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4 相對而忘言3 (莫素) 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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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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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8-01-17 10:3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04 相對而忘言3 (莫素) 5F

　　文筆荒廢很久，以前也不曾完成過一篇長篇小說，腦海裡浮掠許許多多的片段，雖自己想來感動，要想湊在一起卻有困難，但畢竟，若總是躊躇無所為，也就永遠沒有可能。

　　復活的戲碼，對於我所愛的角色，其實乍聽之下是悲大於喜的。以常人來看，生前留有憾恨總令人無限惆悵；然而若以安天下為理念，又是遙無盡頭的目標；所以在此篇文中，角色終是落入輪迴，藉由新生，圓滿前世種種桎梏下無法完成的遺憾。

　　以下，進入正文。

－－－－－－
相對而忘言1

　　一直以來，不論風風雨雨，多少對讚賞的眼光，多少個負面的評價，他都覺得心中是坦然的。即時在那些無法說出口的心動下，也只是有些黯然神傷。

　　「有心無心，心在人間。多情薄情，情繫江湖。」

　　坦然，因為他心中的理念，始終，不由分說。

　　直到那一天，那個人在自己的眼前力盡而倒下。那人一身的素白更襯出了一身鮮紅的血液，刺痛著他的眼、他的心，接他入懷的過程中，有那麼ㄧ瞬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恍惚間只感到有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蔓延，直覺得意識就要痛得消散。

－－－－－－

　　他之後曾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當初他就那麼死了，或許他也就能一輩子坦然下去。但世事總無常，他不悔亦無從悔起。

　　那人沒死，或者說，沒死在他的懷裡。

　　那日，他怔怔看著懷裡那人釋然的表情，有種預感，那早就太過疲憊的人終於可自江湖解脫。

　　心脈受損，加上無名的毒患，造成血流不止的傷口，點了幾處大穴欲止血卻不見得多少效用，他只能綁緊那人的傷口，揹起他運起全身功力不要命似狂奔，唯一的念頭便是將其送回他唯一的兒子，也是世上唯一的親人身邊。

　　
　　他並不屬於他，從前如此，最後亦如此。

　　所以，他只能拔足狂奔。

－－－－－－

　　「爹親......」素續緣紅著一雙眼輕柔叫著素還真，是呼喚，莫召奴聽著卻覺得更多的是嘆息。

　　
　　心疼、擔憂和恐懼像浪潮般，也是不曾間斷拍打在素續緣的心上吧，卻總是無可奈何，每個人都有自己認定的存在價值，素還真義無反顧地選擇維繫江湖的和平，素續緣想守護至親，也只有成為父親的助力。

　　素續緣將手搭上父親的脈，臉色即轉煞白，睜睜看著素還真毫無血色的面容，顫抖著雙唇卻吐不出一個字。

　　莫召奴看在眼裡，說不出現在心裏頭是什麼滋味，恍惚中，這樣的場景他亦曾在夢中見過，這一切，大概只是另一個太過真實的夢吧......但為什麼，身上的傷口痛得這麼清晰？為什麼，刺進掌心的手指是握得住的冰冷？為什麼時間仍繼續轉動，他卻無法再度冒著汗清醒過來......

　　突然間，莫召奴了悟到，這是自己最後能為素還真做的事，ㄧ反開始的遲鈍，冷靜沉著地托離了素續緣的手「讓我來吧，續緣汝......」他知道此時任何言語皆是多餘，只是輕拍了一下素續緣的肩膀，接著扶起素還真，強提起所剩不多的真氣，雙掌貼上他的背。

－－－－－－

　　素還真悠悠轉醒後，只是反手輕握住素續緣握著自己的手，感激地看了緘默緊張盯著自己的莫召奴、風隨行、屈世途和青衣宮主，隨後帶著淺笑凝視著兒子，緩慢堅定而堅定地說「續緣，帶吾去見汝母親。」

　　素續緣強忍的淚水終於流出。

　　每個人心中都藏著一些遺憾，風采鈴，便是這對父子心中永遠的傷痛。

　　「抱歉，讓汝孤單這麼久，以後，我就陪著汝。」最後，在妻子墓前，素還真留下了這些話。

　　屈世途和哭紅了眼的青衣宮主緊握住彼此的雙手。

　　莫召奴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情感，小心翼翼保持的距離，無從宣洩，在旁守護，只能看著的心情，第一次，在他心裡失了平衡。

　　他覺得自己可笑，不該卻又清楚地感到......不甘。

－－－－－－

　　沒有素還真的日子，莫召奴依舊為自己的理念奔走，情義江湖，本是條不歸路。

　　有些事情發生以前，汝很難想像之後的生活該怎麼走下去，但事實是，事情發生了，汝仍舊得繼續生活。

　　找不出，能夠停下腳步的理由。

　　只是偶爾，談笑風生間，少了點溫度，恍惚中，會不時想起目光交接會間，曾有過心有靈犀的默契，現在回想起，當時那些不經意，是怎樣撼動心靈的感動。

　　想到這裡，莫召奴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或者是可笑地被美化過後的記憶迷惑了。

　　往後某日，他猛然發現最常對自己說的話竟是：不要再傻了！

　　又往後的某天，他笑著佯怒，清幽絕麗，多了份更是迷人的灑脫，低聲自語：汝真是藥石罔救！

[ 此貼被宇玄在2008-02-04 01:3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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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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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8-01-27 05: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相對而忘言2

　　進度慢又沒提到重點(汗)
　　想了很多場景卻覺得自己無法駕馭，變成了拼湊生活中一些細小片段的章節，就先如此吧orz

－－－－－－

　　清晨。又一波寒流，大地一片灰濛，冬日的暖陽被濃霧或是雲層阻隔在外。

　　望向窗外，入眼盡是一片白茫。

　　桌前的燈，在燈罩下洩出柔和的光。擱置桌上的日記本，俊秀挺拔的字跡，最新的日期下只寫了短短兩行字，斟酌了會，待要落下句號，一滴墨卻毫無預警地落下，莫召奴不急也不氣惱，看著倒覺別有一番逸趣。

　　這次落腳的是獨棟的兩層民宿。白色牆面帶著水泥的粗糙質地，淺藍色的木構屋頂。每間房間均是深藍鏤空窗台左右擺著兩小盆藤蔓，房間經過挑高。老闆是個頗沉默寡言的男子，但剛毅木訥的臉讓人信任；想起昨日的晚餐，雖然式樣簡單，對方廚藝倒是不錯。

　　已一個多月，在父親說出希望自己成為繼承人的時候，他很平靜地回答「我需要想想」，人都離開後，他不動聲色收拾簡單的行李，隔日他便踏上旅途，只留封信，簡單表示了想去旅行增加歷練。

　　本來他就對家族企業不感興趣，他可以當顧問輔佐，卻不願被綁縛在高位上。

　　從小到大，他學習能力就很強，不能說是恃才傲物，更不是因為喜新厭舊，但就是沒有那種想要一直下去的感覺。君姊還取笑他的樂趣就是把老師考倒，才一直不斷換老師學習不同領域。

　　他當然不認同那麼劣質的想法。君姊從小就有一種女王般特質，長袖善舞中喜歡小小捉弄一下人性，雖然總是無傷大雅，但劣根性昭然若揭。

　　莫召奴此刻不曾想到的是，在日後與某人相處久了，他不僅開始懂得他姊姊的這種劣趣，還......
樂此不疲。

　　合上日記，他沒有繼續往下寫，結束在那不經意濺落的墨漬，有種生活的詩意。

　　天還未全亮，他披上白色羽絨外套，閒散地踱出民宿，身影很快便融入濃霧中。

－－－－－－

　　本來想順著道路走至半山腰的寺廟看看，沒想到時間太早卻吃了個閉門羹，反正他主要是想享受在霧中漫步的感覺，以及寒風微微刺在臉上，屬於冬季的觸覺。

　　這個地方不知是不是因為民風純樸，已經有三輛車停在他身邊詢問自己要不要搭便車，都已經七點半了，霧氣卻沒什麼消散，也只是偶有幾處屋瓦、綠影依稀可辨。敢在半山腰濃霧中邀路人上車，也虧那些人不怕遇上鬼怪，灰濛的天色很有氣氛，但顯然時間不對。

　　雖然沒有搭車的打算，莫召奴其實很高興去感受這種異鄉中的溫暖人情；只是......

　　第一次是一台黑色有些老舊的車，他原本有些莫名那人為何車子經過他身邊明顯放慢了速度，停車在稍微有距離的前方，過了一會才熄火，他還在想難不成車壞了。

　　待要經過時「小姐，妳怎麼一個人走在這裡？要不要我送妳一段路......」戴著眼鏡，相貌斯文的男性，有點靦腆的問他。

　　『又被認錯了！』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莫召奴回以親切有禮的微笑拒絕「謝謝，不用了，我想沿路慢慢看風景。」不想管對方的錯愕是看到自己的笑容還是因為聽到自己的聲音，他轉頭繼稍微放快腳步離開那人的車子；第二次是個女性，雖然也是被錯認，不過對方的平靜的目光讓他心理沒剛那麼不平衡，對方聽了莫召奴的聲音，突然反應過來，還向他道歉。

　　第三次他卻忍無可忍地，轉進了小路繞道走。

　　那人一手拿著吃了一半饅頭夾蛋之類的早餐，腳上穿著夾腳拖鞋，一隻腿邊說話邊抖動，眼睛還對他上下打量，他實在不想以貌取人，更不想去想那是怎樣的目光，強壓下心裏的厭惡，禮貌謝絕後，對方還和他說不用客氣等等之類的話，跟了他幾步路，他實在受不了，便不再理那人。

　　散步的心情全被破壞，他拐進長著細草的林間小道，希望可以找到另外通往山下的路。

[ 此貼被宇玄在2008-01-28 01:3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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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閑

玩世不恭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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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9)

2樓發表於: 2008-01-28 00: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在素素死去後的小莫，真令人心疼....
悲到極點的他，已經連哭都哭不出來，只能選擇笑了嗎~

阿哈哈哈~莫莫真可憐~不過是說真難得他沒有把第三個人暴打一頓阿~~
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奇遇呢~好期待素素哪時出現歐~

閑眠草堂(痞客邦)

春城無處不飛花(鮮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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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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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樓發表於: 2008-01-28 01: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转世？嗯……期待素素出现~
“相对而忘言”的感觉很好捏~有种历经沧桑看遍繁华的感觉。其实如果素素能够真正在剧中死去的话，我还是挺为他感到欣慰的。虽然会有很多人伤心，但是毕竟活着对“素还真”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囚禁和束缚吧，唉~

话说最后那个人真的不是搭讪的吗？而且还是个走在山路上还会拿着早饭的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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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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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8-02-04 09: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以為,並不是難過到哭不出來,
雖然也有那樣的可能在,
我想莫莫的感覺是很複雜的吧,
其實對素還真來說,
能為理念而亡,最後見到自己的親人,完整了心中的缺憾,
應該是件好事;
但對於此,莫召奴卻突然為自己的私念感到悲哀,
他覺得不可理喻,所以沒有眼淚。

篇名我不想解釋太多,不然會洩漏太多事情(笑)
可是拖文很嚴重(汗),不知會寫到何時...

我覺得"素還真"雖然有太多的束縛,
但就如同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這樣的選擇也許有遺憾,但肯定是不後悔的吧

如果活在當代,當個人的力量變小了,
我想會有更豐富的情感能夠表現,我想這樣寫,
只是也許想得會不夠深刻...還請多指教

很高興有人回文和小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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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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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8-02-04 09: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相對而忘言3

　　「素還真哪！我拜託你，雖然工作每告一段落，你就完全變一個人就罷了，這幾年我也認命了......」以下的話滔滔不絕延續了約三分鐘。

　　躺在竹椅上的人終於慢條斯理地開口「好友，我現在就進去加件衣服總行了吧。」

　　「行行！你早點開口不是更好，省得我一把老骨頭還得受凍，陪你吹這冷風。」

　　「哈，好友說笑了，你正值壯年呢。」

　　「還敢說，這幾年還不知為你添了多少根白髮。」屈世途捏著自己的山羊鬚，開始細數起他私底下總稱「根本是孽緣」的前塵往事。

－－－－－－

　　所謂的林間小道，只是一條僅能容納一人行走、佈滿著小草，看來鮮少人踏過的路。一路上，伴隨著微風吹來，樹葉沙沙、竹枝嘎嘎的聲響，還有不時從林間傳出的鳥鳴，聽著讓人心情格外平靜。

　　其實也不是真的對剛剛那些人那麼感冒，而想要避事才繞那麼一大圈路，只是記得很多有豐富旅行經驗的人都說過類似這樣的一句話：「深入旅行，在迷路中。」

　　莫召奴對那種體驗嚮往已久，但他記憶力極佳，想找路鑽到他迷失方向都很難。不過所謂迷路的逸趣，當然不是體會那種茫然無措的感覺，而是在於發現地圖或旅遊指南上沒標註的美景，那種際遇，倒不會因記憶力或方向感極佳而不可遇不可求。

　　說白了，那句話也不過是鼓勵旅者勇於走出旅遊指南，由自己去找出對一個地方最深刻的記憶，才是旅行最大的價值。

　　突然，眼前的景物讓他停下了腳步。

－－－－－－

　　「所以我這不是邀你來一同度假了嗎？」素還真閒閒地說，一點都不慚愧把人帶到這個位於山海間，雖然景色優美、空氣新鮮，但除了曬太陽，聽海潮，看風景，種植物好像就沒別的事可做了，重點現在是冬天，很冷。

　　「......」屈世途也很想告訴自己是來度假的，可是，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剛來到這裡時，正好迎上一波寒流，自己出發前兩天就頻頻暗示，這個素還真卻偏偏一點都沒有更改目的地和日期的打算，害得他下了車後，一路被凍得牙齒狂打顫；素還真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他懷疑那個人根本是在欣賞自己窘迫的樣子。

　　「好友難道不喜歡此處嗎？」素還真掛著淡淡的笑容輕問。

　　「怎麼會！這個地方很好、非常好，好山好水......好健康，好悠閒，好適合度假！哈.....哈.....哈哈。」屈世途秉持著跟著素還真，換了地方只可能會更慘的悲觀想法，就像隻驚弓之鳥，被整怕了，一看見素還真對自己笑，說話就開始結巴。

－－－－－－

　　眼前的菜園很小，看來是種來自己食用的，莫召奴懷疑自己可能踏入了私人領地，不過剛霧這麼大，就當作自己完全沒意識到這點吧。

　　對於政府出售觀光景點這件事，他雖然覺得遺憾，但以私人名義去管理這些地方，有時比消極保護，擺著給人盜採林木，任意破壞環境還來得好。

　　下坡的路，愈走林木愈是低矮，莫召奴聽著遠處傳來的海潮聲，慶幸自己應該可以沿著岸邊回到住處。

　　一個轉彎過後，莫召奴望見離岸百米處有一大片溼地，孕育著豐富的生態，幾隻白鷺鷥棲息在水邊，一座素雅別緻的紅褐色木構建築坐落期間，湖綠色的三角屋頂，曲折的簷廊延伸到河岸。

　　莫召奴暗讚，青山綠水環繞，遠處海天交接。

[ 此貼被宇玄在2008-02-04 01:3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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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j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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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6樓發表於: 2008-03-04 07: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平静的文字,让人的心也平和起来.
只能看着的感情,对于人中龙凤潇洒苍穹的莫召奴而言怕是绝无仅有的了,在霹雳的世界里爱上素素却也只剩叹息了.
素还真的义无返顾总让看着的人无力无措无奈,希望在不同的世界里能演绎出不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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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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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9)

7樓發表於: 2008-03-04 16: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原來莫召奴是因為感覺複雜所以哭不出來阿~恩，這麼一想也是很合理。

這一次，不同的環境，不同的身分，是否會造就不同的際遇呢?

不過，他們注定相遇.....這次，希望可以幸福.....

這個召奴的個性，真的很像原劇中的，該怎麼說呢...清雅瀟灑，但卻不是易於接近的嗎...(很抱歉這是我自己擅自這麼想~哈哈~)

不過這樣的他反而更令人期待當他跟素還真...而且是看起來遠比過往瀟灑自在的素還真相遇的時候，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請繼續加油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