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9 【紫荊衣】和自己對話（無聊中意識混亂下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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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4-19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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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9 【紫荊衣】和自己對話（無聊中意識混亂下產物）

和自己對話

金鎏影是什麼樣的人？
尹秋君問。
紫荊衣會眼睛眯眯，笑著回答：是個傻瓜啊。

昭穆尊是什麼樣的人？
紫荊衣問。
尹秋君會嘴角彎彎，笑著回答：也是個傻瓜。

金鎏影和昭穆尊。
紫荊衣和尹秋君。
過去和未來，你我的靈魂互相折射出來的身影。

尹秋君說：我忘了你長得什麼樣子了。也忘了金鎏影是什麼模樣。
紫荊衣說：沒關係，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我。

深藍色的發，水藍色的衣，緊緊蹙起的雙眉，從額角一直劃到眼底的藍色黥紋，輕淺的笑容，搖動著羽扇一副自信滿滿隨意灑脫的樣子。

尹秋君說：這就是你嗎？
紫荊衣說：這就是你，也是我。

外貌反映了真實的靈魂。

尹秋君想知道，蒼看到他的時候有沒有想起那個人來。

紫荊衣，紫荊衣，紫荊衣。

就算外貌改變了，但是卻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蒼，其實早就知道了吧？
尹秋君就是紫荊衣。

尹秋君問：當初為什麼要和他一起離開？
紫荊衣答：我認同他。

這個世界上，我只認同他。

尹秋君說：他從未瞭解過我。

那是遺世之言，深刻悲傷，就像是留在胸口的傷。

紫荊衣說：他說你也從未瞭解過他。
尹秋君笑：或許真的是這樣吧。

尹秋君問：當初為什麼要選擇和他一起背叛？
紫荊衣答：我不愛那裏。

玄宗
他們修行的地方，那裏有赭杉軍和墨塵音，還有很多人紫荊衣熟悉的人。

紫荊衣說：我覺得自己並不屬於那裏，他也是這麼想。
尹秋君說：所以離開了。
紫荊衣說：所以離開了。
尹秋君說：但是離開之前卻犯了罪。
紫荊衣說：是罪，難以磨滅的罪。

也是啃噬生命與靈魂的慢性毒藥，但是卻甘之如飴。

尹秋君問：為什麼？
紫荊衣說：我不知道，或許是想報復，或許是想永絕後患，或許是想給他們留下點什麽，想……

不被他們忘記。

紫荊衣問：見到蒼你會緊張嗎？
尹秋君笑：我又不是昭穆尊。
紫荊衣笑：金鎏影也是這樣。
尹秋君笑：但是昭穆尊見到蒼緊張得幾乎連話都不會說了。
紫荊衣笑：他退步了。
尹秋君說：不，是他的執念越來越深了，他心裡有鬼。
紫荊衣問：為什麼沒有開解他？
尹秋君答：那不是我的義務。你不是也一樣？
紫荊衣說：對，一樣。

紫荊衣說：他是我的朋友。
尹秋君說：我們同修百年。

紫荊衣說：他怕你丟下他，所以他先把你拋下了。
尹秋君說：我們只是想活下去罷了，都想儘量活的輕鬆一點，不想被傷害。
紫荊衣說：我和金鎏影就不會這樣。
尹秋君說：所以你們只能留在過去。
紫荊衣說：因為人是會改變的嗎？
尹秋君說：是我們背負的太沉重。
紫荊衣說：那時候我們從不這樣想。玄宗的一切對我們來說是被丟棄的廢物，我們沒有欠他們。
尹秋君說：你們欠他們千百條命，連同月華之鄉和很多地方。
紫荊衣笑：你不也一樣？五大神器之爭，風水禁地之局，促成魔界斷層拼合，解封詭齡長生殿……這又是多少條性命？
尹秋君說：我們只是想要自保。

所以是其情可憫，其行可誅……嗎？

紫荊衣說：蒼很可怕，他給你們很大的壓力。
尹秋君說：非常可怕，但是我並不怕，我不是昭穆尊。
紫荊衣說：昭穆尊很可憐。
尹秋君說：金鎏影也很可憐。
紫荊衣說：但是沒辦法，有些事情是天註定的，比如說天分。
尹秋君說：所以他註定比不過蒼和赭杉軍。
紫荊衣說：可是他不信。
尹秋君說：我也不信天命。
紫荊衣說：但是你卻死於天命。
尹秋君說：那不是天命。是很多偶然促成的結果。
紫荊衣說：斷山岩之局是開端，蒼的計畫，一頁書的實施，愁落暗塵的引動，昭穆尊最後下的狠心，尹秋君就那麼心不甘情不願的死了。
尹秋君說：或許蒼太瞭解我們。
紫荊衣笑：但是他並不瞭解我們。
尹秋君說：對，所以他沒料到你們會臨陣反戈。不過看來他在被封印的這段時光裏已經把你們摸索得很透徹了。
紫荊衣說：那時候他相信我們，哪怕金鎏影和他之間有矛盾，他也相信我們。
尹秋君說：可惜你們只相信彼此。
紫荊衣說：可惜你們沒辦法相信彼此了。
尹秋君說：我不是你。
紫荊衣說：不是嘛？
尹秋君說：昭穆尊是金鎏影嗎？
紫荊衣說：他是，也不是。

看著他，只覺得陌生。

尹秋君說：尹秋君還是紫荊衣嗎？
紫荊衣說：不是，但也還算是。

看著你就像在照鏡子，雖然是不一樣的外貌，靈魂卻是同樣的亮色。

尹秋君說：你是我的過去。
紫荊衣說：你是我的未來。
尹秋君說：漫長的時光改變了你們。
紫荊衣說：許多的經歷促成了你們。
尹秋君說：是你們創造了我們。
紫荊衣說：是你們背負著我們的罪。

尹秋君說：玄宗是個什麼地方？我記不起來了。昭穆尊從來不去回憶。
紫荊衣說：我也不願回憶那個地方，金鎏影在那裏過得不快活。
尹秋君笑：所以你也不快活？
紫荊衣笑：是的。誰叫他是我的朋友。
尹秋君說：昭穆尊也是我的朋友。
紫荊衣說：他卻殺了你。
尹秋君說：我們不像你們，你們其實還很單純。我們卻想的太多，懷疑的也太多。
紫荊衣說：單純的心思，殺人犯罪，棄玄宗師門于不顧，勾結魔界毀滅一切，只是為了心中的一時不滿。我們為什麼要那麼做？不喜歡那裏，離開就可以了，為什麼要背叛？很多人這樣問我，我回答是隨性而為。可能是因為還是有點不服吧？總想做些什麼發洩一下心中的怨氣，所以就去做了。兩個人共同犯罪的感覺，其實很好。
尹秋君說：很好嗎？爲什麽我感覺不到？
紫荊衣說：因為你們已經不再真的需要對方了。

尹秋君說：人，都是自私的，為什麼不能因為一時之氣而去殺人，自己心裏痛快了就好。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畢竟還是自己。
紫荊衣說：所以你對燕歸人也能下手。
尹秋君問：那只是活下去的手段之一。
紫荊衣說：說得沒錯。

紫荊衣問：為了活下去，你會犧牲昭穆尊嗎？
尹秋君說：應該……會的。

尹秋君說：如果玄宗真的死得一個都不剩那倒也好，只可惜留下了最不該留的人。
紫荊衣說：我們想要毀滅的只有一個人而已，其他的都是順帶的陪葬。

尹秋君問：你們殺了得了蒼嗎？
紫荊衣說：殺不了。
尹秋君說：那就殺他心中看重的人吧，讓他痛苦就和殺了他一樣。
紫荊衣說：所以你們殺了赤雲染和白雪飄。
尹秋君說：是我的主意，昭穆尊下的手。蒼是很痛苦，可惜我和昭穆尊沒有看到那一幕。
紫荊衣說：那一幕是你們死亡的序曲。
尹秋君說：玄宗被封是一切事情的序曲。
紫荊衣說：不，悲劇從金鎏影和蒼同拜入玄宗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尹秋君說：你一直冷眼旁觀。
紫荊衣說：他有他的人生，我為什麼要介入？
尹秋君說：其實你已經在他的人生中了。
紫荊衣說：是啊。或許我喜歡看到美好的東西一點點被毀掉的感覺。看他一步步的被逼到那個地步，不僅沒有幫他解開心結，甚至還火上澆油的在一旁不斷挑唆他的不滿。
尹秋君說：而我，刺激他逼迫他，都是為了讓我們活下去。我，想回到六極天橋。
紫荊衣說：但是你沒有給他承諾。
尹秋君說：我不喜歡做承諾，因為我不知道事態的發展能否讓我守住那個承諾。我不喜歡做沒有預先準備好的事情。
紫荊衣說：我答應和他一起離開，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尹秋君問：什麼準備？
紫荊衣答：死的準備。
尹秋君問：被他殺死？
紫荊衣說：不，不是他，我從來沒想過會是他。
尹秋君說：那時候，你們還彼此信任。
紫荊衣說：那時候我們只有彼此。
尹秋君說：可惜，昭穆尊不是金鎏影。
紫荊衣說：可惜，尹秋君還是紫荊衣。
尹秋君說：不，我不是。我已經準備甩開他了，當我聽聞他獨自飲下不老泉水的那一刻起。是他先背棄我的信任。
紫荊衣說：但是他的背叛卻讓你方寸大亂，理智全失。
尹秋君說：我相信我能處理好一切。只是沒想到他偏聽偏信了別人的挑撥……昭穆尊那個傻瓜！！
紫荊衣說：確實是傻瓜。他有沒有想過，沒了你，他怎麼獨自對抗蒼？有你在，或許局面還會好一些，起碼不會那樣的一敗塗地。
尹秋君說：那個傻子啊，死都要嘴硬，依然念念不忘他的怨恨。
紫荊衣笑：這樣才是金鎏影。
尹秋君笑：這樣才是昭穆尊。

紫荊衣說：你不怨他？
尹秋君說：還好，只是覺得有些遺憾。
紫荊衣說：遺憾？
尹秋君說：白首相知，卻落得這麼個結局。
紫荊衣說：看來你還是在怨。
尹秋君說：換做你你會不怨嗎？
紫荊衣說：我沒想過，因為金鎏影不會那麼做。
尹秋君說：因為他離不開你，孤獨的滋味太可怕。
紫荊衣說：你品嘗過，對嗎？一個人守在懸橋的日子。
尹秋君說：也不是太難熬，起碼我知道天橋在與懸橋遙遙相對，只要我想，隨時就可以和他見面。我知道，他也在關切著我。
紫荊衣說：看，你們還是互相需要的。
尹秋君說：或許，你說得對，寂寞的滋味太可怕。但是我討厭他對我的欺瞞。
紫荊衣說：五大神器。我一直不明白昭穆尊當初為什麼要和臥龍行一起瞞著你去處理。
尹秋君說：或許他想給臥龍行一個好印象。只可惜，臥龍行最後連他也瞞了。
紫荊衣說：其實你們還是很看重與臥龍行的友情。
尹秋君說：畢竟他是我們來到苦境之後唯一談得來的朋友。
紫荊衣問：那莎羅曼呢？
尹秋君說：她只是盟友。
紫荊衣笑：如果僅僅是同盟，為何還因為怕她會傷心而做下安排？

道是無情卻有情。

尹秋君說：說說另外兩位同修吧，墨塵音和赭杉軍。
紫荊衣說：他們是好人。
尹秋君說：就這樣？
紫荊衣笑：就這樣。
尹秋君說：真無聊。
紫荊衣說：以前的事情我也記不起來了。
尹秋君說：是故意要忘記嗎？因為對他們心存愧疚？
紫荊衣說：如果是尹秋君自然不會。
尹秋君說：紫荊衣就會嗎？依然是很複雜的感情呢。
紫荊衣說：他們和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我看不慣，有時候卻又覺得很羡慕。
尹秋君說：因為他們不瞭解何為欲望。墨塵音並不能完全體會世俗的感情，他不理解金鎏影的執著。清心寡欲，一心求道的赭杉軍自然也無法理解。
紫荊衣說：沒辦法要求別人去瞭解自己，畢竟人和人都是不同的個體。要求身邊的人都能跟隨著自己的思路走，這想法未免可笑。就和會在意別人的目光一樣的可笑。爲什麽要在意呢？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尹秋君說：只可惜那根木頭一直想不通這個道理。
紫荊衣說：是啊，沒辦法，誰叫他是木頭呢。
尹秋君說：努力得不到回報，永遠觸及不到自己的目標，時間長了誰都會受不了。
紫荊衣說：他覺得自己得到的只有屈辱。

當一個人受到壓力、欺騙和屈辱時會想毀滅所有。
自己的，他人的，一切的一切。

紫荊衣笑：謙讓奇首之位給他，其實是赭杉軍的體貼與認同，只是做的稍嫌笨拙了點罷了。
尹秋君說：你真的這麼覺得？
紫荊衣說：我可以說不是嗎？
尹秋君笑。
紫荊衣也笑。

溫情脈脈果然不是你和我的一貫風格。

紫荊衣說：其實也就只有金鎏影相信只要自己當上四奇之首就可以和蒼一爭宗主之位了。事實上不管他是不是奇首，玄宗宗主的傳承都不會落在他的身上。宗主那老頭子，一開始就決定在赭杉軍和蒼之間選擇一人了。只可笑金鎏影白擔了一個四奇之首的虛名，竟還是承蒙赭杉軍謙讓的。如果換做是我，怕是也會恨得發瘋。
尹秋君說：所以他瘋了。
紫荊衣笑：所以我就和他一起瘋。
尹秋君笑：那麼背叛的滋味怎麼樣？
紫荊衣笑：和你被背叛的感覺一樣。
尹秋君笑：我明白了，原來是……

一種解脫。

尹秋君說：這世上哪兒有人真的是無辜的？
紫荊衣笑：說得不錯。所以大家都死好了，乾乾淨淨。
尹秋君說：大家已經都死了。
紫荊衣說：蒼還活著。
尹秋君問：你希望他死嗎？
紫荊衣說：以前想，現在不想了。
尹秋君問：為什麼？
紫荊衣說：活下來的人最辛苦，我願意看他那麼辛苦的奔波忙碌的樣子。
尹秋君笑：我也是。
紫荊衣說：他是玄宗的最後一人。
尹秋君說：也牽系著世人對玄宗的一切回憶。
紫荊衣說：我不想被忘記。
尹秋君說：所以他還是好好地活下去吧。
紫荊衣大笑。
尹秋君也大笑。

尹秋君說：尹秋君和昭穆尊，本就是不存在的兩個人，讓一切塵歸塵土歸土吧。
紫荊衣說：六極天橋的太慈心還活著，雙橋之主並沒有從人們的記憶中完全消失。
尹秋君說：你不說，我幾乎快忘了還有那麼一個人。
紫荊衣說：你怎麼會忘記？把那個人送到你身邊，是昭穆尊表達體貼的方式。
尹秋君不說話。
紫荊衣笑：你否認這一點嗎？別說他不瞭解你，他知道怎樣才能不露聲色的把太慈心送到你身邊，還讓你不會察覺到他的善意。他對你的個性了若指掌，不是嗎？
尹秋君說：哼哼。你會說這種話，真叫人感到奇怪。
紫荊衣說：因為對象是你啊，所以我才願意說那麼多。
尹秋君說：說到底只是一種自我說服罷了，你即是我。早知如此，你過去應該對金鎏影說多些這樣的話。
紫荊衣說：這話應該說你自己。如果你和昭穆尊能好好溝通的話，或許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尹秋君說：如果我會遷就昭穆尊，我就不是尹秋君了。
紫荊衣說：如果我會勸說金鎏影放下爭強好勝之心，你也就不存在了。

紫荊衣說：如果當初留下，我們或許都會死在玄宗與魔界的戰爭中，以後的一切都不回發生。但是我不甘心就那樣死去，或者活下來，卻要接受蒼的領導。
尹秋君問：如果再讓你選擇一次呢？
紫荊衣說：我怕是還是會選擇和他一起離開。

沒有金鎏影的玄宗，沒有讓紫荊衣為它留下來的價值。

紫荊衣說：我們都面臨著選擇。
尹秋君說：選擇做紫荊衣，還是選擇做尹秋君。
紫荊衣說：許久以前，我選擇離開，成為尹秋君。
尹秋君說：多年以後，我選擇回歸，成為紫荊衣。
紫荊衣說：不過你並不是為了愧疚，不是為了贖罪，不是為了玄宗，也不是因為墨塵音和赭杉軍在墓前說的那番話。
尹秋君笑：對。就像你當年選擇離開一樣，其實也不完全是為了金鎏影。
紫荊衣笑：我們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尹秋君說：這才是紫荊衣。
紫荊衣說：這才是尹秋君。

紫荊衣說：嘖，墨塵音或許會感到有點遺憾吧，四奇中的三人都不復往日的模樣，最後一次的四奇陣並不完美啊。
尹秋君說：哈，你居然只關心這種細枝末節？
紫荊衣說：不過我還是很高興能和金鎏影再度並肩站在一起。
尹秋君說：只是靈識的幻影罷了。
紫荊衣說：其實你還活著，我也一樣。
尹秋君說：你是指，只要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記得我們，我們就沒有死去。對吧？
紫荊衣說：這才是長生不老的真正意義。

紫荊衣問：回去嗎？
尹秋君說：回去吧。
紫荊衣問：是不是還要回到那個人身邊去？
尹秋君笑：我們和他的命運休戚相關，這便是所謂的天命。
紫荊衣笑了。

End

Ps:心情鬱悶時一邊聽阿桑的歌一邊打字，因為沒有打腹稿，所以屬於隨心所欲又意識混亂下的產物。
紫荊衣與尹秋君的對話。
寫來寫去，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完全瞭解他，我對他這個人的理解依然很淺薄。
不管怎樣，他都是我心疼的荊衣和尹秋。

只要我還記得他，他就沒有死去。這才是長生不老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