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3.19 【棋魂】泣孤魂(光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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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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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09-03-19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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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9 【棋魂】泣孤魂(光亮)(完)

泣孤魂（光亮）

望著在墓碑前跪坐那人的眸，深沉、靜寂、執著、渾身散發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感覺。

十年，墨發那人整整追逐著紫發人的腳步十年。

追得忘了天地、忘了自由、忘了什麼才是自己的棋，唯有紫發人的棋，才能稱作神乎其技，才能值得被學習。

每日當星星高掛于天際之時，那人就會出現於此，緩緩的、慢慢的、靜靜的跪於埋葬染血棋盤的墓前，等待著墓裏的魂再度出現，再度附於人身上。

然，墨發人依舊沒等到那魂，每夜任晚風侵襲著略嫌消瘦的身子。

原，只因心血來潮。

趁夜，無所事事時，偷偷跟上墨發人的腳步，以解無聊。

可竟見絕色略削瘦的顏，讓月光撒下的銀粉，妝點格外清新脫俗，彷若天上犯了不可饒恕禁罪而責貶的斷翼天使。

或許是因玩心大起、或許是因那絕非人類的顏，激起了血裏的欲望。

當熱血流過身子每一處時，腦子裏的理智全然斷裂，想並湊卻怎麼也並湊不起。

突然由後抱住了那人。

墨發人黑白分明的綠眸。

驀地，換上各種平日見不著的面具。

驚慌、有懼、愕然，而後以兩行清淚終了。

「紫魂不是已魂飛魄散了？！」問著。

紫發人的動向，除了自己外，沒人知曉的。

可，私心使然，撒了個漫天的謊，告誡墨發人不要再等待。

墨發人該珍視的人兒該是身邊還存在的人。

有呼吸、有心跳；能相伴、能互助的人兒。

不宜繼續子承父業，追逐紫發人的縱跡。

「魂飛魄散？！」淚珠在那人悽楚的顏上留下了淡淡的淚痕。

淺淡，但仔細觀看還是見得著的。

「是的。」彎下腰，吻去那人的淚痕。

「你怎麼知道？我就知道你與佐為多少有關係…說，告訴我實情」激動的突然昏死過去。

環抱如羽毛般的身子，進入從來沒人進過的如亂葬崗的房間裏。

從此，那就成了墨發人的住處。

但，仍改不去夜遊墓地的慣性。

只是

事，沒有那麼簡單結束。

人，沒有那麼容易忘記。

棋，沒有那麼簡單進步。

夢，沒有那麼容易消逝。

追逐仍然不停泊靠站。

事就這樣揭開了序幕。

墨發人今日有大手合，行前親自送他到會館去。

「你會贏的」縱然知道依他的棋藝，今日的對手是不可能贏的，但依然如此鼓舞他。

而墨發人的眼，至知道紫魂歸於雲煙時，少了幾分執拗，儘管仍帶著令人畏怯而不敢近之的氣焰，讓對他瞭解不深的人，以為一切如從前，可沉寂的眸裏露出了極盡的空洞。

不一樣了，有些不一樣了。

雖追求，但不再盡全力。

雖追求，但不再盡責任。

豔陽讓一片飄過來的卷積雲給擋了。

墨發人聳聳肩，步入會館。

他依舊下著棋，戀著棋，腦中只有棋。

知道他戀棋，知道他有所戀，所以將之鎖緊在身邊，試圖粉碎令他眷顧於心的事、人、棋、夢，試圖將一點一滴回憶收起打包丟棄。

但錯了，不做還沒錯。

事讓他趨近於病態瘋狂，讓他夜夜徘徊墓前；是人，讓他失了最單純的心靈；是棋，讓他眼中映照不上自己的影像；是夢，讓他有所希冀，想遇紫發人，學習神乎其技。

不過，最終還是因為棋。

所有的事，圍著棋團團包裹。

事真的沒有那麼容易就結束，墨發人在此次對弈中失常了，早料到會輸棋，可卻沒有猜測到，會輸得這般淒慘，那名喚高永夏的韓國棋士，竟整整痛宰了對方三十目。

原，自以為墨發人會當眾撒清淚，就像當年輸給紫發人之時。

再次見面，絕美的顏似失了血的花朵，白得駭人，可眼簾底下卻蒙上了一層令人匪夷所思、猜也猜不透的興奮。

該喜、該憂、該愁？應該如何解決？凝睇那清綠眸子，不禁哆嗦起來。

他是輸慘了？輸窮盡了？怎麼會有這顏？是狂了、是瘋了抑或是已無所謂？

「光，我告訴你，紫魂沒有魂飛魄散，真的沒有哦！他今日就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眼前，痛擊我的棋」

「不…不可能…」佐為早已升天成了棋神，怎麼可能會再現？「清醒些，他不是佐為，不是的」雙手立刻環抱住那人。

那顏忽然脤紅了些，確性這不是因為彼此近距離的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而出現的紅潤，那是因為憤懣。

摧毀了那人渺茫又微乎其微的妄圖，那顏自然不能同平日般毫無波瀾。

「你說他不是，那佐為呢？他呢？你從來都沒告訴我…」雙眸下望，仍然掩不去眼中的欣喜的心情。「那你別管我」

墨發人，至那日起，不再出現塋墳前、不再跪坐等待，古墓少了清綠稍嫌悽愴，多了分寒氣。

聽說每日每夜，當星子出現時，那人會偷偷溜出住處，與他所追趕、他所認定的那抹〝紫〞徹夜下棋對弈，有時在五冠王塔矢行洋所留下來的碁會所、有時會在高永夏那、有時會…

很多說法，但聽，就聽到想聽的境地就好。

免得難過心傷。

夜，寧靜得使人驚慌；墓，淒涼得使人忘卻了曾經有位少年夜夜癡癡等待。

望著有墨發人的舊地方，希望奇跡出現。

那怕是一分一秒，墨綠會忽然出現於此。

像從前一樣，他望著墓，而後讓自己望著。

要求並不多，但也難以實現。

墨綠忘了此地、忘了所有與他共有的記憶，只剩下孤魂愴然。

星子依舊是閃爍不停，讓他伴著的月兒，慢慢沉去。

時間移了多少？沒有人知曉。

只知那抹清綠，今日又不會來了。

轉身，不期然的與那眸對望。

映入眼簾的竟是令人震驚的畫面。

平日總是熨燙得平平整整的襯衫，竟亂成一團，上面的扣子扣上下面的扣，離頸項間最近的扣，還不知掉在何方。

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愣愣望了那清綠深潭，潭水竟像洩洪似的，湧出大量的水。

「你…怎麼了？不是去永夏那了？」伸出手，將那人納入自己的懷中。

如此近距離的望著，才知紅玉似的唇已被咬的紅腫，表面已滲出絲絲殷紅來。

「我…嗚…」淚…經過他這般啜泣，懂得什麼叫淚如雨下。

寒風換上了暖流。

自己竟將那顏擁入懷中，甚至進入其中合二為一。

「我會讓你如願的」輕將他抱起，往墓碑那撞去。

頭額硬碰石頭，不用細想也知結果。

血像雨般蹦跳出來。

簡而形容就是頭破血流。

經醫生搶救後，得到的結論。

他失去了記憶。

沒有那麼容易忘記的人，全然忘記

沒有那麼簡單進步的棋，勿須再進。

沒有那麼容易消逝的夢，無所烙痕。

如人所願，只是換了種不同的方式而已。

不用再追逐。

《泣孤魂（光亮）》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4-23 12:55重新編輯 ]

大風起兮，龍飛翔。
柳絮飄兮，江染白。
行人走兮，群聚散。
時空亂兮，情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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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19 【棋魂】泣孤魂(光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