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6 朱武相关弃断无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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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包子

朝阳如梦如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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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

樓主發表於: 2009-03-16 20:3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16 朱武相关弃断无题 END

银鍠朱武这辈子没结过婚，有过许多情人。在肉体上他不停地背叛他们，相对的，永远忠于自己的内心。他自我中心得让同族厌恶，大大抹掉了其它方面的性格给人留下的印象。

他没成家，但有个实质意义上的妻子，名叫九祸。年青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怂恿她跟他私奔，每一次她都为了这事跟他吵架，最终分开了。她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但隐瞒他们的身世，他的确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儿子，但那是他弟弟的私生子——一个脚有残疾的孤僻男孩，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他到死都对儿子们怀着欠疚，包括这个由于身体缺陷在他面前一直很害羞的养子。

说到他的情人，数目不胜枚举，如果不算一夜情，长时间交往过的有断风尘，伏婴师，箫中剑，还有一个本来是他的死对头……玄宗的苍。苍是最后一个，也是了结他的劫数，为他流了一滴泪的人。苍把他埋在他跟箫中剑初遇的地方，箫中剑是他最钟情的人，即使这段关系不被任何人看好，让他吃尽苦头。

他认识断风尘的时候只有十七岁，但已经非常老练，这要拜宫帷生活所赐。他擅长跟女人打交道，只要他想要，任何女人都抵不住他的轻轻一笑。他对自己自信极了，在任何方面都是。

断风尘比他小两岁，正处于变声期，脾气很差，有一双野兽般的眼睛。这样的人朱武见得多了，但是断风尘更纯粹一些，他们的关系由打架开始，在床上结束。断风尘始终对他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当他打量断风尘时，断风尘显得不耐烦，但从不直接说出来，他有时候觉得断风尘在躲他，偶尔，眼光在半空中相遇的时候，断风尘慌里慌张闪开的样子又让他发笑。

他打定注意要捉住他，让他不能再逃。

这不费多少力气。他精心算计，只需漫不经心地对待他，偶尔流露出不屑的态度挑衅他，再用“你想多了”的解释宽慰他。这一场猫捉耗子的拉锯战，年龄和经验方面的优势成了他致胜的砝码。

到手之后就乏味多了，他不再有探究的兴趣，断风尘也跟他一样，失掉了原本的活力，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庸常的汲汲营营的狡猾。

他碰都不想碰。

正好此时九祸出现了——是作为王妃候选人送到他面前来的女人。九祸是当时所有贵族都想追求的对象，也是整个国家最漂亮的美人。他们站在一起十分登对，最挑剔的人也很难从他们各自的家族挑出什么毛病。

而对他来说，她的意义远不只如此。他频繁跟她约会，计划着未来。

然而她跟他想的不一样：“私奔？抛开你所谓的烂摊子？不觉得太过荒唐吗？”

“我一生下来就是邪族的公主，怎么能就这样跟你走？你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将来你说了算，可别去想推卸责任。”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什么也不要说了。”

在盛怒中她嫁给了他的弟弟，代替他坐上那个他一直回避的位子。

她没有告诉他，她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这之后他就不愿意找女人了，一直跟伏婴师在一起。

直到遇到箫中剑。

箫中剑跟他完全不是一路人，箫中剑终其一生都在对别人说“对不起”。他觉得自己做错了很多事，对许多悲剧的发生难辞其咎。种种责任随着时间推进一层又一层叠在他的肩头，终于使他的脑子濒临崩溃。为了逃避和挽救自己，他借助编造不同的名字重新定义自己的人生，这个方法卓有成效。以至于到他死的时候，人们无法确定他丢下的那些烂摊子究竟该记到谁的帐上：是箫中剑，空谷残声，还是……无人？

箫中剑不断谈论着坚持搞他的武痴艺术，那充满了人情味的说教非常空洞，朱武无法置之不理。

他们做爱。一见面就来，他不是第一次而箫中剑是。两人抱在一起把身体弄得热起来，那里就打得开了，里面也是热的。

他的恣意放纵没能持续多久……走投无路之下，他去质问伏婴师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伏婴师扯住他的领子把他压到墙上的时候他没反抗，伏婴师把相同的问题抛给他，他说：“少来烦我。我受够了。”

伏婴师放开他，那样子像是无法忍受自己的碰到某种脏污的东西：“我有自己的立场，我站在自己的一边。你应当回来魔界，弃天帝是你的父王，他常说这一切是为你好。”

朱武不认为是这样：“他为我好要我死。你总是希望你爱的人死。”那时候他想起了自己把斩风月插进箫中剑的胸口时的情景，箫中剑跌跌撞撞地推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自己。血持续不断地滴下来，他无能无为地在一旁等待，等待那个人消失了生命的迹象。

“一个人不应该那么想自己的父王，不管怎么说。”

“想我再揍你吗？”他无法忍耐地揭掉伏婴师的面具，直接压在墙边来了一回。他比任何时候更需要一些温度，好确认自己的存在。“生活很奇怪……”做的时候，他嘀嘀咕咕，以前虽然有很多话说，但他从不说心里想的东西，“你本来很祟拜你的父亲，他消失了，又回来了，就变了一个人。”

对方没有回应，而他很快也把这事忘了。

高潮。熟悉的晕眩感和挥之不去的疲倦，厌憎。“谢谢。”他为伏婴师拢起衣服，好像害怕他的肢体暴露在外面似的。

“别客气。是免费的。”

完了他就被带回去，在万年牢里关了起来。他想自己也是罪有应得。

一天夜里，他醒来看到断风尘鬼魂般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们就一起去走了走。

苦境的大雪穿越结界，在魔城内部缓缓降下，所有矗立的塔楼在沉睡中挂霜结冰。他几乎跟不上断风尘的步伐。这是他的诡计，他想，他现在是站在弃天帝一边的。

断风尘的说话不带感情色彩。条理清晰地告诉他下一次抢夺苍的灵识时该注意些什么问题。朱武留神听着，他绝不想失败，同时模模糊糊地感到自己又将措手失去些什么。

他像个陌生人一样跟在断风尘后面，检查所有布下的陷阱机关。断风尘一一说明，除此之外闭口不谈。朱武看到他的背影，跟许多年以前那只无法被束缚的野兽重叠，他以局外人的眼光重新审视他，心里涌起了复杂的感觉。现在他记起了过去的自己是怎样的残忍。

“你没事吧？”临别时他问。

他也说不准。

“你看上去很累，去睡吧。”他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拍开了：“自作多情的家伙。他早该抹掉你。”他像丢一块抹布那样把他丢回牢里，再没看他一眼，“但他做不到。”

朱武惊愕地看着他，突然明白了。

也许弃天帝重视这个人的程度比自己还要深。

他把断风尘丢到脑后，离开魔界去了天波浩渺。在赭杉君和苍之间踌躇了一阵，决定选择后者。没人知道赭杉君有否在他的生命中留下痕迹。

到了那一天，他用手中的剑割断了断风尘的喉管。

断风尘站在那等着他，错肩而过时对他微微一笑，十分平静的微笑。他自己反倒有些歇斯底里。

断风尘的脑袋滚落到了地上。

他毫无表情，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弃天帝来了。弃天帝身上都是血，风把血的味道灌进他的鼻子，跟他自己弄成的混在一起。他呼吸这搀了太多血味，太多杂质的空气。

父皇……

他的父亲在他面前听着，眼光穿透灰草蒙蒙，阳光斑驳，充满呻吟和血腥味的现实世界。他们在绝路相逢。

他捡起地上的头颅。

作儿子的站在那里，双脚浸在血泊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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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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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9-03-16 20: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果然还是适合看比较简单的文，因为……这篇我居然没看懂……泪奔……
包子同学，我以前看过你的断孟文（当然那篇我是看懂了……）发现你的文总是充斥着一种黑色气息，连搞笑的情节都是黑色幽默来着（箫二哥那段我笑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还有乃是不是非常喜欢断郎啊~~
啊……我说话没条理来着……我是希望能看到你别的风格的作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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