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2 【南宮神醫 x 談無欲】極限。 ( 現代文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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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樓主發表於: 2014-12-22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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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 【南宮神醫 x 談無欲】極限。 ( 現代文 ) 待續

* 第一次正式為南宮神醫與談無欲這對配對開文 , 原劇裡頭二人也並無交集 , 所以寫起來過程也是
   頗具挑戰。後續內容可能會有偏向暴力 , 所以暫定輔導級 !

以下正文 , 感謝 :

************************

1.

----  談無欲臉色蒼白 , 你是誰? '/%H3A#L
----  來者答得隨意 , 人道醫生。 /2VJX@h
----  瞇起眼 , 談無欲明顯不信 , 你有什麼目的? Mrb)
----  男人嗤笑了一聲 , 語氣輕挑 , 救你。

…南宮給談無欲的第一印象不算好 , 但他之所以忍著這個人 , 也不過是講一個做人的最基本道理。
因南宮救了他。雖然談無欲始終不認為 , 他是無條件的伸出援手。

事後證明 , 談無欲的直覺沒有錯。

南宮既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 , 也不是真的只是一時發善救人且不求回報的男人 , 世界上就算有那種人 , 也
不會被他談無欲遇見。他救他 , 根本別有所圖 , 或者說最初那一場在邊境相遇的開始 , 就是一齣別出心
裁的戲碼。

南宮真正的目的 , 在談無欲徒手攀越邊境的背景 , 還有他與Colder的關係。太多人在追殺他 , 而身分
註定使談無欲終生無法尋求國際庇護 , 於是回到Colder之前 , 他只能是一個依靠自己的脫北者。最
後一次收到組織給自己的信息 , 組織明確表示過 , 會讓一個人去接應他 , 讓他談無欲必須對那個人的
命令加倍服從。

他曾想過南宮是否就是訊息裡提到的那個人 , 但也僅只懷疑 , 這三年的際遇讓談無欲面對周遭的一切
都下意識地去習慣懷疑 , 他只能不動聲色 , 日復一日地觀察這個自稱是人道組織醫生的男人 , 順便找
個機會 , 準備逃出國境。

談無欲始終以為 , 等待的過程會是漫長的。
就好比他在北韓待得那三年 , 他總覺得自己彷彿走過了三十年。跟醫生待在一起的這段日子 , 他以為
意義終究跟過往那些任務是差不多的 , 然而某一天他回過神 , 卻驚覺日子原來已經過了三個月。

他睜楞著望向窗外 , 醫生就在他身後 , 確切來說 , 是睡在他背後。

同床共枕九十天 , 並未如談無欲想得那樣難熬 , 每一天 , 能讓他們稍微有點爭執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
晚餐要吃什麼 , 在家做 , 出去吃 , 或是叫外賣。由於敏感的時機 , 他們幾乎很少出門 , 醫生帶他躲到
的這棟房子 , 有一間大書房 , 裏頭的書沒有成千也有上百 , 各式各類領域 , 應有盡有 , 偶爾他會擦一
擦書櫃生塵的死角 , 這個時候 , 那個男人就會窩在窗台邊搗鼓他新種得那幾顆盆栽 .....

日子太過安寧。
這是個多雨的城市 , 有時窗外氤氳的溼氣 , 模糊得讓談無欲幾乎錯覺這是自己做得另一場夢中夢。

醒過來 , 這樣安寧的日子 , 說穿也不過是加深恐懼的一種壓力 , 當他起床 , 就要不自覺再想一次 ,
Colder的人呢 ?

三個月了, 談無欲這個人是否已經被放棄?
又或者身旁的這個男人 , 就是Colder讓他必須絕對服從的那個神秘人?

那天早晨 , 他側過身 , 醫生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 略帶邪氣的雙眼清澈而深沉 , 談無欲坦蕩地與其對望 ,
疑惑 , 懷疑 , 無聲傳遞 , 沉默的南宮也看得清明  。

三個月 , 說是彼此隱忍似乎也不盡然 ------  但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 , 都已經夠久了。

2.

---- 你到底是誰? t=W}SH
---- 南宮無語。 V{3x!+q
---- 你有什麼目的? +*/Zu`kzX
---- 殺你。 U>}w2bZ*
fSvM(3Y<Qh

之前 , 這個男人還自稱自己是醫生的時候 , 一說完救他 , 二話不說也就動作了。

現在 , 這個交代不清自己身分的男人 , 又改口說要殺他 , 說完卻一個動作也沒有。

彷彿只是一句笑語。他們仍維持著面對面側躺的動作 , 這樣的距離 , 對方臉上神情的一絲變化皆
逃不過對方的眼底 , 但究竟是不是在說謊 ? 談無欲竟發現自己也無法確定。

即使他們同床共枕三個月。
即使他們相安無事度過三個月。
但很顯然地 , 他對他一無所知。

敵人 ? 一無所知
盟友 ? 一無所知

他只知道 , 他是個陌生人。

然而與陌生人同床共枕的事 , 在北韓那三年是經常有的 , 或者說更久遠以前 ,
他在Colder受訓的時候 , 什麼遭遇不曾有過? 再大的風浪 , 也不過就是如此 , 牙一咬 , 眼一閉 ,
只要不死 , 總有一天就會過去。談無欲不認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如今他卻倦了。對這樣很明顯是假象的安寧感到厭倦 , 他不喜歡掌控之外的未知 , 就算是要死 ,
他也不想死得毫無預警 , 至少讓他有個準備去面對心跳停止 , 這幾乎是受制於人的一生中 , 他唯
一可以為自己做得安排。

稍稍咬著下唇微笑 , 談無欲表情有些隱忍 , 又有些俏皮 , 本就生得陰柔的臉龐 , 這一下又將他的
人顯得更具風情 , 一般男人做不到如此 , 就是做了也只讓人覺得啼笑皆非 , 可談無欲卻是百中之一
的例外。

…你是教官?  後來談無欲這樣問

男人勾唇一笑 , 如果我是 , 你就必須對我絕對服從還記得嗎 ?

我這三個月不夠聽話? 談無欲的語氣突然有些奇怪。

你只是沒有動作 , 不代表打從心裡服我。

那你想怎麼樣? 現在動手 ?

談無欲表現得極其冷靜 , 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即將要面對死亡威脅的人類 , 這樣的反映只能說明兩件事 ,
一是他肯定自己根本不會死 , 二是他根本打從心底接受死亡。

談無欲是哪一種 ? 這個時而被稱作醫生 , 眼下又被稱作’’教官’’的男人分析不透 , 只是覺得談無欲越加
的有趣起來。

男人看著談無欲 , 一手撐起自己的頭 , 他說 , 其實殺或不殺 , 我能全權決定。邊說 , 他的手已經貼在了
談無欲的臉上 , 指腹帶繭 , 溫潤又粗糙的撫摸 , 使談無欲的心底跟著發顫。

並非是害怕 , 而是單純地 , 由感官而挑起的 , 生理刺激。

---- 男人的聲音猶在耳際 , 你 , 想不想活下去 ?

3.

一如往常同樣精練的手法 , 南宮將指腹定在那人的脊骨的第十二節 , 以最輕的力度隔著細膩的皮
膚來回摩擦 , 目的不為擦出慾望 , 也不為擦出火花。

幾秒之後 , 他收回那自己的手 , 手套一脫 , 低沉淡然地說了一句 , 救不了。

男人的手相當好看 , 簡單來說 , 那就是一雙屬於男人的手 , 夠寬也夠厚 , 不同的是每根指骨細長分
明 , 仔細一看 , 還能看出淡色的血管蔓延在上頭 , 原來就是屬於勞動的雙手 ,游離於他人生死邊緣的
雙手。

羽人在一旁沉默 , 眉頭皺著不知想些什麼。南宮似乎也沒有際遇與他交流的意願 , 是身為一個醫生 ,
那他的本分也在剛剛就已經結束 , 雖然在行界裏頭他的外號叫神醫 , 但再一個人再神也救不回一個注
定要死的人 , 他不會去安慰羽人。徒勞無功的事 , 南宮不作。

羽人說 , 一點辦法都沒有 ?

南宮 , 沒有。

羽人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奇怪 , 你不難過嗎?

南宮嗤笑了下, 對著鏡子重新整理了下略為散亂的頭髮 , 髮圈是黑色的 , 用了很久 , 拆下來的時候都
起了毛邊 , 南宮看了兩次 , 還是把它扔進了拉圾桶 , 索性他的頭髮也還不算真的太長 , 放下了 , 就算
了。

---- 教官。

南宮離開之前 , 羽人又叫了他一聲 , 久違的稱呼讓男人皺起令大多女人都會心碎的眉頭 , 他沒有回頭 ,
可扶上的門把的手 , 卻實在沒有下一步動作。

----  你不能把所有人都當成是你的仇人。

南宮回過頭去看羽人 , 神色含笑如春風 , 卻無端叫人感到陰冷。

羽人視若無睹 , 只將自己的目光放在手術床上那始終沒有睜開眼的病人 , 語氣沉穩 , 因為 , 是你選擇把 oE@a'*.\
他推上手術台的。

4.

---- 我不承認我是一個脫北者 , 因為我本來就不屬於那個國家。 t|?ez4/{z
---- 你不是醫生 , 你到底是什麼人? |T /ZL!
---- ....你是教官? $GV7o{"&
---- 我的腦子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南宮再次醒來 , 說不清多少次做過這樣的夢 , 現在他已不像當初 , 在夢裡聽見談無欲的聲音生理
就會起反應 , 卻又感到心驚。

牆上的日曆 , 在倒數第三天的位置上被圈了一個紅圈 , 可右上角的年份卻停在了六年前。日曆很明顯
的舊了 , 邊角微微翹起 , 南宮這幾年居無定所 , 每換一個地方他就會丟下上一次為生活買得所有東西 ,
唯獨這本停在六年前的破日曆 , 跟著他漂泊過一個又一個地方。

每一次從有談無欲的夢裡醒來 , 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本日曆上的紅圈 , 還記得哪會兒它剛剛被畫上去
的時候 , 顏色還是那樣醒目 , 那個人親手畫上去的時候曾對他說 , 要是他真能逃過一劫 , 等到了紅圈
那一天 , 他就會送他一個禮物。

後來的確是送了禮物。

只是那個禮物卻不是談無欲送給他的。
角色對換了一遍 , 是南宮親自把談無欲腦子裡的晶片取出來 , 又放了一顆微型炸彈進去。
他始終記得那頭皮的觸感 , 其實與常人沒有什麼不同 , 但那一日他在Colder總部裡執刀的時候 , 卻異
常的分神。

其實羽人說得對。

他不能把所有人都當成是仇人 , 因為南宮最大的仇人就是自己。那個親手把談無欲送到手術台的教官 ,
當他為了把藏在談無欲頭皮底下的晶片拿出來時 , 就已經做了選擇 , 選擇變成談無欲的仇人。

從最初的陌生人到救援者 , 再從枕邊人到仇人。

南宮始終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 對於他們這種分分鐘隨時有可能以各種千奇百怪死法而命喪黃泉的
人 ,  最為適應的 , 始終是改變。

環境的改變 , 關係的改變 , 今天你所熟知的一切可能在明天就會全部翻轉 , 簡單地說來 , 他們這種人 ,
都是習慣有了今天而鮮少去想明天的人 , 南宮自己是 , 談無欲更如是。他從沒有想過把對方明確定義
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 因為這是多餘的 , 他也不在乎談無欲究竟怎麼看自己 , 醫生也好 , 教官也好 , 陌
生人也罷 , 那三個月基本不包含在任務裏 , 可南宮依舊在最大的彈性下縱容了它的發生 , 為了什麼 ?

其實不為什麼 ?
依然只是在一個最大的彈性下的放縱而已。
有些事情不能避免發生 , 他相信游離了三年的談無欲肯定比自己更明白 , 所以象徵那三個月的結束 ,
是由談無欲自己挑起的。

他始終也沒真正相信過南宮。
但也是默許了那三個月就這樣過去。
說穿了 , 他們兩個人也都是一樣的 , 在這樣莫可奈何的世界裡 , 偶然尋求一個彈性 , 才不至於摧折得
太快  ,   很多人都是如此 , 南宮或者他也以為不過如此。

於是他們給得很快 , 給得容易 , 給得太早 , 也給得毫無保留。

縱情。或者縱慾。

給得太早 , 察覺的太晚。
給得太多 , 回神得太晚。

----- 待續

[ 此帖被情情在2014-12-22 22:5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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