成的……
　　「劍子，所見是實非實，你清楚是也不是？」…嗯，我錯了，這和尚果然是正統的佛劍，這麼明瞭我在想什麼的只有他一人……「龍宿你的決定？」

　　話語中暗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說是驅使，倒像是順從，順從自己的話而行，義無反顧。
　　低頭直行了一段路程，斜飛的細雨依舊，龍宿伸手指向不遠處，「吾肚子餓了，劍子。」
　　這時候喚我一定沒好事，但我早前說了，話語有著順從的力量，所以我還是自然的答道：「何事？」
　　「勞煩汝了。」不遠處，大概是十步之遙的正前方，孤單的座落著一個乏人問津的攤子，「下雨人少，汝省去等待時間，吾與佛劍在此候汝。」
　　不答應也不拒絕的我，面無表情的看向佛者，後者凝視右手邊十來秒，才將視線轉回來我身上。
　　佛者肅然，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不，龍宿你也去。」
　　…佛劍今天真的不正常。我再次在心中肯定著，先是強迫龍宿在下雨天出門，後又出人意料的反駁龍宿的意見……難道佛劍終於恢復成原本我所認識的那個不講情理、說一不二的正常佛者了？
　　「吾在此等待，」肅然頷首，佛者又將焦點停留在右手邊，「劍子會處理。」
　　「處理什麼？」安靜數秒，看來佛劍無意回答，而龍宿舉步向前，含著任性的唇角上揚。
　　「吾要二十串糖葫蘆，」一走到龍宿身旁，我差點沒拔出古塵砍向他，「還有，十串酒釀糖葫蘆。」
　　我無力的喚道：「龍宿。」
　　「十五串吾的，仙鳳、言歆各六串，而劍子汝三串，」…誰要聽你分配這個？「佛劍沒份。」
　　……果然是華麗無雙的任性，我無言了。
　　「客人，這是您要的糖葫蘆。」
　　龍宿接過糖葫蘆，我則是主動付好錢，反正佛劍口中的處理必也涵蓋要我付錢的工作。
　　咬了一口糖葫蘆，龍宿蹙眉不解問道：「對了，下雨人少，汝為何不因此休息一日？」
　　聽見龍宿的問話，小販燦爛的笑著回答：「沒關係啊，又不是一直都會下雨，總有雨過天青的時候！」

※穀雨──虹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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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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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62)

62樓發表於: 2010-01-06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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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1.05 華麗貴公子章之十三榖雨 61F更新

「有什麼事比龍宿重要」佛劍說話果然是直白的讓人無法招架，不只龍宿沒法，劍子也敗了
劍子內心OS依舊讓人感覺到你是被排擠的沒錯，龍宿和佛劍默契真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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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1)

63樓發表於: 2010-01-10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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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ｏ：joeess
　　謝謝觀文。︿︿
　　佛劍大師自然是三人中最直率的，有什麼便說什麼，這樣不是很好嗎？
　　劍子沒有被排擠喔！只是他這麼感覺而已。ｘｄ＂
　　三先天的默契一直都很好啊，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前喔。
　　謝謝妳的觀文及回文。　　ｂｙ任小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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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樓發表於: 2010-01-10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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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十四　大暑

　　執筆點墨，懸在半空遲遲未行動作，一刻過去，兩刻也過去了，周遭的氣流匯聚著一股寂靜而沉默的氛圍。擱下筆，我喃喃說道：「太奇怪了…」
　　望著無風但飄落地面的白紙，耳邊傳來細碎的聲響，我掃視豁然之境，取走拂塵，遂出門前往不解巖，忽視身後幾不可微的輕吁聲。

　　「事情不好了，好友。」省却客套的招呼，我正經對佛者說著。
　　大概是不甚滿意打坐的時候被打擾，佛劍先是冷然的看了我一眼，再將視線拉遠，「……嗯，吾明白。」
　　隨手拿起面前的杯子，我一口氣喝完，瞪大雙眼問道：「你如何知道的？」
　　「你少了規矩，劍子。」手一揚，佛者以不輕不重的力道敲著我的頭。
　　「誰叫你沒準備吾的份…」低聲抱怨到一半，忽爾感覺佛者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有著不可名狀的寒意，我趕緊換上親切的笑容，裝傻問道：「吾是說，你是如何知道事情不好了？」
　　「你的身後。」
　　我聞言轉身，嗯，空蕩蕩的好風景，回過頭，佛劍正緊鎖雙眉。
　　「劍子早晚會知道。」
　　我想這句話應該是對著我說的，只是不曉得為什麼聽起來很奇怪，就很像是跟第三者討論自己的事情……第三者？我的表情漸漸凝重，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好友，你身體不舒服，便去好好休息，你看你因為天氣太熱，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劍子。」低八度的嗓音喚著，然後一陣寂靜，隱含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最佳註解，佛者突地說道：「吾不會。」
　　又冒出個語意不明的話，我問道：「什麼你不會？」
　　「不會讓佛牒出竅。」
　　「呃…呵、呵呵，好友你在說笑話嗎？」故作鎮定，我乾笑著緩解氣氛。
　　「吾沒有說笑話。」
　　眨眼，我望著佛劍微笑著。

　　「你看不到，在你背後。」佛者冷不防說道，鏗鏘有力的擲地有聲。
　　再次轉身、回頭，我整理好思緒，開口問道：「你看的到？」
　　「兩個。」一臉我早跟你說過上百次的表情，頓了頓，佛者繼續說道：「而你熟悉。」
　　什麼意思？我反問道：「你說吾認識？」
　　「儒子。」
　　喔，真的很熟悉……儒子？我深吸口氣，使自己的聲音與平常一般，我說道：「那另一個是…」
　　「你的師尊，道子。」
　　凝視著佛者毫無情緒的面容，眼中只有平鋪直敘的事實。我東張西望，輕聲笑道：「佛者，不打誑語？」
　　「小仙跡，抱歉。」我訝然看向佛劍，後者浮現一抹彆扭神情，「道子要吾轉達予你。」
　　挑起眉，我直率笑道：「抱歉什麼？」
　　「選擇。」佛者簡單的說道，並伸手摸著我的頭髮，「你還在意嗎？劍子。」
　　我呆愣佛劍的動作，同時感覺龍宿每次的受寵若驚。聽見話語，我對佛者綻出笑顏說道：「從來，你沒對不起吾。」
　　停下動作，佛者闔眼說道：「嗯，道子很開心，說你始終沒變。」
　　「吾沒變嗎？」我一笑，帶著戲謔的語氣。
　　「不過道子補充了一句話，你還是一般……心機？」佛者確認似的望著後方，再認真問道：「有嗎？」
　　「當然沒有。」我搖搖頭正經否定著，順便扯開話題說道：「好友何時看見的？」
　　「一陣子了。」佛者不加思索答著，忽然表情陷入疑惑，「劍子，道子說你正在轉移話題，是嗎？」
　　「沒那回事。」依舊搖搖頭，我正經十足的再度否定，見佛劍微皺眉頭，我關心問道：「怎麼了？」
　　「吾不理解儒子與道子所言之意。」
　　我好奇的發出疑問：「他們說什麼了？」
　　「似乎是在討論儒道兩家的特色。」
　　聳著肩，八成那兩人又在做孩子氣的爭執了，以前是，現在還是…我不自覺笑出聲。
　　「這樣的情景……是了，是人不同，」佛者開口，若有所思看向我，「那邊大聲討論的儒子和道子，分明是你與龍宿每次談話的模樣。」

　　「劍子，汝今日好似不快？」手執紫龍扇，隨意搖了數下，龍宿啜茶問道：「是哪人惹道門先天劍子汝生氣了？」
　　「兇手在你的右手邊。」我沒好氣答著。
　　「哦。」故意拉長尾音，龍宿以誇張語氣說道：「莫非是那佛門超先天、頂先天、非常先天，外號不由分說的佛劍分說？」
　　尚未附和，儒門龍首右手邊的某和尚已經一臉嚴肅納悶問道：「外號不由分說？是嗎？」某儒門龍首先是忙不迭點頭，隨即發現問話者正是不由分說，再忙不迭地搖頭。
　　「別稱斬業無雙，」不著痕跡的將話題丟向我，堅持寧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不良精神，「劍子汝所言甚是有理。」
　　「業，庸俗的華麗也。」我捧杯品嚐，瞥了面前華麗的男人一眼。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華扇半遮面，掩不住盈盈笑意，「何來庸俗？乃無雙的華麗也。」
　　微抿著唇，不在這華麗無雙還斬業無雙的爭論打轉。我喚道：「佛劍。」
　　「佛劍。」同我喚了一聲，龍宿單手支起下顎說道：「汝有事情向吾說？」
　　我一怔，略帶遲疑的問道：「你知道佛劍要找你？」
　　「感覺，以及汝劍子藏不了秘密。」
　　「關吾什麼事？」我無辜的指著自己。
　　「當汝與佛劍連袂來至疏樓西風，本身就是一大問題。」
　　漾起極為無辜的笑容，我不在意的問道：「龍宿，能否請仙鳳拿紙與筆墨來此？」
　　「既是劍子的請求，有何不可？」揚袖，龍宿提高聲音喚道：「仙鳳。」

　　一抹鮮紅人影三步併作兩步前來，恭敬地一一對我們斂栣行禮，「請問主人有何吩咐？」
　　龍宿用著完全不似主人的莊重氣質，偏著頭，草草交代幾句。
　　「仙鳳明白了。」
　　嗯，可愛小姑娘不僅人長得可愛，效率更是好的教人喜歡，沒一會兒，桌上便端正擺置了紙筆，還不忘幫我們重新加添開水。收回依依不捨的視線，我再次喚道：「佛劍，可以了。」
　　我專注的看著紙墨，然而一分過去了，兩分也即將過去了，抬眼對上龍宿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沉默著。
　　「劍子，不見了。」
　　「劍子人在這呀，」慵懶的將華扇一指，「喏，依然窮酸小氣。」
　　忽略刺目的光芒，我朝佛者問道：「不見了？」
　　「此言是指，有人同汝與佛劍來到疏樓西風？」儒音響起，充滿疑惑，「那筆墨的目的又是為何？」
　　「基本上，那名稱還需商榷。」瞧見龍宿臉上浮現一抹迷惘，我故意吊其胃口說道：「筆墨是為了方便。」
　　知道問我也得不到答案，龍宿望向佛者。
　　「是誰不見了…」一個停頓，龍宿低低說道：「子不語怪力亂神，不是嗎？」
　　「回來了，」龍宿茫然的抬起頭，微閉的嘴唇欲言又止，「龍宿等待你的答案太久了。」
　　「佛劍。」沉聲喊著，龍宿下意識握緊了扇柄，却不改一貫笑容，「汝真真將吾弄糊塗了。」
　　龍宿忽地起身步至亭外，浸沐在和煦的陽光底下，正式而又從容的華貴衣裳顯得格格不入。不待佛者開口，龍宿勾起專屬於疏樓龍宿的自信笑容，剎那空間彷彿靜止，但聞晴朗笑聲。
　　「吾已不需要所謂答案，汝的答案、吾的答案，都是疏樓龍宿。」扇舞輕甩，龍宿不失華麗的轉了個圈，凝視著佛者，字字清楚的說道：「吾不再掛懷，並無代表忘卻，因為汝曾經說過，一次，不會忘，而吾終於明白。」
　　搔著頰，雖然我對龍宿的話似懂非懂，不過見到佛劍難得的笑容，我想龍宿的心病大概是消除了吧？我咳嗽打破寧靜，忍不住喚道：「佛劍。」
　　「離開了，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了。」
　　我悵然若失的點點頭，沒說什麼。
　　「他們最後要吾轉達，你與龍宿要好好相處，別老是吵架。」
　　……這是你自己說的吧？

　　「你不是說他們不會再出現？」氣急敗壞來到不解巖，劈頭我就問眼前閉目養神的佛者。
　　「吾說應該，」睜開雙眼看著我的背後，佛者面色不改，「發生何事？」
　　「最近幾日，豁然之境熱鬧非凡。」我特意加重了語氣，強調主詞說道：「歸功於他們。」
　　「儒子與道子一致搖頭，神情十分無辜。」詳細報告後，佛者微微蹙眉看著我，「劍子，你是否有所誤會？」
　　誤會…壓著性子，我緩緩說道：「三天前，他們將吾清掃集中的落葉弄得到處都是，吾足足花了兩倍的時間方全部處理乾淨。」
　　「應該是風……」望了我一眼，順道拉遠視線，佛者頓了頓，「儒子說道子看你掃除辛苦本欲幫忙，不意跌了一跤，才會有後來的情況發生，道子未言半語，應是認同儒子之語；劍子，你果真是誤會了。」
　　…從沒聽過那個會跌跤的，想也知道一定是那個老大不成熟的儒子趁機推了他一把，都幾歲了還在玩這種遊戲？深吸口氣，我繼續說道：「前天，吾在豁然之境悠閒品茗，他們拿石子砸了吾的杯子。」
　　「確定是石子……」停止不像疑問的疑問，佛者再度抬眼，隨即嚴肅頷首，「儒子說道子有感而發已有多年未曾品茗，低頭慨歎時發現了數粒模樣稀奇的石子，本欲分享予你觀賞，不意忽然手滑，才會不小心將石子砸到劍子你的杯子。」
　　…沒佛劍你今天是哪個筋不對？這麼扯的理由只有你會相信……不，你到底是為什麼會相信這是事實？我默然在心中垂淚了好幾回，有氣無力的說道：「昨日，吾正點燭閱讀，他們推倒蠟燭，險些燒了豁然之境…」
　　「燒了豁然之境……」
　　「很抱歉，那還沒成為事實。」我好心提醒著。
　　佛者直接以眼神詢問我後面那兩個唯恐豁然之境不亂的糟糕儒道前先天。「儒子說道子擔憂你在夜晚看書，因為燈光漸暗容易傷害眼睛，本欲為你加添燭油，不意錯手推翻燭臺，實乃無心之過。」

　　…佛劍你是不是少聽了什麼重點？比方說為什麼每次都有那麼多“意外”造成這樣的後果之類的？
　　「劍子，看來真的是你誤會了。」佛者仍是一般嚴肅的作出結論。
　　我無言以對的搖搖頭，心情萬分沉重問道：「佛劍，你都對他們所說的話不感到奇怪嗎？」
　　「有個地方吾一直感到奇怪，」聞言，我感動的睜大了雙眼，「那就是道子因何從頭至尾一句話也沒說。」
　　……那是因為他幫著儒子來欺負自家徒弟，這種真相他如何敢開口說出來？將真相埋藏心裡，我不死心問道：「佛劍，你都沒有任何感想嗎？」
　　「有。」佛者回答得很快，幾乎是不考慮的說道：「道子很關心你，劍子你不可有所誤會。」
　　哈、哈哈…我內心淌血的笑著，同時站起身準備告辭，却見佛者也站了起來。
　　「往疏樓西風一趟。」不容我半點拒絕，佛者淡然說道：「今天是最後一天。」
　　「吾明白了。」跟隨佛者的腳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問道：「佛劍，為什麼他們不去找龍宿或是找你，偏要待在豁然之境？」
　　「儒子與道子試驗過了。」
　　啊？試驗什麼？
　　「不知何故，他們只能觸碰豁然之境的一切事物，這也是當初停留在劍子你身旁的原因。」

　　「汝說，儒子在這裡？」相較於我強壓驚詫的情緒，龍宿臉上看不出任何訝異，有著不再因外物而喜而悲的沉靜，愈加符合…儒門龍首的形象？「只有佛劍能夠見得？」
　　「是啊。」先擱下不重要的問題，我回答。
　　「那麼，道子亦是嗎？」瞄了我一眼，唇角上揚著三十度，「這樣說來，好友劍子汝早已知情？」
　　「不全然。」我直接否認，細思了會答道：「幾天前佛劍才向吾說明清楚。」
　　「吾明白了，這就是汝早前需要筆墨的原因？」眨了眨眼，使我無法捉摸龍宿真正的心情，「這樣的證明太薄弱，除了佛劍之外。」
　　持扇任搖，顧盼的風采總在遲疑什麼。我不懂龍宿一而再再而三的肯定，對於一件事情的反覆，近乎完美苛責自己所要的答案……為什麼不能有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簡單結論？不小心想得太遠，回過神才察覺到龍宿正注視著我，臉上是無可言喻的表情，惟一熟悉的是那似笑非笑、噙著半是嘲弄半是淡漠。
　　「汝是劍子，吾是龍宿，儒與道，終是兩條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
　　「強調是為了說服誰？」無視我的疑問，龍宿逕自轉身，向著佛者說道：「佛劍，汝已沉默許久。」
　　「儒子問你，可曾看過那封書信？」彷彿置身事外，永遠不問世俗但不離世俗，佛者一直有所牽掛，「你與儒子的執著，太相似。」
　　「佛劍，因為他是吾的老師啊！」自懷中取出泛黃的書信，未曾開啟的痕跡，如同封鎖的記憶龍宿不願解開，「如果汝當初便明白未來所發生的事情，那麼汝將不意外吾接下來的舉動。」
　　「龍宿！」
　　佛者沉聲一喊，我震驚著眼前情況。
　　「你…」若雪花紛飛的紙片，碎裂在疏樓西風各處，「這就是你的決定？」深深的看著龍宿，佛者說了最後一句話，便拂袖而去。「擇你所選。」
　　佛者的背影漸遠，看來是生氣了。
　　「呵、呵呵……」若有似無的笑聲從龍宿的唇畔逸出，掮扇搧風，「劍子，吾累了想休息，恕吾不送了。」留下話，龍宿頭不回的進房去了。

　　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是欠龍宿太多，才會在今生苦命幫他還。
　　先是受到可愛小姑娘奇異的眼光關照，怎麼解釋都很不對，踏遍疏樓西風，硬是說掉了東西找不到；其次找那認真努力掃地的乖小孩，又拐又騙，什麼話都說了，方蒐集完全…嗯，應該是沒有缺少吧？再來好說歹說，請佛劍晚上亥時前往疏樓西風……期間佛牒出鞘不止十次，我亦被驚嚇不止十次。放心好了，龍宿，我以後絕對會跟你討回來。
　　距離亥時剩下三個時辰，我呆坐望著面前的繁亂。出神幾分後，我甩甩頭髮握緊雙拳喃喃說道：「天下…無雙！」

　　「劍子，你面色蒼白，發生何事？」
　　來到疏樓西風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這和尚還是挺關心我的。我搖首問道：「他們……還在嗎？」
　　「嗯。」
　　「那就好。」我轉過頭，龍宿正好自裡邊步出。
　　「佛劍、劍子，」眼中閃過一絲納悶，龍宿不解偏著頭，「這麼晚前來找龍宿有何要事？」
　　我正經喚道：「龍宿。」
　　「在此。」回應著我，龍宿做出洗耳恭聽的動作。
　　「吾討厭拼圖。」我繼續說著。
　　「啊？」在場的兩個人，喔，還有兩個有默契的看向我，臉上充滿疑惑。
　　我咳了咳，拂塵一甩，字句分明說道：「你無法忘卻，而亦忘卻不了。那麼，來一場華麗無雙的對決如何？」
　　靜默了會，龍宿方直視著我，「…好。如何勝負？」
　　「當然……」拉長尾音，我手指胸口答道：「記在心上，不記心上的人就獲勝了。」
　　「好刁難的獲勝方法，」笑出聲，龍宿彎起眉角，「但吾接受汝的提議。」
　　瞥見佛者安然頷首，我舉步向前，拿出一張不能稱為是紙的紙交給龍宿。喔，表情果然是華麗無雙。
　　我嘻嘻笑道：「儒道不會有交集，而龍宿與劍子有交集就好了。」

※大暑──離明之極則幽陰，至微之物亦化而為明也

ps.任小謫說，過年前要滅了這篇（進度）耶～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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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65樓發表於: 2010-01-14 00: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1.10 華麗貴公子章之十四大暑 64F更新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最後真的有點難過又有點感動
雖然有些地方不是看的很懂
可是在看三鮮的互動、對話，還有儒道兩位老人家像摸壁鬼(他們是)跟再劍子後面像小孩子一樣
看的心裡真的暖暖的，眼睛也酸酸的XD

這樣憂鬱的氣氛我好喜歡啊XDD

真的太喜歡這篇文章了！！
希望過年前可以看到結局=V=(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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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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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66樓發表於: 2010-01-14 13: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1.10 華麗貴公子章之十四大暑 64F更新

笑某邊看邊回味文章的字句
真不曉得是不是笑某中文差
導至有些內容總要看個幾回
才明白所傳達的意思是什麼
嗚.........

佛劍對龍宿的關心與寵溺，也許出至於承諾，不過，笑某想，大部份應該是發至於內心吧!
不過，大師!能否白話文點，您的禪意，很深奧很讓人細味，若不是太聰敏，一時間也無法明暸您所表達的意思(嗚嗚..笑某在說我蠢....)
不過，「有什麼事比龍宿重要」真真說到笑某的心坎裡吶!!

龍宿公子，您可真是任性到讓笑某喜愛到不行，從小就不喜歡雨，是曾發生過什麼事嗎?見龍宿公子與儒子的相處，哈哈，儒子有這種徒兒，多好，不怕會老人痴呆，每天都在鬥智。
龍宿公子，別怕，您不孤單，因為您身旁的人不會丟下您的。

三人之間互相牽絆著，從師父那時開始，看著道子說的聽琴人不在，你又何必在，本以為是指琴，沒想到道子也隨著去了，感嘆，這種友誼難尋啊，佛子你丟佛牒丟的真好。

食物小孩說的好，儒道不會有交集，而龍宿與劍子有交集就好了。
不管多無奈多翻白眼多麼想伸出手拍了龍宿公子，心中為他所留的地方也愈加深刻。

拉拉雜雜說了一堆，請原諒笑某不會精簡，嗚...中文差...
就算不結局，一直寫下去，笑某也蹲定了

無風無雨豔陽天
來個雨水吧
快被烤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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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1)

67樓發表於: 2010-01-17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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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ｏ：疏樓瘋仔
　　謝謝觀文。︿︿
　　啊啊，任小謫寫的文常會讓人有這種錯覺→看不懂在寫什麼。
　　內容其實沒有那麼複雜的，不過若是用字遣詞上面看不懂，任小謫在此道歉了。（汗
　　這篇其實是有趣中帶點悲傷的，因為寫的時候的確是讓自己又哭又笑。
　　至少最後是好的結果？會是有好的結果啊，龍宿大人一直都讓人心疼，無論是從前，抑或現在。
　　寫兩位老人家是飄的時候整個好開心，可惜沒能加以琢磨。（誤
　　能讓妳有暖暖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因為任小謫喜歡寫可以帶給人開心的文章喔。
　　華麗貴公子這系列完全不是走憂鬱路線的，友人以為：這根本是劍子的受難記吧？
　　所以，將會是走歡樂路線到最後，也請讓我們拭目以待在過年前看到結局！（喂

Ｔｏ：笑望生
　　謝謝觀文。︿︿
　　任小謫看了回文，也真的一直在心中懺悔及抱歉，不得不舉手承認，任小謫描寫的手法跟用字遣詞上還是挺失敗的。
　　不過友人回覆，或許看到最後就會真相大白了？於是，請讓我們期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跑走
　　佛劍大師實際上很關心龍宿大人，因為龍宿大人一直都像是個小孩子啊，因而任性，因而華麗；然而種種的形容及華麗的外貌都在掩飾內心，那不欲人知的逆鱗。
　　大師句句禪理，只有在關於某方面上會變得特別白話。（誤）只是在最後，相信那禪理可以慢慢找到答案的。

　　也非常謝謝妳是如此地支持龍宿大人，有云：德不孤，必有鄰。放置在龍宿大人身上，必堂而皇之的改寫為：華麗不孤，必有鄰。
　　龍宿大人的任性，讓人又愛又心疼；不過在劍子的眼光看來→就只是個任性貴小孩？
　　上面有好的模範，才能讓下面的好好學習；則如龍宿、儒子一般，其實兩人非常相像啊。
　　看到回文中的這句：「龍宿大人，別怕，您不孤單，因為您身旁的人不會丟下您的。」
　　任小謫揉揉眼睛……私心希望，華麗的龍宿大人可以一直開心下去，在之後的文中不會再有悲傷的畫面了。假如印象無誤的話。（咳

　　三先天感情很好的啊，從生活中點點小事情就可以看得出來，不然任小謫就生不出華麗貴公子了→不否認是對龍宿大人的偏心。
　　知音難尋，這句始終都讓任小謫心有戚戚，得一知音死而無憾。是故儒子與道子的友情令人稱羨，佛子的行為也令人稱羨……
　　另外，最後佛子是直接拿佛牒動手扁飄飄兩人組，而不是手下留情的只有扔佛牒而已喔！←強調

　　真正在文中想加上的是：儒和道不會有交集，那劍子和龍宿將會是兩條平行線，而佛劍一定是垂直於兩條平行線的第三條線。
　　因為怎麼看都覺得不通順，由此可見任小謫的數學程度很不好，導致連話都不會描寫。結論：這段話沒有出現。（任真

　　啊啊，若是中文差的話那任小謫不就該來去跪算盤了……
　　很謝謝妳給予的回文，讓任小謫從不同方面去重新思考自己寫的文章，說沒有缺陷是安慰自己的話，尤其在用字遣詞上真的要多加強。（掩面
　　是有結局的，假使一直寫下去的話，就會有第二部出現了喔！讓我們衷心期待在過年前完結的華麗貴公子。（不負責任發言

　　謝謝觀文、回文及小花。
ｂｙ任小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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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1)

68樓發表於: 2010-01-17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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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十五　小雪

　　「佛劍，那你曾經見過佛子嗎？」
　　拋出問題良久，佛者靜默靜默再靜默。好極了，完全不想回答，我喝完茶，準備起身告辭。
　　「嗯。」終於，佛者有了回應，但沒兩秒就發現這是敷衍，「劍子不也見過？」
　　我暗自深呼吸，因為對象是不能惹、不要惹、不可惹的佛教頂先天流氓，所以我努力勾起唇角笑道：「吾指的是，與先前的儒子、道子一樣，你曾見過…呃，那樣的佛子嗎？」
　　「那樣？」佛者蹙起眉，表示思索，「那樣是哪樣？」
　　「就那樣啊。」我眨著眼，點頭如搗蒜。
　　「所以是哪樣？」眉頭更緊了些，佛者一臉正義凜然，「劍子，吾不懂你的意思。」
　　你最好是不懂……我暗想著。笑容逐漸凝結，分明就在裝傻，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佛者啜了口茶喚我一聲，看來是打算轉移話題，「劍子，吾沒想到你會做到這種程度。」
　　「吾也沒想到你會裝傻到這種程度…」接收到不由分說的目光，我揚手為自己重新斟茶，改口說道：「什麼意思？」
　　「那封信。」
　　喔，原來你還看得出來，不枉我黏的那麼辛苦、拼的那麼痛苦。
　　「是你使龍宿終於放下。」
　　「都過去了。」我淡然說著，那種回憶不要再有第二次。嗯，也不會有了，我笑道：「吾跟你，只想看見龍宿真正的笑容，不是嗎？」
　　「嗯，儒子託吾向你道謝。」頓了頓，佛者頷首，「吾也是。」
　　「別了別了。」我揮揮手，以表敬謝不敏，再喝口茶，我無事般問道：「這次，真的離開了？」
　　「是，儒子心願已成，」佛者閉目，唇邊是不由分說的笑意，「道子亦放心了。」

　　「貴客前來，有失遠迎。吾已準備點心佳茗，便等劍子汝而已。」執扇朝我彎腰一傾，誇張的態度讓我全身神經緊繃。
　　我坐下來，不客氣地一口糕餅一口好茶，半晌飽食的擦著嘴，我開口說道：「吾說龍宿，你有什麼企圖？」
　　「沒啊，吾有什麼企圖？」華麗無雙的儒門龍首正華麗無雙的燦笑著，意思就是事情絕不可能如此簡單，其複雜度或許可以跟龍宿身上到底有多少顆珍珠般比擬。
　　「劍子，汝這樣說讓吾好受傷害。」
　　應了聲，我以看好戲的姿態等待龍宿接下來的花招。
　　察覺我的想法，龍宿看似無奈的聳聳肩，「劍子，其實吾有一件事情想麻煩汝。劍儒那邊有了麻煩。」
　　「劍儒？」我訝異的喊著，見龍宿認真點頭，我小心翼翼確認問道：「龍宿，你今日不舒服嗎？」
　　「沒有，劍子汝因何如此問？」一挑長眉，龍宿以扇掩面，「吾說，汝該不是故意嘲諷吾難得關心儒門天下那邊的事情吧？」
　　「根本沒這回事。」某道教先天正經否認。我搖頭說道：「劍儒如何了？」
　　「汝啊汝，老是滿腹黑水。」莫可奈何歎了氣，龍宿開始敘述原由：「前些日子劍儒來到疏樓西風……」
　　「喔。」附和一聲，我露出懷疑神色問道：「他是特地過來送你愛食的點心？」
　　「劍子汝喜歡，可以繼續食這些糕點。」抽起水煙，龍宿將視線移至他方，「而劍儒後邊，跟隨著一個未足十歲的小男孩。」
　　我一邊食著一邊回道：「嗯，然後？」
　　「看出吾的疑問，劍儒主動回答，」談及此，龍宿笑了出來，臉上有著想起過往的神情，「他想進入儒門天下，跟隨在劍儒的身邊。」
　　儒門天下怎麼常做這種拐小孩的糟糕事情？我沒答話，只無言的望著龍宿。
　　「但是不能，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以及那名小男孩…關於這個部分，劍子汝可以細問劍儒。」
　　「既是如此，那就明白說出，有什麼麻煩的？」
　　聽見我的問話，龍宿却搖搖頭，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劍儒不能這麼做，他太明白被清楚拒絕的痛。」
　　「什麼意思？」我疑問著，任真小孩曾經被誰拒絕過？
　　「那是一段久遠的回憶了，但劍儒似乎還記得…」撐著臉頰，龍宿望著遠方回想，水煙冉冉而升。
　　「吾拒絕了劍儒的跟隨。」

　　龍宿拒絕任真小孩的跟隨？漫步走在路上，目標是儒門天下…驀然停下腳步，望著在不遠處那個華貴的大門，我沉默著自問：「吾什麼時候答應龍宿了？」

　　「劍儒需要汝的幫忙，」說著不知道是從哪兒得來的結論，扇子搖呀搖的，一派瀟灑自得，「所以，劍子汝就去吧。」
　　不等我作出答覆，龍宿拉著我的衣袖，半強迫的推我出門，然後，臉上掛著可與太陽媲美的燦爛笑容，揮手向我道別……再然後，眼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個不處理公文，老是跟小儒生搶顧門工作的糟糕儒生。
　　「前輩遠道而來，玉商有失遠迎。」
　　姿勢漂亮的鞠了個躬，是說這畫面並不陌生？我點頭，轉身就走。
　　「欸，且慢、暫等、緩步，劍子前輩。」伸手橫在我面前，糟糕儒生嘻嘻笑著。
　　「前輩方來不久，玉商尚未好生招待，」龍宿家的小儒生，講話都特別意有所指，「若這樣匆促離開，玉商無法向劍儒交代。」
　　「吾很忙。」給了我懷疑十分的眼神，忍著性子，我微笑說道：「你不怕吾向劍儒或者少陵告狀？」
　　「劍儒有麻煩事纏身，目前所有事情全讓少陵負責，兩人很忙，沒空理睬這些小事。」這話的弦外之音我不懂，我仍舊微笑著，「所以，劍儒需要前輩的幫忙。」
　　這又是哪裡得來的結論？
　　「前輩是最疼後生晚輩的人了，」恭敬朝我一揖，還是不等我回答，「走吧走吧。」

　　同樣華貴的龍門道，在一片寧靜中響起突兀的清脆呼喊。
　　「少陵哥哥，」我看向聲音的來源，精雕玉琢的面容上有著漂亮的大眼睛，頰邊則有兩個小酒窩，一頭烏黑短髮隨風飄舞。此時小男孩正拉著溫雅儒生的袖子說道：「劍儒哥哥去哪裡了？」
　　溫雅儒生一邊摸著他的頭，一邊柔聲說道：「逸攸乖，劍儒出去辦事，待會便回來了。逸攸先自己去玩。」
　　「好，逸攸很乖，聽少陵哥哥的話。」小男孩毫不猶豫答道，抬頭眨著無辜大眼睛，「少陵哥哥，我想留在劍儒哥哥身邊，你說好不好？」
　　「只要汝乖乖聽話，劍儒無理由不答應的。」溫雅儒生沒當面回答，給了個不著邊際的答覆，「現在劍儒很忙，逸攸先到旁邊玩。」
　　「那少陵哥哥，你替逸攸向劍儒哥哥求情，讓逸攸留在儒門天下好嗎？」
　　聞言，藏不住情緒的溫雅儒生立刻顯出為難之色。
　　「少陵哥哥，我會很乖很乖，你幫忙我好不好？」
　　思量許久，經不住小男孩苦苦哀求，溫雅儒生總算應允下來，「好吧，吾會向劍儒說看看。汝先去玩。」
　　「好。少陵哥哥多謝你！」小男孩開心的大聲回答。
　　與糟糕儒生目送小男孩極為愉悅的蹦蹦跳跳離去，我想起一件事情，却說不出口。
　　「哎哎哎，少陵真是一個好人，連個小孩子的請求也不能拒絕。」貌似歎息惋惜的糟糕儒生，口上喃唸著如果是我一定拒絕的不留餘地……龍宿，這糟糕儒生到底怎麼來的，成語也不是這麼用的吧？
　　「少陵，汝看是哪位前輩來了？」招呼了聲，糟糕儒生走向前。
　　「劍子前輩，少陵有禮了。」雖是疑惑，溫雅儒生依然行禮，「前輩突然前來，是因為劍儒的關係嗎？」
　　迅速截斷在場兩人的奇想，我抿唇說道：「是因為龍宿。」
　　「喔，劍子前輩如此關切儒門天下，莫不是龍首之故。」乍聽之下是事實，但延伸到其它方面就很糟糕，「前輩亦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意思就是龍宿說什麼，我就會去做什麼…呃，好像真是這樣？不行不行，以後非得狠心拒絕龍宿。
　　「呵，太好了。」溫雅儒生忽爾笑出聲，隨即說道：「少陵本想詢問龍首近況，但見前輩如此神情，少陵便明白八九分了，龍首現今很幸福。」
　　望著溫雅儒生的燦爛笑容，我竟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咦，劍儒汝回來了。」糟糕儒生疑問一聲，我看向來人，「呦呦，真難得那小孩子沒跟在汝身邊。」
　　任真小孩走近，似是對我出現在這裡感到困惑。
　　「劍儒見過前輩。」不失禮貌朝我頷首，任真小孩說道：「吾請尋花照顧了。」
　　尋花…哦，就是那個表情正經、行事正經，全身上下一概用正經形容的正經儒生。
　　任真小孩面容一端，開口問道：「倒是前輩，為何會突然之間來至儒門天下，可是龍首那邊吩咐事情？」
　　「嗯。」我認真點頭，三人同時一愣，其中兩個的神情則是不可言喻的奇怪。我裝作沒看見的繼續說道：「將整件事情的經過說給吾聽。」
　　「……前輩，龍首那邊…」停頓數秒，任真小孩略帶遲疑的確認著，「可有另項重要事情吩咐？」
　　揚起嘴角，我字句清楚且強調說道：「沒‧有。」
　　任真小孩陷入無語，我則是安然微笑。
　　「由少陵來說這件事情吧。」打破沉默，溫雅儒生思考似的說道：「逸攸，是劍儒前些日子出外辦事所帶回來的孩子，他是外面村莊一位員外的兒子，因近日家中再添一子，逸攸才會離家出走，跟隨劍儒身邊。」
　　就這麼簡單，完全沒高潮起伏的情節？
　　「原本重心皆在自己身上，多了個弟弟後，爹不理、娘不睬，連奴僕也轉而疼愛弟弟，此時便深感自己是爹又棄、娘又嫌，無人關注；遂自怨自艾、孤單寂寞，人來人往之間，彷彿不知他的存在，只有痛苦、只有悲泣。」我訝然張大了口，不敢相信這些話是由糟糕儒生說出來的，「這樣是不是聽的精采多了，劍子前輩？」
　　精采…這種口氣怎麼分外耳熟？
　　「玉商，跟汝叮嚀多次，事情不能以說書口吻來敘述。」我望向溫雅儒生，後者緊蹙眉頭，「劍子前輩很抱歉，玉商有時趁著空閒便會往到外頭說故事給村內的小孩子們聽，方才才會以說書口吻來講這件事情。」
　　我再望向糟糕儒生，則是笑的牲畜無害。
　　糟糕儒生一臉理所當然，理直氣壯講著大道理，「少陵，這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樣說才能感動人心兼其扣人心弦，使人印象深刻。」
　　……我不僅深深佩服起自己的先見之明，糟糕儒生絕不只是行為上的糟糕，而是言語也是一等一的糟糕。
　　「少陵御史。」始終沉默的任真小孩終於開口，而且是具備相當魄力說道：「吾之前交代的公文是否尚有泰半未完成？那就全部交由琨玉商，由汝審察。」

　　做的好。看著溫雅儒生領命帶走臉色變換不定的糟糕儒生，我暗自在心中喝采。
　　「前輩，玉商還似個小孩子，請汝不可在意。」充滿歉意的朝我頷首後，任真小孩撇過了頭，「今次，可是龍首讓前輩來關切？」
　　岔開話題，我微笑說道：「天底下，便屬龍宿最關切你，不是嗎？」
　　「是關切，不是關切，龍首鮮少有事掛懷。關於逸攸，劍儒仍在考慮。」甚於瞭解的透澈，任真小孩淡然笑之。
　　「其實讓他留在儒門天下何妨？」我聳聳肩，補充說道：「前提是他真心願意。」
　　「龍首要劍儒讓逸攸離開嗎？」避答我的問題，任真小孩的唇畔漾起了無奈，「如同那一日，拒絕吾的跟隨。」
　　喔，跟龍宿說的一樣，稍微記仇了些，但對任真小孩而言，怕不是仇，而是另種更深更沉的疼吧？
　　「不過通常，龍首是單純請前輩來探問經過，也許…是想順便帶個結果回去？」再度揚起了然的笑容，任真小孩吁口氣，好整以暇的悠悠說道：「相信事情經過前輩已經大略明白，而結果還請代劍儒轉達龍首……吾會拒絕，如同當日汝給予的回答。」

　　「吾當初拒絕劍儒的回答？」俊逸的臉上顯出困惑，細長的睫毛眨巴眨巴，「吾不記得了啊，劍子。」
　　又是這種理所當然的論調，我忽然覺得糟糕儒生之所以至今依舊在儒門天下糟糕度日不是沒有原因的…幸好任真小孩跟溫雅儒生等人都不糟糕……不是吧，是為什麼在眾多乖儒生中，偏偏冒出了個糟糕儒生？
　　「所以，劍儒最後讓那個小孩子離開了？」龍宿饒富興趣的問著，手上扇子搖呀搖，「這樣也不失為一個好結果，汝說是嗎？劍子。」
　　也是，整天忙下來也不知道自己窮忙什麼，說到底，即是儒門天下一日遊…無聊的在心中吐槽，我食塊栗子糕問道：「對了，龍宿，那小孩因何不能留在儒門天下？」
　　「汝不知道？」詫異望向我，龍宿輕啟儒音，「那是因為他有挂懷。」
　　挂懷？我琢磨著這語詞，猜測問道：「你是說父母家人？」
　　「是啊。」爽快的接話，龍宿難得正經，「吾與汝，便無此挂懷。」
　　「不過吾跟汝都挂懷其它。」得到龍宿同意的眼神，我輕聲笑出，然後說道：「但汝方才說的有語病，你說那小孩有挂懷而無法留於儒門天下，那似劍儒或者少陵御史他們難不成無所挂懷嗎？」
　　「劍子。」喚著我的名字，龍宿靜默了會，似笑非笑說道：「汝以為呢？」
　　「怎麼可能，龍宿你別鬧了。」我揮手，滿臉不信，但龍宿不作反駁，我愣住，瞧見他不像說笑的神色，我猶疑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劍子啊劍子，吾是同汝說笑的。」龍宿忽地噗哧笑了出來，完全不是一個儒門龍首該有的模樣……重點却不是這個，而是我想拿栗子糕丟向那個別號華麗無雙的儒門龍首！
　　「汝少有不腹黑的時候。」
　　聽著挖苦多過於驚奇的言不由衷，我只感覺其實糟糕儒生並不真的遭糕…瞄了最糟糕的傢伙一眼，我帶著極大的疑惑問道：「龍宿，關於儒門天下那邊，真是如你所說？」
　　「欸，劍儒他們都不挂懷了，劍子汝何必挂懷？」不在這個話題持續打轉，龍宿逍遙掮扇，「劍子，說說最後汝所看到的事情吧。」
　　「汝如何知道……」我止住話，也罷，龍宿向來無所不能，只是有另個疑問非問不可，我開口說道：「龍宿，你知道琨玉商這個儒生嗎？」
　　「玉商…」喃唸一次，龍宿拿起栗子糕咀嚼著，「是那個很可愛的小儒生？」
　　沉默的我望向天空，糟糕其來有自……

　　沉吟一會，任真小孩轉身背對，「汝離開吧，逸攸，儒門天下並不適合汝。」
　　一旁的溫雅儒生張口本欲說話，終究忍住。
　　「是逸攸做錯事情嗎？」清脆的聲音問著，得不到回答，「為什麼？」
　　任真小孩以少見的冷漠語氣說道：「汝在意什麼，想要的是什麼，汝既清楚，因何強留儒門天下？」
　　「逸攸不懂你的話…」怯怯的否定著，小男孩回頭尋求協助，「少陵哥哥，你說過要幫逸攸的。」
　　溫雅儒生走上前，伸手撫摸他柔順的黑髮，「逸攸，汝說肚子餓了，劍儒特別為汝帶糕餅回來。」
　　「……我知道了。」小男孩點著頭，走到任真小孩身旁大聲說道：「劍儒哥哥說過逸攸很聰明、很聰明，所以有一天，我會再回來儒門天下的。」
　　看著小男孩一溜煙跑掉，我仍不甚瞭解狀況。
　　「放下牽掛，是他心心念念的父母與家人。」柔和笑容自唇邊漸漸散開，溫雅儒生微微歎道：「逸攸真的是個聰明的孩子。」
　　「劍子前輩，汝明白劍儒要的是什麼嗎？」
　　「啊？」從恍然中回過神，我呆愣看向任真小孩。
　　「豈無處依？任是他方亦不畏懼，只是吾的挂懷始終如一，劍儒還是劍儒。」

　　轉達當日情況，龍宿笑的自是華麗無雙，原因也惟有自己深切知道。

※小雪──陰陽極乎辨，虹非有質而曰藏，亦言其氣之下伏耳

我的山水落在你的眉間你肯入畫嗎

你的日月印在我的心田我願意沈淪

頂端

狼鬼

五色雞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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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1)

69樓發表於: 2010-01-24 17: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篇外五　立秋

　　難得儒門天下最近沒有發生什麼重要事情，私下受了劍儒的拜託，我自是趁著忙裡偷閒的好時間，順道在外頭溜達一番，再帶些糕餅回去…喔，劍儒又愛又恨的糕餅。上回尋花還與我爭辯劍儒哪時愛食這些不營養的小玩意了？我倒是沒當面回答，只丟了個燦爛十足的笑容，並伸手遙指遠方。
　　尋花收回視線，朝我正經的頷首，再正經作出結論，「……又愛又恨，是嗎？」
　　「好結論。」我讚賞的拍了拍尋花的肩膀，將東西順手交給迎面走來的劍儒，隨口說道：「喏，汝又愛又恨的糕餅。」
　　「糕餅…」自然的收下後，方才察覺關鍵字眼，「吾又愛又恨？」
　　「啊，飛燕去辦汝所交付的事情了。」
　　伸著懶腰，我有意望向旁邊的尋花。
　　「沒什麼，」尋花自動接話，有默契的與我互望一眼，「玉商說的。」
　　「那飛燕先告辭了。」
　　道別劍儒的疑惑，無辜的尋花，我在心中大笑。

　　「這位公子，可願耽擱部分時間？」一把蒼老聲音喚住了我，在不起眼角落坐著一位老婆婆，正和藹可親向我點點頭，「不用看了，就是你。」
　　長幼有序、敬老尊賢……相關詞語在我腦海浮現，沒遲疑太久，我走近那張斑駁古舊的桌子。
　　「請坐請坐。」老婆婆伸手隨意拂過桌上的灰塵，示意我坐在那張沒比桌面乾淨多少的椅子，還搖搖晃晃的，「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很抱歉，我另有要事，無法久留於此，請見諒。」禮貌道歉後，我轉身準備離開。
　　「哎哎哎，現在的年輕人啊，愈來愈不懂得敬老尊賢了。聽聞儒門天下專出善良又可愛的好小孩，可惜我年紀都一大把了，也不知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遇上一個？」
　　我轉過頭，看著唱作俱佳兼歎息連連的老婆婆。
　　「不過耽誤個一些時間，怎麼小氣的連這幾分鐘也吝嗇給？啊啊啊，世道炎涼，人心不古哇！」
　　我好脾氣的微笑，打量著面前宛若是第二個玉商的老婆婆。
　　「哪，這位公子，站這麼久可是會累的啊，歇著、歇著吧。」換上無懈可擊的笑容，老婆婆殷勤非常的招呼著，我依言坐下，「對嘛！坐著不是很好？」
　　我抒口氣，維持一貫風度，徐徐開口說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年輕人別急別急，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當同一句話講了三次以上就要去懷疑它的真實性，「公子叫做什麼名字啊？」
　　「蒙山飛燕。」我簡單答著。
　　「喔，飛燕是吧？好名字好名字。」
　　我的名字很好我知道，不過是好在哪？
　　「聽起來很熟悉…啊，那個儒門天下裡面似乎也有個名喚飛燕的年輕人，那就是你嗎？」
　　「儒門天下盡出好小孩，而飛燕才資駑鈍，何能成為其中一員？」狀似無奈搖搖頭，我不肯定也不否定。
　　「你太謙虛了，呵呵呵。」喜悅笑聲漸然流出，眼角皺紋是教人印象深刻的溫柔，「來來，讓我向你介紹一下，我的職業算是一個占卜師，偶爾也幫忙替人家看面相、測字。」
　　算命師就對了？我不由瞇起眼睛防備著。
　　「欸，有這麼大反應做什麼？三百六十五行，可沒特別鄙視哪個職業。」老婆婆像是為自己辯解般，將音量提高說道：「更何況我說的向來都是事實，在於客人是否願意承認罷了。」
　　面對老婆婆如斯自信的笑容，的確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問道：「要如何測法？」
　　白髮輕輕飄舞，老婆婆呵呵笑著，「基本上面相我最擅長，但因為你是我今天第一位上門的客人。不論範圍，請你選一個數字吧！」

　　「劍子前輩。」我揚聲喊道。約略等待數秒，我逕自走入豁然之境。
　　「欸，豁然之境今日不宜有人打擾。」舉杯啜飲，劍子前輩閒適怡然的望向我，「有何事情？」
　　取出懷中的糕餅，我放置在石桌上說道：「劍儒特別掛念前輩，遂讓飛燕前來探問。」
　　「龍宿往不解巖去了。疏樓西風那邊就算仙鳳不在，言歆也必然守著。」瞥了糕餅一眼，劍子前輩面無表情說著。
　　「那便是了。」我恭敬垂首回答。
　　「既是如此，將物品託付給言歆即可，何必遠道而來？」
　　「不遠不遠，轉個彎就到了。」明明知道重點不在這邊，我仍然恭敬答著。
　　「總而言之，是要吾拿這些糕餅擇期送至疏樓西風？」
　　「飛燕豈敢。」我惶恐的搖頭如鈴鼓，從容解釋道：「前輩若是喜愛，不妨留下自身享用，但怕味道不合前輩口味。」
　　「又是華麗無雙的甜度。」略抿著唇，劍子前輩支住下顎思索，「也罷，吾晚點會去找龍宿。」
　　「如此，便勞煩劍子前輩了。」恭敬退下後，我離開豁然之境來到交叉路口，遠望暮色盡頭處，不覺打個呵欠暗自思量：「看來劍子前輩似乎不知情佛劍前輩人在疏樓西風……」稍一沉吟，我攤著手自語：「沒差，反正劍子前輩晚點前往便會清楚這件事情的。哈。」

　　「那就九吧。」想都不想，我直接回答。
　　「九啊，極致之數，是完滿也不完滿的一個數字，倒是跟你現在身處的情況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察覺我的疑惑，老婆婆侃侃而談：「你滿足現況，又帶些微詞，對於上位者，存在許多連自己也不能明白的情感。」
　　上位者呀…是劍儒還是龍首？我不禁輕聲笑出，迎上老婆婆了然的目光，我問道：「然後呢？」
　　「九，是立於尊貴的數字，可以扶搖直上，也同樣可以日中則昃，這即是水載舟亦覆舟的道理。」
　　我開始皺眉，將手揚起。
　　「但其實這都不關你的事情，有道是弄皺一池春水，干卿底事？不過，這却與你息息相關。」
　　揉一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我無奈笑著說道：「老婆婆，汝說的飛燕全然不能明白。」
　　「呵呵，以後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現在年輕人，我來說說你的部分，」爽朗的笑了數聲，老婆婆緩緩說道：「無論地位，無論居處，依然身如無所拘束、行如逍遙之風，是最簡潔明瞭的你的特色，直率的教人喜愛。」

　　「汝回來了，飛燕。」自諸多公文抬起頭，劍儒喚道。
　　我點頭，隨手擱下一把用竹枝做成的笛子，翠綠的外表，閃耀著無可言喻的光輝。
　　「這是……」撫著竹笛，劍儒不解的望向我，「怎麼一回事呢？飛燕。」
　　「我願成為你手中的竹笛，藍天開闊，笛聲悠揚。」背稿似的唸完後，我拍上他的肩說道：「他很好，竹笛是他託付飛燕轉送給汝的。」
　　短暫出神了幾秒，劍儒顯得訝然而不敢置信，「…不可能。竹笛是他給的？」
　　「是他給的。」我重複著他的問話，一臉無辜。
　　「那段話汝是如何知道的？」劍儒難得露出急迫之色，失去平常穩重，「是他告訴汝的？」
　　「劍儒，請恕飛燕不明白汝口中的他是指誰。」輕鬆的四兩撥千斤，我仍舊無辜說道：「汝讓飛燕去尋他，我去了，帶回的是他的口信。」
　　「劍儒不明白啊，飛燕。他……希望劍儒這樣做嗎？」眉間緊蹙，拿著竹笛的手略微用力了些。
　　這個問題我沒回答，只是笑容燦爛。許久，我說道：「從來，最瞭解他的，不正是汝嗎？」

＊＊＊

　　「玉商，汝亦看了吾數十分，可得到什麼感想沒有？」眼前的龍首微偏著頭，唇畔噙著饒富深意的笑容，「還是，汝有問題想要問吾？」
　　沉默著，我開口問道：「請問龍首，今日天氣很好？」
　　「今日的天氣？」順著我的問話，龍首抬頭仰望天空，「晴朗而不炎熱，微風輕拂，確實是一個好天氣。」
　　再度沉默，我考慮點頭抑或搖頭。
　　「今日天氣好，與汝看了吾數十分有何關連呢？」慵懶的聲音響起，輕輕打了個呵欠，「還是汝對吾突然來此感到訝異、意外，甚至驚奇？」
　　「玉商不敢。」恭敬的揖身九十度，我略帶遲疑的說道：「請問龍首是否有所要事吩咐，才會親自前來儒門天下…」
　　「吾不可以來儒門天下？」疑似半反詰半調侃的語氣，琥珀色瞳孔盈著莫測的笑意，「儒門龍首因何不能前來？」
　　「唔。」我一時語塞，總不能說龍首本身會出現在儒門天下就是件不曉得極是正常或是極不正常的事情……
　　「如何呢？」我終於知道飛燕為什麼會說龍首與劍儒很相像了。總是一貫似笑非笑的神情，分不清是玩笑還是認真…還是任性？「玉商。」
　　答案絕對是任性，我如此想著。壓下無語的情緒，勉強勾起唇角，我誠惶誠恐答道：「玉商不該多言，還請龍首責罰。」
　　「哦。」特意拉長語音，龍首玩味的睨著我，手上扇子直搖，「汝犯錯於何處，吾為何要責罰汝？」
　　沒我今天是哪來的好運氣，竟然平白無故招惹了儒門天下中最不該招惹的大人物？嗚嗚，我又終於明白飛燕為什麼會說若是不小心招惹龍首，就會發現其實招惹劍儒以及少陵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抹去心中懊悔的淚水，我思索最好的說詞，小心翼翼答道：「玉商、玉商不敢亦不能多言，龍首親自前來儒門天下，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玉商，」再聞龍首喚道，我垂首等候發落，「汝說的沒錯，吾來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吾在此遇見汝，同樣也是件正常的事情。」
　　聽到這話，我顫顫喊道：「龍、龍首。」
　　「汝有何問題呢？」綻出牲畜無害的笑容，龍首講的理所當然，「所以，玉商汝明白吾的意思嗎？」
　　「玉、玉商明白了。」冷汗直流，我忙不迭點頭。
　　「很好，汝真是聰明的教人喜歡。」龍首以扇掩唇，却掩不住濃厚笑意，「那吾先回轉疏樓西風，期待下回與汝的遇見。」

　　踢飛一粒石子，我將公文丟給中書跟華娥，便找藉口溜出儒門天下散心。
　　「好痛！」一個音調稍高、音量頗大的聲音打亂我繁雜的思緒，我皺眉看向聲音來源，「好痛好痛好痛！」
　　我急急摀住耳朵，提高八度的聲音瞬間刺痛耳膜，我呻吟著。
　　「你不道歉啊？」雙手插腰，綁著辮子的小女孩瞪大雙眼盛氣凌人的指著我，「很痛耶！」
　　撫住雙耳，我持續呻吟著，沒空搭理。
　　「咦？」疑問一聲，這乳臭未乾的小女孩用手試探似的戳著我，「欸，你怎麼了，臉色很難看耶！」
　　省去多餘問候，我白了她一眼，勉強答道：「妳、妳的聲音…」
　　「我的聲音？」截斷我的話，小女孩顯得有些興奮，高興的快速說道：「很多人都說我的聲音很好聽，你也這麼覺得嗎？」
　　痛苦的搖著頭，我費力說道：「好不好聽是其次，重點是太尖銳……」
　　「太尖銳啊！喔，爹爹也常說叫我做人要圓融一點。」小女孩講的頭頭是道，不時甩動兩條辮子，「好吧，既然你是今天第一個稱讚我的，那就選擇是你了。」

　　「怎麼又是你？」被龍首欽點窮酸小氣，要好好招呼的重要客人之一，劍子前輩，正一臉無言的看著我，「文儒生是專職管門？」
　　「劍子前輩真是愛說笑。」面帶微笑，順便打哈哈牽開話題，我揖身問道：「請問劍子前輩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要事？」
　　「送信，」八成看出我在敷衍，劍子前輩自懷中取出信，「你家華麗無雙、任性至極的龍首。」
　　真貼切不過的形容…硬是壓下脫口而出的衝動，我露出疑惑，詫異答道：「久聞劍子前輩幽默風趣，今日總算得見。」
　　「玉商。」劍子前輩臉上正經，不過根據龍首所言，大概腹黑的內心正想著很好，有本事就繼續裝傻。「信是要直接給予劍儒？」
　　劍儒最近事情不少，劍子前輩可來的真巧。作出恭迎動作，我答道：「是的。請前輩隨玉商進入。」

　　「儒門天下近來如何？」走在半長不遠的路途上，劍子前輩問了句客套話。喔，打發時間。
　　「託劍子前輩的福，儒門天下一切安好。」我制式的回答，劍子前輩也一樣制式的沒有追問下去，因為這向來是種不成文的規定，無論在哪裡；而或許加上劍子前輩不太愛多管閒事，但是龍首的閒事不能不管，這也就是為什麼劍子前輩現在會出現在儒門天下的原因。
　　沉默許久，劍子前輩緩緩說道：「吾一直覺得，你跟龍宿很像。」
　　「前輩果然幽默。」我走著，保持完美笑容。

　　連笑容都省下，我轉身準備離開。
　　「喂喂，你要走去哪？」感覺背後一股力道捉住我的衣襬，然後，又是個高聳入雲的聲音在耳邊，「不准走！你聽不懂啊？」
　　我低下頭雙手緊握，並反覆告訴自己：「儒門天下不成文規定之一，不能對小孩子動怒…」
　　「喂，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小女孩再次用手戳了我幾下。
　　深吸口氣，我回頭答道：「琨玉商。」
　　「喔，好不適合你喔！算了，沒關係。」玩弄著辮子，小女孩牽住我的手，「跟我來。」
　　隨著步伐，我們停在一張斑駁的古桌跟兩張破舊的椅子前面。她手指其中一張會搖晃的椅子說道：「坐下。」
　　我沒有、也不想有任何異議，安靜的聽從指示。
　　「你的名字？喔，是那個……什麼玉商哥哥。那現在，面相、手相、測字你要選哪一個？」
　　聞言，我望向面前一臉單純天真的小女孩，疑惑問道：「妳是神棍？」
　　「玉商哥哥，你再說一次，我剛沒聽清楚？」小女孩微笑，充滿不可知的危險。儒門天下不成文規定之二：不要小看小孩子…
　　「沒事。」識時務者為俊傑，簡稱見風轉舵，我連忙說道：「都可以。」
　　「就名字好了，省得麻煩。」小女孩習慣性的咬著手指，同時斜偏著頭，「琨，乃指美玉，代表期望很深；而玉商……是一個特別且藏有涵義的名字。」
　　這樣的話，原來我還會再聽見第二次。不自覺的，我笑著問道：「還有嗎？」
　　「你的生活方式以及人生態度，過於率性與放任…」為難的瞇起眼睛，似乎在思考良好解釋，「該怎麼說呢？」
　　避免小女孩深陷苦惱，我認真說道：「簡單來說，就是糟糕。」
　　小女孩頓顯無言，不知道如何接話，「玉商哥哥，我沒有這麼說。」
　　「我有自知之明。」指著自己，我無所謂笑笑。
　　「爹爹說有自知之明是好事。」贊同點點頭，小女孩繼續說道：「不過，便是糟糕，你也是糟糕的教人喜愛。」
　　這算哪門子的稱讚？果然是神棍，還是個尚未出師的糟糕神棍小孩。

※立秋──涼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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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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