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3 (襲蓮)【寂靜城市】20 (完結)，134F|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1.13 (襲蓮)【寂靜城市】20 (完結)，13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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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生命中最重要的抉擇,永遠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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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70)

70樓發表於: 2008-07-22 0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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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d~終於看到妳再度出現了XD

哼哼~看到後面,真的是與朱聞的感受相同
果真是伏嬰師的個性,為達目的...不論手段,不管犧牲...只管結果==+
不過,既然能從這樣的合作下取得互利,阿來和伏嬰想必都是樂見其成的!
但,伏嬰的心機深沉,雖跟阿來一樣都是屬於頭腦好的人,卻又是不同典型!!

PS:葛和敏特力跟阿來的互動還真是有趣+〝和諧〞XD
PS2:原來吞佛非吞佛?!(阿吞還是這麼神秘呀^^~)
PS3:總感覺伏嬰是個難以掌控的人,就連朱聞或許了解卻也無法掌握這人的行動(可怕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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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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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71樓發表於: 2008-07-24 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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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安
伏嬰的手段本來就是比較下猛藥型的
但我覺得他這種黑暗性格是很道地的魔，我喜歡這種塑造
不過他是預算犧牲，倒並非一開始就故作棄子打算
就某方面來說，阿來是沒伏嬰那麼恐怖的

阿吞的身分是後來替換上的^++++^
後面這個阿吞才是真的阿吞啦
至於亞伯市這群人的互動會漸漸加深的
感謝小蓮的花和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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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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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72樓發表於: 2008-07-28 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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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回程路上，坐在前座的襲滅天來始終靜默，葛斯基和敏特力兩人即使想開口問些什麼也因這份沉默而有所猶豫，只能不時從後照鏡彼此交換眼色。

能平安離開市政大樓自然值得慶賀，但他們心裡也都有譜，伏嬰師不可能白白放棄逮捕他們的機會，他和襲滅天來之間一定達成某項協議，只是襲滅天來至今未有開口意思，他們也只能乾瞪眼。

車子緩慢地在焦黃沙浪間行駛，引擎噴發吹飛黃沙，在車尾漫成一片煙塵，遠處血紅殘暮暈透著向晚的哀色。

襲滅天來抬眼瞧了瞧後視鏡顯得侷促的兩人，深知自己的一舉一動皆會影響同伴，襲滅天來淡咳了聲，在沉默好長一段路程後，始開口安撫兩人。

「不用擔心。」

聞之，葛斯基和敏特力各自鬆了口氣，雖然明白問題並非就此解決，但只要襲滅天來開了口，他們往往都能說服自己保持樂觀的態度。

車子繼續開在漫無邊際的沙漠裡，車內氣氛已漸鬆緩。

※

一進亞伯市，敏銳的襲滅天來立即察覺到浮動空氣裡飄瀰的一股不安，他不清楚他不在的這段期間發生什麼事，但他的手心卻已不明原因地冒著汗。亞伯市裡，再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個城市，只消一丁點風吹草動，他便能馬上感知到。

「敏特力，開快點。」

「好。」襲滅天來剛說完，敏特力與葛斯基就知道亞伯市出了事情。阿札克曾半開玩笑地說『襲滅天來的皮膚是亞伯市的監視器』，這句話聽在外人耳裡肯定被視為謬論，可他們這群人卻深信不疑，有太多前例支撐著這句話，例如多年前屠殺發生的那天，他們幾個小孩子還傻愣傻楞地不知天高地厚，就襲滅天來早機伶地嗅到不尋常的氛圍，不僅警告他們，還一個人偷偷摸摸爬到廣場水泥管裡頭想暗中觀察，意外地目睹了屠殺過程。

慘案發生後，襲滅天來的警覺度一日比一日靈敏，從來沒有失誤過。他的話挑起了敏特力和葛斯基的憂患意識，敏特力踩緊油門，三兩下功夫車子就駛進廣場了。

※

姆媽家很久沒這麼擁擠了，一間半大不小的屋子一下子湧入十來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登時變得狹隘無比，連空氣都有點混濁。

十幾個大男人團團圍坐在客廳，有的仰靠椅背假寐，有的坐在矮凳上猛灌啤酒，佩林安靜地坐在最接近角落的地方，回想很久以前，當他們還是一群野小鬼時，也常常一夥人搭著另一夥人上姆媽家作客吃點心，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況，都像是在做夢一樣不真實，心裡不免又生了感慨。

但不管是夢也好，真實也罷，有姆媽在的地方，就能感受家的溫暖。

搓著不斷冒汗的手，佩林忽爾聽到屋外依稀傳來的引擎聲，由遠而近，他興奮地跳了起來，喊了句：「是老大，他們回來了。」

剎時，喧嘩聲此起彼落，襲滅天來打開大門出現在眾人面前，流水似的喧騰嘎然中止。

「佩林，」襲滅天來迅速掃過客廳裡的同伴，問道：「阿札克呢？」還有姆媽和一步蓮華也不在這，見此情景，襲滅天來面色轉為凝重，心裡已摸到了三四分譜。

佩林未有遲疑，等葛斯基與敏特力進屋後，才簡要地把沙漠騎旅來亞伯市挑釁一事說了一遍。

※

聽完佩林的陳述，襲滅天來思忖半晌，在環顧同伴倦容後決定讓他們先各自回家休息，養精蓄銳，明早再到姆媽家集合，探看姆媽並且共同商討一項重要決議。葛斯基與敏特力一聽便明白襲滅天來要宣佈的事和伏嬰師有關，兩人便趕緊附和襲滅天來並幫著勸離其他關心姆媽與阿札克的同伴，沒幾下屋裡就剩襲滅天來等三人。

「老大，我和葛也先回去了，你今晚要好好休息。」

擺手示意，襲滅天來送走兩人，原本狹窄的空間頓時變得開闊，甚至有些空曠。

打開櫥櫃，襲滅天來開了瓶姆媽自釀的野苺酒，獨坐於漆黑中。

他背抵椅面，思緒回溯至決定組織自衛隊的彼時，他們憑藉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傲，從一無所有的泥淖裡掙脫而出，求生已是不易，從來沒想過，未來的他們該朝哪個方向前進。

然而，選擇的時機已屆，縱使他們的腦子對未來是一片空白，他們仍舊必須拋除過去『走一步算一步』的策略，去思考亞伯市的定位，思考他們自己的路。早在姆媽勸他們放棄與政府作對開始，他就不斷地在考慮這個問題，但很多時候，他是意識到這個問題卻不願真正正視它，因為他自己也沒有答案。

端起酒杯，襲滅天來走到室外，躍上那日與一步蓮華共看日落的圍牆牆頂，手裡搖晃著酒杯，從其中發散出濃郁薰人的野果味與酒香。驀地，身後大門開啟，一人影緩步踱出，接著縱上圍牆與襲滅天來並坐。

「姆媽他們的情況怎樣了？」比葡萄紅更淡一點的櫻紅在月光下澄澈如血，襲滅天來飲啜一口，眉頭因嘴裡過量的甜味而擰皺起來。這瓶野苺酒是屠殺發生那夜姆媽教他釀製的，用來祭祀他父親。姆媽說這瓶酒至少還要再存放五年才會熟成，要讓她知道自己提前替酒開了封，大概又是一頓叨唸好受。

「阿札克傷勢雖重，但大部分是皮外傷，休養幾天就會慢慢復原，姆媽的情況比較複雜。」

「是什麼病？」

「看來你心裡早有數。」儘管姆媽極力隱藏她自己的病情，卻瞞不過真正關心她又觀察細膩的他們。「阿札克應該也已察覺了吧？」

「只是猜測而已，沒想過有這麼嚴重。」姆媽是城鎮裡唯一具備醫學技能的人，她若有心隱瞞，其他人也無力施為。

「是肝硬化，不算棘手的疾病，但光憑亞伯市的醫療設備不足以應付；另外，要檢驗出引發她肝硬化的病因需要精密的醫療器材才能診斷，肝硬化雖然常見，但療程頗為耗時耗力，亞伯市的環境不適合她療養。」

「你想送她到哪裡？」聞音知意，襲滅天來接續問道。

「馬海鎮的革猶醫院，那裡有很多優秀的駐站醫師，設備也比較齊全。」

「你本來打算前往的醫院？」一朵雲忽地飄來遮翳了半邊月光，襲滅天來的嗓音沉了幾分。

「是、」

一步蓮華方起了話頭，眼前便突然一黑，未及反應，身旁的襲滅天來已身手如魅地壓制住他，他的背脊抵著冰涼石牆，毫無反抗之意。

「這是你由衷的建議，還是你想趁機回到革猶醫院的藉口？」婆娑月色下，襲滅天來的眼睛流竄妖異的暗沉紅光，斜勾的脣角噙著幾分嘲謔，幾分森冷，以及不明其意的保留與試探。

他靠得很近，鼻息噴在一步蓮華的臉頰，摻和淺淡酒氣。

「你認為我有逃的必要？」一步蓮華直視襲滅天來的眼神雖坦然無懼，語氣卻因兩人過分親密的距離而稍露遲疑。

發覺他語氣裡的猶豫，襲滅天來興味被挑了十足，是什麼能讓處變不驚的一步蓮華受到動搖？他不以為連生死之關都能一笑置之的他，會嚴肅看待現下的曖昧狀態。

「是我的錯覺嗎？你似乎很緊張。」輕喃，襲滅天來刻意壓低身子更加拉近兩人距離，直至兩人的脣與脣間只剩一道細不可察的縫隙，他可以感覺到一步蓮華口中吐出的溫熱正濡濕著他的脣央。

聞言，一步蓮華轉正適才稍微別開的臉，脣尖擦過襲滅天來的上脣，正視他瞳內的迷惘與嘲諷。

微熱從相觸的脣皮中心緩慢擴散，襲滅天來撐高手臂稍稍拉開兩人距離，那點麻熱隨即散逸不復，心底卻陡生失落，陌生的情緒拉扯他胸口的鼓動，一瞬的迷離，他的脣已先理智一步地貼覆上對方。

一開始，只是如蜂停花葉般的沾碰，頃刻間卻似跌入花心般的深層採擷。撬開一步蓮華未加設防的脣門，襲滅天來靈舌鑽探進其柔軟腹地，綿柔地搜括這方神秘領域帶給他的驚奇。

一步蓮華舌尖先是頂住上顎，阻絕對方的探索，兩舌在前門頻起攻防，反成另番激烈的糾纏，愈發灼熱的吮繞燒得兩人腦袋渾渾噩噩，須臾的失神過後，情勢丕變，已演變成難捨的濃吮。

捏住一步蓮華下頷，襲滅天來舐去他脣末情絲，未曾體驗過的渴求在他下腹不斷燃燒，慾望像頭野獸催促著他逐步加深掠奪，殺紅了眼的掠食使嘴裡嚐到的一切都變得甘甜。

一步蓮華輕喘著氣，喉間溢出難以自持的淺咽，襲滅天來張狂的侵襲促發他潛意識的回應，他伸出手臂環攀對方頸項，神智像迷失在大海裡的船隻本能地隨波載浮載沉，驀然，他的指尖碰到一串冰涼物事，璀亮閃耀的紅寶石影像立時在他瞳孔內放大，他愣忡了會兒後放軟了舌葉，不再回應對方的挑逗。

一步蓮華逐漸冷卻的反應，讓襲滅天來停下攻勢。

「你從我這裡得到安慰了嗎？」雙脣分離，一步蓮華平靜道。

「你覺得……我吻你只是想尋求撫慰？」習慣性地噘揚嘴角，襲滅天來背著月光的臉龐，因覆蓋多層的陰影而看不真切。

「這要問你自己，姆媽的事對你是個打擊。」

「那麼，你熱烈的回應也只是在安慰我？」撫摸一步蓮華泛著水光的軟脣，襲滅天來聲音沙啞道。

「或許是吧。」不迴避他粗糙的指腹摩挲，一步蓮華思忖半晌後回道。

凝視他片刻，襲滅天來微綻淺笑。「你像是刻意要激怒我，為什麼？你想隱藏什麼？還是，暗示什麼？」

他以手肘撐起上半身，懸落胸前的紅寶石項鍊在一步蓮華面前擺晃。

「不管是什麼，都與你要面臨的選擇無關。」說著，他目光飄移，抓住晃盪的項鍊。

下一刻卻反被襲滅天來一掌握住，放到嘴邊啃囓，灼人的視線像是要吞噬掉一切偽裝。「怎會無關？如果我信任你，我就會答應讓你帶著姆媽回到革猶醫院。」

「我是個醫生，不會做出對病人不利的決定。」

「當你卸下醫生的身份呢？」

「站在私人立場，姆媽平安也是我的希望。」

「你是個奇特的人，」回想佩林的報告，襲滅天來挑眉道：「願意為了姆媽奔波，甚至願意為了阿札克賭上自己的手，我能知道理由嗎？」

「因為阿札克會贏。」

「哦？為何你要為亞伯市做到這個地步？」

「既然相遇，就是有緣，互相幫忙並不需要多麼特別的理由。」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你不信，但也沒有完全排斥我的說法。」

聞言低笑，襲滅天來翻坐起身，眺望前方黑壓壓的沉寂沙土。

「你可以去看看阿札克，他現在狀況很穩定，至於姆媽，希望你能好好考慮。」知道襲滅天來無意回答自己，一步蓮華隨後起身跳下圍牆說道，接著進屋看護姆媽。

就在一步蓮華轉身走向門口之際，襲滅天來撇首盯視他削瘦頎長的身影，心頭突兀地湧進沉重的熟悉感。

他的背影寫著與自己相同的寂寥，縱使，他們的身邊環繞著許多人。

※

進入幽暗房內，襲滅天來扭開能源燈，調至微弱的亮度，動作雖細微，仍是驚醒敏銳又淺眠的阿札克。

「回來了？」眨動雙眼適應突來亮光，阿札克出聲問道，由他虛軟的聲音襲滅天來暗自評估著他的傷勢。

「賽瓦欽那老傢伙出手不輕。」

「如果一步蓮華沒有跳進來攪和，你現在看到的我肯定不是這副模樣。」

「就算沒有他，小麥他們也會想辦法救你。」即使會因破壞執輪鬥的規則而留下污名，他們也不會眼睜睜放阿札克不管。

「但他的介入的確讓結果出現轉機。」

「這是我頭一次聽到你對他的評論，竟是出我意料的讚賞。」

「出你意料？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襲滅天來。」阿札克白眼以對。「我只是誠實說出我的觀察心得，扶我起來。」沒想到躺著不動老半天也會腰酸背痛。

扶起阿札克，在他背部塞了顆枕頭，襲滅天來淡哂不語。

「你有事要跟我商量？」一見他熟悉的表情，阿札克直言道。「糧的事處理得如何？」

「我遇上伏嬰師。」

輕描淡寫的話，卻令阿札克變了臉色。「他查出我們的底了？」這該是最壞的估算，而碰上伏嬰師，永遠都要有最壞的估算。

點頭，襲滅天來將闖進市政大樓的經過轉述予阿札克，連同伏嬰師與他的協議一併告知。

「暗殺總理？」低訝，阿札克眉結深鎖。「他想利用我們除掉聖閻羅的『影』。」

在伊利斯，朱聞蒼日和聖閻羅雖分別掌控立法與行政大權而成制衡之勢，然其權力消長分佈仍深受伊利斯的憲政體系影響；從立國以來，伊利斯一直在內閣制與元首制間擺蕩不定，六年前，聖閻羅當選伊利斯元首，挾嶄新民意之威推動國會全面改選，拉拔親近自己的勢力組閣掌政，權勢浩大如日中天。

三年前國會大選，民意因聖民黨的腐敗醜聞而導向以朱聞蒼日為首的戰魁黨，戰魁黨本可趁此利勢施壓於聖閻羅迫其指定戰魁黨主席朱聞蒼日為總理以組閣執政，不料朱聞蒼日竟在戰魁黨大選獲勝後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拒出任國會議長一職，之後雖由伏嬰師暫代他職擔任議長，朱聞蒼日請辭一事卻成為聖閻羅拒絕指派戰魁黨政要擔任總理的藉口，轉而任命聖民黨副主席蕭瑟春秋為伊利斯總理，蕭瑟春秋位居高位正式成為聖閻羅檯面上的影，表面上擁有自主性對國會負責，實則對聖閻羅所下的指令貫徹無誤。

「近幾年，聖閻羅與蕭瑟春秋聯手積極推動伊利斯修憲成元首制國家以鞏固其權力，若非伏嬰師在國會連橫運籌得宜，伊利斯走向政變是遲早的事。現在朱聞蒼日回任國會議長，他所繼承的亞罕族血統向為伊利斯人民所崇敬，再加上這些年伊利斯國內戰亂頻仍民生貧苦，聖閻羅再不採取行動，下一次大選時民心叛離恐怕會輸得一敗塗地。在這段期間，伏嬰師自然會盡一切力量來抵禦聖閻羅所有的政治陰謀，並適時予以反擊，第一步就是殲除聖閻羅的影子蕭瑟春秋，所以他需要一組體制外的軍伍來執行這項行動。」

「聽你的分析，你覺得可行？」嗅出襲滅天來的意向，阿札克問道。

「嗯，而且實際上我們也沒有回拒的優勢。」就事論事，既然伏嬰師抓住了他們的底牌，現在能想的就不是如何排拒這個協議，而是如何在這項協議中攫取對他們而言最大的利益。

「你相信他？確定他不是和雅沛勾結的內鬼？」

「以他的說法，他確實有和雅沛官員來往，也是如此他才得知運糧的時間和地點而從中做手腳，但內鬼另有其人，他只透露這麼多。」

「你怎麼想？」

襲滅天來低頭仔細斟酌伏嬰師的一言一行，綜合自己對他的評價，他嘆了口氣道：「我沒有把握，他這個人太深沉。」冷笑，襲滅天來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對伊利斯的態度絕對比聖閻羅值得信賴，我想，不妨一賭。」

「一組人馬，你預備帶多少人？」

「不多，要趁他到雅沛訪問時下手，而且伏嬰師要求我們事前必須到他私下安排的場所接受正規的軍事訓練，所以人事要簡便，我預計帶三個人，葛、小麥和敏特力……」

「等等，沒有我？」對於自己履被排除在計畫之外，阿札克顯得相當不滿。

「我需要你幫我做另外一件事，這件工作非你不可。」

喟嘆，阿札克道：「什麼事？」

「遷移亞伯市，」他不可能任人抓著弱點而毫無反制，更何況對象還是伏嬰師。「讓這座城市成為死城，沒有人能威脅我們第二次。」

「大工程。」

「所以非你不可，我相信你懂得如何運用手上資源。明天，等大家同意後我們就動身。」

「還有一步蓮華，你怎麼打算？」這已是阿札克不知第幾次詢問襲滅天來如何處置這個人了，或許是他自己也隱約覺得，一步蓮華對襲滅天來的影響將遠超過任何人，他希望襲滅天來也能及早注意到這點。

「我自有決定，你受重傷，早點休息吧。」拍拍阿札克的肩頭表露不願多講的意思，襲滅天來關掉能源燈，走出房間。

走到走廊，襲滅天來順道輕手輕腳地轉進姆媽臥房想看看她，卻發現她的房門沒關緊。

就著門縫，他看到一步蓮華正替姆媽擦拭手腳、更換額布，測量體溫作紀錄，雪白髮絲下的秀緻臉容認真而堅定，他的胸臆頓生難言悸躁。

第一次，他下不了果斷的抉擇。

握緊拳頭，轉過身，襲滅天來走入長廊盡頭，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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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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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70)

73樓發表於: 2008-07-28 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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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在權衡利益得失上,我想阿來不會傻到要拿亞伯市的人民來開玩笑的!
尤其〝以卵擊石〞這樣的傻事,他更不會做!
而就因為阿來考慮到在這樣的交易下,或許...可以獲取到他們之所需,甚至對亞伯市有甚大影響的利益,那麼,就真的是勢在必行了!!
只不過,阿來也很清楚,伏嬰師這人無法盡信!
是說,伏嬰師先從聖閻羅檯面上操控的影著手,這樣不就是等於正面要對上聖閻羅?!
我想聖閻羅也非易與,不過...先殺了影,才能有機會對上聖閻羅,最後一舉擊潰...!

PS:內鬼...究竟是誰==?

是說...阿來這次的決定真是...工程龐大!
而以姆媽的狀況又更不可能跟著他們,勢必阿步得帶著姆媽去到馬海鎮了!
那麼兩人將分開?!
呵...我喜歡阿來看到阿步略帶緊張的反應所說的話>//////<(有種欺負人的壞心XDD)

PS:阿步即使立場對自己不利,他總能帶著自信的想辦法解決一切...如果不是某些過往的經歷,就只能說是膽大了!!
(不知是否是我上課上到有些走火入魔啥的...噗...文章中有某些名稱總有種上課的熟悉感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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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孟天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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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6)

74樓發表於: 2008-07-29 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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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襲滅老大跟阿步見面了^^
老大聽到阿步開頭說「是」就馬上來個撲倒真是一整個閃到我的眼睛(大笑)
該說是~老大心中一定捨不得放阿步離開嗎xdddd....(來個撲倒宣示)
阿步回答的遲疑，個人認為阿步心中應該有所察覺到什麼.....
還有，阿步後來看到紅寶石突然冷掉了，不知是想到什麼....紅寶石有什麼秘密嗎?(←某人可能想太多)
看到襲滅老大把項鍊拿到嘴巴咬好可愛喔^^~我想~老大可能只有在阿步的面前才會顯露這麼可愛的動作xddd(被老大踹飛)
「沒有人能威脅我們第二次」覺得老大講這種話好帥@@~(星星眼)
相信老大可以把亞伯市帶往更美好的未來...
加油!阿札克~別辜負老大對你的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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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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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75樓發表於: 2008-07-30 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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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安
沒錯沒錯
所以與其說討論
其實也不過是讓取得共識
在選擇權上並沒有優勢存在

正面對上聖閰羅，未必然，總之，後面會陸續寫到^++++^
不管伏嬰可不可信
阿來都不會放任自己的把柄被對方抓在手上而不處理
遷移亞伯市也是勢在必行了

然後是阿步會不會阿來分開？
嘿嘿嘿，小蓮，你覺得咧？→欠打
阿來就算使壞，阿步也是小冏而已啦，總有辦法反制的^+++^

然後你說應該是內閣制和元首制(其實應該叫總統制)的名詞很熟悉吧
這確實是沿用現代國家政治的體制原理下去說明的
只是拿來做個背景說明XDD

感謝小蓮的回文和小花

醉孟天華您好
因為隔太久才寫續章
所以兩人好像很久沒見，其實才兩三天而已啦
不用說也一定是這樣，阿來當然捨不得放阿步走啊
撲上去的動作據我所知應該是醞釀很久了(喂)

點頭點頭
阿步確實是因為察覺到什麼才有所遲疑
紅寶石也確實是關鍵
其實前幾章紅寶石就閃亮亮地登場過了
滅滅是咬阿步的手的時候順便咬紅寶石的(爆)^////^
不過他確實是在阿步面前會特別可愛(轉圈圈)

有帥到嗎？(星星眼)
我覺得阿來就像是會講這種話的啊^+++^
至於亞伯市的未來...是秘密(自毆)

感謝小花和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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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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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76樓發表於: 2008-08-16 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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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破曉時分，一步蓮華早起晨走，一出大門襲滅天來已佇立屋外似乎在等待自己，慵懶的曦光在他身上投下疏落的線條。

聽見開門聲，襲滅天來回首示意一步蓮華跟上，兩人散步在尚未甦醒的街道上。

掠過兩旁的景致甚為眼熟，一步蓮華默忖著，該是通往礦場的途徑。

確定目的地為已之所度，一步蓮華接著揣測襲滅天來的用意，卻見他在礦場四周繞了繞，爾後蹲身外場撿拾那些掉落的晶石殘塊。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堅硬油石，然後於撿起的黝黑晶石上擦出一道『窗口』，放在太陽底下翻左翻右檢視道：「你對晶石了解多少？」

「懂得一些，」一步蓮華側首，隱約瞧見從窗口透出的一點剔瑩翠綠，耀眼奪目。「是紫晶，我記得你提過，紫晶以下的晶石沒多少價值。」

他對晶石的知識僅限於書本所習的皮毛，但學問不只長在書裡，還刻在經驗裡，比起所謂專才，他所知曉的常識甚是粗淺。

晶石藏在堅硬粗黑的皮殼裡，外表與石頭無二異，通常做為二用。高級晶石蘊含的能量遠多過中低級晶石，但中低級晶石則容易切割磨製成飾品，其剔透溫潤的色澤在收藏家眼中不輸給上等品位的玉石，而用做轉換能源的晶石在能源匱乏之下身價水漲船高，不會被用做飾品之用，加上其色澤沈濁也不如中低級晶石的外觀討喜。

和玉石一樣，晶石也必須經過『擦解切鉅』的過程才能粹去它的外皮，而這些過程道道都是真功夫的考驗，解錯了切差了鋸偏了，上百萬的身價頓時跌成一文不值，差距有如天壤。

因此，一般晶石交易是不包含後製程序，賣者通常只會在皮殼上擦出一小塊窗口讓買家一窺其內色澤，紅晶和綠晶是最高級的貨，再來是黃晶和紫晶，只要擦出一點紫這塊晶石就有了最起碼的身價，但究竟一塊晶石內孕藏多大面積的結晶就不得而知了；有些時候，晶石交易是連窗口都不給擦的，買者全憑眼力與堅強的賭性，從晶石外觀上的帶狀花紋來判斷裡頭的價值，晶石一解開，賭贏了砸銀子買回寶貝，賭輸了灑鈔票換回糟粕，一拍兩瞪眼沒得反悔。

「對，以能源晶石的角度來看是如此，但比紫晶低等的晶石用在其他層面，可是比能源晶石還搶手。」然而，由於解晶需要的技術是機器無法替代的，完全以手工相傳，而現世有此技術者已屬罕見，加上晶飾的需求量並不多，所以無法蓬勃發展。

「例如紅晶？」一步蓮華反問道，視線有意無意地瞄睇襲滅天來脖子上的項墜。「傳言，最高等的紅晶是可以嵌進人體內的。」

一聽，襲滅天來便知一步蓮華肚裡確然有幾分晶石墨水，他淡扯嘴角接道：「那畢竟只是傳說，但紅晶的確是最高級的飾品晶石。所以這裡雖不產能源晶石，我們多少還是有些賺頭，亞伯市百分之七十的收入來源就是晶石交易，而我們產量最多的是紫晶。」意即，縱有賺頭也不足以致富。

「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

「我答應讓你帶姆媽去革猶醫院，請你醫治好她之後將她帶回來與阿札克會合，我會給你中等晶石做為酬勞，並為你找好幾個信用頗佳的買家，只要將姆媽送回這裡，阿札克會帶她到新的根據地。」

「新的根據地？」聽出蹊蹺，一步蓮華追問：「你們要遷徙？為什麼？」

「這與你無關。」

「……看樣子，你不信任我。」

不知是自已聽錯亦或一步蓮華有意，這句話的語氣透著些絲落寞。「我不以為……你會為此感到困擾，還是，你確實感到困擾？」他笑，刻意挪近一步蓮華，吐出的氣息勻長而綿柔。

不為所動地別開頭，一步蓮華往後退了幾步道：「我不困擾，只是替你覺得辛苦，不能信任別人只會讓自己疲累。」

眸色一沉，襲滅天來正要回話，忽見遠方天際揚起一片塵幔，遂轉了念急往廣場奔去。

一步蓮華緊隨於後，暗計著時日，那群人也該來了。

※

廣場前來了一批馬隊，眼尖的一步蓮華不費力氣地認出那是前幾日由約洛可率領的甘拿兵團。

為首的青壯跳下馬背正面走向襲滅天來，聞風後至的麥連塔見狀，管不住脾氣地衝了上前，未及襲滅天來出手攔阻，麥連塔已教一步蓮華一個拐子緩下衝勢，那掐在穴道上的指力驚人，麥連塔頓感右臂癱麻，只能吃驚地望著一步蓮華。

「聽聽他們怎麼說吧，反正有襲滅天來在。」一步蓮華鬆開指節解釋道。

這話說得不假，把麥連塔急躁的毛給順了下來，他冷峻地瞧了兵團一眼，退居襲滅天來之後。

「一次的教訓還不夠是嗎？」隨意地估了下甘拿兵團稀疏的戰力，低落的士氣令人垂淚，襲滅天來挑開話題，心裡卻暗思著他們的目的，看來尋釁的機率應是不高。

這方襲滅天來剛起了話頭，那廂帶頭的甘拿青壯撲通一聲就雙膝屈地。「請你收留我們。」

皺眉，襲滅天來對這等屈辱自我的姿態不甚茍同。

甘拿士兵蜷著身雙手握實，雖說生存之前沒有尊嚴可計較，但從他抖動的臉皮仍可看出他壓抑著的羞恥，拋棄尊嚴不只是動動嘴皮，等膝蓋真的著了地才能嚐出、體會箇中沉甸，但為了一城老小，他不惜面皮地豁了出去。

這一跪起了連鎖效應，後面一整排士兵紛紛跳下馬背跟著就要屈膝，一步蓮華卻趕在之前發聲：「你們希望他答應就不要跪。」

喝聲遏阻所有人的動作，他們齊頭轉向一步蓮華，這個在幾天前曾指點過他們的人，猜不透他的語意，卻也不敢妄動了。

襲滅天來玩味地注視一步蓮華，心裡訝異非常。一來他討厭輕言放棄，不思自力更生卻總想依賴他人生存的人不值得同情；二來他更討厭這種集體壓迫式的做法像在逼人強迫中獎，甘拿兵團若真的跪下，收留這件事就沒有轉圜餘地。

不管一步蓮華是否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才阻止他們，他對他的興趣都因此有增無減，於是他索性抱胸作壁上觀，看一步蓮華接下來如何應對。

「你、就是你，那時候是你告訴我們可以來找襲滅天來。」指著一步蓮華，帶頭青壯激動道：「甘拿城自古以來就比亞伯市窮困，前些年還勉強挖得出一些晶石，現在已所剩無幾了。約洛可佔據甘拿城之前，我們是以開採晶石維生，晶石採出需要識貨又懂得賭貨的人替我們做買賣，城裡幾個老師傅都擁有好幾十年的解石和賭貨技巧，但約洛可一來，便將所有買賣置於軍武威嚇之下，他和他的十人小隊獨占了所有採石權，並自訂交易規則加以壟斷，不加節制地消耗晶礦，不懂行情地賤賣寶石供他自己擴充軍備，原有的晶礦坑已資源衰竭，城裡頓失生計，青壯只有投靠軍隊才有口飯吃，如今，約洛可軍隊瓦解，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甘拿城雖然小，可也有近百口人，請你們收留我們給一條生路。」

「解石和賭貨技巧……」沉吟，一步蓮華睞向襲滅天來，晶亮眸子閃啊閃的像正打轉著什麼念頭似的。

「想加入亞伯市要有相當覺悟，成為亞伯市的一份子，並不能保證你們的未來，」襲滅天來洞悉了一步蓮華的想法，因為他腦子也正兜溜著同樣一件事，或者說，一個打算。「你們的未來在你們自己手上。」

摒氣，甘拿士兵彼此互視，等待襲滅天來接下來的話。

「亞伯市不能帶給你們未來，但你們要帶給亞伯市未來，」言及此他頓了頓，接著倏地加重音量道：「這點，你們做得到嗎？」訇然震耳。

「做得到。」意外地，率先回應的竟是麥連塔與佩林。

然後是其他陸續趕至廣場的亞伯市青壯，他們一一響應著麥連塔與佩林的回應，聲音像長了觸角，延伸傳遍這座寂靜城市的每個角落。

甘拿士兵一時間被響徹廣場的呼應震得茫了，帶頭的青壯在看見襲滅天來的傲然神情後，頓悟般地跟喊道：「做得到。」

這一聲穿破亞伯市的人牆，亞伯市的人全數靜了下來，代之而起的是甘拿兵團聲量如鐘的回喊，剎時，潮水般的喊應一聲一聲不間斷地湧進每個人的耳朵，直到一個身影擺拐著行動不便的雙腳走進廣場中心點才停止。

婉拒同伴的攙扶，阿札克走到襲滅天來面前斜睨著他道：「你這傢伙……」真會煽動人心。

襲滅天來淡笑不應，拍了拍阿札克的肩膀，彎身附耳道：「替你找了現成幫手，遷市的事就交你了。」

語畢，他展臂召集人馬集中，就地在廣場說明前次行動的經過，以及他後來所做的決定──遷城。

※

在場聆聽完襲滅天來的宣佈，趁眾人還群聚在廣場裡做後續商討時，一步蓮華悄悄退離廣場，回到姆媽家裡探望姆媽。

從廣場到姆媽家的路徑他已走過多次，即使天生路感差，他也能順利抵達姆媽家。

他走進姆媽臥室查看姆媽的情形，她面色灰黃但已脫離昏迷不醒的險境，現在則睡得相當安穩，但病情已不容再次拖延了。

「收拾一下，我們近午時啟程。」襲滅天來神不知鬼不察地出現在後面房門，低沉的聲音仿似黎明降臨前的黑夜。他本來預定清晨時分離開，這會兒給甘拿兵團一拖磨，時間只得往後挪，但並不礙事。

不意外襲滅天來總是在別人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出現，一步蓮華聳聳肩，用毛巾擦去姆媽額上沁出的密汗道：「你幫忙整理姆媽的隨身用品，我等一下就下去。」

「有了甘拿兵團的協助，阿札克遷徙亞伯市的計畫就更容易實施了，甘拿城多的是會解石技巧的師傅，把姆媽送回來後你就完全自由了。」

「你已經不怕我洩漏你們的秘密了？」

「在那之前，我應該先害怕你拿姆媽要脅我才對。」迴避信任的問題，襲滅天來低聲答道，聲音裡飄著些淡嘲。

「那你呢？你答應伏嬰師的任務是什麼？就只帶幾個人手夠嗎？」

「你怎麼會以為我會告訴你？」

點點頭算是默認襲滅天來語氣裡刻意表露的輕蔑，一步蓮華低著頭道：「你對你的同伴都未說明詳盡，自然不會告訴我。」邊說邊替姆媽打了一針食鹽水劑。「可是，我也有權力決定我要去哪裡不是？既然你決定放我自由便無權再干涉我之後的行動了。」

聽出一步蓮華的話中話，襲滅天來沉冷道：「一開始是你提議讓你帶姆媽去醫院，你現在想反悔？」

「不，我說過了我是醫生，不會放病人不管，我會帶姆媽去醫院，那裡有很多比我更優秀的醫生，她會得到完善的醫療與照護，但你不能干涉我送她到醫院之後的行動。」

「……你送她到醫院後就要離開？我以為你應該會在革猶醫院幫忙一陣子，那不是你原來的任務？」

「你還記得我是體制外的醫生吧？我可以選擇我認為應該協助的地區，當然，是在不妨礙組織本身任務執行、人才調度的範圍內。」

「你要去哪裡我沒意見，只要姆媽能獲得醫護就好。」對於一步蓮華東拐西繞的說法，襲滅天來感到一股莫名的煩躁，既然決定放他自由，他們以後自當不會再有交集，自己過份關注他的動向，甚至在意他不願吐露的態度未免過於可笑了。

「這是你說的，希望你屆時不會反悔。」招手示意襲滅天來過來，一步蓮華抱起姆媽，小心地將他安置到襲滅天來背上。「姆媽的行李我來整理好了，你去發車和準備其他事宜吧。」

聞言，襲滅天來先是蹲低身子，確定安穩扶住姆媽才邁開步伐，爾後心底才突然冒出怪異的感覺，怎地自己的主導權好像鬼使神差地轉移到一步蓮華手上了，他先是橫了橫眉，隨即暗自扯笑，除了姆媽外很少人會這麼直接差遣他還叫他翻不得盤，這傢伙確實有一套。

※

市政大樓的西側建築物裡，兩道身影緩緩走上階梯。前頭之人棕髮細眼、身形高大挺拔、臉型方正臉線剛硬；另一人身著鵝黃襯衫米白西褲，下巴圓潤眼睛狹長，眉宇間流露著對棕髮之人的崇敬與尊重。

棕髮之人是夜帝聖閻羅，伊利斯元首，也是他蕭瑟春秋名義上的扶養人。

「半旬後就要出發到雅沛，你準備得如何？」負手於後，聖閻羅腳步沉穩地踏上階梯，風采非凡像正一步步登上他的王者寶座一般。

「請放心，屬下已盡數打理妥切。」

行言間，一個年輕的行政助理手捧一堆文件從階梯轉彎處拐下，迎面衝上聖閻羅，助理一抬眼，立時慌亂地側身閃躲卻因而重心失穩，雖極力穩住踉蹌腳步，手中資料仍不受控地滑落散亂一地，他連忙賠禮並彎腰撿拾文件。

一隻手從容地橫過，替助理收拾紛亂文件並交到他手上。「慢慢來，不要緊。」

「謝…謝謝帝首。」接過資料，助理唯諾地道著謝，神情難掩驚奇之色，收齊資料後他再次低頭向聖閻羅致歉，然後離開現場。

助理消失在走廊盡頭後，聖閻羅才若無其事地掏出手帕擦手，偕同蕭瑟春秋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鎖上門，聖閻羅脫下外套掛於衣架，稍稍鬆開領結道：「伏嬰師那邊有任何動作嗎？」

「除卻前幾天接見雅沛國務卿和國安局局長外，目前沒有其他動靜。」

「伏嬰師不會這麼容易停手的，」幾年前他們為了打擊戰魁黨聲譽，連續策畫幾件醜聞案栽贓戰魁黨政員，其中又以艾德蒙格醜聞案最為聳動，戰魁黨聲勢在事件爆發後降至新低，事後他們承諾給歐卡拉一筆鉅款，在他訪探雅沛途中安排一場刺殺讓他能順利退隱，只是歐卡拉作夢也沒想到，那場刺殺他們是玩真的。「歐卡拉被刺事件雖已落幕甚久，但伏嬰師一直沒放棄查出底細，你還是要多加留意。」

「這屬下知道，此外，佩斯里昂那傢伙的口風也不緊，伏嬰師這幾年努力想盡辦法要將佩調過去他旗下設立的特別檢調局審查，現在朱聞蒼日回來，他們的權勢逐漸鞏固，一旦讓他得手，佩斯里昂肯定守不住秘密。」

「他只是圈外人，知道的不多，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如果伏嬰師透過他這條線，難保不會扯出背後更多條線，但現在還不是殺佩斯里昂的時候。」穩坐皮椅，聖閻羅眉頭深鎖。

「帝首是擔心佩斯里昂家族的勢力嗎？」

「畢竟也是流著亞罕族的血統，動到他們很難善後。」

「那就設計一個方法，讓朱聞蒼日這個亞罕直系的去收拾佩斯里昂，我們坐享其成便可。」

「哦？你想到辦法了？」

聖閻羅狹眸一點，蕭瑟春秋便綻出笑容，自信地靠了上去。

※

藉著通訊器，善法天子得知一步蓮華正在趕來革猶醫院的路上，他說他身邊帶著一位年過半百的女性病患，病症是肝硬化，要他和蒼趕緊準備床位和設備。

本以為一步蓮華回到革猶醫院，先前的迷路烏龍就告結束，所以當善法天子聽到一步蓮華的下一個決定後，立刻氣得七竅生煙，他撇頭以眼神尋求蒼的協力阻止，不料蒼卻假裝完全沒看到自己的暗示，瞇著他那一年到頭從來沒睜開超過三釐米的紫瞳，溜到病房去探視病患了。

留下他一人面對一步蓮華那顯得過份白目的笑臉。

「我很快就會回來，天子。」他輕聲道，好意地遞了杯水給繃著俊顏的善法天子。

「別忘了你是個醫生，你跟那群人去湊什麼熱鬧？更別說你連他們要去哪做什麼都不知道。」說著，善法天子沒好氣地睞了眼另一道門外的襲滅天來等人，他們正在等待革猶醫院對姆媽的處理說明。「況且，對方還不見得會答應讓你跟。」

「他們不答應我也得去啊。」

「為什麼？」一步蓮華的固執善法天子是領教過的，因此更清楚他不會無緣無故就執意去做某件事。「你為什麼特別在意他？」

「一半是直覺，」天生的吸引很難抵擋。「另一半……是我自己也不能肯定的未知數。」

聞言，善法天子顫了一下，隨後伸手輕輕撫摸一步蓮華的額際，拇指與食指不經意地撫觸右邊那細長的眼眶。「跟這……有關嗎？」

「你的直覺一樣是那麼準。」微哂，一步蓮華鬆口道。

既是如此，就沒理由再阻擋了。善法天子略顯無奈地垂下手臂，站起身往櫃檯方向眺去。「凡事小心為上。」

「我會的。」

善法天子肩膀動了動，接著往櫃檯走去，他一走，一步蓮華後頭的房門就打開了，蒼懶懶地斜倚門柱。「預計要多久？」

「我不清楚。」

「可以的話，就隨機報個平安吧。」

「這自然，只是我不在，你們忙得過來嗎？」一步蓮華回頭，接過蒼手上的咖啡與蒼的啤酒罐對碰，打趣問道。

「如果我說有困難你會留下嗎？」蒼搖搖啤酒罐，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嗣候又恢復原先的一派悠然。「所以，要注意安危。」

舉起啤酒罐，蒼喝下不曾出口的希望，帶著點憂忡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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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生命中最重要的抉擇,永遠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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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70)

77樓發表於: 2008-08-16 05: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目前尚不是說明這阿來跟伏嬰的合作
原因小蓮認為不是不信任(我相信這點阿步也心知肚明)
不過此事關係重大,他也不希望阿步因此捲入吧!
(是說,不都已經捲入很多事情了XDD)

咳~那個青壯講出那句話時...小蓮也傻了眼@@!
(切~虛驚一場XD)
小蓮跟著閃眼@@+
這解石跟賭貨的技巧不正是剛剛阿來說的亞伯市所缺乏的@@~
(步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瞥向阿來XDD)
阿來~你天生的領導氣息正替你吸收著人心...看到這兒,我實在想跟著一起喊(d:妳夠囉==+)
PS:還是要來說一下,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比阿步更了解阿來的呢(深深感嘆~攤手~XDDD)

笑趴~阿來你現在才知道誰是如來佛了吧XDD
(來:==++你是拐彎抹角罵我猴囉~殺!)
其實,真的很喜歡那一段,因為阿步的影響是在無形間...(好個無形魅力殺手)
PS:剛剛說到阿來不希望阿步涉入此事件中,其實,看樣子阿步已有自我的打算了,這才是阿步麻!!

既然要幫忙撿拾文件,為何又要擦手?!
這樣的動作讓人覺得很詭異...他不信任什麼嗎@@+
這個聖閻羅真是討厭的傢伙呀><"

咦@@!
再度有提到些隱隱約約可見的問題!
那阿來身上的紅晶究竟跟阿步有什麼關聯
又或者那紅晶是牽著某項事情,與阿來阿步有關的事??
PS:天子的舉動真是反而讓人感覺很溫馨!(而蒼...嗯嗯...苦澀+未說出口的希望...)

[ 此貼被小蓮在2008-08-15 22:0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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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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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78樓發表於: 2008-08-16 05: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出了出了出了出了出了~~~~~~終於出了(感動)
蓮華華要回襲滅那裡吧! 唔~~蓮華的右眼有什麼秘密嗎???好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啊~
大大要繼續努力呦^^
獻上小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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