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7【侠菩提&赮毕钵罗】我的好先生（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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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旱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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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

樓主發表於: 2020-12-17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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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7【侠菩提&赮毕钵罗】我的好先生（完结）

*灵感来源是九鱼太太的更新，有个角色说了本文开头这句话——死人永远比不过活着的人。想起四年前我与同好们曾有过的讨论，于是有了此篇。 m)@Q_{=6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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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赮毕钵罗中心。假装原剧向。

我的好先生，死人永远比不过活着的人。

最初你心头只是有几分怅然，你完成了他的遗愿，归还了他的遗物，那根金灿灿的摇钱树其实提起来有点费劲，远不如你拿惯了的钵舒服，那份被你扛过的、沉甸甸的责任也一并交付出去，你扛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何况把责任放在你肩头的那个人也没有给你付工钱，你对着继续傻乎乎做白工这个选项摇了摇头，你开始打算去看看自己的风景。

你认识了新的人，你看着孩子们环绕你的身前，他们蓬勃生长像雨后伸展枝丫的树苗，一不留神就越过了你的肩头。你还有你的故友，你的师长，你尊重和敬爱着他们，他们或拍着你的肩膀，或抚过你的头顶，唤出的声音仿佛不曾横亘多少分离与等候。

你的过去是荆棘密林一样的无端坎坷，你的未来则是清晨湖面一般的祥和安宁，你是屠龙的勇士，是战胜了邪恶的主角，是饱经磨难换得和平的英雄，你在晨曦透进窗帷时睁开眼，你知道这又将是何等平静的一个日夜。

好像不需要什么其他也很圆满。

你这样想着，为自己打起一盆水，水面映出容颜，你静默地站立几秒，在手掌触碰水面之前，叫出一声兄长。

水很快被手掌搅碎了，连同那张你自己或者谁的面容，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应一声，可能有，可能没有。但这可能也不是很重要。

是的，我的好先生，死人永远比不过活着的人，但你知道事情总有例外——倘若你每天在照镜子时看到他的容颜，在路过的水面窥见他温柔的眼眸，在被呼唤名字时听到你和他共有的名字，你就很难忘记，很难忘记世界上曾有人是你的双生，你两对视如镜面浮现倒影。

你叫一声兄长，他便衔起微笑，你知道，他是应了。

你觉得他现在看起来离你挺近，可奇怪的是，你以前一直偷穿他衣服时并没有这么觉得，那时候你模仿他的行为处事，你用他给你留下的身份，你替他担起责任奔波江湖救火现场，碎掉的长几在你身体中共鸣像他未离开一样。

——没离开，却依然离你很远。你对他最后的印象停留在隔了大半个屏幕的颔首微笑，对着他散华而去的空白原地你生疏地念出一声兄长，你要到很久以后才意识到，原来你们才见过几次面，原来你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如你与鬼方赤命长。

然后你用余生与他重新相处。

你开始偶尔去走走他走过的路，开始偶尔去看看他看过的风景，但更多时候你做自己的事情，教自己的书，修自己的道路。你想起他的时候不会再有当初撕心裂肺的恸，也许是因为每天被提醒的次数已经够多了，你甚至不常想起他。

你遗忘了很多东西，比如他是怎么样一种声音语调与你慢慢说话，比如他注视着你的眼神中是否带着与欣慰并不相悖的思念，比如他可能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喊你一声我的兄弟，但更多东西停留在了你的记忆里，或许是他阖目时唇畔的一缕微笑，或许是他提及的一本经义，或许是他和你徐徐讲起的一个佛经故事。

他变成了空气一样的存在，一个你过于习惯，无处不在，又不可或缺的存在。

你偶尔在心里批判他总是坑你，偶尔想一想他如何解读经义。当初他散华时你惶恐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但现在时隔多个春秋你觉得他也没离开过。你没有去刻意找他，但他总在那里——在你修行歇脚之处，在你发呆晃神之时，在你道路前方彼端。

你最初把他当侠菩提多过兄长，后来你记得他是兄长多过侠菩提，最后你想起，无论是哪个，十佛，先行者，侠菩提，或者是兄长，你都失去了他。

这一刻，你被悲伤抓住了，又被轻轻地放了下来，这整个过程轻柔得像谁投过来的视线，你已经学会了怎么去正视，怎么去容纳这种突然就会刺透人心的情绪，而这是谁在久远之前就教给你的。

有人说死人永远比不过活着的人，你点头赞同，你知道这事情其实没有例外。

『就是这样，我的好先生，死人永远比不过活着的人，除非死去的，是某一半的你自己。』

END

咦，那就打個滾好了。這裡是俠菩提腦殘粉&雙子粉【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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