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03 【銀燕中心】選擇與重建（完）二戰戰後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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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歪

邊緣化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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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3)

樓主發表於: 2014-09-03 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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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銀燕中心】選擇與重建（完）二戰戰後背景。

注意事項：二戰戰後背景、參考書籍為史記類，各家版本與編寫者有所不同，若與您所讀有差異，請海量。

劍無極、雪山銀燕友情向。微劍蝶

01
法國1946/03/21復活節。

去年五月納粹投降，巴黎獲得解放。全國上下普天同慶歡欣迎接他們的英雄-戴高樂。

媒體無處大力頌讚同盟國，唾棄軸心國。電視、報紙、廣播。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戰後的倖存者是刻劃於血水，擠下溫馨安徒生童話，成為孩子的睡前故事。

來自中國的特使雪山銀燕，在法國受到不少禮遇，實際每張西方臉孔，背後暗藏鄙視與厭惡，只因他是黃臉孔。

好在他早無所謂，初期氣得六翹生煙、自尊受傷。久了漸漸明白歧視這種問題，不是一天能化解，如中國叫日本倭寇。

同樣是人，硬要分七五等的話，他屬於中間。在對排外的異鄉能混一口飯，幸虧他的身分與國籍。

今天收押一個日俘，銀燕主要工作是翻譯員，父親從小赴日留學，銀燕小的時候，全家在日本住了七年。

母親總誇他語言天分極佳，但實際英、法、日、中。他中文最差。

拷問人員以先用刑，那個人低頭不語，全身傷痕纍纍。唯有眼神綻放精光，也是眼神害了他，實在太刺目。

銀燕短暫驚訝，隨後想到，日本人有不服輸的武士精神，那個人表現如此也不足為奇。

他走近對用日文說道：“這樣拷打痛苦、百般羞怒，不如快點逼供、早點解脫，我能幫你送回國。”

鞭子討打、利誘無效；那個人還是嘴硬，如豹子般眼神依舊。兩人對望幾秒，銀燕發覺不對勁。

敲開那個人的嘴，裡頭果真塞了東西，口腔被固定住，不要說捲舌，連吞涎都有困難。

銀燕對拷問者說了一推法文，對方才心不甘情不願答應。粗撸緊握日俘的下巴，蠻力取出口中之物，尖銳的角邊劃破口腔內的肉，鮮血滿溢。

──呸！

不知死字怎麼寫的日寇，朝漢奸與死白鬼吐一口血水，笑得惹人厭！

拷問者氣得往他肚子重重一踢，多日沒進食的胃袋，胃酸逆流喉嚨弄痛傷口，搞得滿室酸臭味。

銀燕熟練的趁機塞止血棉，防那個人再度自尋死路。他用日文嚴厲的斥訓，那個人直勾勾盯著他。
銀燕拿出巾帕把手擦乾淨，伸手要與拷問者問好、為那個人的行為致歉。銀燕的手懸空很久，對方看了一眼，頭一扭轉身離去。

太可笑了！非漢奸的錯，卻他向白鬼低頭。

──那個人對此事不屑的鼻子哼氣，聲音故意大到要全世界知道。

02

偵訊室傳來孩子奔跑走廊的嬉鬧聲。

外頭只要是基督徒都在慶祝復活節，紀念耶穌重生、紀念巴黎重生。銀燕非沒特別信仰，但為了快速融入環境，他脖子掛了一條受難十字。

當時初讀復活節的由來，總不自覺聯想哪吒，也是死而復活的傳奇人物。

求學的過程，每每在宙斯、耶和華、摩西、冥王、猶太中，特意尋找與中國神話相似之處。他想家時，藉由聯想解鄉愁。

上層的長官進門手牽著小女兒，她有拉丁民族常見的紅褐髮，頭顱兩側綁的馬尾晃阿晃，小臉蛋佈滿淡淡雀斑，笑起來與她爸爸同樣，尤其嘴巴。但眼球非爸爸的褐色，而是清澈海藍...

打住這，銀燕不再往下亂猜。

小女孩放開爸爸的手，一跳一蹦跑到銀燕面前，小手展示自己創作的彩蛋。銀燕正思考讚美詞時，小女孩拉拉衣角要他蹲下，她用像上級的嘴對他咬耳朵：

─藏好來，不要給我哥哥找到。

她濃濃的中南部口音，腔調艱澀硬梆，沒法文的柔軟。

上司朝他比噤語手勢，銀燕想得不錯。

（藏好來，不要給政府發現。）

他慎重將蛋收進口袋，對女孩承諾不會讓哥哥知道。

(我答應不讓它們發現妳！)

她今年3月剛滿五歲──1940年7月德國佔領，並建立維琪法國；1944年9月戴高樂帶領自由法國，結束法西斯與納粹統治。

短短四年期間，母親為了保護同母異父的哥哥，周旋德國高層。

03

女孩的藏蛋重任托付他後，她吻別了上級，又一蹦一跳去別處藏匿。

銀燕這時才拿出細看。蛋不是蛋，是塗滿藍白紅的圓石頭，表面打磨不精，摸來粗糙。

戰後物資嚴重貧乏，僅不缺斷壁殘垣，挑塊適宜的瓦楞牆磚、拾起炸彈碎片、鑿石打滑、刻出成形。多數的孩子都有一兩件石玩意。

還有機會收藏隔壁鄰居家的牆。

04

那個日俘叫風間烈。

是兩人遇見第三個晚上，對方酒後吐真言得知有個中國名，會一口流利的中文
──也有過中國女孩。

審問過程其實很單調敷衍。戰打完了，各國總理忙得清理門戶，安頓人民，底下的公務人員也跟著忙團團轉，人手不足。戰期派出外國的公差、該殺的被殺、誤殺的誤殺、有些乾脆隱性埋名去新環境，全都去美國。

說來奇怪，一樣是戰俘，但待遇大不相同。銀燕目前服務的地點，是法國某處鄉鎮，規模中等。戰爭爆發前，經濟發展也挺有聲有色，建了鐵路能通往首都巴黎，也能去南部的普羅旺斯。

“抓到納粹才有升遷的機會。”法國上司沒開工就發起牢騷：”小日本能問甚麼？也沒軍階只是普通炮兵，要是義大利人滿褲子尿，馬上投降，好讓我們送他回國。”說完，自己吃吃笑了。

銀燕認真觀察風間烈，三分鐘之後他發表感想：”人不可貌相。說不定是將軍，只是裝小兵。”

上司不贊同但也不反駁的聳聳肩，對他而言，抓德國人才叫工作，就算是一般兵，他會套上五顆星星軍服，資料偽造的送去巴黎。

銀燕低頭草草記錄第一次審判，沒重要非得認真的地步，風間烈為何被打得鼻青眼腫？

原因兩項，第一被人當出氣筒、第二本身討打。

別看風間烈全身動彈不得，剩下能動的眼皮，眨得特煩。銀燕微微側身擋住上司的視線。現在這人不安分的對他擠眉弄眼。

煩到銀燕認為他有話要說，把嘴裡染血的止血棉取出。

來不及詢問，門突然一聲巨響，伴隨孩子高分貝的嗓音。男孩與他上司同樣褐髮深眼，一進來毫不客氣就往父親的口袋翻，口裡嚷嚷的找蛋。那顆妹妹藏起來的彩蛋。

找著找著，倆父子瞬間嬉鬧起，上司搔大兒子的胳肢窩，擾亂分心時，趁機對銀燕使眼色，命令把蛋藏好。

心一急的銀燕知道，大少爺搜完父親的身之後，下一位就是他。他一時不知所措摸著蛋。

“放我這邊。蛋放我這邊。”身後的風間烈低聲對他說日語。

實在眼神太真誠，銀燕前後三秒考慮，馬上將蛋轉移陣地。

憑大少爺在如何膽大包天，也不敢靠近危險份子的口袋。

──第三天晚上，銀燕為了答謝，偷偷帶清酒請他喝。

05

上級曾玩笑戴總統體恤他的辛苦，導致帶著底下的基層的公務人員，來到鄉下地區『養老』。

養老是表面玩笑話，實際接觸小女兒後，銀燕心中懂了含義，也預測往後七八分未來。

好在六個月為期的合約快到，養了快半年的老。

偵訊室的一小角改建成牢房，小小鐵窗灑落滿月光輝小小空間，銀白柔和。

他搖晃僅存一點兒的清酒，淡雅宜人的芳味是長時間純米釀製，自然發酵是製酒師的堅持，只為品質正統的日本國粹。

不知覺聯想之前抓到的日本軍官，性子烈、身上充滿炮火的吻痕。四四方方的臉配上特意蓄積的鬍子，強健的身軀是常年鍛煉的成果，

雙瞳更是如日本畫出現的雷神，炯炯有神、憤怒異常。身為大和男兒，自尊與驕傲不準污衊，軍裝破爛他仍穿著挺拔，掛滿了軍籍展現傲骨。堅強的意志即使遭真正的嚴打拷問，頭顱始終高抬著。

銀燕回顧前往不怒而威的男人，對比現今一臉痞樣的風間烈，此時心滿意足的打嗝癱軟橫躺。酒臭味輕飄飄充斥他的回憶。

當時震呆現在的上級，明心喜若狂，卻假裝鎮定，隱瞞真正原因，向首都扯謊申請翻譯官的理由是，讓他的行政區每個單位都有人。

聽起來極為可笑又胡亂。

在這位被閒置的軍官底下做事，看過度假還有薪水拿嗎？當時巴黎每人忙得焦頭爛額，都想爭取這分爽缺。

但閒置軍官的請求必然不受到重視，中間不斷往上呈報，中央被煩到受不了才答應，但分配的資源與人力都很隨便。

公差名單下來。

期待的人知道自己沒中獎，紛紛哀怨嘆氣。唯有從沒偷懶念頭的銀燕，雀屏中選。

世界各地的所有同事有好有壞，有人酸他能力太差，才被流放，但更多好人

——如這位會計小姐，當銀燕拿著賬戶變更單找她時，小聊了幾句：“恭喜成為上帝的寵兒，可以擺脫那些爛人嘴臉，要不是只有我一個會計，不然也去申請。”

“是不是工作太差就選我…”銀燕悶悶不樂的想：“還是我討人厭？”

會計小姐聽了哈哈大笑，這位憨厚老實的中國人，真的深得她心，她給了個安慰的擁抱，試著開導他另一套人生觀：“人生誰說要能力出眾、認真工作才能獲得肯定？不要活在別人眼光下，要尊重自己。去吧！去走走當放鬆心情。”

雖一時無法完全領悟，但心情好上不少，銀燕感激她的鼓勵，誠懇說道：“等我回來，在請妳吃飯答謝。”

“倒希望你以追求者的身法請客。”會計俏皮得眨眨眼：“怎麼樣？我好不好。”她姿色普通，舉手投足間卻充滿巴黎女人的自信美。

被調戲的銀燕支支吾吾，明知對方逗著玩，還是忍不住滿臉通紅急忙離開辦公室。

飲用完最後一口，現在他的臉如當時爬滿紅潮，一旁的風間烈不知害躁怎寫，大聲走音學過、聽過的曲子。

如果原作曲家聽到，肯定覺得感侮辱。銀燕倒能接受，因為比哭泣聲悅耳許多。

“你住那省的？”風間烈唱到途中，無頭無腦碰出一句：“是苗人嗎？還珠樓有沒有去過。”

他搖搖頭，把風間烈的心給搖碎了。

看見對方失望的表情，銀燕心生同情：“你有認識的苗人朋友是不是，對不起我住廣東。”

“有啥好對不起的！你住那又不管我的事，只是你不覺得奇怪，我怎知道你中國人嗎！”

風間烈看他楞頭愣腦沒反應來，故意唉聲嘆氣損人：“牛阿！還是頭笨牛阿，第一次你講日文的時候，我聽出口音了！”

他該生氣的，兩人是陌生人又敵對關係，銀燕卻對他的笑容沒轍，有種笨牛天生注定是屬於風間烈喊的。

敵對嗎？本來界限都人類自己設下束縛自己。他倆的影子映照月光上，拉左右肩與對方半融，隔閡沒了。

這點風間烈以身體力行證明，一開始主動藏蛋到現在天南地北聊。他在中國生活很長段時間，認識苗疆女孩鳳蝶，她主人是道上赫赫有名的溫皇，開了名叫還珠樓的旅店，表面清白底下殺手買賣。這年頭早見怪不怪。沒兩刷子活不下去。風間烈就是躲過刷子，有本事與鳳蝶交往，只是戰前徵兆回國時，他對鳳蝶承諾會回來娶她，女方沒點頭但也沒搖頭，所以他一廂情願當做答應。

“雖然鳳蝶很凶不溫柔，但一見鍾情就是沒辦法，這就是緣法！風間烈嘮嘮叨叨他的過往，銀燕不自覺沈浸，仿佛風間烈的故事也是他的。能感覺出小情侶受多少溫皇阻礙，又如何更堅定或吵架快分手。

“有些人相處一輩子，合不來就是合不來。我跟溫皇根本上輩子仇家。”

對方突然搭上他的肩頭痞笑著：“我跟你一見如故型的，中間就算沒聯絡十年、二十年，但一開口又馬上熟悉！其實笨牛阿，剛開始我挺瞧不起你的，臨時起意順手幫一把，沒指望你會感激我，結果你這小子懂得知恩圖報！我已經很久沒喝到清酒，都快忘了味道。”

“所以認識不到三天，我拿三個月薪水請你喝酒，然後你對我態度大轉變，只剛好是日本味，這樣解釋我懂了。”銀燕真的思考過為何對不熟的人那麼好。

他過於認真的表情，惹得風間烈捧腹大笑。

他們又各自聊自己的事，風間烈在中原叫劍無極。一開始飄洋過海是找溫皇救師父，由於人生是意想不到組成，原先還有三星期存活日的師父，因為吃壽司噎死了提早走、喜歡上非他喜歡類型的鳳蝶。分開去打仗了，本來炸彈碎片要刺入右眼，還好是劃過破相，他本來長的不錯，加一痕帥氣提高，還成榮耀戰績逢人炫耀。

跟隊友來到歐陸戰場支援，結果剛踏地沒多久，戰爭結束。之後他躲藏起來，但黃臉孔實在太少見與可疑，最後被村民供出，可是風間烈頗自豪，因為他躲了快一年，中間真不容易。

說完，兩人一塊大笑，樂得震動月光，半融的影子已經完全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你我。

隔天風間烈被轉移戰俘區，事實證明上級說的對，他只是沒用處的小兵。

上級表示浪費他時間，不斷抱怨給底下人聽，大家表面感到可惜，私下銀燕卻偷偷鬆口氣，這是好事。根據國際戰俘法規，風間烈必須遣返回祖國。

當銀燕將第二次拷問未果的資料送去中央，準備處理後續時。目前的上級突然來到他辦公室，極認真的命令要求重審:“問那個日俘有沒有藏匿的納粹。”

“告訴法國禿頭，我有認識一個納粹高官，名叫希特勒，他是小鬍子膽小鬼，來不及看我就舉槍自盡。”風間烈雙手反綁，努嘴諷刺，比剛來時被吊著，待遇改善許多，現在有椅子坐。

銀燕努力板嚴肅的樣子，作假翻譯回應上級，不管怎樣問，沒有就是沒有，風間烈的發言中肯又嘴賤，透過銀燕都成無辜又可憐。

結果依舊沒下文。

最後送風間烈會戰俘營時，他對銀燕感嘆：“真是好大喜功的傢伙，知道為何我會選這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躲嗎？就是聽說這區的管理者無能。”

“但人生就是由意想不到組成。”銀燕複製他昨晚說過的話。

意想不到又是意料中的，還有小女孩身世。

雖說德法混血兒不奇怪，男人從軍，法國婦女過剩，這時剛好德軍駐紮，很多事情發展很自然，仗打完了，各回各的家，因為目前是敏感時期，通敵的婦女強制理大光頭，手牽著稚兒遊街示眾讓他人唾棄，孩子的生長一定飽受鄙視。

銀燕想卻是另一件事，為何上級被冷落，現在積極創下功勞。

回憶出差的原因是支援當地，結果一見到那位日本軍官他嚇呆，正確的程序是馬上要通知中央，並送去中央。

這位上級故意等上一星期，才將此事呈報，中間他們自己過完審問等動作，上級得到小功不滿足，畢竟他的目的要升遷。

看來戰期這位上級跟德軍有什麼掛鉤，也是事情很小，所以只降等沒把他關起。

今早看了世界報，國共內戰得的水深火熱，他馬上抄寫家書與美國移民申請，心裡擔憂在國內的家人，一心勸告搬到安全的地方。寫到途中，想到笑起來與她父親相似的女孩，此刻銀燕希望上級能意識到，現在有他羽翼保護下，德法混血的女兒能比其它混血兒好過。

只要他不要妄想如何登天，安分做好地方官。

兩周過去，中間偶爾看望下風間烈，並密切關心來信與通知。

終於兩周後他接到中央的回信，在過三天巴黎某個戰俘營要遣送了，現在趕去的話來的及。

銀燕急忙把好消息告訴風間烈，不料對方一聽發了雷霆！

“你不應該用劍無極把我送去中國！”

“你不是很想鳳蝶嗎？不是答應要娶她嗎？難道你要回東瀛，以後見不到她？”

銀燕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風間烈一看火氣全消，對方可是頭笨牛。

他耐性的解釋道：“我很想鳳蝶沒錯，但凡事百孝為一先，東瀛有等我的鄉親父老們，對我有養育之恩的師父，等我回家的幼弟”

風間烈拿出珍藏的五色繩，雖然血汗染髒、脫繩起毛頭，他眼神無限感激哀愁，那是思鄉遊子常見到的，有時銀燕在早晨照鏡子，也出現雙眼紅腫。

日本每個征戰的士兵們出發，都會挨家挨戶拜訪，讓每戶人家為他們編一小段五色繩，祈福神明保祐，順利打贏、平安回國。

年輕力壯能參軍的都離開，剩下老弱婦孺苦守家園，她們的眼神是充盈堅毅又溫柔。

“以母親的身份，我不希望孩子們參加，但你們現在男子漢，要負起國家大任，保護天皇、保護家園。即使被迫長大面對世界的殘酷，也要咬牙撐下去，跟你們父親一樣光榮捐軀。拜託你們了！”

勉勵一番，雙方互相鞠躬至上謝意。

自從男人們都走光了，背起重擔從不喊累、從不彎腰認輸的女人們，這時風間烈才能看見對方地板是濕的。以為早以乾枯的水龍頭，誰知一轉開是源源不絕的淚。

銀燕明白風間烈的心情，但他陷入沈默不語，隨後轉身離去，留下背影給對方。他拔腿狂奔去到郵局，緊急打電話通知中央的同事，快將劍無極改成風間烈，中國改成日本。

也許風間烈的孝心感動上天，也許銀燕喘氣聲太大驚嚇人家，總之事情順利解決。

他心已經飛回營地，將好消息告訴對方千千萬萬遍。

回到辦公室，他在這工作的同事告訴他，明天趕快回巴黎，關於申請離職回國一事，必須跟他真正直屬的上司談。

沒想到進度那麼快，以為風間烈比較快離開，這樣他能先目送友人回國。

他的同事們濃濃不捨，大家都準備晚上辦簡易的歡送會祝福銀燕。

夜間的微風吹來宜人，四月不知不覺到了中旬，認識對方是在復活節，銀燕這次帶派對偷偷藏得紅酒，找風間烈一同慶祝告別。

“原來你也要離開了，還以為你要呆在這到老死。”風間烈慢慢啜飲著，不是紅酒使他變得優雅品味，實際洋玩意沒日本酒好，但兄弟的心意不能辜負，同時這杯也是結拜酒。

兩人即將分別，傷心離別情緒的使結拜念頭冒出，身為亞洲地區的他們，文化很多地方互通，結拜需要神明作證，此時人身處異國，一時請不了太上老君、關帝君。

正陷入苦惱，風間烈一見銀燕脖子的受難十字，靈機一動：“我們先讓耶穌當證人吧！”

銀燕滿臉狐疑與不贊同，畢竟不是他們文化的神祇；風間烈知道他死腦筋，循序漸進的善導：“怕什麼！西方人都強調神愛世人，不分彼此。耶穌一定會包容我們的啦！再說只是代替作證又不會很麻煩，你回國之後，記得拜關公要耶穌轉告他，我劍無極與雪山銀燕結為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自己說完，也將寶貝的五色繩拿來見證，日本人相信東西久了有神明，雖然這條年紀很輕，但現在此刻實習剛剛好。

就這樣對異國的神拜月締結。反正月亮屬於世界的，那裡觀察都能共同感受陰晴圓缺。

明早，銀燕先行踏上一步，他答應風間烈若見到鳳蝶會好好照顧她，就沒有也要保重自己，待真正天下太平、世界安全時，兩人在相聚。

蒸汽火車發出嗚嗚的出發聲，冒出的黑煙將所待六個月的村鎮給掩蓋，只為了不讓掉眼淚的傻樣，讓關心他的人們擔心。

End

[ 此帖被小歪在2014-09-08 17:1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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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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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8)

1樓發表於: 2014-09-04 17: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全文都很正經又嚴肅，但是為什麼會出現吃壽司噎死啦，阿冷妳一定是故意的XDDDDDD

這篇讓我想起阿文的世有名花，其實兩篇文不太相同，只是同樣有那種亂世的惆悵感吧，
淡淡的相遇相識，卻有深切的情感，
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是未知，反而顯得當下此刻特別珍貴。

不要害怕OOC，致力創造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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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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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4-09-05 08: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女孩完全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不是蘿莉控。

希望他的父親能好好保護她...好想畫小女孩！！（？

看銀燕和劍無極結拜找耶穌笑了XD，腦中頓時腦補耶穌會怎麼跟關公說他們結拜的事XD

鳳蝶這傻女孩現在一定還在等著劍無極，願以後他們能順利結為連理！

笨蛋的我只能說，阿冷的文很棒，我腦袋嚴重缺乏形容詞（汗

期待你下篇小說啊～！！

問劍牛怎麼這麼萌，直教人鼻血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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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來玩啊！^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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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alieu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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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4-09-06 23: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首先，很感謝阿冷，在各種意義上的感謝您。
我餓的時候，總會有您這個不太靠譜的糧倉，你總會認真地寫文產劍牛糧，
而我卻始終沒有怎樣寫過一篇像樣的默杏給您。這點我很抱歉，以後一定認真寫一篇默杏給您。

然後是看文後感~
當翻譯的銀燕很微妙，亂世總能把人變得更堅韌，銀燕看來也更會變通了，
劍無極在文裡，倒是顯出了他血氣的一面，兩人在這人心惶惶的時代，
殘酷的拷問室，在是差勁的情況莫名地相遇，成為了朋友，似乎荒謬又美好。
悲歡離合，生死聚散，沒有人能控制，即使不能再碰頭，他們已是一對上帝所承認的兄弟。

好棒XD期待你的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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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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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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