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3 【御漠】如果我變成回憶 (七夕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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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瓊

躺在坑底仰望天空默默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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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0)

樓主發表於: 2014-08-03 14:4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03 【御漠】如果我變成回憶 (七夕賀文)

這是七夕賀文。
儘管從七夕的午夜敲鍵盤到今天凌晨三點才敲完，它還是七夕賀文。
儘管取了這麼一個實在很破壞氣氛的題，它依舊是七夕賀文。
它‧是‧七‧夕‧賀‧文！<<很重要所以強調三遍(X)

西皮是御漠，不過沒有肉，想當成漠御來看也是可以，我人很NICE的<<滾啦
然後是現代設定，一方死亡有，至於到底是HAPPY END還是BAD END......
我並不認為人生就是要白頭偕老才算HAPPY END，也不是有了缺憾就是BAD END，總之各位自由心證
~~雖然我個人是秉持虐虐更健康<<欸~~

以下開始

他又在呼吸器的幫浦聲中醒來。
這是第幾次在睡夢中呼吸停擺而被送進醫院？問絕塵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數……他忍不住苦笑。
然後他毫不意外的在床邊看見了那一團看起來柔軟的灰色毛球。將還在發麻的手指插入捲曲髮間感覺著像小動物一樣的體溫和呼吸鼓動……

絕塵，可知你是我生命中的最捨不得。
如果我就此變成了回憶，要怎麼做才能減輕對你帶來的痛苦……
就算戴著鼻管，這一刻他依舊感覺呼吸困難。

幾個月前他開始嗜睡疲倦，最後甚至一睡不醒。送醫後被檢查出腦部長了一顆腫瘤。
儘管是良性但由於壓迫到呼吸中樞，這表示他可能隨時會在睡夢中就因為呼吸中止而喪命。
醫師自然是建議開刀將瘤取出，但有一定的風險。
瘤靠近小腦和視覺區，可能在術後留下平衡失調或失明的危險。

御不凡在當時與漠刀起了爭執，他不願因此而為漠刀帶來困擾，更重要的是他無法冒險、無法冒可能會失去與漠刀間任何回憶的風險。

在長達一個月的冷戰後，漠刀終究是妥協了。
比起用盡一切強行留下御不凡的生命，或許依順著御不凡的希望才是更好的選擇。
儘管每天夜晚，他時常醒來查看對方鼻息。他仍對每個對方睜開眼對他笑著說早安的早晨感到幸福。

只是隨著發作的頻繁，長久以來強忍的恐懼像點了小火的湯鍋一點一點的沸騰……
他沒有信仰，但在這一刻他真心想去相信神是存在的，並聽見他的心願。
再多一天也好，請不要在這一刻從我的身邊將他帶走……

奇蹟終究沒有發生。
距離首次發病一年後的第四次入院，御不凡便再也沒能用自己的雙腳走出醫院大門。

「還是……讓他回家吧！雖然身為一位醫生要這麼說實在有點不甘心，但現在比起醫院能做的事，你能為他做的事情對他而言更重要。
　他本人也已經簽署了放棄急救同意書，至少在最後的日子裡，讓他能過得開心點，或許就是我這個主治醫師最後能替他做的治療了……」
年輕的主治醫師說完伸手推了下眼鏡，就像是無聲的嘆息。
「……謝謝醫生。」
漠刀看著眼前比起頭一次見面時憔悴許多的年輕醫師，他似乎能懂得方才所說的那一份不甘。
正因為是醫生，才會更加的感到無力吧？漠刀低聲道謝後，起身準備去為御不凡辦理出院手續。
將門帶上前，他看見醫生在桌前摀著臉，肩膀顫抖起伏著。
「辛苦了……」他輕聲的說了，也不知道醫生有沒有聽見。

出院後脫離了呼吸器的御不凡狀況意外的好。
儘管腫瘤壓迫到視覺區和小腦，以致於他的視力和身體平衡受到了影響，但他仍是喜歡每天和漠刀牽著手到附近的步道散步。

「夕陽真的好漂亮呢、絕塵。」他瞇起模糊的眼睛，想將天邊霞紅看得真切。
「嗯。」漠刀在他耳邊應道，將他的手又握緊了一些，好穩住他搖晃的身子。
「你知道我當初為和決定搬來這裡嗎？」看了許久，御不凡突然提問，卻不等漠刀回答就逕自說了下去。
「因為這裡看到的夕陽和在那片海灘上看到的夕陽最像。我真的很想再去看一次，可惜那裡現在已經…對不起，最難過的應該是絕塵你才對……」
漠刀搖了搖頭沒搭話，只是往他身上靠了過去。
「我真想和你像這樣每天一起看著夕陽，直到我們都變成髮白齒搖的老頭子…對不起，我這樣先丟下你……」
「……我們回家吧、早上三哥送了鍋雞湯過來，回去我熱給你喝。」
「嗯、走吧！」他踏出搖搖晃晃的腳步，牽著漠刀的手往回家的方向。

回到家，御不凡似乎有些疲憊的坐在露台的躺椅上。
「唉…體力真是不如以前了……」
「你先休息，湯熱好我再叫你。」漠刀說著，從屋裡拿了毯子替御不凡蓋上。
這時御不凡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笑著道：「絕塵、我喜歡你，晚安。」
「晚安。」漠刀對他突來的言語不以為怪，低頭在御不凡額上輕輕一吻，就像他們每天互道晚安那樣，接著轉身進了廚房。

當他熱好湯，回到露臺要將人抱進屋，御不凡臉上猶帶著一抹微笑，毛毯下的體溫卻已經涼了。
漠刀靜靜的坐在御不凡身旁，直到天色微亮時，他才拿起手機傳了一封簡訊給主治醫師感謝他這一年的照顧，然後打電話向三哥笑劍鈍通知這個消息。

當笑劍鈍拉著嘯日猋趕來時，漠刀十多年沒再復作的氣喘突然發作，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被兄弟倆手忙腳亂的連著御不凡一起送往醫院。

「這種大事可以能瞞了這麼久，到現在才讓你大哥和我知道，而你們兩個最常和他們來往的竟然也知情不報……你們兄弟感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
尚風悅在病房外反覆踱步、對著笑劍鈍和嘯日猋碎念。
一旁醉飲黃龍急忙緩頰安撫：「風悅你先坐下吧？他們也是不希望我們擔心才會隱瞞，更何況就算說了，我們恐怕也幫不上忙……」
「就是這樣我才更氣啊！……氣得我血壓都高了，幫我買杯咖啡。」
「好、你坐著，我這就去。」

一旁的笑劍鈍和嘯日猋沒多理會兄嫂倆唱雙簧似的互動，一個默默握緊雙手不說話；一個緊張得抱胸直抖腳。
直到......「請問是漠刀先生的家屬嗎？病患的狀況已經穩定，等醒來就可以出院了。然後御先生的主治醫師說要親自替他開死亡證明，稍等一會拿過來。」
一聽完，嘯日猋就像斷了線似的癱在了椅子上，隨後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向未婚妻報平安。
「你們先進去，我等你們大哥回來。」尚風悅對笑劍鈍投來的目光這樣回應道，擺擺手要他們趕緊進去。

病床上漠刀靜靜坐著一動不動，聽見笑劍鈍他們進來也沒有反應，兩人見他如此一時間也不知該和他說些什麼。
卻見漠刀突然在身上掏掏找找，最後從口袋裡摸出了個御守遞給了笑劍鈍。
笑劍鈍有些不明所以，依著漠刀的意思打開御守，裡頭放著張摺疊起來的信紙，是御不凡的親筆遺書，上頭簡單交代了相關事宜的處理方式。
「……他說不要辦葬禮，火化之後放在家裡就好。」
這是漠刀在往後幾天內唯一開口說的一句話。

出院後，漠刀被接回笑劍鈍家就近照顧。

「漠刀大哥…從那之後一直都這樣嗎？」玉秋風望向陽台上抱著個小瓷瓶呆坐在躺椅上的人不禁斂緊了眉心。
「餓了會吃、渴了會喝、累了會睡，除了每天都坐在那裏等夕陽以外，他很好，但就是不肯說話……伯父還好嗎？」
紅牌一邊嘆氣一邊將剛沖好的咖啡遞給玉秋風，啜了一口反問道。
「應該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意外的平靜……不過他本來就是擅長壓抑情緒的人，不陪著他我不安心。」
「這個節骨眼上蠟燭兩頭燒也真是難為妳了……怎麼了、要喝水嗎？」
聽見紅牌這麼說，玉秋風一抬頭只見漠刀站在自己跟前，手上拿了個對折的牛皮信封遞給她。
「給我的？」
漠刀點點頭，拿著信封的手又往前推了推。

玉秋風小心收下信封，展開信紙閱讀，然後唰的一聲站了起來就往大門跑。
「哎、秋風妳怎麼了？」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紅牌連忙追去問道。
「得家裡回去找個東西…或許大哥的心病還有要醫！我盡快回來。」她急忙的套上了鞋，轉頭朝紅牌喊著，餘音未停就已經不見人影。

玉秋風再回來時，手上提了一只黑色的小提袋。
「秋風，這是？」
「這是半年前大哥拜託我拍的...雖然不知道結果好壞，也只能試一試了……」
她將提袋裡的DV接上螢幕，接著將漠刀帶到電視前。
漠刀沒有反抗，只是乖順的坐在沙發上望著前方，玉秋風隨後按下播放鍵。

『好了、開始錄囉！』在純白房間的背景裡出現了玉秋風的聲音。
「這是半年前住院那次，趁大哥你去買東西時候拍的...」玉秋風解釋著，隨即畫面換到了病床上的御不凡。
『等一下、我把鼻管拿下來。』御不凡說道，抬起手卸除貼在鼻下的軟管。
『欸、別亂來啊！』
『這樣說話比較清楚、可以了……絕塵，正在看這段影片的你所承受的痛苦肯定是我無法想像。
　請原諒我就這麼拋下了你，但能不能再聽我一個厚臉皮的請求？……答應我、好好的活下去。
　這一刻你一定也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吧？不要忍耐，用力的哭吧！然後好好面對沒有我的每一天，直到你生命的盡頭……
　我愛你、絕塵，要為了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我知道你不太喜歡我唱這首歌，但這是最後一次，我想唱給你聽……

　　累了，照慣例努力清醒著，也照慣例的想你了。
　　好怕一放心睡了，心跳在夢中不聽話的就停止了。
　　聽著呼吸像浪潮拍動著，越沒力越讓我忐忑。
　　我還能珍惜什麼？如果我連自己的脈搏都難掌握。
　　如果我變成回憶、退出了場生命，留下你錯愕哭泣，我冰冷身體擁抱不了你。
　　想到我讓深愛的你人海孤獨旅行，我會恨自己如此狠心。
　　如果我變成回憶，終於沒那麼幸運。
　　沒機會白著頭髮蹣跚牽著你……』

玉秋風戰戰兢兢地望向身旁的漠刀，只見那張淡漠臉上淚水如驟雨直落。
就像打破了口的水缸，漠刀用她從沒見過的模樣放聲大哭著，泣不成聲。
而她和紅牌也不禁被眼眶裡的淚給模糊了視線，歌曲結束的後半似乎還繼續著什麼……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秋風、」
儘管鼻音濃厚，玉秋風仍認出了漠刀的聲音，她努力冷靜下來地回應道：「什麼事？」
「教我怎麼做飯和家事好麼？我得先學會照顧自己……」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不好意思，漠刀說這話時臉頰還泛著紅。
她和紅牌對看了一眼，喜不自禁地又哭又笑。
「當然好！」

──THE END

頭一回敲文敲到自己憋不住淚水......我不活了真是......(艸)
兩塊心頭肉一人一邊掐得我眼淚直冒啊......_(；3」ㄥ)_你們兩個磨人的小妖精(X)
雖然過了，還是祝七夕愉快啦~~丟鍋砸盆什麼的......打人麥打臉<<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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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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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6-04-06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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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傷心呀～
但結局雖然難過，不過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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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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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6-07-23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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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痛，看到不凡死的时候我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像他这么潇洒的一个人，这么善良的一个人，这么一个...怎么就被编剧弄死了呢

凡尘是非多，笑看红尘过。
世间心有千千结，皆是自寻烦恼。
乐知天命故不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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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dian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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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6-07-25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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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啊！！不过也算是仙山HE了这样想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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萸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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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4樓發表於: 2020-07-21 11: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如果我变成回忆，题目就吸引到我，明知会虐，还是点进来了。如果我变成回忆，我会在夕阳里，静静看着你，直到华发攀上你的鬓边、你的额头，我只能用夕阳的余晖，为你染上红色，直到你悄悄阖上双眼，看到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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