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3.11 繁花落尽始燕归。{或许是雷……}{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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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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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9)

樓主發表於: 2007-03-12 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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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1 繁花落尽始燕归。{或许是雷……}{日月？}

来来来……要看的同学们。先来我这里洗洗脑……

第一。这是日月。{= = ||||}
第二。或许是白发黑发……
第三。或许……这是素还真黑发……
第四。或许…………这也是水莲谈无欲……
第五……欧也。……这是混乱的……………………

来，请刻意且必须地忽略掉正剧的剧情……再有。请相信黑发跟白发是见过面的……再有，请相信素还真跟黑发也是见过面的……总之四个人是更更迭迭的交错着生活的。
然后，大家难道不觉得……水莲蛮像白发的么？
{我一直以为……黑发眼睛不时很好……远目……}

繁花落尽始燕归。

素还真历尽生死的归来，那天恰好是琉璃仙境中腊梅始开的日子。素还真站在玉泊池岸的这边看岸那边的腊梅。他看了很久，直到肩头一片冰凉，彻骨的寒意袭来，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被冻病了。

隔天，屈仕途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将清粥和浓浓的汤药推给素还真，嘱咐他要喝完，不许倒掉。

素还真笑着点头，没有说话。手指却捏着，不知从哪里寄来的战贴。

再一天，屈仕途准备了一些救命的药丸放在素还真的屋内，焦心的看着素还真背剑整理衣衫等一连串的动作，“真的去吗。也找个帮手阿。我去找叶小钗好了。”

“唉。好友。小钗刚从魔界回来。身上大部分伤都未好，素某一人足以。”素还真将丹药带上，好让老管家安心一点。整了整衣领后，向门外走去。

屈仕途看着素还真的背影，唯觉得在幕幕萧索中，缺了什么。

“要是无欲在就好了。”屈仕途以为素还真没有听见，可素还真听见了，听得真真切切，且想起了一些事情来。

——琉璃仙境中有一座旧冢，在玉波池的那一边，一树腊梅开的正是时节。

所以，你看，春天要来了。

受了重伤，却依然坚持要回琉璃仙境。送他回来的的人是个没正经的家伙，问素还真如果被人砍去了双脚你要怎么办。素还真笑着，“还有手，爬也要爬回来。”

素续缘被急急的招来，为素还真上药疗伤，忙得满头大汗。“爹亲，这样可能会有些痛。”素续缘缓慢的用银针剔开素还真的为于左臂上的伤口，将被火灼伤的部分用尖锐的医刀剔下。这样来回几下，看得人心惊不已，血肉模糊的左臂再次流下如河的鲜血。

作为医者，素续缘直到这有多痛，而素还真竟然没有一声痛哼。

“爹亲。”素续缘抬头，他看到素还真出神的看着某个模糊的方向。

“这里有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回来。”绝不会说出口的话，在瞬间出口，也在瞬间归于无声。素还真依旧出神，而素续缘忽然以为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那模糊的方向，旧冢，青草，腊梅，晶雪。

——多好的时节。

病中的素还真开始觉得混乱，原来重伤的后遗症是如此的诡异。他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时序来回忆事情。经过的，未知的，交叉的，平行的，很远的，很近的，无法知悉清楚地，了解透彻无比的，这些所有的事情，混乱着，一个一个压上心头。他强迫自己坐在玉波池的边上，静默的注视着一池的白莲，思考浮生，思考彼岸……

腊梅落了。

那些艳红艳红的物件，如同人的眼泪缓慢的凋落在玉波池中，被浸满，如同人世中的船，一荡一荡……素还真看得久了，忽然觉得自己是只梭在岁月中来回纵横。他想找到那个人，用一种想法，用一种决心，在自己曾经设下的障碍后，找到关于那个人的一点一滴。

春来了。你知道么？

当事时，有一座荒坟，堆砌的很高很高。若没有记错那里有很多极悲痛的事，在心中留下的暗影。他此刻就如一个寻宝的人，在其中找寻关于一个人又或者两个人的东西。

而有些事情他依然无从知晓，所以其实他一直很想问个问题，而那个可以回答的人已经不在了。

所以，想起自己将一生无所得郁郁而终，他便会悲痛欲死。

那时，你如何，我如何。……

他被逼入墙角。双目依然泛着冷冽的光。此也沉沉，谈无欲暗骂自己的大意。这世上只要与素还真有关的地方，都是受到万人瞩目的，自己怎么会想到……

一众的黑衣人，手中乌刀泛真幽沉沉的光。一声低喝，随即是宣判死亡的句子。

“日月同天，谈无欲你陪伴素还真一同照耀黄泉吧。”

而他身受重伤，用众人看不清的表情覆盖面容，缓缓地从唇边吐出一个字。

“死。”

一直藏在怀中的莲花，在刀锋过身的瞬间散落了一瓣。他伸手想要接住那一瓣随风飘散的温暖，而羽白染血，火焰一般燃烧起来。当真切的触感传来，眼中天地红的彻底无比。

天地原来可以如此的轻，轻得好像划过眼界的一粒沙，教人流泪的方法。

数把弯刀穿过身体的感觉如此深刻，他却依然撇出一个没心没肺的傲然笑容。素还真，我谈无欲始终没有输过你。他看到白发的人一闪，在多少人深厚幻化出形态，随后，有人月下舞剑，一人头作杯，以鲜血为酒，倾于这场激变的瞬间。

难得尊前相属。

他倒在地上，恍惚中看到一瓣莲花穿过那人的身体落入时光的水面，一切都轻轻恍如幻觉，如此美好如此短暂的瞬间。他含了笑，含了一世的冤孽。

“你不是他……”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白发剑者看着那个人倒下，心中抽搐着好象百世轮回都不会消减的疼痛。他看到莲花在月下盛开，他看到一幕幕的生死更迭，他看到月亮一次又一次沉在水下……

什么都没有了。

心中的空虚如海般广阔……

后来，白发剑者遇到了一个黑发剑者。他看到了月影千峰的犀利，从千万的林芸中走来，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忽然觉得有什么很熟悉，在心中缓慢的被填满的空虚。

这是对的人。

就应该是你。

白发剑者手中握着莲花，等在河水之滨，退退进进。他们成了好朋友。

那时，白发剑者想问黑发剑者一个问题，那个给他莲花的人是谁？黑发剑者则想问白发剑者，自己为了什么而生。

他们都有各自的问题也都没有对方的答案，白发的人忙着将那多染了血的莲花送往该送的地方，黑发的人则忙着一场场俗名一般的厮杀。

而两个人分开了，都好像忘记了对方的存在。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很久后，黑发剑者站在一个够高的高度，将翠绿的树叶噙在嘴中，自己身陷在月光中，看着无数的野草漫漫，月华无声。能听见的只有呼吸声。

他很安静。

随后他闻到莲花的香味，他看到看似很熟悉的人。

他从石头上跳下来，拦住这个人，“我为什么而生……”

素还真笑着看黑发剑者，那种旷日而过的熟悉的味道，让他勾笑了唇角……

“我叫素还真。我并不认识兄台。”

黑发剑者微微愣了一下，多像的两个人。可是，果然，那不是两个相同的人。他想了想后，又看了素还真很久，忽然间，思绪散乱，当思绪再次汇聚时。他才恍然有一种心痛的顿悟……有些事情要问，即使明知对方不会有什么答案，即使明知不是时候。但是也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有渴望。

云雾缓慢的散开，少年时的水晶球顺着深不见底耸道越入不明的过往中。素还真清醒的过程缓慢异常，却平静的没有起伏。谁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梦。

梦里，有好多人，有好多人，而长长远远的走来，却是不断的失落。

有那么多人，可惜都不是你。

于是那样一次清醒后，素还真站在那座旧冢旁，留下莫名的眼泪。他笑着，说我伤心了，可是久远的一声叹息后，却被一捧黄土隔断，有些人泉下不知。

黑发剑者一直在江湖上行走，做一些似乎注定了要做的事情。拔剑杀人回鞘，再拔剑再杀人再回鞘。有时他会在遇到那个叫素还真的人，那人总是站在很远，看自己喋血与一丛丛的刀光中，而在黑发剑者眼中，素还真好像刀丛里的诗，静默安详，几乎会让人不安与躁动的水波不兴。

一个人经历了太多果然不是好事。

有时，素还真会与黑发剑者有些交流，但也仅限于一些眼神与简单对白交流。素还真问过他的名字，黑发剑者只是摇头。素还真问他从何处来，黑发剑者想了很久，才淡淡地说是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山洞。素还真问他，为什么要杀人，黑发剑者沉默了很久，说宿命。

这时，素还真都会转脸仔细的看黑发剑者藏于面具下的双目，有种月光孤寒的错觉。也会有种太深远太绵长的恍惚。

“找到你要的答案了么？”素还真从坐的姿势变成直立，拍拍身上的尘土，微带腥甜。

摇头，沉默，“我会找到的。”

“那祝愿你早日找到。”

黑发剑者看着素还真远去的背影，往往都会感叹。能感到那么一丝异样的温暖，只是很可惜，你不是他，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

黑发剑者闭上双眼，还可看见黑幕幕的天中，那人总是踏月而来，一袖浮开上天入地的悲哀。黑色衣衫上的莲花带着江南的气息，碎裂而柔软的铺展。
过去短暂又永恒的好像昨天。

黑发剑者去过很多地方，很多……却没有觉得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让他停下。直到有一日，他在夜中行走，月光犹如一面镜，映照不了尘。而桃花纷纷扬扬，在夜色的手掌中散开，黑发剑者好像看到了现实中的梦。

动荡不安到让他想哭。

于是，他闭上眼，将眼罩拿下。不断地流着眼泪，直到觉着自己的胸腔都被填满。才缓慢的克制着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

忽然觉得以前的一切都好神秘，那个人的白发，自己的长剑，以为只要在昨天就是永远，可惜，原来一切都不是长久的。

曾一起走的，却还是走失在了某一个路口。

素还真以就站得很远，以就如一首遥远而熟悉的歌谣一般不冷不热地，想在听者的耳边。一片月光下痛苦的人，他看的见，那几乎相同的月光，那只有自己知道的悲伤模样……

可惜他不是你。

原来，琉璃仙境中的坟是真的。你早已葬于我清醒的前一天。

恍然大悟之际，素还真感到了濒临死亡的心痛。

素还真走进黑发剑者，忽然用双臂环住依旧在默默流泪的人。颤抖的双肩，溢满双眼的泪水。

为什么不是你，明明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心贴着心，素还真以为自己更有关心黑发剑者的权利。想要将人拥在怀里才发现那几乎相同的细瘦的身躯也可以让自己心中的伤口再次抽搐。他在看到桃花吻落一阵风后，也不可抑制的流下泪来。

黑发剑者抬头看着素还真的泪水，跌破轮回。

很专心，很用心，很细心。

你们好像，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像昨天今天同时在进行。

素还真忽然低头，唇缓慢的靠近黑发剑者的额头。只是一瞬间的恍惚，黑发剑者竟然以唇相接。

——你在哪里，透过这个那么像你的人，我能感知到么？

非常迷乱的，将一切压碾出血的混乱。黑发剑者的手指死死的陷入土地中。他以为在天际中散开的白发，是多年前的以后，绞在一起的身躯，刺心的疼痛从某一处散漫至四肢百骸。

那时候，差点骗了我，差点也骗了你。

“无欲，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

在分别时候，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只差一点，爱与被爱早已分不清，只能说，他们相遇是一种幸运。

素还真被长戟刺入心脏的瞬间，带了血的手抓住了最后一刻的幻觉。他看到了月影千峰的光芒，与那看阻挡一切探问的目光。他忽然明白了一些事，也怨恨了一些事。

当天地皆红时，他被黑发剑者抱在怀里，此一刻那种熟悉的生死交替至深刻入骨骼。

“你不是他……”

他含笑的闭上眼。

黑发剑者看着远方，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背着刀的少年，低着头，笑着手指间捏着一朵白花。眼目如山如水，带着朦胧的美感。黑发剑者手握着一束万年果，他忽然自心底悲从起来。

他找到了答案，他是为了一个人而生。

自己本应该没有生命与渴求，可错误的事情发生的如此平常，永远没有最后一次。
如今我终于找到了我要的人，只可惜，我也将不是我自己了。

月光自天空如水般跌落，谈无欲用眼睫接住少许，整个人都泛起光来。水莲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眼光不懂，如烟如雾的罩着谈无欲。

“我在哪里见过你。”

谈无欲没有回头，却是含着淡淡的笑，“你是谁呢？白发，素还真？而我又是谁呢？”

谈无欲看着手中的莲花，又看着琉璃仙境中的一座新坟。

彼时，满天铺展开的晚霞，是他的葬礼。此刻，那天之深处也开出灿烂如阳的花。
而如此美好又无效的物件。让他站在一场细雨中，看着暮色四合，千言万语俱成过往。如碎银一般孤渺的光，划过袖底。

如同云雨，过去了，便不想留下痕迹。

谈无欲站在素还真的墓前，又或者是黑发剑者站在白发剑者的墓前，淡淡地说，“记得忘却。”

只是很可惜，我们都不是完美的自己，都不能交付出完美的自己。只是感激，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牵过你的手，总有一个人为了你而温柔。

后记：每一个人往往总有连自己都无法谅解的执著。

这是怨念。= = +

看过……墙那篇的人，就当作是看更狗血的姐妹文吧。总之就是……如此……

如果你看完后混乱了……那么是正常的。。因为我写的时候，也是很混乱的。。。

[ 此貼被琴瑟在2007-03-11 20: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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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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